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一转头却见是花枝。
好在花枝也不为难她,反正是点评了一番,说什么天下间好几个名将她都看过。
花枝认为,论好看,唐节和王笑的身材是最好的,但唐节胸膛还要更大,原话是“比我都大”,力道能比王笑大五六十斤。
顾横波当时就愣了一下,拒绝了花枝说的“以后带你各处看看”的提议。
她馋的是王笑这个人,并不在乎谁能扛多少斤。
“谢过花将军好意,我就不去看了。”
“哦,那你趴这里小心点,别被人当成探子了……”
顾横波倒真希望自己有些探子的技艺在身上。
她知道自己偷看王笑,唐芊芊、秦小竺是发现了的,只是懒得管而已。要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做别的出格之事却是不敢。
而王笑的几位妻眷中,性格最好相处的其实是缨儿。
顾横波每天有空,也喜欢去找缨儿,陪她安排府里各种琐事……
“说起来,少爷都没有自己的房间诶。不过我们六个人的房间都是少爷的房间。”
这天缨儿没头没脑地感慨了一句傻话,问道:“你想不想去看看少爷的那间屋子?我要带两个丫环去打扫。”
“屋子?”
“嗯,少爷的屋子。”缨儿也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
那间屋子就在晋王府后院西北角,位置不太好。
顾横波跟着缨儿走进去,目光一看,稍愣了一下。
这确实是一间奇怪的屋子。
布局、摆设,每个地方都十分古怪。墙上挂着一块黑乎乎的方形东西,桌案上也摆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奇怪。
顾横波本以为这里会是什么机密的地方,但缨儿却并不在意保密,让两个丫环开始打扫,就领着顾横波参观起来。
“这是电视哦。”她指着墙上的黑方块道。
“殿试?”
“嗯,少爷用木块做的。”缨儿在那‘电视’上一拍,果然是木头的声音,“少爷有时候喜欢抱着我坐在这个沙发上看这个电视……”
“……”
顾横波不明白这块黑木头有什么好看的。
“看,这是少爷的电脑。”缨儿又道,“也是用木头做的……还有这个是冰箱。”
顾横波目光看去,见缨儿打开一个白色的柜子,里面却是空空的。
虽然有丫环在打扫,但缨儿还是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拿起一块布擦拭着各种奇怪又毫无用处的东西。
嘴里还叽叽喳喳说着。
“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少爷这三年来一点点添的,他有时候会过来坐一下……对了,他还说要做几件衣服给我穿呢,但太忙了一直没有做……”
等到她们从这个屋子出来,顾横波转头看去,见缨儿也不给门上落锁,于是问道:“这里是晋王府里的禁地吗?”
“不是禁地呀,就是这屋子没什么用,所以平时没有人过来……”
顾横波本以为自己很了解王笑了,但这之后又觉得没那么了解。
这天之后,她经常会来到这间屋子。
虽然完全不懂这里的陈设是什么意思,但她愿意很努力地感受王笑的所思所想。
她会盘腿坐在那个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方形木板……格物、修行。
她会端详着桌上那个叫‘键盘’的木头,努力思考那些奇怪符号的含义。
她也会静静地在这间屋子里的床上躺着,感受到王笑曾经也在这里躺过,心里就莫名的欢喜……
……
“嗯?你怎么在这里?”
这天午间,顾横波听到这一句话,抬起头看去,见王笑正站在屋门口。
她很惊喜,慌忙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低声道:“我……我很喜欢这里……”
“所以用我的键盘修仙吗?”
王笑从她手上把那模型拿开,道:“不是这么用的……好吧,它其实也用不了。”
再转过头来,他看到顾横波正把腿伸直,放在茶几上轻轻捶着。
许是因盘坐太久,她有些酸麻。
那条腿勾勒出一道好看的线条,下面是小小的弓足。
王笑听说过这双有名的脚是万里挑一的、缠得不损骨云云,心中好奇,不免多看了一眼,见她褪了鞋袜,小女孩似的一双脚……
顾横波脸上泛起红晕,抬头瞥了王笑一眼,咬了咬唇。
“晋王……好看么?”
“哦,很痛吧?当年你缠足的时候。”王笑随口应了一句,转过身去。
顾横波有些失望,站起身来,在地毯上摇摇晃晃站着,挥舞着袖子。
“晋王不喜欢小脚吗?”
“嗯,不喜欢。”王笑道,“但你也不要太介意,这不是你的错。”
他正觉得这句话可能会伤她的心。
没想到她扁了扁嘴,却是小声嘟囔道:“眼睛直勾勾地看人家,嘴里却说不喜欢……”
王笑有些无语,换了个话题,道:“这次,托你和你爹的福,建虏已经上勾了。就这两天吧,我们都不必再躲了,你也可以回家了。”
顾横波一愣,抬起头还想说些什么。
王笑摆了摆手,又道:“往后,你也有爹了。以你爹的才干,早晚又是官宦人家。你说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出身卑贱。但我告诉你,不是因为这个,你出身也不卑贱……”
顾横波生怕他说出“你出身不卑贱,但我还是不喜欢你”这样的话来,打断道:“你又要走了吗?上战场?”
“是啊。”
许是在这个环境里,王笑放松了许多,道:“我实在是……事情又多、老婆又多,很忙很累,也就这一个清静地方,你别缠着我了,被人追求也很累的。”
他还是小看了顾横波所谓的‘善于持之以恒’,面对这样的拒绝,她竟是笑了笑,道:“那你去那边睡一会吧,我明白,你想在临行前清静一下,想想事情。”
她又走到桌子前,拿起那个键盘,重回沙发上,盘着腿、手按在键盘上坐在那修行。
“这里确实很舒服,你睡你的觉,我修我的仙。”
王笑一时间有些恍惚,他隐约觉得,在这个环境里,顾横波的心态也有些变化。
但不管怎么说……有她在,他才不敢在这里午睡。
这与把羊交给狼来看管有何不同。
这种圈套都能中,那他王笑不用装死,早就死了……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992章 捕猎者(求月票求订阅)
王笑正想着今天是不能在自己的秘密小窝里午睡了,该去谁屋里呢?
——去芊芊屋里吧,顾横波不敢过来,但别把儿子吵醒了,还是去……
不用征战四方、日理万机的日子仅剩两天了,让人莫名地惆怅……
“你为什么不纳了我呢?不喜欢我哪里?”顾横波忽然问道。
“你不懂的,我已经有六位……”
“才六位。”顾横波道,“不说王府,哪家伯府、侯府、公府,没有姬妾上百人?明明就是找借口。”
她这似怨似嗔地语气,分明带着些调戏的意味。
王笑脸上一板,道:“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
“是,瞧不起。”
顾横波果然是假装修行,见王笑被自己噎住,捂嘴笑了笑,忽然道:“你要是不睡,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不看。”
王笑觉得自己欣赏不了她们这时代的舞,他重生以来就没怎么看过歌舞。
缺乏娱乐的年头,只有这些咿咿呀呀的舞蹈,有什么意思……
王笑正想着,忽然走了神。
只见顾横波已经又站起来,纤手缓缓一抬,翩翩而舞。
她显然是想好了的,在这里等他、舞给他看,甚至更多的事,她早在脑子里预想过,因此过程有些突兀……
但那袅袅婷婷的舞姿确实是极好看的,轻盈而柔美。
绿黛红颜两相发,千娇百态情无歇……
等王笑回过神来,忽然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坐下来的。
顾横波回眸一笑,又开始翩翩胡旋。
这大概是她的绝技,衣袂飘飘如雪花飘摇,带起一阵香风。
王笑看得眼花缭乱之时,顾横波轻呼一声,人已摔到他怀中。
这一下摔得依旧十分轻盈,以她的舞技,该又是故意的。
她似乎累得不轻,喘着气就想搂着王笑,一双小脚又去勾他的膝盖。
王笑这算是完全见识到了所谓“掌上香罗六寸弓,拥容胡旋一盘中”的美态,若说不动意那是假的……
“……”
有些尴尬地把顾横波的手从身上拿开,他说了一句“你不要总是这样取悦我。”
~~
两天后,王笑悄然离开济南。
他策马走在军伍之中,更多时候想的都是那些天下大势、家中妻小。
但偶尔也会想到顾横波那一支舞。
以前总觉得她是贪慕权势,但近来王笑却渐渐发现,她待自己是一片痴心……
这就让人很有压力了,他觉得刚娶了左明静,要是再招惹顾横波,简直太渣了。
——她要是不喜欢自己就好了……
“你最近有心事啊?”秦玄策忽然策马过来问道。
“没有。”王笑感慨道:“你说男人为何总是见一个爱一个……”
“你自己是那样,干嘛把这罪名发到所有男人头上?我就从不见异思迁。”
王笑无言以对。
秦玄策又道:“对了,我听说一个消息,可笑得很。有人说你被刺杀了。”
“嗯?你才听说?”
“对啊,你不是叫我操练新军,万事莫管吗?”秦玄策道:“昨日进城我才听说的,也不知是哪个畜生在散布谣言……”
“我散布的,我在装死。”
“是吗?你又用这招?”
秦玄策一直以为一切正常呢,毕竟从来没有正式消息说过王笑死掉了。此时才发现原来最近有人以为王笑死掉了。
“什么叫‘又’,我明明是第一次装死。”
“以前没有吗?不是很多次吗?”秦玄策道:“我们在辽东的时候……”
“那是别人以为我死了,我可没装,那时候逃命都来不及,哪有心思装死。”
秦玄策想了想,又道:“前年你被人捉走了……”
“那我不是轻易就逃出来了吗。”
“为什么我每次听说你死了,都觉得你在装死?”秦玄策道,“史工就和我说过有一种虫,被追捕的时候就会假死逃命,我忘了叫什么虫,你就像它一样。”
“不是为了逃命。”王笑道。
他看向北方,又道:“你知道一种动物靠假死捕猎吗……”
~~
山林里,一只赤狐盯住了一只野鸭。
野鸭扑棱着翅膀往湖面上跑去,跑着跑着,回头一看,只见赤狐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野鸭于是收起翅膀,一摇一摆地向赤狐的尸体走了过去。
接着,山中突然响起野鸭凄厉的叫喊。
“嘎嘎嘎!嘎嘎……”
隔着许多座山头,博洛正跨坐在战马上,向德州进发。
他已然完全确定了,王笑已死。
没有犹豫、没有保留,他点齐了兵马离开了沧州城,完全忘记了这一战最开始时岳乐与他商议的“一定要坚守城池,以不变应万变……”
~~
南京城。
郭宽驾着马车,载着徐维从城北进了城门,一路走到温容信的府邸。
救出徐维的过程很艰难。
“北楚的人不杀徐维,也许是想要留着他引我们的人出现。卑职派人去问话,回来的半路上就被人盯上了。幸好卑职警觉,立马换了人据点,连夜调齐了所有人手劫狱……”
温容信仔细听完郭宽的汇报,转向徐维,问道:“王笑死了吗?”
“先放了我的家小。”
“好。”
温容信很干脆,因为这个回答对他而言十分重要。他需要徐维本人来描述整件事的过程。
如果王笑是在装死,温容信自信能从当中听出每一个蛛丝马迹。
锦衣卫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把徐维的续弦妻子,以及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带过来。
徐维也仔细把毒杀王笑的事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王笑死后,他的侍卫为何没有当场杀你?”
“我女儿替我挡了一刀,她……死了。当时两位晋王妃也冷静下来,想要利用我查出背后指使者是谁。”徐维道:“郭宽救我出来,她们必会顺着这条线,查出是你指使的这件事,绝不会放过你。”
“王笑都死了,我在乎吗?”
温容信淡淡说了一句,盯着徐维的眼睛,道:“说顾横波是怎么死的,详细地说。”
徐维眼中泛起悲凉之色,低声道:“我没想到那孩子会替我挡死……”
“也许她不是替你挡死,是给王笑殉情呢?”温容信道,“王笑那样的人,很招女子喜欢。”
徐维低下头,没有回答。
“抬起头,我在问你话。”
“是。”徐维道:“我害了她一辈子,还伤了她的心……”
“告诉我,你是什么感受。”温容信的目光仿佛要刺进徐维心里。
……
整整盘问了近两个时辰,温容信才放过徐维,让人把他们一家子送到南京城内一间院子安置看管。
他独坐在书房中,回想着每一个细节。
当年王珠杀掉旧太子这件事,给了温容信很大的震憾,他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王珠居然能干出这件事。
但现在,温容信一手布置了刺杀王笑,对天下形势的影响要远胜于当年的宫变。
他一整夜都没能入睡,思考着整件事,回味着胜利的感受……
等天光微亮,他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郑元化。
才走出家门,温容信忽然愣了一下,喃喃道:“不对……不对……去!把徐维给我带来……”
~~
“报大人,徐维一家四口已不见了身影,似乎是昨天夜里就走了。”
温容信听得禀报,瞪大了眼,呆滞了一下。
“本官不是让你们看好他了吗?!”
“是,但夜里徐指挥使派人来守……”
“徐君贲?让他来见我。”
温容信依然相信徐君贲,他不认为堂堂太平司指挥使会被王笑收买了。
但太平司里,必然有北楚的细作,而且权职不小。
“徐君贲御下无能!”他忿忿骂了一句,涌起勃然大怒。
很快,徐君贲匆匆赶来。
“温大人,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把徐维弄丢了?昨夜是派谁去看守的?!”
徐君贲一愣,道:“昨夜?没有啊,我没派人去……”
“马上派人追,他带着家眷跑不远。”温容信迅速吩咐道,“必须把徐维捉回来,我要看看,到底是谁背地里投靠了王笑!”
~~
然而,搜寻两日,徐维一家四口,竟像是在南京城中凭空消息了一样。
温容信已经完全明白过来,王笑没有死,甚至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刺杀计划。
问题就只剩下……是谁走漏了风声?
哪怕再信任徐君贲,温容信也不得不开始怀疑他……
七日后,保国公府设宴,邀温容信赴宴。
这位保国公当年为纳秦淮名妓冠白门,婚礼当夜,光提双喜灯笼的士卒就有五千名,从武定桥一直排到内桥保国公府门前。在南京城留下了一笔浓墨重彩的佳话。
这样的人家设宴自然是十分隆重,热闹非凡。
温容信与一名又一名权贵打过招呼,好不容易才到自己的案席间坐下。
他才拿起酒杯,想要去敬几杯酒,低头一看,却见案桌上放了一张字条。
温容信眼睛一眯,脸色变了一下。
只见那字句上赫然写着“谢谢你价比千金的毒药。”
那落款处是三个字,此次对方颇为郑重地留下了自己的字号。
“王置之。”
温容信目光又落回自己握着酒杯的手,感到一阵灼烧的刺痛感从手指上传来……
这确实是价比千金的剧毒,一触即死。
温容信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找来的……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993章 清宫变(求月票求订阅)
灯火通明的的热闹宴席当中,薛伯驹正拥着两个美姬,笑嘻嘻地与人交谈。
肥嘟嘟的体型与这富贵满堂的气氛相得益彰。
“我哪里有什么本事?只有斗蛐蛐、唱小曲的本事,能有今日,当然是有贵人在背后帮我喽。”
昔日的浪荡子如今仿佛多了些稳重,身上也有了些能操纵别人生死的上位者才有的威风。
但大部分时候,这种威风都被他又白又软的肥肉盖住了。
“哈哈,南京城里谁不知道伯爷八面玲珑。”众人连忙奉承起来。
谁不知道你薛伯驹不仅是薛太后的侄子,还有数不清银钱,谁不巴结着?
“嘿嘿,我是不玲珑喽。”薛伯驹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
恰在此时,那边响起一声惊呼。
“温大人!”
“天呐,温大人中毒了……快……”
尖叫声突然响起,场面一团慌乱……
薛伯驹手还在肚子上,转头向那边望去,眼神中泛起些得意。
但才转头,他却是恰好与徐君贲对上了一眼。
……
徐君贲刚安排人把温容信的尸体抬出去,一转头,恰好对到了薛伯驹的目光。
徐君贲一愣,忽然想起一个细节。
前几天,薛伯驹不肯接自己递过去的纸条,那样子,像是怕纸上有毒。
但……但关于毒药的事,自己是后来才说的。
说起来,这样一个二世祖,当年是怎么在王笑手底下逃出京城的?
~~
薛伯驹回过头来,转头看了看周围,见混乱中大家都没注意到自己。连忙拉着身后的随从走到僻静处。
“怎么办?怎么办?徐君贲发现我了!他一定是发现我了!”
这一刻,薛伯驹气场全无,再没有平日一掷千金时的豪阔模样。
“慌什么。”那随从面无表情地应道,“他不过是起疑罢了。”
“他起疑啦!马上就要查我了……”
“他查不了你。”那随从眼早泛起杀意,道:“你找个机会,把他引到僻静的地方去……”
薛伯驹又是一惊。
“你你你你……你要把他也干掉?你们……这这……杀了一个又一个,我我真的会被发现的……”
“放心吧,他们不会想到是你,晋王是你的杀父仇人不是吗……”
薛伯驹也不知该信不该信,他忽然想起了当年王笑对自己说“你倒是很有佛性,我放你去南京吧。”
没有人知道,他这些年的荣华富贵,其实都是王笑给的。
如今他再一想,早在那么久以前,王笑就准备好了在南京布置棋子,实在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这样的杀父仇人,叫人怎么敢生起报仇的心思嘛……
~~
当南京城内几桩刺杀发生之时,北方的燕京城内,大清朝上下还在认为王笑已经死了。
去年布木布泰想要归附王笑,行事过程中多多少少有些事漏出了风声,引起了大清宗室的强烈不满。
这些人以济尔哈朗为代表,迅速开始了对布木布泰的反击。
事实证明,朝堂之上没有永远的盟友与敌人,曾经一力帮助布木布泰、扶持福临登基的济尔哈朗,转瞬之间已将她视为最大的敌人。
连母子之间也能决裂,何况是他?
但布木布泰也不是好对付的,她依然还有许多忠心耿耿的文臣武将,她依然还是福临的亲生母亲。
甚至于她与王笑的那个孩子,也成为了她的威望。在北楚的实力日益增强的时候,许多想要保住富贵的清朝臣子们,隐隐把布木布泰视为靠山。
这样的情况下,济尔哈朗也不得不以一种谨慎的态度,一点一点削弱布木布泰的权势。
他先是争取了福临的支持,这是天子的名义;再拉拢了博洛、岳乐两兄弟,掌握了兵权。
八月十五,中秋节,清军兵围德州,发现王珍早已在暗中把一支精兵调回济南。
至此,王笑已死成了他们心里板上钉钉的事,王珍必是在准备稳定济南形势……
清军开始全力攻打德州城。
只要这一战胜了,大清将一扫多尔衮关中战败导致的颓势。而济尔哈朗将与博洛、岳乐等宗室王爷,一齐请福临亲政,彻底把太后一党从朝堂清扫出去。
到时,布木布泰是在深宫‘颐养天年’,还是‘病逝’,只看福临怎么想的,但想必那个小孽种肯定是要死的。
总之,济尔哈朗确实是对皇太极以及福临忠心耿耿,苦心孤诣要为大清扫除污秽。
而面对宗室的步步紧逼,布木布泰似乎是认输了。
她最近什么都没做,只是把小儿子抱在身边,日夜看着他,和他咿咿呀呀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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