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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仙吟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花间方壺

    楚泠道:“我们就这么等着”

    陈夏燃点头:“这事除了晴姐,我们也做不好。”

    楚泠嬉笑地盯着他的脸:“你怎么也开始唤‘晴姐’了”

    这家伙不是对祝晴很忌惮么

    陈夏燃扯起唇角,嘿嘿笑有些被抓包的尴尬:“毕竟一起行路,这不是叫晴姐亲切点嘛!”

    楚泠只笑,不再逗他。

    陈夏燃轻咳一声道:“我们周遭走走看看有什么发现。”

    楚泠与陈夏燃溜达了一圈见大门还没来,犹豫要不要进去,便见祝晴走出来,后面跟着欲要作呕的男子。

    祝晴擦拭着葱白的手指,将帕子一扔:“回去说。”

    里正翻着旧志,却没看进去多少。四人跨进大堂,里正啪得将旧志合上,起身迎接。

    祝晴开门见山:“所有的尸体不论是皮包骨头的,还是残肢血块,可以看出凶手都从受害的人身上获取血肉。”

    她看着那脸色苍白的男子:“你可还记得他们相同的特征胸口破裂或残缺,被人掏心,而且他们的血都被抽得十分干净。”

    那男子当然记得,祝晴在看最近一具尸首的时候,直接将手插入了死者的胸口。说好的不损坏证物的呢!

    他又开始头皮发麻,要报告的话被咽回了肚子。

    祝晴又看向陈夏燃:“此事上报吧!”

    陈夏燃点头,明白她的意思,这是与鬼神无关了。

    他对里正拱手:“某会以镇远军急报快马送回天都至刑部,会比里正层层上报快得多。里正不如与某一道去往临城府衙。”

    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借着身份之便上传天听了。

    里正抹了一把脸,急忙点头又面露苦色:“小老儿让人去了两回府衙,都不了了之。这回幸好有你们在……”

    傍晚休息的时候,祝晴说起义庄所见。

    “我看过了,尸首上并没有术法灵气残留,手法倒是狠辣,又难以寻迹,此事恐怕难了。”

    次日,里正拟了书信,让一衙役随陈夏燃走。祝晴取出几枚符留给他们辟邪。

    祝晴擅火术,对阴物有极强的克制。里正可用它们防止义庄爆发疫病,并且让人心里安慰。

    “晴姐留下辟邪符,实在是秀水镇的大幸。”陈夏燃驾马走在乡间小道上,对并排的祝晴拱手。

    祝晴弯弯唇角,心道这小子也知道讨好人了。

    一边的楚泠附和:“晴姐高义!”

    祝晴心情不错,愿意耐着性子与他们些着修道之事。

    “你们看我等玄门中人能常人所不能,威力无边,高人一等,了无情绪。好似肆意逍遥,实际上我等却不能妄为。因果羁绊,天道恒常。能与人为善,为何不随手施为,算不得又多高义。”

    楚泠不禁感叹:“为人如此,原来为道亦如此。”

    一旁随行的衙役有些懵,好像已经遇到不得了的人。

    他揉了揉自己脑袋,不管自己懂不懂,秀水镇都得了极大帮助,相信不久之后镇上会好起来。

    府衙在余和城,余和城是这一片城镇里最大最繁荣的地域。

    四人不多逗留,直奔府衙,将事情与郡守说了,派专人快马加急回天都。衙役连连给他们磕头谢恩才放心下来,向告辞楚泠几人回镇。

    三人走出府衙,祝晴一指不远处的客栈道:“这几日赶路都累了吧,这里离千和城不远,我们歇一歇。”

    楚泠和陈夏燃对视一眼,晴姐又要觅食了。

    当然,并不是什么都入得了祝晴的眼。

    暖阳




16 鸽血豆腐
    四人一同走在小巷里,祝晴问了酱肘子和桃花糕的位置。

    楚泠问起那猪蹄铺子:“这铺子怎么开在这么里面不怕没生意吗”

    大汉摇头:“半年前还是在芙蓉街的大街上,后来摊主徐老儿说家里老母亲病了,不再摆摊。”

    祝晴赞道:“在巷子里做生意,食客也不少呢!”

    大汉道:“大家想吃都到他家中买,还好他那小院落能摆桌案,大伙儿有时会在那里吃酒,生意倒也不错。”

    四人脚步不停,不一会儿就到了巷子深处。

    他们很远就闻到了烤猪蹄的香味,楚泠看见那简单的小院,里外放了四张桌案,食客不少。

    桌案上的人大多吃着猪蹄,酒水是自带的,碗筷也是自带的,少数就着鸽血豆腐直接吃起来。

    一年轻小厮装起一荷叶豆腐递给来人:“谢谢惠顾”,又哼起小曲儿来。

    “你们看,这里生意不错吧,徐老儿还找了人来帮忙。”

    大汉走上前十分熟稔:“一斤烤猪蹄,半斤血豆腐。”

    小厮熟练地装好,祝晴走在最前瞧见他一旁的木盆已经没有多少豆腐了。

    “这位娘子,需要什么”他殷勤地问。

    祝晴指了指:“快买完了”

    “是啊!今个儿算娘子运道好,还剩下些,不然这时辰都卖完收摊了。那边烤猪蹄还有几只,要不来一只”

    祝晴点头:“这些都给我,再来一只猪蹄。”

    小厮欢快地包好递给祝晴,陈夏燃及时递上银子。

    祝晴笑了笑,瞧着一张空桌子对大汉道:“可要一起用”

    大汉摆手一笑:“约了同僚,某先走一步。”

    告别了大汉三人入座,荷叶包着的烤猪蹄和褐红的鸽血豆腐放在案上,香味扑鼻。

    陈夏燃拿出干净地匕首要割猪蹄,被祝晴拦下。

    她闻了闻:“是差了一点,我来。”接过匕首从中间刨开,“来尝尝。”

    楚泠眯眼接过一块,祝晴却没有开动,不知从哪里摸出三双筷子。

    “晴姐,你还带着这些怎么变出来的”楚泠知道祝晴总带着不少东西,这次看见筷子还是惊奇了。

    祝晴唇角微翘笑道:“你猜!”

    楚泠吃了两口觉得味道不错,不一会儿就饱了。

    祝晴却只吃了一口,缓缓道:“莫不是生意太好懈怠了这烤猪蹄配方是不错,不过做的人那手艺差强人意。”

    她没了兴趣,三人又对上这鸽血豆腐。

    “这豆腐就这么吃”陈夏燃有些跃跃欲试。

    祝晴不在意:“先尝尝,好吃的话明日再买。”

    她夹起深褐色的小团,凑近闻,眉头微颦又嗅了嗅。

    楚泠吃了豆腐脑和一块猪蹄肉有些饱,戳着小团子没怎么动,看着气泽鲜亮,想了想正要咬下一口,就听耳畔响起祝晴的声音。

    “别吃!”

    声音贴着耳朵十分冷峻,楚泠侧头看向祝晴,只见她依旧夹着鸽血豆腐没有动。

    祝晴见楚泠望来,眼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二人就听见陈夏燃猛烈的咳嗽声。

    陈夏燃按着胸口侧身弯腰咳着,楚泠一怔立时去轻拍他的背。

    “怎么了”

    陈夏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吃完一枚鸽血豆腐觉得不错,夹着第二枚准备咬上一大口,就停到祝晴冷冽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他一哆嗦,这鸽血豆腐就卡在了喉咙里。他不想吐出又咽不得,进退两难。

    在七娘面前吐陈夏燃内心摇头,只得又将那物吞下肚。

    他平复下喉咙间的不爽,清了清嗓子,面色略白:“无碍。”

    晴姐实在余威太甚,陈夏燃又想到了祝晴与他谈元国舆图的那次。

    祝晴挑了挑眉,她都这么说了,这小子还敢吃下去她真是老了,都不知现在这年轻人怎么想的

    楚泠抿着嘴想笑,又忍住了。

    一两个来回互动,也只是片刻之间。

    一旁的食客只听见了陈夏燃的猛咳,笑道:“好吃吧!”

    看这小子没吃过好的,都呛着了。

    三人点头敷衍过去,楚泠看向祝晴小声道:“晴姐,怎么回事”

    祝晴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屋子,缓缓对二人道:“既然吃过了,我们走吧。打包带走。”

    陈夏燃默了默,将荷叶重新包好。

    祝晴抬脚走到那还在收拾的小厮面前:“这鸽血豆腐味道不错,怎么不多做些”

    小厮嘿了一声:“东家忙着照顾老母,每日就少做些。还托各位邻里的福,每天都能早早卖完。”

    祝晴打量着小院的陈列点头,扬眉笑道:“好,明日我早些来!”

    楚泠不知祝晴发现了什么,随着她走出小巷,还不忘要了份豆腐西施的豆腐脑。

    客栈中祝晴的厢房里,祝晴扬手打了结界,在案边坐下。

    楚泠屏息看着祝晴在那鸽血豆腐上戳来戳去忽而笑了。

    “你们可知这里面放了什么这么好吃”

    陈夏燃看着祝晴莫名的笑,顿时大感不好,嗓子忽然有些痒。

    楚泠揣摩着祝晴的意思:“豆腐是温娘子家的,那里面的肉和血难道有问题”

    祝晴将戳得烂碎的一小块夹到鼻前闻了闻,眯眼道:“是灵气,只有一丝。这血中带着咸腥味,配料很浓,被遮盖了。所以,你们可能尝不出这是什么血。”

    “灵气”楚泠惊诧。

    陈夏燃却因那“咸腥”两字想到什么,面色更白了一层。

    “天地灵秀,我玄门中



17 里外合力
    温小娘子瞅了瞅楚泠有些犹豫,悄悄地看向忙碌的自家母亲,然后快速蹦跶到楚泠身边,小声道:“你可要小心些,我上回夜里瞧见那徐老头带了个女童回家,遮遮掩掩的。”

    她有些扭捏,咬了咬嘴唇:“反正你注意些。”

    那边温娘子已然喊道:“熹儿,还不快来帮忙!”

    温小娘子一吓,捉起抹布慌慌张张跑了。

    楚泠看着那娘俩忙忙碌碌,想着那“徐老儿”真的有问题。

    那他带回的孩子莫不是被他杀了他杀人有何用

    片刻后,温娘子端来一碗嫩白的豆腐脑陪笑:“这丫头嘴上没把门,客人可别介意。”

    楚泠笑道:“温小娘子率直烂漫,我很喜欢。”

    不知道阿燃那边怎样了,楚泠小口吃完,付完账,去往巷子深处。

    “徐老儿”的小院里,祝晴要来一只烤猪蹄与陈夏燃坐在案边酌着小酒。

    酒盏沾唇即放,祝晴悠闲地四顾又看向一方。

    陈夏燃被叮嘱照顾好周围的食客,闲适的举动下皆是警惕。

    “这是什么!”

    祝晴看向的那一桌,一个青年书生猛然站起,木筷和半枚豆腐滚落在地上。

    那书生胸膛起伏又不信邪,弯腰去捡那枚被咬了一半的豆腐。他定睛一瞧,又一个哆嗦将它抛了出去,落在邻桌的大汉身上。

    “那……那……”

    书生还没说出完整的话,正欲作呕,那边大汉见半枚豆腐滚落在案上,衣裳沾了污渍,怒起拍案大喝一声:“小子!你作甚!”

    生生让书生噎住,他身边的伙伴反应过来赶忙赔罪,又看向那始作俑者鸽血豆腐。

    “手指!”他身子抖了抖,往后退步险些摔倒。

    这时众人才将注意力放在那带着牙印的鸽血豆腐上。

    陈夏燃看了眼祝晴,见她八风不动只看戏的模样,便顺势站起问:“发生了什么”

    大汉捏起那半枚豆腐,众人便见到在牙印的切面下浅褐微红的一物。

    分明是一小节手指!

    四下哗然。

    陈夏燃不动声色地用眼神向祝晴询问。

    祝晴疾步走来,捂着脸作惊恐状:“这是人的手指!幸好奴家今日没有吃。嗳!可昨日吃了,可如何是好谁知里面是什么肉什么血”

    陈夏燃看着祝晴扯着他的衣袖,嘴角抽了抽。

    四下的人猛地四散,或呕吐或逃离或吼着要报官,还有甚者径直冲向那小厮要讨个说法。

    陈夏燃赶忙拦住:“兄台莫要冲动!若这里真有人丧命,可要小心行事!”

    小厮趁着这一拦,一溜烟跑进了屋中。

    那人想了想有些后怕,直直点头又担心那徐老儿跑了,恨恨道:“某就在这里守着!看他往哪逃!”

    已经有人嚷嚷着离开跑去府衙。

    陈夏燃与正跑到门前的几人道:“已经有人去报官了,不如我们将这院子拦住等捕快来。这样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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