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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眼角直抽,云七夜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极为冷静,宁止一本正紧道,“自是想和你春风一度。”
险些吐血,云七夜索性将头埋进丝被里,理也不理他!
院外的廊道里,一名过路的学徒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厢房,不由冲一旁的师兄好奇道,“师兄,你说那两间厢房里到底住着什么人啊?这都两日了,我都没见过他们的模样呢。”
摇头,少年道,“我也没见过,不过听人说那女的是个骗子,那男的是个流氓。”
骗子?流氓?
药童瞪眼,“他们竟是这样的人?师兄,你听谁说的?”
“听一个大叔说的。”
“哪个?”
——这个。
不起眼的角落,秦宜眼角一抽,旋即抽身撤离,思忖着要藏到了哪个旮旯里是好。
房内,宁止瞟了一眼被子里的人,嘴角隐约勾起笑来,“七夜?”
“嗯。”
“睡吧。”
“好。”闭着眼,云七夜含糊地应了一声,任由宁止顺势睡到了她的身侧。丝被被轻轻覆上,身边便多了一个人。
“宁止,我听人说,这几年来你的身子一向都很好。缘何昨天会突然犯病?再者,为什么非要来花大夫的医馆看病?那些御医不可以吗?”
“你在怀疑我?”
“那你以为,我该相信你吗?”
眯眼,宁止低喝,“你凭什么不相信我?”
“我返回去想想,你的所作所为,我似乎不该太随意相信。”
“这么说来,你连我犯病都不信?”
“是不信了。”哪有人前一刻还咯血咯到要死要活,下一刻又猛的坐起身,硬是要她将所发的誓言再重复一遍的?
“你真的不相信我?”
“难道我该信?”
“难道你不该信?”
无奈的叹息,云七夜半响后低声道,“我还不如相信我的直觉。”
“你既然都能相信这东西,那又为何不能相信我?”说着,宁止蓦地掀开了云七夜蒙在脸上的丝被,他看见她正皱着眉,有着掩饰不去的疲倦,“……七夜。”
两相对视,待到云七夜反映过来的时候,宁止蓦地低头亲上了她的眼皮,温热柔软。一慌,她想要后退闪离,却又被宁止钳制住了身子,“七夜,你别动,让我亲亲你。”
脸色刷红,她闭眼,身子僵硬至极。而宁止似乎已经不满足于眼皮的接触,炽热的唇下移,一路掠至了她的唇角,毫不怜惜的啃咬着她,疼得她不由低声痛叫了几声。
“宁止,疼。”
闻言,宁止的动作一滞,肢合着唇齿总算是稍稍分开了一丝,可他的声音却暗哑得几乎分辨不出,“七夜,我有的只是这具身子了,我就给你一个人用,你要不要?”
“……不,不要。”
“那我吃了你好不好?”
耳垂一热,云七夜不做声,她震惊于宁止的下流,居然能够如此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来。
“…不好。”
接连被拒,宁止危险地眯眼,“看来我只有做流氓的命。也好,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了你的身,将来老了回味也好。”
差点被噎死,云七夜尽量平静道,“其实,这个…… 我还没洗澡,你也知道,客栈里的浴桶有些小。”
——他哪能不知道?
脸色有些黑,宁止不语,云七夜明摆着在调侃他,那晚房顶上的采花贼
便是素以高贵闻名遐迷的天家九殿!
有些承受不住宁止的目光,云七夜佯装一个哈欠,连忙闭眼,“我困了,先睡了。”
托腮睇了她许久,睇得宁止忍不住以指尖轻轻勾勒起了女子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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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难耐相公狂野_分节阅读_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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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那便一起睡吧。将她身上的丝被掩好,他小心地躺在她的身侧,翻了个身把她楼住,当被子似的蹭两下闭眼睡去。
一瞬,只觉这一刻的宁静弥足珍贵,做梦般的不真实。然,待到她的呼吸拂面,他蓦地又笑了起来,黑眸澄净,直如春风融雪。
——是真的。
——他的妻子。
于是,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在凄凉的梦里,找到了一个温暖臂怀,再也舍不得放手。
——从现在开始,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我已经不爱你了。
心想着,既然每一句都是假的,那么……分明还是爱你的。
——假如有一天我能和你重逢,我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你不幸福。心想着,要是这样,我就可以给你幸福。而你,也会回到我的身边……
于是,平安符,墨兰…… 那个叫宁止的人,忍着痛楚将它们尽数抛离,只因她离开的那一日,她说不曾爱他。那好,他为她抛却旧的,只为等待新的来临。于是,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在暗里继续等,继续找……饶是被告知,她和另外的男人走了。
待到怀里的人睡去,宁止浅笑,而后从怀里掏出一缕交缠在一起的发丝,细细的看了许久,“结发。”
人说,男人和女人婚后同寝,发丝会纠缠在一起,便有了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是会厮守一生的。而后,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他和她躺在营外的草地上,她睡着,他看天。
那一日,他本想将她被风拂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可待碰到那丝顺滑时,他手上的动作蓦地一滞,又是将手收了回去。(详见59章)
便是那一日,他收回手去掏出随身的匕首,偷偷割了她一缕发丝。是夜,他将自己发丝和她的发丝结在了一起。
—— 恩爱两不疑。
—— 果然,如他所想,他的妻子,一定会回来。
三年时光,用来等待一个人。
其实,
并不算太多……
“七夜,欢迎……回家。”
117 大结局
“好了,您可以去领药了。”
“谢谢花大夫,那我先回去了!”
“您慢走。”
待到最后一个病人起身离去,花错终是忍不住看向门外,但见那人懒洋洋地靠在门栏上,已经用那双狭长的凤眼注视了他一早了,委实叫人有些承受不住。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将桌上的杂物收好,旋即起身朝男子走去,“殿下是来找我的?。
微微眯眼,宁止摇头,“不是。”
“那是您的身子不舒服?”
“也不是。”
“那您……”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想问几个问题罢了。”
倒是稀奇了。“殿下想要问什么?”
看着他,宁止开门见山,“我想问你,可否知晓花川的真实身份?”
一愣,花错沉默,可一想到宁止的手段,这天底下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反倒是自取其辱了…… 微微一叹,他索性据实以告,“若小民所猜不错,八九不离十,她便是云皇子妃。”
“呵,不愧是见惯生死的大夫,一个已经薨去三载的人,你倒是没有半点的惊诧。”
晓得宁止话里有话,花错静默了半响后又道,“也不过是小民乱猜而已,皇子妃至始至终都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分毫。”
“如此,花大夫更是精明过人了,居然还能猜出她的身份。”一瞬不瞬地看着花错,宁止沉声道,“那敢问,你和她是如何认识的?”
不愿意回想云七夜当初的惨状,花错一笔带过道,“不过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罢了,也就认识了。”
病人?蹙眉,宁止低喝,“她几时生病了?”
“半年前。”
“何病?”
“两肩被……”
“花大夫!”
蓦地响起的声音,恰恰将花错的话打断。廊道尽处,云七夜冲男子微微一笑,悠闲踱步而来,待看到宁止的时候,她挑眉,“殿下也在啊,莫不是来找花大夫看病的?”
眼里有光滑过,宁止却又是不动声色,装作不知道她是故意在转变话题。扭头,云七夜又冲花错道,“花大夫,殿下的身子可好些了?”
压根没病,还说什么好不好?
有些心虚,花错样装查看衣饰,尽量镇定道,“啊…好多了!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饶是……咯血,咳。可……他的身子大体上没什么大碍,只消多多休养便是了!”
“是么?这倒是容易得紧。”说着,云七夜扭头打量了一番宁止,只觉他眼里的光芒灼灼,分明是算计人的前兆。“啊…看殿下的面色精神,尤其那双眼睛神采飞扬,想来定是浑身舒畅,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明摆着在调侃他!直直地对上了云七夜的目光,宁止忍不住揶揄,“我倒是不知,你何时学会给人看面相了。”
耸肩,云七夜笑嘻嘻道,“没什么好奇的,殿下不知道的东西,那可多了去了。”
——多到,用三年的时间,也说不完啊。
“呵,庆幸来日方长,你慢慢告诉我便是。”
“也好。”点了点头,云七夜又道,“既然殿下的身子没什么大碍了,那您可想好何时回别院了?”
挑眉,宁止沉声道,“是本殿听错了还是?我怎生觉得,你的口气,好像巴不得我赶紧离开啊。”
笑,云七夜道,“岂敢?殿下想住到何时都可,只不过,我明日便要离开这里了。”
眉眼一动,宁止道,“那可巧了,私下里本殿也想着明日离开呢。”
“……呵,这可真是巧了。”
面不改色,宁止又道,“那你可想好去哪里了?又或者,花川……你在乾阳可有亲人?”
看着他,云七夜淡淡一笑,他刻意强调她的假名,无非便是要她回答,“没有。”
“那可有好友?”
“没有。”
“那爱侣呢?”
“也没有。”
全是他要的答案。面无波澜,宁止顺着话茬,颇为关心道,“既是无亲无故,花小弟你又能去哪里呢?”
眼珠微转,云七夜佯装讨好状,“若是殿下不嫌弃的话,可否容小民借贵院一住?”
强忍住得逞的笑,宁止淡淡道,“自是可以。”
“那就劳烦殿下了,小民先行谢过!”就在云七夜一颗心刚落地,庆幸宁止总算可以远离花错的时候
扭头,宁止转而又看向花错,“方才本殿的问题,花大夫似乎还没有回答完吧?也好,那就趁本殿离开医馆之前,尽数告知吧!花大夫,本殿问你,皇子妃到底得了什么病?”
身子一颤,云七夜瞪大眼睛看向宁止,场面冷清到了一个极点,好……
好一个宁止!
不清楚内幕,花错静默了半响后道,“皇子妃也算不得是病,而是她的双肩受了箭伤,连带着两臂无力,险些废掉。”
半年前…… 箭伤。眼皮一颤,宁止扭头看向云七夜,直看得她朝后退了几步,挤出一丝无所谓的笑来,“花大夫夸张了,哈哈…哪有那么重的伤?何况我现在已经好了,不信你看。”
说着,她笑嘻嘻地晃了晃胳膊,“喏,已经好了,你……宁止!”
将她拦腰抱起,宁止大步朝院外走去,周身尽是寒气,抱着她的两臂亦是在颤抖。
“宁止?”
不为所动,宁止蹙眉,只是将女子抱得更紧,却明显得避开了她的双肩,唯恐磕碰到她的伤口。待回到房内,他二话不说便将她放在了床上,而后伸手欲解开她的衣扣。
一愣,云七夜慌得朝后闪退,“宁止,你干什么?”
仍旧不说话,宁止趁着她的两臂尚还不灵活,不出几下已然解开了好几颗扣子,惊得她瞪大了眼睛,“宁止,你疯了!”
是疯了!一刹,宁止眼里的光芒幽暗,压抑不住那股戾气喷薄而出,索性伸手覆上了她的肩膀,霍地使力一扯!
伴着那声撕拉,女子的血瞳一刹凝缩成了芒状,两肩冰凉,她暴露在空气里的两肩,赫然各有一道尚未康复完全的伤疤。
手掌顿在半空中,宁止怔怔地看着那两道伤疤,半响后微微眯起了眼,轻且肯定道,“是箭伤。”
“……是”
“是我亲手使得光箭。”
一哽,云七夜许久后吃力道,“…是。”
半空中的手垂落,宁止发出一声低低的哀鸣,仿佛噩梦醒来一般,心脏撕疼!看着她,他一字一顿,“地宫里,云七夜,你!…… ”
——是我。
缓缓地坐起身来,云七夜的眼睑微动,却是努力扯出一抹笑来,“其实也没什么,我现在还活着,不是么?呵……打小,我的命很贱的,和乌龟王八鳖一样长寿。哈哈,你是不知道,认识我的人都说我福大命大。其实我除了这个优点,我还智勇双全,
临危不乱,遇难成祥啊!哈哈…哈哈……”
越来越低的笑声,她看见宁止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一双手不住的颤抖,“宁止,我已经没事了……喏,我还活着呢。”
仿若还在噩梦中,宁止的眼神恍惚,“你是如何从地宫里出来的?”
“……是凤起带我从甬道里爬出来的。”
“那条甬道已经灌了铜汁,你们怎可能出来?”
“可是,他就是带着我出来了。”
话音落下,云七夜忙不迭闭上了眼睛,却还是来不及,有泪水落了满面。记忆里,有个人……背着她,走过了那日的黑暗。
——一株葵。
师父,容我自私一次。这一次,我先走……不要哭。你看天很蓝,雪也很好,你不该哭的…… 死么,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许是 …该欢喜的。我死后,不要难过太久,有时间替死去的人难逢…不若好好活下去。
师父,去乾阳找他吧 …你的生命,还很长呢,要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一份,活下去。然后,下辈子… 又是无量欢喜,第一个…遇见你。
师父,你瞧,天很好啊,那就千万不要哭啊!
——莫失、莫忘
“宁止,你的命是我换回来的。而我的命,是凤起换回来的。于他,我来生定当遇之。可于我,你呢?”
——要怎样?
有股腥甜淤在嗓子眼里,宁止痛苦地凝眉,眼前尽是那日的景象——他愿意欠任何人的,也不愿欠她的。可,偏偏就是欠了她!
怪不得,怪不得…
握拳,他听到自己全身的每块骨头都再颤抖,发出咯咯的声响,怪不得她要变化了容貌回乾阳了,那便是…恨极了他吧?恨到再也不想见到他!
三年,他和她之间隔了多少人事?可笑的是,这三年来…他又有什么资格充当受害者?又有什么资格…留住她? —— 倾四海之水,也洗不去的恨。
嗓子眼里一阵阵向上涌着的腥甜,他转身背对着她,任由心脏抽搐叫嚣,猩红的血丝溢出唇角,“七夜,咳。只消你说,即便是以死谢罪,我宁止…… 亦当是不做多言,任你处置。”
身后,一声轻微的动响,云七夜低低道,“这便是,你的偿还?”
“是,可若你觉得不够,我……”
“傻子。”
那一声叹息,宁止不确定,是身后的人说了声“傻子”,还是他听见窗外有风吹过,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过了许久许久,他又听见她说,“傻子,我要你的偿还做什么?
再者,感情这种东西,岂是能偿还得起的?宁止,我做事,自是有我的原则和底线,我所作的,时至今日… 未曾有半分的后悔,都是我自愿为之。饶是苦楚,我心里… 亦是欢喜的。若你觉得我是受了委屈,那反而是辱没了我,因你觉得你不配要我如此。地宫三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谁了……
何曾想过我还能回来,见到你……山在,树在,天和大地也在… 宁止,你说我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
身子僵紧,宁止良久后低声道,“那为何…不早早地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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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难耐相公狂野_分节阅读_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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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地宫出来后,身子重创,根本支撑不住我到乾阳。二来,小凤儿一死,我对这个世界…委实有些失望了。再者,你当初的话,诚然,那种情况下,就连小凤儿也说,任何人都会以为我是魔物,可是你的那些话啊……
…宁止,那一天,我饶幸没死,可是我的心已经死了。待到我来乾阳,满脑子都是你的话,我以为……你定是已经不爱我了。我知,并不是每个人都等得起……”
“可是,你等了不是?”
“是。”
“既然你能等,缘何我不能等?七夜,你说我是傻子,你自己谈何又不是呢?你觉得你不配叫我等你么?”
一哽,云七夜屏息,良久说不出话来。背对着她,宁止掩嘴咳了咳,“七夜,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以我的性格,你以为,我还会再爱上第二个谁?被这样的你爱过,我还能再爱上谁?”
——这世间,始终你好。”
“宁止,你的发带歪了。”
“咳!哦。”
“宁止,我帮你戴吧。”
“好……”
伸手,她认真地帮他重新系好发带,赤色的眸里,有些盈亮的泪光。
“宁止,我一生中有两件事情最幸运 。”
“是什么?”
“一件,是遇到所有的人,教会我爱以及被爱。另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春日,我遇见了一个叫宁止的人。”
身子微微一颤,宁止良久不说话,任由身后的她靠上了他的后背。不知过了多久,也或许很短暂,她微微动了动,“……宁止,再娶我一次吧。”
恰恰,窗外有风哗啦啦吹过,树影碾碎了一地的日光,斑斑驳驳。宁止启唇,有猩红的液体滴溅在他的手上——血不归心。
“你说的,是真是假?”
一直,宁止为了塑造与自己本性完全相反的冷漠,一贯克制隐忍,不多问,不多说。而今,他如此迷茫地提问,倒叫云七夜一愣,“什么?”
握拳,宁止道,“我问你,你说要嫁我……是真是假?”
眨了眨眼,云七夜揶揄,“谁说要嫁你了?”
宁止不语,咳嗽声逐渐变急,却又听见她说,“我问你,你愿不愿娶我?”
眼瞳一缩,宁止强忍着那股腥气,却又不敢转过头去,生怕会惊到她。
“我……咳,自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娶你。”
“我就知道。”得意的低笑,云七夜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你也必顽得娶我,要不然…你一辈子都得一个人,呵…宁止,我们回家吧?”
“好。”
“呵。”
这半生的坎坷啊,
在暮色中,
尽数化做了甜蜜的泪……
——陌上开花,可缓缓归矣。
沧流历三百六十年,夏。九殿大婚,赢取新妻。其女貌似故人,殿甚爱,不吝唤之七夜。隔一年,帝薨,殿扶十五皇子登基,改帝号开明。自此,殿鲜少政事,闭门谢客,行踪难测。
……
“九殿……啊不,九千岁,还没上朝?”
“没有啊!”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皇上怪罪下来……”
“皇上和千岁爷兄弟情深,自是不会怪罪,就怕怪到咱们身上啊!”
宫道上,几名大臣焦急地跺脚,无不担心。自从两年前千岁爷大婚后,便是沉迷于妻色,从此再也不上朝,就连自己分内的文稿都不上交了!
而今,眼见着每月的汇报期限又到,莫说千岁没交文稿,他们也不敢去要啊!只消去了的,哪个不是被整治得哭着回来?
“如何是好啊?”
“罢了,要不这么着?千岁的那份子,咱们帮着做了吧?”
“啊?这……这能行吗?”
“能行!这两年来,我私下不是没听说过,千岁的文稿几乎都是各大官员代笔的,就连相爷也给他写过!”
瞪眼,他们不是没听说过,只不过不想连相爷都…… 太可怜了!
“可是…这代笔,是欺君啊。”
“怕什么?满朝文武哪个没给千岁代过笔?法不责众,我们怕什么?再说了,我们可是刑部的诶!”
“说的好!周大人,倒是你,怎么这么不顾全大局呢?难不成你想叫千岁来当差?天天折腾咱们?”
慌得摇头,“不不不!我也以为郑大人你这个法子好啊!就这么办,咱们几人轮流给千岁写文稿!”
一呼百应,众大臣迅速撤离,只要不被千岁爷折腾,他们啥都愿意啊!
阿弥陀佛,但愿千岁爷就别来上朝了罢,这里有他们顶着便是了!
“呵,有蒲公英!”
“哪里?”
“那里咯!”
邪外的官道上,从车厢里露出一张好看的脸,蓝袍男人望向漫无边际的田野,但见好些迎风飞舞的蒲公英,漫天飘摇,甚是美丽。
看着,他不禁扯唇而笑,容颜绝艳。
—— 永不止息的爱。
“诶诶,师兄,你笑了啊!”目不转睛地看着车厢里的沧澜千花,姬梦白忍不住长篇大论,“所以说啊,多笑笑还是好的。你看你,不过才四十多岁嘛,整天阴沉的像个老头儿,白瞎了这么漂亮的脸蛋儿了!哎哎,真是心痛,想当初你是一个多么纯真活泼的少年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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