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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喊出这样的话,殿上所有大臣都觉得他疯了。
太后娘娘没法上朝,要是在此,定要喷他个没脸,敢拿她来当挡箭牌,真是好样的!
但金銮殿对于别人来说是铁桶似的,但对于太后来说,要知道一些消息还是能知道的,况且这事也不算隐秘。方知淼的言论没多久就传到了太后耳中。
太后很反感方知淼为了攻击谢家将她拖下水,本来她和皇上就不是亲母子,处得小心翼翼,方知淼特意提醒皇上这点,是想干嘛?
太后一阵火大。
“秉皇上,臣有话说。”方知淼的话太毒了,杀伤力很大,谢羌恒坐不住了,这话不好好回,后面即使献上了藿香正气液的配方和工艺制备图纸也不美。
“说!”
“方御史,这养母与养母怎能一样?一人贵为国母,品性高洁,雍容仁慈:一人只是乡下农妇,一天到晚只计算着眼前的蝇头小利。两人格局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也会不同,做出来的事就不一样。”
“且说当时的情况,太后当年已经是贵妃了,抱养皇上,那是见皇上落难,亲族不得依。当时还是玉嫔的敏疏皇后正遭奸人所害,宫中之人踩高捧低,玉嫔和皇上朝不保夕,当年的贵妃娘娘怜惜皇上弱小,这才成就了一段母子佳话。太后抱养皇上是出自一腔善意,合该皇上与太后有这么一段母子缘份。”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四十六章让她来说
“而葛家有什么?温饱都尚且不够,如何能够高尚地抱养别家孩子?能做出这样的事,不过是出自一段恶意,企图让自家孩子窃取他人富贵!更有甚者,耐心等个十几二十年,企图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太后养着皇上,那是避免苦难,而葛家,换了别人的孩子,是跟着他们经历苦难!自上而下,自下而下,能一样吗?”
“方御史,你说出这样的话,置太后于何地?还是想挑拨皇上与太后的天家母子关系?”
谢羌恒连说了三段话,后面一句,更是反将他一军!
经过这么些年,皇上对太后的孺慕之情早就比不上当年,但好听的话谁会不愿意听?
随着金銮殿的消息传来,太后又高兴了,对身边的容嬷嬷说,“想不到这古古板板的谢家老头还挺会说话,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一会给谢家那闺女的赏赐加厚三成!”
容嬷嬷陪笑,“谢老爷子以前看着古板,那是他无欲则刚。现在嘛,这不是有了软肋,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自然是奋力相搏的。”
容嬷嬷这话真是说到了她心坎里去了。
太后狠狠点头,“对,对那些不怀好意之人就不能客气!”
“此事,谢爱卿言之有理,方知淼你可还有何话可说?”方知淼的胡搅蛮缠让武成旁有点不耐烦了。
“有!皇上,臣要说的是,葛七斤夫妇前天被打断了腿,然后全京城里竟然找不到肯替他们医治的大夫。他们一家子求到谢国医府上,谢府仍然不松口给他们医治,或者发话,让别的大夫给他们治伤。后来是房家的大夫不忌流言给他们看了,但因为受的杖责过重,然后耽误了治疗,葛七斤的腿废了。”方知淼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谢家是国医府,不是小门小户,俗话说得好,不为良医,便为良相。他们这样拒绝病人的求医太过分了,还一手遮天不容许别的大夫给他们治伤。臣想问问他,医德呢?他们真是开了一个坏头,不配称为国医府!”
谢羌恒真想剖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坑!
“皇上——”
谢羌恒出列,却被皇上阻止了,“谢爱卿,朕知道你的忠心。但这一整件事都是由你孙女引起的,这个问题朕想听听你孙女是怎么想的。葛如沫,说说你的想法吧。”
葛如沫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已还能得到发言权,“遵旨。”
“皇上,我只有几个问题。第一,对于葛家蓄意调换婴儿一案,周大人量刑五十大板,是否量刑过重?”
武成帝看向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出列,回了一句,“并未量刑过重,正常。”
“那大周的律法有没有规定,杖刑不能使人致伤致残?”
“无!”刑部尚书依旧面无表情。
“都没有是吗?那好,因个体身体素质的差异,同样是五十大板,有些人休养一段时间后就没事了,有些人却会致伤致残,这都有可能存在的,对吧?那么葛七斤因为身体素质的原因受杖刑而致残,那是他的不幸。这一事实是有可能发生并允许存在的,对吗?”
“是!”
“你根本就是冷心冷肺,若是你能在一开始的时候求个情,他们就能幸免于杖责。再不济在他们受了杖责后病情恶化之时如果你能帮忙说一句话,或者谢家不那么冷血,你那养父也不至于终身双腿致残!”方知淼怒视她。
“皇上,最后一个问题,谢家做为医家,有没有选择症人的权利?是不是每一个求医的人谢家都必须得医治?”
“理论上是有选择的权利的。但医者父母心——”
“皇上,方御史指责谢家对葛七斤夫妇的伤病视而不见,我想问,难道大夫就不能有自已的喜好选择了么?谁规定了只能病人选择大夫,而大夫不能选择病人的呢?这是双向的啊。”
“可谢家是国医府啊!”方知淼大叫。
谢羌恒面无表情,“国医也是人,不能以对神的要求来要求谢家!”
其实谢家傅家对他们已经很宽容了,没有仗势欺人,一切都是依法行事。葛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这些人就是习惯于将自已的不幸赖到别人身上。谢家的不救之举在他们看来就是十恶不赦,是摧毁他们生活的魔鬼。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做错了事犯了律法犯了忌讳是事实,民女不以为自已有何特殊性,足以让他们免于律法制裁。如果民女这样做了,他们是免于刑罚了,但这样的情况会屡禁不止。律法的存在,不在于对于结果的惩戒而在于震慑,引起世人警醒。 ”
葛如沫虽然没说那出那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的话,但话里话外无一不是那意思。
“强词夺理,你们谢家简直就是忘恩负义!那天葛如玺说有一句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如果葛如沫不是被调了包到了葛家,养在谢家也不一定能站得住。葛七斤夫妇至少没让你饿死病死,而国医府这样的行径,在臣看来,真是忘恩负义!”
方知淼此话一出,已经不止谢羌恒一人觉得他脑子有坑了,好些个大臣看他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个白痴。他们都怀疑是不是葛七斤夫妇二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这么死心踏地不顾前程的为二人说话!
“你所说的情况也只是假设的存在,既然你的假设中有坏的一面,但也有一半的概率出现好的一面,对吗?或许我不会死,谢家的嫡系子孙也不会死。如果这个假设存在,葛家担不起这个责任。”事情都有正反两面,那么假设自然也有。
这话没毛病!
“你——”方知淼气红了眼!
冯潜无奈地替方知淼说了一句,“他们毕竟养育了你十几年,你如今荣华富贵皆不缺,你难道就不能宽容点?”
她思索了一下,对方知淼和冯潜说,“冯大人,方御史,你知道我在葛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四十七章沈二帮腔
葛如沫在脑海里搜寻着原主的记忆,“每天五更左右就得起床,清扫厨房灶台烧热水煮早饭,做完这些,才能去打扫房间,因为如果打扫早了吵到会吵到他们睡觉。等吃完早饭,葛如玉去洗衣服,葛如玺能在屋里呆着绣绣花学学字什么的,剩下的几个姑娘会被带到田里一边玩耍一边干点小活。而她呢,则要在家里煮潲水,然后喂猪喂鸡,喂完了后,还得去打猪草挖蚯蚓给鸡吃什么的。下午还要去山脚下或者树木里弄点柴禾回来,回来后又得开始烧饭或者煮潲水喂猪,那猪一天三顿都归她管。真是一刻也不得闲。”
如果是冬天的话,洗衣的任务还得换到她身上来。夏天洗衣是个轻快的活计,早上去河边,有树阴着也不难受。但冬天就是个受罪的活计。夏秋两季是葛如玉洗衣服,等冬春的时候就是她来了。
“吃饭的时候我永远都是最后一个,毕竟那么多事,要忙完了才能上桌吃饭。那时候我人小力单,做事又慢,常常是赶不上饭点的。其实这都不算啥,饿着肚子被骂被打,那都是常有的事。”翻找着记忆找到这些,葛如沫也是苦笑不已。
记忆中,原主真是动则得咎。大概是后来她也察觉出来了吧。无论她事情做得好与不好,只要葛七斤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总会挨骂。所以她学精了,一件事情她花十分的力气能干好的话,通常都只会花上八分的力,偶尔尽力一下,就相当于超额完成了。但这个频率看她的心情。更多的精力是放在外打猪草或者捡柴禾的时候,尽量给自已找点吃的垫垫肚子,但也不敢吃饱,剩下的东西都藏在外面。
这些事,对他们这些混迹官场的成年人来说不算啥,俗话说得好,每一个不凡的人都有与众不同的经历,磨难使人成长。能站在朝堂上的诸位,大多童年凄苦,葛如沫的话或多或少都勾起了他们对过往的一丝记忆。进而对她的艰难感同身受。
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十来年,她没有变得愤世嫉俗,懦弱尖锐,还能长成这样一个心理正常的姑娘,真是太好了。不得不让人感叹好竹难出歹笋的同时,承认她的优秀。进而将她划作同一国的一类人,即使原先保持着中立的官场老油子们心里也有了个偏向。
方知淼抖着胡子说,“教育孩子,哪有不打不骂的?宠溺出来的孩子多半不成器,别的不看,就看葛家好了。养在葛七斤夫妇膝下的六个姑娘,除了葛如沫成器,哪一个有她那么高的成就?”
谢羌恒简直要被气笑。
“你不应该因为他们教育方式的不对,而对他们有所怨恨,你应该对他们宽容一点!”
方知淼的话让人不少人翻了白眼,快得了吧,你方知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那么大度,怎么这些年还逮着大夫就咬?
葛如沫没理会他那颠三倒四的话,没被他的话影响到,没有生气,而是将自已想说的话直接表达了出来,“我说这些,并不是抱怨自已以前过的日子有多苦,毕竟再怎么苦,都已经过来了。也不是为了博取同情,我也知道自已并没有审判别人的权力。一个人因为一件事要遭受多大的惩罚,并不由受害者说了算。这些日子以及经历成就我了,如果没有这些日子,我今天也无法这么优秀。”
“但是,我的优秀并不能抚平我的亲人得知我的遭遇后所产生的心焦心痛,这也是我无能为力的一方面。也是我唯一感到无法释怀的。真到今天,每当我看到自已的亲人因为听到我的经历,发现自已奋斗一生,却不能保护自已视若珍宝的子孙时的心情,我都会感到难过。”说这话时,葛如沫看向谢羌恒,眼眶是红的。
葛如沫这一番话,说得皇上太后都为之震动。
沈东篱出列,“皇上,站在军人的立场,我想说两句。”
葛如沫看向说话之人,一身的盔甲,愣了一下,沈东篱,真的是他!原来她刚才瞄到的那一眼是无误的。
“准!”
“皇上,我们不能因为小葛大夫的宽慰之言,便不对肇事者加以追究。不提别的,推人及已,在场的大臣大部分都是有家有室有儿有女的人,试想,你们的儿女如果过的是葛如沫之前过的那种生活,你们还能坦然地替葛七斤夫妇说话吗?皇上,我们将士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末将只有一句,我们为兵为将,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为的是什么?加官进爵当然也有,但除此之外,更多的是想封妻荫子!如果个个都像葛七斤夫妇一样,我们荫的是别人的孩子,我以为我会先弄死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然后再将那对胆敢算计我的狗男女大卸八块!”沈东篱的话杀气腾腾的。
在他所说的情况映衬之下,谢家和傅家真的是无比仁慈了。
“你们这些御史不该再要用道德绑架受害者,这种现象需要竖立一个典型,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王直接着沈东篱的话尾说道,“皇上,沈小将军所言,正是臣想说的。我们在朝为官,不像将士一般出生入死,但也是兢兢业业。别人看我们在朝为官的人,封侯拜相,平步青云。哪知道我们因明白肩上的责任重大,每每做一个决定,都是胆战心惊的。幸而皇上是位明君,有识人之明,也非常体恤我们身为臣子的辛苦劳累。但他们又哪里知道我们的辛苦,多少个夜晚,我们是为了让百姓的平安,为了百姓的温饱而挑灯夜战?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熬白了青丝,熬没了头发。或许是我们能力不足,天下依然有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难以温饱。但不可否认,我们已经尽自已所能了。”
“我们这么努力这么拼命,为的是什么?除了为百姓,也就是为了能让站在自已身后的家人幸福安康,为了能让儿女享受到自已父亲奋斗出来的成果。您说,这奋斗出来的富贵被别人家的孩子享了,自已家的孩子过得猪狗不如,臣一想到这个,心里就难受哇。”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四十八章以死谏言
“皇上,我谢家也不是浅门小户,几代人行医济世,自认仰不愧天,府不愧地。多少次疫情横行,是我谢家带着人冲入封锁区域,冒着被疫情感染的风险,身先士卒。谢家的这些荣耀,都是谢家儿郎们拿命挣回来的。凭啥要荫及不相干人的子女?”说到后面,谢羌恒真的是老泪纵横。
“这种事情的发生,怪只怪自已御下不严,看管不周。要罚便一起罚,只怪罪一方算什么?”方知淼嘀咕。
“你说这风凉话,不就是因为事情没发生在自已身上吗?”王直冲他怒目而视。
“是,这事葛七斤夫妇纵然有错,但你能说傅家没错吗?如果十五年前,不是他们疏忽大意,嫡亲女儿不至于被人掉包,第二次找回女儿时,如果他们足够谨慎,不至于让葛七斤夫妇再次得逞。所以我说葛七斤夫妇要负大半的责任,但傅家也并非全然无责。”
葛如沫怒目而视,他这样的论调和当年那些女孩被强奸还被路人责怪穿着太暴露有什么区别?
“你的意思是傅家富有,他就该谨慎,不谨慎就活该自家孩子被调包是吧?那岂不是在场的大臣们回去后都得吩咐人严防死守啊?不然孩子被调包的事发生在自已身上那可是活该哦。”
“傅家是受害者,你还要责怪傅家,你这是强盗逻辑。”
“如果依你所说,傅谢两家要承担责任,那么他们已经承受了骨肉分离之苦,替仇人养育女儿之苦,已经承担过责任了,这难道还不够吗?还要怎么罚他们?”
无数大臣口水喷飞,喷得方知淼狗血淋头。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为官的,先百姓后家人吗?葛七斤一家子也是普通老百姓啊。你现在怎么不为他们想一想,当然,他们的做法有错,但他们也只是想让儿女过上好日子啊,一片慈父慈母之心,我们应该体谅一下。”
方知淼左突右支,狼狈应对。
冯潜是完全闭上了嘴,不敢说话了。
“我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那是因为我们身有国有家,有值得我们为之去奋斗的百姓们!如果大周的百姓全是葛七斤夫妇二人这样的货色,我宁愿带头弃守!”沈东篱这话就重了,果然武成帝的眉毛动了动。
王直也来助攻,“对,我们为之努力奋斗的老百姓是善良的遵纪守法的好人,决非葛七斤夫妇二人这种为非作歹之徒。想让儿女过上好日子,自已为人父母靠的是奋斗拼搏,而非靠着投机取巧获取不义之财!而且从葛七斤夫妇第二次妄图以自家二女儿冒充傅家血脉一事来看,之前的孩子掉包事件,应该是蓄意为之。从根子上讲,葛七斤夫妇就是烂的。如果圣上治下的百姓都是此等毒瘤,那大周危矣!”
刚才沈东篱、王直、三人的话说得在场的人心有戚戚焉。
正如沈东篱所言,如果此类的事情不禁止,不趁机竖个典型,犯罪的成本那么低,一定会更多的人以身试法的。
“皇上,臣附议沈小将军所言!将此事竖个典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杀一警百!”
“真是恶不忍闻,罪不容诛,请皇上明断!”
先前怎么不是在议葛如沫是否不仁不孝不堪受赏的吗?怎么话题一致转换成了讨伐葛七斤夫妇了?有些大臣回过神来,咂摸出点味道来了,看向葛如沫的眼神隐晦又意味深长,这谢家新认回来的女娃不简单啊,这招偷换概念用得真是不错。
“诸位,你们没发现讨论的议题都已经偏离了吗?但一开始方御史参葛如沫不仁不孝不足以受皇上封赏,到葛七斤夫妇调包人家的孩子该不该死。不过没关系,葛如沫能在父母如此亏待她的情况下还赡养父母家人还为几个姐妹筹备嫁妆,足以证明她的品性纯良人品优异。”王直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方御史所言,不仁不孝,真的没有证据,或许有也是一些言语上的轻忽慢怠,真不必太过计较。”
这回王直在朝堂上的立场很明确,就是站谢家这边的,而且不仅是敲边鼓的助攻角色,而是担当了主攻。
谢家这回欠王家的人情欠大发了。
方知淼在王直那番话的提醒下,也醒悟过来了,他们都被葛如沫所打出来的示敌以弱的感情牌带了节奏。此时此刻,舆论已经完全站在了葛如沫那边。出于对葛七斤偷换孩子行径的憎恨,加上葛如沫又是那样一个身世,甭管她孝与不孝,在他们看来都是情有可原的。
方知淼呼喊着,“皇上,连冯国老都说她不仁不孝啊,难道他的话也是无的放矢的吗?”最后的最后,他也只能祭出这么一招了。
冯国老是帝师,武成帝再怎么样,也不能在殿上大肆批评他的。
众大臣都觉得他疯了,先是得罪了太后,后面又拿话将皇上架在那里,难道他还看不清形势吗?逆势而为,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且冯国老查帝师又怎么了,难道帝师就不能说错话做错事了吗?
冯国老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可能犯错。连皇上都可能有错,当然,没人敢说而已。但当天灾降临不止,皇帝也得下罪已诏。他冯国老总不能比皇上还牛逼吧?
方知淼将冯国老神化了吧?不对,不是神化,而是妖魔化才对!
果然,方知淼拿话将他架在那里,武成帝眯了眯眼,不高兴了。
如果他执意要赏,那必然是驳了他老师冯鹤昌的面子,然后抬高了谢家,抬高了葛如沫。平衡平衡......
“此事再——”
武成帝话还未说完,便被方知淼高呼一声打断。
“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今有奸人吐妖言,蒙蔽众臣及吾皇。哈哈哈——”念完四句诗,方知淼仰头疯狂大笑,“吾以我血寄轩辕,还君乾坤一片清!”
“拉住他!”
“不好,快拦住他!”
“别让他死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四十九章名留青史?
可惜,他们反应过来时都太晚了,应该说方知淼死的决心太强烈,他的头往离他最近的柱子上狠狠一撞,当即就流下了两道红汩汩的血液。
“快,快救人啊。”有大臣冲着三大国手喊。
房宗誉没动,他想让谢羌恒或葛如沫去给方知淼看,不是说葛如沫的医术很好吗,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夸大其词。
谢羌恒和葛如沫自然不会动,在场的还有两位大国手呢,他们和方知淼算是有嫌隙了,匆忙上手也未必好。
但白若仙没有给房宗誉制造矛盾争端的机会。白若仙快步来到方知淼的旁边。
武成帝端坐在龙椅上,看着殿堂上的这么一出闹剧。
方知淼撞柱后身体缓缓软下,大臣们上来了两三个人,其余人皆呆在原地不动。他们不像很多百姓没见识,一有事就上前将人团团围住。
方知淼头部落地的方向正好对着房宗誉,他目露祈求。
房宗誉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着痕迹挪了两步,出了他的视线范围。
方知淼眼神一暗,他知道,房宗誉是不想承认他们之间的约定了,也是,即使他送了命,他们的计划依然没能成功,房宗誉又怎么会遵守约定呢?
他缓缓转头,等视线触及谢家祖孙后,他便不转了。
方知淼的脸正对的方向正是谢家祖孙站立的地方,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不,应该说是死死盯着葛如沫。
沈东篱注意到了,不着痕迹地移动了两步,替葛如沫挡去他那渗人的视线。
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葛如沫并不惧怕方知淼,随着沈东篱在他们两点连成一线的点上的插入,将他俩的视线切断。
葛如沫的视线落在他穿着铠甲的宽背上,他护着她的心意她感觉到了。
那么多人护着她,连盯着一个人他都做不到了,方知淼吃力地想扯出一抹苦笑,然后眼睛缓缓闭上。
如果葛如沫知道他这样的心路历程,一定会觉得他这样的性格简直有病,房宗誉和他有约定,他努力去做去达成约定,并为此付出了性命的代价。房宗誉回避了他的眼神就证明了想毁约,他竟然只是黯然并不怪罪对方。而对她葛如沫和谢家呢,他们只是不肯乖乖就范让他们设计,他就如此怨恨,不是有病是什么?这种欺软怕硬的性格简直了。
他们想藉以不孝不仁之名将她打压下去,是不行的了,即使是冯鹤昌也不能。
其实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们也不想与谢家与她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实在是就因为一句话!冯老说错的那句‘纵奴行凶,不仁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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