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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仁奴

    与他一般的心情,是他的侍卫木子右,她说想在不争观走走看看,让魏大宝领着人先回客舍。自己怅惘若失,茫然伤感地走在回客舍的路上,抬头看路,却见眼前几步之外是自己的哥哥木子左迎面而来。

    “哥哥要往哪儿去”

    “从昨夜就看你魂不守舍的,担心你,过来看看。”木子左道。

    木子右不屑道:“何须你关心

    “妹妹,咱们俩是他的奴才,你不该有非分之想,不能让人知道你对他的心思,否则你连就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木子左也只能如此说明,让木子右慢慢想清楚。

    “你难道不知道巧红吗从一个贱奴能在祦王府当家作主,我为何不可”木子右问他,木子左点头,巧红曾在祺王身边服侍过,后来被祦王看中要了去。巧红只能说是运气好,遇到祦王那对她有心的人。

    “妹妹,咱们王爷和祦王是一样的吗可祦王再好,巧红不也没名没份吗媚主的,即便是收了房,你还是个奴婢,一辈子都不可能被人当作主子,还要忍受其他奴才的奚落耻笑看不起,那种日子,你过得了吗”木子右无言已对,做奴才伺候人,又不是自己选择的。

    十二年前,木家兄妹的父母死于饥荒,二人沦落街头乞讨为生。祺王去庙里还愿在庙门口,看到他们兄妹二人躲在石狮子背后,蹲坐在雪地里冻的直哆嗦。

    祺王见二人可怜,叫人救了木氏兄妹,带回宫去。

    与祺王同吃同住,一起练武,一起读书,旁人看来,他二人是得了天大的福分。可从兄妹二人被祺王带入宫那天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一生都在为祺王试毒,为祺王挡剑,为保护祺王而活,为一口饱饭做一辈子奴才。

    彼时,樱花内卫与千牛卫日夜兼程,一并抵达不争观。内卫来到九幽洞,将黄保的手书亲手交到正清道长手中。正清道长捧着密函,命若拙道长喊来若冲,让若冲代替若拙道长,进京献丹。

    正清道长派她去,她自然感觉到此事不简单,望着身旁的若拙道长,她屈伸行李,请他暂时离开。

    与正清道长独处时她才开口问:“为何要是我”

    正清道长自然不能将自己与敬灵帝的谋划告知与她,便道:“或许是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当然也可能是皇帝他想见一见你,看你是否能接替我做不争观的接班人。”

    “师父,我去。”若冲笑答。

    “万一对你有害呢”正清道长问。

    “要是后一种原因,那便是皆大欢喜,可要是前一种,我也不能不去,我若是去了,你还假装不知情,可我要是不去,皇帝想也能知道是师父给我通报的消息,那就证明了您知道我身份,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不能拖累您。”

    正清道长苦叹一声,自己动手晚了。知道敬灵帝招若冲入京,便是樱花内卫已经把鱼难成的账本核查清楚,拿到了证据。墨樱内卫虽然对樱花内卫的行动暗中干预,阻挠,可还是邪不压正。

    下午,若冲轻敲祺王的房门。

    “何事”祺王开了门,却大吃一惊,她换了一身普




第五十四章 今宵落哪边?
    下了山,来重建的王家村。

    残阳暮色,村中街道上已无半个人影,若冲驾轻就熟地穿梭于村中小巷中,来到村西头,庭院中有一株桃树的人家。

    上前去轻轻敲门,不一会,里面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是道长吗”

    若冲笑吟吟地回话道:“大娘,我来了!来开门!”

    大门开了,一位相貌平平的中年妇人,咧开嘴笑着请二位进门来,口中招呼着:“饭菜早就做好了,等着您来,和往年一样,那鲤鱼是我前几日就买来的,养在水缸里,就怕今日买不到,您吃不着。”

    若冲从衣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来交与她,客气地说道:“多谢大娘了。”

    那妇人疑惑地望着祺王,问:“这位是那位阿让小师父怎么没来”

    若冲迟疑了一会儿,道:“阿让哥哥回家去了。”

    那妇人点头,斜眼打量穿着阿让衣裳的祺王,目光闪烁,见祺王并未在瞧她,心虚地笑着问道:“那这位小师父看着面生,不晓得怎么称呼也是不争观的道长吗”

    祺王笑嘻嘻地点头,说道:“我是代阿让师父陪若冲道长过来的人,大娘称呼我为‘大盈’就行。”

    祺王得意挑眼一瞥,若冲乜他一眼,直径走向亮着烛火的屋中,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饭食,中间一盘糖醋鲤鱼,旁边四样清炒小菜,那妇人收了钱,忙去给若冲煮长寿面。

    “你年年都来”祺王问道。

    “是。”若冲一边吃菜一边回应。

    “因为这里距离不争观近”祺王再问。

    若冲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她烧的糖醋鲤鱼和我娘烧的是一个味道。”

    妇人将长寿面端上来。

    若冲催促祺王说:“你吃快一些,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去的。”

    汤汁沾在她的嘴角上,祺王伸手为她擦去,柔声道:“有我在,你慢慢吃,晚一些也不妨事。”

    若冲依旧吃得很快:“天黑路难走。”

    那村妇为二人准备好了饭食,招呼二人好生吃着,自己进入房中去了。

    可是一如房间,她那原本淳朴,憨厚的脸一瞬间严肃起来,目露凶光。冲着里屋布帘后面那个若隐若现的高大人影拱手行礼单膝跪地,颌首说道:“大师,与若冲道长在一起的人,竟然是祺王。”

    “我早知道了。”

    正清道长一身漆黑如墨的夜行衣,捋着苍白的胡须,坐下来,慢慢地抿一口茶水,陷入思量。

    “大师,这件事可要告知皇帝”妇人询问。

    正清道长斜眼睨着她,冷问:“告知皇帝什么”

    那妇人低头回话:“祺王和若冲道长在一块儿。”

    正清道长冷道:“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说了做甚还有,你就是个给若冲做饭的,其他的都不关你的事,懂吗”

    那妇人虽然觉得窝囊委屈,可这也是实话,她从宫里被带出来成为墨樱内卫,才有了现在吃饱穿暖,逍遥自在的好日子。而她被正清道长从宫里带出来的原因,只不过是她以前在御膳房做事,做得几样精致可口家常菜,所有菜中鱼做得格外好。还恰巧和月娘做的味道相似。

    妇人拱手低腰:“是属下失言了。”

    正清道长让妇人退出房间之后,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慈善。轻轻打开打开床头的柜子,柜中供奉着——“鱼氏月娘之位”。

    “月娘,我们家青儿十八岁了,你看她长得多好依着你们夫妇的旧习惯,每年她生辰前,我都去钓一条大鲤鱼来给她



第五十五章 冷露
    若冲捂住他的嘴,骂道:“你再说,我割了你舌头!”

    祺王见若冲害怕了,倒也得意,凑近她身旁,躬下身子说:“上来吧,我们走快一点便不害怕了!”

    “我说害怕了吗尽瞎猜!”若冲假装坚强。

    祺王不说话,眼睛贼溜溜直转,还“嘘”地一声,若冲疑惑,拍他的背:“你听到什么了”

    祺王小声回答:“我担心它们给你回应的时候你听不见……”他说得煞是诡异,若冲头皮发麻,紧紧掐住祺王的胳膊,口中喃喃念着经文。

    祺王见自己诡计得逞,煞是爽快,可又听不懂若冲再念什么,便问:“你念什么经呢”

    “我念经和它们说先吃你再吃我,说不准他们吃你就吃饱了,放过我了呢”

    祺王只一笑,搂紧那因为害怕而抱住他的若冲。他心想:“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催我走呢我走了你,谁陪你呢”

    回到青藤宫,刚推开青藤宫的偏门,便看见满院子站满了人,有穿着道袍的不争观中人,也有腰间挎着刀官差,还有些穿着黑色衣衫,戴着斗笠的,好生热闹。

    若冲先是愣住,一把握住祺王的胳膊,往自己身后拉,而自己挡在祺王身前。

    “冲儿回来了。”白发苍苍的,神态自若的正清道长从人群中走出,朝着若冲走来。

    若冲连忙扯扯祺王衣袖低声:“你别说话。”

    而后,若冲昂起头强作镇定,行礼答:“这么晚了,师父找徒儿有何要事”

    正清道长语态平静:“若冲,你这是去了哪里”

    若冲回答:“回师父的话,徒儿只是下山走走,没成想回来晚了,害师父担心了。”

    若冲身后的祺王将头撇朝一边,不叫人看清他的脸。

    若拙道长方才在阿让的床头看见喝了半杯的茶水,又见床铺被褥乱哄哄的,想阿让不是这样不规矩的人,便知阿让的房中一定有外人居住,为了隐藏证据,他趁着众人不注意,将被褥叠整齐。却不想还暴露了。

    一个黑衣戴斗笠男子,用着那不阴不阳的声音问道:“今日来人送饭给道长,不见道长踪迹,又见房中摆放着道长的衣衫和法器,想道长是不是走了,特地叫来众人,想着如何去找道长,人刚到齐,您就回来了,真是虚惊一场。”

    若冲挑眼:“这位先生,您说您私入青藤宫了我记得我的青藤宫的大门可是上了锁的,请问您是怎么进来的撬锁呀,还是翻墙呀”

    “这……”那黑衣戴斗笠男子不好回答,而后道“多有得罪,请……”那人话还没说完,若冲便上前颐指气使大声责问道:“谁给你的权利私闯青藤宫又是谁给你的权利进入虚笃精舍翻我私物”

    若冲这样做乃是心慌,她偷偷刻了父母的牌位,放在精舍里。今日因为是自己的生日,便将墙壁中的暗格打开,给双亲上了香。虽然她走时合起了暗阁。可若是遇得懂得奇门遁家机关术的人,便能轻而易举打开暗阁。

    若拙道长见若冲如此暴燥,想来知道她心里有鬼,倒吸一口凉气,上前插话:“小师妹,他可是宫里来的。”说完瞪她一眼。

    若冲一听他是宫里的人,顿时不寒而栗。那黑衣戴斗笠男子微微仰头,眼神凶恶,若冲心虚往后退了一步。

    若拙道长打岔,意图给若冲解围。

    “师妹身后那位,阁下是何人”

    若冲皱起眉,不知改如何回答。

    黑衣戴斗笠男子冷笑着:“若冲道长在青



第五十六章 凄风
    “养伤罢了,你想这么多作甚”

    祺王目光闪烁,饮下一盏茶,接着说道:“私闯悬空阁的事,本王不想叫人知道,那时候本王受伤了,自己不能回去,可若叫你送本王回去,你说得清吗刺杀皇子的罪名,你担当得了吗本王只有在你这里养好伤,才能大事化小,最终不了了之。”

    “我不知您是祺王,当时在悬空阁我伤了您也是正当防卫。”

    “若冲,不是所有真话都有人信的。就像你,你宁愿相信我骗你的谎言,让自己恐惧,猜疑,也不相信真相,真相总让人不容易去相信。”

    祺王言辞恳切,清清嗓子,扭头瞧着园中的一株松树,道:“你是太子的义女,有的是人把你的伤人的动机往这上面拉扯,本王要是救得过来,还能有个为你说话的。要本王伤重不治呢那时候就没有人相信你的话了,即便是本王身边的人,他们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可本王若是出事,他们怎会承认本王去了悬空阁偷东西这件事吗为求保命,十有**会把你推出去顶缸。若冲,世间便是如此险恶,人心如此,你怪不得我,也怪不得他们,大家都是身不由己。”

    若冲咬着唇,脸上一阵阵发麻,只觉可怕。原以为自己足够多心,可在朝堂中走出来的人中,她反倒显得太过简单,不知不觉将自己陷入囹圄,还浑然不觉。

    “真是可怕。”

    若冲凄惶地感叹着,目光放空下来。

    祺王笑了:“在你这儿的日子,是本王记事以来过得最安逸舒心的日子,饿了就吃,困了就睡,醒了就和你说话,虽说你总是给本王添堵,这里可是本王待过最安全的地方了。”

    祺王的眼神温柔,投向若冲,月光之下,她的脸莹白柔和,恬淡寡欲的神态,宛若画中仙人。

    逃离祺王这个身份的时光,他活得惬意得很。可他现在已无法继续安稳下去,身份暴露,客舍中的卫队很快围住的青藤宫,祺王的衣衫整整齐齐地摆在托盘里呈上,魏大宝在门外等候他。

    夜深人静,墙外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听清楚,人的脚步声,噼里啪啦的火炬声,犹如沙漏在计时。

    若冲起身,转过身去:“不早了,我回屋休息去了,王爷自便。”

    说完,一如往常那样,回到自己的屋里,锁上门。

    祺王就在院中,自己给自己叙茶,一盏接着一盏,不知不觉中,若冲洗漱完,灭了灯,茶壶里的茶,只倒满半盏,便尽了。

    祺王起身来,朝着大门走去,开门而出。

    他离开时大门那一声“吱”地响,尘埃落定,若冲才泄了气一般地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心中空荡荡的,失落,忧伤,好像缺了什么,可睁开眼仔细去寻觅思索,也没发现缺了什么,只是失落。想来若他真的是个贼该多好,给他些东西,就能让他从良。

    青藤宫外。

    祺王上马,痴痴地望着青藤宫的大门,他在等她开门。

    “王爷,我们该回去了!”木子右轻轻唤道。

    “再等等。”

    木子左催促:“王爷,已经过了一刻了……”

    祺王不言语,他自觉能做的都做了,她若是还没有回应,那就是她根本没有动心,自己不过是空牵挂罢了。

    又过了一刻。

    祺王闭眼苦笑一声,回客舍去了。

    躲在暗处观察了一夜的正清道长却笑了。

    今夜早已注定了不安静。

     



第五十七章 承引
    “父皇点名要若冲道长献丹,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祺王侧目看向李麟,李麟与千牛卫阁领交换了个眼神,而后二人同时摇头,祺王的目光投向若拙道长,若拙巧妙地借沏茶为由,避开了。

    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祺王也不在多言。晚上回到房中,听京城中龚光杰差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密函,此时他才知仁清太子已经派出多股部队,前往荣渝边境。趁着夜,他回到青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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