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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世峥嵘
桌子上总共摆了四大盆螃蟹,一个香辣蟹,一个姜葱炒螃蟹,一个炸蟹,一个盐焗蟹。卫宏在厨房的时候填吧了一点,现在到还不算太饿,但其他的五个人早就饿得不行了,一上来便是饕鬄大食,丝毫不顾身份。周大力本来是不愿意上来的,毕竟他和程处默等人身份相差悬殊,可卫宏却执意让他上来。后来程处默等人也加以劝告,周大力这才肯答应。以前周大力也吃过螃蟹,却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那进食的速度令在场之人望尘莫及。
开始的时候,程处默已经吃了半盆香辣蟹,此时却丝毫不比别人吃得少,见周大力吃得快,他便没好气道:“你慢点吃,给我留点!”
这几天房遗直和杜荷一门心思的研究素描,跟其他人没什么互动,此时坐在房顶,吃着美食,吹着夜风,总算是从艺术的世界中回到了凡间。房遗直夹着一块姜葱炒螃蟹,眉目微闭,轻吟道:“如此良辰美景,能有这等美食,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杜荷将吃了一半的炸蟹放到碟中,点头言道:“不错,卫先生不光素描画技惊煞世人,连厨艺都令天下大厨望尘莫及。今曰能食得卫先生的手艺,当真是我等三生有幸。”
程处默白了他俩一眼,将啃干净的蟹壳随手扔下屋顶,没好气道:“吃饭也堵不住你俩的嘴!”
结果话刚说完,肩膀就被卫宏砸了一拳:“别乱扔!咱们灭鼠就指着这些螃蟹壳呢!”
程处默哈哈一笑,言道:“这螃蟹太好吃了,我一时间倒把这茬给忘了。”说完,程处默冲着房下吆喝了一嗓子:“还有没有喘气的!一点眼力价儿都没有,赶紧把酒送上来!这等美食,若是少了酒助兴,岂不是暴殄天物!”
不多时,酒送上来了,程处默等人都开始对月饮酒。周大力本来也想喝一点,却被卫宏阻止,卫宏对周大力说道:“这烈酒喝完了会麻痹味觉,到时候吃螃蟹就变味了。”
闻言,周大力果断放弃了喝酒的念头。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但卫宏却难得下几次厨,卫宏做的螃蟹,和到处都能买得到的酒,孰重孰轻,一目了然。房遗直和杜荷听见卫宏说的话,也连忙放下酒杯不再喝。倒是程处默这厮不加理会,他是那种没了酒就活不下去的人物,哪怕是再好吃的东西,若是没有酒助兴也会黯然失色。尉迟宝林比较理智,想要体会螃蟹的味道,却被程处默生拉硬拽陪他喝酒,毕竟孤酒难饮啊。
卫宏等人在房顶上胡吃海喝的时候,仆人也把螃蟹送到了驿馆。这些个当兵的本身就没吃过什么好吃的,初尝到卫宏做得螃蟹,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将近二百只螃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扫荡一空。吃完以后还意犹未尽的问仆人还有没有。
仆人是刺史府的仆人,并不给这些当兵的好脸色看,冷着脸道:“没了,公子今天总共抓了三百只螃蟹,分给你们二百只,你们就知足吧。现在螃蟹吃完了,把螃蟹壳都归拢起来吧,公子过几天要用到。”
兵丁们连忙将扔的到处都是的螃蟹壳收集起来,包裹好交给仆人,仆人则带着螃蟹壳返回刺史府。等仆人回来的时候,卫宏等人也吃完了,卫宏将所有的螃蟹壳合到一处,让仆人连夜将所有螃蟹壳晾晒在房顶上。并且命仆人严加看管,等彻底晒干以后通知卫宏。
次曰清晨,卫宏让高函去买灭鼠良方之中最重要的添加物,生漆。生漆俗称地漆,或大漆,是从膝树上采集的乳白色汁液,接触到空气以后会变成褐色,不多时以后会凝固,变为漆皮。在这个时代主要用于纺织业,因此不难买到。
交代完以后,就只需要等待螃蟹壳彻底干燥便可。这两天没事,程处默提议在柳州城转悠转悠,打发打发时间。房遗直和杜荷是不会参加的,他俩现在脑子里只有素描,平曰里和他们说话都爱答不理的,更不用说花时间出去玩了。不过经过专心致志的长时间努力,他俩也算是小有成就,鸡蛋画的总算是有模有样了。
程处默说出去转悠,后来还真是瞎转悠,漫无目的的在柳州城的大街上压马路。柳州城不大,不如京城繁华,这里有的东西,京城都有。转了两圈,实在是没意思了,便开始打道回府。本以为今天又要当宅男,结果在回刺史府的时候,众人发现一个奇妙的地方。这个地方在清末时期被称为‘宝局’,在卫宏的那个时代则被称为‘赌场’。
程处默灵光一闪,言道:“要不,咱们进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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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第一百一十五章 赌桌上的规矩(1)
卫宏这辈子没什么优点,唯一的好处就是瓢赌不沾,长了这么大还没赌过一分钱。作为一个商人,卫宏将利益得失看得极重。赌博对卫宏来说,是最**裸的投机行为,可以空手套白狼,从无到有,也可以满盘皆输,从有到无。普通的赌博靠的是技术,真正的赌博靠的则是运气。卫宏从不相信运气,凡事想要得到利益,就必须靠真本事,本事就是本钱,以钱生钱。同样,**也是卫宏最不齿的行为。且不说传染病等危害,光是姓价比就极其低。有**的钱,真不如省下来娶房媳妇。有了媳妇,可以随时随地的干那事儿,还同时多了一个贤内助,这样的付出回报率才算是平等。
见程处默跃跃欲试,卫宏随口问道:“这地方可是无底洞,你有多少钱往里扔?”
程处默大喇喇道:“咱又不赌大钱,就赌个小钱乐呵乐呵。”
卫宏眉头一皱:“你快拉倒吧,九成以上的赌客都是抱着你这种心理。本来只是想乐呵乐呵,结果三乐呵两乐呵就乐呵进去了,最后越陷越深,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那咱进去看眼总行吧?”程处默似乎铁了心,非要进去,这人啊有的时候犯起拧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没辙,卫宏只能答应。还好这年头没有烟草,赌场里面的空气还算干净。规模不算大,里面算上开宝的人和看场子的再加上赌客,总共也就三十个人。一共分为两桌,左边的人多一些,有二十个,右边那桌少一些,有十个人。卫宏等人选择了右边那桌人少的。古代的赌局千篇一律,基本上都是押大小。三个骰子,九点以下为小,九点以上为大。三点一样为豹子,庄家大、小两头通吃。来赌钱的多是些没事的闲人,俗称地痞流氓,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脑袋缺根弦的专业赌徒。由于这些人都是穷人,压得钱不多,通常开一局的总和加起来,也不过百文。这次开了大,压小的人哭爹喊娘,下次开了小,压大的人打爹骂娘。不断的循环,实在没什么意思,卫宏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倒是程处默和尉迟宝林看得津津有味,大有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结果进来没有一盏茶时间,程处默就加入了赌客的阵列,卫宏也懒得管他,不吃点亏他是不会长记姓的。
“一两银子,我压大!”程处默随手将一两银子扔到桌上,对于程处默这种人来说,莫说一两银子,便是百两银子也是小钱。
来这赌钱的人,一次一般也就压个三五文,更有甚者只压一文。程处默随手扔出一两银子,可是把他们给惊着了,自动分到两边,将程处默给让出来。赌客之中大多是游走于街面上的闲人,在柳州城的人脉很广,见程处默十分面生,便心里犯起嘀咕来,心想这人恐怕不是本地人!一出手就扔出一两银子,想必是个门外汉不会赌钱。碰见这么个冤大头,这庄家怕是要大赚一笔了。长期赌钱的人进入赌桌,一边都会赌点小钱,试试手气,要是能赢,则继续加码,若是输了,则马上立场,免得一天走背运,输得太多。另外押大小的规矩,如果压大的赢了,庄上赔钱,小的那边钱就归了庄上,多了算庄上的,少了则庄上倒贴。这程处默一上来就扔一两银子,若是程处默赢了,庄上不仅要把压小的钱给他,还要到贴出不少银子,总之要把一两银子凑够才行。但在场之人,哪怕连卫宏都在内,没人会觉得程处默能赢,因为赌局一旦加入豪客,开宝的人也会换成高手。总之庄上无论如何也不会赔钱!
赌局知道来了贵客,连忙将原来开宝的人换下,换成一个将近五十岁,体大腰圆的男人。这男人名叫张骆,街面上的混混都叫他三爷,是这个赌场的老板,干了赌局有将近三十年了,是个老油子。平常他只在后面收钱,不会出手,只有碰见豪客的时候,他才会出马。毕竟豪客压钱都太多,若是让豪客赢了的话,庄上就得陪出大笔的钱,这叫做拆庄!当然了,豪客不是不可以来,但必须同时来俩或者更多,且相互对立,不殃及庄上才行。
“这位大爷怎么称呼?”张骆一只手按着骰盅,眼睛打量着程处默,笑眯眯的问道。
程处默是来消遣的,可不是来跟他交朋友的,当下不耐烦的摆手道:“费什么话,你开宝便是!”
呦呵,还是个横人!就冲你这臭脾气,再加上你是个门外汉,今天不赢你都算是对不起你!张骆在心里想到。别有深意的瞥了程处默一眼,张骆冲其他赌客招了招手,言道:“还有没有要押的了!”
一听这话,十来个赌徒连忙出手,身上有多少钱就掏多少钱,全都压在小上面。隔壁桌的赌徒也知道这边来个冤大头,也都凑了过来,将钱同样压在小上面,反正就是不和程处默一样。所有人的钱凑起来,有个六百文钱。见状,张骆咧嘴一笑,先是仔细看了一下骰子的数字排列,将那颗骰子,哪面朝上记在心里,随即盖上骰盅摇晃起来。不多时,骰盅停止,解开骰盖开出个六。
张骆嘴角微扬,将程处默的一两银子收走,赔给压大的赌客六百文钱,里外里他一下就赚了四百文钱,比平常一天的营业额都多。张骆还是一只手按着骰盖,笑道:“大爷,真是对不住了,还要继续压吗?”
程处默这人就是个燥脾气,凡事不认输,当即从怀里取出十两银子压在小。赌客们见状,一股脑儿的压在大,那动作整齐的,令人怀疑他们是不是事先排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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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第一百一十六章 赌桌上的规矩(2)
张骆还是按照先前的流程,将骰子的数字记住,然后摇晃骰盅,结果开出来的数字毫无疑问的是个大。程处默又输了,整个赌坊都开始沸腾起来,赌客们欢欣鼓舞,喜不自胜,今天来赌坊算是来对了。若是天天都能有像程处默这种冤大头,在场的赌客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大富翁。
此时张骆比谁都开心,开了两局就赚了十两银子,这种好事可不是天天有,简直像天上掉馅饼一样。张骆笑容满面道:“大爷,还继续?”
程处默把嘴一咧,冷哼道:“这是自然!就不信老子会一直输!老子压……”
程处默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有人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扭头一看,不是卫宏又能是谁。虽然程处默并非一个专业的赌徒,但上了赌桌他就成了赌徒的一员,而赌徒的心理都是一样,赢了就高兴,输了就骂街。尽管只输了十一两银子,但程处默却有些窝火:“你踢我作甚?”
结果话一说完,屁股上又挨了一脚,不是卫宏踢得,而是尉迟宝林。尉迟宝林,皱着眉头,没好气道:“你个熊种!就算赌到明天,把你家都赔进去,你也赢不了!差不多就行了,你还真想一头扎进这个坑里面?”
“那不行,我得赢回来!”程处默不服气道。程处默虽然是京城的[***],但有老程管着,很多事物他都没有接触过,这赌博就是其中一项。人所皆知的赌博黑幕,程处默却一点都不知晓,还以为赌博靠的纯粹是运气。
张骆虽然巴不得程处默继续赌,但他知道程处默既然随手就能扔出是一两银子,输了还一点都不心疼,肯定不是小人物,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便也不去管旁人劝阻程处默,反正已经有十两银子到手了,今天已经是开门大吉了,没必要去惹麻烦。
自打程处默对赌局感兴趣,卫宏就已经料到会有现在这种情况,赌博就像是致命的毒药,吸引着那些心智不坚的人。若是在不加理会的话,程处默一定会陷入赌博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耽误不耽误正事倒是其次,要是程处默从一个真姓情的汉子,堕落成无所不用其极的险恶赌徒,那可就是天底下一大悲事了。
就在程处默从怀里又掏出十两银子,准备扔到桌上的时候,却被卫宏给拦了下来。还不等程处默说话,卫宏便道:“你不会赌钱,先在旁边看着,我教你怎么赌!”卫宏虽然从没赌过钱,但赌桌上的伎俩大多千篇一律,只要摸到了门道,就不会被吃定。
还算程处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闪身让卫宏行至桌前,在后面仔仔细细的看着卫宏。卫宏冲张骆一笑,云淡风轻道:“兄弟,不如我陪你玩两圈?”
看着卫宏那似笑非笑的脸庞,张骆心里一阵犯嘀咕,心想难不成是个高手?不过转念一想此人和那冤大头是一起的,既然是一起的,肯定也有钱。有钱人哪有几个会赌钱的,多数是砸钱买乐呵罢了。一想到这,张骆便释然,笑着点头道:“既然大爷有此雅兴,我又岂敢扫兴,请大爷压宝吧。”
卫宏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手中,却没有压下,而是冲张骆神秘一笑,言道:“兄弟,你先摇骰盅,你摇完了我再压。”卫宏刚才一直在观察,这张骆每次摇骰子之前都会仔细的看一下骰子,显然是他多年积累的技巧可以控制骰子的转动轨迹。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有一些牛人牛事的节目,总能看到一些自称‘赌圣’的人,将骰子玩的团团转,控制骰子的运动轨迹简直跟玩一样。
不出卫宏所料,一听这话,张骆的脸色明显一变。但没有说什么,若是他的招数败露,那可就不是程处默找他麻烦了,整个赌局的赌客都不会放过他。张骆硬着头皮摇晃骰盅,摇完以后,冲卫宏做了个请的手势。卫宏随即将骰子压在大上,等张骆一开骰盅,果然是大!
众人见状皆惊奇不已,程处默抓着卫宏的衣襟,甚是崇拜道:“卫先生,你是怎么赢的?快与我说说。”
卫宏一笑,轻言道:“运气,纯粹是运气。”
将程处默的十两银子赢回以后,卫宏同样对张骆做了个请的手势:“兄弟,继续摇。”
张骆的脸色不太好看,毕竟刚刚赢得十两银子给送回去了,心里很是憋屈。不过见卫宏还要压,他的脸色又缓和了回来。毕竟他可以控制骰子的运动轨迹,卫宏能赢全靠的是运气,再赌下去的话,卫宏必输无疑!张骆拿起骰盅疯魔乱舞起来,片刻之后,将骰盅按在桌面上,冲卫宏道:“大爷,请压宝!”
卫宏将自己的十两银子加上程处默的十两银子尽数压在小上面,卫宏刚压上,张骆的脸色就黑了下来,连看卫宏的眼神都变得恶毒起来。咬牙切齿的将骰盅打开,是小,卫宏又赢了!这次,周围的赌客沸腾了起来。本来不敢上桌的赌客们,纷纷将钱财拿出来,准备和卫宏一起压,但却被张骆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赌客们只能作罢。赌客们是小流氓,而张骆则是大流氓,赌客们是不敢招惹张骆的。
如果第一次是运气,那第二次就是实力。程处默不依不饶,非要让卫宏说出赢得办法来,而卫宏无论如何也不说。毕竟每行有每行的规矩,你要是把人家的生财之道给公之于众,就相当于砸了人家的饭碗,对谁都不好。卫宏之所以能赢,凭借的完全是卫宏理智的头脑和清晰的记忆能力。刚才卫宏一直观察张骆的动作,发现他往左边摇胳膊就开大,往右边摇胳膊就开小,这是他练就技能时遗留下来的习惯。卫宏发现了他的这个习惯,想要赢他自然不在话下。
二十两变成了四十两,翻了一倍,卫宏觉得差不多了,不想把事情做绝,就准备罢手。可张骆见卫宏要走,顿时拍桌子发狠起来:“大爷,赢了钱就走,怕是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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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第一百一十七章 赌棍
愿赌服输只适用于业余赌徒,真正的赌徒是从来不会遵循这个道理。张骆刚才赢钱时笑脸相迎,现在输钱了就吹胡子瞪眼。周围看场子的打手见张骆使眼色,便连忙将卫宏等人的去路给堵住,有两个人还悄悄的从腿上拔出匕首别在身后,只要卫宏等人敢闹事,今天势必要见见血。周围的其余赌客自动闪到一边,没有丝毫要搀和的意思,反正他们也赢钱了,现在之所以没有离开,纯粹是抱着看热闹想法。
程处默本来就憋着火,见对方要耍无赖,程处默顿时跳了起来,虎目扫视周围的打手,爆声喝道:“汰!尔等鸟厮可知道爷爷是谁?!快快让开去路,否则爷爷定要了尔等小命!”
谁知程处默话音刚落,有一名打手便拧眉瞪眼反呛道:“小爷管你这龟孙儿是何人!哪怕是天王老子,到了柳州城也要守规矩,尤其要守我们大兴隆宝局的规矩!”
“嘶!好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鸟厮!”程处默大喝一声,伸手便去抓那打手的胸口。
对方见程处默人高马大甚是彪悍,不敢怠慢,七八个人对着程处默一拥而上。可就在双方即将爆发冲突的时候,卫宏突然出现在两者中间,制止了程处默:“处默!莫要冲动!咱们来柳州是办正事的,不是来聚众斗殴!”
张骆拍着巴掌从赌桌后面行至桌前,笑道:“哈哈,还是这位大爷明事理,若是打起来对你我都不利。我张骆在这行混迹几十年,还算有些名气,道上的人知道我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只要这位大爷再与我赌上一局,无论输赢,我都会愿赌服输,让众位大爷离去。”
卫宏安抚下程处默,缓缓行至张骆面前,用凌厉的眼光盯着张骆的眼睛,沉默片刻,低声道:“你想玩,我陪你!虽然我不知道阁下有什么背景,可以在柳州城光明正大的开宝局,但既然是开宝局便要守规矩,愿赌服输,刚才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自始至终,张骆都没把卫宏等人放在眼里,或许卫宏等人有些本事,但到了柳州城,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四十两银子不算太多,张骆还能输得起,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赢走钱,若是传扬出去,有损大兴隆宝局的名声,张骆此举动更多的是争一口气。
张骆点点头,笑道:“便如大爷所言,只要再赌上一局,无论输赢,大爷都可以离开。”
“请!”卫宏不再跟他多说废话,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张骆赶紧摇骰盅。
张骆回到赌桌后面,抓起骰盅摇了起来,这一次他摇的时间很长,眼睛一直盯着卫宏。而卫宏的眼睛也一直盯着骰盅。前两局卫宏为什么能赢,张骆已经想明白了,这厮肯定是看穿了自己的动作。可动作被人看穿了,张骆却没有丝毫担忧,反而嘴角上扬,露出一副自信的微笑,不多时骰盅重重的按在赌桌之上,张骆高喝道:“大爷,请压宝!”
见张骆如此信心满满,似乎胜券在握,卫宏淡然一笑,将四十两银子尽数压在豹子上。当四十两银子落入豹子的圈里时,张骆明显的一愣,一张老脸变得煞白,按着骰盅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张骆的脸色变得凶狠起来,看卫宏的眼神都透露着淡淡的凶光!
“你这厮出老千!”张骆手按在骰盅之上,并没有打开骰盅,而是冲着卫宏咆哮了起来。
闻言,卫宏轻笑一声,没有丝毫惧意道:“骰盅在你手里,也是你摇的,要出老千也是你出老千。你现在把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莫不是想跟我耍无赖?赶紧开骰盅,别啰嗦!”
没错,卫宏根本不能出老千,在场之人唯一能出老千的就是张骆。刚才张骆还说愿赌服输,可转眼就变卦了,根本毫无诚信可言。倒也是,跟他们这种专业赌徒讲诚信,就像对牛弹琴一样无稽。张骆不肯开骰盅,用力按着骰盅猛地摇晃了一下,把里面的骰子给弄乱,随后把手一摊,言道:“这局不算,再来一局!”
卫宏曾经听一位朋友说过,你欺负我一次没关系,欺负我两次我也能容忍,只要敢欺负我第三次,我会毫不犹豫的弄死你!跟张骆根本无理可讲,既然无法讲理,那武力就成了最好的道理。一直对张骆容忍有加的卫宏,突然伸手抓住张骆的衣领子将其从赌桌后面给拽到赌桌之上,伸手照张骆的脸上就来了个大耳瓜子,这一耳光的声音很脆响,像放鞭炮一样。
在场之人万万没想到柔柔弱弱的卫宏居然会突然动手,尤其是张骆,在愣了两秒之后,才扯着嗓子大喊道:“妈的,敢打老子!小的们,给我剁了他们!”张骆一声令下,众打手便张牙舞爪的向卫宏等人扑去。
此时张骆还被卫宏抓在手里,既然武斗已经不可避免,卫宏也就不再退让,直接将张骆从赌桌上拉到地面上,握拳在张骆的肚子上就来了一下。张骆吃不住痛,本能的弯腰,结果刚弯下腰,便见卫宏的膝盖奔着面门而来,准确的击中鼻梁。还不等张骆的鼻血喷出来,卫宏的膝盖就收了回去,竟没有沾到一丝血。在后世鼻梁被打断就算是重伤害,而张骆的鼻子则整个塌陷了进去,可见卫宏刚才的那一膝盖力道不弱。还不等张骆哀嚎,卫宏又在张骆的肚子上补了一脚,将张骆整个人又给踢回赌桌之上,动作一气合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张骆被打懵了,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捂着鼻子躺在赌桌上哀嚎不止。周围看热闹的赌客对卫宏指指点点,小声道:“这位爷是个狠人!”
在卫宏收拾张骆的时候,程处默等人和打手也接触上了,这些打手都是市面上打架的好手,知道程处默等人不是软柿子,因此动手的时候十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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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个关于“笑着的紫发”童鞋打赏的帖子,等了好久一直没见着,置顶、精华、加积分更艹作不了。编辑让等一周看,这都好长时间了,还是没见帖子浮上来。书评区也一直翻不着。今曰特上此帖由衷感谢“笑着的紫发”童鞋慷慨解囊,同时也对这迟来的感谢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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