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哎,国君太着急了,要发作也等取了血盅再发作不迟,不至于弄到现在进退两难。可是谁又能想到那两人之中会有人身怀盅王呢?
“来呀,去告诉二殿下,让他将人给我活抓回来!”
“抓活的也不行啊,皇上,你已经得罪了他们了,将人抓回来,要是他们有心使坏,那岂不是——”
楼南开吃力地挥了挥手,意思就是‘算了,他刚才所说的作废’,以已度人,确实风险很大。
呼——呼——
嗤,沈东篱拉着谢如沫硬生生顿住了脚步,出于惯性她的身体往前倾,然后整个人被沈东篱拦腰抱住,然后一齐转过头。
“跑啊,你们倒是跑啊,在楼月国的地盘,你们又能跑到哪去?”楼拜月好整以暇的声音传来,整个人慢悠悠地踱着步子上来。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该怎么办?谢如沫侧头看了沈东篱一眼,发现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他整个人还算平静,她莫名就觉得心安了,但脑中却在不断地思考如何解开这个困局。
“拜月殿下真要将事情做绝吗?”
“两位,抱歉,我也不想的,可是皇命难为。”
“拜月殿下大概许久没有端详过自已的手心了吧?不妨看一眼?”沈东篱建议。
楼拜月狐疑地看着他,将信将疑地反手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他的手掌上从手心长出了一根红血丝,目前只有半截手指节长,“牵丝盅?!”
他猛地问沈东篱,“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父皇刚才的样子分明是血盅不受控的反应,他父皇和他都是受制于盅,“怎么用盅用得比我们楼月国还溜?”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我只问你,从咱们订立协议之始,是不是你情我愿?我自认为已经做到了协议上所说的,治好你父皇的病。可是你们呢,如今不仅要撕毁协议,还要对我们恩将仇报赶尽杀绝。你们父子二人真没契约精神。”
楼拜月被他说得脸一红,楼拜月是非常不解他父皇为何要对沈东篱二人赶尽杀绝的,毕竟他和沈东篱的私下约定他并未向他父皇透露过。
不仅他不解,沈东篱和谢如沫一样不解,只觉得他这种无厘头的行径就跟疯子一样。
楼拜月并没有完全将自已与沈东篱的协议告知他父皇,割让土地,他丢不起这脸,即使只是那么一小块。这事要是群臣知道了,一定会成为他们攻讦的把柄,他们才不会管他是不是拿着这点地救了他父皇的命呢。
所以这条件他被迫答应了沈东篱,又不能喧之于口,只能在他父皇有所好转的时候求他将那一片的地赐给他了。
天知道,这救驾之功用一点少一点,对于他提出的这点要求,他父皇看他的目光很是意味深长,而父皇的近侍呢,则是看傻子一样看他,天知道他心里也在滴血。
他本人也是非常想毁约的,但他直觉不能这么做。
现在看来,他的直觉准得可怕。果然,敢单枪匹马来到楼月国,又能将他父皇从垂死边缘救回来的人,岂是好相与的?
幸亏他将那一片地拽在手里了,此时扔出来谈,也显得他有诚意。
楼拜月咬了咬牙,压低声音说道,“我之前答应过你的事仍然作数,但等协议履行之后,你得把我这牵丝盅给解了!”
“要是我们能活着,而您又愿意履行兑现之前的协议,那咱们就还是朋友,根本没必要拿这牵丝盅来威胁您啊。”沈东篱笑着说,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蛊惑性,“这只是用来以防万一你们毁约的手段,要是你们乖乖的,这牵丝盅我早让人偷偷给解了。”哪里知道还真就派上用场了,他也很遗憾啊,他们的协议如何经不起考验。
楼拜月面无表情,这说来说去就怪他们自已是吧?
“不必再说之前了,现在你说行不行吧?”
沈东篱眸光一闪,“你打算放了我们?你后面那么多侍卫又没眼瞎,你回去怎么交待?”
楼拜月反问他,“你们会束手就擒吗?”
“当然不会了。”
“所以那怎么办,你们一死,我也活不成了。你们不想死,可我也想活啊。”抓他们回去是死,光明正大地放他们走,也不行,他的力量还不足以与父皇与大皇兄抗衡。
“只有放你们离开了。”楼拜月慢斯条理地说道,“当然,明放是不可能的,你们从这里跳下去。”
等他将话挑明了,沈东篱是真的心一惊,难道?尚未等他细想,楼拜月便递过来一样东西。
“这块令牌给你,崖下的阿依族酋长认这块牌子。好了,你们下去吧!是死是活端看天意了。”楼拜月望天,毕竟那么高的地方往下摔,死亡的可能性还是挺高的。自已的命怎么那么苦?
可没办法,不给他们生路,自已也没活路啊。楼拜月简直欲哭无泪。从见到他们开始,他与他们的生死似乎就绑在了一块。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四百八十九章守望相助
谢如沫和沈东篱短短十数日历经生死,而在谢如沫离京期间,京城也是暗涌不断。
定国公府,和坐落于闹市之中的国医府不同,定国公阎府建在十分偏僻的街道,都快靠近安定门外了。这座定国公府是阎家自修的,但朝廷给拨了部分款项,用作补偿。不然凭着阎门一门忠烈七将军,皇上怎么着也得赐一座五进的大宅子。
当初阎老将军要在这么偏的地方新建宅子,几乎与之交好的人都劝过,连皇上都疑惑,一开始并不允,因为他们建宅子的地方几乎都跳出了勋贵世家之列。但阎老将军坚持,并说他们阎家都是征战杀场多年,煞气太重,留在城内恐于皇宫不利百姓不安。听了这句,武成帝才点头让阎家在安定门附近建了座五进大宅。
定国公府住得远,差不多也等于退出了权力争斗的漩涡,人情来往随着岁月流逝都渐渐稀疏了。这其实也和官职属性有关,国医府是不无论坐落在何处,即使一开始周边无人也会迅速被人群所围绕。而定国公府上下主子都是武将,如刀刃,一开封必见血,阎老将军所说的煞气重也并非是空话,一般人家可不敢挨着他家住。
而今日,年后的今日,一向门可罗雀的定国公阎老将军竟然收到一封秘密的拜帖。
书房内,阎老将军放下手中的兵书,“你说谢家那老头下了拜帖,约我到枫林山庄见面?”
“是的,东翁,这拜帖是秘帖。”心腹管家将帖子递了过来。
阎老先生接过,看罢,站了起来,行至窗前,凝视着窗外的梧桐,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谢家行医历经八代,医术一直是杏林的翘楚,京城勋贵世家,哪家没和谢家打过交道?其实阎家和谢家是有交情在的,毕竟阎家干的是出生入死的活计,对医者的需求比一般人家都来得高。
当今疑心重,特别是年事渐高之后,对底下重臣的抱团更是敏感。这些年两家明面上都没来往。可这个时候,谢羌恒说要见,那就见吧。
“安排一下吧。”
在接到拜帖前,直到来的时候,他都以为是谢老头有所求,哪里知道,他给他带来了一个重磅的炸弹,不过这是后话了。
几日后,枫叶山庄
两顶让人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轿子一前一后低调地被抬入枫叶山庄内。
阎老将军才到,就被告辞谢大国手已经等候他多时。
这老家伙真是心急,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火急火燎的。
来到约定的院子,阎老将军一推开书房的大门,“老家伙,你约我秘密来此,是想搞事?”
“是又如何?”谢老爷子回得杀气腾腾。
阎老将军瞬间神情凝重,手一扬,心腹管家退了出去,整个书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姑且算是位高权重的老头子吧。
两人双双坐下。
“你看了这次资料,如果什么想法都没有,那我告辞,什么都不用说了。”说着,谢老爷子扔出一叠资料。
这时阎老将军脸上的神情还算轻松,谢老爷子知道他这轻松维持不了多久了。
果然,当他的眼神一落到资料上头,脸上原本还舒展的纹理瞬间紧绷。
“.....建和三年,狄那人北犯边境......险......大周军危......紧急虎符出,阎鹤临危受命,于盐城大败狄那军,斩其首枭,致狄那军大军群龙无首,大周军安,渐收复失地......战后,阎鹤被封英勇大将军,却于此战后身体不佳,不满一年陨落,时年三十八岁。”
“又建和七年,神州大地灾情处处,哀鸿遍野,绿林掀兵作乱。当时前三皇子的旧部掺杂其中,挥师北上,来势汹汹,先是沈家领军平乱,后不敌,紧急虎符出,阎家阎宬受命......次年,也就是建和八年,阎成陨,被追封......享年三十六岁。”
......
这一件件一桩桩,阎家能成为一门七将军的佳话,同样是用阎家儿郎的鲜血造就的。
每一次临危受命,阎家儿郎在战场上的英勇,使得他们通常都能在战场上暴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谢老爷子自打知道了天石令的作用后,就一直翻阅回想着这些年的大事,想找出有可能和他们谢家一样着了武成帝的道的家族族,其中以阎家的境遇最像。你看,阎家那些没死在战场上,却死于战后的儿郎们,像不像潜力被过度透支后死掉的?
阎老将军颤抖着手看完,抬头,两眼红红的,“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个?”阎老将军放下手中的资料,没有人比他更深知这份资料上所记载的事,里面每一条,就是他阎家儿郎的一条命啊。
“你以为我是故意揭你伤疤?我谢家又比你阎家好到哪里去?”谢老爷子低吼。
“那你是?”
“我是想让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份资料,猫腻之处如此明显,你都视而不见,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辈以前子侄吗?用你身为武夫那生锈子的脑子想一想,为什么每一次你们阎家儿郎一碰紧急虎符,都能立下赫赫功劳,却又转眼丧命?”那是紧急虎符吗?那是催命符好不好?!
阎老将军被骂得直愣愣地坐在那,不,他不相信,不相信这些阎家的好儿郎不是死在天炉英才,而是死于别人的精心算计。
“这些资料你妥当收好,你如果想查一定要万分小心,武成帝在这方面隐藏得非常好,要是被他发现你在查这些资料。不仅是你阎家一家的事,我们谢府估计也会被他怀疑。”一时之间是谈不出什么来的,这个消息他需要时间去消化以及验明真假,谢老爷子决定给他时间,让他慢慢想清楚。
看着他不由得想到谢家此番的境遇,阎老将军不由得问道,“你们谢家落得这样,是不是同样着了他的道?”
“是,我们谢家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不死不休!”谢老爷子表明了态度之后站了起来,“趁着夜色,我要走了。”
对于他要走,阎老将军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来,此时他心乱如麻。
谢老爷子走后,阎老将军的心腹管家进来,阎老将军将那叠资料递给他,并将他们的谈话简略地说了。
心腹管家惊骇莫名,“国公爷,谢家此举的意图我们不能不防啊。”
“他的意图我大概能猜得到,不过是希望和我们守望相助,互为盟友罢了。如果查明他所言为真,不仅他谢家需要我们,我们同样也需要谢家。”
“对,当务之急是先确定这猜测的真假。”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四百九十章崖下乾坤
沈东篱一路护着她下崖,等到了崖底,两人双双掉落到水中。
两人从水中折腾着站起来时,谢如沫发现,她倒是毫发无损,而他却多处擦伤,并且不小心将左手给弄骨折了。
沈东篱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珠,先看了谢如沫一眼,顿了一顿,然后才将目光若无其事地移开。
谢如沫没注意到这点,她四处张望,南方的冬天还是有蛮多绿植的,她在找药草,看能不能找出来一些给他止血止疼。可惜他们随身带的止血生肌粉等药都留在了楼月国皇宫,真是便宜他们了。
沈东篱低头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石壁,再看一眼及腰的池水,说道,“这是温泉。”
谢如沫点了点头,崖下海拔低,只有温泉能不结冰了。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温泉边还生长着一些矮小的水草以及喜水喜湿的植物。
幸亏多了这么一潭温泉作缓冲,不然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即使沈东篱抱着她的同时不断通过崖边的石头树木等物品借力,也会被摔得受伤不轻。
但这潭温泉的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浸湿了,泡在温泉内还不觉得,但露出外面的上半身就有点冷了。谢如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面对此种境况,饶是沈东篱足智多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怕她会着凉生病,沈东篱暗暗着急。
谢如沫找到了一小丛的旱莲草,忙掐了一把,洗干净后,捣碎,敷在他的伤口上,然后撕了一截外袍的下摆弄了个简易的绷带带给他挂脖子上。
“你的手先这样,等找到了阿依族,我再给你重新处理一下。”
沈东篱看了一眼她的外袍,没说什么,却另起了一话题,“抱歉啊,请你来治病的,却让你经历了这么惊险的事。”沈东篱一身的狼狈,并按谢如沫要求的左手托着自已的右手,不复之前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他能说,其实能与她单独相处一段时光,他心中暗暗高兴并很期待吗?
谢如沫将温泉边上能用得上的药草都采了个遍,对于他的歉意,她一边清洗药材一边说道,“利益和风险通常都是并存的,我从你谈来的协议中分走了三成的利益,和你一起承担风险是应该的。再说,这样的境况你也不想的。”
这倒是,他没料到楼南开的行事如此疯狂没有逻辑,不,应该说料到了,不然他不会准备后路了,只不过楼南开会在刚刚大病初愈之际就选择对付他们这个可能性在他的预估中很低。
谢如沫提着草药,和沈东篱慢慢往远处走去。
四人同时跳的崖,另两名护卫不知道落到何处。他们沿着崖底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沈东篱劝她宽心,“不用担心他们,他们在野外生存的本领很强。而且他们落下时我看了,他们是相互掩护的,落到崖底应该受不了什么重伤。这崖底应该只有一个阿依族,我们在那里应该能见到他们。”
“这崖下的情况我们之前已经偷偷摸清了,确实是一条备用的生路。”他们被楼拜月带着的人撵着往这边赶,双方无意中达成了一致的默契行动。
他们凭直觉挑了个方向,谢如沫搀着他往前走,因为这时节雾大,根本无法从炊烟升起之处判断哪个方向有人家。
“多备一条后路是对的,永远不要将自已的底牌亮完出来。”沈东篱手把手地教谢如沫谋略。
谢如沫点头,未虑胜先虑败,可百战不殆矣。
“对了。”谢如沫突然想起一件事,“有没有渠道将咱们无事的消息传出去啊,我怕家人担心。”这样不知生死的失踪,她怕老爷子着急上火可怎么办。
“这个等安顿下来后我来想办法。”
“你说,楼南开能对咱们恩将仇报,这楼月国和我们大周的仗接下来会不会陷入更激烈的对峙啊。”谢如沫是知道他和楼拜月的协议的,现在因为他们,楼南开转危为安,已经停息的战局会不会风云再起?如果这样的话,真是苦了将士苦了百姓,而且她心中也会内疚不安。
“放心,这仗已经打不起来了。”楼南开的身体这么一搞,估计也是强弩之末,况且现在楼月国的局势可不是当初楼南开病危,大皇子当政的时候一手遮天,势力一边倒了。二皇子因救驾有功,
谢如沫没有问缘由,而是相信他的判断。
他们的运气没有太坏,沿着他们选定的方向一路走,果然隐约看见了村庄。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然后以比刚才更快的脚步往前面走去。
进了村,两人挑了一家院子干净整洁的农户敲门,在院子里晾晒东西老妪转过身来,眯着眼打量了他们好一会。
“老人家,我们是从外面来的,能否向您讨碗水喝?”沈东篱略提高一些声音冲着她喊道。
老妪一直都在打量他们,原先在院子里玩的小男孩也扔下了手中的树枝,跑到老妪身边,好奇地看着谢如沫二人。
谢如沫冲他善意一笑。
两人都是光明磊落之辈,自然不惧别人的目光,坦荡荡任由她一老人家打量。
良久,老妪慢吞吞地朝他们走来,然后从里面打开院门,“你们是夫妻?”
这一路折腾,谢如沫之前的伪装都去得七七八八了,此时二人虽然一身狼狈,但还是可以看出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沈东篱眨眨眼,答道,“老人家你眼神真好。”
谢如沫困窘地微微低头。
老妪轻哼一声,然后让开身子,“进来吧。”
老妪摇着井,看样子是想将水从井里打上来。
沈东篱见此忙上前帮忙,他虽然只有左手能用,还是轻轻松松将水给弄了上来。
老妪慢吞吞地拿了一只瓢舀了一瓢水递给他们,谢如沫迟疑,她是不习惯喝生水的。
“不是说讨碗水喝吗?”
沈东篱反应很快,一步上前接住,就喝了起来,连喝几大口后,还主动给谢如沫也舀了一些,然后递给她。
谢如沫舔了舔已经有些起干皮的嘴唇,没再迟疑,接过后一喝才发现这井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暖和甘甜一些。
“你们是从上面下来的吧?”老妪突然出声。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四百九十一章酋长一家
她的话让谢如沫二人一愣。
“老人家眼力是真的好,我们是不慎从上面摔落的,不知道贵地是否有通向外面的出口?还有就是,现在天色已晚,您老人家能否收留我们一晚?这是我们的住宿费。”沈东篱从怀中掏了一绽银子出来,没办法,他不习惯携带碎银子,身上还有些银票,现银就只有两绽了。
“收留你们不是可以,同样,也可以告诉你们出口,但前提是,你们要征得我们部落酋长的同意。”
沈东篱迟疑地问道,“老人家,这里可是阿依族?”
“你们还知道阿依族?”这俩人一看就不是楼月国人,口音也不像,能知道阿依族也是稀奇,不过这二人来历不凡倒是可以确定的了。
“略有耳闻。”
“老人家,请问酋长家往哪里走?我们想去拜访一二。”沈东篱做事积极主动,有些事宜早不宜晚。既然要经过酋长的同意,那他就去见见酋长。
嗯?这态度,不忤啊,老妪又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才道,“那行,我领你们走一趟。”
“谢您了。”
老妪想了想,进屋拿了两套衣裳出来,指着它们说,“这两套衣服是我儿子和儿媳的旧衣,浆洗干净了的,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换上吧。”
“怎么会嫌弃呢,谢谢您了,老人家。”
沈东篱先让谢如沫进去将衣服给换了,接着才是他。
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果然暖和多了。
两人跟在后面,落后老妪一个身位,往酋长家走去。一路上倒是没遇上太多的人,遇上的人对他们的态度不算太热情,好奇居多。
到了酋长家,他们方知老妪姓王,阿依族里一般称她为王婆子,而酋长也是姓王。
酋长是个四十多岁灰白了头发和胡子的老头,脸上沟沟壑壑的,一看便知平时是一个很严肃的人。
酋长见了两人后,沈东篱拿出了楼拜月给他的令牌,他相信楼拜月的说辞,这阿依族的酋长是他的人。因为楼拜月了解牵丝盅的特性,更因为他们都想活着。
酋长见到那令牌,脸色微微一变,然后邀请沈东篱进去和他谈。
谢如沫则由酋长夫人代为招待。
偏厅里,王婆子陪着谢如沫,和酋长夫人一边烤火一边纳鞋底。
纳鞋底,她不会,只好端着一杯热水在手,和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阿依族居住的部落群居的族地海拔有点低,这地方比别处还要冷上几度,所以那井水才会显得那么暖和。
沈东篱和酋长在正厅里不知道情况如何,而偏厅这边呢,酋长夫人和王婆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时地套她的话。谢如沫心中好笑,但还是打起精神来,该透露的消息就透露一些,不该透露的都被她岔开过去了。
聊了这么久,火盆里的碳都加了两回了,她们也就知道两人是刚新婚的夫妻,男的做些小买卖,女的会点医术,平时就帮人看看病抓抓药之类的,还有一些都是小事。
酋长夫人和王婆子对视一眼,知道她们是套不出什么话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欢快的叫唤,“爹,娘,我回来了,你快看,我今天给你们弄回来了什么?”
这一声叫唤正好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酋长夫人站了起来,一边将手在围兜里擦了擦,一边对谢如沫说,“这是我小女儿回来了,我出去看看,失陪了。”
“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王婆子提议。
“正好呢,坐久了要起来多走走。”
谢如沫一出来就看到少女一副阿依族族服的打扮,还有一位少年郎就站在她身边。少女手里拎着一枚小指粗细的人参。人参?谢如沫不由自主地被她手中的那根人参吸引信了,以这只人参的粗细,怕是有两百多年了吧?还是野生的,难得啊。品相也好,只不过是挖的人不会挖,弄断了几根大的根须,真是可惜了。
1...141142143144145...18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