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孩儿知错。”
王笑说着,飞快地将王珠打了个眼色。
王珠哂笑了一下,道:“父亲,笑儿就交给孩儿管教吧。请父亲与二叔想想对策。”
说着,他行了一礼,往厅外走去。
王笑转头一看,连忙跟了上去——二哥这掩护打得,又少了一顿训斥。
两人一直走到黄梁居,进了屋,关上门,颇有些神神秘秘的。
“二哥,事我办成了。”
“这么快?”王珠淡淡道。
王笑道:“今日正好出门便遇到陛下,我便与他提了。他也同意了。”
“知道了。”
辛苦一遭,竟是只得了这样轻描淡写三个字。王笑颇为扫兴,又问道:“这次能大赚一笔吗?”
王珠摇头道:“谈不上赚,亏得少些,还能保住王家的份额。”
“你都打算让家人南迁了,还要保份额?”
“这些年做生意下来,习惯了。”王珠道。
“哦,是吗。”
……
与王珠聊了一会,王笑出了黄梁居,回了自己院子。
等与缨儿说笑了一会,他才想起来一件事。
“哎呀,我在惠风楼订了蟹,忘了去拿回来了。”
跑了一天了,他也懒得再去拿,却颇有些懊恼:“还想让缨儿你高兴一下呢。”
缨儿便宽慰道:“没事啊少爷,缨儿并不是喜欢吃螃蟹呢。而且现在就很高兴呀。”
“嗯?明明喜欢吃的。”
缨儿心里便道:我是想和少爷一起慢慢地吃东西,一起赏菊啊。
她这般想着,却是偏了偏头,半天也憋不出一个理由来。
“傻缨儿。”
王笑伸手弄乱了缨儿的刘海,笑道:“我明儿再给你带。”
他颇有些乏困,便倚着床头假寐,缨儿便坐在旁边给他捶腿。
“少爷舒服吗?”
“嗯,缨儿不累吗?”
“不累啊,我听说别的房里的丫环每天都要主子捶腿的。”
王笑道:“但我们院子不一样。我们是:今天你给我捶,明天我给你捶。”
“那可不行。”缨儿道:“那样少爷会被人说成没出息的。”
“本来就没出息。”
“才不是……”
过了一会。
缨儿轻声道:“少爷,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是真的吗?”
王笑睁开眼,看着她笑了一下,道:“是真的啊,等过阵子我把京城里的事交待清楚了,我们就去江南吧,然后过段时间说不定还要出海。但还要和大哥商量一下,看下家里人怎么安排。”
缨儿便低着头道:“那少爷你……不想娶公主吗?”
“我都没见过公主,而且我也不想和缨儿分开啊。”他斟酌着,还是开口说道:“缨儿啊,我不想娶公主。还有一个原因,嗯,我最近认识了一位唐姑娘呢……”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168章 买粮食
王笑最近其实很是焦头烂额。
他是计划好了要跑路的,可是如今与淳宁公主的婚期愈近,手头上的事情却都还是千头万绪。
本想尽快将脑子里有关于民生建设的知识都一股脑全告诉傅青主。但这种事急也急不来,义务教育都得九年,何况是他脑子中散乱的、不成系统的东西。
填鸭式教育要不得啊。
而如今这场蝗灾更是打乱了他原本的节奏。
偏偏这阵子他又是与唐芊芊初尝禁果,最是上头的时候,夜夜笙歌,接连着好几夜没睡好……
此时与缨儿聊了聊,见小丫头对唐芊芊毫无抵触的样子,王笑心里便很是欣慰。
这时代的女孩子,观念真好。
心中这般想着,又与缨儿说了一会话,他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感觉到有人轻轻拍着自己的手,又梦到自己携美泛舟湖上,与芊芊和缨儿其乐融融……
这一夜都是好梦,偏偏到最后却来了一声惊雷。
齐人之福还在享着,突然,“娘希匹”的一声大喝响起,一把大刀便当空狠狠砸下来!
王笑猛然惊醒。
一睁眼,却见缨儿与刀子都在房里。
“少爷醒了哦?”缨儿笑道:“再不醒我就要喊你了,老爷让少爷尽快过去呢。”
王笑下床一看,却见两个丫头都已备好了热水和点心,一醒来便可以洗漱。
为了能让自己多睡一会,她有心了。
他本想着今天带缨儿去和唐芊芊见一面的。此时却也只能暂缓,不由有些遗憾。
吃了些点心,他便往杜康斋走去。
想来是老头子昨天没教训成自己,于是想趁着赶早将这顿板子打了。
没想到等他到了,王康却是道:“逆子,你去崔府一趟,向崔家赔个礼。”
王笑颇为郁闷:“孩儿哪里又得罪崔家了?”
“总之你过去之后,伏低作小,让崔家答应将所有的粮食卖给我们。”
王康说着颇有些不放心,又向王珠问道:“让这逆子自己去可以吗?”
“崔氏就是拿母亲受了委屈做借口,笑儿过去赔了礼,借口便没了。准附马的身份在那里,他崔家还能怎样?”
王珠依旧是那幅不咸不淡的样子,又对王笑道:“礼物我已经备好了。切记,能拿到这批粮食,我们才能拿下贺家的生意,才能保住现在在京城酒业的份额。”
“好吧。”王笑只好应下。
如此说来,这事情是二哥的主意。
王康依旧不放心,便又是“这件事你要是又给老夫办砸了,老夫打断你的腿”之类的一番恐吓。
……
王笑如今没有小厮,便让王十七与王十八提着礼物跟自己跑腿。
才出门,正遇到秦玄策要来找自己。
王笑不由讶道:“你不是答应陛下会去国子监读书?”
秦玄策愕然道:“我哪有说过?”
“你胆可真大。”王笑不由颇为佩服。
秦玄策接着却是很有些焦虑的样子,道:“陛下昨天答应给我作主,为何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现在?这才过了多久,都还没下早朝呢……”王笑白眼一翻,又问道:“再说了,他哪有答应你?他说的是‘若是得空且问问左阁老吧’,你没听懂吗?若是、且问问、吧。”
“这不就是答应了吗?”秦玄策理所当然道,“君无戏言,万一他要是翻悔,你可得替我作证。”
王笑一缩脖子。
“不好意思,作不了这种证。”
“我等得好急啊。”秦玄策长叹一声,又道:“你提了这些东西去哪?”
“去赔礼道歉。”王笑道。
“哦。”
王笑走了两步,见秦玄策并不跟来,便问道:“你不陪我一起去?”
“去赔礼道歉能有什么意思。”
王笑神秘一笑,笑眯眯地邀请道:“一起去吧。”
秦玄策略有些奇怪起来,于是应道:“那好吧,总好过去国子监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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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光十七年的收成不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对于在京城做酒水生意的王、钟、何、万四家而言,竞争也愈发激烈起来。
以前大家争份额、争主顾,如今是连酿酒的原料也要争了。四家酿酒的工艺虽然不同,但第一步却都是蒸粮食。
如今的行事,必须早屯粮,能屯多少屯多少。
接下来如何与崔家这样的大粮商相处?这便是王家当务之急要解决的问题。
王家与何家都有和崔家联姻。
现在何家与钟家合作,便是有一起压住王家,将王家的份额抢了分掉的打算。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人在关注着崔家这批粮食要卖给谁。
一场蝗灾之后,大家都知道:接下来粮食是最紧俏的东西。
今年的收成少了,但要粮食的地方却没少。
等着向崔家买粮的还有京中大大小小粮商们。
于是王笑到崔家时,见到的便是一幅门庭若市的景象,居然还有不少人抱着礼物等在门外。
等王笑通了姓名,进了崔府,外面的人们便纷纷议论起来。
早有不少人已将王家打听得清清楚楚,此时便冷嘲热讽着:
“听说王家与崔家撕破脸,便是因为这个少年对继母不孝,欺虐弟弟……”
“满京城都说王家老二精于商事,没想到最后事情却要坏在这个弟弟手上了……”
“呵,精于商事?这种年景,还想从我们手里抢粮食去酿酒,我看是王家是丧心病狂……”
于是声讨王家的议论声便铺开来,从王家毫无骨气的将那个名叫王笑的儿子送去入赘天家开始,又说到这个儿子是如何劣迹斑斑……
王珠在京中商贾本就有些名气,此时一说,往日里‘有商才’的厉害名声,便成了‘从百姓嘴里抢粮’的恶名,王珍则是混了个‘窝囊废’。至少王笑,风评更是臭不可闻。
议论声中,有人贼兮兮地笑了笑,又往别处去传播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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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的大厅中,有人在侃侃而谈。
“今年必是荒年,等雪一下,粮食就要成倍成倍的涨。这种时候,你们却将粮食卖出去给那些人酿酒?与守着金山要饭吃之举有何异?”
文弘达淡淡笑了笑,举止从容,成竹在胸……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169章 文弘达
“现在秋收无望了,你们手上的粮食捂到冬天,便是数十倍之利,又何必再卖?”
文弘达脸上其实带了些淤青,敷了粉也没有完全盖住。
但这也没影响到他世家公子的气度。
虽然同样是从商,他却与崔家不同。
文家是大户,各方面而言都比崔家高好几个层次。因此文弘达虽年轻,此时在崔平面前却也很有些傲然姿态。
崔平是王康的大舅哥,崔家的长房老大,时年四十有八,一幅精明的商人模样。如今崔老太公虽还在,但崔家的生意基本上是都交给崔平了。
座中还有崔平的长子崔若海。
此时听了文弘达这样的言论,父子俩对望一眼,崔平笑道:“道理虽是这个道理,但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朝庭有规定,囤积居奇可是大罪。”
嘴上虽是这么说,崔平心中却不是这么想。
崔家做这生意几十年了,如何会错过荒年大赚一笔的机会?
粮食要涨,崔平自然知道。他不仅知道,还屯了大量的粮在通州仓库,只等到了冬天再卖。
但京城中这批粮食却还是要高调卖出去。
到时候只要说:崔家的粮食早卖完了,是花了高价从外地购粮给父老乡亲,便可以明正言顺地卖高价粮……
“呵呵。”文弘达轻轻拨弄着杯盖,脸上挂着自矜的表情,笑道:“囤积居奇是大罪?对于没靠山的人而言是如此罢了。”
崔平便知道文家是想给自己当这个靠山。
但崔家已经有靠山了。
崔平的长子崔若海与王珍是连襟。崔若海的妻子陶文宜,也是白义章的侄女。
崔平便笑道:“文公子也该知道,鄙人与有些大人是姻亲。因怕行差踏错连累的人家,可一直都是循规蹈矩做生意的。”
文弘达点了点头,淡淡道:“我知道,来之前,我与俭正兄通过气了。”
提起这件事,文弘达其实是有些恼火的。
文家为白家护送八万五千两银子去天津码头,结果半路让人截了。
这笔银子,最后得由文家给白义章赔。不然事情传出去,主顾存在文家的银子丢了,往后还怎么做生意?
如果白义章是一般人,那好说,全家杀干净了,灭口了就是。偏偏这人是个大官。
但文家也不想简单了事地赔了这笔银子。讨价来还价去,白义章便把崔家这个赚钱的筹码丢给了文家。
今冬又是粮商与炭商大赚一笔的时候,文家就是炭商,正好凑个粮商。
对于白义章而言,如今东厂在查,自己还想谋户部尚书,正是要小心些的时候,今冬便不打算再出手。
对于文弘达而言,必须要大赚一笔才能消弥银子被劫这件事带来的‘办事不可靠’的名声、才能在家中立足。
此时,文弘达将这一层关系点出来。
崔平便心中有数,凭心而论,他并不太想和文家合作。
却听文弘达又接着说道:“我不仅和俭正兄通过气了,我还知道崔家在通州有大批粮食。连粮食的来路我都知道。”
崔平大惊。
崔若海更是脸色煞白。
那笔粮食的来路……
“放心,我是自己人。”文弘达笑道。
“自己人就好,自己人就好。”崔平连忙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实话说吧。今天我来这里,便是想与你们共富贵的。”文弘达笑了笑,侃侃而谈道:“往年你们的做派太小家子气了,一笔粮食翻五倍、十倍卖和翻三十倍、四十倍卖,其中的差距可大大不同。”
“所谓‘慈不掌兵’,这些年你们对京中这些人可太大方了。别担心他们没钱!没钱的就让他们拿田地来换粮,你们要的钱,我文家要的却是田。”
崔平吓了一跳,喃喃道:“可这里是京城,这么搞的话万一……”
“京城怎么了?”文弘达冷笑起来,“就是在京城,你才能倚上我文家这株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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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小偏厅里。
“……前两天刚查出来的,来闹事的那些人是文家的佃户,想必是文家想占我们的开垦的田。”
王笑与秦玄策坐着无事,便闲聊起来。
聊到这个话题,王笑也颇有些头疼,那些佃户时不时就来闹上一次,他们人数又多,虽然每次都能打跑,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前几天蝗灾之后,那些人闹的便更加频繁起来。
现在自己那一点名声都被他们搞到臭不可闻了。
查来查去,却没想到背后却是有‘纸墨儒商’美誉的文家。
“文家?”秦玄策道:“那你和我一样,也和文家有仇喽?我告诉你,那文弘达我见一次打一次!”
王笑翻了个白眼,道:“你那是争风吃醋的私仇。我却不同,我与文家大概算是恶邻居。”
他说着又有些郁闷道:“好好的文化产业不做,非要来占我的荒山。”
“嘁,文化产业?无非看你立足未稳好欺负罢了。”秦玄策讥讽道。
两人说了一会,又是三杯茶水下肚。
秦玄策颇有些不耐烦,问王笑道:“人家显然是看不起你这个没血缘关系的侄子,都来老半天了还不让见。”
王笑亦是有些坐不住,很是懊恼地道:“是啊,我下午还有事呢。家里非要让我来。”
“娘希匹!”秦玄策一下子站了起来:“走!我们去看看,见什么客人这么气派?敢让我们俩等这么久!”
说着,他径直往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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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
文弘达高谈阔论、口若悬河,将崔家父子收拾地服服贴贴。
偶尔他话语间也提到“祖姑父入阁后如何”、“姑父升任尚书”、“大伯要调任回京”之类的。
论做生意,他在崔平面前不过是刚入行的新手。
但家世门第摆在那里,文弘达便高人一等。
何况将粮价成倍成倍地翻了价卖,闭着眼睛都能赚钱的事,要什么做生意的经验?
于是宾主尽欢。
突然。
门外传来喝骂声。
文弘达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崔若海便过去打开门喝道:“吵什么吵?!没看我在接待贵客吗?”
“少爷,他们……”
“什么贵客要让我们等这么久?”随着这句话,有人步入大厅。
待看到走进来的那两个少年,文弘达便是脸色一变!
自己前两天才被毒打了一顿。
“是是是是你?!”
“哈哈,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秦玄策挂着讥讽的笑容道:“爷是不是说过,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到底为什么……”
“嘭!”
“啊!”
崔平身子一颤,茶杯掉在地上,他猛然瞪大了眼,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170章 有商才
“对了,朵朵邀我们后日去她们家的别院玩呢。”左明心道。
秦玄策刚从窗户翻出去,左明心脸上的甜蜜的笑意还未褪去,左明静与宋兰儿便已推门进来。她被打趣了两句,连忙将话题岔到这些事上来。
“大台乡别院?”左明静有些奇怪道:“钱家与我们家最近断了来往,她怎会邀我们过去?”
左明心道:“什么断不断的,那些是长辈们的事。我们与她之间难道还不来往了么?”
左明静摇了摇头,疑惑道:“我只是奇怪,若没有钱侍郎的同意,朵朵如何能喊动家中车马、安排别院管家待客?”
宋兰儿亦是道:“也对啊,以她在家中的身份,不像能安排这些事的的。”
左明心却是道:“人家是一片好心,因顾到我要再去寻上次那老御医开药,特意求来的,你们却偏要猜疑有它。”
左明静便浅笑道:“不过是觉得有些奇怪,哪里就算是猜疑?”
左明心道:“她还特地托我喊了玄策和王笑,到时候大家正好聚会,岂不有趣?”
左明静微微一愣。
“王笑?他也会去吗?”
“还没答复呢,我刚刚才与玄策说了,让他去问问。若他不去,我们便玩不了上次说的那些游戏了。”
左明心说罢,见姐姐与宋兰儿却是同时捋了捋头发,都有些紧张的样子。
她不敢打趣左明静,却是向宋兰儿调笑道:“怎么?兰儿害羞啦?”
“才不是,我就是惦记着玩他上次说的狼人杀。”宋兰儿道,“不过……”
“是是是,你每日每夜的惦记。”
“你胡说什么呀。”宋兰儿却不是好欺负的,便向左明心反问道:“为何朵朵邀约我们,你却是先与秦玄策说的?还是‘刚刚’与他说的?你刚刚有出府吗?”
左明心脸一红,道:“我哪有这么说。”
“你就有。”
两人便闹作一团。
过了一会,宋兰儿道:“王笑未必能去呢,他最近似乎有些麻烦,今天不少人在嘀咕他……”
左明静便问道:“还是在说他是劝圣上重开东厂的奸佞?”
这件事,左明静最初听到时其实是颇有些吃惊的。
那天看那少年的样子,一派从容温雅,睛神眼澈,确实很难与传说中的阉党小人联系在一起。
但既然连祖父也说他是小奸贼,那想来是不会错的。
此时左明静想到这里,便对于钱朵朵的邀约些踟蹰起来。
上次都劝过朵朵这丫头一次了,她竟然是还要去邀请王笑?
对方若是一个用心险恶的,到时候万一对自己这边几个女子有所不轨……
即便没有,事情传出去被人嚼了舌根,也是坏了大家的清誉,甚至对长辈的官声都有损。
思及至此,左明静便有心劝劝她们别去邀请王笑。
偏偏妹妹都与秦玄策说过了,此时自己再劝,未免有些太刻意了。
正犹豫着……
却听宋兰儿道:“现在可不仅是士林中人骂他奸佞了,如今京城里骂他的人可多了,他们家的生意似乎也出了问题……另外,他还和文弘达打了一架。”
“打架?”左明心便有些好奇起来:“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宋兰儿便道:“我也是听父亲与人谈话说到他了,刚刚才特意让人去打听的。坊间如今很多人都在传,说这个准附马的德行不太好,说他不孝继母、苛虐继弟,又在外沾花惹草……不仅如此,还在京郊霸占民田、欺打佃户……”
左明心便皱眉道:“我不信,玄策的朋友不至于那样的。”
“偏你的秦玄策什么都好,连朋友都好?”宋兰儿又打趣道。
左明静正听得入神,不由轻声催促道:“你们别在那斗嘴,且先将话说完呀。”
“明静姐就是这好奇么?”
“偏你不好奇,还要跑去打听。”左明静嗔了一句,道,“既是认识的人,当故事听听也好的。”
宋兰儿道:“说来也奇怪。那天我见他文才出众,分明是慧达聪敏之人,原来坊间却有传言说他是痴呆呢。想来,应该是他没有商才。”
左明静奇道:“没有商才?怎么说?”
宋兰儿道:“事情是这样,因他与继母崔氏有隙,崔家便不卖粮食给他家,他便上门赔礼……”
“……这样明目张胆地打了文弘达之后,粮食自然是没买到,王家还得罪了文家。”
“昨天文家、贺家都发话了,说是王家子弟这样的品行,不堪与之做生意。文弘达还当众扬言要开了一间酒行,要将光明正大地将王家挤垮,第一件事就是买下了崔家的粮食。王家次子据说是商贾奇才,这次却是因弟弟的原因输给了文弘达,便还有不少人讥王笑是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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