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唐芊芊有些得意,决定以后都这样锁上门,不能让花枝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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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自认为很有些幸福。
若不是心中还要忧心许多事,他还挺希望日子就这样过下去。
烦心事当然也有:楚朝气数将尽,瘟疫、反军、清军会来,王珠要报仇,自己要娶公主……
他已经决定要跑路,便打算尽快将摊子支起来交给傅青主。
勉强也算是来此一遭,自己为这个时代做过贡献。
于是接下来,他白天便与唐芊芊一起在城内城外跑。晚上则是……每隔一天,在唐芊芊家留宿一夜。
这般极有规律地过了好几天,钱承运竟是如不知道钱家祖坟附近有人在挖矿一般,半点动静也没。
王笑便过了一个颇为忙碌的中秋,当天陪着秦小竺、唐芊芊、缨儿看了三次月亮。
王家自然是不会缺月饼的,王笑便让耿当与庄小运载了满满当当的两车月饼放给城外的收拢来的难民。
王笑自己不知道的是,他在城里城外的拥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名声。一边是人人喊打的奸佞,一边则是有口皆碑的善人。
对这件事,唐芊芊还打趣过他一嘴。
王笑便道:“一个月饼的事而已,哪至于说道。”
而中秋之后,麻烦事就来了——金子用完了。
事实上,若非傅青主长袖善舞,能将一两银子掰成二两银子用,早几天便要花完。
傅青主如今倒是知道了王笑不是什么皇家子,而是准驸马。
松了一口气后,他内心深处隐隐却有几分惋惜。
而这份惋惜,他自己此时也并未发觉……
各项事情都在热火朝天地做着,架子已经搭起来了,京郊每天都有些变化。收拢来做事的难民也一天比一天多,花钱如流水。
需要的银子却如同天文数字。
蜂窝煤的账上倒是有一些钱,花生油坊也有了小小的进项,但不过是杯水车薪。
傅青主、唐伯望、唐芊芊都是厉害人,但谁也没地方去搞到十几万两的银子。
王笑只好对他们道:“我其实有个计划,但还没那么快。”
见众人有些泄气,他便又宽慰道:“那我回家借些银子好了。”
说得轻描谈写,谁让王家确实有钱呢?
过硬的家底,永远才是创业者真正的底气嘛——王笑心里理所当然道。
于是他便回家找王珠借银子。
没想到被王珠狠狠地奚落了一顿:
“我变卖家产是为了让家人逃命用的,不是让你在京郊买田置业。”
此时是在向人伸手,王笑只好赔笑道:“我也不是为了自己花,你看那难民那么多……”
“我看?我看你还没开窍,还是个呆子!”王珠骂道。“难民再多,与你我何干?”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
“匹夫有责?”王珠冷笑一声,“肉食者尚且不为。你以为你是谁?是官是爵?”
“我我……我不是陛下的准女婿吗……”
王珠气极而笑:“呵,所以你向我借银子去救那些蠢民?”
“嘿。”王笑赔笑道:“说起来,还是二哥送我去当陛下的女婿的。”
王珠懒得理他。
“二哥,其实我这个生意也能赚钱的。回头我算利息给你?”
“二哥……”
王珠被王笑烦了一会,很有些气恼起来。
他竟是随手拿了两张银票折起来,摔在王笑脸上,不耐烦地骂道:“送你了。滚出去。”
王笑捡起来一看,竟是一张一万两的、一张八千两的。
啧啧,自己这辈真是投了个好胎。
竟还真有被人用钱砸的一天。
上辈子想都不敢想。
“二哥消气了嘛?”王笑连忙讨好道:“若是没消气,弟弟还可以再被砸两下的。”
“滚出去!”
王笑只好收着银票灰溜溜地出来……
他院子里,缨儿正提着笔,认认真真得做坐桌边算账。
王笑很有些内疚与感动,他便给缨儿剥了个果子吃。
若是平常,小丫头大概会先拒绝一下,说‘少爷怎么能给丫环剥东西吃’之类的,然后才会很不好意思地吃下。
但此时,她却是无意识地咬了王笑喂过来的果子,眼睛依旧盯着纸面看个不停。
过了一会,缨儿偏着头,露出很疑惑的表情。
“怎么了?”
“缨儿真的很笨呢,大概是被我算错了,数对不上……”她扁了扁嘴,似有些难过。
王笑便接过纸来看了看,缨儿的阿拉伯数字已经写得很熟练了,字迹娟秀小巧。
下一刻。
“缨儿啊,”他有些激动道:“你已经算完了?!”
他本来打算今天晚上通宵达旦也得把这个账算完的,没想到缨儿竟是这么给力。
缨儿低头,道:“可是我算错了啊。算了那么多天,结果还错了这么多。”
她指了指纸上的数字,道:“按照这边的开支对这边的收入,整整差了二十七万六千三百五十一两银子呢。”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150章 刮油水
王笑很有些高兴,忍不住便抱了缨儿一下。
“没算错……果然……哈哈,”他笑道:“缨儿最好了。”
缨儿脸一红,愣在那里。
“你想啊,哪能错这么多?哈,我要的就是这二十七万多两……”
王笑后面在说什么,缨儿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与王笑是一起长大的,搂搂抱抱这种事本习以为常,但少爷如今长大了,感觉便是有些不同的……
她脑子里想着这些,却见王笑手在空中一挥,将那张纸收入怀里,抱起那箱账本,急匆匆地向院子外跑去。
他跑了两步,却又回过头来,问道:“缨儿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忙完了给你带。”
缨儿抬眼看去,只见少爷的眼里亮晶晶的,满是喜悦。
“缨儿哪有什么想要的。”她低声道。
“你说一个。”王笑道。
“那……少爷今年中秋……还没有和我一起吃蟹呢……”
“好!”王笑爽快地应了一句。
缨儿抬头看去,却见他已经出了院子,嘴里还喃喃着:“白义章,你自以为天下第一,论记账,还比不过我的缨儿……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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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王思思和青儿正在一处玩。
青儿如今也不像以前那般瘦弱,这几天又与王思思作伴,愈发有些活泼开朗起来。
“恩公。”
“三叔。”
听到外面两个孩子这样唤了两声,屋里的王珠便皱了皱眉。
又来?
果然,下一刻,王笑又推门起来。
“你还有完没完?!”王珠喝骂道。
“这次不是来找你借钱的。”王笑却是颇有些神秘地,道:“二哥你看下这个,能看出来问题出在哪吗?”
说着,他将一本账本打开递了过去。
“白义章的账?”王珠竟是一眼便看出来了。
他径直将账册推到一边,淡淡道:“老狐狸的账,我挑不出问题。”
王笑却是拿了一张纸递在他面前:“可是我们算过了啊,差了二十多万两呢。”
“这是2,7,6351……”
王珠愕然了一下。
他见纸上是个女子的字迹,皱眉道:“谁算的?”
“缨儿啊。”
王珠讽道:“你房里的傻丫头能算什么账。走开,别烦我。”
“真的。”王笑道:“我们用复式记账法算的,确实是有问题啊。”
他便对王珠细细讲解了一遍。
兄弟二人便埋头在数字间嘀嘀咕咕了许久。
“从这本开始,到这一批银食卖出去,差了八千两……”
“这里到这里之间,差了一万两……”
天色渐暗,烛光燃起。
王思思跑进来许多次,见她爹爹始终被三叔占着,便很有几分不高兴,对王笑做了个鬼脸,气咻咻地拉着青儿的手出去。
“走,以后不理三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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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下来,王笑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王珠修长的手指在算盘上了拨动得飞快。
他时不时眉头紧皱,良久才能提笔在账本上划一道,再写下几个字。
一直到天光渐亮,王珠卷起手中的账本,在王笑头上打了一下,骂道:“敢支使你二哥做事。”
王笑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
“呵,竟还有能挑白义章错处的一天。”王珠轻哂了一句。
王笑奉承道:“嘿,二哥才叫铁算盘。”
“他自己大意了,以为没人会去查他的账罢了,有几处只是随意填的数字。”王珠淡淡道。
王笑便起身道谢。
王珠将账本丢过去,道:“带上你的东西滚吧,别再来烦我。”
王笑却不走,贼兮兮地道:“二哥与白义章合作很多年了吧?他可是我们王家的大靠山。”
“你又想干嘛?”
“如今这物证有了,我却还少人证……”
~~
王笑从王珠院里出来,又到陶然居。
“大哥,去要去闻道书院教书了哈?”
“大嫂,中秋节怎么没见到白侍朗……”
与陶文君聊了好一会后,他才抱着账本兴匆匆地往外跑。
才出府,他忽然停下脚步,沉吟起来。
这里不过是三年的账,白义章便贪了昆党近三十万两,再算上户部的油水,大嫂的这个舅舅可是巨富啊!
国库一年才几百万两银子入账,啧啧。
如今罪证具全,自己去勒索这个便宜舅舅一点银子应该是没问题的。哪怕随手打发自己几万两也好呀。
王家与他牵连甚深,不敢将他捅到陛下面前。
但自己却可以捅到卢正初面前去……
但这么冒冒失失过去,万一被他灭口了怎么办?
如此想着,他一转身便往积雪巷跑去,打算找秦玄策一起去保护自己。
才进院子,便被秦小竺一把揽住,摁在位子上陪她吃早点。
今天吃的是桂花粥,颇有些香甜,也不知秦小竺哪买的。
过了一会,秦玄策打着哈欠走出来,道:“我昨天晚上和老当他们约好,今天要到京郊去打人。”
王笑奇道:“打什么人?”
秦玄策道:“你昨天走得早不知道,有些家伙跑来闹事,说我们开垦好的那些田地是他们的。”
王笑一愣:“还有这种事?”
他们如今将地瓜土豆玉米这些作物在荒山地上种了,但有的田地却还能开垦出来种麦子的。
王笑又教了他们些喷灌和滴灌之类的灌溉技术,虽还不成熟,但也规划了一些山田……
如今才挖好了渠,竟就有人想来抢了?
秦玄策打了个哈欠道:“他们今日显然还是要来的……这种事必须要狠狠地打一顿,以儆效尤!傅先生也同意了。”
王笑侧头了看了秦小竺一眼,却见这姑娘竟是安安静静地吃粥,一点也不咋呼。
也不知她怎么了。
往日听了这种事,她必定是最兴奋了。
“你怎么了?”他便向秦小竺道。
“人家是淑女。”秦小竺应了一句。
末了又道:“不过,打架,我也是要去的。”
王笑便道:“不过是些乡民罢了,打架也不少你们两个,先陪我去趟侍郎府吧。”
“老当到巡捕营找了白老虎过去,我们去不去是也无妨。”秦玄策坐下来,吸着粥,问道:“具体是什么事?”
王笑便将自己要去勒索白义章的事说了。
……
秦家姐弟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你是不是傻?!”
“怎……怎么了?”
秦玄策放下碗,道:“我们既然知道他有钱,还知道有谁管着他的钱,为什么还要去勒索?”
“那不然呢?”
秦小竺将筷子一拍,理所当然道:“不义之财,当然是要去抢啊!”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151章 白季和
夜幕渐渐沉下来。
下堂胡同。
“便是那家了。”有人躲在黑暗中轻声道。
目光看去,那家的院子似乎比别人的要雅致些,门口还挂一个粉粉的小灯笼。
“那是个暗门子,我打听清楚了,白季和这几天每晚都来,他是白义章的心腹管事,我们在这里动手,最是不会打蛇惊蛇。”
“真的会来吗?”
“嘘……”
脚步声响起,一个衣着不凡的大胖中年人缓缓迈步到院门前,扣了扣门环。
不一会儿,一个艳装女子迎了出来。
“白白,你害奴家等得好心焦哦。”
胖子便拿手挑着她的下巴,笑道:“嘻嘻,我这不是来了吗?”
这两人腻声腻气地说了两句,进了院子。
过了一会,暗外的三人探出头来。
“是他吧?”
“你没听到吗?都叫他白白了。”
“那上啊。”
有人便要翻围墙,却被同伙一把拽下来。
“翻什么墙?直接踹进去啊!”
~~
经营暗门子的女子名叫柳娘,年纪大了之后便给自己赎了身,在这地方自己做些……买卖。
白季和是她的大客户之一,有钱有势,出手又阔绰。柳娘曲意奉承,便哄得他每夜都过来。
此时柳娘正坐在桌子,双脚勾在白季和身上。
她双臂环抱着白季和,脸朝着门外,嘴里高声喘息着,一双眼睛却是看向院子里。
她刚才好像看到有个人翻上院墙,才露了个头,又掉了下去。
接着,院门被人踹开!
“啊!”
柳娘尖叫了一声,却见一人如风般冲了过来,对着白季和就是一脚,将他踹飞。
接着,又有一对少男少女走了进来。
那少女嘴里骂咧咧不停:
“娘希匹,你快让他把裤子提上啊。老子差点都瞄到他的腚了!”
“不许嚎了!再嚎拨了你的舌头。”
“啧啧,这娘们……”
柳娘凝神看去,却见这三个年轻人都是穿着蟒爪服、手里提着横刀。
那少女将刀扛在肩上,竟是直直冲着自己便走过来。
柳娘极有些慌,连衣裙都顾不上提,喃喃道:“你们……太太太……平司?”
“嘻嘻。”秦小竺学着白季和进门时的样子笑了一声,竟是在她身上摸了摸,笑道:“还挺滑的。”
柳娘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被摸了多少次了,但此时居然觉得,这真是最有感觉的一次。
她捋着舌头道:“女……女的也能当当当番子?”
秦小竺将刀鞘放在她脖子上,嘻嘻笑道:“老子不仅能当番子,还能嫖你呢。”
冰冷的刀鞘贴着脖颈,柳娘又惊又怕又稀奇。
她觉得眼前这个英气的女孩子,竟比男人还让人更有……
下一刻,秦小竺抬了抬刀鞘,将她敲晕了过去。
秦玄策则是拿脚踩在白季和肩上,骂咧咧道:“太平司办案,放老实点!”
白季和过了良久才恍过神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东厂正在查老爷。
本以为是走走过场,没想到,竟然来真的!
完了完了,这些年来,仅自己手底下过的银子,都够死八百回了。
“白季和是吧?如今东厂王督公暂辖太平司,我们也只能出来跑一趟了,是为了哪桩案子,你应该清楚。”
白季和目光看去,见一个很俊俏的年轻人在说话。
态度很客气。
白季和心里一凉——太平司里,态度越客气的人越是变态……
果然。
“接下来,你家死几口人、你死不死、受几刀剐,这些就看你认罪的态度了。”
白季和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开始问了。
“第一个问题,白义章是不是私吞户部银子?”
“不……不是。”
“呵。”王笑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划了一横,淡淡道:“你夫人徐氏没了。”
白季和呆在那里。
接着,王笑拿起一本账册,在白季和面前摊开。
白季和的目光看去,却见上面划了个圈,竟是将三年前老爷吞了的那笔粮食标了出来!
“呵,白义章都已经被我们拿了,你还敢嘴硬。”
白季和只觉一股凉气捅到心底!
王笑又问道:“你是不是收清水坊王家贿赂?”
“没没……没有……”
王笑竟是又在纸是划了一横,道:“你女儿小名叫双双吧?也没了。”
白季和浑身颤抖起来,只见王笑竟是拿了一张收契出来,居然是两年前自己给王珠的!
一瞬间,白季和心如死灰。
王笑却不给他喘息的时间,淡淡道:“下一个问题,唔,这次答不好,是你儿子的命……”
白季和肥胖的身躯在地上猛得挣扎了一下,嘶吼道:“我招!招!”
“小的招了……招了……求官爷放过小的一家老小……求官爷呀……小的愿将全部家当献给官爷呐……”
“娘希匹!昧了那么多银子,不还得给老子吐出来!”有人踹了他一脚。
白季和如蒙大赦。
这些番子越凶,说明越看不上自己,就越有转亘的余地。
他连忙道:“求几位官爷放过小的,这些年小的藏了些银子,正好孝敬几位官,几位爷爷……爷爷。”
“哈,乖孙。”秦玄策笑道。
王笑道:“白义章的银子藏在哪?”
白季和便当作这几个番子听自己一说,于是起了私心,连忙道:“老爷……不,白义章这老狗的银子分了好几份,也不全由小的管,小的只知道前阵子,他送了一船银子到南边。”
王笑一惊,问道:“那京城里还有吗?”
秦玄策骂道:“痛快点说!”
“有有!小的知道的就两批,有八万两放在文家手里吃利钱,另有一仓库的现银……”
秦玄策眼睛一亮。问道:“在哪?”
“小的不知道仓库在哪。”
“贼杀才!”秦小竺骂道:“这蠢猪没句有用,带到诏狱里去剥了皮、吹天灯玩吧。”
白季和眼一翻,差点晕过去,连忙道:“有有有用的,小的知道钥匙在哪!白义章不敢将钥匙放家里,买了个宅子放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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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王笑便去找了康百万,过问了这几年白义章经手的产业。
那位贪墨成性的户部侍郎自然不会将银子藏在家里,依他这种雁过拨毛的性子,这些年必然是用昆党的库房藏自己的银子。
一来省了买库房的钱;二来,出了事能让人顶包。
王笑对于找到这个仓库很有信心。
可拿到手,却又是一叠乱七八糟的契据……
几人一直整理分析到晚上,才将目标锁定下来:一个月前白义章从昆党的资产里过户了一间铺子到他侄儿的名下。
这侄儿却是他正经的侄儿,不是王笑这种生掰硬套的。
他们便押着白季和去拿了钥匙,然后直奔那间铺子。
“咚咚”几声响,撂倒了看店的伙计,耿当与庄小运便带了几个汉子在门外把风。
王笑与秦小竺姐弟进到铺里找……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152章 惊蛇走
这里是做水产生意的,前面还算干净,后院却是堆着腐肉,臭不可闻。
“读书人做生意,呵。”王笑颇有些嫌弃。
水缸里养着石斑鱼之类的,量不大,还多是快死的,白义章显然也没在这生意上赚到多少钱。
三人翻遍了整个店铺,竟也没找到能藏银子的地方。
“是不是不在这里?”秦玄策颇有些泄气。
秦小竺捂着鼻子,向后院看去,忽然道:“那里还没找呢。”
她手指指向的那块地方,颇有些恶心。
地上铺着带血腥的干草,上面堆着一大堆鱼的内脏,臭不可闻。
“亏他想得出来!”
秦玄策忿忿骂了一句,解开白季和手上的强索,在他腚上踹了一脚,道:“你去弄开!”
长年下来积累的鱼腥味让白季和呕了好几次,才弄开地上的东西。
“居然什么都没有。不是这里?”
“就是这!看,这不是石头,是整块的板子……”
“但没有锁眼呀。”
王笑捂着鼻子,拿烛光观察了良久,才指了一处地方,让白季和将上面的鱼肉抠开。
“呕~”
“娘希匹,藏点银子,至于吗?他这个脑子花在国事上,天下早中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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