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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
葛如沫被灌了不少酒,一开始的自罚三杯,还有接下来的敬酒。幸亏这酒不算太烈,不然她估计要倒下了。
里面的主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外面那几桌也吃得热火朝天。
主桌的热闹也叫外面的人侧目。
“可惜葛小五是个女娃,不然葛七斤家光靠她就能顶门立户了。”有人一边吃菜一边说。
“其实女娃也不差啊,你看这十里八村的,哪个姑娘能做到这份上的?”
“你们只看到葛小五风光,我倒觉得她挺可怜的,要是她家能有个靠谱点儿的,也用不着一个女娃出来做这些场面活。”
“依我看啊,葛小五和家里也就是面子情,不然咋连亲爹都没被她请上主桌呢。”
葛七斤一家就坐旁边那桌,这些人说话也并未压低音量,听得他们满心不是滋味。
葛七斤想摔碗扔筷子,可葛长春就坐在他对面瞪着他,那眼神分明在说,别忘了老爹的话。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六十五章父女不和
“爹,你怎么还在这啊,小五没请你上座?”如厕回来的葛如玺一脸的惊讶。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葛如玺一语点开了这尴尬的众人不愿意提及的问题,也将葛七斤的面子狠狠撕开。
葛七斤板着脸说,“如今人家家大业大,眼里没我这老父亲,能在这有一席之地就算不错了,还能指望她将咱当上宾?”话里话外皆是凄苦。
“七斤,你说的是什么话!”葛常春冲他低喝了一句。
葛常春那警告的眼神让他记起他爹的警告,葛七斤瑟缩了一下,然后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什么话,难道不是事实吗?”
“小五这样也太过分了!难道生她养她的爹娘还没资格坐主位吗?”葛如玺愤愤然地说道。
葛七斤的声音很大,原先觥筹交措热闹无比的主桌已经安静下来。原来葛如沫和家里人不合的消息是真的,在这大喜的当头,她爹还要闹,远不止不合那么简单,就差势同水火了吧?
也没听说葛如沫对家里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一些小事,不满意完全可以私下解决。她爹这样做,在这当口闹将起来,竟是完全不顾她的前程了。这人也太没有大局观了,荣辱一体都不懂。
冷眼看着,他家没有儿子,也就葛小五能拿得出手了。他这做爹的还要毁她,这样的没有脑子,难怪一辈子潦倒无为。这些人静静地看着,在心中摇头不已。
也有人不住拿眼看葛如沫,她倒是镇定,轻抿着酒水,不发一语。
葛八真要被这个不成材的小儿子气死了,主桌上的都是些什么人?他这样闹,纵然能落小五的面子,他以为能得什么好?整个家族能得什么好?他脑子里装的是狗屎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不懂么?葛八在内心咆哮着。
“七斤,回去,听话,别犯浑!”葛八忍着气说。
“爹!”葛七斤悲愤地大喊。
葛八冷着脸说,“七斤,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今天就安安静静地把这喜宴吃完。”
“爷爷,你不能这样偏心!”葛如玺大声喊道。
葛八正是心烦的时候,一个小辈还在他面前没大没小,且说出来的话明显是要和他唱反调,他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只见他面无表情对葛如玺说道,“你是哪根蒜,长辈说话,岂有你插嘴的道理。”
葛如玺倒不怵他,“不平则鸣。长辈也不能欺负人了还不让人说话啊。”
“好好。”葛八连说了两个好字,但看他的脸色,显然是被气得狠了,“葛七斤,你教的好女儿!”
葛七斤心一痛,为着替他忤逆长辈的女儿,于是偏头对葛如玺说道,“老二,你先别说话。”
说完这句,他昂起头来,“爹,儿子有几句话,实在是不吐不快。”
“你有什么不能等宴席散了再说,回去,坐好!”葛八真是恨不得能踹他两脚,把他踹回椅子上去。但为了不使他逆反,反倒还要压抑着火气温言相劝。
葛七斤站在那,不为所动。他心中一阵阵兴奋升起,真如老二所说,只要他站出来,他们就害怕,葛如沫这样,他爹也是这样!
见他这样,葛八欲动怒,却被葛如沫劝住,“爷爷,且让父亲把话说完吧。不然岂不是显得你太过强制专断了?”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既然已经开了头,何不听听他究竟想说什么?
看葛七斤这架式,也知他是铁了心要闹了,葛八这心是又急又怒。他这儿子看起来是啥都不在乎了,何不看看他究竟意欲为何?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来吧,开始吧!”
“既然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罗嗦别的。我要——”葛七斤伸出手指着葛如沫,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训斥她!“
众人哗然,虽然知道葛七斤在这席宴上闹起来,必是来者不善。却没想到他竟然要在这当口抨击自己的女儿!尚未听他接下来的‘高论’,众人已然觉得葛小五挺可怜的。况且葛七斤知不知道今日对葛小五来说是多么重要的日子,不谛于洞房花烛啊。要是别人敢在那样的节日闹,早就被亲戚们泼着尿撵出去了。
难怪葛小五一开始只想低调地搬进来,低调地开张。难怪她宁愿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另起房子也不愿意就近家里开设医馆,和这样的家人住一起,得多闹心啊。住近了,恐怕连医馆都要受影响吧,搞不好都开不下去呢。
葛八额间的青筋直跳,他咬牙砌齿地问,“你—要—训—斥—她—什—么?!”
“我要训斥她三点!第一,目无尊长,忤逆不孝!第二,寡情寡义,没有手足情。第三,医术不精,蒙骗世人。”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父亲这样说自己女儿的!
孔胜高世离等众大夫也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想到葛小五的父亲是这么一个狠人。
特别是看到葛如沫面色平静地端坐在那里,众大夫更是面露尴尬。
他们是来恭贺葛小五的,并非来看她笑话的。他们也从刚才人们的议论中得知葛小五本是不欲摆席设宴的,是他们的不请自来,迫得她不得不摆宴,让葛七斤有了发作的机会。
但事实上只要客观条件不变,他们就会一直站在葛小五这边,而这客观条件便是她的医术,希望她能理解而不因此迁怒于人才好。
而且葛七斤所言的第三点,说葛小五医术不精蒙骗世人,是打葛如沫的脸也是打他们的脸,这话要是成真了,岂不是说他们有眼无珠,来贺一个沽名钓誉之辈。葛如沫的医术是实打实的,之前在汝阴,他们全是亲眼见证了的,如今葛七斤质疑葛小五,便是质疑他们!
葛如沫静静地坐在那,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她只是将她那名义上的父亲的一切表现都细细地看在眼里。她一直在想一件事,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让生身父母见不得她一点好?可是她将原主的记忆翻了又翻,依然无解。以前家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一家子过得凄惨,她爹娘倒能以平常心待她。到她发迹了,她爹娘对她的态度不像寻常人家一般捧起来,倒像是怕她有出息似的拼命打压诋毁她。这让人很费解,难道真有那样的人,愿意过苦日子不愿意过好日子?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六十六章村中长辈
“你信口开河乱说些什么?你这是要闹什么?你不就是要坐主桌吗?好,你来,我这位置让给你坐!”葛八生气地说。
葛七斤嗫嚅,“您的位子,儿子怎么好坐?”
葛七斤对着葛八是如此而已,但针对葛如沫的话他倒是说得利索。
“要让也该葛如沫来让。”矛头直指葛如沫,他眼中甚至闪过一抹快意。
闻言,葛如沫微微挑眉,姜还是老的辣,别看葛八那话像是气昏了头的让步,实则是将葛七斤此番作为的目的定为争夺主桌一席之位而作的抗议。这样一来,此番完全出于私心的训斥如何能令众人信服?果然,他上当了。
葛如玺在旁虽然看得不是很分明,但她爷爷那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只希望她爹不要顺着爷爷的话头来说就好。但她父亲让她失望了。
所有人都看向葛如沫,等着她表态。葛如沫抬首,眉一扬,正欲说话,却被葛八伸出大掌压住肩膀。葛如沫下意识看向葛八,却见他眼睛直定定地盯着大门。
大门处,葛根扶着一位头发花白,脸上长满了老人斑的老人,颤巍巍地向他们走来。
见到这位老人,葛如沫的脑海中自动浮现他的资料:这位老人名讳葛有龄,是他们上藜村葛氏一脉中活得最久的老人,今年八十有二了。
他们上藜村葛姓一族如今分为七房人,哪个不要称呼他一声四太公?
葛如沫看了葛祥荣一眼,方才她眼睛的余光瞧见他似乎吩咐了葛根什么事儿,不会是这个吧?见她看过来,葛祥荣朝她点点头。
葛有龄走到葛七斤跟前,柱着拐杖一字一顿地反问,“她那位子让给你容易,但问题是,你自个儿能坐稳当吗?”一句话,说得意有所指。那一个个字随着拐杖一点一顿地敲入人心。
葛七斤脸色一白,他们竟然将四太公搬出来替葛如沫保驾护航!
葛如玺更是绝望。
“葛七斤,你能够在今日说出这些可笑的言语,还是多亏了葛如沫这个女儿!不然这样的日子里你还得为着肚子为着生计奔波劳碌!敢问你何德何能,一边沾着女儿的光,一边诋毁她?你真是吃饱了撑着,你不想过好日子,没人拦着你,但你不要来砸别人的饭碗!”葛有龄厌恶地说道。他深居简出不代表他眼瞎耳盲,村子里的大事他都清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懒得理会。但葛如沫建医馆,对葛氏一族,对整个上藜村都有益,明明有崛起之势,这是他们葛氏一族的机会,他绝不允许别人来败坏!
这些话句句不留情面,羞得葛七斤面如土色。
后面一句说得陈氏罗氏等已经确定了明天会到医馆来上工的人心有戚戚,他们是真不明白啊,葛七斤这样闹腾是做什么!
其实给葛七斤安排的位子已经很不错了,和葛常春一家子一道,就坐在离主桌最近的那桌,算是次桌。菜色自然比不上主桌,但坐在主桌的人谁又在意这个呢?
村子里谁不知道他葛七斤没什么见识,说话又容易得罪人,搁他们身上,他们也不愿意安排这样的老爹上主桌。况且葛八已经坐上去了,也算是个代表了。他葛七斤闹个什么劲啊。就如现在一般看不清形势,在这当头闹起来,固然葛小五会没面子,但他一样是叫人看轻。
“还有你们!”葛有龄目光炯炯地看着周氏以及葛家一众的女儿,“你们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吗?七斤闹,你们做妻子做女儿的,都不会劝一下吗?别忘了你们现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谁给你们挣来的,你们就是这样报答她的?她现在是有本事了,但你们也别忘了她是你们妹妹!她一力扛起了家中生计,还要在此受你们的指谪非议,你们就忍心?你们是她的亲人呢还是仇人呢?”
几句话说得葛如玉葛如翡等人羞愧不已,家中爹娘和小五闹成这样,她们爹又是那样的性子,她们确实更多的是想保存自己,没有替小五想过,也没有为她努力做过什么。
葛如沫讶异了,她完全没想到八十多的老人会赤膊上阵痛批葛七斤,言辞之犀利,也是平生仅见。
葛八、葛祥荣等人倒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四太公更毒舌火暴的样子他们都见过。只是这些年四太公修身养性,低调许多,也许久不曾管过葛氏一族的事务了。
葛祥荣更是在心中暗暗感叹,他让葛根去请四太公,也是勉力一试,并未想过真能请得来,不料葛小五竟得四太公这般看重,他人亲自过来给她压场子。
“四太公,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你这样狠批数落?我爹不过是想得到小五的敬重而已。小五摆出今天这样大的席面,难道不该将我爹请上主桌么?我爹那是她的生身父母啊!”葛如玺受不了的大喊。
葛有龄斜睨了她一眼,“你爹说五丫头什么目无尊长忤逆不孝,依我看,真正目无尊长的人是你这丫头才对。”
葛如玺被他说得脸色一白,而周氏以及几个如字派的姐妹都红了眼眶,闹成这样,她们真是难受极了。
葛有龄没管他们,而是看向葛七斤,“你女儿的话你没有反驳,想来你也是这么想的了?你觉得你有资格坐主桌?”
“这里是青囊医馆开张宴,不是千叟宴。你看看坐在主桌上的人,哪个不是医术卓绝便是德高望重,不是空长了一圈年纪就能坐上去的。”葛有龄指了指主桌上的人。
孔胜等人被一个八十来岁的老人这般夸奖着,脸有些红。
“你看看你自己,扪心自问,你想坐上去,你何德何能?凭什么?”
“就凭我是她老子!”葛七斤脱口而出,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冷汗直下。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六十七章医不自医
果然,周遭的葛氏一族的人都不善的看着他。四太公的威仪不容人侵犯。
“你这人真奇怪,我活了八十多年,头一回见到你这样的,知道自己仰仗的是什么,却偏偏又要自毁长城。你这里,没毛病吧?”太叔公指了指他的脑子。
葛七斤可不敢再说什么,整个场面为之一静。
葛八正欲出来打圆场,小儿子一家再多的不是,看在小五的份上,也得将此事弄得两边都好看一些才是。
可事情远没有结束,“葛家太公,你教训葛家的子孙,我们这些外姓人绝无异议。可方才葛七斤所言的‘医术不精,蒙骗世人’。还望有人出来做个解释。毕竟我们虽是外姓人,但同住在这上藜村,葛小五在此开设医馆,日后有个头疼身热的,必会上门求医的。若真如七斤兄弟所言为真,也好让旁人有个警醒。须知,庸医杀人比屠夫还厉害。”
说话的是一位陈姓的族老,陈姓是上藜村除葛姓外另一大姓。
闻言,葛有龄眼朝葛七斤一横,恨不得生啖其肉,都是这个混账,弄出这些破事,把大好的局面给毁了!
“陈族长,这不过是七斤一时的胡言乱语,当不得真,你们听听就过,何必在意?”葛祥荣说。
“是不是胡言乱语,我们自有判断,还请葛七斤说说他得出这样的结论的理由来。”陈族长不买账。
虽说清者自清,葛如沫大可不必在意这些话,但说话的人是她老爹,产生的效果可比旁人的闲言碎语厉害数十倍。她想听听,她挺纳闷他从何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几句话的功夫,葛有龄倒平静下来了,淡淡地说道,“说吧,你那句‘医术不精,蒙骗世人’是何意?”
葛七斤低垂着头,思索如何说才好。
可葛有龄却没那个耐性等他,“说!刚才不是说得挺起劲吗?让你说的时候你怎么就哑巴了?”
“四太公,我爹身体有些不好,这事我倒知道,让我来说吧?”葛如玺提议。
葛有龄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倒没有反对。其实葛有龄对这女娃的韧性挺吃惊的,不过一会功夫便将方才的情绪收拾妥当,这是许多人都做不到的,可惜私欲太重,大局观淡薄。不然倒也是葛氏的一株好苗子。
葛根寻着空隙,扶着葛有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葛如沫顺势站了起来,站在葛八身边。
“小五那医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我爹素有肝疾,她竟然都看不出来!或者说她看出来了,却置之不理,这绝非一个医者该有的品德。我的话说完了,你们看看她怎么解释吧。”
所有人都看向葛如沫,等着看她怎么说。
“父亲的病,我是看出来了。”葛如沫倒是直言不讳。
“看出来了,却置之不理,是心怀怨恨还是自知医术不精,所以连提都不敢提?”葛如玺追问的速度很快,就像闻见血腥味的鲨鱼。
“二姐,你不用如此咄咄逼人,能治的话我一定会治的,他毕竟也是我的父亲。”对比葛如玺尖锐的言语,葛如沫平和的语言就如水一般,令人听着觉得舒服。而且医者的仁义、冷静、自持,在她身上时有闪现。
葛七斤见不得她说教葛如玺,立即站出来接过话茬,“那就是你医术不精咯?不然怎么会连提都没敢提医治的事?”
“你这话也太牵强附会了,就算她治不了肝疾,也不能说她医术不精蒙骗世人。要知道即使是神医,也不敢说自己包治百病!”葛祥荣不悦地说道。肝疾谁没有听过,这素来就是个难搞的病,多少大医国手都还束手无策,葛如沫治不好,那也很正常不是吗?
葛祥荣的话挺有道理的,惹得人纷纷附和。不能因为她治不了一个病就完全否定她的医术。况且这些日子,他们有些小毛病去找葛小五都能得到妥善的处理,若说她医术不精,倒没多少人信。纵然自己不懂她的医术好不好,回春堂这些大夫应该会懂的吧,不然今天何必亲自过来给她捧场?除了实实在在的实力,他们想不出葛小五有什么手段能同时拉拢得到这许多的大夫。
“这位老大哥,你真的想多了,小五的医术很好,你要对自己的孩子有信心。”王一清劝了一句,“况且她那手精妙的医术,你家二女儿也是见识过的,不是吗?”
他的眼神,落在葛如玺身上。葛如玺岂能附和,“她医术精不精妙我不予评价,况且正如里正大叔所言,治不了一二样病,不能由此断定她是庸医;那么,即使她能治一二样病,也不能肯定她就是神医。”
闻言,众人愕然,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一词的用法,她的话听着也挺有道理的。撇开此事对错不提,葛家二姑娘确实有急智。
葛如沫说,“俗话说,医者不自医。许多大夫,甚至大国手,每逢至亲之人生病,不亲自下诊,特别是重症大病之时。”
“你这话太假了。”葛如玺不信。
“小葛大夫此话不假。”孔胜出言证明葛如沫所言非虚。
“那依你们的意思,大夫的家人生病,岂不是得靠自己捱过去了?”葛如玺嘲讽。
“非也。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医术相得的大夫,都有三五至交好友,这些人医术大多在伯仲之间。逢家中之人重病大病,请好友相帮,最是恰当不过。”
“这一次,小五在此,不得不厚颜相请诸位帮忙为家父看诊一回。当然,愿意帮忙的,小五感激不尽;不愿意趟这浑水的,只管喝酒不提,小五亦不勉强。”说着,葛如沫一揖到底。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六十八章打抱不平
这一幕,看得旁人点头不已,都这样了,葛小五为葛七斤做到这份上,实属不易。而且她这样真是放低了身段相求,医德孝道均无可指谪。且看看这些大夫应是不应了,有人相应,便是答应她,愿意让她欠下人情。越多人相应,越能佐证他们对葛如沫医术的肯定。
孔胜高世离等人互相看看,苦笑不已,这些村民是不知道,葛如沫的医术还在他们之上。葛如沫愿意让他们来赚这个人情,他们自是愿意的,但她爹和那一家子显然是挺难缠的。
这些大夫尚没有说什么,葛七斤首先不愿意了,“为何要让他们来看诊?不要他们,我就要你这做女儿的帮我看!”
葛如沫不解,“您老不是觉得我医术不精吗?让孔大夫他们看诊不是挺好的?”
众人一听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不是觉得葛小五医术不精吗?怎么还偏要找她看呢?岂不是自相矛盾?就冲你们这样的难缠,且对这个女儿意见这么大,人葛小五也不敢给你看啊。就凭你们这种态度,她敢给你们开药嘛。
“你们是求病愈呢,还是居心叵测,另有所图?”
葛有龄已经被他们数次纠缠不清的理由弄得烦了。
“我们——”我们只不过是想证明她医术不精,徒有虚名而已!
葛七斤才张嘴,话头就被葛如玺截了去,“自然是求病愈!”
葛如沫不愿意亲自给自己父亲看病!此刻葛如玺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不知道这是出于何因?多半是没有把握吧?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葛如沫的医术确实是很高明的。在今天这样的情形下,若她能把握住机会,用针炙药石之术将父亲的病治好,对医馆开张无疑是一个开门红。但她偏偏没有,这从侧面佐证了她拿父亲的病束手无策的结论。
如今的问题是,究竟可以用什么办法逼迫其出手呢?葛如玺犯了难,回想方才的对话,他们似乎被逼入了死角。若是要达到目的,必须要她承认葛如沫的医术很高超,他们才能舍短取长,不然就显得他们太过无理取闹了。但这样自打嘴巴的事,她是万万不愿意做的。可惜,若是有人能借嘴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就好了。
“我觉得,七斤叔的肝疾,还是小葛大夫亲手试试比较好。”
一道夹杂着地方乡声的官话响起,众人看向发声处,发现说话之人竟是陈氏族长身旁的弱冠少年。
陈氏族长陈养由一惊,他方才出言,只想下下葛氏一族的面子,并非想与之结怨。幼子在此时挺身而出,他恐之牵扯过深。
众人一见便认出其乃陈族长家的幼子,如今在县学进学,偶尔才家来一次。想来今日是陈族长带来见世面的,不料他为何要卷进这场 争端。
“汝阴县衙一行,我是略有耳闻,你们这些大夫的医术比起葛小五来,多有不如。何故避长就短?况且治其父亲,她责无旁贷,不应逃避。”
葛如玺大喜,真是天助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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