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是,天色很晚了不是么?”
“骑我的马回去吧,这里离你的客栈还很远。”
闻言,云七夜也懒得客气,“好。”
“你过来牵它走吧。”
“好。”
“七夜!”
心头一震,云七夜瞪大眼睛看着宁止,却发现他并未看她,而是扭头喊着不远处的马儿,七夜?一刹,但见那匹黑色的骏马闪电般朝他们这边奔来,扬起了一阵尘土。
“骑着它回去吧。”
“…… 好。”随手接过马缰,云七夜不急着上马,当即转身离开。看着她,宁止似乎又不打算如此落幕了,“花小弟,万一你一辈子都寻不到你想要的东西,那本殿岂不是要空等无望了?”
紧了紧手里的缰绳,云七夜径自拉着马儿前行,“……这种事,强求不来。那就,听天由命吧。 ”
闻言,宁止眯眼,“我一生,最讨厌命运二字!”说着,他话释一转,几乎是在诱导,“不若这样吧,我替花小弟你寻一个想要的人事,可好?”
“呵,那就劳烦殿下了。但愿,您能寻得到我满意的。”
看着渐行渐远的女子,宁止挑眉.黑眸中有精光闪过。也许,人心真是这世上最难理解的东西。更何况,他还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阴险男人。
—— 面子?实乃身外之物。
—— 目的?呵,上上之选,不择手段。
夜色里,他唇角的笑有些飘忽,但是邪恶的紧。待到启唇之际,他的声音洪亮,“花川,本殿难寻妻子,便是因为自觉相守一生的女子委实珍贵无二!同样,若是哪个人,哪件事愈发的珍贵难求,那你便越想寻到它们!花川,你理应晓得世人是怎样说我的为人,道是本殿冷酷无情,玩弄沧流权势!可若是反之,本殿唯对你生出情爱,任你玩弄操控,甚至乖乖地陪你睡觉,为你生孩子,你道是,如此的我…… 你想不想要?”
一字一句,尚还在街上的行人皆是呆在了原地,见鬼了般看着天家的九殿下!如此模样的九殿下,莫不是……见鬼了?
不同于众人,云七夜仍是淡淡然地走着,淡然到连她自己都佩服起自己了。然,待到她正欲转弯,竟是迎面撞上了高墙,之前的淡然尽数不复!
“不……不好意思。”
见状闻声,宁止哑然,索性闭眼装死。
—— 害怕,却又无法逃避。
—— 可师父,唯有这一次,有只虫子想要逃避,不想面对。
115 流氓骗子
翌日。
别院门口,候了一早的侍卫们总算在晌午的时候见到了前来赴约的正主,但见那马上的红瞳少年不急不缓地停在了他们的跟前,有着极为好听的声音,“是九殿下叫我来的,劳烦几位小哥代为通报一声。”
马下,几名侍卫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只消看那双红瞳便知对方是谁了。
“哦,您……您是花川小公子吧?殿下说您来了,咱们是不用通报的!老六,赶紧给花公子带路!”“好!”应了一声,一名侍卫旋即走出,冲着云七夜道,“花公子,我家殿下在东面的院子里呢,您随我去便是了!”
“有劳了。”
偌大的别院廊道,云七夜静静地随着侍卫走过,不刻后停在了一处院子外。“花公子,我家殿下便是在里面等着您呢,您且进去,小的告退了!”
“好。”待到侍卫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云七夜扭头看了看微微闭合着的雕花门扉,眼睑一动。这么多院子,宁止偏偏挑了这间…居心何在?
思讨了半响,她终是伸手覆上了金色的门环,只待她轻轻一推,门扉乍开。一刹,时隔三年之久,多少次午夜梦回中的花树亭台,尽数映入了她的眼底,万籁俱寂。
——宁止,我回来了。
暗影里,宁止扭头,但见那一袭宝蓝袍的少年站得笔直,那扇雕着缕花的门扉恰巧成了她的背景,衬得她整个人柔和恬淡,那双红色的眼瞳中倒映着不尽的温暖。
“本殿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既是答应了殿下,无论如何,我都会来的。只是我不知,您到底想要何种的赌法?”
“赌法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赌注,不是么?”缓步出了树荫,宁止冲云七夜一笑,不起然有光影落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花小弟,你可想好自己的赌注了?”
闻言,云七夜沉吟了半响道,“…勉强算是想好了。”
“是么?如此,你的赌注一定是世间少有的珍奇,大可以和这间院子里的墨兰相媲美了。”说着,宁止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空地,淡淡道,“这里原本种着一大片的墨兰,是三年前本殿和云皇子妃亲手所值。本该第二年便可开花的,谁承想两年来都不曾有任何的动静。最叫人匪夷所思的是,今春的时候,它们居然一朵接一朵地开了,满园子都是馥郁的兰香。”
看着那块空荡无物的土地,云七夜道,“小民并未看见它们。”
“那你猜猜,它们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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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怔,云七夜旋即有些明白了,“莫不是……殿下将它们铲掉了?”
“你很聪明,不错,便是本殿嫌它们碍眼,所以就在它们开花的那天,我叫人将它们全都铲掉,然后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什么也不留!”
蹙眉,云七夜的神色有些忧惚,“不过是些花罢了,殿下又何苦…… ”
“何苦怎样?”
霍地回过神来,云七夜强行压下胸口的那股郁气,冲着宁止挤出一抹笑来,“倒是小民多嘴了,不该妄加评论殿下的喜好。不过是些花罢了,殿下喜欢怎样……那便怎样吧。哦,对了,我临来的时候还与别人有约,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可否通融一下,容小民先行告退。”
“若我不通融呢?”缓步朝云七夜走去,宁止的脸色渐进低沉,“我可不是大人,我是个心胸狭窄,最爱记仇的小人。花川,你想惹了我的不快,而要更多的人被我祸害么?”
“我……哧!”
尚未说完的话被咽进了肚子里,云七夜瞪眼,宁止早已将她的手死死地握住,她微微一挣,便是扯痛了两肩,疼得她眉头拧在了一起。
咫尺,宁止躬身,蓦地伸手将她的头冠扯去,任由女子一头的乌发倾泻而下,遮掩住了半张脸颊。一惊,云七夜尚还来不及躲闪,宁止的手又是伸了过来,直直扣住了她的假面,只待微微用力
却是一动也不动了,宁止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额上竟是溢出了细小的汗珠,“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甘示弱,云七夜强自镇定道,“殿下很喜欢刁难我么?我的名字,您岂能不知?”
“若你真叫“花川”,那我岂不是也能叫“宁不忘”?七夜,三年不见,你的忍功渐长啊。”
眼皮不受控制地一颤,云七夜蓦地觉得面皮一痛,却是她脸上的假面被宁止迅速揭了开来,其下的真容立时现出!
——那一刻,天与地,万籁俱寂。
眼瞳紧缩,宁止宛若一个溺了水的人,死死也抓着女子的手腕不放,“花小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么?又或者,你还想狡辩什么?”说着,他便是要伸手探进她的衣内,“那该死的罪证,还有一张裹胸布吧?”
瞪眼,云七夜狼狈地躲闪,“宁止,你疯了!”
抬头,宁止看着她,容颜越发的妖冶,“对,我是疯了…… 为了你。”
眼眶霍地便是一痛,云七夜不住地朝后退闪,却又不提防宁止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身,微微一扯便将她扯了回去!
那样重的力道,他几乎只差将她揉进骨血,“宁止…疼。”
径自抱着她,宁止不曾松缓半分的力道,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戏谑,“再疼,也不敌心疼,我能忍,天下第一的你…自是更能忍…
两肩上的伤口作痛,云七夜拧眉,却终是咬牙不发。耳边,男子灼热的呼吸吹拂而过,“七夜,你这个……女骗子。可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吗?
你瞧,饶是你易容成如此,我还是没被你骗了不是?呵,连老天都在帮我,帮我识破你的真面目…… ”
说着,他微微侧头,将视线落在了女子的脖颈上,要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见那几许掩在发丝下的咬痕——“七夜,你晓不晓得,你的身上有我的印记?”
愕然,云七夜身子一颤,“哪里有?”
“这里…… 亦或者,全身都有。”伸手覆上了她的脖颈,宁止眼里有光闪过,“云七夜,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犯人了。”
“我所犯何罪?”
“七出,逃妻。今日,我便是来追捕你的,我和你没完没了。”
一怔,云七夜方要说话,但见眼前一黑,宁止已然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他吻得野蛮而疯狂,是似想用这吻来证明什么,不甘心!
“…… 疼!”
含糊出声,她想要挣脱宁止的钳制,却又被宁止轻车熟路地压制住了双手。喘息着,他的额头抵住怀里的人,眼中有着不尽的恼怒,“你想要的赌注,难不成便是摆脱我?那么抱歉,我给不起你。可我想要的,只有你而已,虽然你永远都不可能给我…… 七夜,你说我该不该用强?”
一怔,云七夜皱眉,“若真是如此,那你和禽兽有什么差别?”
不屑一顾,宁止冷笑,“不,我不是禽兽,我是…禽兽不如。七夜,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真是庆幸,终于让我在有生之年等到了你!哼,七夜,你知道什么叫惨吗?…把一个人逼死,那不叫惨。真正的惨,是逼得那人千方百计想要去死,却怎也死不了!”
哑然,云七夜的身子僵硬,良久也说不出话来。
眼里的光芒灼灼,宁止旋即又道,“云七夜,从现在开始,我只会恨你一个人,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我可以狠狠地欺辱你,打骂你,甚至…我还要叫别人来欺负你!不仅如此,你开心的时候,我还会弄得你不开心!你不开心,我就会让你更不开心!……
总之,我要变成你醒着的,梦里的——每时每刻,我都是你生命中最大的噩梦!我要让你,永生永世,都忘不了我叫宁止!”
隔着一道院墙,几名侍卫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听声音,好像里面出事了!一慌,几人面面相觑,也顾不得多想了,旋即大步朝院里冲去,为首的刚进来就开始大喝,“殿下!…… 天啊!”
没想到,竟是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那个看起来温软无害的少年,竟然用匕首将九殿下按在了墙上,眼看着就要划伤他的脖颈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殿下,您…!”
“花川,赶紧快放开我家殿下!要不然,我们要你……”
“诶……她不是花川!”
待到所有的侍卫看清楚女子的容貌,原本凶悍无畏的神情立时转为惊诧,眼睛一眨也不眨,有人甚至屏住了呼吸。良久,院子里安静极了。甚至,蓦地响起好几声“咕”,不知道是谁咽了口口水。
“皇……皇子妃,也,也诈,诈……诈尸啦……”
不理会,云七夜将匕首移近了宁止的脖颈,“放我离开。”
面无波澜,宁止只是淡淡两个字,“不放。”
“宁止,你觉得当流氓和当残废,哪个更好?。
想也不想,宁止道,“我自是喜欢当流氓。”
眼角一抽,云七夜咬牙切齿,“那对不起了,我只能让你当残废!”
正欲说话,宁止蓦地苍白了脸色,张嘴便是一口淤血喷出,身躯无力地倒向了云七夜。骇然,云七夜慌得将匕首收回,唯恐割伤他的咽喉!
将全身的重量压向了她,宁止缓缓的阖眼,嘴角的血液乌黑。混沌的意识,他伸手,死死地攥住了女子的衣袖,呢喃着最后的字眼,“…七夜,好疼。”
116 一直都在
眼见男子咯血,在场的侍卫皆是惊声大呼,“快,快去叫大夫!”
紧紧地攥着云七夜的衣衫,宁止始终不肯松手,血污之中那张脸更显妖冶。瞪大了眼睛,云七夜惊惶地看着他,声音都在颤抖,“宁止!”
“我的病,咳!还没好呢。”
怎会?
心头一震,云七夜来不及多想,身子已经自发行动。她伸手握住了宁止的脉搏,想要为他灌输些真气,却不提防宁止反手一握,将她的手攥进了他的大掌,“我没事,咳!不用你……”
恼了,她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冲他低喝,“闭嘴!把手给我!”
“呵,你生气了?”满嘴是血,宁止扯唇笑了笑,带着丝得意,“喏,你其实很在乎我。”
一怔,云七夜半响说不出话来,唯有硬着头皮道,“大夫快要来了,你忍耐些。”
“可我不想忍了。我的病,来的怪,去的也怪。指不定,哪一天又会回来了。”
一字一句宛若针扎,便是因为她,宁止才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痛。心脏抽疼,云七夜强忍着道,“怎会?是你太多心了,你的病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唇角又溢出了一股血丝,宁止疼得攥紧了她的衣衫,连带着声音破碎,“那你说,我此次犯病,会不会好?”
“……会。”
“那要多久?”
“很快,很快便会好。”
不信,宁止低喝,“可是我很疼!云七夜,要是我死了,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眼皮一颤,云七夜摇头。
面色当即沉了下去,宁止正欲说话,却又在一刹听到她说,“要死的话,也是我先死。但是要能活着的话,那便不要放弃。”
“好。”点头,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旋即伸手指天,“那你同我一起发誓,终你一生,你只会死在我的前一天!今生今世,你都要同我一起活下去!”
愕然,云七夜尚还来不及拒绝,已然被宁止的下一句话堵死,“当然,你可以不发誓,我从不强迫谁,更不会强迫一个女人。不过,我可以对自己残忍狠绝,纵使我今日侥幸活下去,他日我亦可自行毁灭,跳楼跳河样样皆可!……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作何?”
“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那你以为,我活着…… 又有多少生趣?”一字一顿,宁止看着她,那双愈发暗淡的眼瞳里带着不尽的悲恸,面容苍白如纸。“你该明白,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既然没有可以爱的,纵使我再爱自己,又有何用?不若干脆些,死了干净!”
听着,云七夜一哽,不刻后缓缓伸手指天,“好,我发誓…… ”
握住了她的手腕,宁止蓦地又道,“发誓前,你先告诉我,你回乾阳来,到底作何?”
“为一个人。”
——凤起。
眼神一瞬的幽暗,宁止顿了顿,语气坚决,“我不计较那人是谁,更不会强迫你将他剔除。但是从今往后,云七夜,你便是为两个人而活!”
……
花氏医馆。
睡不着。
远远的,不知从哪里传来了更夫的报更声。
一更,二更,三更……
床上,云七夜翻来覆去,眼看着都三更天了,可她怎也睡不着。愈发黑漆的夜色,时间过的缓慢极了。
厢房外,男子高大的身影蓦地出现,甚是利落地按着窗台就跳了进来!
一惊,云七夜扭头,“谁?”
缓步朝她走来,那人淡淡然一声,“我。”
““我”是谁?”
脚步一滞,那人半响后咬牙切齿,“…我是宁止!”
不曾起身,云七夜闭眼,“宁止,你就不能走正门?就算你不走正门,你能不能在每次突然出现之前,给我打声招呼?万一我还没穿好衣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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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被掀开的床帏,宁止笑的阴险,“冲你这么一说,我以后更不可能给你打招呼了。”说着,他径自脱鞋上了床,而后很是自然地宽衣解带,丝毫不吝墙自己的春光,不刻便将白皙的肩,精壮的腰身尽数裸露了出来。
眼角直抽,云七夜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极为冷静,宁止一本正紧道,“自是想和你春风一度。”
险些吐血,云七夜索性将头埋进丝被里,理也不理他!
院外的廊道里,一名过路的学徒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厢房,不由冲一旁的师兄好奇道,“师兄,你说那两间厢房里到底住着什么人啊?这都两日了,我都没见过他们的模样呢。”
摇头,少年道,“我也没见过,不过听人说那女的是个骗子,那男的是个流氓。”
骗子?流氓?
药童瞪眼,“他们竟是这样的人?师兄,你听谁说的?”
“听一个大叔说的。”
“哪个?”
——这个。
不起眼的角落,秦宜眼角一抽,旋即抽身撤离,思忖着要藏到了哪个旮旯里是好。
房内,宁止瞟了一眼被子里的人,嘴角隐约勾起笑来,“七夜?”
“嗯。”
“睡吧。”
“好。”闭着眼,云七夜含糊地应了一声,任由宁止顺势睡到了她的身侧。丝被被轻轻覆上,身边便多了一个人。
“宁止,我听人说,这几年来你的身子一向都很好。缘何昨天会突然犯病?再者,为什么非要来花大夫的医馆看病?那些御医不可以吗?”
“你在怀疑我?”
“那你以为,我该相信你吗?”
眯眼,宁止低喝,“你凭什么不相信我?”
“我返回去想想,你的所作所为,我似乎不该太随意相信。”
“这么说来,你连我犯病都不信?”
“是不信了。”哪有人前一刻还咯血咯到要死要活,下一刻又猛的坐起身,硬是要她将所发的誓言再重复一遍的?
“你真的不相信我?”
“难道我该信?”
“难道你不该信?”
无奈的叹息,云七夜半响后低声道,“我还不如相信我的直觉。”
“你既然都能相信这东西,那又为何不能相信我?”说着,宁止蓦地掀开了云七夜蒙在脸上的丝被,他看见她正皱着眉,有着掩饰不去的疲倦,“……七夜。”
两相对视,待到云七夜反映过来的时候,宁止蓦地低头亲上了她的眼皮,温热柔软。一慌,她想要后退闪离,却又被宁止钳制住了身子,“七夜,你别动,让我亲亲你。”
脸色刷红,她闭眼,身子僵硬至极。而宁止似乎已经不满足于眼皮的接触,炽热的唇下移,一路掠至了她的唇角,毫不怜惜的啃咬着她,疼得她不由低声痛叫了几声。
“宁止,疼。”
闻言,宁止的动作一滞,肢合着唇齿总算是稍稍分开了一丝,可他的声音却暗哑得几乎分辨不出,“七夜,我有的只是这具身子了,我就给你一个人用,你要不要?”
“……不,不要。”
“那我吃了你好不好?”
耳垂一热,云七夜不做声,她震惊于宁止的下流,居然能够如此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来。
“…不好。”
接连被拒,宁止危险地眯眼,“看来我只有做流氓的命。也好,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了你的身,将来老了回味也好。”
差点被噎死,云七夜尽量平静道,“其实,这个…… 我还没洗澡,你也知道,客栈里的浴桶有些小。”
——他哪能不知道?
脸色有些黑,宁止不语,云七夜明摆着在调侃他,那晚房顶上的采花贼
便是素以高贵闻名遐迷的天家九殿!
有些承受不住宁止的目光,云七夜佯装一个哈欠,连忙闭眼,“我困了,先睡了。”
托腮睇了她许久,睇得宁止忍不住以指尖轻轻勾勒起了女子的轮廓,罢了,那便一起睡吧。将她身上的丝被掩好,他小心地躺在她的身侧,翻了个身把她楼住,当被子似的蹭两下闭眼睡去。
一瞬,只觉这一刻的宁静弥足珍贵,做梦般的不真实。然,待到她的呼吸拂面,他蓦地又笑了起来,黑眸澄净,直如春风融雪。
——是真的。
——他的妻子。
于是,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在凄凉的梦里,找到了一个温暖臂怀,再也舍不得放手。
——从现在开始,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我已经不爱你了。
心想着,既然每一句都是假的,那么……分明还是爱你的。
——假如有一天我能和你重逢,我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你不幸福。心想着,要是这样,我就可以给你幸福。而你,也会回到我的身边……
于是,平安符,墨兰…… 那个叫宁止的人,忍着痛楚将它们尽数抛离,只因她离开的那一日,她说不曾爱他。那好,他为她抛却旧的,只为等待新的来临。于是,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在暗里继续等,继续找……饶是被告知,她和另外的男人走了。
待到怀里的人睡去,宁止浅笑,而后从怀里掏出一缕交缠在一起的发丝,细细的看了许久,“结发。”
人说,男人和女人婚后同寝,发丝会纠缠在一起,便有了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是会厮守一生的。而后,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他和她躺在营外的草地上,她睡着,他看天。
那一日,他本想将她被风拂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可待碰到那丝顺滑时,他手上的动作蓦地一滞,又是将手收了回去。(详见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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