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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仁奴

    李让打断了司空玄话:“你是想将他拉下去?”

    司空玄笃定地:“我是想知道真相,迟到的真相,也想知道。有些人不能不明不白地死了吧?”

    李让一怔:“你想借此机会查清鱼难成究竟有没有造反?”

    “未尝不可呢?”司空玄反问。

    “为何想查清楚这个?”

    “按照向天所说,鱼难成有后人在世,且他们现在燕国。想把他们找回来为太子做证,最大诱饵就是为鱼家平反。”司空玄说道。

    “要是鱼家是个冤案,太子怎么办?”

    “那就让祺王或者裕王做皇帝,太子就只能作罢了。”司空玄不以为然地说道。

    李让满脸疑惑地望着司空玄,问:“你是不是知道些内情?”

    “咱家只是九年前听说鱼难成案定的得太草率了,根本就没有找到鱼难成谋反罪证久给人家叛了死罪,死了几十人,不觉得太冤了吗?鱼难成是个该死的人,可他要是死在他真正的罪名下,他身边的一些人应该还活着,那些人不该死陪他去的。”司空玄抬起头,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照映得他满脸通红。

    李让见太子的口供呈交到内阁,便出了宫打算回去。走了没几本突然掉转马头往祺王府去了。

    若冲正在与祺王一道用晚膳,听说李让来。祺王脸色一沉,望着桌上吃得不成样子的饭菜,咋舌:“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这样接待客人不成体统。”

    “你不是说他去驿站审问太子了吗,怎么好端端地来我们家来了?”

    祺王给若冲舀起一勺汤,送到若冲口中。而后吩咐魏大宝命人连忙再做两道菜端上桌来。

    “说不准是,太子让他给你带话来了吧?”

    若冲不屑地笑笑:“我可不想听他说话,他让我觉得恶心。”

    祺王轻声叹息:“毕竟他对你还算不错的。”

    若冲撇撇嘴,祺王继续给他喂饭。

    李让进屋来,见此情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简单的行礼问安。

    祺王和颜悦色地请李让入座说道:“咱们这件也不必讲究虚礼,从前才青藤宫怎样,如今也就怎样吧。对了,也不知道阿让你要来,也没个准备,你看这一桌饭都吃得不像样了,刚才已经吩咐下去炒两个小菜给你,稍等。”

    李让看着祺王给若冲喂饭,想起在青藤宫若冲给祺王喂饭,不由得笑了起来。

    “阿让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太子让我来来看看你,代他给您问好。”

    若冲打量着心事重重的李让,问:“你不会说谎,你说谎的时候不敢看别人的眼睛,说吧,你来为着什么事?”

    李让为难地看看祺王,若冲会意,让祺王领着人先出去,并且退得老远。

    “师叔,你这些年来,有你家里人找过你吗?”李让问。

    若冲当即觉得不妙,反问:“问这个做甚?”

    “不知祺王有没有与你说过,向天的口供里,提到太子只事背后不仅仅有燕人,还有前朝王氏余孽,甚至还有鱼家的人。”

    若冲慌了神,脸色煞白。

    “你怀疑是我参与其中吗?”

    李让莫名其妙地:“怎么会怀疑您对太子有歹心呢……”

    若冲心中慌乱不已,身止不住地战栗,肩膀上的伤口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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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八章 带动藕
    【】(iishu),

    ()晚膳过后。

    若冲目光呆滞,等祺王将李让送走回到若冲房里。

    若冲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我害怕。”

    祺王上前蹲在若冲跟前,抬起头望着若冲沮丧的模样。祺王抓紧若冲的手:“他和你说了什么事?”

    若冲低头啜泣:“我不知怎么办了……有人要重新调查我家的谋逆案,说是太子被挟持背后有鱼家和前朝的人,会不会他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祺王一怔:“没说要重新调查鱼家的谋逆案,我没听到这样的风声。”

    “司空玄今天提出来的,你也知道涉及的人太多了,所以没人答应,可现在没人答应不能说以后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我知道司空玄是向着你的,他这么做是想把太子是跳过燕人那些查不清的事,从而以我家的案子给太子定罪,如此一来,太子就只能下野了。”

    祺王想了想:“你师父的杀手现在在何处躲着你我都不知道,要是他们被牵扯出来,所有人都会上天入地想方设法挖出他们背后的人,要是找到了你,不仅你不能活就连我也逃不脱。”

    “可你总不能拦着人不让他们查吧?就算没人去碰鱼家的案子,那前朝的人呢?他们要是派人去燕国查,查到我师父的手下,顺藤摸瓜,你能保证他们不说到我吗?”若冲焦虑不已。

    “若冲,你别像踩了尾巴似的,你没有参与其中,你都不知道他们的事。”祺王安慰。

    “要是我知道就好了,还知道怎么防备他们,现在我两眼一抹黑,只能任人宰割。你说他们会不会有证明我身份的东西,无论是鱼家的还是前朝的,哪一个身份被翻出来,我都没有活路的。”

    “太子应该不知你和你师父的关系,毕竟他牵涉其中,应该不会说出来。”

    “可他要有我是鱼难成女儿的证据?用我扳倒你,就像是你曾经想过的那样。”若冲越说越害怕,一时间心虚混乱,放手将桌上的茶杯打落:“我真的不想害你的,我该怎么办?”

    祺王望着若冲失了心神一般,起身抱住若冲,若冲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若冲的脑海中不时闪现那一夜祺王将她按在水中,她觉得一时间喘不上气,昏了过去。

    李太医来给若冲诊了脉,与祺王说若冲这只是受过重伤气血两亏,加之惊慌惊吓才导致的昏厥,只要平日里注重调理即可。之后李太医回宫当值,李麟送李太医回宫,顺便去探望了他的干爹杨端。

    杨端见李麟来,从柜中翻出一坛老酒,一碟子茴香豆,父子二人坐下聊了会儿。

    “这些日子,儿子不在宫里,也没能孝敬伺候干爹,儿子不孝。”

    杨端笑笑:“这坛酒是安玳送过来的,你的那个干儿子和你一样孝顺,他平日攒下几个钱都干爹买酒了。”

    李麟问:“安玳还好吧?”

    “和你一样能干,这孩子也会管人,派去宝钞司这么久了,没出过纰漏,也没得罪过人。手脚也干净,用不了几年就能跃过你了。”

    “他是个有本事的人,要是能上去固然是好,上不去也是好,伴君如伴虎,到了御前伺候倒是风光可不见得好。”

    杨端侧目打量着李麟:“说这话,可不像你。是祺王有哪儿不对劲儿的吗?”

    “总觉得他和先帝太过相似了。”

    “做皇帝的大致都是那个样子,先帝是有大略无雄才,才致使后来那个样子。知道这些天司礼监在做什么事吗?我们都在看人呢,太子这个人,有雄才无大略,这样的人一旦做了皇帝,很容易被人蛊惑,想起一头是一头。你看现在这么个局面,听柯正淳说就是因为害怕刺客刺杀他,想着按兵不动,找个安之地,等着我们把刺客清理了他好回来。他要是做了皇帝,我们要是做了错事,砍我们脑袋眼睛不眨,可做起事来却不行,或许这就是燕人看中他做皇帝的缘故。”

    李麟给杨端斟了一杯酒,转头看着桌上的烛火。

    “干爹,祺王倒是有雄才大略,可是他们要做了皇帝,司礼监不会有好日子的。”

    杨端举头一饮,抓了一把茴香豆在手心里,再一颗一颗地慢慢放嘴里嘎嘣嘎嘣地嚼。

    “司礼监本来就是皇上不想出面,找我们来做遮挡的。你以为黄保日子好过吗?要去东皇宫伺候,要察言观色,要替皇上看奏疏批折子,稍有不慎,引来众怒,就算是皇上的意思他也得挡下罪责。司礼监不过是皇上的遮挡罢了。”

    李麟叹息一声。

    “黄公公现在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杨端笑笑:“前几天给他送了点银子去打点打点,回来的人说了,他老人家过得还行,吃斋诵经,得了空去山里走走看看,钓个鱼也算是安度晚年了。”

    李麟看出杨端说话时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在宫里过了几十年的人,如黄保一般的结局算是极好的了。

    “儿子也好好干,让干爹以后也能过几年好日子。”

    杨端拍拍李麟的肩膀:“你有这份心干爹没白疼你一场,可谁能说得准咱们这些人的命呢?走一步看一步。”

    “干爹,司礼监想过要是裕王做了皇帝吗?”

    “想过,可是现在局势裕王收拾不了这个乱摊子,要是国家安定平顺,他还行。可毕竟是个书生,优柔寡断。”

    “所以只能是祺王了?”李麟若有所思地问,李麟在裕王手下做了几年的差事,对裕王他还是有几分情分的。尤其当他知道裕王和若冲之间的无可奈何,只觉得裕王与自己同病相怜,对裕王更生出几分怜悯。

    但祺王打算为了皇位除去裕王之时,李麟心中也不停地犹豫要不要帮裕王。毕竟如今争的不是皇位,还是身家性命。

    “黄保离宫前说过,如今大荣的局面也只有祺王可以收拾。他说过,即便是太子继承大统,真正掌握实权的,其实是祺王。你看看现在的赵家军,都成了祺王的人了,祺王一点点把权利都攥在手里了,从他十几岁的时候和龚光杰一起招降纳叛,广结良缘的时候,黄保就说了再过几年,论权诈,我们谁都斗不过他。”

    “干爹,现在我们就已经斗不过他了,是吧?”

    杨端点点头:“正因如此,司礼监从始至终都没有为太子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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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九章 秋虫泣
    【】(iishu),

    ()李麟回程时,在宫门外遇见司空玄。

    李麟连忙行礼问安,司空玄问:“你早该进来看看你干爹了,你干爹去年被打过之后,身子就不大好了。前些天在司礼监他都不敢坐下,说伤口疼。”

    李麟惊讶:“有这事?”

    “咱家干嘛和你说谎呢?你干爹要面子的人,不请人来看,也不说,可我们做的就是伺候人察言观色的活计。看出他走路不利索,我去说毕竟像是有所图,你是他干儿子你说话他听,劝劝吧。”

    李麟鞠躬:“多谢司空公公。”

    “不必了,以后我们不中用了,还要仰仗你呢。”

    “不敢这么说,奴才依仗您才是。”李麟跪地叩首。

    司空玄走上前去扶起李麟,凑在李麟耳畔悄声说:“替我传个话给祺王,我要见他,明天晌午,就在这儿。”

    李麟一怔,木讷地望着司空玄。司空玄微微一笑,径自离开。

    祺王府,若冲屋外的长廊下。

    “司空玄想见本王?他说了想与本王说什么事吗?”

    李麟摇头:“他没说,不过这时候找您应该是为了投靠您吧。”

    “何以见得?”

    “奴才见了奴才的干爹杨端了,按着他说,黄保离开这潭浑水,还有一个缘故,就是您,他不想违背先帝的意思,可他也知道就算是吧皇位叫到太子手里,有朝一日还是您的,他只能隐退。司礼监现如今的局面也是黄保提醒的,所以司礼监没有为太子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违背先帝的意思。”

    祺王听了之后,微微勾唇。

    翌日,祺王穿戴整齐,去若冲房中,见若冲忧心忡忡。亲自动手切了个梨,送上前去喂给若冲。

    “你穿成这样,是要出去?”若冲问。

    “带回要出去见个人。”说着祺王喂若冲吃梨,若冲伸手接过。

    祺王咋舌:“你不是说抬不起胳膊吗?这些天都要本王喂你。”

    若冲低头含笑,柔声问:“就想趁着生病,在你面前矫情,让你照顾我。我很阴险吧?”

    “你矫情点挺好的,这样本王才有机会照顾你。要你平时那样,咱们见面吵八百回了。”

    若冲抬起头,仰视祺王:“王爷,你要如何处置我?”

    “还能怎么办?都把你明媒正娶回来了,总不不要吧?”祺王扭扭若冲的脸蛋。

    “没和你闹,我真的倦了,无休无止的算计恐惧,在这样下去,我会疯了的。”

    “别担心,有我在。就算别的没有,我们手上有兵,没人能把你我怎么样的。”

    若冲嗔怪:“现在不是比谁的拳头,要人心。”

    “人心似水,总能有办法的。你现在这么个模样,自怨自哀,除了给本王添烦恼,你还能干嘛?你这么聪明,得替本王想办法把难关度了。”

    “要不,王爷见女杀手的事和裕王说说?除了这个我真的没思绪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本王待会儿就去和他说说看,但愿他能把你师父的人部挖出来,你我都能安心。,可要是他不答应呢?”

    “那就很明显裕王和他们是一伙儿的,你除掉逆贼的时候也能顺带让要挟裕王,让他下野做个闲王。”若冲说着话,祺王脸色微微阴沉。

    若冲见祺王脸色不对,反问:“我说的不对吗?怎么这副模样?”

    祺王问:“为何是让他下野,不是除掉他?”

    若冲凝着祺王的眼镜:“又开始怀疑我了?”

    “这么大个罪名,灭门都行,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就是不想灭他满门,他的一双儿女还这么小,煦贤才几个月,几个月的婴儿他何罪之有连他不放过?争夺皇位可以,可不能残害手足。”若冲争辩道。

    祺王冷笑:“还这么有默契帮他说话……不枉他对你遥寄相思。”

    若冲愤怒地抬起手想给祺王一记耳光,凌空被祺王挡住。祺王握紧若冲的胳膊,冷冷地说:“除了在青藤宫那会儿,你之后每次打本王耳光,都是本王让你打的,适可而止,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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