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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王笑一愣。
接着,下面竟是又被她忽然摸了一下!
这一下吃惊不小,王笑吓得缩了两步,一跤摔在墙根下。
——这这……这时候的女子胆子这么大?
彩烟却是很惊喜的样子,眉目都带着笑意,很神秘地问道:“哪个女官这么大能耐?竟能藏你这样的人儿在宫内。”
王笑:“……”
“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出宫?”彩烟道:“越是快要出宫,我心里越是想早点出去。你和我一块走吧,以后姐姐养你。”
她极有些兴奋,又喃喃了一句:“今天竟能捡到这样的俏郎君。”
接着她蹲在王笑前面,嘴里说个不停:“你和我好了吧,以后万事我都依你。我听说东华门没人守着,我们逃出宫去,以后做逍遥夫妻。你看,我还带了银子,足够我们快快活活过一生……”
“你走开,我拿枪崩你了啊。”王笑不悦,扬了扬手里的鸟铳。
“哟。”彩烟伸手拨开那支鸟铳,眼中泛起羞意,腻声道:“人家还没见过枪,你那玩意……在宫里可稀罕,让姐姐好好瞧瞧……”
她说完,自己也是大羞。
她现在却也顾不得许多,只想先哄住这个少年郎,便又媚声道:“你放心,我一定比那些女官们更温柔待你,我们好了吧?”
劝来劝去,彩烟忽然发现,对面的少年郎愣愣地看向自己背后,眼中还带着些奇怪的神情。
彩烟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蟒服的少女柱着一柄长刀站在自己身后,俏脸凝霜,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继续啊,什么人你都敢想!”
一声喝骂,彩烟登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个不停。
王笑便推了她一把,道:“你快走吧,也别想着逃出宫了,叛乱已平,安安心心等明年放出去吧。”
看着彩烟逃得无影无踪,他方才讪讪站起来,对秦小竺笑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你他娘的,老子找你找得鞋都踩烂了,你躲在这里快活。”
“我也是被人欺负了啊。”
“放屁!你手里的铳怎么不崩?见到女人就怜香惜玉……”
秦小竺骂完,脸一板,转过身去。
王笑连忙过去哄她。
好言好语地哄了一会,他眼睛落在她脸上,忽然愣在那里。
只见秦小竺竟是落下泪来。
自从与她相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哭,王笑登时便有些不知所措。
“你别哭啊,我我我又没跟她那个。”
“是怕你跟她那个了吗?”秦小竺推了他一下,抹着泪道:“老子还以为你被五军营拿了,有多担心你知道吗?”
她脸上带着泪痕,竟全然不见了往昔嚣张模样,显得有些楚楚动人起来。
王笑只觉自己的心颤了一下,手忙脚乱地上前抱了抱她,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好了好了,我没事。你呢?受伤了没有?”
秦小竺一惊,只觉一阵酥麻,登时脑中一片空白……
~~
过了良久。
王笑轻轻拍着怀里的小姑娘,只觉被她感动的无以言表。
得一辈子好好待她才行。
思及至此,他却被秦小竺推了一把。
“杀才,你又调戏老子。”
语气有些愤怒。
王笑:“……”
他想来想去,一头雾水。
这大概是她的……情调?
虽不明白这种打情骂俏的方式,他还是低声道:“那你还亲我呢,总之我明白你的心意……”
秦小竺却是更用力一把将他推开,蹲在地上哭起来。
“你明白个屁!你以为我喜欢你吗?我调戏你就是想让淳宁吃我的醋啊。因为我更喜欢的明明是淳宁啊……呜呜……今天你要是没了,淳宁怎么办?我想到她难过我就好难过……但你他娘的还调戏我。我……我我也不知道……”
“这些事压在我心里好久了……呜呜……我也想不明白……”
王笑也不知她到底想不明白什么,他只好默默陪着秦小竺蹲着。
到了最后,她却还是抹了抹泪站起来,又重新成为那个乍乍乎乎的秦小竺。
“你不许说出去。”
“哦。”
“我好饿啊。”
“回去吃早点?”
“好。”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358章 赏与罚
万岁山,寿皇殿。
有叛乱,自然也该有忠心护主的臣子。延光帝对文官的表现并不满意,却记住了最先赶到万岁山护驾的几人。
一直等到捷报传出,才有臣子络绎不绝地赶来。
他们来得虽晚,却个个都涕泪交零,表达了对陛下深切的怛忧,其中不乏有痛哭流涕者。
“臣一觉醒来才知道徐乔功那逆贼反了,恨不能生啖其肉。”
“陛下,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能得见陛下无恙,老臣纵是死了也无憾。”
眼见同僚各展神通,演技都极好,户部尚书姚文华不甘人后,高呼了一声“陛下呐”便直接在御前晕厥过去,一把老骨头扶都扶不起。
……
延光帝看着这番热闹景象,只觉一颗心沉到谷底,又觉得怒火几乎要炸出来。
一群狗东西惺惺作态,恨不能将你们全部抄斩!
纵使早已对满朝文武失望透顶,他也没想到大难之际自己竟是如此孤立无援。
心中冷笑不已,延光帝挥手道:“都下去吧,朕正与钱爱卿等人议事。”
说着,只留下了捷报之前赶到的,将别人都赶了出去。
诸臣自然明白陛下这是在给自己这些人脸色看,纷纷心道:堂堂一国之君,耍这样的孩童脾气,没气度!
怕也没什么好怕的,陛下能如何?
就算想撒火气治罪几个,那还有没来的人呢。
过了一会,等这些老戏骨都退出去,寿皇殿中便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几个臣子。
白义章、尤开济、钱承运、罗德元……
白义章瞥了罗德元一眼,嫌弃地皱了皱眉。
罗德元一脸肃穆,丝毫不觉得自己一个从七品小官站在这里有什么不妥。
“臣认为叛乱虽平,以防万一,陛下却还不宜现在就动身回宫。”钱承运道。
延光帝点点头,深以为然。
他记得钱承运是第二个赶来的,也是最冷静沉着的一个。
疾风知劲草,这算是个忠臣、能臣。
白义章道:“禀陛下,卢次辅已亲至神机营求援,等神机营大军一到,陛下更加安全无虞。”
尤开济不甘示弱道:“左阁老亦是往五军都督府求援。”
延光帝微微有些宽慰。
他自然也明白,急着赶来护驾的未必全是能臣,其中也有罗德元这样的臭石头;没来的也未必就是不忠心,两个阁臣以大局为重,也算没有辜负皇恩。
钱承运却是嗤笑一声。
“两位阁老求援兵求了半个晚上,未必不是在坐壁上观?”
白义章冷哼道:“休得在御前放此莫须有的言语。”
罗德元却是正色道:“员外郎所虑不无道理,若叛乱未定,陛下确实该考虑这点。但如今毫无证据,却不该如此揣度人心。”
说了和没说一样。
钱承运、白义章双双含怒瞪了他一眼,皆有些不悦。
延光帝不置可否,却也在心中隐隐提防起卢、左两人。
有时候,要让人心生隙,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此时这一句话已说完,钱承运也不再揪着这事不放,却是道:“陛下,臣认为应立刻下旨收回驸马节制上直十二卫的兵权。”
延光帝摇了摇头,道:“王笑初立大功,现在就下这样的旨,难免让功臣心寒。”
话虽如此说,延光帝心中却是对钱承运再次看高一眼。
曾经有人弹劾王笑结交朝臣,这朝臣便指的是钱承运。
但从上次钱承运弹劾‘王笑回家过于勤快’便可看出,彼二人非但没有勾结,反而心中有间隙。更何况当初钱承运罢官落狱便是因为王笑。
结交?
呵,那些蠢材看不出钱承运的心计罢了。与其说结交,不如说想伺机构陷。
钱承运是只精干的老狐狸,看得出现在局势变了,也明白朕需要有人牵制四皇子一系。
帝王之道,在于平衡。
果然,钱承运对此事不依不饶,再次禀道:“臣认为,驸马有功、却也有过。”
“爱卿何出此言?”
“驸马临危受命,却指挥不当,致使虎贲卫伤亡过重,武骧卫主将战死,此其过之一。”
罗德元再次正色道:“一派胡言。王笑其人虽品行不端,今夜却是有功。坦若将士打了胜仗,陛下却责其损兵折将。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钱承运并不理他,仿佛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道:“锦衣卫、齐王卫率入宫之后,并不正面拦截反军,却绕至北门,致使皇宫被反军洗劫、天子威仪受损。此其过之二。”
罗德元怒道:“若不用此谋,如何快速平定叛乱?到时徒添伤亡,又如何……”
“徒添伤亡?守煌煌宫城,何惧伤亡?”钱承运慨然道:“上直卫损伤惨重,锦衣卫却毫发无损,焉知他是何居心?!”
延光帝微微凝目。
钱承运的话说到了他心坎里了。
王笑和周衍走得太近,不得不防。
“你!”罗德元一指钱承运,怒吼道:“奸佞!将士浴血杀敌在前,你安居于后却包藏祸心、构陷功臣,你又是何居心?!”
钱承运心中暗自好笑。
老夫是何居心?
老夫就要是激你出头啊。
自己人互相攻击,让对手出面替解围,免得陛下猜忌——连这样的手段都看不出来,你也配为官?
他心中暗讽,脸上却是一片深沉,向延光帝执礼道:“陛下,臣认为现在议的是当朝大事,一个低品级的御史在此大放厥词,实为不妥。”
“钱承运!”罗德元气到脸色涨红,指着钱承运骂道:“天下大事,是该以品级而论,还是该以品性而论?我看你才是最没资格议事的那一个!”
“都闭嘴!”延光帝叱骂了一声。
接着,他淡淡道:“罗卿一片公心,直言不讳,有资格为国谏言。”
今夜罗德元是第一个赶来护驾的。
虽然一介书生毫无用处,但维护君上的一腔热血可嘉。
延光帝打算让朝臣都看看,自己是如何待忠臣的。
此时一句评价入耳,罗德元热泪盈眶,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道:“陛下,臣绝无半点私心。所谓‘赏厚而信,罚严而必’,陛下既下旨许诺平叛者封侯封伯,臣请陛下践行诺言。”
寿皇殿中便静下来。
驸马都尉,位在伯上。若要封赏,那便只能封侯了。
楚国开国以来,驸马因受皇帝宠信封侯的不少,如今王笑这样一个功劳,确实够得上封侯了……
但,延光帝不乐意。
他目光再看向冥顽不化的罗德元,脸色便沉下来。
“不可。”钱承运站出来禀道:“今日之叛乱,也许就是因为王笑擅杀勋贵所起,绝无重赏之理。”
延光帝挥了挥手,淡淡道:“容朕想想,都退下吧……钱承运留下。”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359章 找平衡
对于陛下只留下钱承运这件事,有人嫉妒,有人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等另外几人都退了出去,延光帝站起身踱了几步,压着心中的怒火,咬牙道:“有件事,朕只能与钱卿商议。郑元化掳了皇孙,带着五军营南下了。”
钱承运惊得面色一变:“竟有此事?!”
“噤声!休要走漏了消息。”
“是。”
钱承运尤自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胡子都被吹得有些散乱。
但,事实上这个消息他早前已然知道,传信的纸条还在袖子里。
延光帝皱头深深眉起,丢过一道奏折,叹道:“你看看吧。”
钱承运目光看去,却见这奏折竟是郑元化上的。
内容很奇怪,说来却也简单——陛下,今夜徐乔功谋反,挟持了太子。陛下经此一事,担心社稷不稳,命老臣拥皇孙南行,镇南京之地、安天下之心。老臣领旨谢恩。
“这……他这是在……威胁陛下?”钱承运喃喃道。
“老贼!”延光帝恨声道:“朕迟早将这老贼凌迟处死!”
过了一会,见钱承运苦思不语,他便又问道:“爱卿怎么看?”
“臣……”钱承运低声道:“臣可以说实话吗?”
延光帝一滞,恍然想起了些什么,怅然道:“说吧。”
“如今的情形,对陛下而言可谓危在旦夕。不提唐中元、建奴,只说这京中……京师三营,神枢营叛逆,五军营南逃,神机营今夜按兵不动。”
延光帝颓然长叹,似被抽干了力气般跌在椅子上。
“上直十二卫的战力也可见一斑,东厂甚至都没有出现。今夜发生的这些,满朝文武都看眼里。以后,还有多少人继续忠心于陛下?他们刚才在陛下面前作模做样,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朕知道……大势已去。”
延光帝再也懒得装下去,倚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
这一刻,君王的气势泄尽,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事实上,从得知太子叛乱的那一刻开始,他便知道楚朝社稷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要被扯下来了。
当所有千疮百孔呈现出来,这煌煌大楚不过是一株烂透了的枯树,一碰就碎。
现在……碎了,拦不住了。
自己也不想再演什么明君了。
十七年来家国天下,只落下一身的疲惫和无奈……
钱承运跪了下来,拱手道:“当此危局,臣愿与陛下共存亡。”
“说这些还有何用。你说,朕还能怎么办?”
“郑元化的折奏只能批。”钱承运沉吟着,叹道:“若不依他所言,等他到南京,拥立皇孙、声讨陛下,局势只怕会更糟,这是阳谋。”
“更糟?哈,还能更糟?”延光帝轻笑了一声。
钱承运不敢应,殿中便安静了一会。
延光帝终于开口道:“若受其胁迫,这天下还有多少地方是属于朕的?”
“只要郑元化不明着反了,陛下还可以徐徐图之。”
“周肇那个孽障敢反了朕,朕却还要下旨称其是被挟持?郑元化这些年拿着国库的银子整顿京营,整来整去却成了他的私军,朕还要受他威胁?”
延光帝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还有卢正初!那些银子都是他过手的,此事他怎么可能不知情?今夜他赶去神机营真的是要勤王?哈哈哈,反了,全都反了!”
“陛下,忍一时,可谋万世。”钱承运道:“臣认为当务之急,应重建一支天子亲军。”
“没有钱粮了啊。”
钱承运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吧。”延光帝叹道。
“臣在想……京中勋贵还有钱粮,陛下也还有一人可用。”
“爱卿先前还在说王笑有过。”
“正好让他抄了钱粮,数罪并罚。”
“朕也是如此考量。”延光帝喃喃道:“但每次见他行事,朕便担心……此子尾大不掉。说起来很奇怪,但,朕就是无法完全信任他。”
他闭上眼,缓缓叹道:“那孩子……貌似纯良,但朕总觉得,没完全看透他。”
钱承运正色道:“臣愿为陛下盯着他。”
延光帝目光扫了钱承运一眼,心中权衡起来。
对于重用王笑这件事,他一直以来都有些矛盾,既想用王笑来抄家,又担心四皇子势力过大、激起权贵作乱。
结果,正如他所担心的:激得太子叛变,如今四皇子一家独大。
权力的平衡被一理被打破,朝堂便乱了。
但,如果在天平的另一边加上钱承运和何良远呢?
能否恢复平衡?
钱承运有条不紊地说道:“神枢营总兵一职,臣举荐神枢营参将高成益。今夜徐乔功叛乱,高成益虽是其手下参将,却心向陛下,孤身拿下太子,忠心可嘉。”
“此事,待朕见过高成益再行定度。”
“是。”钱承运又道:“神机营按兵不动,此大罪,应罢免神机营总兵施奉国。”
“何人可任?”
“锦衣卫今夜立了功,便该有赏赐。但张永年放任反军肆掠皇宫,不该赏。臣举荐锦衣卫同知杜正和,其人本是神机营出身,可以更快地掌控局面。”
钱承运说着,忽然压低声音道:“陛下派杜正和监视锦衣卫……此事臣能看出来,王笑便也能看出来,再留杜正和在锦衣卫已无用。”
延光帝眉头一皱,微有些不悦。
钱承远一脸坦荡。
“看出来就看出来吧。”延光帝苦笑了一些,沉吟道:“从三品同知迁至正二品总兵?”
“平叛是为不世之功,正该官迁三级。”
延光帝摇头道:“杜正和可为神机营副总兵,暂代总兵之责。”
“陛下明鉴。”钱承运道。
“若如此,锦衣卫如何牵制?”
钱承运道:“自然该由东厂牵制。”
东厂?
钱承运不说,延光帝几乎要忘了这回事。
王芳忠心有余,能力却是太差,将东厂办得一榻糊涂。
逼反了徐乔功,王芳罪不可恕!
但这老货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来见驾?
~~
东缉事厂。
“杀!”
刀狠狠劈下,东厂番子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公房里,王芳躲在桌子底下,只觉胆颤心惊……
他一听说宫中叛变,就已聚集人马打算进宫勤王。
好不容易拢来了两千个番子,阵型却是乱七八糟,乌泱泱一片如菜市场般,王芳只好又是一顿整备。
他没打过仗,但也觉得打仗是件很简单的事。
没想到才将队伍整理完,忽然便是一阵惊天的杀喊声。
“杀王芳!便是那死太监陷害徐总兵!”
“神枢营在此,交出王芳,缴械不杀……”
接着也不知从哪冒出许多兵士,冲进东厂对着番子就砍。
王芳眼睛一瞪,觉得极是不可思议。
徐乔功的人马?
他他他都造反了,这个时候竟能还分出一支亲兵来杀自己?
指挥了一会,王芳只觉得自己这些番子都是蠢货,人数占优却还被杀得人仰马翻。
“天杀的东西!”
王芳鬼叫一声,转身就逃。
短短半个多时辰,东厂便在神枢营的攻击下分崩离析……
在桌下躲了好一会,王芳忽然听到外面时不时响起“搜狗太监”的大喝,吓得面如金纸。
忽然,有人推门起来。
“狗太监在这里!”
王芳一颗心骇得飞出来。
心中才喊了一句“咱家完了”,却又忽然冲出一队人马,架着自己便逃。
耳畔叮叮铛铛响着博杀之声,猛然有血溅了王芳一脸,眼前一片模模糊糊的腥红……吓得他要死要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被带到一处僻静地方,王芳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惊魂稍定,凝神看去,发现救自己的居然是死对头锦衣卫。
为首的大汉拱了拱手,道:“末将锦衣卫镇抚小柴禾。”
“小……小镇抚。咱家谢过你的救命之恩。”
“末将姓柴。”
“哦哦,柴镇抚,却不知你们为何来救咱家?”
“自是驸马吩咐的。”
“王笑?”王芳惊呼一声,喃喃道:“他为何要救咱家?”
“驸马说,王督公是他的好朋友,一定要确保督公无事!”
小柴禾一拱手,一脸义薄云天的样子。
他脑中却是回想起王笑真正说过的话——“你带高成益的人马去把东厂端了。至于王芳,那老太监做事很情绪化,倒可以利用一番……”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360章 好朋友
小柴禾递了一套麻布衣衫在王芳面前。
王芳一愣:“这是什么?”
“王督公快换上衣服逃命去吧。”
“逃?逃到哪儿去?”王芳惊问道。
“浙江、福建、广东,督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不不不是,去那些地方做什么?咱家一个阉人,离了皇宫就像是鱼儿离了水。”
小柴禾惊讶道:“督公还想回宫?驸马爷说他与督公想交一场,不想看老朋友身首异处,特地嘱咐末将,一定要让督公远走高飞。”
“身首异处?”
王芳惊呼一声,声音尖得吓人。
小柴禾压低声音道:“陛下听闻叛乱时,驸马正在御前。督公知道陛下说了什么吗?”
王芳心一沉,问道:“说了什么?”
小柴禾表情颇为神秘,轻声反问道:“徐乔功是督公你逼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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