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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温容信回忆了一下,道:“是左经纶的那个孙女?我记得王笑很喜欢她。”
“我觉得王笑若是又在装死,不至于做到如此细节的地步。”
“是啊,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
温容信话到一半,想了想,忽然问道:“我们为什么总觉得他在装死?”
徐君贲道:“这不是王笑的惯用伎俩吗?”
“可其实他一次都没有装死过。”
“没有吗?”徐君贲有些诧异,“印象里,他经常……”
“是啊,我也觉得他经常装死。”温容信道,“可仔细一想,却又没有。这说明,此人狡诈异常,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们觉得假。”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何可疑的?”
“没有什么可疑的,我只是难以相信那个魔头就这么死了。”
温容信说到这里,拉了拉案边的绳索。
很快,一个下人听到铃声,走进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听说过王笑吗?”
“听说过。”
温容信又问:“我若说他死了,你信吗?”
那下人迟疑了片刻,道:“禀大人,这些年……小的好几次听说王笑必定死了,但每次都是假消息,那人……像是死不掉一样。”
“是啊,失望了太多次。”温容信叹息一声,从屉中拿出一本折子。
“你看看这个。”
“是……”
那下人接过折子,打开来看了一下,痛叫了一声,满脸惊慌地看着自己的手。
温容信就看着他倒地抽搐,嘴里轻声说道:“拿下他……都别碰那纸,我手烧伤了,纸上有毒……”
他目光很专注,像在算时间,又拉了拉铃,让人带着那下人去医治。
短短半柱香之后,房外传来一个声音。
“禀大人,才抬到二门,人就死了。”
“知道了。”温容信淡淡道。
徐君贲笑了笑,道:“都试了几次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人就是这么容易死,不管他是谁。”
“是啊,人就是这么容易死。”温容信道:“我有七成把握肯定此事,你想办法把消息传给建虏,让他们出兵试探一下……”
~~
徐君贲离开温府,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他觉得温容信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事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济南城把王笑的死讯捂得密不透风,这消息是自己千辛万苦查回来的,能有什么假?
别的不说,就这些细节,除非王笑能知道自己详细的计划,否则做不出这种假象。
但王笑远在济南,绝不可能提前洞悉自己的计划。
“真晦气……”
一路回到家,徐君贲往椅子上一靠,却又听人禀报道:“大人,薛伯爷来了,正在偏厅相侯。”
“他也真是闲,让他到大堂见吧。”
……
说起来,王笑能有今日,最开始还是因为嘉宁伯薛高贤收受了王珠的贿赂,把王笑选回驸马。
本来呢,薛高贤是薛太后的兄弟,自然不会给淳宁公主选个厉害夫婿,于是故意选了个痴呆儿。
如今回过头看,徐君贲认为,一切都是淳宁公主与王家计划好的,故意让王笑装作痴呆,一步步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薛高贤这个蠢材也因此死在王笑手里。
相比起来,薛高贤的儿子薛伯驹就比他老子聪明一些,能在王笑宫变弑杀故太子的那天夜里活下来、还能一路逃到南京。
薛伯驹身为皇亲国戚,到了南京之后却也没有跟着薛太后妄图与郑党争权,而是老老实实投靠郑党,还办置了诸多产业。
徐君贲能买下徐氏东园,就是因为与薛伯驹合伙办了些生意。一开始,徐君贲只拿出八百两银子,万事不操心,没想到短短几年间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嗯……虽然买下徐氏东园后,郑隆勖也被刺杀在园子里,没来由又添了些晦气。这件事让徐君贲觉得,自己的太平司里一定混入了锦衣卫的细作。
……
“哈哈,伯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坐在椅子上的薛伯驹这两年更肥了,身体胖成了一个白色的肉球,靠在椅子上起不来。
“来给徐指挥使送上半年的分红。”薛伯驹笑着说道。
自有下人端了个托盘拿上来,上面用红布罩着一本册子。
徐君贲打开来一看,眉头渐渐皱起来。
“今年这分红,比往年……似乎少了许多?”
薛伯驹笑道:“没办法啊,琉球不是被北楚打下来了吗?许多生意不好做喽,丝绸压了满船,运不出去喽。”
徐君贲暗骂生意不好你还笑嘻嘻的。
“我听说很多人把货物运到山东……”
“徐指挥使这说的哪里话?朝廷对此事严令禁止,我们怎么敢同山东留易?”薛伯驹道:“再说了,那是要被王笑抽一道重税的。那狗贼与我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就是饿死,也不会让他从我身上赚一两银子……”
徐君贲有些无语。
薛伯驹与王笑有杀父之仇他当然知道,但怎么看,就薛伯驹这样子也不配与王笑当敌人,偏是每次都要挂在嘴上。
“伯爷,要是王笑死了,我们这生意如何?”
“那当然是好。”薛伯驹眉头一挑,努力把胖胖的身子前倾,道:“怎么?你上次说的事成了?我们可以先把山东的生意吃下来……”
徐君贲换了个位置,坐在薛伯驹身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情报。
“你看。”
薛伯驹看着徐君贲手上的纸,细缝一般的眼睛一眯,却不伸手却接。
他似乎停顿了一下,笑呵呵道:“徐大人直说就是了,发生什么了?”
“……”
过了一会,薛伯驹惊喜道:“真的?王笑死了?”
“这次是真死了。”徐君贲道:“伯爷可以想办法借此事把我们的生意再翻一番。”
“太好了,恭喜徐大人又立一桩天大的功劳。”
徐君贲笑着,拿起桌上的情报又看了一遍,十分享受这胜利的喜悦。
“这徐维也是个聪明人,啧啧,他竟然能想到把毒抹在纸上,王笑防不胜防啊……”
“是啊,谁能想到呢。”薛伯驹感慨了一句……
~~
徐维坐在牢房里。
回忆起这几天的遭遇,他依然觉得如在梦中。
他并没有把毒药抹在文书上,那是当年朝廷把他家人发配的批文,是他找回女儿的线索。
他本打算用这线索让王笑相信自己,再借机行刺。
毕竟那天的相遇太突然,他没准备好……
但王笑一喊“我手烧伤了,纸上有毒”,徐维脑子里就嗡的一下懵了。
——王笑怎么会知道?连毒发的症状都知道……怎么可能……
他只觉不可细议,整个人已经被摁倒在地,慌乱中被押到晋王府。
有人给他搜身,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物件。接着,王笑好端端地出现在他面前。
“听说,你再娶妻生子了,想接回他们吗?”
一句话,徐维又愣在那里。
王笑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救家人机会,你可以考虑一下。”
“晋王为何不杀我?”
“为何……因为你是一个人才吧。”
……
想到这里,大牢外有声响传来,不一会儿,一个狱卒带着一个削瘦的少年走进来。
“你快点,这人是要犯,别让人发现了。”
“官爷放心,我就问他两句话……”
那狱卒于是守在外面张望,少年眼珠子一转,快步走到徐维的牢门外,低声问道:“郭百户派我来的,问你那日发生了什么……”
“救我出去,带我去见温大人,放了我的妻小。”
“我问你发生了什么,快点说……还有,你把郭百户供出来没有?”
“先答应我的条件,否则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990章 放松些(求月票求订阅)
“王笑此贼诡计多端,这次他决心北伐,我们一定要坚守城池,以不变应万变,绝不能再中他的诡计。”
——这是岳乐与博洛早就定下的战略原则。
因此,刚得到王笑的死讯时,岳乐与博洛并不相信。
但到了八月,王笑并未依照原本计划到德州巡视军务。
济南城内倒是偶尔有传来关于王笑的情探,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据细作回报,王笑出行从骑马变为了乘马车,根本没有露面说话。
最后更是有一名细作发回情报,认定济南城内的王笑是由秦小竺假扮,是为“惯用伎俩”。
种种迹象都指定王笑有可能被南楚派的人刺杀了,而有人在试图遮掩这一切。
为了第一时间了解到具体的情况,岳乐特意赶到了沧州。
兄弟俩把所有的线索整理了一遍,心里都认为王笑极可能是死了。
但他们有时候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的眼神里有顾虑。
“没有亲眼见到王笑的尸体,我是不会信的。”岳乐道。
博洛心情不太好,闷声应道:“你要是不信,你就不会来了。你派了那么多人去刺杀他,为的不就是让他死吗?”
岳乐沉默了一会。
扪心自问,他已经相信了这件事。
目前发现的各种细节如果全都是王笑一手布置的,那只能说明南楚太平司已经被王笑掌握,甚至温容信都是王笑的人。
若是这样,那王笑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他打心眼里不愿面对这样一样可怕的对手……
“是真是假,派兵攻打德州试探一下就知道了。”博洛说道,“只要王笑死了,天下不会再有人是我们俩兄弟的对手。”
“试探可以,你千万要把控好,不要轻兵冒进。”
“我知道。”
“对了,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没什么。”
博洛其实是有心事……李爱淑给他生个了女儿。
博洛当然知道多尔衮是被神棍骗了,那神棍根本就不能保证让李爱淑生出个儿子。
他之所以下意识认为李爱淑会生儿子,是觉得冥冥中注定自己的儿子能取得帝位。
结果却是这样,博洛有些失望。
但他依然很爱李爱淑和自己的女儿,他已经和济尔哈朗提出要收继多尔衮的福晋。
济尔哈朗的意思却是,你从关中逃回来,我保你不被削爵都很费力了,要想收继你婶儿,等立了战功再说吧……
如今王笑的死讯传来,博洛再次觉得,上苍又给机会了……
~~
济南,晋王府。
“我死了,许多人都可以放松些日子了,希望他们最近过得愉快。”
“笑郎认为,建虏会上当吗?”唐芊芊问道。
“一定会的。”
王笑正倚在木桶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凉水澡。
如今天气渐热,他也有些烦躁——要不是要躲在府中装死,也许可以出去游泳呢。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温容信真讨厌,害自己只能在家里享清福。
“你都骗了他们那么多次了,还能上当?”
“我都骗了他们那么多次了,说明我智力实在是高出他们太多,永远能让他们上当。”
王笑握唐芊芊的手,问道:“一起洗?”
“不要,我喜欢洗热水。”
“好吧……说到骗人,我们夫妻二人是最有经验的。”王笑总结道:“人呢,总愿意相信自己希望的结果。所以,骗子总喜欢告诉冤大头‘你中奖了’之类的,只要诱饵足够大,鱼儿总会上钩。”
“你是骗子,我才不是。”唐芊芊道:“那照你这般说来,布木布泰是不会相信的。”
“嗯?为什么?”
“你死了,可不是她希望的结果……”
~~
京城。
“张天师,皇上召你觐见。”
张略先正倚在两个美姬怀里,由她们给自己扇风。闻言站起身来,摊开手,由婢女给自己更衣,再往头上戴了个帽子。
他投降大清之后,不愿留那难看的辫子,以免影响自己仙风道骨的形象。
他干脆剃了个光头,夏天凉快不说,还暗合弥勒佛的形象。
反正那顺治小皇帝喜欢佛教,不喜欢道教。
张略先也渐渐感觉到自己学问不足,对佛、道、儒都不了解,也不知道白莲教到底属哪家的。
他时常想,自己如今被封为钦天监监正,作为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也该好好增长些学问。
但每天回家,总是忍不住吃喝玩乐,实在没心思搞学问。
——那就随便吧,反正能把小皇帝哄开心就好。嘿……老子不是佛,不是道,就是一个‘骗’字。
如今这份富贵,张略先就是骗来的……
那小皇帝也不知是遇到过什么事,竟是连尿也憋不住。
当时张略先老眼一看,便笃定这小皇帝疾在心里,而不是在身上,怪不得太医都治不好。
因小皇帝得知张略先治好了多尔衮不能生育的宿疾,这才把他找来‘施术’,首先心中对他就有几分信服。
等张略先做了几场法事,又对小皇帝说已治好了他的病症,他语气十分坚决,让小皇帝相信自己。
奇怪的是,几场法事之后,小皇帝竟是真的好了起来,对张略先推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再后来,李爱淑生产,生出个女儿来。
张略先又把这功劳揽在自己头上……
他对小皇帝说若是让多尔衮得了儿子,必要要威胁帝位,故而当称施法,只让李爱淑怀了女胎。
这一片赤胆忠心,自是又让小皇帝感动不已。
……
这日张略先得了召见,一路进了乾清宫,福临正支着头坐在那,蹙眉也不知再想什么。
“不必多礼了,今日唤天师来,有桩事想问问你。”
“皇上请问。”
福临先是看了一眼身边两个老太监,道:“你们下去吧,朕要与天师单独聊。”
“皇上,奴才还是护在皇上身边为好。”
福临见支不走他们,脸上泛起些不悦之色,但也没办法,只好对张略先问道:“你可会卜卦。”
“待我卜一卦。”张略先掐指一算,问道:“皇上想问的,是否南边之事?”
“对,天师果然料事如神,朕想问的,正是王笑死了没有?”
张略先脸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是惊讶了一下。
——咦,我竟是猜错了,还以为你想问南边什么时候打过来……看来,往后还是少装神弄鬼比较好。
“皇上,王笑此人,乃是妖星降世,不是那么好算的……”
福临也明白张略先的难处。
这每作一场法事,都是要损伤天师元寿的,他却只能以凡间的一些俗物来补偿天师。
要是别的事,福临也就不为难张略先了,但这件事其实是太重要了。
于是福临把沧州发来的情报仔细告诉张略先,请他帮自己算一下,王笑到底是死了没有……
张略先才不知道王笑死没死的。
但他知道福临想听什么。
一场法事之后,“呔”的一声大喝,张略先便断言道:“妖星坠落,王笑已死!”
福临小身板一震。
他瞪大了眼,抬起小脑袋瓜,喃喃道:“他死了,他终于死了!”
好一会儿,他睥睨了身后的两个太监一眼。
“摆驾,朕要去慈宁宫……”
~~
布木布泰收到消息,只是冷笑了一句。
“我不信。”
“可是,这情报看来,王笑真的有可能死了。”苏茉儿道:“如果是北楚传开消息,还有可能是假的。但这是安郡王探查到的……”
布木布泰道:“王笑没死。”
她说着,脸上冷意更浓。
“他当然可以死,但这世间,能主宰他性命的人是我。曾经,我只要一动念,就能轻尔易举地杀掉他……”
仿佛带着回忆,她的声音低下来。
“那是他最最脆弱的时候,依然有办法让我放过他,我不信他会死在别人手上……他的命是我的……”
宫殿外的通传声打断了布木布泰的沉思。
不一会儿,福临走进来。
他难得的脸上带着笑意,像是遇到了极高兴的事。
进了大殿之后,他四下看了一会。
“皇帝在找什么?”
“在找那个孽种,他不在这里吗?”
“放肆!”
短短三句话之后,母子二人便爆发起了争吵。
……
“朕不妨告诉额娘吧,那人已经死了!哈哈,他死了!”
“本宫也告诉你,你们已经中了他的计,要想保住大清基业,只有按本宫说的,马上退回关外……”
“你还想出卖大清?皇叔父已经告诉朕了,你做的一切……你居然敢这么做……居然……你对得起阿玛吗?!朕不会再信你的任何一句话!”
“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皇叔父马上要支持朕亲政了,这大清朝也不会再由你指手划脚。哈,那人死了,朕要把他留下的那个孽种也掐死……”
“啪!”
一声重响,打断了这场争吵。
福临挨了重重一巴掌,脸上一道通红的掌印清晰可见。
他抬头盯着布木布泰看了许久,眼眶通红,却咬着牙强忍着不落下泪来。
母子情份和恨意交织,他心里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挤出一句话。
“额娘所赐,儿子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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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八月,战事又起。
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这些年战乱连绵,许许多多人也习惯了。
清军再次举兵攻打北楚,接连取得了几场小胜。
北楚这边,原本高涨的北伐热情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
朝堂中有一部分人也感觉出晋王府隐隐有些不对。
“许久没见到晋王了”“晋王不会是遇刺了吧”这样的传言也在私下里偶有人说。
但就在不久以前,王笑清理了朝堂上以姚文货、何良远为代表的一部分人。
如果没有这场清洗,以当前的敏感局势,必然会导致混乱。
恰是因这场清洗,北楚各个臣子都出人意料地能沉得住气,依然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各司其职”四个字已成了他们明哲保身的至理名言。
越是如此,敌人越认为北楚是在隐瞒着什么。
形势渐渐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两国就像是两个人,一方闷不吭声地挨打;另一方小心翼翼地打了一拳,问“你主子死了?”
“没有。”
“我不信。”于是又打了一拳,问:“真死了?”
“没有。”
“没有你还手啊。”又是一拳,渐渐不那么小心翼翼了……
“看来是真死了。”
清军渐渐嚣张起来,半月之间把战线又推了过来,收复去年阿巴泰大败而丢掉的许多战略要冲。
济南城的气氛也渐渐紧张起来,无数双眼睛盯着晋王府。
偶尔也有能高来高去的探子、杀手,试图翻过晋王府的高墙。无一例外,都被箭矢刺成刺猬。
秦小竺第一次觉得看家护院如此有趣。
她每天领着护卫守着围墙,与各方暗探斗智斗勇,不亦乐乎……
“看到了吗?那边有座高塔吗?崇明寺。要是站到塔顶,拿个千里镜,也许可以看到我们府里的院子。”
“所以呢?”
“一定会有探子过去,我要去把他们杀掉。”秦小竺道。
“没有必要,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要是都被你杀光了,谁把消息传出去?”
“哦,那倒也是哦……”
晋王府的几位女眷们都很开心,王笑少有在家呆这么久的时候,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陪她们。
他每天起来,先和唐芊芊、秦小竺练练武艺,泡个澡,再陪唐芊芊、淳宁、明静处理一点公务,午后小憩一会,让钱朵朵帮自己整理着书稿,和缨儿聊聊家常,逗逗儿女。傍晚一家人吃饭、纳凉,说说笑笑玩玩闹闹。
外面满城风雨,家中其乐融融。
其乐融融之中,却也有一个人感觉到自己被隔绝开来……
顾横波也被拘禁在晋王府中。
拘禁这词是王笑说的,意思是不希望南楚的探子找到她。
对顾横波而言,这哪是拘禁?是得偿所愿才对。
可她毕竟不是王笑的女人,只有一间小小的客房,更多时候也没能加入他与她们的活动……
她每天会早早起来,躲在假山后面看王笑练武。
八月里天气炎热,他练武时多是光着上身的,嗯……顾横波往日见王笑风度翩翩,却没想到脱了衣服却是腰细膀阔、块垒分明,让她看得十分眼馋。
有次顾横波正趴着看得正认真,肩上被人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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