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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将错就错,企图将错误给落到实处。但不行,他以为难度不大的事,意外频出。
他讨厌大夫,他根本就不知道谢家几代人行医治病,究竟结下了多少人脉,明的暗的。说句不好听的,甚至连皇上都不愿意看到谢家嫡系的凋零。他们却企图扑灭最后一粒火种,能成功才怪。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他已深陷其中,惹了皇帝的反感。
而皇上年迈,已经不像年轻的时候能反省自已,反而任性偏执了许多,‘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性子在他身上渐渐显现。他能翻盘的机会很小。
其实方知淼不知道,这才是武成帝年少时的性子,年老了,自控力渐失,这些性子就渐渐冒头了。
不得不说,方知淼对武成帝也算是知之甚深了吧。他看得很清楚,一个御史,一旦被皇上所厌弃会有什么下场。俗话说,文死谏,武死战。他这么一死,或许还有名留青史的机会,还有就是,他的死,或许能让冯老扭转局势。
白若仙给他检查了伤口就感觉不妙,他眼睛一闭,白若仙就立即去摸他的脉博,感觉不到脉博,手往鼻子下面一摸他的鼻息,“皇上,没气了。”
众人默,所有人都没想到,方知淼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死谏。并且是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死谏,
他玩这么一手,要把武成帝给气坏了。
他这一招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应该说受他的死影响最大的是谢家和葛如沫,其次才是皇上。
他们想得没错,受方知淼的死影响最深的葛如沫,谢羌恒简直要被气死了,刚才多好的形势,只要皇上点头,就能严惩葛七斤夫妇,如沫之前的过往经历便不再有人诟病。
惩不惩罚葛七斤夫妇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有了皇上背书,如沫不仁不孝的污点便能不攻自破。这种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戛然而止,什么都没了。
对谢羌恒而言,方知淼死不足惜!
方知淼这是用生命来阻止葛如沫上位啊。
要退朝了吧?好好的大朝发生这么一件事,皇上应该没心情了。
“将人抬下去吧,送回方家好好安葬。”武成帝命令一下,便有两个内侍上前将方知淼的尸体抬下去。
葛如沫默默地注视着被抬下去的尸首,心中摇头不已。对方知淼这种输不起的人,做事应该更谨小慎微才对。
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但如果连承担后果的准备都没做好,那不顾一切的下注,最终的下场也只是自已承受不住崩溃掉了。
其实武成帝也没怎么他,至少明面上不会打压他,暗地里的冷落那是肯定会有的,他连这个都承受不了,这么一死纯粹是自暴自弃。
她素知御史言官以死谏为荣,他这么做,未尝不是指望能得个以死谏言的名声然后名留青史?但很难。
葛如沫所料不错,方知淼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名留青史,没有成功。但他却以另一种方式被人记住了,成为在大周史上可笑的一个炮灰。
根据大周野史记载,建和三十七年冬,国医谢氏第八代家主谢蕴椿(字如沫)刚回归,便遭遇了房家与冯家二者不谋而合的打压,殊途同归地利用了御史方知淼对她的名声抹黑与攻讦。
她凭借自已的智慧以及在其祖父及其谢家关系网内盟友的护航下,安然脱困。御史方知淼对那样的结果无法接受,撞柱制裁身亡,全力以死谏来阻止她脱困以及上位。随后她献上了藿香正气液的配方以及制备工艺,成功上位。
随着她后来的成就越来越大,方知淼就如同一个笑话一般,横垫在她辉煌最开始的地方。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五十章与冯潜说
要退朝了吧?众人心想,好好的大朝发生这么一件事,皇上应该没心情了吧?
出乎意料的,武成帝并未退朝。武成帝对方知淼的行径非常反感,动不动就死谏,他要是怕了,以后这样的事是不是时不时地给他来一下?
况且这事明明是他不占理,死一死就能占理了?生命这玩意,他自已都不珍惜,别人就更不会当一回事!
武成帝注视着殿上的大臣们,视线经过冯潜身上时心中一动,视线不觉得地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冯爱卿,方才方御史所说,冯国老评价葛如沫不仁不孝,你觉得如何?”
让他点评他老爹?冯潜头皮发麻,这个锅可不好接啊。真是现世报,刚才他还在高兴皇帝为难完葛如沫,现在就轮到他了。
“皇上,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小葛大夫,不知可否?”冯潜用了方才葛如沫用的那招。
因为谢家尚未祠堂,对葛如沫的称呼只能沿用旧称。
“准。”
“小葛大夫早就知道自已的身世了吧?”
只要她承认,那么她那天的被打就是用了苦肉计,便有设计葛七斤这对养父母的嫌疑。他爹便是慧眼识人,说出那样的话就是看穿了她的小伎俩。
冯潜苦笑,他也不想用言语来坑一个小姑娘,实在是父亲的名誉不容有失。
其实这样做,他也犹豫,如果他爹真的有病,他这样对葛如沫,是不是很不妥当?成功了,葛如沫还会给他爹治病吗?如果不成功——冯潜心底里打了个寒颤,不敢往深处想了。他只祈祷,那日葛如沫的话是胡诌的。
从冯潜问出葛如沫第一个问题时,武成帝就在心中不断摇头了,他的本意是让冯潜代冯鹤昌道个歉,这事就揭过去了。冯鹤昌的颜面不会损失多少,这是对冯家来说最好的结局了,让这一茬快点过去。
冯鹤昌骂葛如沫不仁不孝的理由本来就很牵强,压根站不住脚。
且不说她态度上对葛七斤夫妇是否恭敬这一点,她在诸多事情上的做法都是合乎孝道这一标准的。
但显然,冯潜不是个有急智的人,还贪心,不愿意低头。或许是在文坛高处站得太久了,腰已难弯,那就注定了冯家注定要在谢家身上栽个大跟斗。
想到这些,武成帝冷漠着一张脸。
其实从方知淼死了都不能令武成帝心烦退朝来看,冯潜就应知道他的死在武成帝心中的份量不高。由此便可推知武成帝对于他所言的葛如沫不仁不孝一事认可度不高。
可是冯潜将他爹文官泰斗的名誉看得太重了,也想利用方知淼的死谏在武成帝心中引起的震动扳回一局,
其实他爹评价葛如沫那事,承认自已武断妄言,然后知错难改不算什么,可类似的事情并不仅止于这么一桩,所以这个口子不能开啊。
谢羌恒摇头,“那天认亲之前,老夫并未让人告诉过她她的身世。”
“可是小葛大夫很聪明,自已猜出来了是吧?”回想起那天的点滴,冯潜一直有这样的怀疑。
他这话引导性很强,试图将责任推一部分到葛如沫身上,况且冯潜觉得他父亲被装了进去,这事葛如沫也非全然无辜,若非她的误导,他父亲怎么可能会陷进去。
“那天的事,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一出来就是向葛七斤夫妇二人道歉,当时就被打了一耳光,谢明等人来劝阻,情急之下,有肢体上的接触以及言语上有些急躁,但葛七斤当时是没受伤的吧?稍后我邀请他们进屋里谈,他们拒绝了。我说这些,可有偏颇?”葛如沫的意思是,甭管她知不知道自已的身上,她能做到那份上,也算给足了葛七斤夫妇二人面子。
众大臣交头接耳,事实如此的话,她的行为举止不算有偏差,即使是亲生女儿对等父母也就那个样了。
冯潜一噎,“小葛大夫,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否对自已的身世有所怀疑或者猜测。”
“这不是重点,不管我是不是知道自已的身世,那天在崇文路该发生的一切还是会发生。”对于他的猜测,葛如沫没有正面回答,没承认也没否认。
葛如沫明白他的意图,但很抱歉,如果一个人知错不改,要一条道路走到黑,她没必要陪着。
对于她的身世,葛七斤夫妇早就知晓,但他们是怎么对她的?那天在崇文路王家的院子不过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而已。
对这些,冯国老视而不见,却抓着她对葛七斤夫妇不够恭敬这一点不放。
葛如沫知道自已,在当时,虽然表面上是尊敬葛七斤夫妇的,但心里对他们是不以为然的,即使在不知道自已的身世之前。
她本身就来自于异世,对他们没有感情基础,加上他们对原身也不好,不知道身世之前她还能将他们当个亲戚来处,后来是不能了。
大概是这些细微的情绪被冯国老观察到了吧。可他管天管地还管别人怎么想吗?未免也管得太宽了点。
葛如沫满脸疑惑地说道,“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冯国老是从哪里评判我不仁不孝的。那天是我和冯国老乃头一次见,也不至于头一次见就让他厌恶至此吧?我自认没有长得面目可憎,让人一眼就厌恶不已。难道就因为我反应不过来,没有来得急阻止谢明的动作冯国老就认为我纵奴行凶不仁不孝吗?如果是这样,未免太过牵强。冯国老身上两朝元老,一任帝帅,该不会是如此偏听偏信之人吧?”
众臣工默,小姑娘,你还是太单纯了。同时不少人也在琢磨着她的话,她只是个小姑娘,当时的情况被吓呆了是很有可能的,不能以此来判断她纵奴行凶不仁不孝吧?
“不不,你当时已经知道自已的身世,当时完全可以阻止葛七斤打你,也大可以直言,后面所有的人都会帮你的。而非装作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样子让谢明替你出头。”然后他爹也不会因为那一幕而言语有失了。“这样一来,不仅我爹,很多人都有可能会误会。”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五十一章很是狼狈
“你不觉得你的建议很奇怪吗?当时我是受害者都得不到冯国老的同情。他眼中只看到谢明为防止葛七斤继续施虐‘仗势欺人’的一幕。你这样的建议,是让我喊出来,让葛七斤忌惮我的身世不敢打我,然后就避免了谢明阻止他的一幕,然后自然就没有了‘纵奴行凶’这一环节了是吧?”
葛如沫的眼神很奇怪,“再说,就算如你所说,即使我对自已的身世有所猜测,在没得到傅家和谢家承认之前,猜测也只是猜测而已,难道我那时就能大声嚷嚷出来了?还有啊,我为什么非得嚷嚷出来让冯老方便站队,难道在你的眼中,冯老的‘不平则鸣仗义执言’是因人而异的?”
葛如沫的话一句接一句,逼得冯潜狼狈不已。
“行了,甭管人家知不知道自已的身世,不知道之前她对葛七斤夫妇及其一家子都不差,知道了还能一如既往地待他们,那是她的教养好。她的为人处事完全没毛病,这你就看不惯,非要让人家按你们那简单粗暴无礼的方式来行事是吧? 真是自已心中有屎,看啥都是屎!”一道略显不耐的声音响起。
众臣工发现说话的是陆渊陆公,都纷纷禁声,但眼中的惊讶都毫不掩饰。
这大周可不止冯鹤昌一位帝师,在京城,官员多如狗,四品遍地走,两朝帝师现存的除了冯鹤昌还有别人。
一直没说话的陆渊陆公就是另外一位帝师,位居内阁辅臣,他颇得武成帝敬重,他说话了,这事基本就定性了。
冯潜情急地喊道,“不是啊,陆公,她并没有选择最简单的方式,而是选择了隐瞒,她在用苦肉计算计葛七斤夫妇!这些都被我爹看穿了,才有了评价她不仁不孝一事。我爹是被她算计了的呀。”对,就是这样。
“咱们都是成年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对事物有自已的判断,当然,每个人都要为自已的行言负责。比如茅坑里有块石头,很滑,你自已非要踩上去,滑倒了,能怪人石头没有张嘴对你说我很滑吗?”你明明有其他路可走,非要去踩石头,是你的错还是石头的错?怪只怪自已判断力不够,不能怪到事物的本身上去。同理,冯国老怪只能怪自已看事情太过片面,评断人又太武断,而非去责怪事情本身,或者去责怪葛如沫的行事风格。因为他在与不在,事情都是这样子发展。
葛如沫这话有道理。可不是吗?欺负人家石头,滑倒被溅了一身的粪。不反思自已,还在挑石头的毛病,意图将人石头人道毁灭!这事本就是冯国老自身的问题,怎么能怪别人没事先告诉你真相?你以为你是谁,和人家八杆子打不着关系。人家没请你来胡乱评价,也没那个义务提前告知于你。
“事情明面上就如人小姑娘说的那样,人行为举止都没有出差错。而你和你爹,却习惯从人内心的阴暗处去揣度别人,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径。再说,即使真如你冯潜猜测的一般,葛如沫用苦肉计算计了葛七斤夫妇,那又如何。你应当想想那天他们一见葛如沫就是一巴掌的情形,便知他们对打骂葛如沫这事都习以为常了。你爹不知事情的全面经过就武断地评断一个人,还给出了那么严重有失偏颇的评价,实在是有失身份!”
冯家的脸面啊,都被陆渊揭了个渣都不剩。
也难怪冯潜如此狼狈,能站在朝堂上的臣工,哪个不是人精子似的,他们那点隐秘的心思,猜到的人可不少。不就是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舍不下脸来承认错,只好将错就错么?哪里知道葛如沫这颗子那么难掰。
“此事再议!”这件事对错的倾向性如此明显,皇上都没有立即盖棺定论,心还是有冯家的。
走出去的时候,冯潜头重脚轻的,然后在登马车家去之时,一头栽倒在地。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了,因为他对形势的错估,他做出那样一个错误的决定,将葛如沫得罪了也就是将谢家狠狠得罪了,也没将他爹的名誉挽救回来。如果得罪了葛如沫,能让他爹没事,那倒还好,略有安慰。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过这是后话了。
“皇上,民女还有一事要上禀。”葛如沫主动说道,机会有时候需要主动去创造。
“何事?”武成帝虽未退朝,但却也有点意兴阑珊的了。
“民女有一物进上!”她的机会不多,不主动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不主动展现成果表达诉求,很可能是一场大型的自我埋没。
今天她以及谢家与方知淼还有冯家的交锋,在方知淼丢了性命,冯家也令皇上产生失望情绪的同时,他们其实也没占着多大的便宜。所以这个时候,她更要主动抓住机会甚至创造机会。
不主动,难道要被动地等待皇上来问询你认可你?别逗了,皇上日理万基,哪会时刻地盯着你做出了什么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绩啊。
说着,葛如沫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一卷宣纸,上面用彩带系好的,将它高举至头顶,朝皇帝面前一伸,以示尊敬。
“哦,何物?”武成帝颇感兴趣地问。
魏尽忠快步走下殿堂,将宣纸取来。
武成帝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藿香正气液的配方以及制备工艺流程图。
他眉一挑,显然很意外。
“想必皇上也看到了,这是藿香正气液的配方及其制备工艺流程图,民女愿将它无偿献给朝廷。只是关于它们,民女有一事,需要如实告知。”
“准奏。”
“这份资料并不是独一份,除了民女外,还有另外一人也掌握了这一份资料。”
武成帝捏着资料的手一紧,“谁?”
“就是当初民女的合作者,赵郡贤,不过自打民女被无罪释放,他人就消失了。”闻言,武成帝的表情松动了些,赵郡贤,有赵四跟着他,翻不出大浪来。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五十二章不想揽功
这藿香正气液在今年的征南军里立下过功劳,沈东篱带回来的请功折子里还提到过一嘴。这药不仅适用于军队,特别是在夏日里行军的时候,有了它能减少降低军士们的暑热反应。还有就是这药是今年新出来的,用过的百姓们大多集中在汝阴一带,当然,除了那一带,恐怕就是京里的人用得最多了,但毫无例外,反应都不错。就他所知,太医署那边也在集中人力物力,仿着它再出一款消暑药液,药效想超越藿香正气液。他心中对此也是默许的。
藿香正气液是广普药,适用的人群和用处都太广了,他实在很难拒绝她进上的这一份礼。即使明知不是唯一。
不仅武成帝难以拒绝这样的大礼,便是众臣工听闻她献上的竟然是这样一份大礼之时,都颇觉意外。藿香正气液在今年的夏天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他们这些人中,哪个没喝过这玩意儿啊。
家人好不容易掏到的藿香正气液都紧着他们来用,此真乃消暑去湿圣品。
他们完全能预料到来年这玩意的火爆程度,这样日进斗金的配方和制备工艺,说捐就捐了?真是大手笔!
“去,将这资料拿给白大国手瞧瞧。”武成帝吩咐魏尽忠。
白若仙看着手中的工艺图,异彩连连。
他这些年在著书,经合自已毕生的经历以及所学的药学知识,但写着写着,总有一些不通的地方,仿佛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感觉。有些东西眼见着就要唾手可得,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就差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这一份工艺图就如同一把钥匙,让他装脑中的想法连成一线了。
“皇上,藿香正气液的药方虽然也值钱。但最珍贵的还是这一套工艺制备图,有了它,很多药材都能得到很好的处理,并且不浪费,通过它,能用最少的药达到最张的药效。”意思就是,能为皇上节省不少的药材银子!
“皇上,赏她,您不赏,简直对不起她贡献出来的东西!”白老爷子也是激动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哈哈哈。”武成帝没有怪罪,反倒哈哈大笑起来,显然葛如沫送的这一份礼真是颇得圣意。
房宗誉黑着脸,从武成帝吩咐内侍将葛如沫进献的药方和制备工艺图纸给白若仙看而将他排除在外时,他就心情不爽。他知道皇帝这是因为他和谢家向来不对付,不想让谢家不快,所以没给他看。
看到众人的反应,葛如沫知道她做对了。
当初,她就有将安宫牛黄丸与藿香正气液一起献给朝廷的想法,幸亏当时她和她祖父商量了。
当时谢羌恒就觉得不妥,否了她的想法。
他告诉她,皇上也是人,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也就罢了,总会贪心得想要更多。现在藿香正气液和安宫牛黄丸都是众所周知,如果她将她手上唯二珍贵的东西都献给了朝廷,皇上及其他人会疑心她是不是有更多的宝贝,此乃其一。其二就是,习惯成自然,如果皇上发现能那么轻易地拿走她的东西,那么下次,皇上有需要,而她又刚好有皇上所需物品时,皇上一定不会客气的。
处理与皇上与朝廷的关系要把握好那个度,不能一毛不拔,也不能予取予求。一毛不拔的话,容易被皇上列为无用的,然后一锅端了。予取予求的害处刚才说了。
现在将一份并非独一无二的配方及制备工艺上交朝廷,这个度刚刚好。
“谢爱卿,此药水的配方和制备工艺皆出自你孙女之手,不如就交由你谢家代为生产研制如何?”武成帝笑眯眯地询问,喜气外露,可想而知此刻武成帝的心情有多好,他此时看起来完全不受方知淼的死所影响了。
“谢皇上厚爱,以前但凡皇上有所求,臣该肝脑涂地不足以报君之恩。但这次,莫怪臣推辞,实在是精力不济,无法再兼顾这一项了。”谢羌恒拒绝了。
谢羌恒的拒绝真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假的吧?
“谢爱卿乃国之栋梁,中流砥柱般的存在,为了大周为了百姓,还望多多保重才是。只是这事吧,交给别人朕不放心,唯有交给你,朕心方安。你呢,也不必事事过问过于操劳,揽个总,其余地交由谢家下面的人去做就行。这样应该不会太过劳累吧?”
“谢皇上体恤,臣实在是有心无力,皇上也不必三顾相请,臣所言句句出自肺腑。”谢羌恒再三请辞。
众臣这些医家外行都能看出这藿香正气液来年的利润,难道他谢家行医做药这么多年会看不出来吗?他压根就不为这利益所动。他自已的身体自已清楚,他还想多活几年看顾孙女哪,况且谢家真接了这差事,搞不好还得往里贴钱,何必?
谢羌恒见武成帝沉吟不语,似是知道他的烦心事,拱手说道,“皇上,是否在为藿香正气液的生产烦心?臣有个主意,可解皇上之忧。”
“谢爱卿请说。”
武成帝对谢羌恒的和颜悦色让不少臣工心中发酸,哎,他们都多久没得过皇上一个好脸了。这谢羌恒多久没来上朝了,皇上竟然如此礼遇于他。其中以房宗誉为最,皇帝称呼谢羌恒和白若仙都是爱卿,到了他这里就是卿家,自已就是不如谢羌恒受皇帝待见。
“臣在此恳请皇上牵头,甄选几家医德医风良好的行医世家,将此方和制备工艺与其共享,皇上可以此配方和制备工艺为本,然后每年让他们进贡一定数量的藿香正气液作为使用费,臣想会有人愿意的。”
得知这消息的,无数人暗骂谢羌恒奸诈,祸水东引。但幸亏他还算仁义,给皇上出了个平摊风险的主意,众医家这才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武成帝抵掌而笑,“这是一个好办法,谢爱卿果然不愧为朕的肱骨之臣!不过若说到牵头,该由你谢家牵头才对。”他是真高兴,皇宫里秘宝秘方多了去了,正如谢羌恒所猜测的一般,这藿香正气液的配方及工艺,多它一张不多,少它一张不少。若能将它化为已用,为这大周效力,那才是他所看重的哪。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百五十三章要立国药
“不,还是由皇上牵头,名正言顺。”谢羌恒再三推辞,“谢家既以献出了方子和制备工艺,愿以此抛砖引玉,希望能激发杏林中人的思维。更多的,谢家就不参合进去了。但臣相信皇上不会忘了谢家的一份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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