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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眼前是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只见那些文家的死士家丁追着自己这边的五十个民汉在假山间绕来绕去,一幅杀红了眼的样子。
也不知他们在干什么,连高墙都不守了……
王笑目光看去,见王珰如小鸡仔一般被秦玄策拎着到处跑,狼狈确实是很狼狈,一脸的土和血,但好在没有大碍。
“承你吉言。”王笑目光转向钱承运,道:“德修啊,你行事果决,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两件事注意一下,其一,左老夫人、还有贵夫人有些亲厚的文家族人,你区分出来;其二,我打算将无辜者甄别出来送到京郊产业园,女的织布,男的种地。恩,男耕女织,多美好啊……”
“附马爷宅心仁厚。”钱承运道。
他自然明白王笑的意思——剩下的,全都要指证,让锦衣卫杀掉……
~~
文弘则看着番子们攻了了壁照,心中极有些遗憾。
只差一点,自己就能把王笑杀掉了。
太可惜了,就差那么一丢丢,那一刀再低半寸就够。
实在是时运不济啊,此非战之罪……
但此时事不可为,他也只好领着剩下的家丁将后退去。
忽然,他耳畔听到一声清喝:“那是太常寺典薄文和则,刺杀太子他也有参与。”
文弘则一惊,转头看去,隔着影影绰绰的火把和人影,望见钱承运正拿手指着自己。
姑父?你怎么可以这样?
下一刻,一把刀激射而来,从文弘则胸膛贯穿过去。
“你们,审都……不审的吗?”
文弘则瞪大眼喃喃了一句,软软栽倒下去。
过了一会之后,白老虎一只大脚踩在他身上,将他胸前的长刀拔起来。
“哈哈,老子杀了一个大鱼……”
~~
厮杀还在继续。
在张永年有条不絮的指挥下,锦衣卫缓缓向前,如一把巨大的筛子不断筛过去。
这样的情形,文家自然有人想逃。
文和孝背了一个包袱,领着自己的妻儿,悄摸摸地向后门摸去。
他自然知道如果今天文家若能稳住,自己将在一夜之间失去所有。
但父亲说的对呀,自己只有五品辅事官的眼界。
那自己也只能担五品小官的风险啊!
如此想着,文和孝心安理得地一路小心而行。才转过一个回廊,便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领着十余个护卫向这边走来。
文和孝眼睛一转,将身上的包袱放在儿子手上,自己便施施然然向对方迎去。
他自然是认得这个这个公子哥的,东平侯的小儿子周博裕嘛。
“小侯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周博裕道:“我与弘瑜是至交好友,朋友有难,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小侯爷义薄云天,实在让人佩服,文家绝不会忘了你今日厚谊。”
“文二叔且将心放在肚子里,看我将那些番狠狠地侮辱出去。”周博裕拍拍胸脯道。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245章 二世祖
文和孝却不会因为这一句话就安心。
父亲说过,靠别人都不如靠自己。
他眼睛一转,又问道:“小侯爷来时,在后门……可有见到什么人?”
“能见到什么人?”周博裕讥笑一声,“依我看,他们只是想来讹些钱财,后门一个番子也没有。”
“好好。”文和孝道:“小侯爷先去见弘瑜,下官再去后面叮嘱一声。”
如此,与周博裕打过招呼,文和孝才继续鬼头鬼脑地向后门摸去。
到了地方,却见一个家丁都没有。文和孝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派人出去探了探,依旧是一个人也没有。
他稍稍安心,亲自往门外踏了一步,探着脑袋四下一看。
很好,很安全!
下一刻,他便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人提了起来……
~~
耿叔白是张永年的嫡系,性格寡言,身体健壮。
他领着十余个心腹在文家后门已等了很久,将周博裕也放进文府之后,他才不急不徐地清理了文家的护卫家丁,带人躲在暗处。
文和孝一来,他便从后面敲晕了他的家眷护卫,此时提着文和孝看了一眼,心中很有些失望。
“你不是文博简?”耿叔白道。
“我……我不是。”文和孝连忙道:“我只是来文家作客的。”
耿叔白轻蔑一笑,向身旁的羊倌道:“这老小子身上有官气,大人如何交待的?”
羊倌贱笑一声,笑嘻嘻地道:“杀掉。”
耿叔白点点头,蒲扇大的手捏着文和孝的头一拧,咯噔一声响,文和孝便如破麻袋一般掉在地上,至死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接着,文和孝身上的包袱掉在地上,翻落出几锭黄金。
羊倌瞥了一眼地上的黄金,舔了舔下唇,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便转了一圈……
~~
王笑领着人步入了文家大厅。
大厅里,文弘瑜高坐上首,身旁站着几个账房先生打扮的勋贵管事,身前排了一列凶悍家丁。
文弘瑜并不是第一次见王笑。
王笑与何良远在文华殿比诗词时,他曾远远看过王笑一眼,当时王笑捂着头,看得不真切。
此时王笑踏进大厅,文弘瑜方才有机会打量一下这个与自己暗中交手的少年。
然而,目光才落在王笑脸上,他便愣了一愣。
这是……
好面熟的一张脸,在哪里见过他?
王笑见到文弘瑜这模气定神闲的样子却十分不爽。
他不由讥笑一声,对秦玄策道:“知道吗?这种人就是不服输,都打成这样了,还要说什么‘稳住,我们能赢’,气不气人?”
文弘瑜淡淡一笑,沉吟起来,却听对方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
“哇,万壑松风图!笑哥儿,这这这玩意值老钱了!”
文弘瑜一愣,转过目光看去,却见那边探头探脑地走出来一个……新郎官。
这小子头发绑得乱糟糟的,满脸的血渍混着泥土,又被两条泪痕冲刷开来,显得颇为滑稽。说完话还一指角落的大花瓶惊赞道:“这个这个,定窑瓷中的精品,这样一个半人高的,啧啧啧,不得五六百两银子?”
看着那两个黑黝黝的门牙洞,文弘瑜一时竟有些错愕。
这种时候带这样一个孬货来,是在羞辱我吗?
这个定窑瓷,可是花了整整一千五百两银子买来的……
“哎哟。”那边王珰又是痛心疾首地叫了一声,将白老虎敲在案几上的刀柄推开,很有些心疼地道:“你轻些啊大哥,这可是花梨木,安南运来的上等木料,这一个案几,值老多银子了。”
“哎哟,还有你,别把刀在地上划来划去,这羊绒地毯可经不起你这样划,老贵老贵的……”
文弘瑜皱了皱眉——说得好像这些东西是你家的一样。
他心中不快,脸上的神色便冷下来。
“井底之蛙。”如此冷哼一句,他目光看向王笑,正要开口,忽然有人喝道:“狗货!还不给我退下去!”
接着,周博裕昂然而至,一派威风凛凛的模样走到了张永年跟前,骂道:“知道我是谁吗?东平侯府知道吗?一个区区武官,竟也敢带人来抢文家?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知道那‘敦崇实学’的牌匾是谁的亲笔吗?”
一连几句喝问,很是嚣张。
周博裕骂完,回头还看了文弘瑜一眼——文兄放心,我替你将这事压下去。
如此一通言语动作,做派行云流水,周博裕对自己很满意。
秦玄策却是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朝周博裕咧了咧嘴。
王笑亦是轻笑了一声,看向周博裕,问道:“东平侯府的?”
周博裕怫然不悦,昂然负手,不屑回答。
这种时候他的下人自然会站出来替他显摆,向王笑骂道:“你什么态度?你面前的乃是东平侯幼子、奉国中尉,还不拜见?”
王笑颇觉有趣,目光看向厅中那几个管事,问道:“你们也是各王公府上的?”
“不错,你们这些番子还不速速退去,敢侵扰九卿之家……”
王笑懒得听他们将话说完,陡然大喝道:“很好!怪不得文家要刺杀太子,原来是与这些勋爵府有勾结!”
“对!就是各王公侯府指使文家谋害太子殿下,老夫可为证人!”钱承运眼疾手快,已一指指向周博裕。
王笑心中激赏不已——这不要脸的老头实在太好用了。
接着,他抛给秦玄策一个小眼神。
秦玄策会意,不给对面辩驳的机会,赶上前几步,伸手就去拍周博裕的肩。
“你干嘛。”周博裕身后的护卫脸一沉,一把拍开秦玄策的手。
“敢拒捕!杀!”王笑大喝一声。
张永年一愣。
这个是小侯爷啊,也直接杀了?
接着,王笑的声音猛然在他耳边炸开:“太平司初立时,开国功勋都杀得,如今一个二世祖你也要犹豫吗?!”
张永年心中一振,脑子还未来得及想,手中的刀已再次劈下。
“你他娘……”
周博裕嘴里的话还没完,人已经软软倒下去。
所有人都瞬间惊愕在那里。
那几个勋贵府中的管事更是瞪大了眼,兀自不敢相信。
说好了是来转圜的啊,这怎么……
唯有王笑心里极是开心起来——太好了!又和一个有钱的大户结仇了……下一笔生意也有了!
文弘瑜的目光缓缓从周博裕的尸体移到王笑脸上,看着王笑嘴角勾起的那丝小小的得意笑容,他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
居然是他?
这怎么可能?
这个人,居然是我心心念念的小苹果?
这……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246章 很有用
银瓶乍破。
周博裕才倒下去,突兀激烈的厮杀便在大厅里展开。
文弘瑜的那些护卫个个技节高超,横亘在厅间,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王笑躲在锦衣卫当中,瞥了一眼战况,轻声骂了一句。
“负隅顽抗。”
这些打打杀杀的看多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他便拉过王珰到一旁嘀嘀咕咕地交待起来。
这个五堂兄看起来愣头愣脑的,没想到竟还很有品味,正好让他将文府里值钱的物件归纳一番。
“所谓杀人越货,杀了这么多人便是为了越货。这桩事你要仔细办好,回头我许你一个大功劳。”王笑颇有些婆婆妈妈地叮嘱道,说着还划了三十个人给王珰。
王珰很是不情愿。但看着这些满厅的珍玩古宝,他又觉得暴殄天物确实不好。何况今夜吃了这么多苦头,岂有到最后放过功劳的道理?
他做事倒也尽心,马上指挥人将这边值钱的东西归纳起来,以免让那些打架的人弄坏了。
“哎哟,你们血都贱到地毯上了!”王珰极心疼的喊了一句。
并没有人理他。
那边文弘瑜还是端坐未起,只是高声喊道:“王笑,原来你一早就发现了我。事到如今,我愿赌服输,这家业我赔给你。你让人停手,我不妨再将指诸王公侯伯在文家生意上的份额指给你。呵,我手里还有他们的许多把柄,往后锦衣卫再抄家杀人可就方便得多。”
几个管事面色一变。
“文弘瑜,你……”
“我还真能指望你们替我周旋不成。”文弘瑜哂笑一声,又向王笑喊道:“你也看到了,今夜这种情况他们还能巴巴地赶来,自然是因为这数十年间从文家身上赚了大把大把的银钱。我们不仅有生意,还有你想都想不到的良田土地。这么说吧……”
他随手从案上的香炉里拾起一个灰色的小块,侃侃道:“只这龙涎香一年的进项,便比一个富庶州府一年的税份还要高不少。但其实我们只占小头,与这些勋爵相比,文家虽被称为京中大户,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说着,文弘瑜指了指王珰,道:“这位……小公子是识货人,我厅里这条地毯价值不菲。可惜,与恭王府那条金丝毯相比,也只是不值钱的敝屣。钱承运能作一条乱咬人的狗,我也行,我的牙齿比他还要尖、还要利。”
王笑沉吟片刻。
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闷头痛杀的,但没想到这个文弘瑜竟还能这样临阵反戈。
太无耻了。
张永年见他露出沉思之状,便抬了抬手,示意番子们停下来。
几个勋贵的管事见此情形,心下大怒,指着文弘瑜破口大骂。
文弘瑜理都不理他们,又对王笑喊道:“这样吧,我先表示一下诚意……”
话锋一转,他陡然大喝一声:“杀了!”
这边锦衣卫正要抬刀防备,却见文家死士竟是刀头一转,毫不犹豫劈向那几个勋爵府中的管事。
“啊……”
几声惨叫。
“我很有诚意,我叫他们过来就是杀给你看的。叛徒比敌人更可恨,往后这些勋贵会更恨我。而我也可以和他们互相嘶咬,攀污、勾陷他们。简单来说,我会非常有用。”
文弘瑜站起身,负手向前走了两步,嘴里侃侃而谈道:“宗藩勋胄、世族大户附骨楚朝社稷之上,啃食家国基业近三百年。今陛下雄才伟略,开设锦衣卫要肃清这些虫蛇鼠蚊,此大势也,文某是聪明人,愿随大势而行、为诸君领路认门。成为附马爷、张指挥使的走狗,咬一咬这些硕鼠……”
王笑实在是有些愕然——这家伙怎么能如此不要脸?
张永年亦是震惊。
这些事,他本来是看不太明白的。最开始还是王珍与他分析过楚朝的乱源,如今则是由王笑领着他教着他如何做陛下的刀。但现在,这个文弘瑜竟是看得明明白白。
但你既然看得明白,却还要无止尽地搜刮财富、权势?
张永年这般想着,忽然有些愤怒。
可他也知道,文弘瑜说的不错。
这个人确实是这个人材,也不知附马是如何考虑的——张永年转头看了看王笑的脸色,却见王笑皱了皱眉。
文弘瑜说着,站在张永年面前,一掀衣襟,便缓缓跪下去……
异变突生。
张永年眼一眯,只见文弘瑜跪在地上,手里已端着一把弩正对着自己!
倏然,一箭激射而出!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力道,避无可避。
电光火石的一瞬,弩箭已直直射入张永年眼中!
血花大溅。
一声痛叫,张永年连退好几步,撞倒在身后的番子身上,整个身子兀自颤抖个不停。
鲜血在他整张脸上喷涌而出,极是可怖。
那电光火石的一瞬,他以惊人的反应力硬生生握住了箭尾,不然这一箭便要贯脑而出硬生生躲死他。
“啊!”又是一声痛呼,他一把拔出眼里的弩箭。
张永年几乎只看得到一片殷红,却还是狠狠地将弩箭贯进文弘瑜喉咙里。
却听“咯哒”一声响,文弘瑜已然再次扣动手里的弩。
这竟是能发两支箭的弩?
张永年大怒,大手捏着文弘瑜的头,重重一拳砸了上去。
“死吧!”
吼声如雷。
又是一拳砸下。但张永年不敢回头去看,他知道文弘瑜临时前这一箭是射向谁的。
王笑一死,今夜之事并没人给自己收尾,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你他娘的!”
文弘瑜喉咙里的血与气咯咯作响,似乎还想“呵呵”笑一笑。
他圆瞪着双眼,意识已从脑中涣散出去。
今夜,从发现锦衣卫要来文家开始,他便知道文家要完了。再多的权谋智计,在刀锋面前也是徒劳。但自己生于此、长于此,享尽一世荣华富贵,便要尽力在死路中寻找一线生机。若能杀了王笑、张永年,以祖父之能,事情还有转机。可惜……
一片黑暗中,文弘瑜忽然再次想起那个在水云亭初见的女子,娴花映水初惊艳,那一汪平静的眸中,蕴藏的如星辰一般深邃的东西。
他其实是能看出她有些不凡的,也难得动了心。
可惜,居然是个男的。
你他娘的!
富贵如云,情丝不解,这一生,到头来真他娘的可笑……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247章 技术活
所有人都还在发愣。
王笑也有些心惊。
这个文弘瑜,冷静、狠辣。若不是自己机缘巧合撞破他的阴谋,真的很可能早就被他踩死了。
今夜自己本以为胜算在握,却没想到他死前还能做出这样的反击。临头仓促布局,以诸王公府为棋子,以性命为赌注,竟是为了杀自己……
这一瞬间,弩箭破空激射而来。
王笑根本来不及躲,他面对无法掌探的事物时一向是有些呆愣愣的。
“噗”的一声,弩箭贯入身体。
情急之下,却是锅头挡上来,用肩膀挡下了这一箭。
与此同时,一个青面大汉突然手执长刀如大鸟般从梁上落下来,刀锋狠狠斩下,直指王笑。
文弘瑜竟还有一招杀招,还是放在自己身死之后,让人促不及防……
秦玄策长枪突刺,耿当、庄小运亦是持刀去拦。
青面大汉却是避也不避,他一身横练功夫颇为了得,竟是硬扛了下来。长枪与刀刺入他的身体,他手中长刀依旧狠狠地劈向王笑,誓要与王笑同归于尽。
锅头吼了一声,大步向前,随手抄起身边的案几挡上去。
“铛”的声响,仿如金石之声。
王笑忽然有些走神,心道:“花梨木这么硬?”
青面大汉身子还挂在秦玄策枪上,闷哼一声,又是执刀来砍。
锅头又是一大步欺身进前,粗壮的手臂向前一送!
青面大汉“咯”了一声,手里的动作方才缓缓停了下来……
呼,吓死了。
王笑心悸不已。目光看去,却见那青面大汉面目狰狞,目光喷火,极是吓人,站在那里也不知死透没有。
王笑再一细看,只见他粗大的脖子上插着一根鸭腿骨。
啧啧,二哥身边这个锅头,武功怕是比秦玄策还要高……
~~
接下来,这场抄家便变得顺利起来。
张永年瞎了一只眼,坐在大厅里居中指挥,耿叔白、耿正白分别领着人将文府的人驱赶合围。
文家已无余力抵抗,锦衣卫也不多杀人,由钱承运甄别辨认,凡是文家嫡系都毫不犹豫地杀掉。
王笑被文弘瑜临死前的反戈一击吓得不轻,很是小心翼翼地让人将自己层层保护起来。
他决定捉住文博简之前哪里也不去。
王珰对他这种只顾自己的行为极是不爽,但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带着人去收掇文府中的财宝。
好在杀喊声慢慢停下来,让他宽心不少。
这一路下去,值银的东西多得不得了,连路边里的草木都是名贵品种,王珰看得眼花缭乱……
过了一会,他发现钱承运那边找的都是在文家地位高的,财宝也多,便领人跟着他们一路归纳财物。
想来跟着这个犯官会很安全。
才走到后院,便听得一个女子大叫了一声“爹”,接着乳燕投林般扑到钱承运怀里。
“爹,你终于来救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还能出来。”
钱承运目光在文氏和女儿身上扫了一眼,一脸愤怒地道:“文家竟敢以探亲的名义将你们绑架在这里,还用你们来威胁为父!可恨至极……明白吗?”
文氏早已哭得泣不成声,闻言不由瞪大了眼惊愣在那里。
绑架?威胁?
钱怡却是目光一转,恨恨道:“女儿明白!怪不得女儿在文家受尽了欺凌,如犯人一般!”
钱承运点点头,道:“就这么说。”
钱怡又道:“爹,就是三房文和仁最坏,虐待我和娘,还想把我许给什么王家……他带着老家伙藏起来了,我知道他在哪,爹你是不是要去把他找来杀掉?”
她说着,犹自忿忿不平道:“枉我白叫他那许多年舅父,狗眼看人低,活该!”
王珰看这个女子长相、表情皆是凶恶,说着话还目露凶光,心中实在很有些怵。
再转念一想,他忽然大呼庆幸。
这个就是钱怡?!啧啧,这相貌德行简直了。
自己要是娶了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要玩完?
万幸万幸,自己娶了碧儿。
——我实在是太聪明伶俐了!
如此想着,他脖子一缩,便想领着自己的搜刮小分队躲开。
“爹,那个是谁?怎么穿成那样?”钱怡却是手一指王珰问道。
钱承运转头一看,淡淡道:“王公子不妨一起来吧,文家若有密室,想必金银财宝都在里面。”
他虽一声囚服,但言语还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势。
“哈哈哈哈,好好好。”王珰只好傻笑两声,极为无奈地跟着钱承运。
路过主屋的时候又见到秦玄策与耿当正挠头抓脑的似乎在找文博简,便又将他们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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