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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王聿问,“那请问,许杵作曾在死前的牙缝里收集到的咸菜碎片,你作何解释?”
“这——”
“我说过,法律的基础是普通法,普通法的法治模式,是承认规则的客观性,也就是大多数人不成文的做法、习惯、对错、黑白,是普通法法例的基础,一个行为意义是这样。首先,你家很穷,腌的咸菜腌了就吃,才是正常的,不可能连吃都不吃地倒掉。”王聿接着说道,“像吃咸菜,摔东西等都很正常。正如你所说,这些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事关隐私,你一再地隐瞒,很难让人相信你不是在掩盖什么。”
“是,你说得对,我是心虚,我也是在我娘死后才隐约察觉那咸菜可能惹祸了,我不敢说,我慌啊,可如果咸菜不能与安宫牛黄丸同食,难道罪魁祸首不该是她么?”窦真指着莫如沫,又将话题扯到她身上,“安宫牛黄丸不能与咸菜同食,不管她知不知情,她都应当负起这份责任。”
葛如沫不怕他,“你娘吃安宫牛黄丸,仅作保健之用,预防为主。一粒足矣,你为何喂她吃第二粒?
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当时你已经骑虎难下,你怕你娘没死,你不断劝说她吃咸菜等的异常,会让你的名声你的一切都毁了,所以她必须死!”
“我没有!我没有给她吃第二粒药,安宫牛黄丸那么贵,我家穷,哪来那么多银子去买两粒那么贵的药!”窦真否认,这是他刚才就想好的说辞。
“你是没有,但背后利诱你的人有。你不用着急否认,你之前说过,你娘吃的那颗安宫牛黄丸是从邻居家
耿大力手中购买的,是吗?”葛如沫问他。
窦真迟疑,他总觉得她问的有陷阱,很担心她接着他的话接连炮轰击打其漏洞,这是她在这件案子里惯用的伎俩了。
他的疑心让葛如沫疑惑地看向他,“嗯?”了一声。
其实他答不答,这一路下来,有些答案都是已定了,他无奈地答道,“是的,编号也有,刚才已经递交给大人过目了。”
“对,耿大力的确也在青囊医馆买过安宫牛黄丸,但我必须告诉你一个遗憾的事,你提交给李大人的编号是一个由外乡人买去的安宫牛黄丸的编号。”葛如沫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
窦真脸一白。
“意思就是,我们这边有证据证明你手上有两粒安宫牛黄丸。”
她在怀疑窦真给窦寡妇吃了两粒安宫牛黄丸时,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如果窦真手上真有两颗安宫牛黄丸的话,那么他提交上去的编号肯定是其中一粒的。他说过他那颗安宫牛黄丸是从一位邻居大家那买的,另一粒从何而来?并且提交证物时,两个同样的包装盒子,有没有可能混了?毕竟一开始他们并不知道每一组编号的作用,粗心大意之下,弄混是有可能的。
她觉得不能放弃查找一切线索和证据,于是就交待了葛彦明去查。
也幸亏这年案子现在移交给李魏李大人主审,做这事方便多了。如果还是万秀达主审时,他们一动,就会打草惊蛇。
因为证物上交后,他们并不能取回,但可以在衙门公职人员的监视之下翻看查阅,当然,仅限于已方提交的那份证物,对方的证物另一方是没有私下查阅权力的。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七十五章言语相逼
孟广平闭了闭眼,那本破帐册还得立多少功坏他多少事!高世离这蠢蛋,安排的人怎么没把全部的册子都毁掉!
他要是知道每粒安宫牛黄丸那组特有编号的玄机,他让人直接给窦真裸药就行!而不是粗心大意贪图省心地买到什么样的就原封不动地交给他。而窦真也是傻,竟然弄混了,将他这边交给他的药丸编号提交了上去,运气差了点。
这编号在审案最初,未知道编号的作用之时便作为证物提交上去了。
知道编号的作用时,他就有这个担心,但证物已提交,孟广平当时也不想暴露自己,就没找万秀达,况且当时窦真害怕事情暴露,将另一组编号连带着药盒子也毁了。这下可好,连犹豫选择的机会都没了。加上葛如沫那边记载安宫牛黄丸售出记录的册子被毁掉一部分,他总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他们上交的作为证物的那组编号也在被毁之列。
如今,葛如沫生生打破了他这层侥幸,她的运气着实太好了些。
“而你娘体型清瘦,常年劳作,纵然有些腰酸背痛的毛病,但身体是健康的,她这样的身体,即使吃了大量的咸菜,一粒安宫牛黄丸也不至于让她毒发身亡。”
“可她偏偏死了,正如你所说,安宫牛黄丸那么贵,以你娘节省的性子,她不会一下子就用掉两粒,而你也不会一下子就给她吃两粒,一来这样异常的吃法会引起她的犹豫,二来本来第二粒就是备用以防不时之需的,还有就是拭母这样的事你会有所恐惧犹豫,同时也不清楚安宫牛黄丸的药效,想着一粒也能成事。所以这第二粒的安宫牛黄丸是在你娘已经中毒向你求助时,你不但不救她,还残忍地往她嘴里再塞进去一粒安宫牛黄丸,是也不是?!”后面葛如沫语速很快,神情严厉,到了最后甚至是喝骂出声。
窦真抱着头大声否认,“你胡说!你这是为了推卸责任!我娘吃了一粒安宫牛黄丸就死了!”
“我只问你,另一位呢,在哪?”问这话时,葛如沫的情绪有所平复。
“另一粒丢了不行吗?这段时间那么忙那么累,心力交瘁,有所疏忽很正常吧?”窦真只能用这样的借口了。
“又是这样,他怎么总是这样啊。”吃瓜群众不满了。
“对,明明人小葛大夫就说中了其中的隐情,他承认不就完了。”
从王聿揭露窦真拭母以来,他的反驳都太苍白无力了,人们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抱着一份怀疑等着他解释,到现在对他渐渐失望,不满就露了出来。
“另一粒安宫牛黄丸你在你娘毒发后却又没死透时喂给她的吧,以她当时的情况,你说她的胃部里是不是有未消化完的安宫牛黄丸?”葛如沫说出了他心底最恐惧的事情,接着他又听到葛如沫对李大人说,“大人,要验证我方才的推断是否正确,我请求开官验尸!”
久久,公堂上没有人出声,他们各自有自己的考量。
而吃瓜群众却是炸了锅:
“这这,怎么能开官验尸呢,这不是对死者不敬吗?”
“其实也没什么吧,如果窦寡妇真是她儿子毒死的,如果我是她,我宁愿被人挖坟剖尸,也不原这个孽障瞒天过海!”
“可是,这是为什么啊?窦真为什么要毒死他娘?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他娘在的时候还能赚点儿钱贴补他读者之用。毒死他娘?想不通。”
“你没反对?你们是不是觉得你娘入土已有一段时间了,身体早就腐烂得不成样子了,验尸也验不出来?”葛如沫绕着他走动,推敲着他的心理。
窦真没说话。
“我告诉你吧,你娘的尸体还在城南的义庄里,我让人用冰块好好的冰着。”
王聿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葛如沫不管他,而是盯着窦真看。
果然,窦真闻言,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她。
孟广平也是眉头紧皱,这不会是真的吧?
“想不通?你娘的法事是下沟村的李伟带人做的吧?如果我告诉你我救过李伟儿子的命呢?你还会觉得这事不可能吗?”
窦真心乱了,他知道葛如沫医术了得,她说救了李伟儿子的命就是救了。他也清楚人的品性,如果他是李伟,为报救命之恩,葛如沫有这样的要求,他说不准也会帮她做了。
孟广平闻言心也是一紧,深感棘手。
“所以,你娘的尸身保护良好,只要一验尸,就会真相大白!”
窦真又是恐惧又是愤恨,“魔鬼,你是魔鬼!还有,你凭什么让人将我娘换走了?让我娘不能入土为安!”
“因为真相更重要,比起让她含恨而死,暂时寄放义庄并不算什么,甚至最终开膛剖肚,只要能将凶手绳之于法,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
“那不是你娘,你当然说得轻巧。”
“你不是一直不认罪,一直想将你娘的死嫁祸于我吗?如果我的推测错误,你娘胃部没有未消化完的安宫牛黄丸,我自愿认罪,如何?”葛如沫说得很决绝。
“不可!”王聿不赞同。
“东家不要!”
葛如沫这样,更让孟广平害怕了,他向李魏建言,“大人,不能同意她的请求,这样惊扰死者安宁,实属不妥!”
“这赌注有点大啊,真是窦真干的吗?”
“天啊,我们这里竟然出了一个拭母的毒子!”
“不要抵赖了,真做了就承认了吧,你娘的命你要了,总不能让她死后也不得安生啊。”有认识窦真的老人老泪纵横地劝说。
“哎,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大人明鉴,窦真刻意隐瞒窦寡妇死前大量食用咸菜的事实,居心叵测。我有理由怀疑他是事前得知安宫牛黄丸与咸菜不能同食,利用这相克的原理,让老母亲连服两粒安宫牛黄丸毒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原因呢,你说我毒死了我娘,那总得有个原因吧?”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七十六章真相大白
李魏看了窦真一眼,让王聿给个推论,“对啊,原因呢,王聿你详细说,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毒死自已的亲娘。”
“原因,自然是有的,左不过是有心人的威逼利诱。但被威逼胁迫的人,去做事的时候多少都会带着点不甘愿的情绪,而你没有。看你那么心甘情愿地按他的吩咐去做,威逼的可能性小,得诱的可能大。利诱,左不过财富功名女人,综合你的情况,功名吧,那人用功名来利诱你,是也不是?”
怪物,都他妈的是怪物。窦真看他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惊恐。
听到这,孟广平摩挲着母指指板的手一紧,再问下去一定不是他所乐见的。果然——
“而在汝阴县,能承诺给你功名的人,呵呵,就那么几个。加上呢,他跟你无怨无仇的,也跟你娘没有仇,人家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目的自然不是只为了让你毒死你娘,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更多的是用你做局拖葛如沫入局吧。如此费心设计她的人,不是为利就是为仇。”
“利肯定不是指钱财,那就是她的医术传承被人觊觎了。如果是这样,那背后之人或者他背后的势力是从事与医学相关行业的,在汝阴又有能力有势力能为你争取到功名的,好像没有。但强龙难压地头蛇,不排除背后之人利用汝阴的大势力来行事的可能。再者,如果是为仇——”
好犀利的分析,这是所有人听完他那番话后心里浮现的想法,并且逻辑上是没毛病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顺着他的思路去分析。
孟广平心砰砰直跳,一股很不好的预感由脚升到头,让他头皮发麻。果然,他听见王聿的声音如同魔音灌脑一般。
“再结合周吉昌的证言,综合这些,指向性就很明显了,你幕后之人是孟广平孟员外的可能性很大!”
这事孟广平当然不能认,“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是污蔑朝廷官员!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臆测。”
王聿淡淡扫了他一眼,“孟员外别紧张,现在证据不足,定不了你的罪的,你先放下心来听下去吧。”
“你——”孟广平想走,可是又怕他走了,后面的事更不可控,只能恨恨地坐下。
“上次庭审,我就劝你放手,当时你要是放手,你还有退路。”王聿继续去击溃窦真。
窦真惨笑,他还有退路吗?即使葛如沫和王聿放过他,但孟广平会放过他吗?
“你以为纸能包得住火吗?这一点想必小葛大夫也在怀疑了吧?只是没敢深想,谁也没想到,一个学子为了功名,竟然毒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你早就对她不满了吧?一个只会嘴碎的,不断替你招祸招惹闲话的母亲,一个只会赚点零碎铜版的母亲。用她的性命来给你铺就一条青云之路,多么划算的买卖啊。只是不知道你夜晚可曾睡得着,可曾良心不安,可曾梦到她来找你?”
被说中心思的窦真崩溃地大喊,“你胡说!我娘不会怪我的,她常说这一辈子,最希望的就是看到我金榜题名,出人头地,如果真有那天,那她死了也甘愿。”
他他这是承认了啊,周围的人瞠目结舌,纵然他们都有所预料,但也没有他直接承认来得冲击大。
而且窦真的话让听的人毛骨悚然,他周围的人忍不住偷偷往后退了两步,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疯子,这么爱他的母亲,他竟然说下手就下手了。
而王聿等人则是松了口气,他承认了,终于承认了。葛如沫的罪名算是彻底洗清了。
人群中的葛彦明阿南以及关心葛如沫的葛氏一族的亲人们,纷纷露出笑容,击掌相拥,有些老人甚至抹了抹情不自禁流下的泪水。
“打死这个为了功名利碌拭母的不孝子白眼狼!”
人群中突然有人发难,直接给窦真扔了颗鸡蛋,其他人纷纷效仿,烂菜叶子,土豆蕃薯之类的全往他身上招呼。
站在窦真旁边的人纷纷朝两旁避开。
“啪!肃静!不得影响案子的审理。”李魏出声了,才阻止了群情激动的众人。
而窦真从头到尾都是蛋液和发霉发烂的菜粘在上头。
案子到这里,已经委清晰明朗了。
在李魏地审问下,窦真招了,最后还将孟广平供了出来。
孟广平这边,窦真周吉昌的证人证言都指向他,他抵赖不掉。
案子最后,李大人批评了葛如沫在安宫牛黄丸适用症上的隐瞒,以及它在相克食物上的隐瞒。
葛如沫虚心受教,同时表明青囊医馆和青囊制药会关门一阵子进行自我检讨。
窦真签字画押后,被狱卒带上铐手,押解下去,择日问斩。
窦真被押着经过葛如沫身边时,他停住脚步,“我想求你一件事。”
押解他的狱卒是个疾恶如仇的,当时给了他那么一下子,“我说你这人将小葛大夫害得差点身败名裂,怎么那么厚的脸皮,敢向人家提要求啊。”
被打了,窦真也不挪脚步,固执地看着葛如沫。
葛如沫对那狱卒小哥说了句别生气,让他挺不好意思的,也听话地不再折腾窦真。她才微微转头对窦真说道,“什么事,你说。”
“我入狱了,刚才我咬出孟广平这个幕后之人,也算帮了你一个忙,我只求你让我娘入土为安。”
“抱歉,我帮不了你。”
窦真又要怒了,“为什么这点小忙你都不肯帮?”
他的话刚好被推过来的王聿听到,替她答了,“因为刚才她是炸你的,你娘早已入土多时。”
“什么——”窦真失声尖叫。
而孟广平也是意外。
“你没办法否认,我们的推测和真相是相差无几的,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准确度。你吃不吃这一诈无所谓,因为我们迟早能查出真相,所需要的不过是时间长短所费的功夫多一些罢了。”
大逝已去,孟广平忍不住长叹。
窦真的反咬,周吉昌的证言,让孟广平被牵扯进来,他一落网,周吉昌口中密会的二人之一的高世离也不好过。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七十七章无罪释放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莫老头子和莫老太的死与他有直接的关系,但人是会脑补的。太多异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了,偏偏他不能发作。
而他卧床多时的老父亲听闻他这一败,详细听完整个过程后,让他赶紧离开汝阴,日后多教导孙子医品医德之事,然后长叹一声,溘然长逝。
抱着老父亲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高世离内心凄然一片。
因为葛如沫案件的影响,高老爷子的丧事清冷一片,几乎没几个人前来吊唁,即使之前交情浓厚些的,也仅仅是派了下人来送了花篮,都深怕与高家扯上关系。
给老父亲办完丧事后,他决定听从老父亲最后的建议,举家离开汝阴。但最终他没走成,因事先研制假药的事被李魏派来的官差拦住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梁道斌收到王一清的来信,信中王一清吞吞吐吐地问他,关于在葛如沫一案中第三审公堂上,盖有他个人私印以及太医署医者令的那纸否认曾与陈茵尘联名担保葛如沫的医术足以可以独立行医的公文,是怎么一回事?
他信只看到这里,就觉得头皮发麻,想起这一路上的异常就足够他意识到事情的始末了,但让他不明白的是他堂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冲梁秀卿发难,“难怪呢,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完全不像担心老爷子病重的样子,原来根本没这回事,原来是想拖延时间,还推到你商姐姐的身上,说人家身体吃不住赶路的辛苦,你——”
梁秀卿被他说得落了泪,迫得他说不下去了,
“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哭哭哭,这个时候知道哭了,偷我印章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梁道斌气得拍桌子,“事情弄成这样,你光哭是不行的,总该给我个交待吧?”
见他太过激动,商婉君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
梁道斌的怒火这才往下压了压。
“她是你的谁啊,为了她你要来吼我?”梁秀卿反倒来劲了,梨花带雨一般反吼她哥。
梁道斌气笑了,“她不是我的谁,你也不用在你商姐姐面前说这样的话,这事完全是事关为人道义,与儿女私情无关!”
说着,他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临出门之际,他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梁秀卿,“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雁过有痕,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那天,我等着。”
一刻钟后,梁道斌就背了个简单的包袱,迁着马出了驿站,后面的仆人追着他,“四少四少,你这是去哪啊,还有一百里地就到京城了。”
“我回汝阴,你跟老爷子说,等我忙完了就回来看他!”说完后,他跨着马就走了。
门口外,商婉君和梁秀卿看着他飞马而去。
梁秀卿问,“商姐姐,为什么不让我阻止四哥?”
“你阻止不了他的,你也不想他恨你吧?”
“可是事已至此,都成定局了,他赶回去又不能改变什么。”梁秀卿很困惑。
至少他良心可安,商婉君没说话。
这厢,真相大白,出狱前,葛如沫被刘公公交待三日后随他前往京城进宫谢恩。
葛如沫一愣,在王聿的示意下应了下来。
许觉得她的安宫牛黄丸救了太后,将来指不定也是皇上太后跟前的红人,刘公公并未为难她,交待清楚后便施施然地走了。
走出衙门,许是好些日子不见阳光,她竟觉得深秋的阳光酒在身上暖洋洋的。
族人以及关心她的人们从刚才就等在外面了,见了她都涌了上前,和她问好说话,有些人甚至问她医馆什么时候开馆。
葛如沫笑着和他们说了好一会儿话,至于说到医馆什么时候开,她想起京城之行,便给了他们一个不确定何时开馆的答案。
葛彦明早已订了几辆无篷马车,葛如沫坐其中一辆,其余的分给族人们坐,他们几次大老远地来县里都是自给自足,从来没麻烦过他们。这次葛如沫出来了,大伙都高兴,二话不说的爬上了马车,然后一路上说说笑笑的,颇有几分野趣。
葛如沫刚坐上马车,王聿的仆人二话不说,将王聿抱了上去,好好安放在葛如沫旁边,王聿坐着的轮椅则被他倒挂在马车后辕上。
葛如沫看了一眼他的腿,没说什么。
葛彦明爬上了葛如沫那辆马车,和她汇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葛如沫静静地听着。
“东家,你阵子你入狱,族人以及上藜村不少人蛮担心你的,特别是那些你治好过的病人,没少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只是大家都是平头百姓,实在使不上力。还有根子一家,医馆前前后后多亏了高大娘神贵婶和你大伯娘照料,都井井有条的,没出什么岔子。地里的活,根子和几个族里的青壮在伺弄,药材都收好了,只是大伙都不懂炮制,只是将将晾晒干了,放在小山坡那边的仓库里。”
葛彦明一提,葛如沫想起来刚才在县衙门口,乡亲们都涌上来时,葛根陪着祥贵婶在不远处张望她那边,当时她还冲他们微笑点头致意,然后他们不自觉地也露出了笑容的一幕。
她知道他们担忧她因之前因葛鸿熙的事还在生气,其实她早就不在意了,本来她在现代所受的教育就是一人做事一人担,不连坐不涉九族。在这里,即使她生气也只是针对葛鸿熙,对葛根祥贵婶倒没什么恶感。特别是经了这一遭,对许多事都看开看淡了很多。
葛如沫晃了一下神,回过神时,葛彦明已经讲了老长一段话了,“......前面大家光着急,也帮不上忙,后来王大公子到了,在他的安排调度下,大家总算有事做总算能为您出一份力。”
王聿悠悠地开口,“德云社那两出小医仙的折子戏能在你二审当晚就排好,他们功不可没。还有,高世离那座假药研制点有人敢举报何一青,也是他们的功劳。”
因为马车是无篷的,前前后后的人都能听到他们的话。
王聿的话让葛彦明以及马车前后的人都听得很清楚,他们都很惊喜,王聿的话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肯定,肯定了他们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是有效果的。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两百七十八章败走京城
“清云社?折子戏?这是怎么回事?”葛如沫听得有点迷糊,怎么和社园子扯上关系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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