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身份好像不一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山吹子
不过,以易之虞的性子,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些。总体而言,易之虞对物质上的追求并不算强烈。
荆照秋很是无聊地往床k上坐了坐,权当感受下易之虞这张床牢不牢固。那下人动作很快,一看荆照秋要做,连忙拿巾布擦了一遍,才恭恭敬敬地请荆照秋坐下。
这坐下,就发现点不一样的了。
荆照秋眼尖地发现床头的雕花扶手上,还有自己用小刀刻的小人,看着雕工,是真垃圾,荆照秋辨别很久才发现是一只猫。顺着这只猫荆照秋又仔细搜寻了一般,发现这张床l上能雕东西的地方,全刻满了些小玩意。
没有字,全是些小猫小狗啥的,有些雕得还不错,看痕迹,年代晚一点,有些不忍直视的,像是非常早的时候,大概像是几岁小鬼乱涂乱画的样子。
荆照秋不自觉露出一丝微笑。
这一趟可有大发现。没想到,他们家这位还有这么有童趣的时候,回去可以好好嘲笑他了。
第79章心疼
来这一趟,荆照秋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易之虞还有这么富有童趣的时候。他甚至翻遍了整间房间,以试图找到更多有关于易之虞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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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的是,再找不到任何信息了。想想也是,易之虞的性格,或许早一点还不会这么沉闷,但后来越长大越显冷漠无情。类似这些雕刻一样能表露他个人情绪的物件,其实是很难发现的。荆照秋抚摸着那只小猫咪图案,叹口气,大概这点东西能留下是因为不好毁掉吧。
总不能把整张床都拆了。因而就留下了这样一个不一样的易之虞。
荆照秋的猜测是有根据的,显然这房间里的个人信息十分之少,除了那些字画书籍以外,一张能表露易之虞情绪的纸张都见不到。这个房间冷冷清清的,实在没有什么人气。
荆照秋待了一会儿,终于站起身离开。
下人惶恐地问:“侯爷不再看一会儿了?”
“不用了。”荆照秋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可再看的了。
“门关上吧。”
下人诚惶诚恐答应着,想到这一趟一开始的目的,便请示荆照秋:“侯爷可还要去失窃的房间看看?”
荆照秋刚想拒绝,其实他对失窃的物品并不在意,来这一趟目的也根本不是为了检查什么东西丢了,他只是想看看易之虞以前住的房间,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对于旁的事那更是丝毫不在意了。
不过,紧接着,荆照秋又改变主意了,来都来了,反正也无事,那就看看去吧。就去看看这个贼什么不好偷,非跑到这偏僻地方偷。
下人得令,继续给荆照秋带路。荆照秋边走边看,不时会问上一两句。大约又走了一刻钟,下人停下,面前是东西两排屋子,下人东面是二少爷西面是四少爷,另外就是下人住的,两排房子后面,则是姨娘住的。这些房间都有失窃。
荆照秋显得很随意,他抬脚进了一间房间,随口又问:“都丢了什么?”下人可是之前就和荆照秋报告过失窃物品名单,他才听完没久就忘了一干二净,要知道荆照秋的记忆可没那么差。
这一看就是根本没仔细听。
当然了,主人家没仔细听,下人还得一五一十地再细细说一遍。这一回他讲得更仔细,哪些房丢什么都记着。比如,荆照秋脚下踏的这一间,据说是易老二的房间。
下人一边列举着失窃物品,半晌,才发现荆照秋一句话都没说,心里觉得不对劲,连忙去看荆照秋的脸色,这一看吓了他一大跳!
侯爷的脸色怎么那么差,他刚才说错话了?没有啊,他就只列了所有失窃物品的单子,怎么就生气了?
下人当然不明白荆照秋突然不高兴的脸色是怎么回事。这是护短来着!
荆照秋踏进房门的第一时刻就发现,这里和易之虞那屋的摆设布置简直天壤之别。他原先只见过易之虞那房间,单以为都寒酸,没想到一进到这里,立刻奢华了几个程度。虽然灰尘大了点,年代看着久了点,可里面一桌一椅一条板凳荆照秋都觉得比易之虞那间房子好。
区别待遇!
进门两边的青花瓷花瓶,案几上精致的双龙戏珠青铜香炉,绣着梅兰竹菊的云锦屏风,墙上挂的一只玉箫等等等等,诸如此类,不可详说。荆照秋瞬间就变了脸色,不是说西和院没什么东西,没啥好偷的吗?
他怎么看着,这里能偷的宝贝还不少?
他刚从易之虞那房间出来,以为下人说的没什么能偷,是指易之虞房间里那种情况——那可是真没啥好偷的。
空空如也。
可现在一看,原来除了易之虞那里,其他都还过得不错。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下人说的没什么好偷,是和易家别的地方比。
至少现在易之虞住的主院里,样样都是豪奢精致,一点儿都没含糊。
这么一比较,易之虞以前的日子过得可真糟糕。荆照秋的脑海里,简直已经描绘出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形象,然后他那颗老父亲的心稍稍疼了一下。
荆照秋瞬间对这易家的其他人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了,他闷l哼两声,对失窃了什么丝毫不在意。下人说什么也没仔细听,光是自己一点点认真看过去,还非要和易之虞那间房间一点一点对比。这里用的黄花梨木,他那边才是普通的榉木,这里多了一件玉器,他那边又比这里少了一幅名人字画。
一样样计较过去,显得荆照秋不知道多小气。可没办法,他这时候就是这么小气。荆照秋这种性格,就是那种极易溺爱孩子的性格。光看他平日怎么对啾啾的就知道了。
自己家啾啾怎么都是可爱的,一个弄得不好,孩子就要被养歪了。好在,易之虞和他教育孩子的理念是互补的,同样是爱孩子,易之虞就显得严厉理智许多。
而此时,荆照秋看易之虞就是这种心态。自家的男人好像被欺负了,荆照秋看着不知道多心疼,简直想穿到易之虞小时候给摸l摸头。
尤其在那下人还不知收敛地顺便讲起了易之虞小时候的趣事。什么易三爷小时候偷偷地跟着教箭术的武师自学射箭,甚至还能自己造出弓来,后来被那武师发现,认为是不可多得的学武之才,非要收三爷为徒之类的,下人说得眉飞色舞,可荆照秋的眉头越来越拧巴。
什么!?为什么小孩子还要自己做这些?荆照秋直接忽略了这中间有易之虞主动的成分在,心里生出了怨气。
“走吧。”
下人说到一半,还没说完,猛地被荆照秋打断,还有懵。不过看荆照秋脸色不太好,不敢再说下去,赶紧闭上嘴。
而荆照秋已经抬脚便走人,再不管这里被偷什么东西了。
荆照秋回去后,心里就琢磨着要给易之虞一点补偿。补偿什么呢,他心里嘀咕着。说起来,他都好久没亲自下过厨了吧。说干就干,趁着易之虞还没回来,荆照秋忽然杀到厨房里要亲自下厨。两大厨吓一大跳,连忙就要拦住,连连说,侯爷啊,这种粗活我们来干就行了,您休息一下吧。
荆照秋摆摆手,很是坚定,于是两位专业大厨就沦为打下手的,给荆照秋切菜端盘。要说厨艺,虽然荆照秋做饭也不错,但和真专业的大厨相比,还是逊色许多的。
而且,易之虞找来这几个厨师,去掉做面点点心的那个暂且不算,哪个不是名厨,那手艺抵得上宫里的御厨。因而,荆照秋就越发不可能下厨,只偶尔自己做些小点心,或是指派大厨们研究新菜式。荆照秋见过的菜式可比这些大厨见过的多,他指点几句就给大厨们带来很多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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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荆照秋几乎只是动动口而已。
厨师都这么能干,还要他动手做什么,荆照秋可是很努力地在当一个有钱的不用干活的富老爷呢!
所以,身为易家主人如今又被封了侯的荆照秋下厨,可把他们急坏了。被打发去切菜的大厨擦擦汗,有些捉摸不透这些主人的想法。好好的主子不做,非要来干活,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大厨指的不只是荆照秋,还有偶尔会过来亲自炖汤的易之虞。
他们在这里干了那么多年活,以前可没见三爷下过厨房。嘿,如今三爷都会炖汤了!
惊奇归惊奇,干活还得干。大厨的菜切得比荆照秋有水平,切丝儿细得像头发丝儿,切片薄厚均匀厚度适中。荆照秋这次下了大功夫,做了好几道费时间的大菜。
就是量似乎有点多。
荆照秋看着摆满饭桌的菜如此想,鸡血突然打太多,回过神来竟然做了这么多,他们就两个人吃而已,这能吃的完吗。怪不得做后面几个菜时,大厨欲言又止,眼神很是惊奇。
不过也就多这么一回,荆照秋放宽心。因为沾染了一声油烟味,荆照秋已经趁他回来之前洗过澡,换上了一身崭新整洁的衣服。他喂过先饿了的啾啾,哄睡孩子后,下人也全下去了,就他一个人坐在饭桌前等。
他愣了一下神,忽然察觉自己这个情形怎么有点奇怪。洗干净自己做好饭菜等男人?呸呸呸,荆照秋脸黑了一下,赶紧站起来,把脑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排干净。
也不知道易之虞今天在外面干什么,荆照秋等了好久都没回来,他差人去问,只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荆照秋的肚子有点饿了,他望着桌上的菜,心想要不我先吃了吧,过一会儿又想,我这特地给易之虞做顿饭结果他没出自己吃上了好像不太好,干脆忍了下来,想等易之虞一起。
荆照秋心想,按照平时的时间,应该不会太晚回来吧。但又有点担心太晚回来,菜会凉掉,便叫下人拿盘子把所有菜盖住,可以维持多一会儿温度。最后他灌了两口水又坐了下来,这一坐就坐得有点久,荆照秋浑浑噩噩地就趴在饭桌上睡过去了。
等易之虞回来后,就发现满桌的菜和一个睡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的荆照秋。
睡得昏天黑地的荆照秋口中还在喃喃道:“一只鱼,哥罩你,吃鸡腿啊。”
也不知道究竟梦到了什么。
易之虞一路上拧着的眉毛便舒展开来,眼底露出温暖的笑意。他拍拍荆照秋的背,温声叫醒他:“照秋,起来了。”
荆照秋迷迷蒙蒙地睡醒,眼里还蒙着一层雾水,意识也没有恢复,只看到大号的易之虞那张脸陡然出现在面前。
他拍了拍易之虞的脸,露出一丝迷茫。
“一只鱼,你怎么这么大了?”刚才不是还是个小不点吗?
第80章白花
荆照秋被叫醒后,愣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个场景。这下脸丢大发了。荆照秋面红耳赤,疯狂转移话题。
“回、回来啦,吃菜哈哈。”
“不是吃鸡腿吗?”易之虞揶揄。
“那是……啊哈哈。”荆照秋打哈哈。他总不能说自己做梦梦到他遇到小号的易之虞,小号易之虞像颗可怜小白菜一样饿了三天三夜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他化身大哥舍生取义奉献手中鸡腿一只这种事情吧。说出去要丢脸死了,不过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他其实挺想当大哥罩小弟的。
荆照秋斜眼看着易之虞,这小弟型号有点大了,比了比自己的体型,他有点罩不住。
好在,易之虞并没有取笑他的意思,倒是饭菜都凉了,只好打发下人去把菜热了上来。
两人认认真真吃了一份晚餐,边吃边说些闲话家常。易之虞本来没有饭桌上吃饭的习惯,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大户人家的修养。不过,荆照秋很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聊点有的没有,渐渐地就把易之虞的习惯给改掉了。
说到一些新奇事的时候,荆照秋甚至会忘记动筷子,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易之虞说。易之虞其实没有讲故事的天赋,甚至说话的语调都没有太大的起伏,即使是这样,荆照秋也能听得津津有味。荆照秋忘记吃饭的时候,易之虞就会停下来,顺手给他夹菜。
这会儿,荆照秋听到了一个猛料。
“这小子胆子不小啊。”荆照秋边吃饭边说。他说的是荆照珏。
“其实这种事本来是常见的。”易之虞客观地说,“倒卖盐引这种事的发生不可避免。”
荆照秋这才知道,荆照珏当日是怎么勾搭上元锋锐的,以利诱之罢了。倒卖盐引其实荆照珏一直在做,不过以前他都把握住一个度,在这个度里,即便被皇帝发现,也能不轻不重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显然,这一次他的度没有把握好。
元锋锐是个贪婪的人。他的胃口极大,这桩买卖,虽然他是作为背后的指使者和利益的最大受益者,但任何一个环节都与他没有关系,就算追查下来,也能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其实元锋锐如果单靠自己想碰这一块灰色地带,也不能没有人脉,但他更需要的是一个风险承担者。
一个适时能及时推出去顶罪的顶包。
荆照秋啧啧了两声,仅凭三言两语他就能想象出元锋锐是个怎样的人。与虎谋皮,可是风险很大的。这也就是荆照秋为什么说他胆子大的原因。
而且,和荆照棋恶意地认为荆照珏卖屁l股不同,荆照秋虽然对荆照珏了解不深,但也大概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个人确实不折手段,但若说以这个手段才赢得所谓的庇佑又是不大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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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能的是和元锋锐狼狈为奸还差不多。倒卖盐引,若说是元锋锐逼l迫也不算错,但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小小地贪婪一下,毕竟这里面隐藏了巨大的利益。
荆照秋扒拉几口饭,深深为这几个人感叹。这就没几个好人,因而最没有心计的荆家四少一开始就会落水而死。
不过,这些都不在荆照秋的注意范围内了。他只是这时听到一耳朵,所以开口聊一聊,并不意味着荆照秋对这些感兴趣。那两人后来如何相斗,荆照秋就没有再关注过。
只大概知道荆照棋嗑什么灵药磕多了,又后来皇帝终于整治一直混乱不堪的盐引这一块。当然,这其中易之虞推波助澜过多少,荆照秋就不知道了。但以荆照秋对易之虞的了解,他肯定会趁机踩两下,没办法,谁让他也护短。
即便荆照秋都淡忘这些事,易之虞还帮他记在心里。
但,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情了,眼下荆照秋并没有关注过这些。
荆照秋也只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当做是个趣事听着而已,看起来丝毫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确实,对于他来说,这些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甚至连仇恨的意义也不大。
因为他只是荆照秋,不是荆家老四。
相比之下,荆照秋更关心的是易之虞,甚至是易之虞已经过去不知道多久的童年。荆照秋酒足饭饱,没事就盯着易之虞看。
这张脸正是百看不厌。荆照秋回忆起他梦里朦朦胧胧见过的小号的易之虞,比十六岁的脸还嫩的几乎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唔,真是让人很有狠狠捏一把脸的想法。荆照秋心里这么想着,手就很欠地不由自主轻手轻脚捏捏啾啾肥嫩的脸颊。可怜啾啾睡觉都不堪其扰,硬生生被荆照秋给弄醒了,嗓子哇一声干嚎起来。
荆照秋回过神,狠狠拍了拍自己的手,这下手欠,把儿子给吵醒了,只好手忙脚乱地又转过头去哄孩子。
这一通下来,累得半死,荆照秋暗暗发誓,下次一定不会这么手欠了。可惜,下一次他又忘记这个教训,再次把啾啾弄哭。
实在是个不靠谱的爹。
不靠谱的爹见儿子哄不好,心里想着怎么把哄孩子这种艰难任务推给易之虞。荆照秋苦着脸抱着儿子,一见易之虞从外面回来,火速站起来,立刻喊易之虞过来救场他真的顶不住了!
靠谱的爹接过儿子耐心地摇晃着哄啾啾睡着,娴熟的哄小孩睡觉姿势可一点都不像外人眼里的冷血三爷。荆照秋拍拍胸口,小孩哭起来实在太可怕了。
易之虞很是无奈地看着荆照秋:“你多大人了,怎么又把儿子弄哭了。”他都不用问就知道,睡得好好的儿子铁定是被不靠谱的爹吵醒的。
荆照秋哈哈两声,十分羞愧,嘴上还嘟囔几句,那不还怪你小时候长可爱。
“什么?”易之虞没听清。
“没,没什么。”荆照秋怎么可能把这些话告诉易之虞,要是和他说了,今晚就能和易之虞深入探讨一下究竟可不可爱这个问题。不过,荆照秋在这一点上,真是出奇地自信,他都没见过荆照秋七八岁的样子呢。
当然,综合一下胖啾啾和少年易之虞的长相,他大概就能想象出一个差不多的轮廓。但那终究不是真实的,没能见到还是有点可惜啊。
说起来,荆照秋都有些日子没见过文添祯了。
文添祯这个大夫,医术是有的,可爱钱多过一切。从最开始一颗药和易之虞换一块上好的玉就能看出来,现在呢,他也没变了爱钱这一点。
请他出诊价格高到吓人,不过能请得起文添祯的,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一点钱。而且出诊贵,他卖的药更贵。
文添祯现在可是做起来草药买卖,这些不差钱的人能宰就宰几个。当然,他也很懂,行医问药口碑很重要。
每月都有免费看诊日,免费治病免费施药,既赚了名声,回过头来,还要把这部分钱从不差钱的病人手里赚回来。
荆照秋忍不住都说了句:“奸医!”词不伦不类,倒还挺像他。
文添祯看他一眼,不以为耻。
“这叫名利两不误。”
好吧。荆照秋被文添祯说服了,当然最重要的事,文添祯的草药生意他可是有投钱进去的。文添祯显得想得比他还多,什么二手准备个人产业万一掰了怎么办啥的,总之大道理一堆一堆,唬得荆照秋也一愣一愣。
“上个月怎么样?”荆照秋问的是收益,他只负责投钱,别的并不管。
文添祯这位看起来一点也不大夫的大夫把算盘这么一撂,账本甩给荆照秋看,显得极其自信。不过这就是两人私交比较好的原因,荆照秋还是了解他的。这个文添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要不是两人私下里的关系不一般,绝对不会对他这个侯爷是这个熟稔的态度。
荆照秋见过,他给人拍起马屁来,简直让一干善于阿谀奉承的奸佞都甘拜下风。不过,这也是文添祯聪明的地方。若荆照秋是别的人,文添祯又是别的态度了。对荆照秋这种熟稔又不奉承的姿态,正是能让荆照秋比较舒服的一种。
被皇帝突然封为侯爷的荆照秋可没有那些官家子弟有经验,他还是保留了比较平民的想法。没办法,他在上辈子做了那么久的草根,还是适应不了这种官场生活。
要不是他不用上朝,庄子里盯着那些地就能混过去,恐怕荆照秋已经告老回乡了。个人有个人的天赋,荆照秋没有当官的天赋。
没事要磕头,只这第一样,他就觉得难受。虽然上辈子只是个草根,可现代社会再草根的平民,也无需给别人磕头。他磕皇帝的头,别人又磕他的头,如此循环往复,荆照秋不觉得有趣。
他也无法从别人给他磕头这里找到乐趣,平等这种观念是深深扎根在荆照秋的心里的。因而,文添祯和他平等的交往使他觉得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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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添祯大大咧咧把账本甩给荆照秋看,下巴一抬,显然对自己的业绩十分满意:“你看。”
荆照秋随手一翻,嘿,这个人,说他是大夫还不如说他是个商人。收益挺不错的吧。荆照秋不吝啬地夸奖几句,文添祯更骄傲了。
“那是!咱们强强联合,就等着钵满盆满嘛。”
看吧,这是大夫吗?当然文添祯是不是合格的大夫和他倒是关系不大,他反正就是给文添祯扯扯虎皮顺便一起赚点小钱罢了。
“好嘛。真不错。刚巧,我昨儿看上一样东西,这下钱正好有了,倒不用从易府支出。”他倒不是不好意思拿钱,那哪能呐,易之虞都是他的了,他可一点没觉得不好。就是不够隐秘,荆照秋这回是要悄悄的。
文添祯顺口就问荆照秋看上什么。
荆照秋嘿嘿笑声,并不隐瞒:“给易之虞买的。”文添祯看见易之虞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恨不得躲起来,想想也不会去告密。
文添祯哑然。这有夫之夫就是不一样,他努努嘴,嘟囔一声:“不是吧,真够黏糊的。”显然对荆照秋不是很理解。
荆照秋站起来拍拍文添祯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是伴侣间的情趣,像你这样的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说完潇洒走人,才不管文添祯有没有听懂单身狗三个字什么意思。
文添祯愣了一下,才回味出单身狗这个词,不管懂没懂,总之这一听就不是个好词啊。什么狗腿狗拿耗子狗眼看人低,说狗能是好词吗?
文添祯牙痒痒,到底还是没有回嘴。
唔,他怂。人现在毕竟是侯爷,嘴贱也要有个度,何况荆照秋脸皮厚,转身就去和易之虞告状也说不定的。
他深深觉得自己是颗可怜的无助小白花。
第81章内应
这段时间后宫里人人居危,原因在于皇帝对那个公主似乎上了心一般。尤其是这文秀儿。懿贵妃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看热闹,但也不是毫无提防的,万一文秀儿脑子不好,做的事把她也牵连进来,那就笑不出来了。
懿贵妃派了自己的耳目亲自去盯文秀儿,眼下正是她安插在文秀儿那里的内应悄悄过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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