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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做好了是应该是,做得不好,那就是谢家的不是,何必惹这一身骚。东西既捐了出去,如沫能得到应得的,那就行了。多余的,谢家也不稀罕!
“哈哈哈,谢爱卿果然忠心耿耿,你放心,你不负朕,朕必不负卿!你的提议朕会考虑的,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暂时先到这吧。”
话虽如此,但此事多半是定局了,按谢羌恒的提议行事,只不过是还有一些细节有待磋商。皇帝要考虑的问题更多,行医世家选哪几家,其中的势力如何平衡,谁家是做事的谁家是去捞功劳又妨碍不到正事的。
武成帝话音一转,“朕有意将安宫牛黄丸列为国药。”
藿香正气液当不起国药之称,里面所用药物廉价是其一,其二便是赵郡贤亦掌握了其中的秘方和工艺。赵郡贤已经不在大周,如果藿香正气液列为国药,万一它的秘方和工艺别国也知道,那岂不是打大周的脸面?
国药,那么出产方就必须是独一无二的。安宫牛黄丸正合适,据他所得到的可靠成份分析,它里面蕴含了好几种珍贵的药材,十分符合国药的标准。
再者,安宫牛黄丸的配方应该只掌握在葛如沫一个人的手中,是独一无二的。
房宗誉大惊失色,“皇上,万万不可!”一听说皇上要封安宫牛黄丸为国药,房家坐不住了。
药于国人的重要性从来都不言而喻,国人在满足了基本的生存条件之后,最想要囤积的东西恐怕就是药材了。相比于药材,这些制成丸制药液的中成药更受他们青睐。他已经可以预见,这两种药一旦推出,葛如沫必定名声大噪!藿香正气液如果是由另外几家医学世家来做的话还不显,但安宫牛黄丸,就跟刻上她的名字一样的。
“有何不可?”接连地被否定,武成帝不悦,连脸上的笑意都收了个一干二净。
医德医德,无德何以行医?房宗誉想说这个,但一想到方知淼的下场,他硬生生将这话吞了回去,而是改道,“封国药一事事关重大,应当从长计议。您不能因为这药救了太后,就封它为国药。对太后的病症有用的药多了去了,难道每一种都能列为国药吗?而且据臣所知,汝阴因为吃安宫牛黄丸丢了两条人命,这药也并非全然无辜,她葛如沫更有隐瞒此药有不适应症之嫌!因此臣断定,安宫牛黄丸无法担当得起国药的称号!”
说着,房宗誉嘴巴一苦,皇上这是在酬功啊。前面因为方知淼的以死相阻以及冯鹤昌之前的话横杠在那,葛如沫救太后有功,皇帝原先预备给的赏赐没赏成。现在葛如沫将藿香正气液的配方以及制备工艺献上,又是一功。皇上不赏,那是真说不过去了。可是之前的赏赐暂时被搁置了,皇上只能另择他赏。
可这赏对房家影响太大了,他宁愿前面方知淼安安稳稳地没生事,让皇上赏了她就好了。折腾到最后的这个结果,房家完全不能接受哇!
这安宫牛黄丸一旦立为国药,那么葛如沫的名声就尘器而上了,还有谢家,在百姓们的心目中又将达到另一个高度。
本来房家就不及谢家了,这下更是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不适应症?武成帝犹豫了,“葛如沫,你对于安宫牛黄丸的不适应症这一点可有话说?”
“回皇上——”葛如沫斟酌着说道,“这用药和用人一样,人无完人,药自然也不可能是圣药。即使是百年人参,也有人不适合用它。神农本草经记载了三百六十五种药材,并根据药物毒性的大小分为上中下三品,上品药无毒,主益气;中品药或有毒或无毒,主治病、补虚;下品药有毒,主除病邪、破积聚。”
“所以皇上,安宫牛黄丸有不适应症,这是肯定的。我们用人需要扬长避短,用药又何尝不是?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复方药配伍原则,君臣佐使,或共同奋进或相互制衡。安宫牛黄丸只是一味辟秽开窍药,你们用圣药的要求来对待它,过了。如果国药即是圣药,那么安宫牛黄丸确实不配称为国药。”
“白爱卿,你以为如何?”武成帝转而问起白若仙的意见来了。不过这也很正常,三大国手,房家和谢不对付,白家处理中立,他的意见应该也是比较中肯的。
“皇上,小葛大夫刚才的话言之有理,安宫牛黄丸有不适应症很正常,我们不能以圣药的标准来要求它。但这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要在售出之际对不适合用它的人群病症做个说明就好了。”
“皇上,白大国手言之有理,但有一件事,亟需解决。否则,这安宫牛黄丸即使列为国药,恐怕也名不符实。”房宗誉准备祭出杀手锏。
“何事?”
“就臣所知,葛如沫尚未通过太医署的考核吧?如果列安宫牛黄丸为国药,这国药出自于一个连行医资质都没有的名不正言不顺的连大夫都称不上的赤脚医生之手,合适吗?这是在拉低国药的名声和标准呢。”
武成旁看向她,“葛如沫,房卿家所言不无道理。”
“回皇上,民女下一步就是计划去太医署考行医资格证了。”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皇上,葛如沫既然打算去考取行医资格证,不若老夫来出个考题如何?”
房宗誉的提议一出口,谢羌恒心就一紧,如果由房宗誉这老匹夫来出题的话,他一定会为难如沫的!
“老房啊,你一国手级的宗师了,就不要去为难一个小姑娘了。”连白若仙都看不下去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五十四章出题刁难
“为难,怎么会?谢家子弟在医学上的天赋可是出了名的高的,我相信我出的题应该难不住她的。而且你们还没听到我出的题呢,怎么就断定我会为难她?你们对我的偏见太深了。况且我好歹也是国手,难道连出题的资格都没有吗?”
呸,不要脸,明明做着为难人的事,还装作一副无辜被冤枉的模样,恶心!
武成帝沉吟片刻,“房卿家,你能说说你出的题吗?”
皇上这样问,就证明他意动了。
“我出的题嘛,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有一定的难度,但对谢家应该不算太难,我对谢家的医术有信心。”房宗誉卖着关子。
别人可看不惯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别废话,皇上让你赶紧说,你就赶紧!”
“好,我出的题就是,如果她能治好王聿的病,那就算她过关!还有,从辩症选药材到制药,全由她一个人来,不许假他人之手。”
一听闻这样的题目,王直意外地眨眨眼。
“你是故意的!”
谢羌恒眼珠子要喷火了,他毫不客气地指着房宗誉炮轰,“你这也太为难人了!你自已都没把握治好的病,不,应该说你自已都治不好的病,你让她来治?是不是她治好了,你把大国手的黑金令让给她?”
确实,这题出得太难了。这大周普天之下,能治好的王聿的病的,算上那些不出世的隐形神医,恐怕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房宗誉以此做为行医资格证的考核,太不要脸了。
他敢说,如果这道题是今年太医署的考题,起码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考不过。
王聿的病,是出了名的难治,连三大国手都给他瞧过,他至今还是那样子,说明了三大国手都束手无策,真没人相信葛如沫一介村医出身的女流之辈能给他看好。
“你针对我也没用,这事还得皇上拿主意!”房宗誉也算是看出来武成帝意动的人了,所以老神在在地怼了回去。
闻言,谢羌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提出这么个要求,皇上会想起让如沫给王聿治病这一茬吗?
房宗誉心情颇好,皇上意动了,她答应了最好,他可不信她能治得了王聿的病。不答应,她先前在皇帝面前积累的好感得掉一半!
他们并不知道她与王聿已经初步达成治病的共识了。都以为葛如沫,不,是谢家的如沫了,都以为她对王聿的病束手无策。
王聿不是张扬的人,回到王家时,对自已的病能不能治,并未多说。只和家中的一两位长辈透露了一点,但他们都是谨言慎行之人,也没往外说。
之前龚船长船上的船工们倒知道葛如沫给他把过脉,当时船上人多眼杂,这事瞒不住,但摸过脉后这么久也没见她出手给他治好来,许多人猜测,她多半是束手无策的。而房宗誉他们得知了当时的情况。而且来京那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以为她对王聿的病多半也是无能为力的了。这才有了今天用王聿的病来刁难她一事。可惜了王聿为救她而千里奔波。
葛如沫一愣,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那些人一见,就自以为得计。
哪知道葛如沫为难在她觉得这样占了便宜,真的,王聿的治疗方案她已经理出来了,最近在着手研制一些药材,等面圣过后的这两天就安排治疗了。
“葛如沫,你意下如何?”武成帝问。
隔着九旒冕冕珠,武成帝细细观察葛如沫的表情,他会同意方知淼的请求的。
她这个年纪能通过太医署的考试拿到行医资格证,在同龄人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但他想要的是天才神医之类的,而非一般的人才。如果她通不过?呵呵,那毁了就毁了,没什么可惜的。至于之前说要赏她救了太后的功劳以及进献藿香正气液配方和制备工艺之功?重要吗?
“但凭皇上做主。”
葛如沫不敢直视天颜,当然,不仅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这在大周来说直视天颜是一种冒犯与不敬。隔得远,葛如沫也看不清武成帝的表情,但凭直觉,她觉得武成帝是偏向方知淼的提议的。
武成帝刚要说话,白若仙便出列提醒他,“皇上,此事事关王聿,是不是得问问王家的意思?”
“王爱卿意下如何?”
王直看向葛如沫,犹豫了一下,然后道,“但凭皇上做主。”
达成预期,武成帝高兴了,“那就依房卿家所言吧。葛如沫的试题就是治好王聿的病!”
葛如沫苦笑,她是不想占人便宜,他们非要让她占,她是真心想按步就班地参加考核,怎么就那么难呢,心累。
“谨尊圣命。”
她的苦笑,也被那些火眼精睛的大臣们观察到了,均一致以为王聿的病让她为难了,她这是在强颜欢笑。
“皇上,如果葛如沫能治好王聿的病。仅仅获得一个行医资格证是否太轻了?”白若仙主动为葛如沫说话。阻止不了这场高难度考核,那就只有尽量为她争取考核过后的利益了。尽管他也十分不看好。
“那依白爱卿的意思?”
“如果她真能治好王聿的病,做成了我们三个老头子都做不到的事,至少要给她颁发一枚紫金令牌。”要他说,该给黑金令牌的,但举国上下,黑金令一直都是三枚,再加一枚的难度有点大。倒不如低一个等级的紫金令,想必连那房老头都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紫金令,对应的就是御医头衔。仅次于黑金令牌的国手头衔。
“准了。”若她真能治好王聿的病,一枚紫金令牌又算得了什么?
这些事一落实了,皇上也倦了,毕竟年纪大了,刚才接连发生的事消耗了大家不少的精力。皇上喊有事请凑无事退朝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再拿奏本出来。
“太后娘娘要召见你,你往慈宁宫走一趟。”嘱咐完这句,皇帝便退朝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五十五章弯腰太难
下朝了,大臣们将手缩进袖袖筒里,三三两两地往外走。他们嘴里聊着今天的事儿。
今天的朝会,除了前面,后面议的全是谢家的事,不,准确地说是葛如沫这个姑娘的事!
谢家这回真是大手笔啊,原先就救‘驾’有功,当然,这功劳没那么十打十,但好歹也是功劳不是?
现在又进献上藿香正气液的方子和制备工艺,连白大国手都赞不绝口,冯家这回怕是要低下那高傲的头颅了。
他们拿什么来跟谢家抗衡呢?不孝?别逗了,实惠在前,谁还管她孝不孝的。再说,说她不孝的水份有多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只不过是冯鹤昌说了她一句不仁不孝,然后下不来台了,只有坐实冯鹤昌才能不丢这个脸。
顶了天了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问题这是令箭皇帝买不买帐。
她不能错,那么错的就只能是冯鹤昌了。况且在这事上,冯鹤昌也不全然无辜,先撩者贱,没事嘴贱去点评人家干啥,而且这点评也没实锤,这不,遭人打脸了吧?
稍晚,这些大人们回到家时,接到来自龙源楼的消息,个个面露古怪,冯家这个跟斗栽得有点惨啊。
葛如沫这次进宫谢恩,收获很大,其中一项便是在众位重臣臣工面前刷了个脸熟。
其实何止是脸熟,众大臣对她的印象可谓深刻极了。要是她能过了房宗誉出的题,治好了王聿的病,那真是前程无量啊。
不少大臣已经在心中盘算着家中的子侄哪个堪与之相配的,思来想去,都觉得有点配不上啊。回去和自家夫人一说,顺便露出了联姻的想法,让其留意一下有无适合的亲戚子弟。
几乎每位大人家去后,对葛如沫都赞誉有加,说她小小年纪在金銮殿上也不忤怕,落落大方,进退有度。
那夸赞的话听得那些夫人们心都酸涩了,倒不会想歪,葛如沫才十五呢,她们心中不是滋味是因为他们的丈夫从来都没有这样夸过他们的女儿呢。
况且那葛如沫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那些夫人们都不相信,这些天雪中认亲那事传得沸沸扬扬的,葛七斤一家子人有多糟糕她们都有所耳闻,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儿,能有多好。尽管根子不是葛家的,但在葛家耳濡目染这么多年,能不沾上一些坏毛病吗?
夫人们一个个心中发狠,想着再过两天就谢家认回葛如沫,开宗祠上族谱宴请宾客的日子,她们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如丈夫说得那样好!
“房老头看起来很高兴啊,难道是笃定那谢家女娃治不好王聿的病吗?”
“他啊,高兴得太早了点。”
“嗯,凡事都有意外,不到最后关头还真不知道事能不能成。”
“他自已做不到的事,总以为别人也做不到。”
“陆公很看好葛如沫?”
陆渊没回答。谢家的底蕴,不可小觑。而且他内心里是希望葛如沫能通过这场考核的,青出于蓝,这于杏林于大周来说,都是好事,不是吗?
那官员见陆渊没回答,私下也琢磨开了,要是葛如沫真通过了房宗誉出的这道题的考核,那可真是,太辣眼睛了。
今日大朝在皇宫里发生的事,冯潜不敢耽误,尽管摔伤了,但也无法安心休息。对摔伤的伤口略作处理,便去了书房,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爹冯鹤昌。
“冲动了,时不我与啊!”
冯鹤昌背着手步出书房,冯潜张口欲问他父亲该如何,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作罢。
道歉示弱如此难堪的事,老爷子一时半会肯定舍不下这份体面,再等等吧,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他都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他爹能不知道吗?
道歉的话,后续会发生什么事,冯潜压根不敢想。他爹这些年站得太高,压下的事也有那么几件。道歉就如同多诺米骨牌反应,后患不止。
不道歉吧,谢家步步紧逼,无形的压力,还有皇帝也在一旁。
因为他爹那话,逼得谢家那小姑娘没法上位,这还没什么,关键是皇上想要人家的东西,而他爹那话也卡着皇帝了。
拿了东西不给赏,皇上的脸面上过不去啊。
如今皇上在那关头打住,未尝不是给冯家留了面子。
还有就是,皇上这是在等他们表态呢。
他爹年轻的时候说话做事没那么冲动武断的啊,否则也当不了帝师,走不到这么高的位置。就是到了晚年,常常任性而为,难道真如葛如沫所言,是病了?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什么情况?”冯潜紧张地问。他以前情绪没那么容易被影响的,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一件一件都在挑战他的神经,颇有一些惊弓之鸟的意味。
“是龙源楼那边新出了一条传言,说的正是今日朝堂上的事,说咱们老太爷身体是真有病,人葛如沫看出来了,老太爷为了救命一定会向她道歉的。”
听完,冯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下好了,即使他们冯家道歉,估计也会被认为是贪生怕死,而非出自对自身的反省。原先他还想着,即使是道歉,那也得将冯家美化一番的,这样不至于太丢脸。但龙源楼这消息一出,冯家进退两难。
道歉,文官一生的清名皆毁于一旦。
可是不道歉,今天方知淼闹了那么大的一出戏,将他爹说的话横杠在皇上和葛如沫之间,皇上要用葛如沫的东西,不可能没有表示。
要赏她,那么葛如沫就不能是他爹冯老口中的不仁不孝之辈。
皇上不可能有错,那么错的只能是别人了,
冯家在此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冯潜焦虑,要是早道歉就好了,不至于到了现在进退两难。
皇上没有立即应下,那是给他爹面子,他们冯家要是再不识趣——
这腰弯得那么难,冯潜觉得伤口又疼了。
“再等等吧,葛如沫不是要给王聿治病吗?等出了结果再说。”
冯潜抬眼一看,原来是冯鹤昌去而复返,“爹,你都听到了?”
冯鹤昌嗯了一声,再次转身离去。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五十六章讨论病案
这些事情在发生的时候,葛如沫正坐在慈宁宫,陪太后说话。
太后对她真是夸赞有加。
葛如沫是一头雾水,即使她研制的安宫牛黄丸救了太后,但也不至于如此盛赞吧?她是不知道太后已经知道前朝金銮殿上发生的事了。方知淼扯出了她与皇上养母养子的关系,她祖父那番话将其美化了不少。
太后不好和方知淼一个死人计较,只能厚赏葛如沫,借此宣告自已的态度。
“皇祖母,孙女瞧您老人家是真喜爱如沫这个小姑娘,孙女这儿有个建议,更能体现您对她的喜爱呢。”
“什么建议?”
“俗话说爱之则为之计深远,她自小生长在乡间,至今尚未订亲吧?葛家夫妇也没替她着想,不过也罢,即使之前在乡下订了亲,和她也不般配。皇祖母若真喜爱这小姑娘,不若替她指一门亲事吧?”
指婚?葛如沫心一紧。
以现在太后对她的喜欢之情,葛如沫相信她指婚的话肯定是为她好好挑选过的。但太后深居宫中,对外面的人也不了解,还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她也信不过太后的眼光,毕竟太后不了解她,她或许都不了解什么样的男人适合她。
再者这事关她下半辈子的事,她的婚姻权她是真不想交给外人啊。如果是谢老爷子为她择夫,葛如沫相信他一定会和她商量的。但太后指婚的话,是不可能和她商量的。
宇文婧的话让太后有片刻的犹豫,葛如沫如今是谢家唯一的血脉,她的婚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谢家乃鼎鼎大名的国医府,它作为一股势力,不容小觑。她和谁成亲,就证明了谢家这一股势力和谁结合。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皇帝那边是怎么打算的,她实在不宜过多插手此事。
“太后,三公主,我的亲事不急。我祖父有意让我招赘——”葛如沫一脸为难。
招赘?别说,在谢家就剩下她一根独苗苗的情况下,还真有可能。
葛如沫这么说,太后也是松了口气,“嗯,她的亲事最好是由谢大国手来决定。这样,指婚的恩典哀家给你留着,待你挑到如意郎君喜结连理之时,哀家给你下懿旨。”
“招赘啊,好男不入赘,你可得想清楚咯。”
“谢太后和三公主的关心,晚辈的婚事还是由祖父他老人家做主吧。”她言下之意便是你们手上要是有人选,大可去和她祖父说。
宇文婧不语,皇祖母没有应下这事,宇文婧内心失望,不然她就能替她安排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夫婿了。有这么一个丈夫,即使你有陆海潘江之才也会被拖累至死!可惜了,皇祖母没应下。不过也无所谓,这本来就是她无意中神来一笔的提议。
她不知道,今天朝堂上的事提醒了太后,需要慎重处理她与皇帝间的关系,她此时行事前将皇帝的立场以及政治需要考虑了进去,才没有不经脑子同意她所言的为葛如沫指婚的事。
太后这话,顾及周全,既没让葛如沫感觉到不安与为难,也全了宇文婧的提议好意。
太后考虑到经过金銮殿谢恩一遭,葛如沫也累了,并未久留她。葛如沫来时两手空空,回去的时候却是带着一大堆的赏赐。
宇文婧看到这丰厚的赏赐,手紧了紧。
谢羌恒一直在宫外的马车等她一道回去。
葛如沫不知道,等她登上了谢府的马车,马车徐徐往回走时,在他们原来马车停放不远处,有一辆外观不起眼内里却舒适异常的马车才缓缓动了。
马车里,沈东篱很快便知道了慈宁宫里发生的事。
还有闲情去插手别人的亲事,看来是不够忙碌,沈东篱一双漂亮的眼中有暗光划过。
慈宁宫,三公主提议让太后指婚的事,葛如沫还在琢磨着怎么开口告诉谢羌恒。
可一回到谢府,谢羌恒直接问她,“对于王聿的病,你有几分把握?”容不得他不忧虑,王聿的病,凭他多年的行医经验要治疗也仅仅只是有点眉目。
葛如沫愣了一下,谢羌恒却误会了,以为她是没把握,“不行的话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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