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末了还补充一句:“那女人竟敢支使我。”
王笑不敢应,只好“哦”了一声。
“你怎么不给我夹菜?”
王笑只好乖乖给她夹了两筷子。
秦小竺虽还是板着脸,眼里却已有笑意流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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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王笑与秦玄策便策马往顺天府衙门而去,他们今日约了傅青主来与齐王相见。
到了衙门前,两人才下马,却有一个长须飘飘的老头领着人迎上来。
那老头一看就是官气十足,王笑心中正想着他是来干嘛的,却听那老头喝道:“你们两个,还想逃学到什么时候?!”
王笑与秦玄策对视一眼,皆有些懵。
“老先生是认错人了吗?”
“认错人?”那老头喝道:“老夫乃国子监祭酒何正孝!”
王笑与秦玄策被他气势所慑,又是一懵。
“附马都尉王笑,云骑尉秦玄策。你二人受钦命入国子监读书,为何屡屡不至?!”
措手不及之下,秦玄策难得有些慌。
王笑第一次见他这么慌,想必是小时候没少挨先生打。
“我……我生病了。”
“我也生病了。”
“顽劣!”何正孝脸一板,竟是双手捧起一卷圣旨,喝道:“来人,将这两个顽劣监生押回去……”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339章 有妙计
东缉事厂。
隐隐有惨叫声传来。
王芳喜欢听这种声音,因此特地将公房设在刑房附近。
此时听了手下人禀报,老太监眉毛一跳,惊喜道:“王笑和秦玄策被押到国子监了?哪个机灵鬼想出这样的主意?”
“督公,此事对我们有何益处?”
“没什么益处,咱家就是看别人吃瘪心里高兴。”王芳道:“看那小子还能在外面横行霸道。”
那番子心想,咱们东厂自己的事还没搞清楚,哪有空管别人?
果然,王芳只高兴了一会便愁眉苦脸起来。
过了一会,有番子过来禀报道:“督公,薛伯驹审完了。”
“可招了新的供词?”
“能说的上次都说了,连神枢营那些亲兵的名字都报了。另外,属下已核实过,季大壮、许三柱、马天明……这些人确实是在神枢营兵册上。”
“查到人了吗?”
“没有这些人,也许是吃空饷。但看薛伯驹不似说慌,应该是真的死了。”
王芳眉毛一拧,道:“看来这小子招的都是真的……徐乔功的信息呢?”
“这,薛伯驹称自己并未见过徐乔功……”
“蠢货!”王芳跳脚道:“咱家要知道的是怎么对付徐乔功!”
过了一会,有人通传道:“督公,何平求见……”
王芳看何平不爽,何平待王芳却很是殷勤,督公长督公短的马屁拍个不停,接着才道:“陛下命我们拿下徐乔功,督公可有计较?”
王芳尖声道:“咱家为陛下办事,自然得慎重!咱家重新审了薛伯驹一次,发现了许多疑点……不过徐乔功确实有异心。”
说了等于没说。
何平只好赔笑不已。
王芳便问道:“何将军可有妙计?”
何平道:“末将领了圣命,也是十分谨慎,因此特地去翻了兵书,这个……末将重新又读了一遍《三十六计》认为应用两计。”
“哦?”王芳颇为惊诧——自己一计都没想出来,何平居然想出两计了?
“哪两计?”
何平道:“一曰擒贼擒王,二曰……美人计。”
王芳眼皮一跳,心道这分明只有一计,看来这个何平也是靠不住的。
见王芳表情不太好,何平连忙道:“神枢营乱不得,我们最好能先做了徐乔功,接下来便好稳定神枢营了。这便是擒贼擒王。”
咱家要你说?
王芳不耐道:“然后呢?”
“徐乔功出入都有亲兵护卫,我们要动他,难。”何平道:“末将想来想去,觉得徐乔功也就是找女人的时候没有护卫在旁。”
王芳觉得这是个馊主意,偏偏自己想不出办法来,只好问道:“貂蝉戏吕布也得有貂蝉,你可有人选?”
“有。”何平却是卖了个关子,缓缓道:“不知督公可听说过‘扬州瘦马、泰山姑子、大同婆姨、杭州船娘’?这说的是四种风月女子,扬州瘦马自幼教训,严闺门、习礼法,琴棋歌咏样样皆精,最适合纳妾……徐乔功府中已纳了好几个。”
他说得高兴,忽然抬头看了王芳一眼,见这个老太监神色不豫。这才想起来不该说这些,登时有些不安。
王芳却道:“接着说。”
“是,这泰山姑子则是让妙龄女子为尼姑,蓄发、穿袍,庄重素色,却颇为……颇为不错。咳,末将找的这个姑子,徐乔功必然看中。”
他说着,又偷眼看了王芳一眼。没想到老太监竟很是感兴趣的样子,低声自语道:“依咱家对男人的了解,确实不错。”
何平拱手道:“督公明鉴,是真的不错!”
王芳轻咳一声,又问道:“你打算如何送那她到徐乔功身边?”
“末将认为,应该将薛伯驹放……”
“不可。”王芳摆了摆手,道:“薛伯驹不行。”
何平便有些失望起来。
王芳闭眼沉思了一会,又道:“嘉宁伯府中有个名叫宋易之的门客,咱家对他用了刑,他已服了软,这事交给他办吧。”
“是。”
“此事重大,把你找的那泰山姑子带给咱家瞧一瞧先。”
“是,末将已经将人带来了……”
过了一会,一袭素袍翩然而至。
王芳凝神看去,见那蓄发的尼姑长相虽不及陛下身边的陈圆圆,却也是极能勾男人的魂。
他不由站起身道:“好!咱家旁观者清!徐乔功必要拜倒在这缁衣之下,哈哈,何将军妙计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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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王府。
封嬷嬷盘腿坐在屋中喝了一杯酒,心中更觉郁闷。
到了这十王府之后,眼看着别的管家嬷嬷吃香喝辣,唯独自己两袖清风,实在让人生气!
淳宁这个丫头尚的什么狗屁驸马,脾气坏不说,还藏着好几个外室,连新婚后的这几天都不来看看公主。
害得自己没有贿赂银子收!
今天倒是来了一个姓秦的黄毛丫头要见淳宁,自己上去收银子,竟还挨了她一拳。
心中大恨!
如今酒贵,封嬷嬷也舍不得多喝,一杯酒入了愁肠,郁闷难解,她便起身轻轻推开一丝门缝往回廊边看去。
一个女子正从公主屋里走出来,看打扮应该是王家的丫环。
封嬷嬷见对方相貌出众,难得的是气质脱俗……呸,怎么看都是和主子有一腿的媚狐子。
那丫环在门外站了一会,一回头间封嬷嬷见她眼睛红红的竟是哭过,心中不由十分奇怪。
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封嬷嬷便派了一个宫娥上去将那丫环支开套话,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摸到公主屋外偷听。
屋中有个少女的声音道:“娘希匹,那狐媚子看着老实,其实不安好心,这些天就是她拦着王笑不让他来看你。”
“不看就不看吧。”淳宁公主淡淡道。
“总之人我给你带来了,你好好折磨折磨她,让人知道堂堂公主的男人不是轻易勾搭的……”
封嬷嬷眼睛一转,心中隐隐生出个念头来。
她退回自己屋里等那宫娥回来一问,得知那丫环名叫桑落,果然是王家的丫环,原本做了错事被赶出府,前几天竟又回了王家,今日被秦小竺带来侍候淳宁公主……
秦小竺走时果然没有带着桑落。
封嬷嬷冷眼旁观,见当天夜里桑落并没有吃上饭,还被派去做洗衣服、扫雪这样的活计……
第二天封嬷嬷起了个大早,发现桑落竟是在花园里被罚跪了整整一夜,难得的是没有冻死。
“去。把那丫环带到我屋里,熬碗姜汤给她暖暖身子……”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340章 国子监
国子监。
国子监座落于安定门附近,毗邻孔庙,监内柏树参天,肃穆谧静。
正中大殿的匾额上书着“雅涵於乐”四个大字,两旁便是国子监‘六堂’,王笑与秦玄策被考校了一通后,竟然被分到了率性堂。
今日讲的是《礼记》,堂前的老先生摇头晃脑地说个不停,但从第一句“哀公问于孔子曰大礼何如”开始,秦玄策便已神游天外。
他虽是秦家最有学问之人,却也只懂些诗词,最烦四书五经。
“我们为什么要来?”秦玄策压低声音问了王笑一句。
没人应。
转头一看,王笑早已趴在矮案上呼呼大睡……
这一天,对于秦玄策极是漫长。
好不容易挨到散学,感觉过完了自己的一生,秦玄策将王笑推醒,难得有些生气地又问了一句:“我们为什么要来?”
“不是被那老头绑来的嘛。”王笑打了个哈欠。
秦玄策道:“我一拳就能将那老头锤散,会怕他?”
“人家有陛下的旨意啊。”
“他为何会有陛下的旨意?”
王笑脸上带着红印,颇为可爱。可惜这里只有些呆书生,没有女孩子。
他揉了揉眼,睡眼惺忪地道:“一会再说,想必他们要带我们去宿舍了。”
果然,说话间便有吏员来领他们到号房。
这号房是个六人间,床铺简单,各处散落着些书籍与文房四宝,房中又是一股淡淡的脚臭味。
那吏员道了一声“一会有人给你们送饭来”便转身出去。
王笑支开窗户一看,果然有人守在房外。
“看,还是要我们坐监,这是不想让我们离开。”
秦玄策冷笑道:“关得住吗?走,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王笑摆了摆手道:“若是第一天便逃,拂了陛下的面子,后面的事情就难办了。”
“什么意思?”
“那老头有圣旨,说明陛下的意思也是让我老实呆在国子监。但我分明已经和陛下说清楚了,他本不该囚禁我的。”王笑浮起一丝无奈的笑容,缓缓道:“看来是我在御前打了个比方,把老丈人感动到了。”
“感动?”
“思来想去,应该是有人不想我在京中做事,向陛下进言了,用的理由大概是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让我避一避。”
秦玄策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陛下同意让我入监,是想保我,也是不想激得那些权贵生乱,明白吗?”
“勉强算是明白吧。”
王笑又道:“我们逃了,就是辜负了陛下的好意,乃自取灭亡之道。明白吗?”
秦玄策道:“那就是你没把陛下说服喽?”
“本来是说服了。但又有人顺势一拨,让我的目的适得其反。对方假借陛下保我的心思,实则是想扣住我。”
“谁?”
“文官。”
“为什么是文官?”
“这四两拨千金的手法一看就是文官手笔。目的也不是要杀我,应该是为了搅局。”
秦玄策问道:“搅什么局?”
他压低声音道:“不会是神枢……”
“不是。”王笑道:“兵权之争不是这样温吞的手段,对方应该是为了阻挠防疫之事。”
“文官为何要阻挠防疫?”
“因为瘟疫死的基本只是难民和低层的百姓。而防疫,损害的却是这些有权有钱之人的利益。”
秦玄策皱眉道:“怎么会?”
“贵族衣着、宅舍干净,身体强健,有钱施药,染疫而死的极少。同时低层百姓大量染病,多了许多无主田地不说,百姓为了活命,卖了田舍儿女,或卖了自己作佃户,这其中又有多少收入?京中粮食、药材价格一日两翻,又有人称盐、醋可治瘟疫,近日也在大涨……这些人总有办法剥钱。反之,如果防疫隔断交通、禁止聚集,则商贸不通,他们利益受一份损失。我与齐王若借此掌控京中治安,他们权力又受一份损失。何况他们也看得明白,我接下来要控制的是粮价……”
王笑说着,摇头笑了笑,道:“我之前一直觉得奇怪,内阁几位老臣不肯出面办这件事的理由都有些牵强,这几日却慢慢想明白了。商贾、吏员、武将、文官、权贵,这看似一层一层的圈子,其实互有利益,纠缠不清,触动一点,便有极大的反扑,怪不得卢正初说此事不好办。如今只是刚开始,让我坐监,手段看似温和,却是能猜中陛下心思,文官中有人在警告我。”
秦玄策眉头一皱,问道:“这人是谁?”
“事发突然,我也措手不及。”王笑沉吟道:“此人行事遮遮掩掩,想必是个沽名吊誉的。应也不是内阁三人……他们若是动我,手段该更厉害些。”
“国子监……何正孝……”
两人忽然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何良远!”
秦玄策呸了一声,骂道:“老东西,我早想做了他。”
“何良远行事不着痕迹,不落人话柄,有点意思。”王笑轻笑了一声。
秦玄策问道:“你被扣在这里就不怕误了事?今天傅先生还特地赶过来……”
“有我表兄明轩在,应该是无妨。”王笑道:“我们在此再呆上两天,算是给陛下一个面子。回头再寻个理由摸出去便是。”
“两天?!”秦玄策登时头大不已,道:“要是对方趁这两天把齐王弄下去怎么办?”
王笑贼笑道:“他们又不知道我真正的计划,我一旦事成,便是降维度地打他们啊。”
秦玄策颇为反感他嘴里这些稀奇古怪的词,皱眉道:“总之两天太久了!我呆不住。”
“不久啊,我们呆在这里正好放松对手的警惕,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便有人送了饭菜过来。
饭菜里倒是没毒,却也味同嚼蜡,混着屋里那股脚臭味,二人实在没有食欲。
又过了一会,有四个监生结伴回来,其中三人是州府举荐的优秀学子,另一个竟是朝鲜人。
四人一进屋便指着两人忿忿不平地道:“你们四书五经二十四史都未学全,怎么就能入率性堂?”
秦玄策皱眉一皱,骂道:“关你们屁事。”
四人被他威风所慑,也不敢多言,用瞧不起人的目光盯了两人几眼,自坐下来温书。
秦玄策嚣张地昂了昂头,又吃了两口饭菜,实在是受不了,不由抱怨道:“难吃死了。”
那朝鲜人便回头道:“《警愚辅教》有言,不得对伙食说三道四。”
秦玄策心情本就恶劣,手中筷子一拍,骂咧咧道:“你他娘,嘴臭脚也臭,要么滚去洗脚,要么滚出去。”
“关你屁事。”那朝鲜人怯怯回了一句,脸上却带着极害怕的表情。
“死番夷。”秦玄策撸起袖子便要上去揍他。
“我我我……我是学你说话,你不该打我……”
王笑见对方汉话说得不错,便拉了拉秦玄策,向那朝鲜人问道:“留学生?你哪来的?叫什么名字?”
“汉城,金在奎。”
王笑忽然道:“安酿哈塞悠?”
金在奎愣了愣,嘴里叽里咕噜便是一堆听不懂的话。
“我就会这一句。”王笑摆了摆手,接着颇为好奇地问道:“你们朝鲜半岛现在怎么样?被女真打趴了没?”
金在奎目光一黯,不再开口说话。
王笑便将自己的饭盒往前一推,问道:“吃不吃?吃完和我说说。”
过了一会,金在奎风卷残云地吃过饭,方才道:“仁祖十五年,也就是楚延光十年,女真人攻破了南汉山城,俘虏了我们的王妃和世子……”
说着,金在奎忽然大哭起来。
“哎哟,你说就说,别哭啊。”秦玄策一下跳开,“死番夷,你把鼻涕擦一擦啊……”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341章 真人跳
神枢营总兵徐乔功时年五十六岁,样貌威武,望之仿佛盖世猛将、绝代凶神。
但猛不猛的,徐乔功自己心里知道的。
他祖上是勋贵家的庶支,几代下来早已没落,他年轻时中了武举第八名,从戎立功,战阵之上也曾中箭中刀,九死一生……
一路做到神枢营总兵,他在陛下眼中算是一个‘知兵宿将’,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发觉这仗越来越难打,自己也越来越怕死。
再后来,连仗也不知该怎么打了。
三十年来,名利场中打了一个滚,再回首已面目全非……
如今徐乔功心中所想的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至于明日?
京师三大营加起来三万余人,不对,算是吃空饷的,远远没有三万人。可这京城只论城墙便有两百里长,全数兵士摆到城墙上垛口都填不满,等唐贼或奴建打来了……想必自己堂堂一个总兵官,投降的话,保全一场富贵还是有的。
明日愁来愁日忧吧。
——徐乔功觉得自己颇有道心。
他平时并不坐营,而是偷偷在城外置了个别院享福,这一日才起身便听闻有人求见,还奉上了两张金额不菲的银票。
来人是个书生,自称宋易之。
彼此见过,徐乔功道:“你若是首辅大人的说客,便不必开口了。”
郑元化想拉拢他去南边,徐乔功并不想去——在这京城自己手握重兵,有陛下牵制,郑元化玩不出花来。到了南边,玩心眼又玩不过那个人精,没准就被卸了兵权……
宋易之道:“学生有几重身份,将军可以猜一猜。”
“别卖关子,一刀砍了你信不信?!”
宋易之脖子一缩,老老实实道:“学生明面上是嘉宁伯府的门客,实则是首辅埋在嘉宁伯身边的眼线……”
徐乔功眉头一皱。
宋易之连忙道:“但学生还有一个身份,请将军摒退左右听之。”
徐乔功有些不耐,但还是挥了挥手。
宋易之压低声音,缓缓道:“我主今在西安。”
徐乔功猛然站起来,惊道:“你是反贼……不对,你是义军中人?”
“不错。”
一时间,宋易之与徐乔功双双都有些紧张起来。
宋易之面上镇定,背后却是冷汗不停流下来。
他其实并不是什么义军中人,但确实是郑党的眼线。也不知这事如何被锦衣卫知道了,借此要挟他出卖了嘉宁伯,结果被薛伯驹扣下,之后又在东厂受了一顿酷刑。
接着王芳又派他来接触徐乔功。
在王芳眼里,嘉宁伯与徐乔功有勾结。但宋易之却知道这是胡扯,那还凭什么来接触徐乔功?
焦头烂额之际,却又有锦衣卫来找到他,给了他一块令牌,并交待了如何行事……
宋易之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
徐乔功却忽然觉得多了一条退路!
如今若与唐中元那边联络上,来年便可高枕无忧。
但下一刻,他却有些怀疑起来——会不会是郑元化为了整顿京营要陷害自己?
“你有何为证?”
宋易之便递上一枚令牌。
徐乔功捏着那枚令牌看了看,心中一跳,暗道假不了了!
“贵主人想要徐某做什么?”
一句话入耳,宋易之也是松了口气。
呸,这就是楚朝的武将。朝廷任用这种人为将,可见何其糜烂?怪不得我考不上举人!
“如今并不需要将军做什么,只等来年我义军挥师东进时,将军打开京城城门便可。”
徐乔功微微眯了眯眼。
只须打开城门?
自己到时是否可以谋求更大的功劳?
无论如何,两边都押了注总是好的……
两人便彼此对视着,相视一笑。
此事,便这样轻而易举地定了下来。
末了,宋易之又道:“学生给将军带了些礼物,将军不妨笑纳。”
“好好好,辛苦宋先生了,末将何德何能。”
礼物自然要收的,不收礼人家不放心怎么办?
只见下人抬进来几箱珠宝,接着,一个尼姑打扮的女子缓缓走进来。
“见过将军,贫尼法号慧仪。”
纵使徐乔功院里美妾如云,也依然直了直眼。
这个师太说不上极美,但举手投足中那种又纯净又妩媚的姿态颇为撩人。
“这……”徐乔功便向宋易之低声问道:“往后是否便由她来联络?”
宋易之摇头道:“将军误会了,只是礼物尔,将军只管放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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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之走后,徐乔功看着慧仪师太,依旧有些拿捏不准。
但见对方脚小小的,又柔弱无骨的样子,定然是不会武的。他便放心将她独自带到屋中,问道:“师太真不是宋先生的人?”
慧仪道:“贫尼是修佛之人,将军杀业太重,想必是缘份让贫尼来为将军去去恶业。”
徐乔功看着她一幅圣洁模样,不知为何极有些意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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