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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如今这般大放厥词,真是被冲昏了脑袋不成?
王笑哂笑一声,道:“一群吃祖上老本的废物,我会一家一家抄过去。我背靠齐王,手握锦衣卫,还擅长罗织罪名,你们奈我何?”
他说完,负手站在那里,颇有些睥睨四方的威姿。
宪国公府的众人却只拿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今日之事,王笑如果用‘查案、行刺齐王’作借口,或许勉强能糊弄过去,但如今当着众人的面他将话挑明,又展露出这样狂悖的心思,只能是自取灭亡。
没有人应话。
与一个不自量力的自大狂还有什么好说的?让他在灭亡前再逞逞威风罢了……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金吾卫的前来控制局势,并让王笑进宫面圣。
王笑脸上那幅高傲的表情便垮下来,老老实实地跟着金吾卫走。
宪国公府众人互相对视了一会,皆看出王笑不过是外强中干的尔尔之辈。
“将那疯狗所言传给京中权贵,大家联合起来弄死他……”
~~
延光帝与几位重臣就着国事商议了一阵,心情愈发烦燥起来。
卢正初的意见是为了防备今冬建奴来范、开春唐中元东征,当务之急是给足辽东和宣大的兵饷,招蓦新军守备京畿,甚至还要重建东江镇……他当然也知道国库无钱,最后便将主意打到延光帝的小金库上。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陛下你偷偷拿了恭王的银子,拿出来救急吧。
郑元化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堆,话外之音却是辽东和宣大的兵饷不要给,东江镇也别想了。当务之急是建一支新军,让百姓加税赋也要筹银子……他的意思延光帝也明白,做好打包南迁的准备。
左经纶便站出来与郑元吵了一架,认为当此情势反而该轻减徭役、与民生息,到时候建奴或反贼来了才好领百姓众志成城地守护社稷,又言蓦兵费银,应重新丈量土地,整重卫所军户……道理虽是这个道理,但延光帝觉得这个意见也只剩下‘道理’,远水解不了近渴。
……
将三个老头东西赶走之后,延光帝来回踱步,始终拿不定主意。
小金库反正是没钱的,银子这种东西,过手便花光了。恭王府的银子自己确实是拿了,却悄悄拿去组建一支新的武骧卫,以后若是局势不利,这支天子亲军便是保护御驾南下的重要力量……卢正初这个老东西不会赚钱光会花钱,他娘的!
再加税?加税完再南迁?这么无耻的举动,以后的千古骂名如何担得住?偏偏又没人愿意‘绑架’自己南迁。郑元化这老东西目的不纯,只想保太子……靠不住的老王八,他娘的!
与民休息、戮力同心?那更是扯淡!等反贼或建奴打来,左经纶这个老东西一刀抹了脖子就成了千古名臣,自己却是亡国之君……老东西只会空口白牙,他娘的!
在心里骂完三个老东西,延光帝便听人禀报道:“陛下,驸马来了。”
小混帐一天天地给朕找麻烦,也是个王八蛋。
等王笑行了礼,延光帝便面色不豫道:“听说你干了不少好事?”
没想到王笑极是坦诚,道:“儿臣有罪,弄死了嘉宁伯,还捉了宪国公。”
“你还有脸说?”延光帝不想发火也得发火了,喝骂道:“你是想逼朕砍了你?”
“他们犯了事啊。”王笑道:“嘉宁伯图谋不轨,宪国公杀人抛尸,事情败露了还行刺齐王。”
“混帐!你有什么权力权置他们?”
“儿臣没处置啊,我就是去看看,那不是……锦衣卫处置的吗……”
声音到后面愈来愈弱。
延光帝板着脸,面露寒霜。
这种事翁婿俩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王笑便低声道:“父皇,嘉宁伯的银子我没拿,宪国公府搬出来这个数……”
延光帝目光看去,只见王笑伸手出手比划了一个‘二’,他便皱了皱眉,显然不甚满意。
还不够朕两天花的。
“太仓促了,没处理干净。”王笑解释道。
延光帝道:“这样的事不许再有下一次,这京城不能乱,明白吗?”
“儿臣只是想给父皇分忧。”
“分忧?朕看你是添堵!还是想给老四分忧?”
“父皇,我我……儿臣能不能打个比方?”
延光帝一听他要打比方,便想到‘陛下就好比被下了那个药的女人’,正要不允,却听王笑已叽哩哇啦地说了起来。
“儿臣没什么出身,那就打个粗俗的比方哈。”
他娘的,又是粗俗的比方。
“就好比我入赘到一个大户人家,娶的是四房姑娘,那我当然心向着四房,因为我疼我媳妇,又与四房的内弟亲近。但我最孝敬的肯定还是老丈人啊。”
延光帝眼皮抖了一抖。
王笑又道:“现在老丈人的生意遇到些困难,一时周转不过来,那不得向亲戚朋友借些银子嘛?那些亲戚朋友以前拿了老丈人家的钱,现在富得流油,却不肯借银子,气不气人?”
延光帝嘴上骂道:“你那是借银子吗?!”
王笑道:“那他们不借,我们不得把该拿的拿回来么?这种事,老丈人不好出面,亲儿子也不好出面。不就得是我这个上门女婿出面做坏人吗?回头亲戚们怪罪,老丈人骂我几句,面子上也好看。”
“这次治疫的事也是,老丈人让四房出面整理田庄,田庄里都是自家佃户,对自家佃户好了,来年他们才好更卖力地种田。偏那些亲戚要欺负我们家的佃户,我不得出面打他们一顿……”
王笑说着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自己是个极好的女婿。
总之这一个比方下来,却是将抄家杀人之事描绘的不痛不痒。
延光帝叱道:“胡言乱言!堂堂天家,岂可与市井门户相提并论?你身为驸马,眼皮子便只有这么浅?”
——要不是如今长房势大,老丈人恨不得现在就砍了你以平众怒……
“儿臣本就出身商贾之家。”王笑撇了撇嘴,竟好似还有些委屈。
但他心里知道,哄老头子这种事,自己一哄一个准。
接下来,只需等来日所有权贵们一起来围攻自己……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337章 好与坏
真定府,开元县境内。
此处已属京畿。
宋文华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路上,他早已饿得腿肚子发软,全靠心中信念支撑才走到这里。
一路上也有难民,宋文华不敢离他们太近,他也知道自己年小肉嫩,离人近了难免有些危险。但他也时不时地看看难民中有没有得了鼠疫的,好上去医治。
世上有坏人也有好人,他觉得自己能走到京畿,想必还是好人要多些吧。
但走到这里,确实没有食物了。
终于,宋文华一跤跌在地上,没有再爬起来的力气。
他摸着怀里的银针,想着老医者的托付,告诉自己要再撑一撑。
有人递了半块馕过来。
宋文华抬头一看,见是个高瘦汉子,眼中没有什么神彩。
“吃吧,你像我儿子。”那汉子道。
因这半块馕,两人便结伴而行。彼此通过姓名,宋文华知道对方叫阿财,逃难来的,也打算进京。
这一日雪大,两人沿着山路走了一会,天色渐暗后便寻了一个破庙避风。
庙中漏风,很有些冷,二人远远望见西边有一个村庄,便打算过去借宿。
月光暗淡,他并未注意到小路上立着一块牌子。
好不容易走近了一瞧,那村子里黑漆漆一片,显然是没有人的死村,宋文华便道:“这村中恐有鼠疫,人都没了。我们不好进去。”
两人正想掉头,却听到村子里似有动静传来。
一间屋里似是有烛光。
阿财胆大,领着宋文华过去一看,却见灶台前有个小女孩正站在板凳上做饭。
两人吃惊不小,对视一眼,暗道那不是一个鬼吧?
他们还没来得及跑,那小女孩已转过头来。
三人对视了一会,皆有些茫然时,宋文华的肚子里便“咕噜”响了一声。
那小女孩道:“你们饿了吗?”
她有些害怕,又似乎因为见着人有些喜悦,道:“我叫曲喜儿……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这些东西,我哥哥和二叔就是吃这些死掉了。”
说着,她眼睛里便有些悲伤与孤独泛上来。
阿财看到火光照在她身上,在壁上投出影子,便对宋文华道:“她不是鬼。”
“但这里……”
阿财却已然走进屋内,看着锅里的米咽了咽口水。
宋文华拉了拉他,轻声道:“这村里没有别人,想必是发了瘟疫,东西不好乱吃的。”
“傻蛋。”阿财低声道:“这小女娃都没事,其实是不想分东西给我们,吓唬我们的。”
宋文华又摸了摸怀里的银针,便也不说走。
他心想着若不是有瘟疫便最好。若是有,自己好歹还能救救这两人……
言谈中得知喜儿已在村中住了一个月,阿财与宋文华便稍稍放下心来。
锅里慢慢溢出米香来,烛火映着灶上的烟气,让人觉得很是温馨。
宋文华离家之后便未再在室内呆过,此时感受着这种环境,他想到爹娘,不自觉便落了泪下来。
接着有人拿袖子在他脸上擦了擦,他转头一看,却见是喜儿。
“宋哥哥想家了吗?”
“嗯。”
“我也是……”
过了一会,那锅里的粥熟了。宋文华便过去替喜儿盛了一碗。
喜儿低头看着碗里的粥,颇有些犹豫,也不知该不该邀请他们一起吃。
阿财闻着香味,终究还是忍不住也盛了一碗,又对宋文华道:“她都在这里呆了一个月了,你还怕什么?”
宋文华道:“有些人体质特异,不受瘟疫侵袭。许是……”
“难不成瘟疫一个月后还有不成?”阿财道:“这米总是好的。”
宋文华也觉有道理,最后便吃了一碗。
热粥下肚,胃里暖暖的颇为舒服。
碗也舔得干净,十分好洗。
三人又聊了一会天,阿财起身道:“天冷,我去找衣服穿。”
“别去了吧。”
“接下去越来越冷,没有衣服熬得住吗?”
喜儿道:“那我去给你们找找干净的衣物,我不怕瘟疫。”
“哪有让你一个小女娃受累的道理。”
阿财说着,又看了喜儿一眼,见小女孩脸上带着担忧,心中便更确定她是骗自己的。
无非是不想自己多拿了村子里的东西。哪有那么可怕的瘟疫?
宋文华与喜儿又苦劝了一会。
二人不过是孩子,终究还是拦不住阿财。喜儿便告诉他哪边屋里有死人,又指着远处那间最豪阔的房屋道:“那里面死人最多,不好进去。”
阿财眼中精光一闪,应道:“我知道了。”
过了许久,阿财回来时身上披了两件棉衣。
宋文华还隐隐听到他怀里似有叮当声响动,心中愈发忧虑。
这里房间多,一人能分上一张床,宋文华却没有睡好,始终忧心忡忡地留意着阿财那边的动静。
上半夜无事,正当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却猛然听到阿财呕了一声。
宋文华一惊,翻起身,拿上银针便赶到阿财屋中,却不见他的人影。
接着,忽然听到喜儿惊呼了一声,宋文华吓了一跳,赶到喜儿房里一看,黯淡的月光下,正见阿财拿剪刀在喜儿腕上划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啊!疼疼……”
喜儿吓得泪水模糊了一脸。
“阿财哥,你干什么?!”宋文华冲上去拦阿财。
阿财面目狰狞,低头在喜儿腕子上用力吮了一口血,喃喃道:“是你说的,她体质特异,我喝了她的血就不会死。”
“你疯了?你放开她,我能治好你……”宋文华用尽力全力去拉着阿财,竟是拉不住他。
“你休想骗我!”
喜儿哭得厉害,整张脸都挤在一起,极有些可怜。阿财却又是拿起剪刀想往她脖子上划去。
宋文华连忙死死按住他的手。
“我能治好你,真的……”
“你放开!我快死了!”
双方拉扯着,宋文华手指卡在剪刀里,被阿财一捏,一剪子剪下来,顿时痛入心扉!
“啊!”
宋文华双目通红,心中却道:以后还怎么捏针?
他再一次想起那个老医者,便有些恨自己无能。
但既答应了要继承那颗仁心,今日拼尽全力也要多救一人。
宋文华脑中也没有别的念头,只是死死压住阿财……
“你再拦我,我杀了你!”
三人纠缠了一会,宋文华脖子便被阿财死死扼住。
他透不过气来,目光无意识地看着阿财那张扭曲变形的脸,脸上只剩下疯狂。
宋文华恍然记起对方分给自己半个馕的场景。
不要这样……你是个好人的啊……
眼中渐渐黑下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文华睁开眼。
耳边是喜儿的哭泣声。
入目便见喜儿坐在自己边上抹着眼泪。
他目光一转,又看到阿财仰面倒在地上。
“我的银针呢?”
手在地上摸去,右手食指上传来一阵刺痛,也不知还能不能施针。
好不容易摸到针,宋文华一探阿财的身子,却发现他已经死了。
他犹不甘心,伸手便要去扶阿财。
“宋哥哥,你别翻他好不好?”喜儿哭道。
宋文华一愣,低头看到阿财身下有血迹流出来,忽然明白了什么。
“好……”
他泄气地跌坐在地上,有些茫然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可以救你的啊……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
~~
两天后。
“这里有吃的,你为什么还要去京城?”
“去京城才能救更多人。”
“可是,外面有坏人。”
“这一路而来,我见到世上有坏人也有好人,人有坏的时候也有好的时候。但总之,我能活下来,便是好人多于坏人,人好的时候多过人坏的时候。”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为什么?”
“你的手指坏了,以后我学着替你施针……”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338章 小约定
屋中温暖如春。
低吟声渐歇……
“你天天不回公主府,没关系吗?”
王笑本想回答“公主又不在,回去干什么”,好在他多少还有些机灵,临时改口道:“若是旁人攻讦,我便说是什刹海里死人太多,我被吓得不敢回去。”
“你把老丈人稳住了?”唐芊芊手指在王笑胸膛上轻轻划着。
“暂时稳住了,接下来的事动作要快。”
“我这边可是安排好了。”
唐芊芊微微得意,转了转头。
王笑耳朵触到她的青丝,略有些痒。
“万事俱备,等对手的反应吧。”
“嗯。”
“我们做这些,你就不怕京城情况好转,来年义军打不下来?”
唐芊芊有些疲倦,倚在他肩上,闭着眼轻声道:“楚朝守不住京城的。朝延不管百姓,因为居高位者都明白到时候这是义军的……那我自然要管。”
“这么肯定?”
“眼下这个局面,对于你那个老丈人而言,迁都南京是最好的选择,此为上策,可惜他下不了决心。”
王笑问道:“若不南迁呢?”
“全力布置宣大防线,拼死一战。但,这个朝廷若能做到,我义军也不会有今日之势。治国之道说起来复杂,其实也不过是仁政爱民,偏偏你那老丈人没有这样的果敢与耐心。”
王笑道:“内阁三人给陛下的意见也大抵如是。”
“道理虽是这些道理,皇帝不会听的。一则朝臣皆有私心,二则这每一条意见最多也只有两成胜算。皇帝看得清楚,偏还想要一个万全之策。志大而不见机,多虑而不决,早已失了胜机。这楚朝,气数以尽。”
“我当时问你楚朝气数,你还说有二八之年。”
“人家骗你的。”
“你现在就不骗我?”
“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还骗你做什么?”
两人又是一吻……
过了好一会,唐芊芊柔声道:“你不必太担心,等义军拿了天下,你是我的人,我必保你家安然无恙。到时乱世平定,我们当一对神仙眷侣。”
“乱世平定?我却觉得北边的建奴才是心腹大患。”
唐芊芊并未去了解过北边,道:“义军气象不同于楚军,有不可挡之锐,并不怕建奴。就比如,唐朝开国后还不是平定了突厥?”
“建奴与突厥不同。”王笑道:“义军面对的普通官军或许可以一战,碰上边军尚未吃力,何况建奴?”
“你不信我义军战力?”
“不信。”王笑道:“有你在,我其实并不害怕哪天改朝换代。我怕的却是建奴入关,万里江山沦落异族铁蹄之下。”
唐芊芊扁了扁嘴,不服气道:“那我们打个赌?”
“嗯?”
“若以后义军能挡住建奴,你便万事听我的。”唐芊芊眼睛弯了弯,笑道:“到时你俯首称臣,我保你一世富贵喜乐。”
王笑搂了搂她的肩,喟然道:“我巴不得如此,以后吃你的软饭。”
“讨厌。”
“但若是挡不住又如何?”
“那我听你的。”
“一言为定。”
唐芊芊“嗯”了一声,又往他身上凑了凑。
这种事却不是一句赌约便可以放下心的,王笑心知历史进程,暗叹还是需要做好准备才行。
他便又问道:“南迁是最好的选择?”
唐芊芊点点头,低声道:“懒得与你再说,人家累了。”
“都歇了好一会了。”
“讨厌。”
“蒸汽机也歇好了。”
“你明早还有许多事要做,还想着……玩……”
王笑侧头看去,只见唐芊芊珠钗半落,发鬓微散,额前的头发散开,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慵懒间有极动人的风姿。
锦绣被褥下,隐隐一点冰肌玉骨。
他心意大动,贴在她耳边厮磨起来。
“讨厌,你去找缨儿好了。”
嘴里这么说着,唐芊芊的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却是毫无气力。
过了一会,纤手便在王笑背上抚起来。
春风烂漫恼娇慵,十八鬟多无气力……
……
一宵苦短。
薄曦透过窗纱,将屋内映得一片朦胧。
榻前的襦裙散落在那里,如一叶荷花。
唐芊芊抬手擦了擦王笑额头上的汗,轻笑道:“让你不早些睡,现在睡不成了。”
王笑搂着她道:“不想起来。”
“今天不去了?”
“还有许多事要布置,不去也不行。”王笑微微叹了一声,终究还是支起身爬起来。
唐芊芊丝毫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反倒是颇为兴灾乐祸冲他挥了挥手:“你今夜早些回来,一起和缨儿下飞行棋。”
“好啊。”
王笑自己动手穿了衣服,哈欠连天。
“桌上有个荷包,送你的。”唐芊芊又道。
王笑拿起那荷包看了看,却见上面绣着两只大肥鹅,极有些丑。
他转头一看,见唐芊芊虽是故作漫不经心,目光却有些期待他的评价。
“哈,还真是很……时尚。”
~~
将那荷包塞进怀里,王笑绕到后院穿过密道一路回到王家。
晨露薄曦,府里景致虽俗气,看久了倒也觉得有些温馨。
若非生临乱世,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远远的能听到陶然居里沈姨娘的笑声。
“老爷这套五禽戏打得真棒。”
王笑瞥了瞥嘴,爹那动作和鹌鹑一样,棒个屁……
前厅里,王珍、王珠、秦玄策、秦小竺正坐在一起喝粥。
“早上好啊。”
秦小竺转身闻闻王笑身上的味道,鼻子一皱,应也不应。
她态度不善,秦玄策也不敢理王笑,只好将头埋得更低,吸溜吸溜地喝粥。
“秦玄策你吃东西小点声啊。”
“小声就不香了。”
王笑找位置坐了,道:“大哥、二哥今天做什么?”
王珍道:“我去找范学齐,他人脉广,要宣传防疫由他出面再适合不过。”
“大哥辛苦了。”王笑夹了一片豆腐干到王珍碗里。
王珍无奈一笑,道:“不过是我辈读书人该做的。”
“二哥呢?”
“找高成益。”王珠淡淡道:“食不语、寝不语。”
王笑筷子上的肉片都快送到他碗上了,此时便收回去自己一口吃了,接着又对秦小竺姐弟道:“那我们……”
秦小竺道:“我没空,要去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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