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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而在民间开设医馆的大夫,必须前往京中考取医师资质证书,那是一块精铁小方牌子,牌子下方盖了医署坊专门雕刻的阴文符号;或者有太医级以上的医者作出的担保亦可。而这些太医或者以上的,只能同时给三名医者做担保。也就是说,太医级别的只有三次担保机会。
之前的关仲淮就是一位具有行医之质能开具处方的医师。余者,不是凭着世代积累而来的名声得以被邀请来的世医,就是寻求了太医或其级别以上的做担保的,也算是对其医术的一种肯定。
伴随着这些信息,葛如沫睡下了。
就在葛如沫捧着借来的书挑灯夜战时,俞徵声领着葛如玺踏着月色前来拜访卫夫人。
卫夫人这边刚撤下饭后茶水不久,就有侍从来报,“夫人,俞三少前来拜见。”
卫夫人哦了一声,倒不显意外,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么号人在苍南了。只是这么晚前来拜见,倒叫人纳闷。
“请他进来吧。”
见侍女没动,卫夫人以眼问询。
“他还带了个姑娘一道。”
“还带了姑娘?”这倒有点稀奇了,这姑娘和他什么关系啊,值得他巴巴地带来。要知道,在京里,卫家与俞家交情也就比一般的好上那么一点,可没到那种晚辈会带心上人来见长辈的程度。
“就是那葛二姑娘。”
叶嬷嬷忙上前将葛如玺的身份解释了一下,“这位是小葛大夫的二姐,不过是跟着她师傅陈大夫来的,昨天在夫人的救治时也出了点力。”
卫夫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其实不止别人疑惑,便是葛如淦也挺纳闷为何俞徵声在拜会卫夫人之时要带上自己。
俞徵声领着葛如玺进来,分宾主坐下后,卫夫人让人上了茶,接着便是一番寒喧。
茶喝至半盏,趁着侍女添水的空档,俞徵声笑着说,“说起来,我和卫夫人您称得上同病相怜了。”
“哦,这话怎么说?”
“咱们在这小小的汝阴县,同样遭遇到了生死大劫,同样遇上了遇上了贵人,同样大难不死。”这时俞徵声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更叫人吃惊的是,救了您和晚辈的,竟然是一对姐妹花,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你说的生死大劫是怎么回事,也是病了?”卫夫人关心地问。
接着,俞徵声将他不小心遇袭受伤昏迷被葛如玺救了的事说了。
卫夫人听完,感慨,“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巧啊。”
“不过我们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若不是亲身经历,恐怕我们都料想不到这小小的汝阴县竟然卧虎藏龙,有小葛大夫这样的神医存在。而且听你的话,葛二姑娘的医术也是不凡啊。”
卫夫人的夸奖让葛如玺羞红了脸,若是以前,她还真会觉得自己的医术不错,即使和师傅相比,也不算太差的。只是见识过葛如沫那出神入化的医治手法之后,发现自己和她还是有差距的。
“这孩子,还害羞上了。”
卫夫人看向葛如玺。
咦?突然,卫夫人的目光突然定住了。她眼睛微眯,视线直直落在葛如玺琐骨上的碧玺葫芦坠子上。
“孩子,你上前来。”卫夫人朝葛如玺招手。
葛如淦一头雾水地上前,俞徵声也不阻止,似早就料到一般。
卫夫人以指尖将那水滴形的碧玺轻轻挑起来,仔细端祥。这般的行事,大方直接,毫不避讳葛如玺这个当事人。
看完之后,卫夫人看她的神色较之前温和了许多,然后地她说道,“本夫人新得了一些药材,也不知道品质好赖,你且去帮忙掌掌眼可好?”
葛如玺闻弦而知雅意,知道这是卫夫人要将她支开的借口。虽然眼前一片迷雾让人瞧不清究竟,但她能隐约感觉到自己一直佩带着的碧玺似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此事卫夫人知,还有俞徵声,估计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懂为何他没和自己明说。不过他应该不会伤害她,这一点她还是很确信的。
葛如玺跟着侍女去了隔壁,屋里就剩下卫夫人和俞徵声了。
“俞三郞,说吧,你带她来是什么意思。”卫夫人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俞徵声笑而语,“就是夫人所想的那个意思。”
卫夫人冷哼,“本夫人可什么都没想。”
俞徵声轻声说道,“那块碧玺,夫人瞧着眼熟吧?”
“听说傅大小姐脖子上的葫芦碧玺曾是一对的,只是当年丢了一只,夫人有没有觉得葛二姑娘这只和傅小姐戴着的那只挺像的?”
卫夫人没有否认,只是保持着沉默。
“十五年前,傅御医家曾遗失过孩子,葛二姑娘今年正好十五,而她的父母也很巧地在十五年前曾去过灵瘾寺。”
闻言,卫夫人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么多巧合,她身上还带着傅家的信物,让人不想歪都难。
她与傅御医的妻子王氏婚前就是闺中密友,婚后来往甚是密切。对傅御医曾遗失嫡长女一事知之甚祥,更知道他们在三天后追回孩子时,长女身上的一对水滴形粉红碧玺只剩下一枚,另一枚不知所踪。而傅家这些年来也一直在私下寻找这枚碧玺。
“那你的意思是傅梓琳不是傅御医的女儿?”卫夫人不客气地问。
俞徵声笑着摇头,“我只是觉得有可能而已,武成三十二年的事,夫人没忘吧?”
若放在以往,他们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想。要怪就怪前几年,京里暴出一宗狸猫换太子的案子。此事就发生在武国侯府,一胆大包天的奶娘为了给自己儿子谋个好出身,趁机调换了主家的少爷。
此事暴出来的时候,一石惊起千层浪,众人完全没想到会有如此恶奴欺主的事发生。后果是引得无数富贵人家加强了对孩子的看护,就怕这种替人家养孩子的破事发生在自家身上。
“别瞎说,傅家家教森严,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难说,那傅家小姐的脸盘子和傅太医夫妇确实不太相像,性子也不像,这点夫人也否认不了吧。再者百密总有一疏,更何况傅大小姐当初确实失踪了三天,那会她刚出生吧?刚出生的孩子一天一个样,恐怕至今傅御医傅夫人都不敢百分百肯定她抱回来的就一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沉默了半晌,卫夫人似乎才回过神,“此事我会择机告知傅夫人,至于她信与不信,或者接下来有什么举动,就不是咱们能干涉的了。”
此事由他捅到傅家不合适,由卫夫人来做最恰当不过了。
目的达到,又见她面露疲态,俞徵声很知趣地提出告辞。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十七章解之前惑
第37章
一夜无梦,葛如沫醒来时,天刚朦朦亮。
听到葛如沫起床的动静,外面的侍女才端着洗漱用品进来。没有牙刷,没有牙膏,葛如沫将柳条咬开,沾了青盐漱了口。
这样的洗漱方式已经很奢侈了,只有社会中上层的人家才能用上,毕竟盐放在哪个朝代都是贵重物品。
学医之人都带有点洁癖,这话不假。先前在上藜村时,可用不上青盐,可她受不了口腔的异味,硬是弄了些薄荷金银花之类的,饭后嚼一嚼,再冲下水,满嘴的香气。她想,若是有条件,她还是得把牙刷和牙膏给弄出来的。她可受不了自己三四十岁就一口黄牙烂牙。
洗漱罢,早饭已经摆上桌,还挺丰盛的,包子、糕点、小米粥,蜜汁鸭脯,一道时令青菜,一碟酱茄子。古代无工业污染的疏菜确实很原汁原味,可还是要舍得放油才能烧出好味道来,先前在上藜村用白水煮可烧不出这么好的味道。
葛如沫一边慢斯条理地用着膳,一边脑子转个不停。
高床软枕,美味佳肴,再买上一两个人服侍,然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她呢,就专心扑在医学上就好。这样的日子,和她原来世界差不多,可在这里,想过上,光有银子还不行,尚需筹谋一番方可。
用完膳,葛如沫也没打算到处走,就在她住的院子里打起了太极拳。这太极拳原先是她上大学的时候学的,当时太极拳、太极剑以及太极棍都是必学的,当时教的是简化删减版。后来她学起了兴趣,找了当时教学的老头学了全版。近十年坚持下来,也没练出来那老头说的气感。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坚持练太极的原因,她极少生病,再有一点就是,她行医施针时的针感极好,经她针炙的病人,似乎都能很快得气,并且愈后效果好。所以这套太极拳她也打算重新捡起来,好好坚持下去,不求什么,就为了强身健体也值得。
但一套太极拳法打完,她明显感觉比以前打完要舒服,这让她有些不解。不过除了医学上的事,她对别的事一向不喜欢寻根究底,想不明白也就丢开手不去管,反正她有预感不是坏事。
稍晚,便有侍从前来,说是表少爷有请。
例行给卫夫人诊脉,确定病情没有反复之后,一行人移步花厅。
许是卫夫人与魏紫的病情稳定好转了后,众大夫压力没那么大了,此时梁道斌让人上了不少的茶点。花厅够大,众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聊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
花厅的一角,梁道斌几人围坐着。
“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
葛如沫吃着点心,闻言看过去,以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梁道斌坐正了,身体微微往前倾,整个人直直盯着她,“我很好奇,先前在马车上,你是如何确定生病的人是两个人呢?”
葛如沫喝了口茶水,好笑地说道,“你还没想明白啊,我以为你看了这么久,该明白过来了呢.”
“为什么说我看了这么久,该明白过来了?”梁道斌有些不明所以。
“一开始,在你们描述病症时,就已经露出破绽了。”
“洗耳恭听。”
“你们描述的病症,外行看来似乎杂多且乱,其实经验丰富的大夫只要稍微分析疏理一下,大致就能归纳出两类病的病症,太阳少阳合病和太阳少阳并病。”
梁道斌刚欲开口,葛如沫看着他来了一句,“那两种病的具体分析,刚才在给卫夫人施针前我已经说过了。”
一直在旁边安静坐着的陈茵尘闻言,眼中眸光一闪,似有所悟。
梁道斌闭嘴,等了良久,也不见她继续往下说,很奇怪,“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说完啦。”葛如沫无辜地看着他。
“这就说完了?”他眼中满是不解。
“不然呢。你不明白?”
梁道斌很干脆地承认,“不明白。”
“这么说吧,所谓太阳少阳合病,即太阳少阳两经同时受邪。而太阳少阳并病呢,则是太阳病证未解,病症已从太阳经传变到少阳经。太阳少阳经之病,要么是合病,同时受邪;要么就是并病,由外传里,由太阳传少阳。这两种病,具有不可重叠性,不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同时出现。所以你们告诉我的那一堆的病症,又说是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可能吗?由此可推断你们说谎了。”
梁道斌恍然大悟,是了,太阳少阳合病与太阳少阳并病具有不可重叠性。
而旁边听着的陈茵尘眼睛一闪,他以为看病就是望闻问切,没想到还能用上思维。
“你怎么不怀疑从一开始,我们告知你的那些症状掺假了呢?”梁道斌不甘心地问。
“你们不会。”葛如沫直接睨了他一眼,仿佛他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回过神来,梁道斌深吸了口气。这假设确实挺白痴的。他们会设置一些障碍来试一试她的深浅,以此来甄选良医,却不会在一些必要真实的地方作假误导她。若连病症都掺假或者无中生有,那可真是缘木求鱼了。
“这些症状应该是真的,而且当时我也求证过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花厅里的人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最后一个问题。”
葛如沫看他,你怎么恁多问题?
梁道斌只当看不懂她眼中的含义,“你怎么知道华懿生身上有病的?我们看着都觉得他挺健康的呀,不像身体不适的样子。难道你望诊的技艺已经到了如传说中的青囊医书所述的一望而知的地步了?”
旁边的人也七嘴八舌地追问,“对啊,你还说他患的不是痔疾,那他到底身患何病?”
葛如沫暗自摇头,她望诊的功夫可没那么厉害,治病需要望闻问切,四诊合参,也不是闹着玩儿的。不过有些病,她还是能从面相上看出点端倪的。
“事关病人隐私,怒不能奉告。”这是在原先世界形成的职业习惯了。
“什么隐私,既然梁四公子想知道,你说说又何妨。”此时一个腆着大肚子谢了顶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冲梁道斌讨好地笑着。
葛如沫侧目,盯着他看了一会。
梁道斌没有出声,以为自己此番举动得到默许的黄三大喜,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她一眼,“说什么隐私,还不是你怕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借口!”
蠢蛋!站在他旁边的人都下意识地离他远点。姚宏森也不住地在心中摇头,经过这么些事,那葛如沫已展现出极高的医学造诣,不管如何,这县太爷这梁公子明显是要捧她的,情势这般明朗,他还要出言得罪她,脑子进水了吧?就算为了讨好梁四公子也不能这么干啊,这马屁估计要拍到马腿上了。
算了,总有这么一些人脑子永远迷迷糊糊,活得不清不楚,行事全凭一股冲动,永远考虑不到后果。或者说过于高估自己,总以为多大的事自己都能兜得住。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十八章已所不欲
第38章
葛如沫看着她,似笑非笑,“你真想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吗?”
“当然,不光我,在场的人没有不想知道的吧?”黄三倒精,想拉着所有人下水。
拿众人来压她?她可不怕,“可没经过他本人同意,不好说呀。”葛如沫有些玩味地说。
“用不着他同意!”
“既然如此,若我在大厅广众之下不顾你的面子里子,就告诉别人你有阳痿,你也不介意的哦。”
黄三胀红了脸,想跃身而起与她辩驳一翻吧,对上她那了然似洞明一切的眼神,又不敢了,只能恨自己嘴贱。
黄三有好几房妾呢,阳痿,不能吧?众人的眼光不少地隐晦地打量着他。
“当然会介意啦,小葛大夫,瞧你这比喻,也怪吓人的,害得我们差点都信以为真呢。”姚宏森接着说,“这下我们可都明白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医者,果然还是要谨言慎行的啊,关于病人的情况不该说的还是别往外说的好。”
黄三的好友姚宏森帮他打圆场,对他的话葛如沫保持安静,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算是默认了他的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况且这人也确实抓住了重点来说,达到了她敲打的目的。
葛如沫的沉默让姚宏森很是松了口气,也获得了他的好感,多少人一得势就对失势者穷追猛打,葛如沫这般,确是有容人雅量的表现。
这搁在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小姑娘身上,真是,太难得了。
很多人恐怕连进退的度在哪里都尚且不知呢。
经过此翻,众人可不敢再强迫葛如沫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了,谁知道她嘴巴下一句会曝出什么来。虽然他们没黄三那种丢男人脸面的病,但谁也不想自己的隐私被人摊开放在台面上来说。
“若是我本人不介意呢?说实话,我也挺想知道你为啥一打照面就可以断定我有病,并且知道我把它当成了痔疮在治的?”
华懿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时,只是让人惊讶的话。待看到他整个人躺在担架上,由人抬着进来时,那就是让人大吃一惊了。发生了什么事,才一天不见,华懿生竟然变成了这样!
葛如沫眼中划过一抹了然。多思伤脾,这人现在的这种症状无它,必是东想西想了一夜。
“小葛大夫,既然他本人都说不介意他的病被外人所知,那你就给我们说说呗。”有大夫建议。
华懿生觉得他那病也没啥见不得了人的,再者,他也希望葛如沫能切中自己的症状,这样意味着这个病,她能治好。
这些人的好奇心真是太重了,葛如沫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吃着津津有味的糕点,“其实这事没你们想的那么神奇。”
“那我们也想听听。”众人做出洗耳恭听状。
“首先,你很爱干净,并且这个习惯由来已久。”葛如沫看着华懿生说。
“等等,这个结论你怎么得出来的?”众人不明白。
“他随身带着手绢。”
“好,就算是这个,也只能说明他爱干净而已,你说他这习惯由来已久,又从何而知?”
“首先,一个大男人用手帕,按常理来说很奇怪对吧?可是他将手绢拿出来之时,当时在场的人中有大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那就可以推断这大半的人对华大夫用帕子这一行为司空见惯或者习以为常。在场的人大多是汝阴郡人吧,这汝阴郡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在此生活了几十年的人,谁能不知道谁呢。”
这个,听起来确实是这样。
“再者,他身上有两味药的香气,一味枇杷叶主润肺止咳化痰,另一味是槐实,主治痔疮。”
众人见华懿生没有否定,便知她所言非虚。仅是闻一闻,便知道他用了何药,再者这两味药都不算是气味太浓烈的,这就让人不得不感叹她对中药气味的敏锐力。
“你平时痰很多吧?你随身携带手绢的原因也在于此。”
众人吃了一惊,这又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再看华懿生的神色,便知葛如沫又言中了。
“其实一个人身体内里的情况如何,其实是可以通过观其外在来探知一二的。我们年轻的时候,内里脏腑健康旺盛,脸部自然就饱满有弹性。随着年龄渐长,衰老,加上地心引力的作用,咱们的脏腑也日渐下垂,脸部肌肉失去弹性,线条渐渐朝下。因脾脏为人后天之本,脾气有升举内脏的作用,这个过程其实也是脾脏生长发育到衰老的一个过程,脾脏虚衰,自然无力升举。”
“观汝面,法令纹深遂明显,眼袋及两颊肌肉往下拉伸,整张脸看起来整体是下垂的。可你的头发黑亮,皮肤润泽,与你的脸并不相衬。这么说吧,你的脸看起来比你实际的年纪要老很多,这显然不是正常的衰老。由外而知你体内的内脏较之正常人下垂得厉害,这内脏下垂包括了胃下垂、阴挺还有脱肛等。”
众人忍不住都去盯着华懿生的老脸,看完后都若有所思,确实啊,那华老头的确长了一张愁苦的脸。
“那么,造成你体内脏器下垂的原因是什么呢?内脏的升举,靠的是脾气,你身体出现内脏下垂的症状,显然是脾气虚弱,无力升举,反而下陷所致。这也可称为中气下陷。你这情况,显然是脾脏出了问题。”
“脾为生痰之源,肺为贮痰之器。只有这个论断才是造成你为何一直用枇杷叶化痰却总化不干净的原因,因为你这痰根本的原因在脾,其标在肺,你一直在治标不治本。”
“再者,我没在你身上看出你有痔疮的征象,而你又用槐实这一味药,显然,你是将脱肛当成痔疾来治了。”
原来是肛脱啊,难怪会被当成是痔疮来治了。
葛如沫一席话说下来,说得他面色惨然,显然被打击得不轻。其他大夫也是心有戚戚焉。
而其他非大夫郎中的人,对她这一席话也是有所触动,这样子的分析,抽丝剥茧,层层递进,却又环环相扣,着实令人耳目一新。而葛如沫也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理性睿智的分析也让人心服口服。
“小葛大夫,那为何他今天变得这么惨了啊?昨天还没这样的。”有人小声地问。
“昨晚华大夫是不是一宿没睡?”
“是,是啊。”随同前来的华夫人罗氏显然吃了一惊,说话都磕巴了。
“多思伤脾,他本来就是脾不好,又忧思一夜,脱肛的情况更严重就不奇怪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三十九章初步规划
第39章
解决了华一生的事之后,梁道斌给旁边的兰管事使了个眼色。没多久就有侍从来报,说厨房新做了一道美味的点心,卫夫人又让人备了好茶在千波亭,请他们移步品尝。
不少人看出梁道斌有话与葛如沫说,都识趣地移步喝茶赏景去了。
“过两日,我们就要离开汝阴回京了,你有什么打算?”梁道斌问。
葛如沫看过去,他会这么问,显然对于她,他似乎另有打算的样子。
“要是你没有别的打算,不如就和我们一起进京吧?”他继续说道,“以你的医术,留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着实可惜了。”
京城,天子脚下,皇城根儿,五方杂居,南州北府人文荟萃。
京城京城,她会去的,但不是现在。
“既然你关心我的打算,显然是拿我当朋友看待的,那我就厚着脸皮说说自己的打算了。若有不当之处,你们海涵一二。”葛如沫斟酌一二之后说道,“若是有机会,我想开一家医馆。”
梁道斌和陈茵尘都有点讶异,两人对视一眼,梁道斌问,“你的打算竟是开医馆?不准备到别的医馆当个坐馆大夫历练几年吗?”
葛如沫摇摇头,他们不知道她的情况,她自己焉能不知道自己?经验她不缺,在医学院五年,后来又当了六七年的临床医生,她真不缺坐馆大夫那几年的历练。
陈茵尘问,“你打算何时开?”
“时机合适就准备开起来。”葛如沫没有将话说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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