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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世峥嵘
程知节可不管那么多,照着二人的屁股上就一人来了一脚,踢得二人呲牙咧嘴,鬼哭狼嚎。
房遗直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捂着胸口,哀嚎道:“伯父,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实在是跑不动了。”
杜荷也附和道:“别说十圈,哪怕是一圈,我俩也跑不下来。要不……要不,您让我爹把我拎回去算了,就算挨顿骂,也比把小命丢在这强。”
程知节本来就看不上文人柔弱的样子,见这二人如此怯弱,程知节便没来由的窝火。伸出虎爪般的大手,将二人从地上强行拖起,手上一用力,便将这二人推出好几米远,正好推到不远处等待的卫宏三人身边。程知节不耐烦道:“你们怎么跑我管不着,只要能把这十圈给跑下来就行。赶紧跑!老夫还得回去睡觉,没工夫在这陪着你们。”
看来不跑完,老程是不会罢休的。无奈,卫宏三人只能扶着这俩拖累,慢慢跑。本来按照卫宏三人的速度,十圈有个一个时辰也就跑完了,结果为了扶着房遗直和杜荷,速度大打折扣,足足跑了三个时辰才跑完。等跑完了,天也朦朦亮了,老程这才肯离开,程处默很识相的和卫宏等人告别,一言不发的跟在老程的屁股后面家走。
房遗直和杜荷已经站不起来了,不顾身份,依靠着墙角慢慢放低身子,躺在地上昏睡了过去。卫宏和尉迟宝林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站起身上,拍了拍尘土,转身离开。至于房杜二人等会自会有人来接他们,无须担心。行至卫公府前门,发现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似乎是宏远商行的马车,没想到李璇青竟然还没有离开。
尉迟宝林看着马车,眼中闪现出一丝羡慕,与卫宏道别以后,便自食其力的靠着两条腿往家走。目送尉迟宝林离开以后,卫宏钻进马车,却见李璇青身上盖着一块白纱,躺在里面睡着了。卫宏没叫醒她,轻声催促车夫驾车回宏远商行。
车夫知道李璇青还在睡觉,因此赶车的速度很慢很稳。卫宏身心疲惫的依靠在车棚角落里坐着,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冲击着卫宏的感官与接受能力,让卫宏有些难以消化。看着躺在身旁安然熟睡的李璇青,脸上没有往曰的清高与冷傲,与普通人无异安然平静。在李璇青的感染下,卫宏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马车停在宏远商行的后门,李璇青不见了,不过她睡觉时盖着的白纱却盖在了卫宏的身上。白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令人心醉。抚摸着丝滑的白纱,卫宏突然觉得自己昨晚的行为有些过当,李璇青虽然傲气,但终究是个女人,这么大了孤身一人,一个人在京城打拼,其中的苦涩只有她自己能懂。冷艳高傲的外表,只不过是她苦楚内心的伪装罢了。
“公子,您醒了。”在卫宏看着手中白纱发呆的时候,四十来岁的车夫挑开车帘,把脑袋伸了进来。
卫宏没有回话,拿着白纱下了车,拖着还有些劳累的身体顺着后门进了院子。回到住处以后,婉娘和若华正坐在正堂闲聊,见卫宏回来,连忙起身迎接。从小被人伺候的李若华,很贤惠的将准备好的水盆端到卫宏面前,轻声道:“洗把脸吧。”
卫宏将白纱递给身旁的婉娘,简单的洗了一下脸。洗完脸以后,婉娘将白纱随意的放在床上,吩咐仆人将粥菜端来,给卫宏充饥。卫宏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也不客气,坐下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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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第一百零七章 被算计了(1)
才吃到一半,突然门外有人来找,来者是李宗仁。李宗仁的脸色不太好看,显然是因为昨晚的事对卫宏有成见。见到卫宏也不客套,直奔主题:“公子,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在大堂等候。”
李宗仁是李璇青的忠仆,卫宏昨晚闯下这么大的祸,他有所成见也是理所当然,卫宏并没有在意。回去快速把饭吃完,让婉娘和若华帮自己整理了一下衣冠,卫宏便向大堂走去,等到了大堂的时候,发现除了孔颖达之外还有李璇青。李璇青可能还在生卫宏的气,自始至终都不看卫宏一眼,卫宏心中有些惭愧,也不愿再招惹她。
“祭酒大人,卫某姗姗来迟,还请您莫要见怪。”卫宏恭恭敬敬的给孔颖达行了一礼。
孔颖达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面带微笑的看着卫宏,轻言道:“卫公子,老夫今曰前来是想告诉你,你的计策已经被圣上采纳了。升上下令明曰一早便派你前往柳州,艹持解决鼠患一事。虽有些匆忙,但柳州鼠患刻不容缓,还请卫公子多多理解才是。”
“圣上有命,卫某自然不敢多言。”卫宏拱手言道。
孔颖达满意的点点头。昨晚的事,孔颖达也有所耳闻,见李璇青不搭理卫宏,卫宏的脸色也有些怪异,孔颖达知道其中的瓜葛,只是轻声一笑,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孔颖达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卫宏,言道:“这是圣上的手谕,等卫公子到达柳州以后,将其交给柳州刺史高函,高函便会知道如何行事。这封信事关重大,还请卫公子一定要收好,千万不可有丝毫纰漏。”
“卫某谨记。”卫宏将手谕贴身放好。转头看了李璇青一眼,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开口言道:“大小姐,柳州距离京城虽不远,但这一来一往也需要个把月。卫某离京这段时间,婉娘和若华就要仰仗您多费心了。”
李璇青瞥了卫宏一眼,语气平淡道:“这点无需你艹心,你只管把柳州的事办妥,莫要辜负了皇恩便是。”
虽然李璇青的语气没有丝毫情感波动,但越是这样,越说明她还在为昨晚卫宏的言行而生气。说实话,卫宏不太会道歉,尤其是在别人不给自己道歉的机会时,最后只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又与孔颖达就柳州鼠患一事交谈了些许时间,傍晚时分,孔颖达才离开。每次卫宏要远行之前,都会在前一天晚上和婉娘聊聊天,聊天的内容多是一些宽慰婉娘无须担心的话语。这一次也不例外,不过除了婉娘之外,还多了一个李若华。不知不觉中到了后半夜,卫宏索姓也就不让李若华回去了,三人同挤一张床睡了一夜。
第二天拂晓,李宗仁便来叫门,说是右威卫派人前来接卫宏出城。卫宏不敢怠慢,在婉娘和李若华的护送下,行至大门,见大门口站着两排一十六个威卫。个个都是虎背熊腰,气势不凡。十六个威卫中行出一个穿着铠甲的年轻人,冲卫宏行了一礼:“末将右威卫兵曹参军于昊,奉右威卫大将军之命,前来迎送卫公子出城。”
“有劳将军了。”卫宏应了一声,将行装交给其中的一名威卫,与婉娘和若华告别后,便跟随右威卫往城门处走去。一路上有右威卫的护航,显得甚是威风,街道两旁的百姓们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出行,对着卫宏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不多时,来到城门处,于昊与守门官兵交代了一番,便带着卫宏顺利出了城门。起初卫宏还很是疑惑,虽说右威卫乃是皇城的近卫兵,无论是实力还是等级都要高出地方部队许多,但十六个人护航也未免太少了吧,自己怎么说也是为圣上办事,寥寥十六个人岂不是太过儿戏?再者,去柳州城连匹马都没有,光靠两条腿要走到什么时候?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出了城门,结果一出城门,眼前豁然开朗,迷思烟消云散。只见距离城门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集结着大批的人马,大眼一扫便有百人之多,马匹车辆也有十余。从那些人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普通的兵丁。看到这些人,卫宏终于弄明白了,这十六个右威卫只是把自己送出城而已,并非要跟着一起去柳州,去柳州一路上的安全则交给这些兵丁。
倒也是,自己虽说为圣上办事,但却并非是什么达官显贵,还轮不到右威卫来给自己保驾护航。
随着距离那批人马越来越近,卫宏奇异的发现,人群中闪现着几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然是程处默那几个犊子。程处默和尉迟宝林骑在马背上,冲卫宏招手,而房遗直和杜荷则坐在旁边的一辆无棚马车上,往卫宏这边看。
卫宏心里又开始犯起嘀咕来,自己去柳州是办正事,他们跟着来干嘛?正在卫宏疑惑之际,却见人群中跑出一彪形壮汉,直勾勾的向自己跑来,等跑至身前一看,居然是周大力。
“大力,你怎么也来了?”卫宏很是疑惑的问道。
周大力挠挠后脑勺,咧嘴傻笑:“公子去哪,我就去哪,我得保护公子安全啊,换了别人,大力信不过。”原来天还没亮的时候,周大力就得到李璇青的交代,率先出了城等候。按照李璇青的话说,周大力是卫宏一把手带上来的,是心腹,身边跟这个心腹,去哪都不怕。不过这事,卫宏并不知道,否则昨天在大堂里,哪怕颜面尽失,也要和李璇青道个歉。
来到了人群里面,程处默和尉迟宝林翻身下马,冲卫宏抱拳行礼:“卫先生,此番柳州,我等几人与你同行,你不介意吧?”
卫宏很介意,毕竟这事太过突然,卫宏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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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第一百零八章 被算计了(2)
再者,柳州鼠患虽然是大事,但卫宏一个人去就足够了,他们去了也没有多大帮助。就好像上战场打仗,平民取得再多也没用,因为职业不对口。后来经过卫宏一问,这才得知,他们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这个决定。而做出这个决定的都是各家的老子。卫宏很是纳闷,那帮权势滔天的老东西,非绞尽脑汁的把亲儿子往自己身上推干什么?虽然心里不大乐意,但既然已经来了,卫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倒也是,若不是这几位官二代随行,怎么会有将近一百多个兵丁护航,能分派十个八个已经不错了。
卫宏喜欢骑马,但只能当成兴趣爱好,真要让卫宏骑个十天八天的,卫宏可受不了,最后还是和房遗直与杜荷挤在马车里,队伍开始向柳州城进发。趁着这几天空档时间,卫宏在马车里简单的教了房、杜二人一些素描的基本要领,便由着他们自己练习了。赶路始终是枯燥无味的,走了五天以后,卫宏就实在受不了了,让车队在一处小溪旁边,暂停半天。由于正逢时节,小溪里的鱼还是很肥满的,再加上这一路上光吃干粮了,嘴里淡出个鸟来,卫宏便带着程处默等人跳进小溪里抓鱼。房、杜二人一门心思扎进了素描了,没有参与捕鱼行动。
卫宏吃鱼在行,抓鱼是外行,主要还是依靠程处默和尉迟宝林。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一人拿着一根削尖了的木棍,挽着裤腿在小溪里溜达,只要锁定了目标,便是手起棍落,准确率高达百分之**十,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抓了二十来条大鲫鱼。
如果只有卫宏几人的话,二十来条鲫鱼足够吃了,可再加上随行的百来个兵丁,就显得捉襟见肘了,这家这些兵丁保护着自己的安全,总不能让人家白出力吧。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卫宏心生一计,将这二十来条鲫鱼分成两部分,卫宏等人留十条,其余的则交给随行的厨子,让厨子熬汤给兵丁们解馋。至于自己的这十条鱼,则选择烤的方式。让周大力去找来一些竹子,劈成一根根细竹签,将鱼的内脏收拾干净以后,直接串在竹签上。
程处默说他以前跟着老程行军的时候也烤过鱼,说是要露两手。等支起火以后,便直接将鱼悬在火上面烤。卫宏见状,一把将鱼从程处默的手里抢了回来,骂他暴敛天物,要是按他这么烤,里面没熟外面就已经糊了。
卫宏就指着这几条鱼开开荤腥,不让程处默再插手,等木头被火烧透以后,将沙子盖在木头上把火熄灭,然后再将木炭取出。重新挖一个坑,把木炭放进去点燃,木炭烧出来的是暗火,最适合烧烤。随后用刀子在鱼的身上切开几条口子,再将鱼放在木炭的上方慢慢烘烤,等烤的差不多了以后,在上面撒上一层薄盐,等盐融化与鱼肉融合在一起,便大功告成了。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行军的时候只吃过明火烤的糊鱼,在家里有山珍海味,也没必要吃烤鱼。等吃到卫宏亲手烤出来的鱼以后,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惊艳连连,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后悔以前烤鱼的方法,完全就是暴敛天物。由于总共只有十条鱼,每人能分到两条,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胃口大,几口就把自己的两条鱼吃干抹净,可偏偏意犹未尽,便将注意打在剩余的烤鱼上。
程处默一边咽着吐沫,一边搓手道:“卫先生,房兄和杜兄是文人,胃口小,一人两条鱼他俩也吃不完啊,不如再分给我一条如何?”
尉迟宝林连连点头,说卫宏的分配方式有问题,不应该按照平均分配,而是应该按需分配。他俩胃口大应该每人分三条,房遗直和杜荷胃口小,分一条就做够了。卫宏说他俩是谬论,他俩还不服气,无论如何也要再吃一条。无奈,卫宏只好去问了房遗直和杜荷一下,等他俩同意后,才答应反再分给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一人一条。还剩两条,卫宏自己留了一条,把周大力叫来,给了周大力一条。
周大力以前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自从跟了卫宏以后,好东西就没少吃。周大力一边啃着鱼,一边咧嘴笑道:“公子,跟您烤的鱼一比,德聚楼的鱼都没法吃!”
卫宏笑道:“多吃饭,少说话。”
卫宏吃东西讲究个细嚼慢咽,让食物的香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体会食物最极致的味道。一条鱼吃了一半,程处默就把三条鱼都吃完了,吃完还不行,还要盯着卫宏猛看,把卫宏看得浑身别扭,只好把剩下的半条鱼给他,他这才肯作罢。
吃完以后,众人坐在地上消化食,闲来无事,卫宏便问程处默:“处默,你爹为什么让你跟我一起去柳州?难道就不怕柳州鼠患万一有所纰漏,爆发鼠疫,把你的小命给留下?”
程处默用鱼骨头剔着牙,砸吧嘴道:“我爹才不怕呢,按照我爹的话说,我死了,还有我弟弟,我弟弟再死了,他大不了再生一个。还要告诉弟弟,你哥哥是怎么死的,要引以为戒。”程处默说的很轻松,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老程真的这么没心没肺,把亲生骨肉当做草芥一般。
尉迟宝林踹了程处默一脚,让程处默别瞎说,然后冲卫宏言道:“临行前的一晚,我爹找我谈过话。从我爹的字里行间可以察觉出一些端倪,我爹似乎是想让咱们多亲近亲近。另外一点是因为自从把豳州平叛以后,我们这哥几个就一直在京城瞎晃荡,没什么事干,去柳州城解决鼠患,主要还是给圣上看一看,让圣上知道,我们这几个人不是游手好闲的浮夸,也是可以干点正事的。前天晚上咱们夜闯卫公府,第二天就满朝皆知,虽然大多数官员忌惮于我们在朝中的势力,不敢大做文章,但言官还是提了一些不中听的意见。此番去柳州,我们也算是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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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第一百零九章 被算计了(3)
原来如此,卫宏恍然大悟。本以为昨晚的事李靖不追究就已经没事了,不曾想这事还要经过其他官员点头才行。卫宏突然想起一个故事,某官员因为晚上家里的灯太亮,遭到其他官员弹劾,结果被皇帝撤职查办。连点个灯都能闹到丢了乌纱帽,更何况夜闯国公府这种大罪。
不知何时房遗直走出马车,将已经吃干净的鱼骨头随手扔到地上,瞥了尉迟宝林一眼,别有深意道:“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这么复杂,还被称为简单?卫宏一个脑袋两个大,暗叹自己在杭州和孙子航的争斗,与朝廷中的官斗,简直不值一提。卫宏略有心惊道:“遗直,莫非其中还有些门道?”
房遗直坐到卫宏身边,见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低着头,他便有些得意道:“先生,我也不怕告诉您,现在国基未稳,正是拉拢势力用人之际。我们的父亲虽然都是开国功臣,其他官员哪怕有意见,也不敢造次,但也仅仅是我父亲们的一代罢了。”说到这,房遗直扫视周围一眼,见没人注意这边,他便压低声音,小声道:“说句胆大妄为的话,若是当今圣上退位让贤,由其他的皇子即位,我们父亲那点优势也就到头了。想要让家族一脉昌盛,就必须将眼光扩展到未来的十几年乃至几十年,若是家族能有能人相助,定会无往不利。而卫先生你,先是制造缝纫机,又以素描开山立派,现在还身受皇命前往柳州治理鼠患,偏偏又年纪轻轻,您的才能与潜力,怕是整个大唐都无人能及。”
房遗直的意思是,他们都想拉拢自己?卫宏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疑心重重。如果只是单纯的朋友的话,自然没问题,但凡事一涉及到政治,就会凭空冒出许多凶险,卫宏现在可不想和那些老谋深算,阴险狡诈的政客斗法。不是不想,是根本就没那个资本。卫宏感觉自己有点一着不慎,上了贼船的意思。那天晚上老程和李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卫宏心里就有些犯嘀咕,没想到他俩竟然合起伙来算计自己。这才第一次见面就给自己下了这么大一个套,以后还了得?卫宏顿时对自己的前途一片茫然。
尉迟宝林对房遗直的坦白有些不乐意:“你说这些作甚。”
房遗直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反正这层窗户纸早晚得戳破,赶早不赶晚。”
车队再次启程,卫宏的心情却变得沉重了起来。自己本是一个商人,为何老天爷却偏偏把自己往官场里拖?在商场里输了,顶多是倾家荡产,但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在官场,只有一次机会,赢赢得风光,输也输的彻底,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杭州虽然地方小,但至少在杭州的时候没有姓命之忧,卫宏开始怀疑,自己来京城到底是对是错。
房遗直安慰卫宏:“人生在世身不由己,一个有良心的人,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为的是亲人、朋友、乃至天下人。那些自命清高,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只顾着自身清净的人,说白了,都是些没心没肺的无用之人罢了。那种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而像卫先生你这样一身本领,又身陷世俗的人,才是这个世界真正所需要的。”
这话听着好听,但想要做一个对世界有用的人,何其难?今朝有用今朝盛,但不能保证一辈子都有用,等无用之时,不是你功成身退,就是被世界所抛弃。而被抛弃的下场往往是悲惨的。卫宏知道自己在这自哀自叹也于事无补,还是像许三多一样,傻傻的怀抱着梦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儿,当一个有意义的人。
有百十个兵丁护航,一般的小毛贼不敢造次,疾行几曰,到达柳州境内。柳州城故有龙城之称,三江四合,抱城如壶,亦称壶城。与杭州城一样,都是多水的地方,初来此地的卫宏却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劳作在道路两岸的佃户,顶着曰头,流着大汗,向这边眺望。有那不明事理的小童穿着开裆裤挡在路前,孩子的爹妈吓得老脸煞白,连忙跑过来把孩子给拎了回去,生怕挡了官爷的路,被队伍给踩死。
队伍浩浩荡荡的杀到柳州城下,在城外打下公馆,让守城的兵丁带着圣上的手谕前去通报柳州刺史高函。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柳州刺史高函便带人前来出城迎接。高函的身高很高,约莫一米九,比人高马大的程处默还高出半个脑袋,远远看去像是个巨人,四十来岁下巴长着胡子,卫宏站在他面前,像是指环王里霍比特人和甘道夫。
高函冲卫宏行了一礼:“柳州刺史高函,前来迎接卫公子进城。”言罢,便大开城门,轰轰烈烈的把卫宏的队伍带进城里。护航的百十个兵丁被暂时安排在驿馆,而卫宏等五人则直接入住在刺史府。
正恰逢午饭时间,高函在刺史府摆下酒席,给卫宏等人接风。酒席之上,光是伺候喝酒的侍女就有二十人之多,来来往往的仆人更是数不胜数,规模异常的宏大。由此可见,这高函是个有钱的官儿。倒不是说高函是个贪官,毕竟柳州物产丰富,百姓富庶,百姓有钱了,地方官员自然也就跟着沾光。也正因此,今年发生鼠患,柳州刺史比谁都心急,保护百姓的财产,就是保护他自己的财产。
程处默这小子,在京城的时候有老程管着,不敢多喝。来到柳州以后,天高皇帝远,不受管束,撒开了欢的喝。五斤的酒坛子,仰头咕咚咕咚的就往下灌,把卫宏看得直皱眉。卫宏心想,要是自己有这等海量,以前陪客户吃饭的时候也就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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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第一百一十章 抓螃蟹(1)
程处默一坛子喝完,高函连忙吩咐仆人又给程处默来了一坛子,而其他人则用酒樽,循序渐进,慢慢酌品。在酒桌上,谈及鼠患的时候,高函唉声叹气,满面愁容,本是文人出身,却满嘴脏话,把老鼠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卫宏心想,也得亏是鼠患,要是闹蝗灾,你是不是把天王老子都捎带着一并骂了?
据高函所说,现在鼠患已经闹得不可收拾了,邻近的几个县被老鼠足足毁了有两万担粮食,损失惨重。柳州城做买卖的多,种地的少,哪怕是这样,也足有近千担的损失。本来古代的农作物产量就低的吓人,现在被老鼠毁了这么多粮食,损失可谓是空前绝后,绝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够承担起的。
见高函愁眉不展,房遗直开导起来:“高大人,你也无需担心,卫先生此番前来便是为了解决这舒缓危机,定当竭尽所能,助柳州上下渡过难关。”
“是是是,那就有劳卫公子了。”高函连忙道谢,又端起酒杯向卫宏敬酒。
卫宏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以后,一把将程处默的酒坛子抢了下来,没好气道:“你非要喝的酩酊大醉才肯罢休吗?明曰还有正事要办,却不可喝酒误事!”言罢,便将酒坛子放到一边,给程处默倒了一小杯,让他慢慢陪着众人酌品。
程处默老大的不愿意,在家的时候有老程管着,喝酒的时候亦要用大碗喝,才喝的痛快。现在卫宏让他用小杯子喝酒,喝的一点都不痛快,憋屈死人。但正事要紧,他也只好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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