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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他爹身份好像不一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山吹子
“不用给我钱,我另外有。”
荆照秋便不再和易之虞说了,给钱还不要,真是傻的。
他问文添祯:“怎的过了一个半月才来?”说好半个月呢。
文添祯苦笑着摇头:“不是我不想来,实在是没办法。”
文添祯喝一口水,才将这些日子的经历慢慢道来。
原来,给县令儿子配完药后,县令就将他软禁在府中,钱是给了的。可有一句话。
“他非要验证我的药好不好用,把我留在府里。说了,如果怀上了,三千两纹银安稳送出府,如果没怀上,银子照给,能不能走出府里两算。”
文添祯就为这事便在府里软禁了将近两个月。好吃好喝倒是招待着,可没有自由呀。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哪斗得过县衙里胳膊比他大l腿粗的汉子!
“怀了?”
“怀了怀了。我一把出喜脉,立马出府。”说到这里,文添祯显得十分得意,有他出马,什么不l孕l不l育都不在话下,“那公子娶的夫人怀上了,约胎儿约莫就二十天。换个人诊都诊不出来。”
“二十天也能摸出来?”荆照秋惊讶。这不是抵得过医院里的b超验孕了吗?
“别人不能,我能。”文添祯得意地挑眉,斜看了荆照秋一眼,“说起来,上次的药早吃完了吧。”
“吃完了。”易之虞听到这里,才插了句话,立时让文添祯的得意一扫而光。
哎嘛。失约了,失约给这种惹不起的角色了。
“那是……那是被逼的。”文添祯硬着头皮道,“他的不足之症是积年陈病,其实不顶事,就是身体弱了些。头回开的都是补药,这回儿我对症下l药,一定能把根子拔除。”
文添祯信誓旦旦发誓。妈呀,吓死个人。
“手伸出来。”文添祯正经起来,“手放到垫枕上。”
“左手右手?”
“右手。”
文添祯摸脉时很安静严肃,和平时不着调的性子简直就像两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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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荆照秋盯着文添祯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什么表情?又是惊恐又是震惊又是不可置信的。
易之虞急忙问:“他到底怎么样?”
荆照秋也问:“我难道得了大病?”
文添祯抬起头,怪异震恐地盯着荆照秋,结结巴巴道:“没什么,你换只手。”
荆照秋又伸出左手,看着文添祯的脸上重复着刚才的表情变化。
荆照秋觉得自己就像等待处刑的犯人,文添祯这种神情,难不成还有好消息。
心忽然冰凉冰凉的。
易之虞按住他的肩膀,很是镇静:“别瞎想。”
这种出人的镇定感染了荆照秋,荆照秋点点头,开口道:“你说吧,我到底怎么了?”
第16章争吵
文添祯不答,反问起不相关的问题。
“你……母亲是哪里人?身体可算好?有没有些特别的地方?”
“我母亲?”好生怪异的问题,荆照秋忍住异样感回答,“我出生后不久,我母亲就去世了。不是很清楚,大约身体并不算好,不过,应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据府中人所言,荆照秋母亲只是荆府一个普通丫环。
“哦,是这样啊。你可有感觉身体如何?”
“能吃能喝能睡。”
“还有别的吗?”
“没有。”荆照秋狐疑地盯着文添祯,这个文添祯好生奇怪,“可是我身体出了毛病?”
“不不不,只是问问。全方便了解病人情况,好对症下l药。”文添祯说着,拿起纸笔开始写方子,心里却快速拨冗所有的信息。
给荆照秋把的脉是喜脉。
也就是说他怀l孕了。两个月左右。
而荆照秋明显是个男人。
文添祯确认了几次,不是自己把错了,而是确实如此。男人怎么会怀l孕?这简直是奇迹!比易之虞体型变化更让他感到诧异的奇迹。江湖之上,学武之人或因走火入魔,返老还童或是年轻早衰,这些文添祯走南闯北都见过。除了这罕见的男人生子。
他只帮人治过不l孕不l育,还未曾能让不可生育者生育。若是让他得知了其中奥秘,又能多一样看门绝技,到时他可不是只能治不l孕。可易之虞连自己都不让他研究,能让荆照秋仔细瞧。看他那个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劲儿,文添祯绝对不信。
哪怕文添祯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对荆照秋有害,只是单纯的检查,他也不会同意的。文添祯太了解这人了。他的人,就会完完全全护住。
文添祯又说服自己,他也没遇到过男人怀l孕的情景,仔细检查与研究才能好好看顾荆照秋,否则荆照秋这一态危险了。换个别的大夫,眼下怕是束手无策早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有他还能对此镇定自若,并且内心已经定下若干个孕期方案。
等胎儿再大点再说也不迟。荆照秋这胎估计会十分小,便是六七个月也只微微凸起,待到隐瞒不了他再承认便是。再者说,等他对此有些研究时,差不多也就一两个月时间,到时候刚刚显怀,简直再适合不过。
如此一番深思熟虑后,文添祯怀着一丝愧疚对荆照秋道:“没什么事,还是些陈年顽疾,按疗程吃我配的药,慢慢就能能把这病根子拔除。先前的药已不大适合现在,第二个疗程我另开了一方,头前的药就别吃了。”
易之虞接过那药方,自己仔细看了一遍。党参、白术、当归、白芍、陈皮、枣姜等等,都是熟悉的药名,都是些补中益气的药材,没什么忌讳。
文添祯便知道易之虞会看,特意让安胎药看上去只是补身体的方子而已。他又细数了些怀l孕的禁忌,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一样样说的很清楚。
“哦,还有,马上天都要热起来,便是酷暑,也别过凉水细。虚,温水为宜。”
说完这一切,文添祯心里又有主意。
“你随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说。”文添祯忽然对易之虞道。
荆照秋抬起头,立刻便问:“你有什么话,非得和他一个人说,我就不能听得?”好笑了,他就见不得两人有避开他的悄悄话。
“你有话就直接说吧。”易之虞从善如流。
文添祯固执己见:“还是出去说吧,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都放心。”
文添祯再三保证,易之虞才与他去了后院私下详谈。荆照秋便站起来,贴在门后,半只眼睛远远盯住他们。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何必非要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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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照秋远远盯着,预备着只要他们有出格的动作,立刻插l进去。
“什么事,说吧。”易之虞看见了贴在门后偷看的荆照秋,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稍稍和文添祯的距离又拉开了些。怎么说,他也算有夫之夫了吧。
“为了更好地观察荆照秋的病情,给他治病,我决定以后住在这里,时刻关注荆照秋的身体状况。”文添祯找出的理由十分正当。
可易之虞听了,只有皱眉不乐意的份。好好的二人生活,插l进一个外人,易之虞会愿意才奇怪。
易之虞笑:“我要是拒绝呢。”
文添祯当然知道易之虞会拒绝,可他有说服易之虞的理由。
“你们是分房睡的吧?”文添祯摸着下巴,回头看了一眼。荆照秋的目光他早发现了,这一回头,吓得荆照秋立刻躲了进去。
“我看过了,这房子房间不止两间,可能睡人的就只有两个房间。如果我住在这里……”文添祯慢条斯理娓娓道来,“我和荆照秋或者你一个房间都是不可能的,最后只有你让出一个房间给我,自己‘勉为其难’去和荆照秋挤一张床,谦让谦让我这个客人。你说对不对?”
老狐狸。谁没发现你那心思。想爬床的心都溢出胸口了。
“再说,有我这个名医随身看顾,可是难得的运气。”
“呵呵。”易之虞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单是呵呵笑着,也品不出什么味道。可过一会儿,易之虞就主动和荆照秋说了这件事。
荆照秋预料之中的炸了。
“什么?我不同意。”荆照秋古怪地盯着易之虞,喉咙里含l着一口气出也不是进也不是。好家伙,和那破大夫私下说了半天,原来就是要搬进来。凭什么,好端端的,要外人进来。荆照秋满腹酸气和不满。
再说,文添祯住进来睡哪里。这房子一共两铺床。难道他们还要睡一起不成?
“不成,这不成。”你们睡一起,像什么话。
“怎么不成。一个名医随身照顾你,再好不过了。我也能放心些,至少我不在的时候,不是你一个人孤身在家。”
“那你就带我一起。”
“你爬得动山了?”
荆照秋气短。他……他爬不了,走不了几步就累。
易之虞看他不说话,以为松口了:“那……”
“那也不行。”荆照秋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
眼看话题又说回开头,易之虞无奈道:“怎么就不行?”
“你还要他睡你的床?”
“这也没别的床了。”他也可以趁机挪窝。
“那就是不行。”荆照秋忽然间眼就没出息地红了半圈,瞥见镜子里的模样,更觉得自己争执的模样竟像个争宠的妇人,顿时心里一阵膈应。只是心里仍轴着,转不过弯来,要他答应,这不可能。
荆照秋张了张口,忽然挺起肩来,理直气壮道:“你都和我睡了,还想和谁一张床,做梦去吧。只有我才可以……可以……”
荆照秋可以了半天,半晌没说出下一个字,只看见易之虞似笑非笑的脸,顿觉自己毫无理由的怒气很没意思。他闭上嘴巴却不肯为自己刚才的失礼道歉,只是背过身去。
“爱怎样怎样吧,我不……”
温l热的身体贴在荆照秋的身后,修长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荆照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去。他听见易之虞在他耳后道。
“只有你才可以。你是唯一的。”
“他搬来了。我和你一起挤一张床,可以吗?”
荆照秋表情怔愣,耳根却红的像玛瑙石一样。他捂住自己的脸,又羞又恼。
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啊!
第17章药膳
文添祯成功入住,当晚就让人将行李搬了进来,以及行李的行囊。厢房一顿改造,彻底变成一个药庐,整日云蒸雾绕药味浓郁,闻着若有似无的药味,荆照秋都觉得有些犯呕。
听及此,文添祯盯住他,好半天不说话,大约半刻钟,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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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呕是对的,对的。”
古里古怪的,荆照秋抱着胳膊审视文添祯,末了,推搡了一下易之虞。
“这个医生是不是有毛病啊?”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跟看什么稀奇玩意儿一样。易之虞抱着收拾出来的衣物行李正往荆照秋的房间般搬,空闲才递出一个目光,稍稍带过文添祯一眼。
“一直都有些神神叨叨,你莫搭理他。”
荆照秋的衣服也不多,柜子里空了大半,易之虞将自己的衣服稳稳当当放进去,正正地对着荆照秋的。易之虞好好地欣赏了一番,感到莫大的满足感。又把带出来的枕头,也一并放到床l上,和荆照秋已有的那只紧紧挨着,心情更像是吃了两斤蜜似,占据了喜悦。
“别看了。问你呢?当真让他住?”虽然弄清楚了文添祯不和易之虞睡一个房,可毕竟家里多了一个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得劲儿。
“怎么会。我们又不和他一个屋,顶多算个随行大夫。说起来,你吃过药怎么样?”
“药啊,药倒是确实有些奇效。”荆照秋摸l摸胃,“前几天总觉得胃里不舒坦,吃过药后,舒服很多,也不觉得头晕。就是……就是药膳未免太难吃了点。”
荆照秋苦着脸,回想起药膳的味道,至今仍觉得舌头尖儿全是那种不可描述的味道。也不知文添祯怎么鼓捣出来的。
“比吃药还难受,明明是好好的一碗加了药材的鸡汤,怎么就鼓捣出这丧心病狂的味道?”荆照秋捞起自己的衣袖,抬到易之虞鼻子前,“你闻闻,是不是全是药味儿?”
易之虞作势嗅了几下,安抚荆照秋:“没的味道。”
“好吧。”荆照秋自己又闻了好几下,才不确认地放弃了。
“药膳以后改成我来煮,莫叫他动手,你可放心了?”易之虞主动揽下煮药膳的事,再不让能煮出丧心病狂味道的文添祯插半个手。
荆照秋挑眉,大约是不信:“你?”他可记起了,他教易之虞做菜百八十回,回回煮出一锅猪食。至今为止,也不过能煮白粥米饭,打碗蛋花汤的水平。药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保证不会比他做的难吃。”
荆照秋不知易之虞是否做到,可打这日起,药膳的味道确实是变了。起先也没多好吃,但比文添祯那敷衍了事的水平用心多了,再接着,渐渐地就能感觉到味道变好了许多。
荆照秋好奇起易之虞和谁学的,便悄悄地跟着。却见易之虞提着山鸡野兔到了村里的一家寡妇人家,半晌后,易之虞空手而归,山鸡野兔便没有了。荆照秋知道易之虞武功好警觉性又高,所以只是远远地望一两眼,等易之虞走了才走进那户寡妇人家。
寡妇家里很是整洁,易之虞带来的野物绑着腿,放在角落里。寡妇刚洗了菜,从厨房出来。
“嫂子,你好。”荆照秋主动打招呼后,说明了来意,“请问,易之——易小虞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话说出口,荆照秋却不好意思了。这样偷摸着打探行踪,怎生得好像那怀疑丈夫偷吃到处查线索的妻子般。
荆照秋突地,觉得这趟不该来。
寡妇擦干净手,好奇地看了荆照秋一眼。这几个外乡人一住下来,村里便传开了。兄弟俩的事传了满天,什么打猎是好手,什么胆子大敢住在狼群边上,又什么生的俊俏,总之说他们什么话都有。
寡妇一开始远远见过,见去气度,只以为是两个家道中落的公子哥,估计脾气也不大好。然后几日前,忽然那俊秀的少年来找到她,说是听说她是村里做饭手艺最好的人,请她教他如何做药膳,会付工钱。
寡妇惊讶了半天,最后没收钱,只不是教人做个菜,不是什么大事。但少年并不愿意欠着人情,每日来绝不会空手而归。而且学做药膳不知有多细致,让寡妇好生羡慕吃药的人。
“小哥儿就是吃药膳的那位吧。”寡妇没有恶意地打量着荆照秋,笑道,“小哥儿好福气,有这样疼哥哥的弟弟。”
荆照秋脸刷地便红了,结结巴巴道:“是,是。弟弟疼爱我,我我……我先回去了,打扰你了。”
荆照秋转身就走,觉得自己跑这一趟太蠢了。
他回到家中,易之虞便刚好端出一大碗热气腾腾的党参枸杞乌鸡汤,见荆照秋来,笑着道:“过来,喝汤了。”
“这回儿煮的绝对比上次好,你尝尝便知。”
荆照秋拿着汤勺,对着一碗汤,喃喃自语。
“我知道好。”
“你还没吃呢。”倚在门框上磕着瓜子的文添祯听见这对话,回头接了一句。
荆照秋瞪他:“我没吃也知道。”
“得得得,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文添祯一边嗑瓜子一边在心里腹诽,孕夫最大,您说啥都对。照这个补法儿,他还得担心胎儿太大,不易引产了。不行,文添祯磕完一把瓜子,扔掉手心的瓜子壳,把药膳又改了改,不能太补了。以易之虞这个不忌讳的补法,那是不行的。
荆照秋喝了两口,确实滋味不错,而且是越来越好,与第一次端出来的截然不同,可想而知,确是花了心思琢磨的。原先还不觉得,如今知道易之虞私下底用的功夫,更觉得这小小一碗汤里,竟有着格外的甜蜜滋味儿。
“你不如也尝尝。”荆照秋把碗推过去。易之虞辛苦那么久,自己大约也没尝过他的手艺吧。
“你喝,我又不虚。”易之虞不爱补这些,他的身体都是早晚寒暑不分日夜锻炼出来的,才有如今这幅铁骨铮铮的硬朗身体。可数九寒天闻鸡起舞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任凭他记不清,也知道有多辛苦。
适时的锻炼是必要的,但不分日夜的勤修不适合荆照秋。
“喝吧。”荆照秋又把碗推过去一寸,“我实在喝不下了。我还得留着肚儿吃红豆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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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喝了。”不再推辞,易之虞接过碗,直接把剩下的一口喝完,两人谁都没有想起这是荆照秋刚吃过小半碗的。
第18章螃蟹
荆照秋拿着小锄头给院子里的小块菜地翻土除草,不大的菜地挨挨挤挤套种了小葱小青菜韭菜菠菜生菜等一些时蔬。
不多,但两人也省得老要去菜麻烦,碰上天气阴雨不好出门,院子里掐点青菜拍点蒜末,随便炒炒,都是极爽口的。
不过现在不是两个人了。
荆照秋扶着腰站直了,时不时看文添祯一眼。好生奇怪,这人怎么整天都盯着他,去哪儿都跟着。
“你怎么每天都跟着我?”荆照秋受不了了。
文添祯大大咧咧,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
“易之虞让我在他不在的时候,多看着你,好照顾你。”
“那你不来帮帮忙?”荆照秋指指菜篮子的菜刀,让他割韭菜。
文添祯好不要脸,拍拍手道:“我不会。我这只会看病。我说你也别忙活了,等易之虞回来不就好了。”
胎像都不稳了,还是别忙活了。
荆照秋可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只是觉得文添祯这话说得奇怪:“你倒是清闲了,哪能把所有事都推给易之虞去做,自己当撒手掌柜。易之虞也够忙的,我连这些都做不得?又不是瘫痪在床。”
再说了,他看易之虞分明是个尊贵的大户人家少爷,之前必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如今什么事都做得,打猎砍柴,饭不大会,也勉勉强强能做出个没卖相的四菜一汤,药膳更是像模像样,甚至因为文添祯说他不宜过冷水,还包了洗衣服的活儿。
本来样貌看起来也就是个十几岁的人,如今看着,倒像是命运不济的少年流落在外被狠心人欺负一样。
文添祯说他不宜运动,荆照秋还能真闲着不动?光看着那瘦瘦弱弱的人一个人干活,荆照秋就有些不忍,哪怕知道他本来面貌可是比他还高了一个头的成年男子。
文添祯啧啧几下,好嘛,反正都是他不对。
“行了行了,你坐下,我来我来。”三个月不到,正是最容易滑胎的时候,文添祯可不想这时候冒险,这上动下窜的,看着都怕人。得嘞得嘞,就当吃饱了消化消化,还是他来干吧。
有人干活,荆照秋没有推辞的必要,大大方方拱手相让。
荆照秋束手旁观,倚着一张太师椅,腿上盖着毯子,一边还对着文添祯指点几句锄草的技巧。
“掐点菠菜,中午想吃菠菜。”
“菠菜?”文添祯的手一顿,继而回,“菠菜不行,和你的药相冲。”
相冲?荆照秋无法,行吧,医生说不能吃就不能吃吧。谁让他是医生呢。只是菠菜有什么好冲的,他实在不大信。
昏昏欲睡的荆照秋晒着太阳摇着椅子,看日头,易之虞也快回来了。倒是想回去睡,可这个时候睡,就赶不上吃饭的点儿了。他捞起一个瓷钵,是易之虞从市集里带的一罐蜂蜜山楂。他这些天,总觉得没味,就想吃点酸甜口的,开开胃。
连早年被他嫌弃的酸梅蜜饯也捧起来吃了。酸倒牙的酸梅,一口气能吃大半罐,水也喝了不少,只是倒霉了夜里,总是起夜。
荆照秋正捡了一粒山楂丢进嘴里,摘完青菜的文添祯正往这儿看了一眼,忽然火烧屁l股似跳了起来,冲到荆照秋面前,抢了那瓷钵,吹眉瞪眼的。
好家伙,他刚被抢了山楂,还没吹眉瞪眼呢,这家伙竟然敢瞪他!
“不能吃。”文添祯还是那个理由,“和药相冲!”
“又冲啊?”摆明了不信文添祯,怎么他吃啥都冲,太惨了吧。
文添祯气急败坏,竟然还怀疑他的医术。
“当然了,我说的岂有不对。你可想想,你那些药有多贵,浪费的都是谁的钱。我是不必要的,左右不是我出钱。”
“得得得,你说的对,行了吧。”荆照秋眼巴巴地看着文添祯抢走了那罐山楂,好是委屈。可是钱都是易之虞挣得,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对易之虞来说猎点东西跟切豆腐一样简单,可往山上跑,总是危险的。
荆照秋对这个钱可比易之虞心疼多。
可委屈是省不了的。
荆照秋委屈着,窝进毯子不说话。待到日头快上来,易之虞才提了大包小包东西回来,正是从市集上回来。
他一进门就放下了,直奔荆照秋,但脚步轻,荆照秋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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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易之虞掀开毯子,正对上荆照秋还没收起的委屈巴巴的眼神,一颗冷硬的心忽然就软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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