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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而被他点破医术不如葛小五的众大夫心中愠怒,这个村的人多无礼,对医者多无敬意。难道不知他们来者是客?没见过当众羞辱客人的。
陈养由一惊,“清华,慎言!”
陈清华看了他爹一眼,示意他放心,他自有分寸。
华懿生素喜名声,加上受过葛如沫大恩,见此子明显偏帮葛七斤那方,他忍不住出言相驳,“既然你有此认知,为何刚才葛七斤污蔑葛小五之时你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这,他们一开始议的是他们的家事,我一介外人,不好说话。”陈清华道,“况且,不止是我,你们也不一样吗?”
华懿生不惧他,“呵呵,那你为何现在又插手别人的家务事?莫不如先前静默。岂非前后矛盾?处事如此偏颇,别来丢人刺眼了。”
“非我偏颇,而是后面所为之事事关人命健康,我不得已而为之。”
“可之前亦事关葛小五之名誉。”
“一人之名誉,岂能与一性命相提并论?”
“名誉若不重要,君因何在县学被人诬陷时以性命相搏?”此时一青稚少年郎站了出来,正是葛根的弟弟葛鸿熙,与陈清华同在县学,所以对他的事知之甚详。
事情发展至此,已非葛七斤一家的家事了,连同村的陈氏大族都牵扯进来了。陈族长全由幼子施为,和受到攻訏怒而挺身而出的华懿生不同,他们这些为人长辈的,自然不可能亲去和一个晚辈计较。便有人将葛鸿熙喊了来。
如果说方才幼子辩才无碍大杀四方的情形让陈养由老大开怀,那么现在葛鸿熙揭儿子伤疤之事就让他又惊又怒,同时也让他意识到陈氏在此事上终究牵涉过深矣。
“好了,都别吵了。祥荣兄,清华也仅是路见不平将自己所知告知尔等,至于要不要医术更高明的小五侄女给七斤兄治病,那就非我们能决定的了。”
不过到了此时我方觉得幼子之提议大有可为,方才小五侄女所言的医者不自医,是惧自己忽闻至亲之人得重症,忧惧慌乱之下错诊吧?可我观侄女沉着冷静并无慌乱,甚有大医风范,治子亦可。
说着,陈养由便拉着儿子,后退一二,意为退出漩涡。
“子非我,安知我是否忧惧加身?”葛如沫对着他们的后背说了一句。
陈养由脚步一顿,拉着儿子的手重重一捏,父子二人终究没有回头。
“行了,都散了吧。”葛有龄发话。
“且慢,四太公,我爹的病不可不治啊。”葛如玺不甘心地说道。
“汝欲何人为之诊治?”葛有龄眯着眼说。
“小五吧,这些人的都医术都不如她!”葛七斤说,“刚才陈小君也说了,她责无旁贷!”
“爹!”葛如玺喊了一声,她心里又气又急,她爹又乱说话得罪人,葛如玺要被他口无遮拦害死了。
“小五,你看这宴席也到了尾生,莫不如咱们先告辞吧。”王一清站起来提出告辞。
众大夫一个个面色不虞,留在这做什么,赚人情?他们愿意给葛小五面子,但架不住葛七斤看不上他们啊,他们可不想再留下自取其辱。
葛如沫没有挽留,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送你们吧。”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六十九章开馆之日
青囊医馆开馆次日,沈东漓安排的那两个人一早就到了,都是二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较高者唤温祈阳,另一位则唤戴高松。
四位大夫,一位拣药师,一位收钱掌柜,两位煎药师,一位跑堂伙计,组成了青囊医馆的基本结构。
先前葛如沫考虑到若把诊屋和药房合为一体,这样一来,整间诊室兼药房都会显得宽敞很多,二来,也方便病人看病抓药。便让人将原先预留做墙的地方做了改变,换成了四扇内开的折叠门,用不到药房的时候锁上,用的时候再打开。
青囊医馆虽然才刚开张,但也不冷清。一早都陆续来了十几个病人了。
开张第一天,医馆内三位大夫坐堂。三位大夫看着有些多,但如果遇到需要出诊的病人,就不见得多了。
不过医馆也规定了,坐堂的大夫可以出诊,但医馆内至少要有一位大夫留守。且青囊医馆的大夫是每四日休一日,当然,不喜欢沐休的可以来医馆帮忙做事。
但后来葛如沫发现,除她以外,医馆里的三位大夫兼葛麻子这一拣药师每天都会将她看诊的情况记录下来,一到休沐那天,他们会来医馆,整理这些资料和背诵一些他们记录下来的医理知识。一开始他们是各干各的,后来不知道怎地商量好了,便由休沐的那人专门记录她的行医诊病录。
葛如沫发现的时候,都有些汗颜,这待遇,和行官记录皇帝言行的起居注差不多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先来看看开张第一天的情况吧。
开张第一天,葛如沫的情况可不美妙。旁边两位大夫跟前排着老长的队伍,而她跟前只有小猫两三只。这还是病人难受得不行,不想等那么久,见她这么空旷才过来的结果。
葛如沫也不在意,示意病人伸手诊脉。
“大夫,我头好痛啊,而且总觉得肚子闷闷胀胀的。今天又拉又吐的,把我折腾得不轻,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葛如沫的诊桌前,坐着的是一位蓄着落腮胡的大叔。
这大叔明显是个话唠,和他的形象很不搭,而且说话也挺夸张的。表情也夸张,说着话,他还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葛如沫望闻问切四诊合参之后,就拿起笔来开方子,一边写一边说,“你这是外感风寒,内伤湿带之证,不要紧的,这病是夏月常见病证,吃两三副药就好了。放心吧,你死不了的,吃了药,又能活蹦乱跳的了。”最后,她也开了个小玩笑。
许是没料到刚才还一本正经的小姑娘也会开他玩笑,落缌胡大叔吃惊地张大了嘴。
“哪,这是方子,拿去抓药交钱吧。”他这病要搁现代,几剂藿香正气液就能搞定了。可惜她手上没有研制好的中成药,看来她得抽个时间去找下赵郡贤才行。葛如沫暗忖。
落缌胡大叔晕呼呼地站了起来。
“你这药煎起来比较麻烦,要研细末,我建议你将由我们药房来煎,药效也比较有保证。而且煎药的工费也不贵,每副一文。”
那大叔点了点头,确实不贵,费工费柴费时,这一文钱还真剩不下什么。况且他今天又吐又拉的,实在有点走不动路了。
随着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声音渐停,掌柜金算子干脆利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位兄弟,一副药是三十五文钱,三副药就是一百零五文钱,加上诊金十文,一共是一百一十五文。”
“这么贵啊。”扶着他来的婆娘嘟囔着。
“嫂子,这个价钱还可以吧,他这副药用到的药材多。”金算子解释。
确实,刚才他们都数着,一共十一味药呢。
这情况他婆娘大约也是知道的,她只是习惯性地说上一嘴。
落缌胡大叔低训了她一句,“就你话多!赶紧交钱!对了,药在这里煎。”后面那句是对金算子说的。
“那多加一文。”
那大娘有点犹豫,一文钱倒不贵,可自己拿回家也能熬的,何必去费那个钱呢。
“你这药煎起来比较麻烦,要研细末,煎起来比较麻烦,所以我才建议你在咱们药房煎的。”
“那好吧。”这一副药挺贵的,那婆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花一文钱在这煎药,至少这里能保证不把药煎坏不是。
络缌胡大叔不舒服,仅是翻翻白眼,对自家婆娘的抠门很是不认同。但见她最后还是乖乖掏了钱,也就懒得说她。
“那好,你把银钱给我,然后你拿着这枚木牌子并一副药到旁边的煎药室,就会有人帮你煎了。”
透过大窗口和漏空的门户,人们可以看到煎药房里,陈氏和葛如兰动作娴熟地开始煎药,该研末的研末,该先煎的先煎,该烊化的隔水烊化。灶里的火也挺讲究的,大多是先用武火烧开后再用文火炖着。
人们发现了,他们的煎药房,确实比自己煎药要讲究一些,于是都放心下来。
“小五,我牙疼,头也隐隐作痛。你瞧,我半张脸都肿起来了。”
那位大叔一走,一本村的少年就坐了下来,手还捂着近半张脸,疼得他一直嘶嘶作响。
葛如沫认出来这是本村的一个少年郎,平日上山下水是一把好手,与葛根交好,因而见过几面,葛如沫对他有点印象。
“我看看,张嘴,啊——”葛如沫用自制的简易棉签给他检查了下,确定不是牙齿本身出问题,就开始诊脉。
“你这是上牙痛是吧,你有口臭,胃火很旺啊。”
“啊啊,我确实是上牙痛啊。”那少年激动地站了起来,“小五,你赶紧开药吧,我这被牙疼折磨得快要疯掉了。”
后面排队的人一直留意着前面的情况, 有的人信服而激动地等着轮到自己,有的却暗中撇嘴,以为葛彦明就是个托。
因医馆开张那天的祝贺盛况,人们对葛如沫的医术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的。她那年纪确实很难让人信服她的医术会很高明,可汝阴县那些名医们齐齐莅临,又从侧面印证了传言非虚。所以他们都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了。
“我先给你开两副药吧,你这病两副药应该能好了,不过最近最好不要吃上火的东西。比如炒花生,爆玉米花等等的燥热之物。”
葛彦明苦着脸,“原来我是吃了这些东西中招的啊。”
葛彦明都疼死了,才没空管那些人心里想什么呢,他在葛如沫说出来他是上牙痛时,就已经对她的医术信服了。况且他和葛根交好,还不知道葛小五的医术是真的很高明嘛。
于是他拿了药方,干净利落地去拿药交钱了。
有些细心的,一直留意着葛彦明的情况,见他抓了药之后,百无聊赖地等着药煎好,而手时不时地轻抚脸颊,似在安抚痛处。而他的半张脸,仔细看还真能瞧出来有些肿了。确实不像是托儿。
#####码字软件出问题,稿子有一章丢了,明天重新补上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七十章时病杂症
第70章
葛如沫看病很是干净利落,而且还头头有道的样子。在她看完病人后,另外两条队伍排在后面的人就忍不住过来了。
医馆内的三位大夫都没在意。
就在这时,阿南来报,“小葛大夫、温大夫、陈大夫,不好了,病人药喝不下去,吐了。”
葛如沫和温祈阳陈省之三人互看了一眼,她沉声道,“走,去看看。”
葛如沫和温祈阳移步门外,便见病人吐后难受地蹲着,而旁边放了一只药碗,碗中仅剩下不到一半的药汁。
两人给病人轮流把了脉,温祈阳拿着自己开的方子百思不得其解,“小葛大夫,我这药方开得没错啊。病人因过服生冷之食损伤阳气,我这方子开的全是温里助阳之药,并配伍了补气之品,以使阳气得复。按理说,没什么问题啊。”
在医馆内,他们都是以小葛大夫来称呼她,私下可以唤她小五。
“你这药方开得没错,让我来开,我也是差不多这样。”葛如沫肯定地说,这是大实话。沈东漓送来的两个大夫,年纪不算大,但医术都很高明啊。
“可病人吐了,那是为什么?”温祈阳不解。
“其实他是里寒太盛,格柜了,你只要在这副药其中反佐少量的寒凉药物,或者热药冷服,就不会吐了。”阳盛格阴则相反。
俗话说,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此乃阴阳互根原理。在此种阴阳一方偏盛的情况下,在纯补阳药中适当佐以补阴药谓之阴中求阳,补阴时适当佐以补阳药谓之阳中求阴。用此阴阳互济的方法,不仅能增强疗效,同时亦能限制纯补阳或纯补阴时药物的偏性及副作用。
后来按照葛如沫说的试了试了,病人果然不吐了。
在开张满三日之后,医馆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葛如沫寻思着去镇上一趟,她有事需要找下赵郡贤。
青囊医馆实行轮休制,每位坐堂大夫每三天都有一天的休沐假。每回坐堂大夫们休沐不能同时超过两人,需要休沐的时候提前两天告知医馆就行了。
葛如沫决定先休一轮假。
葛如沫领着葛根,提着一大袋子药材来到赵郡贤家里。
从赵木匠口中得知他正在歇午觉,也没催促,反倒和赵木匠在一旁聊开了。
大概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约摸一刻钟后,赵郡贤收拾妥当现身了。
“在聊什么?”
“小五拜托我给她弄几个牙刷。”赵木匠对着儿子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可回了儿子的话后,他已经斑白的眉毛对着小五就皱了起来,“你说的牙刷,猪鬃和木料都好找,只是牛骨难寻啊。”
大周和之前的朝代一样,都禁止人们随意杀牛。除非经官府鉴定,确实是牛老得干不动活了或者是病牛,才允许宰杀。但对于病牛,人们心里还是有忌讳的。老牛是没忌讳了,但肉太柴太硬,也不好吃啊。
因这条律令,牛肉少见,牛骨更是难寻。
所以说,赵木匠说的牛骨难找,确实非推托之词。
“牛骨——”葛如沫也在沉吟,“不然先用木头替代吧,以后找到牛骨再做几支好的。”她的语气中确有那么几分不甘心。要是有机会得到象牙就好了,她就奢侈点,弄几支象牙骨的牙刷。
“那成,我就帮你把那劳什子牙刷做出来!放心吧,就算是用木头,老汉也保证帮你做得漂漂亮亮的。”
说完,赵木匠就蹒跚着脚步回房了,把空间让给了儿子和葛如沫,他知道他们有事要商量。
“青囊医馆的少东家,百忙之中拔冗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葛如沫给他递过去一张纸。
“这是什么?”
“藿香正气液的配方。”
一听这名字,赵郡贤就明白了,“要做出来?”
“是的。”
赵郡贤将那配方扔在一旁,“你不会以为我帮你弄了一回精油,就会无条件地帮你做事吧?”
葛如沫看着他左脚边的纸和右脚边的一处泥泞,似笑非笑,“帮我,也是在成全你自己,不是吗?”
从她收集到的信息来看,其实这些信息也是一些闲言碎语。但对于她这种尚且没有具体情报来源的人来说 ,也只能从这些闲言碎语中抽丝剥茧,提取她需要的信息了。
关于他的闲话还挺多的,但总的来说,也不外乎就是外人常说他瞎折腾,败家,近二十的人了,还不务正业。靠着年迈的老爹养活。
葛如沫留意到,他这些瞎折腾常常都和药物有关,若说他对研制药物不感兴趣,她不信。
既然他有这方面的兴趣以及天赋,而她有配方,又正是需要这样的人才为她研发中成药,何不合作一把?
赵俊贤直直地看向她,两人对视了近十息,她眼中的笃定,并不是在诈他。
最终,他往椅背一靠,整个人显得甚是无状,“你很聪明,但你知不知道,人太聪明,心思就多,这样的人通常都会活得很累。难得糊涂啊小姑娘。”这话他说得随意,但不难看出他深有感触。
“谢谢夸奖,我觉得聪明挺好的,累是累了点,但总比蠢得被人卖了还对人家感恩戴德来得好吧。”葛如沫觉得她是一个宁愿清醒着痛苦也不愿意糊涂着快乐的人。
赵郡贤默然。
葛如沫弯下腰,将方才他扔到脚边的纸张捡起来,“现在,咱们能谈谈这藿香正气液的事了吗?”她扬了扬手中的纸,笑问。
赵郡贤双手环胸,“你想怎么谈?”
“藿香正气液算是我交给你做的第一份中成药制剂,如果你能研制成功,以后陆陆续续还有别的中成药配方交到你手上。当然,若是你没有这个研发能力的话,刚才的话,自然作废。”
“好个激将法!”说话间,赵郡贤解开手,倾身向前,然后伸出两指,将那纸抽了过来,“放心,我会让你陆续将其他配方拿过来的。”
“我要净利润的五成!”
葛如沫神色不变,“总利润的三成,且仅限于由开研发的药物。”这个已经很高了,毕竟现在制作出来的中成药仅供青囊医馆售卖,意思就是只有一档价格。其中的利润,其实包含了医馆经营的一部分利润在内了。
不过这暂时也没办法,需得等这制药基地做大了,才能设置二档价格,也就是有出厂价和药店医馆的零售价。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七十一章制药制剂
第71章
“行吧。”赵郡贤没怎么讨价还价,他也是明白人,知道再讨价还价,葛如沫也不会让步了。
“人手你可以等我安排给你——”
赵郡贤嗤笑一声,正如不为他的表象所迷惑,对他隐在暗处的面目有所感应一般,他对她也称得上是甚是了解。
她手底下有几个人他还不清楚?差不多就和光竿司令一样了。她来安排人手?恐怕他敢用,她都不敢放心呢。
葛如沫脸不红气不喘,就当没听到了。
“当然,你也可以自行安排人,工钱待遇,由我这边来支付,具体的要等我回去拟个表格给你过目。”
啧啧,这是不放心他啊。赵郡贤脸上似笑非笑,确实,他是不怎么能让人放心的。
葛如沫对他那了然于胸的眼神视而不见。大家都是聪明人,彼此间也算是有点了解了,何必掩耳盗铃呢。
葛如沫的表现让他有些无味,“行吧,召集人手的事我来安排。”
她点了点头,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要想做大,扩招人手势在必行。
把人事作用权放出去,实在是情非得已,一切的关键在于她手上没有兵马啊。
直到现在,她方深刻地觉得自己势单力孤。先前就有这种感觉了,只是还不强烈。如今到需要用人时捉襟见肘了,一切根由还是自己根基太浅薄啊。
上面谈的都是以后的事了,还是先着眼于跟前吧,“这些详细的,等做大了再谈吧。现在咱们来谈谈这藿香正气液的制备方法。”
“你说。”
藿香正气液是夏月常用的祛湿剂,在夏天作用很广泛。它有解表化湿,理气和中的作用,对高温暑湿之下的外感风寒、霍乱吐泄、头痛身重、胸脯满闷等症有极好的效果。近日来看病的,很多都是外感风寒,内伤湿滞之证,才三日她开藿香正气散这味药已经开了七八副了。
可见此药在夏季的适应症很多发。
但因这里并不具备良好的储存条件,她也不打算多弄,就弄点出来,应付完这个暑夏就行。
上面的话她都简略地来说,说完后,她又说道,“你爹不是苦夏么?一到夏天就常常觉得没胃口,吃啥都不香,一会我给他煎上一副药,保证他喝了后吃嘛嘛香。”
说话间,葛如沫就从那袋子挑挑选选,不一会就拣出来一副藿香正气散来,又问他们要了一片生姜和大一枚大枣扔了进去。然后让葛根拿去煎,葛根经常来医馆,耳濡目染之下,煎这药不成问题。
“你这样一副药煎煎就能治病了,何必要弄得那么麻烦,让我弄成液剂?”
葛如沫白了他一眼,“大夫的精力毕竟有限。直白地说,若想财源广进的话,还是要往药业发展。只要让百姓们知道这药的适应证,还愁药物没有销路吗?当然,从大义凛然的角度是希望更多的人在病了的时候能用上适合的药,也算是为国为民的一项善举。”
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可你这液体,不好储存吧?”
“你也注意到啦?不过没事,这只是其中的一种中成药而已,以后我们会研制更多的中成药丸剂。”
刚才她也说了,因为药液的储存条件并没有后世那么完善,她以后更多的会朝散剂、丸剂、膏剂、茶剂等方向研发,这回的藿香正气液也可以说得上是给赵郡贤的练手之用。
“纸上我已经标明了制一份藿香正气液所需要用到的每份药材的量。这是制造十斤成品的药材用量。当然,等你熟练后,设备也更完善后,你可以按比例一次性弄出更多的成品。”
“现在我和你说下大概的流程。”葛如沫指着方才给他的那张纸,纸上画着藿香正气液简易的制备工艺流程图。
“这是?”
“简易的藿香正气液制备工艺流程图。”
这叫简易?他粗粗一看,就觉得这份设计繁复却让人一目了然,且制备工艺间环环相扣,十分严谨和复杂。他敢说,这世上能拿出类似东西的不会超过三人。且他很快就意识到这图的价值,比起繁琐的文字描述记叙,这张图纸简洁明了,太容易让人看明白了。
赵郡贤很认真地看着,只见图上总的将这十种药材分为四种类型,分别用不同的方法进行加工,但除了其中一项表明了甘草浸膏以外,其余的药物该如何处理,并未写明。
赵郡贤觉得他看出点什么来了,“这些,其实是把这些中药的精华抽取或凝聚出来,然后混合在一起?”
葛如沫闻言,眼睛一亮,给了他一个欣赏的眼神,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而且这混合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那种简单粗暴的混合。
赵郡贤微微一笑,并未得意忘形,而是接着说道,“广藿香和紫苏属于芳香类中药,所以我们需要提取其芳香精油对吗?”
葛如沫肯定了他的猜测,“嗯,它们的精华就在芳香油里。”
“这甘草浸膏是什么鬼?”不怪他,实在是这些名词他不太懂是个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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