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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安楚和靖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七宝宝

    就算是月利亚不具体说,这男人只怕是也自己分析出来了。

    能在天仑有这样权势的女子,还能有谁。

    他微微颔首,道:“没错,而且她还告诉我,她并不想嫁给秦之羌,她说,秦之羌就是个草包。”

    这男人摸着鼻子笑了笑,眉目清朗。

    只怕是此刻就算秦之羌站在跟前,也不会因为他辱骂自己而生气。

    沈宜安倒是一惊,没想到月利亚竟然和这个男人交心至此,连这种话也会和他说。

    “你能挑得月利亚和忽烈打翻脸吗让她救下楚和靖”

    忽烈打之前是想把杀掉楚和靖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却把杀掉呼图巴尔的责任扔给沈宜安等人。

    如今,沈宜安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世人不知月利亚,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会被算在忽烈打的头上。

    不过就是玩舆论,煽动民心,在这一点上,沈宜安未必就不如忽烈打。

    但月利亚乃是忽烈打最为宠爱的女儿,想要让她和忽烈打翻脸,恐怕不容易。

    没想到这男人只是略微考虑一下,就答应了下来,好像对他而言,这易如反掌。

    “我可以告诉她,只要救下楚和靖,前往楚国投诚,楚皇就会接受我们,到时候,她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左右,我本来与她说的就是,我是楚国人。”那男人轻声一笑。

    的确是个好办法……沈宜安心想。

    月利亚如果当真爱惨了这个男人的话,她一定会同意的。

    “小姐不会觉得月利亚是真的爱我吧,”男人轻笑了一声,“她只是对我这副皮囊以及不肯同她在一起的个性有极大的好奇心和征服欲而已,她总有厌倦我的一天,幸好我也从未想过要和她长相厮守。”

    沈宜安总觉得,这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的并不是月利亚。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你怎么笃定,我们一定能帮你做到你想要的事情。”

    沈宜安与这男人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说话,是不需要说得太明白的。

    她如今可以笃定,什么想要离开这里,不过只是这男人随口说的一句话而已。

    他只不过是怕沈宜安和秦扶桑觉得他毫无所图无法放心和他合作。

    他若当真想要离开,根本就不必假手于人。

    而且,沈宜安相信,他现下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果不其然,这男人笑了一声道:“既然沈小姐如此直接,那我也就直说了,沈家从前于我有恩,我想报答,此事其一,沈将军,唔或者说是仇将军英明神武,相信其妹沈小姐也差不到哪里去,我想做的事情,也许小姐可以帮我。”

    “你是楚国人”沈宜安微微蹙眉,沈家对他有恩,但沈宜安却对他毫无印象。

    按理来说,如此美男,不管是谁曾经见过,都会有印象的。

    “我那时候还小,沈小姐就更小了,不记得也正常,我啊……曾经是楚国人,如今住在南唐,沈小姐大概也听过我的名字,苏子榭。”

    这一次,连秦扶桑都瞪大了眼睛。

    苏子榭。

    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绝色的话,那么肯定就是他了。

    南唐镇国侯府世代煊赫,代代侯爷皆是英雄。

    这一代的也不例外。

    镇国侯府与皇家世代通婚,乃是南唐皇族最为信任的姻亲和左膀右臂。

    这一代的侯爷,娶的是长公主李子宁,封一品诰命夫人。

    为了彰显对长公主的看重,新侯爷的封号也为宁。

    宁侯爷征战沙场勇猛无比,归家哄妻令人艳羡。

    高门男子大多三妻四妾,但宁侯爷娶了长公主以后却将其视为珍宝,百般疼爱,只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京城里所有的女人都羡慕长公主,皇城里的公主也羡慕她。

    嫁给边关和亲,就算是做了皇后又如何呢,哪里比得上做宁侯夫人。

    人大约不可能一辈子顺风顺水下去。

    长公主幼时在宫中受尽宠爱,出嫁以后也是享尽福禄。

    于是在她二十五岁那一年,一切都戛然而止。

    宁侯战死疆场,长公主成了寡妇。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这个从未吃过苦的女人的笑话。

    她们想看这个女人从高处跌落,堕入无尽的泥潭深渊和地狱,再也爬不起来。

    但是那个娇娇弱弱的长公主却偏偏没有如她们的愿。

    她从泥潭里抬起头来,高傲的脖颈让整个南唐都为之震惊。

    她挽狂澜之既倒,以一木之力撑起宁侯府这将倾大厦。

    三年铁血手腕,所有想在宁侯死后咬上一口肥肉的人都被狠狠打落了牙齿。

    若无长公主,宁侯府早就跟着宁侯一起亡了。

    就在所有人都感念宁侯娶了长公主便是此生不亏的时候,她却忽然豢养起了面首。

    而苏子榭,便是其中最为受宠的一个。




第438章 你给我勇气
    世人传说,苏子榭乃是男狐成精,能引人入梦,食人精魄,叫人沉沦。

    在他之前,长公主鲜少会独宠一个面首,左不过新鲜三五日,最长不过四五月,便扔到脑后去了。

    唯有他,在长公主身边待了整三年。

    但传说长公主对苏子榭视如珍宝从不肯将他脱离左右,如今苏子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长公主有要事叫我去办,这也算是我多年前的心愿,本来一切顺利,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月利亚,竟多耽误了半个多月,只怕长公主如今联系不上我,也是要急的。”苏子榭轻声一笑。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月利亚于他而言不过是粘在裤脚上的星点泥巴。

    虽然叫人讨厌,却也影响不了太多。

    其实也是如此,苏子榭若当真想离开的话,也不必如此麻烦。

    况且他若再耽搁几日,恐怕长公主就要派人来寻他了。

    届时他自然不会有事,但旁人恐怕就麻烦了。

    “你想要脱离的,难道是长公主的身边”沈宜安忽然问道。

    她想起来刚刚苏子榭说不愿意被禁锢的样子。

    那话,看起来更像是对长公主而言。

    “也可以这么说,”苏子榭扬眉浅笑,“以面首之名留在一个女人身边,总是没意思的,对吧。”

    苏子榭现如今虽然可以暂时离开长公主去往别处,但到底还不能彻底脱离她的控制。

    这天下之大,虽然不是处处都是长公主的势力范围,但想要抓住一个面首,还是不难的。

    更何况南唐偏居一隅,虽然并不强勇,但却十分富足,如今秦国楚国北燕皆多战乱,大家估计都想拉拢南唐。

    长公主作为南唐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更被别人看重。

    半晌,沈宜安点了点头。

    “沈小姐也不必太过紧张,”苏子榭扬唇浅笑,声音泠泠动听,“其实我主要还是想报答沈家之恩。”

    沈宜安还是没想起来苏子榭这个人,不过沈家常年征战,又多善良,承过沈家恩情的人不在少数。

    看样子,苏子榭并不想说,沈宜安也就没有多问。

    “如有能帮得上忙的,自然是倾力以助。”沈宜安道。

    本来以为这件事会破费一番周折,没想到中途冒出来一个苏子榭,楚和靖这事,大约就会容易许多了。

    沈宜安和秦扶桑并未在这里停留多久,便一起离开了。

    今夜月光清冷,打在人身上,像是凉凉披了一层霜。

    沈宜安与秦扶桑并肩往回走,二人影子摇晃间或重叠在一起。

    这一路,二人皆是无言,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过了好一会儿,秦扶桑忽然道:“要不要去看看楚和靖”

    楚和靖已经被挂在城楼上几个时辰了,如今夜色既晚,风吹在人身上也是飒飒得凉,估计他挂在上头,也不会好受。

    他越难受,沈宜安心里才越痛快一点。

    片刻之后,她仰头,朝秦扶桑浅笑,“也好,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那一刻,沈宜安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像是倒映着满天星河。

    秦扶桑差点就俯下身去,轻吻她的唇角。

    好在一阵风吹过,他冷静了许多。

    “好。”

    而与此同时,燕婴待在府中,却是辗转反侧睡不着。

    他到底是忍不住,冲出去直接一巴掌扇在了燕十七的后脑勺上。

    “磕磕磕,就知道嗑瓜子,磕得我睡不着觉!”

    燕十七被打了一个趔趄,委屈巴巴道:“世子,我都是含软了才吃的,怎么可能会有声音。”

    说着,燕十七还从嘴里掏出一颗瓜子来,拿给燕婴看。

    燕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也太恶心了吧。”

    燕十七又委屈巴巴地把瓜子含回了嘴里。

    “唉,你说安安现在在干嘛呢,她和秦扶桑在一块儿,不知道秦扶桑会不会趁机占安安便宜,安安万一喜欢秦扶桑不喜欢我了怎么办啊……”燕婴托腮叹气道。

    燕十七仔仔细细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那一瞬间,燕婴杀了燕十七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还会说一句人话不!

    “为啥啊。”燕婴咬牙切齿,给了燕十七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燕十七歪了歪头,“秦扶桑长得也不难看啊,而且为人也好,又温柔又细心,知道我喜欢嗑瓜子,上次还特意送了我两包。”

    “我养了你十几年,你就为了两包瓜子你就抛弃我”

    “也不是啊,”燕十七一本正经道,“虽然我跟在您身边十几年,但您经常克扣我的工钱,每次出去闯了祸都先跑,挨王爷揍的时候也时常会拉上我……”

    “够了!呸!”燕十七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燕婴打断,“你再也别想从老子这里拿到一分钱的工钱,你守着你的瓜子过吧!”

    说完,燕婴又气冲冲进了门。

    燕十七知道,燕婴生气,大约今晚不会再和他说话了,他便美滋滋且怡然自得地继续磕了起来。

    沈宜安站在城楼下,仰头看着上面的楚和靖。

    白日里想来是有不少百姓来过了,这地上丢了不少烂白菜叶子和臭鸡蛋,被人踩来踩去,泞成一团,萦绕着一股臭味。

    纵然此刻街上已经没人了,楚和靖却还是被吊在那里,守城的官兵给他喂了水,但是却没有喂饭。

    他越憔悴,忽烈打就越高兴,百姓也会越满足。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沈宜安还是能感觉出来,楚和靖也在看着她。

    她仿佛看到楚和靖唇齿微张,说了一句什么,却被晚风卷走,根本就听不清。

    “靖王爷好像在说什么。”秦扶桑立于沈宜安身侧,轻声道。

    下头的沈宜安和秦扶桑站在一起,像是一对极为相配的璧人。

    但楚和靖却只看得见沈宜安一个。

    她烙印在他的眸子里,从此江山失去颜色。

    便是在深夜之中,她也是熠熠生光那一个。

    沈宜安微微抿唇,过了片刻之后道:“他在叫我的名字。”

    就算隔了这么远,就算听不清,沈宜安还是知道,楚和靖反反复复,其实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不停地叫她的名字而已。

    沈宜安,沈宜安,沈宜安……

    只要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对你而言都是有意义的。

    那么我就算是身处火海之前,也会合谋浅笑,纵身一跃毫不犹豫。

    那种壮烈感,可以给我满满的幸福。

    秦扶桑也跟沈宜安一起抬起头来,“与人心意相通,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

    “可我并不想与他心意相通。”

    沈宜安爱了楚和靖多年,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轻易更改的。

    但这并不代表她还甘之如饴。

    秦扶桑也看了上面的楚和靖一会儿,“要上去看看吗”

    秦扶桑仿佛能看到楚和靖眼睛里的渴盼和向往。

    沈宜安却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于此事之上,我替青海臣民感谢他,但我也并不想给他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她来此,也只是为了确认一下楚和靖还活着。

    沈宜安与秦扶桑一起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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