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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仁奴

    道士们又不是神仙,医得了病医不了命,回魂丹治不好祺王,大可说他病入膏肓或是其他原因。若拙道长惟恐祺王死在不争观全观上下都要送官府审查,若冲的事一旦败露,若冲拜师之前是他收留的,他能脱得了干系

    回魂丹由若拙道长亲自送到客舍外,交给了祺王的近身侍卫木子左,那木子左双手接过,十分客气地说道:“有劳若拙道长了。”

    “应该的。”

    若拙道长分外客气,嘱咐木子左说:“这个药服下半个时辰后贫道会再来,到时候,请先生告知贫道祺王殿下的情况,以便贫道调整后续药方。”

    木子左谢过之后,捧着回魂丹进入“祺王”卧房,将药丸放进床上的躺着的“祺王”口中,不过一刻,“祺王”便睁开眼睛,木子左欢喜地凑上前去,问:“好点了吗”“祺王”点头。

    随后“祺王”一个咕噜爬起来,一张口便是女音:“哥哥,王爷已经离开一日了,莫不是出事了吧”

    药瓶子中还有两粒药丸,木子左将装有药丸的木匣子交给服侍




第四十五章 不入人
    祺王却在阿让走后,失落地问:“我的命就不配你去冒险吗”

    若冲摇头。

    祺王又问:“那是为何”

    若冲收敛任性刁蛮无理,沉静稳重地回话说:“我不会用自己的命去冒险。”

    祺王微怒:“这又要不了你的命”

    若冲低下头来,祺王看着她这一身青衫,垂头散发,不施粉黛愁容,一如芙蕖染绿波,他见犹怜。他不禁问:“你不怕我变成鬼来纠缠你吗”

    若冲没有回答,起身离去。

    祺王却在阿让走后,失落地问:“我的命就不配你去冒险吗”

    若冲摇头。

    祺王又问:“那是为何”

    若冲收敛任性刁蛮无理,沉静稳重地回话说:“我不会用自己的命去冒险。”

    祺王微怒:“这又要不了你的命”

    若冲低下头来,祺王看着她这一身青衫,垂头散发,不施粉黛愁容,一如芙蕖染绿波,他见犹怜。他不禁问:“你不怕我变成鬼来纠缠你吗”

    若冲没有回答,起身离去。

    阿让的药方子确实如若缺道长所说,配伍得当,祺王喝下以后确实有所好转。若冲见祺王好起来,自然欢喜。去斋堂用十两银子,换了几个鸡蛋,带回来之后,煮了白煮蛋给祺王补身子。祺王吃着蛋,见若冲不时地揉着小腹。

    想起前日自己一时急眼了,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原本想道歉来着,可再一想若冲伤他,打他,羞辱他,道歉的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你肚子不舒服吗”祺王问。

    “从见到那天起,一直疼。”若冲一面说一面抚着小腹。

    祺王狡黠一笑,漫不经心地:“会不会是你怀孕了”

    “真的吗你真的做了”

    祺王坏笑:“不然呢我不做点什么,然后枯坐等你醒来捅我说实话,要不是见你还有几分姿色,我怎会理你”

    若冲急得眼圈一红,鼻头一阵酸。

    “你怎么能这样”

    祺王见她哭,幸灾乐祸地接着说:“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儿,我可以勉为其难,收你做个妾,怎么样”

    若冲大手一挥,将祺王手中的鸡蛋打飞,落在地上,祺王瞪眼,若冲反手便是一个耳光。

    “你!”祺王瞪眼。

    此时,若冲闻着祺王身上的药味,恍惚中想起自己看过的杂书颇多,一些偏僻的医书里,就有落胎的药。转身便要离开,祺王追问:“你要做什么去”

    “我自己去配药。”

    祺王瞪大了眼睛,问:“你说你要自己去配落胎药”

    “不行吗”

    祺王苍白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来,心就在他思忖之时,若冲推门离去。

    阿让还在熬药,若冲在他身后喊了一声:“阿让哥哥,你懂得治疗女人病的方子吗”

    阿让哪里会去看那些他在观里用不着的医书,一边冲着药炉煽火一边摇头。

    若冲诡谲一笑,独自离开青藤宫,去悬空阁找书,又因为胆小,生怕人见到她在看落胎的方子,故此,找了几本无关的药典,带回青藤宫慢慢看去。

    回到青藤宫,她将药方抄下,打发阿让将书送回悬空阁去。

    阿让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拿着药方,来到阿让房间,摆开给祺王瞧,还嘱咐说:“待会儿阿让回来,你就拿着其中一个方子,叫他去抓药,就说是你独家秘方,嘱咐他不能将药方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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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不动心
    祺王心安下来,心中略有几分窃喜,既然她为火居道士,下山嫁人未尝不可呢

    “你不知道吧我可是采花贼,我怎能轻易留种给人把柄呢你不会怀孕的,真的。你不舒服,全是我踹的。”

    “真的吗”

    祺王笑道:“若我骗你,便罚我死了,来世做个乌龟王八,你看如何”

    “我才不管来世呢,有没有来世我不知道,再说即便有,来世你是谁我又不知道,我去池边看,这么多王八,我怎么知道哪一只你”若冲单手托腮,俏皮地问他。祺王摸摸下巴,说道“那,就让我这辈子做乌龟儿子王八蛋,这够狠了吧”

    “可你已经是人了,做不了王八了。”若冲轻蔑说道。

    祺王辩解说:“我说的王八是,我的妻子心里想着别人。”

    “哦,你的意思是,你这辈子孤家寡人没人爱,没人陪了”

    “是。”

    “嗯,这个不错。”若冲听他这样赌咒,便应下了,将药方投入火炉中。望着纸张化为灰烬,若冲回道祺王床边,坐着,问:“你为什么要做采花贼”

    “啊!”祺王吃惊,他已经忘记自己在若冲面前说过的话了。

    若冲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缓缓道来:“以前听师兄们说起山下来了采花贼,率弟子们去擒贼,我就问他们为什么采花也是贼了他们都叫我不要管,后来我去问阿让什么叫采花贼,阿让也摸不着头脑,说这个人叫姑娘们失贞了,阿让也不懂什么叫失贞,我就去问师父,反而被师父骂了一通。后来在书里看到的,书采花贼专让姑娘怀孕,坏得很,对了也就是那时候,我听到几位师父和人家姑娘家的父母说起这个落胎药的,你们是怎么让姑娘怀孕的,说来听听”

    若冲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瞪着祺王,祺王一怔羞涩。

    祺王憨笑望着她,十八岁的大姑娘,若是在山下,早就嫁人生子了。可她在不争观待着,老道士自然不会和她一个小姑娘说那些隐秘之事,难怪自己能骗过她。

    “生活所迫呗!都想做好人,做好事,可世上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做好人的又能有几个”

    祺王这样说,若冲也感同身受,其他的不说,就她在不争观装疯卖傻,隐藏实力,欺骗所有人,也是无可奈何之举。每每看见阿让得到众人称赞,她何尝不羡慕呢

    想起自己见不得人的身世,她虽心中酸楚,却也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她打岔问:“我就想知道什么叫失贞怎么给女孩子看她有没有失贞怎么让她们怀孕的教教我。”若冲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祺王,叫祺王脸羞得绯红。

    “嗯,这个嘛,容我想想怎么对你说。”这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恐惹她生气。

    祺王想起自己喜欢的若冲与阿让非常亲近,一点儿不避讳男女之别,他便说道:“差不多就是我对你这样吧,比这个更过分一些。所以,你以后,无论是和什么阿让,还是什么阿猫阿狗这些人都不要拉拉扯扯的,懂吗男女有别,就这样吧。”

    若冲点头,又道:“你还是没说清楚什么。”

    祺王哀叹一声,无奈道:“等你嫁了人就懂了。”

    若冲一听嫁人,便不再问了。她自打进入不争观,便自觉了断尘缘,什么嫁人生子与她早就没有了关系。祺王见她不言语,也安静下来,侧目凝望着她。



第四十七章 自化
    “别担心,我家小师叔虽然年纪不大,可她心思缜密,嘴也严实,是不会让太子知道你在这里的。”

    此刻。

    山涧流水潺潺,杜鹃啼鸣,春柳绦垂。

    仁清太子与若冲正在山涧之边品茗,几十个名侍卫腰间持刀时刻警觉。

    小火炉上煮着刚接的山泉水,茶具摆放的石板桌上,桌腿的石柱布满青苔,石桌上刻着经文,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叫风霜打磨得瞧不清了上头的字迹。

    不过不争经卷中记载,这一块石桌上的经文是不争观开观鼻祖,自化真人刻在此处的一篇悼亡文,至于悼念的是谁,不得而知。

    仁清太子端起茶来,茶叶的清香灌入鼻息。仁清太子赞叹着她烹茶的手艺精进不少。

    若冲并不觉得自己的手艺有什么进步,她的吹拉弹唱,诗词歌赋,都是仁清太子教的,可若冲总觉得仁清太子对她的培养又些刻意,刻意让她喜欢樱花,刻意让她写狂草,练来练去写得最多还是那几个字,却也不说那几个字出自谁手。

    “义父,八蛋这会怎么不来呢”

    提起这个,仁清太子还有些不甘失落,道:“好吃好喝地伺候它,可它还是跑了,这些年也没回来过。”

    “但愿它一切安好。”

    此刻太子的侍卫郝敏进入凉亭中,跪地道:“太子,这是兵部尚书李复大人差人送来的书信。”

    仁清太子无奈说道:“追到这儿来,想清静清静都不行。”

    随即拆开印有兵部大印的信件,若冲知道他们在此处商谈国家大事,她是不方便听的,正欲悄悄离去,那仁清太子叫住了她,喊道:“青儿,你再给为父上一杯热茶。”

    “是!”若冲应下,便又去一边烹茶。

    当若冲烹煮好了茶,端去给太子时,听到太子与郝敏说:“大渝亲王起兵夺权,国家内乱,对我们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立即回复李复大人,启动我们在大渝是势力,给他来个内外夹击。”

    仁清太子瞥眼望见立在郝敏身后五步之外的若冲,他只微微一笑,他并不忌讳若冲在听。

    郝敏离去之后,若冲才沉静地问道:“义父,您这是……又要打仗了吗”

    仁清太子一脸谦和公子的模样,让若冲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含笑说:“是呀,这次义父是要去的。”

    见若冲面有疑虑,仁清太子便又问:“青儿是担心义父的安危吗”

    若冲不言语,她打心底厌恶战争,可总不明白为什么总要有人发动战争,争来夺去,有什么意思

    仁清太子见她沉郁忧伤的神态,心中便欢喜起来,笑说:“青儿多虑了,义父这次若是可以攻下大渝,便是开疆拓土的一件大事,仅凭这一件军功,皇帝之位,义父便稳坐了,到那时,青儿的仇,义父便可为你报了,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不必在这道观里过这样的苦日子了。到义父身边来,义父才放心。”

    若冲摇头,荣华富贵并非她所图,她只有两个愿望,一是清清白白地做人,二是为父母立一方牌位祭拜。

    “义父贵为太子,青儿不过是一介草民,我的家仇义父



第四十八章 识心
    下山路上。

    仁清太子冷着脸,郝敏看出他有心事,便驾马上前几步问道:“太子爷是在担心此次西征事宜吗”

    仁清太子摇头,感叹道:“八年了,青儿当真是一点儿看不懂我对她的心意,真的把我当作父亲了,早知如此,当年便不该认她做义女。”

    郝敏听来,便觉得不是什么大事,道:“您的义女是若冲,日后鱼家平反,她恢复本命鱼菀青又有几人知若冲与鱼菀青是一人呢”

    仁清太子乜郝敏一眼,心道他根本不知自己心中芥蒂在何处,举鞭打马,将众人甩在身后。

    鱼难成是他亲手所杀,他怎会为鱼难成平反,叫人调查鱼难成死于谁手再叫若冲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是谁八年来他对若冲万般殷勤呵护,倒成了赎罪了。

    不争观,若冲送走太子,回去时她抄小道。

    路上看见一只瘦弱的狐狸正在刨野兔的窝,欲吃掉窝中幼兔,旁的徒弟们见了,欲上前去驱赶狐狸。

    可若冲却走过来止住徒弟们,道:“你只看今日兔子的幼子被狐狸所食,可你们看,狐狸肚子这么大,像是之怀孕的狐狸,你们可想过狐狸若是不食它们,狐狸的幼子又如何生存下去正所谓,大道无情,运行日月,由它去吧,天道如此,人力不可为之。”

    驱散众人后,她都不敢扭头去看一眼兔窝,生怕看见血淋淋的幼兔,自己心生怜爱和愧疚之心。自己往前走了几步,在路上看见一只大兔子朝着兔窝的方向跑去。

    若冲更添几分悲伤感,可她却坚守着自己的无为。生与死,有生便有死,死能孕育生,天地运行,交错更迭。上天赐给人间弱肉强食的道,她改不了,眼看大渝百姓即将陷入战火,生灵涂炭,沦为奴隶,她也劝不了,帮不到。

    记得有一年,西方来过一位佛家高僧。来时正值夏天,蚊虫扰乱众人,高僧脱下衣衫,坐在屋外让蚊虫叮咬自己,若冲当时也听他说自己是在效仿释迦摩尼佛割肉喂鹰。对释迦摩尼对境界颇为向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世人皆敬仰,可却无人做得到,她虽是个苟活于世之人,却也只想苟延残喘地活着,绝不会跳出来为他人披荆斩棘。

    这就是神佛与凡人的差距吧

    想着道理,若冲路过客舍,见院外都有重兵把守,想来这里住着地便是方才下山时仁清太子提到的祺王了,若冲喊住从客舍送药出来的小道童大愚,问:“大愚,祺王身子还没好吗”

    大愚行了礼,回话说:“回太师叔,祺王爷他病得厉害着呢,方才太子爷来都没有出来相见。”

    若冲哑然一笑,早听说祺王的母亲甄贵妃是个绝世美人,祺王的风流俊雅也是大荣的头一份,她倒是想看一眼那大荣第一的俊雅的容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便问:“你见到祺王了吗”

    小道童大愚摇头:“便是太师父他们都没见到过呢!”

    若冲冷笑一声,将方才在兔子身上吞咽下去的不满之感,转移到了祺王身上,嘟囔了声:“好大的架子,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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