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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王芳吓得眼睛一瞪,尖叫道:“他他他……明明是何平那个蠢材出的馊主意!咱家一直劝何平不要轻举枉动不要轻举妄动,他偏偏不听,咱家……”
老太监激动得语无伦次,一把拉住小柴禾的手,直嚷道:“小镇抚,你千万要相信咱家,当时咱家就说那是个馊主意!哎哟,不行,咱家在宫里活了一辈子了,绝不能这样逃了。进宫,咱家要进宫对陛下解释清楚。”
“柴,末将姓柴。”小柴禾道:“说不清楚的。何平已死,此事陛下总得找人出来承担罪责,东厂到现在都没去护驾,又是一条大罪。督公若敢回宫,绝无活路。”
“咱家冤枉啊。”王芳闻言大哭起来。
老泪纵横,看起来很是可怜。
这是他的拿手绝活,以往每次犯了错便在延光帝面前如此可怜兮兮地哭上一遭。
但,今夜事情不同,这一招没有用了。
忽然,他灵光一闪,喊道:“驸马!只有驸马能帮咱家了。小镇抚,不对,柴镇抚,带咱家去见见驸马,快。”
小柴禾双手一摊,叹息道:“驸马受伤了,他命令末将来救王督公之时,身上伤口还未止住血,几乎说不出话来。”
“重伤了?驸马待咱家这么好?”王芳双手拍腿,大哭道:“咱家错了啊,千不该万不该疏远了驸马这样的真心朋友。悔不该听了何平那蠢货的意见。”
他赖在地上只是哭,小柴禾一时也没办法。
过了好一会,有锦衣卫番子过来禀报道:“捷报!叛乱已平,徐乔功、周肇皆死。”
王芳更觉悲恸,自语道:“完了,现在想将功抵过也没办法了。”
他伸手摸了摸那套麻布衣服,料子粗劣,手感扎人。
逃难的路程山水迢迢,无比凄苦不说,自己一个未出过京的老太监如何走得那么远?纵使逃了性命,又还能做什么?
一时间王芳心如死灰,大呼了一声“陛下啊,咱家来世再伺候你”便向墙上撞去。
小柴禾一把便将他抱住,劝道:“督公,何至于此啊。”
“禀镇抚,驸马醒了,让属下来问督公情况。”忽然有番子又禀道。
王芳惊喜道:“驸马醒了?快,带咱家去见他。”
“驸马伤重,不便见客。只言若是督公不愿离京,或有一计勉强可保督公平安。”
那番子说着,向小柴禾耳语起来。
王芳瞪着眼,很是期待。
好不容易那番子说完,小柴禾挥退了他,沉吟起来。
“如何?”王芳急道。
“若想要陛下不怪罪,必须先要证明一点:徐乔功早已伺机谋反,而不是被督公逼反的。”
“对对对,”王芳尖叫道:“徐乔功早有不臣之心,正因咱家识破了他的阴谋,他才匆匆起事。”
“证据。”小柴禾迟疑道:“目前的证据不足,若是早已谋反,怎么会只有他与太子两人?”
“那自然是他有别的朝中党羽!”王芳连忙道:“咱家能找到证据……”
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心虚起来。
这‘朝中党羽’自然不能是些小鱼小虾,但东厂今夜受此大挫,又敢动哪个大员?
小柴禾却似乎没看出他的为难,继续道:“另一件事,督公今夜没有入宫护驾,打算如何对陛下解释?”
“实话实说如何?就说东厂遭受神枢营突袭?”王芳问道。
“陛下信吗?就算信了,东厂如此不堪一击,依旧难逃惩治。”
王芳一愣,一双眼睛便带着乞求的目光看向小柴禾。
刚才那番子说了‘驸马有一计可保平安’,那这两件事,王笑必然是有主意的。
“柴镇抚,能不能……让锦衣卫能不能分一点功劳给咱家?”
小柴禾面色微异。
王芳别的本事没有,观言察色却是厉害。一眼便看出来,这事王笑已然吩咐过了,但手下人不情愿。
“柴镇抚,咱家绝不会忘了你和驸马的大恩大德。”王芳哀求道:“以后咱家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
小柴禾终究还是微微一叹:“督公言重了,驸马已有安排,证据和功劳都已给督公准备好了……拿来吧。”
便有番子捧了个木盒过来。
王芳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掀起木盒,竟是吓了一跳。
却见盒子里赫然是一颗可怖的头颅。
“这这这是……”
“神枢营参将韩名成。”小柴禾淡淡道:“徐乔功阴谋叛乱已久,却被督公撞破,只好匆匆起事。他难消对督公恨意,又担心督公进宫护驾,派了一支精兵阻截东厂。督公指挥若定,斩敌五百余人,杀叛将韩名成。”
王芳又问道:“那这五百敌军的尸首?”
“驸马已备下神枢营衣甲五百副,督公将东厂番子的尸体换上便可。”小柴禾道:“放心,到时无非是兵部或锦衣卫来查点,出不了差池。”
王芳喜得打了个激灵。
他有些颤抖得伸出手,缓缓盖上那个木盒子。
有些事他心里清楚。
今夜自己收了这个木盒子,便是有一个大把柄捏在了王笑手中。
这便相当于狗被栓上了绳子。
但这根绳也是救命绳,他栓得心甘情愿。
“柴镇抚,东厂损伤巨大,那徐乔功的党羽……咱家一时便不好拿了。”王芳又讪讪道。
小柴禾心中冷笑了一声。
得寸进尺的东西。
“督公放心,等我们拿了证据,督公亲自呈给陛下便是。”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361章 不聪明
薛伯驹有很多朋友。
虽说大多都是酒肉朋友,但长年相处下来,其中多少还是有三两个能靠得住的。
于是薛伯驹便决定暂时到周巍平那里先躲一躲。
周巍平是东平侯的孙子,酷爱斗蛐蛐。他与薛伯驹年岁相仿,两人很是要好,自封为“促织双霸”。因此小柴禾以前称薛伯驹为‘薛小霸王’。
薛伯驹去找周巍平也是经过思考的——东平侯的幼子周博裕便是死在文家,侯府与王笑结下了血仇,想必也不会出卖自己。
果然,通传之后,周巍平毫不犹豫将他迎到屋里。
一路走来,薛伯驹累得不行,便仰在周巍平床上大喘气。
歇了良久,他才坐起身来,叹道:“累死我了,一辈子的路都跑完了。”
“宫内情况如何?”
“先弄点吃的,快,饿死我了。”
东平侯府的点心确实不错,薛伯驹塞了些东西落肚,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周巍平早已急得不行,再次道:“祖父他们也一直在观望……要是太子能成,你可别望了扶我一把。”
薛伯驹道:“要是能成?那我何必逃出来?”
他说着,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道:“我们是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不该掺合到那些事里去,被人玩死都不知道。”
“瞧你吓得。”周巍平傲然道:“依我看,满朝文武都是些无能之辈。如今风云激变,正是我们大展拳脚之际。”
“免了吧。”薛伯驹道:“这就和斗蛐蛐一样,你看别的虫焉焉的,安知人家不是演给你看的。那些人能坐在那些位置上都是有手段的。你看着他们无能,说不定早把你卖了,你还傻愣愣的给他们数钱。我这次可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你怎么一点心气也没有?到手的大功劳就这样被你弄没了。”
“要心气有何用?能当银子花吗?”薛伯驹一脸无所谓,手一摊又道:“你借我点银子。”
“借银子干嘛?”
“我天一亮就出京,再也不回来了。”
周巍平讶道:“你不等结果?万一太子能成……”
“等结果?我万一走不了呢。要是太子真能成,我再回来就是。到时虽说我逃了,但姑姑肯定能保我。”
正说着话,忽听到前院传来争吵声。
薛伯驹已是惊弓之鸟,吓得手里的糕点都落在地上。
“怕什么,是我祖父一夜没睡,一直在打探消息。走,去看看。”
他们到了前头一看,只见东平侯正和几个儿子商议着什么,一群人说着说着还争吵起来,很热闹的样子。
凑过去听了好一会,薛伯驹大抵明白过来。
——竟是有些锦衣卫在宫外收拢上直卫的溃军,收拢了七百八人,正在两条街以外晃悠。
薛伯驹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将周巍平拉到一旁,连珠炮似的道:“这么看,太子一定是败了,你赶紧带上你全家人逃吧,我也要逃了。”
“逃什么?”
“锦衣卫在你家附近晃啊,避一避也是好的。”
“就一个副千户,收拢了几百人,怕什么?”周巍平嗤笑道,“我们侯府家丁都不止这些人,他敢来?而且今夜有叛乱,谁还顾得上我们?传出去我堂堂侯府被一个副千户吓走,还怎么在京城呆?”
薛伯驹语速飞快道:“总之我劝过你了啊,我可走了。”
“你怎么这么窝囊?!”周巍平一脸恨铁不成钢。
薛伯驹嘟囔道:“窝囊也比死了好……唉,跑了一夜,我好累啊。”
说话间,人已在五步开外。
周巍平极是无语,骂道:“你不跟我回屋了?我拿银子给你。”
“不要了,你也快逃吧……”
好一会儿薛伯驹才跑出东平侯府,倚在一个角落大喘气。
身上的汗淌在受刑未愈的伤口上,疼得他死去活来,脚下也起了水泡,每一步都刺骨的痛。
这些天以来的经历让他恨不得就此蹲在这里大哭起来。
才张大了嘴要哭,他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响!
接着一声声厉喝在东平侯府附近炸开来,竟是四面八方都有人围着。
“东平侯勾结徐乔功叛乱,全都拿下!”
“虎贲卫奉命捉拿叛臣,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东缉事厂彻查徐乔功余孽……”
薛伯驹张大了的嘴一时便忘了合上。
他再也顾不得哭,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支起身体。
才想要跑,他却忽然被几个番子拦住。
“干什么的?是不是东平侯府的?”
薛伯驹骇然变色,心惊欲死,连忙道:“小的……小的是打更的,路过,正好路过。”
“打更的?你的家伙什呢?”
薛伯驹连忙道:“听到前面有叛乱,小的吓得……吓得丢了。”
“搜他身!”
薛伯驹浑身上下被摸了个遍,看到自己身上的令牌、信件……一一被人搜出来,他只觉背上全是冷汗。
我命休矣!
却见那番子咬了咬那块令牌,竟然问道:“金的?”
“镀镀镀的……”
那番子翻看了一会,又问道:“老子不识字,上面写的啥?”
薛伯驹一愣,低声道:“这这这是更夫的腰牌,免得犯夜被捉起来。写的……嗯……前哨更夫。”
“娘的,更夫都用金腰牌了?”那番子骂咧咧了一句,将东西收入怀中,又问道:“你真是更夫?”
薛伯驹只好捏着嗓子唱了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像那么一回事,滚吧。”
薛伯驹也不敢跟人家要回自己的东西,又委屈、又庆幸,转身就跑。
他其实觉得有点怪怪的。
自己真的又凭借聪明才智逃过了一劫?
但自己分明没那么聪明啊……
~~
庄小运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那个身影消失在巷子里。
羊倌贼兮兮地笑了笑,道:“又见到那小子了,老子与他还有些缘份。”
“柴镇抚说他接下来应该会去贺家,到时羊大哥还可以再去见见。”
“哈哈。”
过了一会,一个锦衣卫番子上前将怀中的东西递出来。
庄小运拿过信件看了看。
他以前不识字,这些日子以来却很是用功,倒也看得懂手中的信。
皇后叮嘱薛伯驹到了南京照顾好太子……
庄小运便拿过一支火折子,将信点着。
那锦衣卫番子一愣,却见庄小运的目光看着信纸,等它烧了大半,便将火苗捏灭,只留下只言片语以及那枚皇后的私印。
“有劳羊大哥了。”庄小运将信纸交到羊倌手中。
羊倌嘻嘻一笑,道:“老子让虎贲卫的人也立点功劳。”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362章 不偏私
太阳一点一点升起,照在末路的楚王朝每一寸土地之上。
水泼在临清砖上,将血迹冲淡。
接着,又一盆水泼上去,血迹更淡。
京城经过一夜的喧嚣,仿佛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人们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出去,发现……并没有太多改变。
没有改朝换代。
日子依然要艰难地过下去。
对于延光帝而言,改变却很大。
郑元化带走了许多叛臣,甚至正四品以上的大员便有近十人,加上徐乔功的叛乱……这首先便意味着极繁琐的赏罚事由和人事调整。
等各方面的消息递进宫,延光帝又单独召见了卢正初。
君臣对谈良久,卢正初出来时已是老泪纵横。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但显然是打消了延光帝对他深深的猜忌。
接着,建极殿开大朝会,以安群臣之心。
一道道旨意颁发下来,直看得所有人眼花缭乱。
其中却有几道旨意颇为耐人寻味……
徐乔功‘挟持’太子,意图谋逆,满门抄斩,连株九族。
勉励驸马王笑护驾有功,赏皇田万顷。
加郑元化为太傅,卸任内阁。奉皇后、皇孙南行,坐镇南京。
原兵部尚书齐向新,改任江宁布政使;贬东宫詹事温容修之职,随至南京辅导皇孙;大理寺左少卿温容信,改任江宁按察使……
任卢正初为内阁首辅,左经纶为次辅,加何良远入阁。
加户部尚书姚文华为光禄大夫,升白义章为户部尚书。
擢升钱承远为兵部右侍郎,暂代兵部。
任高成益为神枢营总兵;杜正和为神机营副总兵。
任王芳为司礼监掌印,依旧兼管东厂。
擢升罗德元为户部主事。
……
大部分旨意背后的深意还要揣度,一时不好说。但却有个别人的升迁激起了众臣的强烈不满。
这其中升迁最快的有两个:钱承运、罗德元。
钱承运本就是刑部侍郎,资历才能摆在那里,又是第二个赶去护驾的。从五品一越至三品,算是官复原级,这是他的手段厉害老道,还勉强算是让人服气。
罗八钱又是什么东西?
就因为第一个赶去护驾?
呸,这算什么,不过是年纪没老,腿脚快了些。
一没杀敌,二没立功,凭什么连升三级?
陛下拨擢这个蠢材,分明便是要打群臣的脸!
这事若不顶回去,以后大家伙在朝中当官,还有何底气可言?
群臣激愤,纷纷要反对此事,算作是给陛下的第一个下马威。
没想到,罗八钱却是先让他们大吃一惊。
这个地位卑微的小官竟是朝会上狠狠地批驳了延光帝。
“臣毫无微末之功,陛下却如此重赏于臣,实因一己之好恶。此,偏私也!所谓一心可以兴邦,一心可以丧邦,只在公私之间尔。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臣请劝陛下: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殿中一静。
群臣愕然。
延光帝大怒。
“罗德元,那你是不愿当这个户部主事了?!”
没想到罗德元竟是应道:“臣,愿意当。”
“……”
“陛下偏私封赏,此为陛下之过,臣现在还是御史,便该直言以谏。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不得不领旨,此臣之本分。”
他的意思很简单——你做的不对,我要讲,不过我还是听你的。
但听在别人耳里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不少人心中冷笑。
比如钱承运便瞥了他一眼,心中哼道:“作秀。”
罗德元却还没完没了起来:“今日是臣当御史的最后一日,臣还有几道奏折。”
“臣请陛下尽早册封储君,以正国本……”
“王笑、张永年等人赏赐过薄,臣请陛下恩封平叛有功人等,践守承诺……”
“臣请陛下恩赦徐乔功九族,改为流配辽东充军……”
“臣反对何良远入阁,他身为重臣,叛乱之时龟缩于府中。请陛下重开廷议,商议内阁人选……”
“臣弹劾锦衣卫、东厂趁乱查抄东平侯府……”
延光帝心中只觉五味杂陈。
他确实没想到罗德元能不识趣到如此地步。
若非不愿朝令夕改,他想现在就砍了这个狗东西!
与此同时,朝臣们却意味到更多重要的问题。
罗德元这一连串的奏折背后,是否有人在利用他?
太子之位会是齐王的吗?
王笑在谋求侯爵?
这一刻,许多人都意识到新一轮的更惨烈腥风血雨将要来临。
诸位之争只会愈演愈烈。
而第一个争执点在于:齐王一党的中坚力量王笑,能否借平叛之功封侯?
~~
与此同时,王笑刚刚补完一觉。
他打了个哈欠,搂着唐芊芊道:“凡事看一步想三步。我让钱承运唱反调,便是要逼某些人站出来为我请功,这是第一步。”
唐芊芊微微一笑:“你知道有人能看出这个手段,而你就是要让人以为你想封侯,他们目光便盯在那里,便会去争、去拦。让对手跳出来,这是第二步?”
“不错。”
“接着,你趁机在关键位置安插自己的人,掌控京中所有武备力量,这是第三步。”
王笑想了想,道:“差不多吧。”
唐芊芊道:“说来并不复杂,就不怕别人看出来?”
“他们看不出来啊。”王笑道。
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智者乐水,仁者乐山。人的心胸有多大,目光才有多远。满朝文武眼中只有权势地位,想要的只有功名富贵。于是,他们便只会认为别人想要的,也是这些。若是他们换作是我,必定舍不掉侯爵之尊……那,休想看出我的计划。”
唐芊芊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光华流转。
王笑又道:“郑元化很厉害,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之势;卢正初也很厉害,这样的局面还能让陛下重新信任他。但我现在并不怕他们,因为他们的眼光并没超脱出权势的范围,那行事便有迹可循。”
唐芊芊倚在他肩头,低声问道:“你呢?你想要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诶。”
“人家信你便是。”
“一开始我就和你说过的。”
“嗯?”
“我觉得百姓过得苦,想做些什么让他们能过得好些。”
唐芊芊便问道:“到现在也还是为了这些?”
“多少有些改变吧,一开始只觉得鼠疫来了他们很惨,但后来,又觉得他们挨饿也很惨,受冻也很惨,战乱也很惨,于是便想多做些。”王笑微微有些茫然,道:“我控制了京城绝大部分守备力量,便可以多抄些银子,然后依照我的……经验,让那些人过得好些。”
唐芊芊目光柔柔盯在他的脸上。
“你别这样看我。”王笑被她盯得有些涩然,道:“我并不是好心。就是……我能活在这里,又生在富贵之家,有些过于幸运了。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不是我的对手吗?”
“还不是因为有人家一直在帮你。”唐芊芊嗔道。
“这当然也是一个原因。”王笑缓缓道:“还有一个原因,他们从来都不相信我真的想为百姓办事。从一开始,他们就以为我在谋求什么,以为张永年、傅青主他们跟着我只是为了向上爬……这朝堂上的人在阴暗中活得太久,学得了满身争夺权力的本事,却忘了如何正确地使用权力。所以,我只要有三分的谋略,便可对付他们五分的心计。”
他说到这里,想到这两世为人的迹遇,隐隐感到有些东西压在肩上。
唐芊芊用力抱了抱王笑。她觉得自己一直没看透他,但现在又觉得,不必将他看得太透。
她比他大了三岁,但每每他露出这种沉静的样子,便有一种不同于这个年纪的老成。
唐芊芊便忍不住由衷笑起来,露出些小女孩的姿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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