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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阎老将军听完这消息,仿佛被雷击中一般,良久,他才问道,“问谢家借来的天石令呢?”
“已经请借回府中了。国公爷,这天石令很邪门。他们为天石令建的基地,我们派了死士前往,确实异常,被他们养在实验室的小白鼠精得似鬼,力气也大,但又比寻常的小白鼠短寿。而且那地方如今长得出绿植,一片葱郁。”
“取来,我瞧一瞧。”紧急虎符他们暂时拿不到,只好将谢家的天石令借来一阅了。
阎忠源待说什么,却被他扬手阻止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紧急虎符了,我不亲自看看我不甘心。”他要亲自看看,那天时令和紧急虎符是不是一样的材质,整个定国公府,他是接触紧急虎符最多的人。
阎忠源也知劝他不住,只得将天石令取了来。阎老将军在侍从的帮助下,按照谢家的叮咛穿好了军铠作防护服,阎忠源将天石令递了过来。
阎老将军打开它的护套,天石令一入手,他便知它和紧急虎符确实是同出一源。
一切真相大白,谢老头说的都是真的。
得出这一结论后,饶是他身为军人见惯生死心性坚定,都忍不住一个趔趄,阎忠源忙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扶住。
“国公爷,你没事吧?”阎忠源将其扶到旁边坐下。
“你出去吧,让我在这里静一静。”
吩咐完这句,阎老将军便不再说话,而是坐在那里,眼睛直直看向前方,整个人伤心欲绝的,早该想到的不是吗?要不然他当初也不可能执意将定国公府建得那么偏远,可惜,他还不够将人想得坏得彻底,他当年就不该忽略心中的异样,否则至少能将后面的孩子救回来,让他们避免这样的祸事。
良久之后,这个老人擦了擦眼角,随着他的站起,方才所有地脆弱都被他收了起来,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古剑,锋利又霸气。他一边往大门走一边想,狗皇帝,断人子嗣,恶事做尽,是时候想想阎家未来的走向了。
他走出房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如此吩咐,“修书一封,用密信,寄给东篱。”
这一夜,京城雨雪交加,注定不宁。
王叟领着大儿子,笈着鞋子,双手高举着代表王家所立功勋的信物冒着雨雪徒步来到谢家家主的院子春寿堂。
“家主,求你!”父子俩同跪于谢老爷子的书房门前。
谢老爷子没出来,谢理却出来了,“叟,你也是谢家的老家臣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如此,你这不是逼老家主上火吗?”
“理哥,你不知,叟所求之事甚大,要让老主子作难了。”
“你既知是为难老家主,又何必——”
“理哥,你不知,这口气我王家咽不下啊。”说到这个,一向理智的王叟眼睛都熬红了。
谢理暗忖搁他身上他也咽不下,糟蹋了人家闺女,还若无其事的模样,等查到他身上,还有恃无恐,一副奈何不了他的样子。丝毫没有赔礼道歉的诚意和对王星月负责的态度,当然,即使道歉王家也不会接受。可他现在的态度,就是压根没将王家放在眼里。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以他的身份,你说出这样的话,会给王家和谢家招多大的灾难?”
“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王叟抱着自已的头。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公平公正——”
谢理笑了,笑得意味不明,“你知道那人是长公主之子,虽不是嫡长子,却也是嫡子,舅舅还是皇上吗?虽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会偏向于皇家的。而且,即使此事公开审理,有人证物证俱在,最多能让他服软将你孙女给娶了,还不是正妻,而是纳个妾,这事也就了了。而王大姑娘未必愿意嫁他,最终的结果将会将王大姑娘逼上绝路。”
其实谢理说的他又何尝未考虑过呢,王叟咬着牙问,“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谢理看着他眼中意味不明,他是想用阴的?王叟也直视他,是又如何,他们撸走他的孙女,亦是用了卑鄙的手段,他为什么不能用阴谋?
“未虑胜先虑败,为此,你想过可能会付出的代价了吗?”
王叟的儿子看向他,王叟重重点头。
“进去吧,去见见老家主。”
王叟进去后,书房的门缓缓关上,谢理看向随着王叟进去后留在原地尚显平静的王知
这孩子说起来和他儿子谢朝是有些相像的,都按着他们自已的意愿娶了一个不咋省心的妻子,但幸亏过了婚后那几年,成亲前后脑子进的水总算流干了,渐能控制得住下半身之后,也能管得住自家的婆娘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四百九十六章噩耗传来
书房里,谢老爷子和王叟在细谈,书房外,谢理陪着王舍一边烤火一边谈话。
对于谢理,王舍还是挺忤的,谢理在谢家相当于半个多主子的存在,主要是他陪伴了谢老爷子大半辈子,谢老爷子对他也一直很看重和亲近。
护卫冒雨前来,“老总管,南方那边来了紧急密信。”
南方的紧急密信?谢理一听,心莫名一紧。武成帝的阴谋算计谢老爷子没瞒着谢理这个陪伴着他走过六七十年风风雨雨的左右手。谢理当然也知道了谢如沫此次南下的原因。他接过打开之后,两道眉紧锁,整张脸也皱得厉害。
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能让一向淡定自若的谢大总管如此发愁啊。王舍觉得,虽然他整个人没作声,他却仿佛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等王叟父子二人走后,谢理觉得这事拖不下去了,尽管给信之前他打了预防针,但信一打开,不过眨眼的功夫,谢老爷子直挺挺地倒下。
“主子!”
那密信飘落在地,上面只写着一句话,“少主在楼月国遇险,跳崖,如今生死不明。”
谢理将它捡起收好,忙唤了在国医府休息的大夫。
谢理根据症状,给谢老爷子用了安宫牛黄丸,看着一粒药丸下去后,没多久就悠悠转醒的老家主。
想起少主说过,安宫牛黄丸对一时的痰迷心窍气急攻心中风之症有奇效,但这效果通常都体现在第一次用的时候,如果此后再出现类似的病症症状,再用安宫牛黄丸的效果可能连第一次的一半都没有,所以中过一次风的老人救过来后,以后千万要小心保重了。
他不由得劝道,“老家主,你千万要保重自已啊,少主那边还等着我们去搭救呢。”
这样的噩耗传来,两位老人都承受不住,谢老爷子更是直接就病例了,同时收到密信的阎老将军也不好受。一切的雄心壮志,如果没了孙女没了延续的血脉,那还有什么用?
“阿理,多派些人去南边。”
谢如沫是秘密去的南边,而沈东篱带着谢如沫也是秘密进入楼月国的,如今在楼月国国境之内出事,根本就不好张扬。所以这寻人的难度大了一倍不止。
“主子,放心吧,我已经派出了所有能去的人,一定会找到少主的。”
“对,生要见人,死......死也要见尸。”
谢理嗯了一声,如果最终他们要面对最坏的结果,怎么着也该将少主的尸身运回京中,入驻祠堂。
谢老爷子他不相信他的孙女就这么去了,她不像是如此短命之人。
短短一夜,谢老爷子就如同熬干了心血一样,整个人瘦得就剩下一具骨架子。
谢理不敢想,如果少主就这么没了,家主怕是撑不过这一关了。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让她南去了。”他宁愿事情的进展慢一些也好。
“是啊,早知道。”
谢如沫沈东篱在楼月国出了意外的信是同时抵达的。
那边,阎老将军看罢信,直接吩咐道,“我们的人多派一些去找找两人,并且带足了工具,他们可能是遇到困境了。”他不相信沈东篱真的死了,沈东篱本事如何,他是清楚的。
阎家儿郎们的死被证实里面确实有猫腻,谢家和阎家同是受害者。这时不仅谢家需要阎家为倚仗,对于阎家来说,谢家亦是不可或缺的。
他现在比较担心谢老头,谢家就剩下谢如沫一个嫡系血脉的孙女,可以说谢如沫就是谢老头的主心骨,如果她出事,谢老头估计就要废了。即使不废,也是个被逼到了极限的疯子。
阎家需要的是盟友,而非一个不可控的疯子盟友。
他怕谢家撑不下去啊,介时阎家就独木难支了。
更别提,沈东篱还是他的亲外孙,纵然相信他,但还是会担心的。
谢如沫前往南方的事是隐秘的,与沈东篱进入楼月国双双出意外一事也是秘密,所以尽管主家这边知情的人已经心痛欲死忧思如焚,旁枝却是一点也不知情,可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不,刚从铺子巡视回来的谢洪涛刚想踏入自家大门,可想了想,还是转头来到正房。
“身体好些了吗?”他这三弟身体真是差,从听说他病倒到看到他本人,真的是短短几日,衰老好多。唉,他们都老了,谢洪涛不由得如此感叹。
“好多了。”在下人的服侍下,谢老爷子缓缓坐起,靠在床上。
“家主,少主何时能归?”谢洪涛有些迟疑地问出这个问题,会不会是近来工作量太大了,才让他的身体垮得如此快呢?如果如沫侄女回来就好了。
而且眼看着青囊医院快要建好,二月二龙抬头就要来了,谢如沫还不见归京。谢洪涛过来问问,关心一下,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咳咳,汝阴那边有点事,耽搁了,她在那边处理完就回来。”谢如沫在南边出事一事不能公开,谢理早已去信一封给谢英,让他代为掩护谢如沫的行踪,做出她人尚在汝阴的假象。
这话的意思就是谢如沫归期不定了?可二月初二龙抬头青囊医院开张在即,这是在年前已经定好的事,并且因为国药安宫牛黄丸也会在当天在青囊医馆售卖。当时还弄出了预售机制,许多人都知道了,并且有很多人都交钱订购了,如沫侄女不归,这是要开天窗吗?
“能赶得及在二月份之前到家吗?”
谢老爷子不语。
谢洪涛一看便知自已刚才的猜测是正确的。青囊医院是谢如沫力主修的大型医馆,开张之际,她肯定要在场的啊。
谢洪涛忍不住将自已的想法说了。
谢老爷子缓缓说道,“那边的事也很重要,办医院,并非看排场大不大,又有什么重要的人物捧场。医院办得好不好,不在朝夕,而是看长远。”
这话虽如此,可谢洪涛仍旧认为这是谢如沫力主修建的医院,她到场的话,意义不一样。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四百九十七章难得聪明
谢老爷子何尝不知道,可是没办法。
“三房的瑜涛不是前段时间才游历过来?让他将青囊医院这一摊子管起来,不要出岔子。”即使她人不在,她的东西他这做祖父的也给她看好了。
谢洪涛一愣,这是要放权吗?这是明显的提拔啊。
他是真发现了,谢家自打确立了少主,他们两家偏房的日子比之前好过多了。
“如沫的事情多,即使回京,仍旧有许多事情要她做主,她不能被医院的庶物占去太多的精力。所有有些事,你们两家的人就多费点心。”
“家主,你说的是什么话,咱们不都姓谢吗?你若看得起他们这些小辈,让他们多做点事那是他们应该的。”
恩宠来得这么突然,谢洪涛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正房这边什么时候对他们这般看重过啊,这样的看重,他们肝脑涂地来报答都不为过啊。
阿依族这边,沈东篱从外面回来,谢如沫询问过王家并得到他们的允许,拿了食材给他做了一碗羊肉面片汤。
在这种天里,热呼呼的一碗汤面下肚,热意从胃里传遍全身。
谢如沫做面片汤的时候特意多做了一些,此时招呼着王家的几个孩子过来吃。
几个孩子就站在厨房门边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个小馋猫!王家妹妹你不知道,你刚才在厨房忙和的时候,那个香气往外飘,这些小馋猫就嘴馋了,一直在院子里转圈呢,也不肯出去玩儿了。”王二嫂子笑着说。
王二嫂子看谢如沫不像是在说客气话,于是对孩子们说道,“你王姨叫你们进去吃就去吧。”
看着几个孩子呼噜噜地吃着,王二嫂子又笑了,她的身体渐渐爽利,觉得这日子怎么就那么好过呢,“王家妹妹,我看他们都喜欢吃,你可得教教我怎么做这个羊肉面片汤。”
“这个很简单的。”
王二嫂子摇头,刚才那面片汤她尝了一口,味道很鲜,羊肉的膻味变得很淡,但又不至于尝不出是羊肉来,做出来看起来是简单,这都是要功夫的。
“这样吧,下次你做的时候我给你搭把手。”
“行啊。”这在谢如沫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沈东篱吃完后,谢如沫就领着他回去换药,今儿一早,通过王二嫂子,她弄来了一些药,然后调配出了更好的治伤药。
“你先休息一下吧。”谢如沫让他去床上休息。
昨天晚上他睡那些板凳上哪会舒服,加上这一大早的出门,肯定累,再说了,他手还受着伤呢,睡那板凳是真不舒服。
沈东篱却不过她的关心,只能上床躺着,盖着她昨晚盖在身上的被子,他似乎闻到了丝丝缕缕的药香味。
没多久他便睡过去了,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
谢如沫沈东篱走后,将厨房留给了王家二嫂,没多久,王家大嫂也从屋里来到厨房。两妯娌就忍不住聊开了。
谢如沫答应教她做羊肉面片汤,王家二嫂一直很高兴,“这王家妹妹可真是大方。等学会这道菜,咱们王家又多一道私房菜啦,不管是将来用来招呼客人还是等姑娘们出嫁时学上一学,都是很好的事呢。”
王家大嫂的性子安静,闻言有些不安,“这样好吗?”
王家二嫂混不在意,“有什么不好的,我看王家妹妹也不在意。”只有拥有的东西很多的人,才会大方。这道手艺他们很看重,但于王家妹妹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呢。
王家大嫂还待说什么,却被王家二嫂截了话头,她就是看不上她妯娌这不爽利的劲。
“我看王家妹妹这对小夫妻彼此都挺相互关心的。”沈东篱一只手不便还给她打水什么的,生怕累着她,在有限的条件下还想让她舒服一些。而这一大早呢,王家妹妹就在给他张罗药草了,为着还不是沈大爷手上的伤?
王二嫂子语气中有些许连她都没察觉到的欣羡,但她看得很开,这沈大爷和王家妹妹一看就不是寻常人,是她羡慕不来,况且每一对夫妻都有自已的相处之道,王家妹妹和沈大爷这样的,是不适合她和她家那位的。
“咱们招待他们周到一点,他们心里指定高兴。”不然还能怎么办,人夫妻两人看起来也不像缺小钱的人。
王二嫂子算是普通人中难得的精明人了,她的做法是极合沈东篱和谢如沫的心意的。一些小东西,他们根本不在意,给了就给了,帮了就帮了,也不指望他们回报。但若能改善一下在王家的生活条件,让他们更舒适一点点,那也不错。
在阿依族的日子是清净的,沈东篱依旧带着郑明早出晚归,而谢七则留给谢如沫使唤。
应该说这日子是平静中带了一丝丝的暗潮的。
“听说韩虎给酋长提亲被拒了。听说阿依芙哭着喊着不肯嫁给韩虎,连酋长都拿她没办法。”王二嫂子说着话还不断用眼睛觑着谢如沫。
坐在一旁的谢如沫淡淡的笑着,也不接话。近段时间阿依芙天天跑王家,没有一天落空的。只要不眼瞎都能看出,阿依芙喜欢沈东篱的事。谢如沫自然也看得出来,但她和沈东篱都很清楚,这结局注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谢如沫的淡定让王二嫂子咋舌,其实王二嫂子觉得韩虎不错,即使不喜欢韩虎,凭她酋长之女的身份,部落的适婚儿郎几乎是任她挑选的。但少女爱擅郎,她偏偏喜欢上了沈大爷,而且人沈大爷都成亲了,和王家妹子一看感情就好。她难道要给人家做小吗?人沈大爷也未必看得上。
虽说她是酋长之女,但人沈大爷和王家妹妹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如今被困阿依族,算是虎落平阳,但她以为凭着自已的身份就能达成心愿,那就错了。
“王家妹妹,近段时间你别出门了,族内这段时间估计不会平静。”
谢如沫点了点头,阿依族不是京城,亦不是谢家的势力范围,她不会托大。
王二嫂子想了想,还是提醒道,“还有沈大爷,你也让他外出的时候小心一点。”
闻言,谢如沫挑了挑眉,这韩虎不会那么没品吧?这样的话,她就有点担心了。主要还是沈东篱的手没好,不然的话,一个小小的韩虎根本就不必放在眼里。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四百九十八章矛盾升级
晚上,谢如沫给沈东篱提醒的时候,他仅是皱了皱眉,他对这些事是有些不耐的,却也知道有些小人物该留意还是得留意小心。
“今天刚将咱们平安的消息传了出去,不日便会抵达京城,届时谢老爷子也能放下忧心。这两天找到一处隐蔽的出口,就是危险性有点高,我顺便召集了一些人,不日会从我们来处下来,届时再去探测一下那处出口。”
闻言,谢如沫松了口气,她是真忧心谢老爷子的身体。
谢如沫顺便将自已的想法说了说,“阿依族如今每一家都堆放着不少的虎皮甘蔗,这些甘蔗放任着它渐渐发霉实在是太可惜了,我想将熬糖之法交给他们——”
“等等,熬糖之法?”沈东篱打断她,“你是说你有办法将阿依族那些甘蔗给好好处理了?”
谢如沫点头,“对啊,我刚才就是这意思。”
沈东篱的左手点了点桌子,“这事再等等。”
谢如沫点点头,这也是她和沈东篱商量的原因。现在他们的出路都是沈东篱在张罗,他总能利用这点和阿依族交换一些条件,至于他怎么和酋长谈,她就不管啦。
两人颇有一种男主外女主内的默契。
正如谢如沫所想的一样,沈东篱确实是在谋划着如何将这熬糖法利益最大化。这是一件事关阿依族整体经济收入的大事,也可以说是一件能提高他们族人整体力量的大事,他必须以此换取一些利益。
没办法,他们想出去,时间有限,只能最大程度地利用他们目前手上能利用的资源了。
而谈条件,要双手握着的筹码是对方感兴趣的才好谈。
如果他们安全脱困了,出了阿依族回到大周,这熬糖之法送给阿依族也并无不可。
京城,信阳公主府
议事厅里,如今长公主府上唯三的主子都聚集在此处,下人们除了两个心腹守在门口之外,其余人全被打发得远远的。
信阳长公主怒气腾腾地拍桌,“跪下,你给我跪下!”
栾晟倒听话,双腿一弯,跪下了。
“在信阳封地惹事还不够,在京城你也敢如此大胆!”栾晟敢在上元节惹事,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栾晟不以为意,“娘,皇舅舅不是对我们挺好的吗?”意思就是这点事有什么摆不平的。
况且他现在还和三皇子这个隐形太子交好,不就是睡了一个谢家附属家臣的姑娘吗?有什么摆不平的啊,大不了纳了她便是。
他不知悔改的模样让人生气,栾徽音忍不住冲他喊,“二哥,你这么做,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她该怎么面对谢如沫?虽然那王星月不是她的家人,可这样也打她的脸啊,她们还有交好的可能吗?更别提谢如沫前后救过她和她娘,她二哥这样子,让他们怎么还好意思面对谢如沫!
信阳长公主坐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
“你怎么不能做人了?你不要夸大其词!”
栾晟不耐烦她将什么事都推到他身上来,像他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一般,不就是睡了一个国医府附属家臣之女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样,难怪二嫂都不愿意来京,人家压根不想和你过!”
提起这个,就是栾晟的痛了。
果然,“臭丫头,你混说什么?!”说着,栾晟就扬起手来。
栾徽音也不躲,就这样仰着小脸倔强地看着他。
啪!信阳长公主手掌往旁边的桌子狠狠一拍,“长本事了你,自已做错了事还要掌掴你妹妹?”
栾晟悻悻然地垂下手,“娘,她压根就没尊重我这个当二哥的。”
栾徽音喊,“你倒是有当兄长的样子啊,你看大哥,他就不像你这样,你要是有大哥一半的好,娘就不用一直替你收拾烂摊子了!”
“不就是睡了一个姑娘嘛,哪有男人不好色的。”
信阳长公主皱眉,栾家是文勋世家,她和附马的性子都是极好的,她都不明白怎么养出了栾晟这种性子——好色,眼大手空,仗势欺人。要不是他的长相随了栾家,她都以为这孩子被人掉包了,真是好竹出歹笋。
“说吧,你们要我怎样吧。”
信阳长公主瞭了他一眼,“现在已经不是说要你怎样就能摆平这事的。”
这事他处理得太糟糕了,而她知道得又太晚,已经满城皆知。纳了王星月?那不摆明了说上元节那天的事是栾晟做的吗?虽然确实是他干的,但长公主府要脸,皇家也要脸。但她近来得到的消息,谢家是很重要的存在,不能不顾及,什么样的补偿会让王家与谢家满意呢?
崖底,阿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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