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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众人闻言,都摇摇头,还别说,今天来看病的人中,还真有几个是自家亲戚治好了介绍来的。这么好的治疗效果,十文钱的诊金真不算高。以前他们生病了,比较严重的,都得跑镇上去看,费时费力麻烦不说,有时候那些坐堂大夫把不准病情,钱花冤枉了,人还受折腾!
况且去镇上,一样要收诊金的。
“既然咱们医馆大夫们的医术不比别人差,这十文钱的诊金也没有比别家医馆高,为何就收不得?”葛如沫这话问得杀气腾腾的,眼睛却盯死了葛如绣和那位闹事的大娘。
这些话问得那大娘哑口无言。
闻言,众人也在扪心自问,是啊,青囊医馆的大夫们医术都不差,凭什么收十文钱的诊金就被诘问?难道就因为医馆是开设在上藜村,就不能收这点诊金了?没得这个道理。
“我最后一遍问你,这药你是要还是不要?”
所有人都屏息而立,知道这是葛如沫在下最后通碟了。
那位大娘看向葛绣琴,而她已然撇过脸。此时葛绣琴知道此时在场的人有九成已经认可了青囊医馆收十文钱诊金一事。
得不到支持的大娘心里惶恐,可她还是咬着牙摇了摇头。
“那行,阿南,这药你拿去销毁。”葛如沫将那药交给阿南。
接着,她看着那妇人和葛绣琴,慢斯条理地说道,“我们不强买强卖。既然你们觉得我们青囊医馆收的诊金多药又贵,而且我们医馆的大夫也不配收那么高的诊金,那么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以后大可以不来此就医,省得再发生这样的事。”
众人愣了,这是被青囊医馆列为拒绝来往户了?
“不,你不能这么做!”那妇人激动地说道。
葛绣琴脸色一白,“你们不是医者吗?怎么能拒绝病人?!”
众人看向两人的目光也带了疑惑和不满,她们这是想干嘛?既觉得人家的医术不值那么多钱,不想给足就算了,那干脆别来找人家看病了啊,这又不肯!莫不是有毛病吧?
葛如沫根本不理她,对着众人继续说道,“今天的事你们都看到了,这样,以后呢,为了避免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来看病的人拿了药方后,决定抓药的,都先到金掌柜这里交了钱,再让拣药师拿药!”
葛如沫突然间下了这样的决断,让众人心里有点不爽。毕竟这样的决定相当于站在门缝里看人将人当成眼前这妇人一样防着了,但葛如沫刚吃了这样的亏,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们也能理解。这不舒服的情绪也是出现了一下下便消散了,毕竟他们来看病,就没打算不付钱。只是这些人看那妇人的眼神都是不善的,毕竟葛小五的决定是因她而起。
“这人是谁啊,不是咱们村和附近村的吧?”
“刚才我就想说了,这人我根本没见过。”
“是啊,好面生。”
这些不善的眼神和议论让那妇人夺门而走,而葛绣琴也趁机隐入人群准备溜走。
葛如沫突然想起一点,对着她的背影说,“还有,那副药方你也尽快忘了,不要过两天见病人捱不过,想想又去别的地方抓药回去。到时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可别赖在我们医馆身上!”
葛如沫事先声明,病情得不到妥善治疗是会变迁的,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现在的药,或许几天后就不合适用了。
“在场的各位,请帮忙做个见证。”
众人起哄,“好,我们都给你证明!”
众人散去后,阿南凑近了葛如沫,“刚才那位大娘,想不到温温柔柔的一个人,竟然这么倔。在那样的情况之下,竟然还在死撑,不肯低头。”
葛如沫随口回了一句,“许是骑虎难下吧,谁知道呢?”她迟早会后悔的,她家那病人她看过,本来就因为病迁延日久才渐渐传变入里,已经病及少阴了,她还以为是小病呢。不过她也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端看他们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七十六章阳奉阴违
“还有那葛绣琴,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净帮着外人来欺负咱们!”阿南接着又说道,“不过她算是闯了大祸了,回去不定她爹娘会怎么收拾她呢。”
葛如沫整理着手上的药材,没理他的话,这些都是小事。
“东家,你认识那妇人啊?”
“不认识。”
“那你怎么说让她以及她的家人别来咱们医馆看病了?咱们不知道她的底细,就是她的家人来了,咱们也不知道啊。”
“现在不知道她的底细,不代表以后都不知道。况且这话说了才有威慑力,不然以后谁会将我们医馆当回事啊。”方才的话至少会给知道此事的人敲了个警钟,让那些存有小心思的人掂量掂量,有些事做了之后,后果是否能兜得住。
“阿南,我知道你于记人一事上颇有天赋,刚那位妇人已被咱医馆列为黑户,下回她要是还敢来,你就直接拒绝她好了。”
“是,东家,这事我记着了,一定按照您的吩咐来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金四娘这边,对,这金四娘就是方才在青囊医馆与葛如沫对峙的大娘。
金四娘夺门而出后,身后的纷纷议论让她脸色发白,从青囊医馆出来后,她心里惶惶,脚一只深一只浅地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在经过一家名唤徐氏医馆的大门时,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咬牙,进去了。没多久,她便提着一包药走了出来。
当她不知走了多久,拐进一个胡同后,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急急迎了出来,问她,“药呢?”
那大娘沉默着将手中的药高举过肩,那汉子高兴地接过之后,忙转身往家中的厨房跑去。
金四娘慢慢地跟上去,看着他把药煎好,然后护着往儿子那屋走去。
她看着自家男人将儿子叫醒,看着他将药碗凑近儿子的嘴边,看着儿子低头将药喝进肚子里。
那药刚一入嘴,她儿子就吐了。
“不要再喝了!”金四娘再也忍不住,一步上前将碗夺过,然后砸向地面,褐色的药汁四处流开,不过一会就被地面的呢土全吸收了。
她男人愣了一下,然后质问她,“你在发什么疯?这药儿子才喝了一口!”
“我——我——”金四娘说着说着,眼泪眼见着就要下来了。
她男人见在儿子屋里不方便说话,就拥着她往屋外走。
到了外面,男人放开了她,“你究竟怎么了?”
那妇人再也忍不住,哭着将她在青囊医馆的遭遇半隐半现地说了。
听完后,她男人直呼,“糊涂啊糊涂!”
原来这名妇人名唤金四娘,她男人是个打铁的手艺匠人,名唤陈三顺。
原先他们是住在乡下的,因为他们是那个村子里唯一一户外姓人家,颇受排挤。但前些年承蒙她姐姐金三娘的照顾,从乡下搬到了城里。陈三顺有门吃饭的手艺,加上金三娘时不时的照顾,日子倒也过起来了。就是这样,金四娘觉得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全多亏了她三姐,总觉得亏欠她良多。
“我知道你感激你三姐,我心里也感激。前些年幸亏了她,我们才得已搬出那个泥沼。所以她叫我做事,我也从不含糊。但再多的债,也总有还清的一天!这些年,我们为她做的事也不老少了,特别是后来她找我们办的事越来越不像样。”
“这回她找你办事,我是不想理会的。但我没想到你这么糊涂,此事已经事关儿子的病情了,你难道就不会想一想吗?你看看儿子,困了没法入睡,饿了吃不下,吃点就想呕吐,好容易找着个大夫说有九成的把握治好,又因为你姐的事给搅黄了!到底是你三姐那事重要,还是咱儿子的命重要!”许是心底的想法积压了太久,这个一向笨嘴笨舌只知道埋首干活的汉子竟说了一长串的话,
“我——”金四娘挣扎着说,“那青囊医馆是新开的,或许里面大夫的医术根本不像外面传言的那么厉害呢。”她心存侥幸。
她男人在心底叹了口气,“你还在嘴硬呢,为了儿子的病我们也看了几个大夫了,可他们都建议我们去别处试试,那就是他们没有把握才不敢开方子坏了自己的名声。”他们找的几个大夫都是素来有些名气的,开方也谨慎,行不行,有几成把握都会告知病人家属,还算靠谱。
“刚才那药是徐大炮开的吧?你要是在心里对目前的情况没有点底,刚才做什么要把他的药给打翻了?”
金三娘心想,是啊,尽管她嘴上说着不愿意相信青囊医馆那么厉害,可心里还是有点信的。
“那怎么办?我今天是完全将他们得罪了。而且,而且——”金四娘这才悔悟,自己真是闯祸了。
“而且什么?”他男人一看到她这样,心里一紧,多年夫妻,她这样一看就是还有情况隐瞒着啊。
“快说!”
“而且青囊医馆那位小东家说,以后都不会替我们家的人看病,让我们以后别自讨没趣地上门求医。”
此话一出,她男人也愣住了,然后整个人蹲在地上,崩溃极了。他家婆娘这是把人家得罪狠了啊。
男人抹了把脸,说道,“你把你在医馆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不要再隐瞒什么了。”
他真是后悔啊!本来早上是他带儿子去青囊医馆看病的,那的坐堂大夫给看了又给开了药方,在去拣药的时候他发现钱袋子不见了。于是就领着儿子先回家,打算取了钱后再去买药,哪知道到家后刚巧有人来取打好的货。他怕耽误了儿子的病情,就让自家婆娘带着钱去把药买回来,特地交待她将诊金也一并付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七十七章赔礼道歉
岂料她阳奉阴违,为她三姐办事,竟然不顾儿子的安危。
听她这么一说,诊金至今都没付,这,这真是糊涂啊!
听到这里,他忍不住想,当初决定接受她三姐的帮助搬到镇上来是不是做错了?这些年,她那三姐给家里惹了多少麻烦。
此时金四娘已经说到后面葛如沫末了出口的那句警告之语,她男人打断她,“等等,你说那小东家说,让我们将那副药方尽快忘了,让我们别是两天后孩子的病捱不过还得用那药方,届时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是这样吗?”
“是啊。”
“她的潜在意思,是不是我们这两天用那药方还是管用的对症的?”
“大概是吧?”金四娘越想越觉得她男人的理解是正确的。
“或许,咱们儿子还有救。你还记得那药方吗?”
男人满怀希冀地看着她,他家婆娘的记性一向很好。
金三娘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幸亏这方子不复杂,就四五味药,加上药量成分简单,每样三钱,并不难记。且因为这药方争吵了许久,她倒是真把它记下来了。
“这药得去大医馆大药房买。”接了她默下的药方,陈三顺说道,“我这就去,你在家照看儿子。”经了这么一件事,他觉得这事得自己亲自去办才能放心。
金四娘默默地点头。
这事之后,后面的事都挺顺利的,只吃了两天的药,他们儿子的病就好了七七八八了,相信再过一天,就能好全透了。
去屋里看了精神头健旺的儿子,金四娘原先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谢天谢地,她总算没有耽误了儿子。来到院子,就见她家男人在摆弄着一小堆荆条,想不明白他要干嘛,便忍不住问了句,“你在干什么?”
“儿子好了,也该到咱们负荆请罪的时候了。”她男人一边扎着荆条一边说道。
因他们家离私塾近,儿子又进学,他们夫妻两人倒也略通点文墨。
这负荆请罪的意思,金四娘是知道的,但她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儿子不是好了么?”负荆请罪,很丢脸的。
“正因为儿子好了,才要这么做。”陈三顺将摆放整齐的荆条一捆,脚一压,就开始打结,“人家一张药方,便将儿子的病治好了。这是多少大夫都做不到的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人家医术是真的很高明!”
“这样的人咱们不能得罪了。咱们老了,不可能永远都不生病,指不定哪天咱又得求到她那。咱们和她之间结的怨,能解还是尽量解了吧。”
金四娘默默地听着,最后说道,“我与你一道去。”要丢脸就一起丢。
“好。”
夫妻俩人提着一捆荆棘,欲雇辆马车前往上藜车。俩人来到车马行,刚说了目的地,驾车的老叟二话不说就请他们上车。
陈三顺欲与他说道去往上藜村的路该如何走,不料那老叟摆摆手,说道,“大兄弟,你不用多说啦,这上藜村的路我熟着哩。近日来,不少人雇车往那去,大多是病人,有时还一天三趟地走,我闭着眼都不会走错的,你就放心吧。”
这话让陈三顺大感意外,越发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那些人鼻子灵着呢,哪里有好大夫,口口相传,知道的倒挺快。”老叟絮絮叨叨着。
“那行,老大哥你在村口放我们下车就行。”
老叟有些奇怪,“大兄弟和嫂子不是去青囊医馆?”
陈三顺有些低落地回答他,“是去那里,只是村口到医馆那段路,需要我们自己走。”方显诚心。
赶车的老叟见他们似有难言之隐,也不多问。
陈三顺夫妻俩在村口下了车,然后他背起那捆荆棘,缓步往医馆走去。那捆荆棘一上背,就刺破了他身上的粗布麻衣,利刺扎破了皮肤,渗出点点鲜血。因为脚步是一顿一顿的颠簸,走到医馆时,他的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甚是狼狈。
于半道上,有人认出来金四娘,再看她旁边男人的架式,若有所悟,议论纷纷。
“那个女的不是前两天在青囊医馆闹事的娘们么?”
“那男的背着一捆荆棘,是想做什么?”
“听说书的说,这叫负荆请罪。”
“是道歉的意思么?”
等他们进了岔路后,又有人说话了,“瞧这方向是去青囊医馆的方向啊。”
“那就是去给葛小五道歉了,错不了。”
“走,跟上去看看。”
路上,不断有人问,“你们这是去哪?”
“去青囊医馆看新鲜。”
于是,队伍不断壮大。
陈三顺夫妻俩刚到医馆大门,就被出来收拾垃圾的阿南看到了。他当即就拉下了脸,没给金四娘好脸色,“你又来咱们医馆做什么?不是告诉过你,咱们医馆不欢迎你以及你的家人么?”
陈三顺陪笑道,“这位小哥,你别生气,我们是来找茬的。前两天是我内人不懂事,她已经知错了,我们是特地来赔罪的。”
“受不起!”
阿南的嗓门不小,加上陈三顺夫妇俩过来的时候后面坠着不少尾巴,一时间医馆大门热闹极了。
“东家,那女的又来了。”阿南抢先解释,“不过那男的说他们是来赔罪的。”
众人的眼光随之移到葛如沫身上,只见她静立在走廊,纤细的身段亭亭玉立,许是养移体居移气,她身上的威势日盛,三步以内,无人站立。
陈三顺见了葛如沫,深深一揖,“谢小葛大夫不计前嫌救我儿一命。还有前两日,内人多有冒犯之处还望你能多加宽恕。”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七十八章羞愧难挡
葛如沫径直问道,“你儿子无事了?”想来也是,要是他儿子没好,他们现在也没心情来医馆弄这一出了。
“好了,是按照你开的方子去抓的药,两日就好了。”陈三顺的语气里充满了感激。
旁人一听哗然,金四娘没在青囊医馆抓药,连诊金都没给,最终竟然还是靠着小葛大夫开的方子治好了儿子的病。这样的做法不是奸滑就是没骨气!现在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葛如沫不为所动,“不用谢我,你儿子的病能好,是你们自己良心未泯,不自误误人而已。”她在这事上确实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若他们不知悔改,定然是抓不住的。这是他们的福报,她不居功。
“至于道歉,那就不必了。我那天所说的话不会因你的道歉而收回的。”葛如沫明白地告诉他们。
陈三顺夫妇闻言,脸色为之一变。
她这话,众人听了颇有些议论,觉得她有些得理不饶人了。可是葛如沫一概置之不理,置若罔闻。
陈三顺背着一捆荆棘一路走来,粗麻上衣锈迹点点,看起来很是狼狈。这出苦肉计,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使出的,都博得了人们的同情。
陈三顺默然,良久他才说道,“小葛大夫就不能看在我们诚心赔罪的份上原谅一次么?”
“请恕我无法勉强自己。”葛如沫的话语很温和,但态度很强硬,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婆娘用道德绑架的手段很高明,似是而非的理论最能勾起人们同仇敌忾之心。说句自夸的话,若非她头脑清晰辩才无碍,恐怕青囊医馆如今已经一片黯淡,为人所唾弃。
况且,别管他们现在看着让人觉得可怜,其实还隐瞒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金四娘抓药是为了给儿子治病,这事还是陈三顺吩咐的,且他们家也并不缺这个钱。按理说这事应该不会有如此多枝节才对。即使她贪财检省舍不得钱,也该以儿子为重,不应该闹成那样。除非她另有目的。
她估计是想玩什么一箭双雕的把戏,却没料到青囊医馆的态度如此强硬,那些药宁愿毁了也不给她,玩儿崩了。
她的目的是什么,是什么让她挺而走险,甚至连儿子都顾不上。整个事件走下来,也让人看明白了几分。无非是迫其降价卖药,迫其降低诊金,无论哪个成功了,都能把青囊医馆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如果因为她计谋未遂就轻易原谅他们,未免太过自轻。此例不能开。
此例一开,以后谁还把她以及把他们医馆当回事呢。这次她要是心软,总会有人有样学样!纵然事后那些人会后悔会有补偿,但伤害已造成,可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最好是能防患于未然,将那些歹念都掐死于未萌芽之时。通过此事,让他们在行事前,想想这后果是否是他们承担得起的。
她欲立威,陈三顺夫妇,便是杀鸡儆猴中的那只鸡。
“天哪,这样子是不是他们一家子以后都不能来青囊医馆看病了?”有人惊呼出声。
金四娘脸色一白,整个人朝葛如沫跪下,“不,小葛大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责罚我都可以,请不要拒绝我们来医馆看病。你的医术在清河镇,不,在汝阴都是顶顶好的。你要是不给我们一家子看病,岂不是不让我们走活路么?”
葛如沫连忙闪开,这些人怎么动不动就爱给人下跪!她脸色微愠。
葛如沫想了想,觉得还是解释一下为好,“虽然身为医者,不好挑剔病人。但有时医者和病人之间,也讲究个眼缘。其实你们大可不必如此委屈求全,更不必在意我之前的话,天下名医何其多,也不一定非要来我们医囊医馆看病不可。”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求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说话间,金四娘追着给她磕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看官们摇摇头。
葛如沫再次避开她跪拜的方向,板着脸说道,“怎么?难道你又要故技重施逼迫我原谅你们么?”
陈三顺从金四娘下跪后,脸是一阵青一阵白的,葛如沫的话却如当头一棒,让他明白他不能再让妻子这样闹下去了。
陈三顺深吸一口气,将金四娘扶了起来,“四娘,你起来,莫要使小葛大夫为难了。”
金四娘大约也明白葛如沫是铁了心了,满面泪痕地让他扶了起来。
陈三顺最后拱了拱手说道,“小葛大夫心贯白日,说一是一,比那些口是心非的人要好多了。至少不曾像那些伪君子,嘴里说着原谅的话,日后却在背里下黑手。”
这些话已经是他搜肠刮肚得来的了,说完后,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只能再一揖到底,以示歉意。
葛如沫在心里点了点头,这人不错,想事情总往好的方面去想。在这种情况下尚能如此,担得起品性纯良四个字。
“回去吧,你背后的伤,让人帮你把刺剔净之后,拿火酒擦拭一遍,不然容易化脓感染。”
“阿南,一会拿一小瓶火酒给他们”葛如沫交待完这些话后,也不管他们,径直去了屋后面。
阿南不情不愿地去拿了规格最小的一瓶火酒给他们,嘴里还忍不住叨叨,“你的良心真是大大的坏了,东家那么好的人,你都来坏她,真是——”
金四娘哭倒在陈三顺怀里。
而先前还觉得葛如沫过于记仇的人见此都叹了口气,她也不容易。
一场闹剧至此,算是终了。青囊医馆的强势,不,应该是葛如沫的强势,也在众人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纵然有心软,但绝对言出必行。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七十九章回归平静
金四娘在青囊医馆闹的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但总难逃有心人的法眼,这不,没多久,员外郎府这边的人就得到了消息。老管家张德开躬身来到孟广平的书房,示意两个门童退下后,他推开书房虚掩的大门。
入眼就看到孟广平正站在桌子前正对着大门握笔挥毫。
张德开出声打破一室的静谧,“老爷——”他家老爷这练字纯粹是消遣,修身养性的那种,所以他才敢出声打扰。
孟广平笔墨勾画毫不停顿,头都没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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