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难耐相公狂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 宁止。
冷不防被风吹堵了嗓子,云七夜皱眉咳嗽着,只觉难受。见状,牛大叔百感交集,“孩子他娘,把车厢里的帘子拉好,莫叫冷风吹到了川儿!”
“哎呀,你瞧我倒是忘了这点!”慌得将车帘子拉阖,牛大婶扭头冲云七夜心疼道,“川儿,你肩上的伤可还没好呢,你自己也得多注意些啊!也是老天保佑你这孩子大难不死,遇到了好大夫,叫你起死回生。花大夫临走前可说了,你的肩膀再不注意些,搞不好是要废了的。”
“我晓得,以后会注意的。”
“这便好。对了,你不是说要去苍流么?以我看啊,你的身子还没好,干脆今年先在这里过吧?等明年开春了,你再去苍流也不迟。”
闻言,云七夜顿了顿,“是啊,也是时候安定下来了。不过我还是得先去趋苍流,定是要将我兄长的骨灰坛葬在万佛寺的。”
闻言,牛大叔道,“我听说里面的万佛寺里面的佛爷菩萨都很灵的,到时候你家兄长定是能够安歇了!对了,前几天隔壁的老郭说在苍流见过花大夫,川儿,你要是去了苍流,多留心些,也好叫花大夫再给你彻底的诊治诊治!”
亦是点头称是,牛大婶紧接着道,“川儿,听说乾阳很好玩呢,是不是真的啊?老早前,我好姐妹还因为一个乾阳的歌仗和她家男人大打出手呢!
听说那歌伎生的极美,很是霍乱男人的心呢,好像叫什么……姚,姚红红!
对,就叫姚红红!”
不由笑了笑,云七夜点头,“是个很美丽的女子,不光是皮囊,心地亦是如此。”
“是么?”有点不信,牛大婶扭头看了看丈夫,“当家的,你见过那个姚红红没?依你看,是我美还是她美?”
“啊?…你说你都老夫老妻的了,还问这么叫人难以启齿的问题!”
“难以启齿?你的意思是我丑的叫你难以启齿?啊呀,我可告诉你,隔壁的老王头还说我风韵犹存呢!”
瞪眼,牛大叔佯装生气,“什么?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险些气死,牛大婶不服气,“你个老不死的,你胡说些什么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哼,尽叫我和,儿看你的笑话!”
闻言,云七夜终是忍不住扯唇,眼中的清冷逐渐被笑意暖成了一泓温泉。亦或者如此的平淡,亦是一种幸福。
和风吹过,她偷偷挑开帘子望了望北面的群山远岚,过了那座座高山,便是北齐了,而后车马数日,便可直奔乾阳……
苍流历三百六十年,偌大的乾阳仍旧是一派的繁华,丝毫不因为夏季的爽热而消减了玩性。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两旁的酒家甚是热闹,时不时传出侬软好听的曲调,盘旋在伤口久久不歇。
“从南来了一群雁,也有成双也有孤单。成双的欢天喜地声嘹亮,孤单的落在后头飞不上。不看成双,只看孤单,细思量你的凄凉,和我是一般样,细思量你的凄凉,和我是一般样。”
郊外的饭庄里,新来的歌伎生涩地唱着小调,却怎也唱不来调子里的心酸无奈。不刻,一名客人猛的拍了拍桌子,终是不耐烦地大喝,“好啦,还叫人吃饭吗?不会唱就给我下去,扰了大爷吃饭的雅兴你担待得起么!”
吓了一跳,年纪不大的歌伎慌得抱起扬琴下了台子,老板慌得上来冲在座的客人道歉,“对不住各位了,这丫头是新来的,各位担待着点啊!要不这么着,我献丑,就给大家唱一段吧?”
来了兴趣,好些客人起哄,“唱什么?咱们可不爱听大男人唱情爱小调啊!”
“嘿嘿,就算你们爱听,我也唱不来啊!这么着,我给大家唱段新曲子,就是前段时间那些文人专门写给九殿下的《咏叹调》。”说着,男人清了清嗓子,浑厚不失英气的歌声而出,“叹千古风云变化,起四海干戈,血染征甲。宏图霸业,踌躇之间,转眼白发。经不起成败刹那,谢一地颓唐烟花。酒醒梦断,半世浮沉,问谁牵挂。”
良久,待到歌声落下,好些未曾听过此曲的客人尚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只觉这曲调适合极了天家的九殿下。静默的大厅了,不期然响起了一声轻笑,甚是悦耳,“呵。”
听得清楚,好些人扭头寻看,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方才是谁在笑。亦是不由自主跟着转头,角落里的商人和胖子早已晓得是谁在笑了,便是这个和他们拼在一张桌子上的少年,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一件甚是素淡的宝蓝袍,身子甚是纤细。
“小子,你笑什么呢?”见那少年低着头,商人不由问出了声。闻言,少年缓缓地抬起头来,引得商人和胖子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脸上,那是一张很是小巧的脸颊,只能称得上清秀罢了,可他的眼睛却是火临般的赤红。
“不过是想起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罢了。”启唇,少年的声音平淡如水,如同他的人一般,委实不吸引人。只不过那偶尔扬起的唇角,端的是一名翩翩少年郎。
“原来是个番邦人,怪不得如此斗胆,竟敢在听这首曲子的时候走神发笑。”只觉少年好欺,胖子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旋即扭头吃起了酒菜,再也不理会那少年。
也不生气,少年索性也开始细嚼慢咽了起来,像他这样的平凡人,注定是要被人忽视的,他早就习惯了。
不若胖子那般明显,商人仍在看着那少年,如果不是他喉间突出的喉结和平坦的胸部,他有那么一瞬真要以为这少年是个女娃了,他说话的时候有那么点点的温软,





难耐相公狂野 分节阅读_134
尾调还有点拖长,有股懒洋洋的感觉,尤其他方才一笑,眉眼弯弯的,简直就是个女子。
察觉到了商人好奇的注视,少年大方的扭头与之对视,倒是窘得商人忙不迭低下了头去,伴装喝酒。应该是个少年吧,平常的女子哪个敢如此盯看男人的?
——云七夜。
几不可闻的笑,少年将最后一口饭菜吃完,旋即抱起膝上的坛子起身,路过柜台的时候,她将碎银放下,旋即将钱袋收好。呵,她从来都不会像那些财大气粗的江湖豪客一样,朝着店家大手一挥说一句“不用找了”,是过瘾,但是太浪费,她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够她过痕豪爽的。
外面的风光正好,她慢慢走着,道旁的花架上攀着凌霄花,已长了嫩叶,甚是可爱,嗯,再走一里路,便可以进到乾阳城里了。
仰头看天,她微微眯眼,冲着阳光轻声道,“乾阳,我回来了。”
112 狭路相逢
恢宏高大的城门前,城匠上金钩银画着硕大的楷书大字.有浓郁的古意从中透出,似是经历了百年的沧桑才得以沉淀而成。
……乾阳。
看着,仍是少年打扮的女子不由有了些忧惚。三年.那样漫长的炼狱.
她何曾敢去妄想,她还可以回到这里。一刹,她几乎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生怕眼前的一切皆是幻象…
“小伙子,你倒是快走啊”要不我没法赶车啊!”咫尺,男人粗扩的声音乍起,十足的乾阳语调。立时回过神来.云七夜慌得快步走到路旁.旋即又朝赶车的男人拱手抱歉,“真是失礼了。”
“嘿,无碍!”豪爽地笑了笑,赶车的男人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云七夜的血瞳上,“诶,小伙子你是番邦人啊。嘿,方才我说话有些大声.你可得多担待着点啊,不要误会我是在凶你,我们乾阳人可好客着呢!”
又熟悉又亲切的乾阳语调,仔细的听着,云七夜不由笑了笑,“呵,您言重了。”
将马车朝前驾了几步,男人好心道.“瞧你这小身板纤细的,可得好好补补啊!你来咱们乾阳是要去哪里啊?”
“花氏医馆。”
门庭若市的医馆里,病人们正排着长长的队列求诊,时不时有学徒穿梭其间.将手里的药包交给病人,“八号病人,您的二两当归.五钱川贝!”
“花大夫,您看我这病… 咳!要吃些什么药好啊?”不远处的正厅里,病怏怏的妇人一瞬不瞬地看着对面的男子.两眼不曾有片刻的挪移,而那莲花照水般脱俗的男子则是端正的坐着.清白无害得宛若春风,年纪也不过三十上下。
“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是吃多了,我给您开些开胃消食的药便好,您在外厅里等等,自会有人给您药包。”淡淡的说着.男子径自低头开起了药方.与妇人炽热的眼神全然不见。
“大夫,其实我… ”
“下一位。”
顿觉尴尬,妇人有些羞恼的睨了男子一眼.旋即不甘心的起身离去。身后,男子面不改色的将写好的药方交给一旁的药童.顺带问了一声.“那人到了没?”
“还没呢。”
“是吗?”眼睑微动.花错忍不住一声戏谑,“我以前听我师父说过,怕冷的女子,心一定是凉的。想来我师父定是喜欢看人的面相.喜欢到胜过给人看病。”
不明所以,药童正欲追问何意,冷不防有人探进头来.“师父,那个姓花的客人来了!”
来了?扭头,花错平静道,“我知道了,你且叫她等等,就说我在看病.一时半刻脱不开身。”
“好!”应了一声,传话的学徒旋即大步朝门外跑去。待到他消失在拐角处.花错面无波澜地继续诊治.脑海里却不期然闪过一张容颜。
花川?亦或者……九皇子妃。
……那是怎样一个人?
第一次见她,他震惊她的肩肿骨尽数崩裂,而后又因为拖延太久.那些断骨开始扭曲的生长愈合.她的双肩和手臂几乎是要废了。无法.他唯有残忍地再次将这些骨头打断,重新为她接治骨头。
整整三个月.她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般不能自理,全靠牛大婶为她上药喂饭.时常痛得食不下咽,却又强忍着不发作。饶是她睡着,除了梦中的痛呓,还会模模糊糊地念着还有好些或陌生或寰宇皆知的名字,凤起,郑远,王副将.赫连雪,瑜姑娘…甚至.还有天家的九殿下—— 宁止。
……那几乎是他生平以来听过的最绝望的呢喃,道不尽的苦楚和无奈。
红衣,差不多的模样和年纪,他几乎是断定了她的身份,不是花川,而是已故了三年的九皇子妃.云七夜。只是他不明白.明明她未死.却为何要对外宣称病薨而亡?
这三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何其想要问出口来.可每每却又咽了下去.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不该多问才是。到了最后,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不闻不问.到底算是超脱.还是淡漠?
“大夫,您怎么在皱眉,莫不是我的病很严重?”耳边,病人难掩话里的担忧。
“啊……”猛的回过神来.他这才想起自己尚还在诊治.忙不迭冲病人道,“无碍,你犯困无力是因为体虚,多静养便是。”说着,他扭头冲一名徒弟道,“六儿,剩下的病人你们几个诊吧,我有事出去。”
“好!”
旋即起身,他没走几步便看见了廊道下仰头看天的蓝袍少年,衣袂轻拂,闲适得如同漫步在春风花月中。那点点洒于身上的阳光勾勒出了少年纤细的侧影,又或者.他随便站在那里,本身便是一道阳光,勃勃的生机,无限光华。
察觉到了男子的注视,云七夜扭头,红瞳莹亮,“花大夫,好久不见。”
“是你?”愕然她居然会易容,花错却步,“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肩膀和双手分明还有些僵硬,而云七夜仿佛根本感知不到痛楚,只是冲花错浅笑着,“好多了,花大夫你不用担心我。”
“那你的眼睛呢?”
“眼睛啊…”闭眼.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眼皮.“许是哭坏了吧,这几个月怎也流不出眼泪。不过除了偶尔眼干.也没有什么大碍。”
闻言,花错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还是叫我再为你诊诊为好,眼睛可马虎不得。”
有了些妥协,云七夜思量了半响后道,“那… 后天吧,我便住在不远处的客栈里,今日时候不早,明日我委实还有些事情要办,唯有后天了。”
闻言,花错微微蹙眉,“姑娘太见外了,何时都可。只不过,你为何不住在医馆里呢?何况.你一个姑娘家住在外面多有不便啊。”
“花大夫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也是……”低低的应了一声,花错不可置否,他该明白她的坚强的,饶是天塌下了.她亦会笑着扛在肩上,不哭不闹,静静地撑下去。
—— 蒲公英。
榻上,他拧眉.与挣扎中从睡梦中醒来。黑眸有些尚还有些迷蒙,他这才发觉身子出了冷汗,贴身的白衫都湿透了,梦中,他竟是又梦到了她从盐城回来的那日.踏着无数的篝火灯光。
—— 宁止.我回来了。
“几时了?”
“回殿下,刚过百时。”说着.一名女婢将准备好的衣饰拿了过来。扭头看了看,宁止蹙眉.“我的板指?……”
“那只板指您戴了许久了,前几日吏部的大人送来一块极品古玉,奴碑们都觉得很漂亮呢,所以就给您…”
毫无兴趣.宁止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把以前的那只板指给我找回来。”
“啊?可是……”
“啰嗦!”忍不住低喝.他蓦地伸手拿过那只新板指.两指用力一捏,那只板指当下便尽数化成了粉未,飘散在空气中.再也寻不见半分。
眼角微挑.宁止冷声道.“你以为,新的.便是好的么?可惜.本殿用不习惯。”
那便是旧的好了?饶是宁止没有发怒.那名女婢也被惊不轻,当下便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殿下,饶了奴碑这一次吧!奴稗以后… ”
“下去吧,顺带去叫陈管家准备马车,就说我要出去。”
别院外,陈管家有些担心地看着男子,“殿下,都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啊?”
“去后山。”
“后山?”重复了一遍.陈管家瞪眼.良久回不过神来。如此,那殿下岂不是去看…
半个时辰的路径.秦宜将手里的火把安插到一旁,待到确定四周安全后,他旋即飞身闪离,徒留树下的男子和那处孤攻。
这样新的坟墓,总感觉是刚落葬,可其实已有三年有余。脚下的青石板上全是青苔,而墓碑字迹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
蹲下身去.男子伸手缓缓摸索着冰凉的墓碑,字字在心——妻,云氏七夜。他熟悉这里的每一块土地,甚至每一棵草,所以当他蓦地触到异样的时候,他蹙眉,是什么?
身子微躬,他趋向前去看,这一看之下,他瞪眼,只觉眼睛奇痛,脸色刷的变成了苍白,连拳头都握捏不紧。
便是在最不起眼的墓碑角落里,赫然刻着“有一只孤鬼呀,到此一游”
……这字迹,分明是云七夜的!
仿佛噩梦醒来一样心悸,他死死地看着那些小字,体内最深处抽搐着剧痛,疼得他蓦地起身.几乎是气急败坏地瞪着眼前的墓碑。
——一只孤鬼,一个人
一刹,他蓦地想起了很久以前,他似乎听到过类似的告知。
……殿下.那处坟地里.埋着一个很可怜的人呢.一只……可怜的孤鬼。
“秦宜!”
闻声,不远处的男人立时现身.他诧异宁止突然的恼怒.“殿下?”
看着男人,宁止的声音低沉,隐隐还透着股阴戾,“乾阳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摇头,秦宜道,“一切安好。”
那就是没有。不死心.宁止又问,“那可有什么异常的人出现?或者,流凰公子重现江湖?”
一愣,秦宜道,“流凰公子已经失踪了三年了.此间未曾有任何消息。
“是么?”扭头,宁止良久地看着墓碑上的小字,身形始终不曾有寸步的挪移。蓦地,他突然又道,“秦宜.你知道我最喜欢玩什么游戏么?”
“不知道。”
“我最喜欢玩的游戏,便是…捉迷藏。”
一愣,秦宜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止.诧异不药言笑的他居然会说这种话。
那样的角度,他恰巧看到月光落在男子俊削邪美的脸上,一抹诱人犯罪的笑靥在月下绽放,“秦宜,速速通知下去,此一月内,封锁乾阳各大城门,过往住宿之人尽数盘查登记,一只鱼儿也不能漏网!”
“是!”




难耐相公狂野 分节阅读_135
>
翌日。
三年后的万佛寺,香火仍是那般鼎盛,无数的善男信女前来烧香叩拜,当然也有烧香还愿的。于她,倒是有些特殊了,她是来完成凤起的最后的夙愿,要他可以安心的睡去……
缓步朝山上走去,她的神情沉静.一双红瞳却是异常的妖冶.这条很久前走过的山道台阶.而今仍是那时的模样。宛若记忆里,粉色的合欢花一阵疾风似的落下,她每走一步,便会有好几朵落在她的头上肩头。
——大师且等等,我还想再求一个平安符。
—一送给……我相公,他身子不是很好。
——这个,真的可以佑他一生平安么?
——呵,真好。
伸夏的和风一过,轿辇里,宁止微微颔首将那一丝吹乱的发丝挑开.于是没有闲暇去看那些美丽的合欢花。不期然.轿外的紫袍少年缓步走过,宛若一阵清凉的风,待到男子抬眼之际,早已没有了踪影。
随着人群而上.云七夜不由笑了笑.方才那轿辇的主人倒是奢华雍容.
定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呢。漫不经心的想着,她微微加大了双臂间的力道.抱着怀里的坛子朝山上而去。
而那只轿辇里,宁止蓦地失声高喝,“停轿!!”
不明所以,几名轿夫被他突如其来的喝令惊得不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仍是抬着轿辇前行.“殿下?您……”
“我说停轿!”眼见如此.宁止蹙眉.旋即径自跃下了轿辇,大步朝山上奔去。身后.秦宜慌得紧追男子,“殿…公子,您等等我啊!”
“啊呀!没看见老娘有孩子吗?!你还挤!”
面上一红,秦宜正欲道歉.不想那妇人说的是旁边的汉子。冷哼,那汉子掐腰,“有孩子就了不起啊!又不是老子的.关我屁事!”
“你!无耻!……”
如此的耽搁,待到秦宜扭头,哪里还有宁止的踪影?望不见尽头的人群,宁止一路急奔而上,他排细着寻找了很久很久,像是想翻出个什么奇迹来。那样多的女子,每一个他看着都会心惊肉跳,可是一个也不是。
不甘心!
方才,他分明闻到了她身上的好闻的气息!
—— 云七夜!
山后,女子蹲身,良久后终是将怀里的骨灰坛缓缓放进了早已挖好的冢内,小凤儿,如你所愿,我将你葬在这里。往后,你便可以好好的睡去了…
“施主,逝者已矣,生者当坚强自勉。您放心,凤施主的灵魂定会得以安歇,没有痛苦地去往来生。”
听着,云七夜起身朝僧人一礼,“有劳住持大师了,素闻您佛法高深,那可否… 透露一些,有关于我兄长来生的归宿?”
……她要第一个,遇见他。
闻言,住持不由有了些羞愧,“说来惭愧,贫僧的佛法谈何称得上高深?当年… 哎,我算准了九殿下活不过三年前的冬日,可谁想,他仍是安在,倒是九皇子妃先行去了…如此,我倒是阴差阳错,算准了他的妻子不姓云。”
是不姓云,可似乎也不姓沧澜。许是,人生往往如此,最后陪在身边的.不一定是最爱的,但也许是最适合的。
为凤起上香,云七夜良久后道.“其实大师不必太过挂怀.连圣人也会犯错,何况您呢?更何况,与同门相较而言,您的佛理造诣已是高深.百尺竿头,不若当成佛祖对您的考验吧。”
竟是被她的话说得豁然开朗,僧人冲女子双手十合,“施主所言甚是,是贫僧执念了,竟是没能参透出如此简单的道理,惭愧……惭愧。”
“大师言重了。”说着.云七夜又望了望家里的骨灰坛,神色渐进有些低沉,“大师,我日后许是会漂游不定,万一哪一年我不能如期赶回。我兄长的贡品法事,便要劳您操办了。”
“那是自然。”晓得眼前的少年捐赠了许多的香火钱,僧人好心道,“施主,不若抽根签吧?幸运些的话.日后万事大吉。不幸的话,若是贫僧有能力,也可帮施主你化解了去。”
不是很在意.云七夜礼节性地笑了笑,已经有一名小沙弥将签简递了过来,她旋即随手抽出了一根签……
——是好,是坏?
待到她晓得签的意思,她微微眯眼,唇色有些苍白。罢了,反正怎么过,都是一生。
——她已经,习惯了。
出了后山,待到她和住持告别后,她旋即顺着来时的路朝山下走去,却不想有好些官府模样的侍卫一路拦截搜查,“各位莫怕,最近世事有些不安。我们是奉九殿下之命检查过往人群的,以防贼子混入其中作乱。”
搜查?
身子一僵,云七夜不着痕迹地朝后退了退.她想要退回后山另辟蹊径.
却不想蓦地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在地。身后.始作俑者眯眼,戏谑的声音乍起.“见本殿的人马搜查,小公子你心慌了不成?”
宁止!
身子刹那僵硬.云七夜只觉肩上的伤比哪次都痛,连带着她的声音也有些憋闷,“…没有.殿下您多心了。”
“是么?那你转过头来.也好叫本殿看看你的神色.可否如你的心跳,那般的慌乱。”
于是,那一刻.她只想着如何…逃避。
1...7576777879...8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