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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王二嫂子的担忧不无道理,韩虎果然没沉住气,于王二嫂子提醒后的两天在半道上暗中伏击沈东篱。结果却被沈东篱和郑明二人反打伤了腿,然后闹到酋长那里,非说是沈东篱找他们麻烦,将他打伤了,让酋长处理。
这让酋长怎么处理?沈东篱他们是外族人,流落此处,虽不至于夹着尾巴做人,但也不会主动惹事。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不明摆着欺负沈东篱一行人是外族人吗?可人家来头也不小。酋长自然要将这事按压下来,暂时不作处理,但原因又不便对外说,只能说几句让韩虎别闹。
加上阿依芙因为喜欢沈东篱,心向着他,说话一个劲地偏着沈东篱指责韩虎。
韩虎的脸阴得能滴出水来。
她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沈东篱对她这没脑子的行为忍耐着。
在酋长允许他们离开后,沈东篱是头也不回地携着谢如沫往外走,脚步飞快,对于身后阿依芙的叫唤假装听不见。
谢如沫拍拍沈东篱的手背,示意他停下来。在阿依族,不同同时得罪酋长一系和韩虎一系。
沈东篱听话地停下脚步。
阿依芙见二人停了下来,大喜,忙朝他们飞奔而来,“沈大哥,你怎么走那么快呀,我刚才在后面一直喊,你没听见吗?”
谢如沫知道他不耐烦应付阿依芙,便出声,“阿依芙,你叫住我们有什么事吗?”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四百九十九章大脖子病
“沈大哥——”阿依芙唤道。
谢如沫前移一小步,不着痕迹地替他挡住阿依芙,“他今天打斗了一场,累了,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谢如沫的话让阿依芙羞愧,她咬了咬唇,都是韩虎的错,都是他才让沈大哥对她观感不好的。
沈东篱始终没理会她,阿依芙将药一把塞到谢如沫手里,“这伤药给你,你帮沈大哥擦一擦吧,很管用的。”人便风风火火地走了,看那方向却是韩虎家。
“蠢!”沈东篱只说一个字,多的不愿多说,“咱们回去吧。”
阿依芙这样子弄,一定会将矛盾激化的。酋长一系和韩家一系的,韩虎和他们的。
在酋长家发生的事传播得挺快,他们一路回去没少被指点说闲话。
沈东篱没说什么,但嘴抿得更紧了。能走他们早走了,而且他和谢如沫夫妻相称,还不够吗?这都不能阻止她的痴心妄想,是她没有廉耻之心,能怪他们吗?
这种一面倒的责怪让谢如沫很无语,恐怕在韩虎看来,他们的出现就是原罪是吧?
果然不出谢如沫和沈东篱所料,矛盾果然激化了。
这天夜里,在大伙儿快入眠之际,韩虎家灯火通明,吵嚷声将人都惊醒了,大伙儿纷纷披衣往声源处涌去。
这声响一起,沈东篱就睁开了眼,而谢如沫也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坐了起来。
他看过去的时候,她衣服的扣子不知道怎么的解开了,入眼一片雪白,以及隐约起伏的峰峦,外头的响动更大了,他有些不舍地移开视线,“韩虎家有动静,穿上衣服,我们一起去看看。”
其实不去也是可以的,但谁知道这一场闹剧是不是针对他们的呢,还是到场随机应变比呆在屋里强。
沈东篱耳聪目明,反应快,来得也最早。
不过他们刚到韩虎家,就被拦了下来。
“你们不能进去!”
沈东篱和谢如沫对视一眼,退到了旁边,没有强硬闯进去。
他们到了没一会,酋长就带着人来了。
他们自然不敢拦,谢如沫沈东篱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跟了上去。
韩家里头,一道黑影往前无离头地逃去,后面一堆的人追着她。慌不择路的结果就是她看不清路被脚下的石子给绊倒了。
“抓住她!妈的,你敢跑!”
韩虎一把拽住前面女人的头,将她扯了起来。
“啊——”女人吃痛,眼睛都从眼角沁了出来。
“韩虎,你干什么?”一个少年扑了上去,将女人从韩虎手中救出来,“她是你大嫂!你那么粗暴地对她!”
韩虎似也无意抓着女人,顺势便放开了。
沈东篱刚巧看见,脚下一动,一颗石头咻地飞射向韩虎。他的左膝盖被击中,加上原先右膝盖和沈东篱发生冲突时受伤还没好,整个人趔趄一下,然后摔倒在地。
扶着女人的少年见状,只恨不能上前补上两脚。
韩虎一系的人忙将他扶了起来,在众人面前丢了那么大的丑,他的脸阴沉得可以低出水了,眼睛不断地在人群中扫视,视线落在沈东篱身上时,停顿了好一会。他这跤摔得蹊跷,他很肯定他并没有拌倒任何东西!
沈东篱没有心虚,他对自已的身手有信心,那颗石子击打的是他膝盖窝,那个力度足以让他摔倒,却不会让他察觉。
韩虎找不到证据,只能作罢。
阿依芙看着表姐王含脸上的巴掌印,第一个发飙,“韩虎,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为啥去为难我表姐一个可怜人?”
阿依芙一次次在大厅广众之下落他的脸,纵然他是真心喜欢她的,此刻也是怒气攻心,“你表姐?你看看她的脖子,就是一个怪物!”
阿依芙被诘问得哑口无言,她是第一次见韩虎这种态度对她。
反倒是之前的少年,言语激烈地回道,“她不是怪物!我姐不是怪物!”
“她能治的,我都打听过了,就在汝阴郡,有个神医能治这样的病!我一得到准确的消息就回来族里了,打算明年路一开就带着她北上,直奔汝阴。你们韩家要是容不下她,今儿我们就接她回去!”
王含的母亲搂着她,老泪纵横,“我命苦的女儿啊!”
王含原先麻木的神情总算流露出一丝希望,她不断向弟弟王闱求证,“是真的吗?闱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弟弟,水润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丝丝的祈求,生怕他下一句会将她的希望破灭,似乎这样就能让上天垂怜于她。
王闱重重的点头,“这消息是真的,并不是我为了安慰你编造的。”
谢如沫面色古怪,这少年口中的神医不会是自已吧?她之前在汝阴上藜村开青囊医馆时,那会她还和赵郡贤合作呢,从他那里拉回来一车的海带和紫菜,并将一部分磨成粉掺和进了药材里,并治好了某个偏远村子的大脖子病的村民。
对他们的对话,韩虎嗤之以鼻,“你为了救你姐编造这样的谎言,我是不会信的。这种病是上天降下惩罚警示我们阿依族的,从来就没得医!”
“你愚昧!你就是见不得她好!”
“她自从得了这个怪病,我们家乃至我们阿依族就没顺利过,她就是一灾星,上天特意让她生了这样的怪病来惩罚她警示我们的!只要将她烧死,我们阿依族就会风调雨顺,事事顺利了。你不用骂我韩家没良心,要是真没良心,早在她得病之初我就不会拦着,而是让族人们将她一把火烧死!但有她在,上天的惩罚越来越重了。你们想想,前两年的虎皮甘蔗卖得多好,但今年她的怪病越来越重之后,我们的甘蔗就卖不出去了。我不能因为她是我的大嫂,因为自己的一已之私,而罔顾族人的利益!”
“对对,烧死她!烧死她之后一切就会好了!”以韩虎为首的阿依族人举着火把高喊着要烧死她。
这声浪一阵高过一阵,连阿依芙都惨白着脸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韩虎的大嫂王梅梅是个寡妇,算是阿依芙的表姐。酋长一系的人都知道,韩虎这是求亲不成,拿他大嫂出气呢,顺便逼迫酋长一系妥协。
“如果她死后,你们阿依族还不能风调雨顺事事顺利,是不是应该将你这个始作俑者也烧死?”谢如沫实在是忍不住了。
谢如沫的话犹如落入油锅的一滴水,瞬间的哑然后,便遭到了言辞激烈的反击。
盖因这些人都将不顺当的原因归结到了王含身上,这比承认自己的失败无能要容易得多。
韩虎不悦地说道,“酋长,什么时候外族人可以插手阿依族的事物了?”
酋长不语。
“我族自古以来对这样的怪病都是烧死的,酋长,不能因为她是你的侄女就格外开恩吧?”韩虎好整以暇地看着酋长。
酋长的胡子抖动着,这些年,韩虎一系的族人对酋长之位虎视眈眈,一直有取而代之的想法,这回他是想掰掰手腕了吗?
“酋长,不然就表决吧!”说完这句,韩虎凑到王含耳边低声说道,“大嫂,你有今日一劫,要怪就怪你表妹,要怪就怪那对外姓夫妇!”
王含看向他,眼中充满了恨意。如果她弟弟没给她带来希望,那她得了这种怪病,死就死了,也省得连累家人族人。但明明她是能治得好能活的,韩虎这个小叔子竟然不给她活路,反而要逼她上绝路。
“你不用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我不像你,只会一味地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王含的话很明显是指韩虎将甘蔗卖不出去的责任推到了她身上,“我表妹不选你,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不够好!而你从来不反省自己,还只会将怒气撒在无辜之人身上,懦夫!我呸!”
“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王含的话将韩虎狠狠地得罪了,他此刻恨不得立刻将她烧死,他站了起来,说道,“我不用你放过,你一死,咱们阿依族就能顺风顺水,再也没灾没厄。酋长,再不行刑就表决吧!”
酋长还没说话,他想阻止,但这事并不是他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一来此事以往有惯例在,二是,族人们将近年来的不顺都归结到了生了怪病的王含身上,特别是甘蔗这事。除非能解决这个问题,不然族人每次一看到那堆甘蔗必会迁怒于王含。韩虎这无耻小子,用了这招祸水东引,将族人因甘蔗产生的怒气全都转嫁到了王含身上!
王闱就冲着他喊,“韩虎,你说这话亏不亏心?这些甘蔗是谁让种的,是谁一力怂恿族人种的,还说一年能赚多少钱?!族人费了多少人工物力去种这个!”
“自已能力不够承认了便是,还要栽赃到一个无辜的可怜的女人身上,你的良心呢?我姐自打嫁入你们韩家,操持家务侍奉公婆,哪一样没做到?她生这怪病也不是她愿意的啊。”
他们王氏兄妹二人的观点出奇的相似。
这些话,真是丝毫不客气,韩虎这脸被打得,他脸色铁青,旁边的人都噤若寒蝉。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章将人救下
“阿虎,别和他们废话那么多了,时辰就要到了!”韩虎一系的人不耐地说道。
韩虎抬眼一看,果然快到子时了。
“酋长,你确定要保她?若保下她之后,族里年年有灾,又当如何?”
韩虎不笨,将刚才谢如沫诘问他的话,被他包装了一下,用来反问酋长。
“你看,酋长,连你都不敢保证不是吗?”
谢如沫对于韩虎偷换了概念这一举动反感无比,真是神经病一个,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他这是逼着酋长承诺未来,可谁也不能给个准话啊。天灾人祸这样的意外太正常了。
“现在她得了这怪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该烧死,怪只能怪自已命不好!”说完,韩虎就招呼人欲将王含绑于木架之上。
“酋长——”酋长一系的人都看向他,静候他的指示。
“酋长,你救救我姐,她的病真的能治。等化了雪,我就带她出门,然后等治好了,我将她安顿在外面,也不让她回族里了,就再也不会妨碍到族人了!”王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姐被烧死,明明有办法的不是吗?
这个时候你还看不懂吗?这根本就是他韩虎祸水东移的手段,但架不住族人信他啊。
大多数族人是迫于压力以及心怀着一丝侥幸与希望,甘蔗是韩虎让种的,现在几千斤的堆在家里,他们埋怨不了韩虎,所以在他提供了一个发泄的渠道时,这些怒气与不甘就全冲着王含而去了。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强硬阻止的话,恐会引起族人暴动。近年来的不顺让族人们太压抑了。
谢如沫看向沈东篱,沈东篱冲她缓缓点头,近段时间,两人的默契值直逼心有灵犀的程度。谢如沫一个眼神,沈东篱便知其意。
他们之前还在商量着用熬糖之法和酋长换取什么条件。
说来也是巧,他们近来不是另找出去的路嘛,他们在阿依族往北,沿着一道山缝走,走上一个多时辰,竟然能抵达白石山的山腹,这个结果真的很出乎沈东篱的意料。之前他还在烦恼,等他们在楼拜月的掩护下拿到白石山的归属权后如何开采他们要的矿石,如果能获得阿依族的配合,这问题大概就能迎刃而解。当然,还得考虑楼拜月在阿依族的影响,预防其偏于楼拜月,然后泄秘。当然,这些都是需要沈东篱去头疼的地方,全看他如何斡旋了。
他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式走向眉头紧锁的酋长,而周遭的人都被韩虎他们的行动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根本没怎么关注沈东篱这边的移动。
独独阿依芙,只要有沈东篱在的地方,她的注意力永远都会放在他身上。就比如现在,她看到沈东篱不知道和她爹耳语了什么,他爹的眉头竟然松开了。
那厢,王含不再挣扎,任由他们将她吊着绑在一根木头上面。下面堆满了柴火,并且浇上了散发着松木香气的混合松油,只需一点火星,就能燎原。
韩虎举着火把,站在她下面,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但愿你来生不要再生这种怪病了。”
“我呸,猫哭耗子假慈悲!”王含啐了他一口。
韩虎手一抹,将脸上的唾液擦掉,整个人阴沉得让人害怕,“既然你至死都不为族人着想,那你就去死吧!来人,动手!”
“住手!”酋长出声阻止。
韩虎头也不回地下令,“别管他,火把给我扔!”
噗——两支火把扔进柴堆后,火苗一下串了老高。紧接着又是哗的一声,两桶水从天而降,将串天的火苗给浇灭了。接着,地上窜起一道人影,一个纵身便将王含从木桩上救了下来。
众人定晴一看,原来是沈东篱身边的护卫将人给救下来了。
韩虎脸色很难看,他回过头怒视酋长,“你老是什么意思?族规都不顾了吗?”
“我刚才仔细想过了。近年来族里发生的诸多灾难真不能怪到王含这女娃身上。这些事一件件一桩桩有太多的意外和巧合,即使王含没得这怪病之前,族里哪一年是平平顺顺没点小灾小难的?她得了这怪病终日不敢见人已经够可怜了,大家都是有儿有女的人,推已及人吧。”
酋长的话刚落,王含的娘也跟着一个劲地的苦求,“含儿是个好女儿好儿媳,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了她吧。”
族里其他的老大人都没表态,他们静默着。
韩虎不耐烦,“酋长,这些意外和巧合就是天意啊,您老明白没?”
“你甭给老子扯什么天意,你不就是将族人的甘蔗都卖不出去一事推到她身上吗?”酋长继续说,“你为了洗清自已的污点,推卸责任不要紧,还想要了她的命,你可真够心狠手辣的。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酋长候选人?”
韩虎暴跳如雷,“你才不配为酋长,为了你一已之私,为了护着她这个表侄女,你公然不顾全族人的利益,假公济私。”
“我有办法解决甘蔗的售卖问题!”酋长不耐的说道。
“你说你能解决甘蔗的售卖问题?不可能!”他绞尽脑汁都没办法做到的事,他怎么可能有办法?韩虎不相信,如果不是没办法了,他何必走这一步?
“你是说真的?”
酋长一系的人看傻子一样看他,谁耐烦骗你?
族人们开始骚动起来,他们之所有愿意跟着韩虎一块胡闹,一来能宣泄掉心中的积愤和压抑,二来未尝不是将希望寄托于上天的意思。这是没办法中的挣扎了,但现在酋长说话了,那又不一样了。烧死王含固然能解一时之气,但问题根本没解决,家里的几千斤甘蔗仍堆在那等着发霉。如果酋长说的是真的,那饶她一命又如何。
“酋长,你有办法咋不早说啊,你看,弄得这样难看——”有些老人嘴里这样埋怨,“来呀,赶紧将这些东西给撤了!”
紧接着就有人凑近来打听了,“酋长,还是您老见多识广,这甘蔗您老是想出了什么样的法子解决呀?”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零一章三方合伙
酋长瞥了那人一眼,“急啥,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既然说了有办法就是有办法。况且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大家先回去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酋长既然这样说了,纵然有些人心急也无法。
有些个别的人交换了眼神,他们不怕他行缓兵之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明天就揭晓了,如果是假的,王含难逃一死,他们大可不必着急。
谢如沫回到王家,叫住了王二嫂子。
“王二嫂子,你敢不敢赌一把?”谢如沫问。
“赌,赌什么?”王二嫂了的脑子转得飞快,她想起今晚的事,想起无意中瞥到了沈东篱与酋长耳语的画面,心开始噗通噗通地跳起来。
“之前我们不是说过熬糖之法吗?如果我说,我确实有呢?我能将这阿依族所有的甘蔗变成糖块储存起来,等雪化路开,你们就可以将糖拿到外面去卖。”
“想必你应该能猜到,酋长说的能解决全族的甘蔗的问题,解决的方法是我们提供的。”
果然如此么?“你果真有熬糖之法?”
谢如沫点头。
王二嫂子顿时觉得口干舌燥,“那你说的赌一把是啥意思?”
“我想将这熬糖的活交给你来做,当然,你也能从中赚到不菲的利润。”
王二嫂子问,“这熬糖需要投入很多成本吗?”
谢如沫点头,“需要投入成本,成本还很大。”
闻言,王二嫂子心一凉,虽然她想参合,但自家知道自家事,她拿不出太多的银子来。
“这需要大量的人工。”
王二嫂子一愣,“只需要人工?”
“对,这是熬糖之法的重中之重。”
王二嫂子松了口气,人工算什么呀,现在这时候他们族里别的不多,人工最多。
“王家妹子,你仔细说说,要怎么做,不然咱这一问一答的,我的心是忽高忽低的,难受。”
谢如沫笑笑,“我的意思是,酋长、你和我们,咱们三家合股,将村子里的所有甘蔗都吃下来。酋长挑头,我们出熬糖技术以及银子,你这边出力,三家合力将这些甘蔗制成糖,然后等雪化路开之后卖出去。”
王二嫂子弱弱地问了一句,“王家妹子,为什么是我?”比起她,相信村里许多人都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吧?
谢如沫认真地回道,“因为你人好,因为你合适,你适合做这个活,并且我相信你能将它做好。”之前她就说过,王二嫂子是普通人中难得的聪明人,她精明又不失质朴,做事有底线,而且处理事情雷厉风行,做一个管理者,足够了。
“能赚钱吗?”
“能,如果你担心,最后我们以一个高于所有成本两层的价格全部收购,你觉得如何?”
“干了!”王家妹子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她有什么不干的,再不济也能赚两层的利钱!
“如果有人不愿意卖呢?”阿依族里不乏聪明人,或许有人不愿意将甘蔗便宜卖了呢。这个可能性很低,但不代表没有。
“不卖也可以,但他们的甘蔗肯定也要处理的。”如果他们有办法,昨晚逼死人的事情就不至于发生了。
“他们是没有办法来处理的,最终还是得靠我们。因为我们熬糖,是需要大量招工的。熬糖之术不能白白教给他们。这样吧,不愿意将甘蔗卖给我们的,我们也愿意给他们将甘蔗加工了,但他们需要来帮你干活,并且是没有工作的,具体要干多少天,这个由你来定。”
这样其实就相当于收加工费,但这加工费又以人工的方式相抵了,
想获得更多的利,那就要承担更大的风险,以及付出更多的代价。
王二嫂子点头,是的,王家妹子不如她了解族人以及在族中的物价,她来做这事更精细妥当。
谢如沫提出这样的方法是摸准了,昨晚对王含心存恶意之人,必是急功近利或者追逐利益之人,这样的人最是没有耐心。
说白了,谢如沫就不想便宜某些短视之人。
他们不需要所有村民的感激,和法不责众一样的道理,一份恩情,太多人分就薄了,他们只需要选择出自已信任的,重点培养,这比将熬糖之法直接公布出来要好得多。
“不过王家妹子,这甘蔗虽然便宜,但量大,所费的银子可不老少,这钱,你们拿得出来吗?我不是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只是你们沦落于此,像你们这样的贵人,身上一般都不带太多现银的吧?银票啥的,在这不通用啊。”
她说的也是谢如沫眼下发愁的地方,银子是必须拿出来的,她虽然对熬出来的糖有信心,但阿依族族人不信啊,他们估计更想是将家里那一堆的甘蔗赶紧清出去拿现钱吧。
“族里哪家最有钱?你看这个能不能拿去抵押?当时,只是暂时的抵押,后面我们拿银子来还是要赎回来的。”
谢如沫褪下手腕的几只手镯,这些首饰上面都没有特殊的标记,不然她不可能拿去抵押的。她的首饰很多,但她对于挂在头上的首饰都不爱戴,戴手上的还勉强,只要不妨碍她干活,丁香几个还常常觉得她的首饰无用武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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