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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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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营,一个信使又匆匆赶上来,向王笑汇报了一句。
“……”
王笑一愣,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又问道:“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禀晋王,九月二十五日,布木布泰在京城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大乾’……”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1000章 女皇帝(求月票求订阅)
王笑在月光下独坐了很久,思考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
这次北伐,他算计了很久。
济尔哈朗、博洛、岳乐等人会是什么反应,他都做了预设。
有好的准备工作,所以在别人看来,他有一种‘料事如神’的感觉。
至于布木布泰,他当然也做过很多假设,但从没想过她会称帝自立。
因为这不符合原有的历史,虽然王笑明知道原有的轨迹早已被改变得面目全非,又因为自己、更是改变了许多。
王笑一直都刻意不去想到布木布泰,此时发现,他并不了解她。
或者说了解得很浅薄,只知道她那方面的习惯……
“称帝又怎么样,改变不了总体的局势嘛。”他低声念叨了一句。
“一场闹剧而已,没有人可以抵挡我北伐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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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乃元神元皇帝之后裔、清幼帝之圣母,今幼主躬率百官居守,车驾东狩。而生民有欲,无主乃乱,社稷不可以无统,臣民吁请正位,欣戴眇躬,敢不敬承。朕乃承天眷,即皇帝位……
朕获缵旧服,稽列圣之洪规,讲华夏之定制。建元表岁,示人君万世之传。纪时书王,见天下一家之义。法《春秋》之正始,体大《易》之乾元。建国号曰‘大乾’,改顺治三年为‘征和’元年。
国中黔首,种族各异,从此推心置腹,共安于华夏。宣恳恻之辞,表忧劳之意,凡在臣庶,体予至怀……”
这一年是北楚建武二年、大清顺治三年、南楚寿昌三年、大西大顺二年。
但九月二十五日,也成了大乾征和元年的九月二十五日。
“圣人临朝,永昌帝业。吾皇万岁……”
皇极殿中,随着群臣的三跪九叩,布木布泰头戴皇冠,身穿龙袍,在龙椅上缓缓坐下来。
她知道,哪怕登基称帝,也阻止不了王笑的北伐。
但她可以顺应它,并谋取最大的利益……
布木布泰登基,是以元朝皇室后裔自居,因楚朝得了天下之后,承认了元朝的正统之名。
她给自己起了一个汉名,叫“王玉”。
元朝灭亡以后,元朝皇室多冠‘包’‘李’‘赵’等姓。冠‘王’姓的虽然也多,比如王保保……
但范文程还是建议她以‘李’为姓,并起一个更霸气一点的名字。
布木布泰的回答是:“朕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她更在意的是她的儿子将随她姓‘王’,并成为这大乾朝的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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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明白,等楚军打来,这个新立的大乾朝也许很快又要覆灭了,但大乾朝的文武百官却还是迸发出了极大的热情。
比如范文程,成了这个大乾朝的内阁首辅。
与大清的内院大学士不同,这是一个真正的宰执……虽非宰执天下、而是京畿。
这当然与他的理想有很大的差距。但相比起来,等到王笑破城,被楚人指责为汉奸处死;或随着清廷逃回沈阳,被清人指责为后党走狗……还是要好上许多的。
比起大清,大乾王朝更像一个汉家王朝。
‘各族臣庶、共安华夏’的朝纲,可以让范文程的后世评述截然不同。
更重要的是,等王笑到了京城,哪怕投降,他也是以‘大乾朝内阁首辅’的身份投降。
曾经辅佐清廷入关的往事,将变得遥远些,他将拥有一份拨乱反正、重振华夏的功劳……
不仅是范文程一个人这么想。
如索尼、刚林这样的满洲后党出身的官员也是很感慨。
他们也给自己冠上汉姓,叫‘郝索尼’‘郭刚林’之类,以示划清与清朝的界限……
一时之间,满朝都松了一口大气。
“太后……不,陛下真是太明英了!”
“是啊,济尔哈朗带走幼主、带走八旗精锐,就是这样危急的时候,陛下竟还有这样的担当……”
“陛下之英明与胆气,我越想越拍案叫绝。你可知道,当年武则天到最后去了帝号,称‘则天大圣皇后’……”
“看来陛下已安排好后路了……”
“陛下冠以‘王’姓,这才是真的老谋深算。自古帝位只在一家一姓传承,因此武则天为嗣子之事烦忧不已,还是陛下想得周到……”
“他日安知太子殿下之‘王’姓,是随父还是随母?”
“相比之下,范首辅眼界还是短了,只知正统不正统……”
“……”
短时间内,大乾朝竟有气象一新之态。
布木布泰善于平衡各方势力。
她不吝封赏,迅速起用了大批京城举子,以及不愿降清的楚官和乡野遗老。
她根本就不考虑大乾朝一年两年以后怎么办,不仅免除了治下所有的税赋,还打开国库赈济百姓。
刚下一道旨意,把多尔衮圈地占房的土地房屋归还百姓、释放逃充的奴才;
下一道旨意就是要给守城兵士饷银翻倍,在京郊划分田地。
紧接着,大赦天下、裁减宫中用度、恢复汉人衣冠……
而大乾朝的官员们也纷纷摆出爱民如子的姿态来,一扫往日的跋扈,开始待民亲善、廉洁奉公。
比如九月二十九日这天,京城发生了一件凶杀案,顺天知府就私掏腰包给苦主家里拿了五十两银子……
这天还有一个更大的消息传遍京城——
“陛下已派使节与北楚和谈,业已放开居庸关、让楚军过境追击建虏……京城不打仗了!京城不打仗了!”
消息传开,满城雷动。
但当时人们见守在城墙上的乾军还在整装待战,不免担心这是假消息。
等了几天,楚军西路主帅唐节进入居庸关之后,果然没有攻打京城,而是马不停蹄直奔山海关。
百姓欢腾雀跃,纷纷挤到长街上高呼“大乾皇帝万岁……”
一场荒唐的狂欢,气氛又往上堆垒了一层……
短短十数日,京城大变了个样。
满人、蒙古人戴着假发,穿上宽袖长袍招摇过市,开口便反复强调“各族臣庶,共安华夏。”
卖假发的商贩赚得盆满钵满,京城百姓个个唯恐睡觉时被人割了头发。
于是帽子又成了紧俏之物。
放眼望去,满城博带高冠,风雅之气如同魏晋,一派盛世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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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布木布泰也在迅速整编兵马。
与北楚和谈当然是假的,她猜到了王笑的战略意图而已。
清军在关内最后的精锐正在随济尔哈朗出关,王笑必要先围截他们,认为到时京城唾手可得。
她决定让王笑刮目相看一次。
一个只存在几天的大乾朝是没有意义的,她要把京城守住,至少等守到明年,或让王笑感受到强攻京城要付出代价。
布木布泰并不擅长军务,能做的无非也只是把汉八旗和宫城禁卫换一个名字,重编为京营十二卫。
但她善于用人,也清楚自己的战略目的是什么。
——以打促和。
她知道王笑此时必然只把她当成一场闹剧,但她要告诉他:“朕,就是大乾朝的皇帝……”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1001章 回关外(求月票求订阅)
济尔哈朗终于甩掉了那些拖后腿的妥协派、也没了布木布泰的掣肘,可以一展拳脚了。
入关以后,以范文程为首的文臣那套安定民心的政策,像是给清军套上了一道枷锁。
所谓的优待汉民,使八旗勇士束手束脚、少了原来那种‘满万不可敌’的骁勇,在战场上接连败退。
济尔哈朗认为,八旗的战力巅峰在七年前,皇太极率军从黄崖关入塞,攻克允州、顺德、河间等地,破三十州、六十六城。缴获白银三千万两、黄金两万两、人丁三十余万口。
那是皇太极第六次入塞劫掠,让大清国力达到了鼎盛,当是时,大清名将如云、兵强马壮。
但后来,王笑以三万铁骑入辽东,搅得天翻地覆。
再后来……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到了如今,当年先帝打下的家底已经消耗殆尽了。
济尔哈朗决心恢复八旗战力……
清军行到了永平府迁安县,他马上召岳乐议事,派遣诸将往永平各地收集钱粮人口。
这一路而来,清军本就一直在烧杀抢掠,岳乐看在眼里,心中不满,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终于提出了异议。
“我们虽要退守辽东,未尝没有再入主中原的机会。皇上曾下诏‘本朝定鼎燕京,天下军民,皆吾赤子’,再大行掳掠,岂非失信于民?”
济尔哈朗没有与岳乐争辩,只是叹道:“宗室人才凋零,皇上却还年幼,我老了,一人辅政精力不济,等回了盛京,还得让你当辅政亲王。往后怎么做,你自己想吧。”
岳乐听了沉默下来。
屁股一挪,他马上就明白了,必须劫掠钱粮人口回去。
一则,这次匆忙离京,没带多少辎重,走山海关回盛京还好,要是绕道喀喇沁草原,就必须多带钱粮;
二则、眼下刚过秋收,正是收粮的时候,把这些粮草留给王笑,不如抢回去,使国力此涨彼消;
三则、可以提升军心士气,一扫军中低迷之气,让八旗将士们回想起先帝在世的荣耀。
四则、丧家之犬般地逃回盛京,或满载而归,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形……
总之好处太多了,相比之下,自己那点仁义之心显得十分可笑。
成了辅政亲王之后的眼界,比一个贝勒要高得多。
岳乐感到有些悲伤,他想到曾经瞧不起的多尔衮。
但如今,他自己也成了另一个多尔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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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并不知道,他阿玛一生想要实现的君主集权、他额娘试图为他谋划的异姓顾命大臣辅政,都在他手上化为湮灭。
大清朝在面对王笑这个对手时,又退回了它更熟悉的制度与战术。
但不得不说,短时间内这很有效。
济尔哈朗擢拔了一批宗室子弟,除了岳乐这个年轻一代中最出类拔萃的,还有洛洛欢、祜塞、穆尔祜、萨弼等人,皆是努尔哈赤第三、第四代子孙。
论起战场厮杀,他们比不上褚英、代善、莽古尔泰、阿济格这样随努尔哈赤征战的猛将。
但放眼当今,他们依然是最会打仗的一批年轻人。
福临看着一个个二三十岁的叔伯、兄弟、侄子、侄孙……感受到了爱新觉罗家的精诚团结,很受鼓舞。
但布木布泰偏偏又搅了他的心情……
这天又是诸王贝勒议事,福临年纪最小,地位最高,坐在上首也不说话,由济尔哈朗与岳乐主持军议。
正好有信报传回来,禀报了布木布泰登基称帝之事。
布木布泰不仅给他们发了国书,还附带了一份檄诏。
檄诏称大乾朝定鼎燕京,承天下正统,广平府乃大乾治下之地。又称清军为‘尔等建虏’,责问其侵犯大乾之土地、摧残大乾之臣庶,最后还严辞警告了他们……
“彼肆猖獗,震动畿辅。若守迷不反,昆山纵火,玉石俱焚,勿谓朕言之不预!”
“……”
济尔哈朗与岳乐等人对视了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
——这疯女人脑子坏掉了?
济尔哈朗冷笑一声,把檄诏接了,随手就往帐外一丢。
“呵,沐猴而冠。”
“夜郎自大,可笑至极。”岳乐也是摇了摇头,并不予理会。
洛洛欢则是道:“也好,让王笑先去攻打燕京,我们抢了蓟镇从容退回关外……”
很快,又有探马进帐,禀报道:“太后……不,布木布泰派了一千余人的绿营军来……来讨伐我们。”
“……”
“不必理会。”岳乐道:“接着议事,目前唐节已攻破了居庸关,我们当尽快把钱粮收集好,准备出关……”
福临感到很愤怒。
哪有母亲篡儿子的皇位的?!还改名王玉,还封那个孽种当皇太子……越想越让人寒心。
他之前说布木布泰不再是自己的额娘,或许还有几份赌气的成份,但在这一天,他是彻底对她失望了。
这天夜里,福临入睡之前,一个小太监却低声道:“皇上,太后娘娘有话告诉你……”
没想到福临勃然大怒,吼道:“来人!把这个背主的奴才拖下去杖毙,查清楚是谁在给他通风报信!”
“皇上,奴才冤枉啊皇上,太后只是让你万不可从山海关回盛京,说是楚军必有埋伏……别的事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还不把他拖下去杖毙!”
“求皇上开恩……奴才只是担心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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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乐听到帐外的动静,披着甲翻身而起,立刻派了人去打听。
他不是想要监视皇帝,而是出于为将者的习惯,大营里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要知道。
待听了事情始末,岳乐不由沉吟起来。
就算布木布泰不提醒福临,他也考虑到王笑有可能会以水师攻打山海关,阻拦大军归返辽东。
向北走喜峰口、绕道喀喇沁草原,似乎是更好的路。
但这一路漫长,所需的粮草辎重也没凑齐,一路上又要有不少的减员。
还有,谁知道那个被杖毙的奴才真是布木布泰的人?万一是王笑放出风声,骗自己走喜峰口呢?
虽然觉得这不可能,但岳乐如今已习惯把王笑想得无所不能。
“皇上不该直接把那奴才杖毙,该交给我审问的。”
想到这里,他心中也有些埋怨,下令让奴才们再遇到这种事,先问过自己。
同时他又派人去把福临保护起来,以防被人行刺……
~~
清军就这样一边在广平府抢掳钱粮,一边不停派出探马打探山海关、居庸关的情况。准备随时撤入喜峰口。
说来简单,这其实需要很多的战术技巧。
也就是清军将领们敢这么玩。
要是换成南楚那些人马,骑兵马术不高,肯定是打探不到北楚的动向,这边杀烧抢掳正开心,很容易被北楚包围。
要是换成大西军,军纪散漫,敢散出去劫掠,一旦楚军来了,他们根本来不及阵列撤离,很容易被北楚一端锅。
至于什么大乾朝……岳乐根本不予置评,在他眼里那就是笑话一样的存在。
……
“楚军来了!楚军来了……”
清军探马在平原上狂奔,身后几名楚骑狂追不已。
“砰砰砰……”
火铳声响个不停,这样的疾速奔驰中不好瞄准,许久之后才听得一声马嘶,前方的清军终于被击落于马下。
然而,远处临时搭建的瞭望塔上,一道狠烟也迅速升起。
“建虏发现我们了!”楚骑大喊着,“快,回报武定侯,建虏点了狼烟……”
不一会儿,大地都震动起来。
一列列楚军风驰电掣从平原上跑过,仿佛如黄河奔腾,长龙逐电。
一杆旗帜迎风招摇,上书“大楚定西大将军武定侯唐”。
……
“你说什么?!”
济尔哈朗慌张起身,“唐节来了?这么快?!”
“他没去京城,已在百里开外。”岳乐还算沉着。
“打粮的兵马回来了吗?来得及撤入喜峰口吗?”
“来不及。”岳乐道,“但没关系,我不怕唐节,手下败将而已……”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1002章 国势强(求月票求订阅)
迁安县西南方向,四角山,楚军士卒们正在掩埋着村落中的尸首。
唐节看着这一幕,缓缓道:“我归楚之前,有部将问我‘将军英雄盖世,何必屈委于王笑之下’,我说‘我欲尽快平定这乱世’,那部将不信,他认为人只会考虑个人的前程。”
他说着,眼中有些悲悯,抬手指了指山下残破的村庄。
“只有亲眼见了这惨状,才知道乱世人不如狗,但凡有恻隐之心,怎会不以平定天下为己任?”
李平看着他忧国忧民的剪影,却是问道:“那将军以前当流寇时,不也是这样肆虐乡里吗?有何不同呢?”
“……”
唐节转头看了这小子一眼。
好不容易发表些感慨,展现一下自己的情怀,此时却感觉像被人抽了一巴掌在脸上。
但李平的表情很诚恳,他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而非故意奚落唐节。
要不是这样,唐节就要给这小子一顿揍。
“不同就是老子是吃不饱饭、劫富济贫,这些建虏是烧杀掳掠,老子要杀光他们。”
唐节也没什么底气,随口应了一句,没了再和李平聊天的心思。
——读书人真没意思……
“报将军,南面发现余千骑兵,旗号不明……”
唐节听了禀报,亲自爬到临时搭建的瞭望塔上看了一会,派了一支骑兵去试探性地进攻。
但对方并不接战,掉头就跑,跑得老远,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节颇觉奇怪,吩咐士卒小心戒备,以免中了埋伏。
但之后,这支兵马却又不再出现,也不知是来干嘛的。
次日,楚军排开阵线,与清军在滦河西岸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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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死后,岳乐确实算得上是清军中最有将才的。
早在决定劫掠广平府之时,他就开始在滦河布置防线。
只要唐节不能渡过滦河,他便可从容向北走喜峰口出关;要是能击败唐节,他甚至敢大大方方走山海关。
不是吹牛,岳乐确实不怕唐节。
但这一仗,唐节打得与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第一天交锋的时候还不明显。
当时唐节渡河不利,恼羞成怒,拍马出阵,隔着河大骂着向岳乐叫阵,想要与岳乐单挑。
岳乐面对唐节那些粗鄙的谩骂也不生气,让人以弓箭、鸟铳回应,唐节只好狼狈地退回阵中。
但在这之后,就再没有从楚军身上看到唐节的作战风格。
楚军士卒一板一眼地进攻、塔建浮桥、强渡滦河,每一个行动都显得井井有条。
岳乐有些分不清对方是由唐节、或是蔡悟真、或是秦山湖指挥的。
甚至,王笑指挥下的楚军也是这样。
岳乐忽然发现——楚军与天下别的军队不同。
别的军队都是以‘将’为主,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但在楚军中,将领似乎并不那么重要。
楚军是以所有的士卒为主的,或者说……楚军的所有人就像是一个整体。
他们的动作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始终保持着整齐的队列,沉默、呆板。
王笑打起仗来天马行空,一直让人以为楚军是靠奇谋制胜。
但这是假像。
事实上,楚军是天下最呆板的军队,那些所谓灵活多变的战术,完全都是依靠楚军士卒呆板地完成……
这个发现,让岳乐心里忽然有些没底。
他不怕唐节,但并不想面对这样的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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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节也觉得有些不爽。
他颇烦那些军法官、参谋官,嫌其一天到晚啰哩叭嗦的。
比如他向岳乐叫阵单挑,却被麾下军法官告知违反了军纪。
“违反军纪?”唐节讶道:“我是主将,怎么会违反军纪?”
李平连忙拉着唐节走到一旁。
“将军,你确实是违反了军纪,作战条例第三十七条……”
唐节要是肯听这些,文考也不会考得那么差了。
他不耐烦地在李平头上一拍,道:“知道了,知道了。”
“将军,你这样拍我,其实也违反了士官管理条例第二十五条……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上报的。”
“闭嘴吧你。”
“末将是怕将军和军法官争执起来,会很丢脸的……”
“叫你闭嘴,这是军令。”
“是!”李平大声应道。
唐节懒得多说,走上战台,随手调整了一下兵力。
楚军令行禁止,很快强攻下一片滩涂,开始就地稳固阵线。
这让唐节觉得无聊。
不是说这一仗好打,而是他感到自己的力使不出来。
以前打仗,就是输了也酣畅淋漓,这次却束手束脚。
“好想把骑兵也渡过去,突他的腚啊。”他感慨了一句。
李平道:“参谋们不同意将军这个计划,太冒险了。但将军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越过军机处参谋直接下达战术布署吗?一共有四种情况……
或者将军要是能完整的说出这个计划的风险,让参谋们知道将军是心里有数的,也许能让他们同意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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