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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捡回个小哑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鱼慕鱼
路边捡回个小哑巴
作者:鱼慕鱼

魏寻作为天之骄子,浑身上下写满了主角俩字,当然也拥有主角的待遇被师傅忌惮,被同门嫉妒,被修仙界迫害。  只有更惨,没有最惨。  但这也挡不住他作为主角的运气,路边随手一捡,就捡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哑巴“少女”。  结果哑巴“少女”一口咬他肩上,然后开口告诉他,“她”是男的……  魏寻“……”  行吧,男的也行。  反正已经过得这么惨了,总不能更惨了。  他没想到的是,当全世界与他为敌时,自己捡回来的少年坚定的在他身后……  可是人有时候没得选择,特别是命运。  魏寻“我曾想过不教你再荆棘里赤足,对不起,现在只怕是连同行也不能够了。”  少年“哥哥,我们成亲好不好?”  少年“你娶我,好吗?”  魏寻“好,我娶你。”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作为悲催主角又如何,好歹还是有点主角光环的。  机缘会有的,对象也是会有的!  他为他明起一世永夜,他为他夜里点灯续昼。  温柔强大假面人妻攻对攻有重度依赖症的黑化美人受





路边捡回个小哑巴 第1章 郎艳独绝
“上回书说到——”街边支起的简陋小摊上,说书先生端坐案前,一拍手中醒木,“哗啦”一声摇开折扇,“这凛青山上的破落门派清罡派掌门坐下出了个少年奇人,未及弱冠已是灵脉全通,名动江湖……”
“寻公子魏寻,这月第八回 了!”案前围着的一群市井流民间,一粗布坎肩的男子抓起手中一把瓜子朝案边扔去,嚷嚷道:“我说,说书的!怎么又是他啊?还有没有新段子了!”
“马五,你给了多少赏钱啊?这么多废话。”马五身边一个农家装扮的姑娘白了他一眼,“安静些!你不爱听我们还听呢!”
接着便是一群半大丫头七嘴八舌地附和道:“就是,就是。”
说书先生又是一拍手中醒木,清了清嗓子,“寻公子此人年方十九,相貌堂堂,世人传其‘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可偏偏行踪成谜,真容难觅。”
“那他可有什么相好的?”刚才说话的姑娘嗑着手中瓜子,抬着下巴问道。
“那自然是——”
“二丫你想男人想疯了吧!”说书先生这边话还未说完,便又被马五打断,“修仙之人怎会有相好的?就算有那也得是仙门女修啊,何时轮得上你?哈哈哈……”
人群瞬间哄笑吵闹作一团,说书先生手中醒木拍得啪啪作响竟也是收效甚微。
“清罡派的!是清罡派的到了!”
也不知街对面是谁家的小子嚎了一嗓子,声音竟盖过了喧嚷的人群,以二丫为首的一群半大丫头呼啦啦地涌向街的另一边。
“诶,王婶儿——”马五拽住身边也转头要跑的中年妇人,指了指刚离开的那群丫头的背影,戏谑道:“她们瞧寻公子去了,你这年岁也跟着凑热闹?”
“我呸!”王婶儿朝马五狠啐一口,“我是去叫我家翠喜出来瞧瞧正经男人什么模样!省得没见过世面,日后被你这种泼皮无赖骗了去!”
说书摊子一下子冷清了起来,马五没正行地倚着案台,打趣道:“说书的,我看你这生意不好做啊,要不干脆开个盘口,咱们赌一赌,今年这问道大会的魁首,可会是这风头无两的寻公子?”
“荒唐!”许清衍步入客栈房间,房门刚一落下,他便一掌拍在桌上,严声呵斥,“魏寻!你自己看看,成何体统!”
说话的便是魏寻的师父,这一代凛青山清罡派掌门,许清衍。
清罡派不过一个百八十人的小门小派,许清衍本人修为也不高,年近花甲,灵脉尚未全通,今生今世亦怕是无大指望,因而也看不出什么仙风道骨来,倒像是个书堂里的教书先生,一脸的老学究做派。
房中弟子各自散开,让开房中一块空地,垂首站着个高大的少年,一身淡蓝色宽袖锦袍,躬身作礼,低眉顺目。
“唉!”许清衍长叹一声,“你说说,平时为师是如何教导你的?你可曾把为师的话听进去过?”
“师父息怒。”魏寻言语间还是恭顺地垂着头,“师父平素教导弟子,要克制守礼,隐忍自持;弟子不敢忘。今日的事是弟子思虑不周,师父莫要再为孽徒气坏了身子。弟子这就去把外面众人遣散,不叫他们扰了师父和各位师兄师侄的清净。”
说罢他对着许清衍深深一揖,转身便要出门。
“站住!”许清衍张口叫住魏寻,显是怒意未散,揶揄道:“怎么着?还觉得先前的威风没耍够是吗?听着这会动静小了,还想出去再享受一番这掷果盈车的优待?让你大师兄去处理。你好好回房想想这些年来师父是怎么教你育你的!没我的吩咐不准再出门!”
魏寻不敢迟疑,赶紧对着许清衍又是一个恭恭敬敬的弟子礼,道:“弟子遵命。”
起身又赶紧对着许清衍口中的“大师兄”欠身做礼,“如此,便有劳大师兄了。”
说罢便躬身从众人中退了出来,没有半刻停顿,踩着一串清脆的铃声转身回房去了。
“啧!”听到这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声音,“大师兄”江风掣忍不住撇了撇嘴角,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一脸苦大仇深地跟了出去。
铃声的由来是魏寻脚踝上绑着的一串银铃,花纹古朴素净,中间坠着一块晶莹的琥珀,两个没什么交集的东西串成一串,倒意外的和谐。
奇的是那块琥珀,通体莹润剔透,不似一般的琥珀中包裹些植物碎片或是昆虫蚂蚁。这琥珀之中看似空无一物,仔细瞧却又好像有一团白色烟雾时隐时现。
而许清衍座下首徒江风掣,与其说是讨厌铃声,不如说是对魏寻的的不满由来已久。
想他江风掣入门近三十年,没有魏寻之前,一直风风光光稳坐掌门首座大弟子的位子。可自从魏寻进了山门,三五年间修为就远胜于他,派内从那时便开始有人对首座弟子的位子议论纷纷。
待到魏寻一朝以未及弱冠之年灵脉全通,即刻名动天下,好不风光;议论首座之声更是喧嚣尘上。
他师父虽是不喜魏寻,并没有流露出要以魏寻取而代之的意思,可再看看现在,风光无限是人家的,擦屁股的烂事却总是自己做。
越想心中就越发觉得不喜欢这个小师弟。
许清衍训完话便遣了门下众人回房,独自闭目养神却实难静心。
江湖传言不假,魏寻的确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是清罡派的门面。
清罡派建派几百年间,除了建派祖师爷徐清风,还从未出过一个灵脉全通的弟子。
便是放眼整个仙门百家,修为能到这一步的,亦是凤毛麟角。更何况百年间,若只算据实可查的,能打通周身灵脉者,他魏寻,也是最年轻的一个。
这说起来也算是祖师爷坟上冒着青烟地保佑着这派祖宗基业了。
可若说喜欢他,许清衍也做不到。
许清衍执掌清罡派几十年,在各仙门大派的夹缝中不易求存,方才保得这份百年基业。
这次下山本就是去岱舆山参加四年一度的仙门盛事——问道大会,偏今天这阵仗搞得万人空巷,这小子如今风头太劲,焉能不招来妒恨?
任他魏寻修为再高,保得住这风雨飘摇了百年才苟存于世的小门派不受什么明枪,也怕是难防背后暗箭。
“师父!”江风掣出门刚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就急急跑了回来打断了许清衍的思绪,“师父!外面的事情,弟子……弟子大概是管不了!”
“何事慌张,为师平日里对你们的教导竟是没一个人能听得进去!”许清衍修为不高,当人师父的架子却是不小,何时何地何事都可以教训一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懂吗?几个瞧热闹的草莽流民倒给你闹了个大红脸,成何体统!”
“不是的,师父,我刚才出去已经差不多把外面的人遣散了,谁知对面的巷子里好像是抓住了一个……一个逃跑的……”
江风掣支吾半天,见许清衍脸色渐渐不耐才一咬牙一跺脚说了下去。
“反正是不知道什么馆子里跑出来的孩子!这会正在客栈门口的街上一顿好打,那些刚遣散的人又赶紧围了过去。看着好像是几个壮汉要将人给抓回去,可是那孩子抵死不从,抱着旁边围观的人不撒手,拉拉这个扯扯那个,现在竟是乱作了一团。这可教弟子怎么个管法啊!”
仙门最是禁欲,秦楼楚馆的风月就让人难以启齿,这一番话竟让这平时训起人来不喘气的老师父也一时语塞。
见师父面有难色,江风掣立马心生一计。
“师父,现下天时已晚,各位同门想必也已歇下了,另觅它处怕是不可能了。不如……叫七师弟下去收拾。他一向脾气是最好的,又有耐心,必能好好劝导那些人。而且他还是个半大孩子,这些事大抵也不懂得什么,不存在会抹不开面子;也不怕那群刁民为难一个半大孩子不是?”
沉吟片刻,许清衍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再想想之前的事,委实头疼,“那你,便叫你七师弟去罢。吩咐他做事谨慎些,别又出那些没来由的风头。”
“是。”江风掣拱手作揖,嘴角弯的正是得意,“弟子这就去办。”
“大师兄,何事?”看到江风掣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正在床上打坐“思过”的魏寻连忙起身行礼。
“你倒还真有兴致在这打坐入定了?”江风掣没好气的白了魏寻一眼,“外面吵成什么样了你竟是听不见吗?赶紧去收拾了,莫要扰了师父清净!”
魏寻面有难色,“可师父说,没他的吩咐不准我出门。”
“这便是师父的吩咐!还不快去!要不要我领了你,再去给师父他老人家问个安?”江风掣自是不愿提起什么楼下的事,现下心虚,便不自觉的调高了嗓门,尾音吊的老长,深怕魏寻再问起什么。
“那我这就去,大师兄请自便。”说罢魏寻对江风掣又一欠身,踩着那教江风掣撇嘴的铃铛声转身出门去了。
这便是魏寻,比江风掣座下年级最长的首徒也大不了一两岁,周身却不见一点少年气。永远不愠不怒,温柔谦和。
就算江风掣眼下就差指着鼻子骂他了,他也仍是语气恭顺,该有的礼数一点都不会少。
倒是这江风掣,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却依旧风风火火,脾气暴躁,喜怒皆形于色。




路边捡回个小哑巴 第2章 红衣初遇
甫一走到街边,魏寻便瞧见人群不再是堵在客栈门口,反而是围到了对面街,于是留着心眼躲到角落里大致听了几耳朵,这方才明白为什么江风掣会突然回来叫自己来处理。
他走上前去扒开人群,瞧见一个约莫十岁模样的小女孩,一身红裙,在人群里上蹿下跳的躲着身后的棍子,身上也不知是血还是衣裙本来的颜色,一抹鲜亮的红色落在灰暗的人群中极是显眼。
饶是魏寻已经大致知道了怎么回事,眼下突然见到这一幕还是有些手足无措;这一愣神间,小女孩已经蹿到他脚边。
他一身淡蓝色外袍本算不得什么顶华丽的衣饰,但好歹也是宽袖锦袍,许是站在这一群黑灰色的粗布麻衣中间格外显眼,又许是被他的的铃铛声吸引,小女孩这会抱上他的大腿便不肯撒手了,任后边莽汉手中的棍子雨点似的落下来,也只抬起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头。
见她不跑了,那一阵棍棒倒了停下来,空出手来想把她拽走。但这孩子竟是死命抓住魏寻的宽袖,不哭不闹,却也不撒手,在魏寻纤尘不染的淡蓝色外袍上留下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魏寻猛地回过神来,心中一惊。这孩子看着瘦弱的紧,不料力气却这样大,两个壮汉硬是没把她从魏寻身边拉开。
他旋即踏步上前,赶紧把孩子护在了身后,双手抱拳,对着身前几位微微欠身道:“几位壮士有话好说,留神闹出事人命。”
即使对着几个照理说论身份、身手都无法都与自己无法同日而语的人,他也仍是守着礼数,态度谦和。
可虽说是态度谦和,但仙门历练的气度仪态摆在那里,几个莽汉读书识字可能不多,但在勾栏瓦舍那种地方形形色色的人却见得不少,一眼便能看出眼前的公子气质斐然,不似凡人。
一来开罪不起,二来伸手也不打笑脸人。
几个莽汉立马交换眼神,收起了刚才穷凶极恶的气势,为首的客气回道:“让公子看笑话了。这小丫头本就是我们馆子里的人,我们供她吃供她喝把她养到这么大,她却见天的想着偷了银子跑路,这道理去哪里也说不通吧。在下看公子谈吐气质不凡,一眼便知是那乘风御剑的仙人,我们这凡尘乡间的俗事就不劳公子费心了,没的扰了您清修。”
魏寻转过头看了看在身后还拽着他宽袖的孩子,眼神似是要询问她对方所言真假,可小女孩愣是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他,不眨眼也不说话,眉目中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他瞧着这小姑娘眸色极浅,隐隐泛红,清瘦的小脸上几道血痕显得格外狰狞,衬的本就比常人白皙的肤色愈加苍白,五官精致的不似真人。
不禁心中暗叹,枉世人对自己的形貌诸多吹嘘,眼下倒觉得这孩子才是自己打记事起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即便那些仙女似的仙门女修也不能及其万一。
他疑心这孩子怕是吓傻了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蹲下身来平视着孩子的眼睛,问道:“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偷东西可不是好习惯。”
虽有责备之意,语气却是十二分的温柔。
“公子别费神了,她是个哑巴。您把她交出来给我们带走便是。她若不跑,我们便也不会再打她。”
见小女孩并不说话,魏寻心下犯了难。
即便自己有意带这孩子走,眼下师门一行人是去往问道大会的,十几个男人带着个身份不明的小姑娘上路总是多有不便,遗人话柄。
自己便罢了,但万万不能污了师父、师兄们的清誉。况且师门没有收女修的先例,即便是带走了,一时间这么个半大的孩子也是无处安置。
可是若眼下就这么把这孩子还给他们,尚不知他们所言真假,即便为真,怕也是羊入虎口,良心难安。
“哥、哥,带、我,走。”
正在魏寻犯难之际,眼前“哑巴”竟是开口说话了。
魏寻大惊,这孩子看着怎么也有八、九岁了,可连话都说不利落,一字一顿,仿佛孩童学语。语气中没有恳求,却又透着异乎寻常的坚定。
最诡异的是,这声音完全不似一个可人女童该有的声音,沙哑得仿佛来自地狱。
不知是因为对方口中的“哑巴”突然开口说话,让魏寻对这帮人本来就没多少的信任荡然无存,还是被这语气中的坚定感染了,魏寻眼神中似是有了决断,当即问道:“你们是哪家园子的?”
“镇上最大的醉欢仿。”为首的单手叉腰,得意道:“公子若不信,大可与在场的诸位打听打听,这小妮子到底是不是我们馆子的人。”
“我现下要带她去看大夫,若是身体无碍便把她送回去。你们不信可以跟着我。只一点,若你们再碰她,以你们几个人,还没本事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仿似不愿意再看到那几个人,魏寻说话时没有转头,还是对着小女孩的脸,语气虽谈不上威胁,却也没有了开始的平和,带着让人毋庸置疑的威势。
几个莽汉立时察觉到了空气里的气氛的转变,连旁边叽叽喳喳议论的人群也都跟着安静下来。
“诸位看热闹的也散了吧。”魏寻顺势转身对众人说道:“夜深了,别扰了我师父清净。若我师兄再下来,怕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许是被他语气里的几分厉色镇住,许是想到刚才下来轰人的黑面神着实可怕,又许是见眼下确实再没什么热闹可瞧,人群立刻做鸟兽状散了。
魏寻自觉琐事已处理妥当,收了收刚才的几分威严,温柔地对这会已经伏在他肩头的小女孩说:“腿脚还能走吗?我们去找大夫看看你的伤。”
可刚才那个与他说“哥哥带我走”的孩子仿似已经不在了,眼下又换成了莽汉口中的“小哑巴”。
魏寻亦未多言,单手将孩子抱了起来,未曾想这孩子的分量比敲上去更轻,一身的骨头架子当真硌得慌。
若不是真待不下去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被打得一脸血也要跑呢。
他边想边抱着女孩,踩着铃声找医馆去了,根本没搭理后头几个面面相觑的莽汉。
那几个也是无奈,打是肯定打不过了,只得快步跟上。
寻了半晌才终于找见一家医馆,不出所料已经关门了。
魏寻上前敲了好半天的门,一个中年男人才懒懒的开了门,衣衫不整,睡眼惺忪,没好气地道:“死不了就明天再来!死了就自个找地儿埋!没的扰人清梦……”
魏寻赶忙赔笑作揖,连连道歉,可那男子仍是没有要放他们进门的意思。
他抱着孩子手上不方便,折腾半天终于从袖袋里摸出一片金叶子,男人立刻换了副嘴脸,笑呵呵的迎了他们进屋。
可怀里的子仍是不依不饶,跟个猴子似的缠在魏寻身上不肯下来,他只得无奈坐到了诊桌边上的小凳上,把孩子放在自己腿上,这她才肯伸出手来给大夫号脉。
就着烛火,大夫看在金叶子的面上细细查看了起来,魏寻撒不开手,只得别过头去,尽量不去看大夫掀衣服撩裙子。
半晌,大夫道:“无妨,都是些皮外伤,还未伤到筋骨,这小孩子就是皮实。只两点,一来虽是皮外伤,但需得好好上药,不然这剥皮鸡蛋似的小脸儿上留了疤就可惜了;二来这孩子怕是有些日子没吃过饱饭了,除了吃药,怕是这饮食上也需得好好补补,不然伤都得好的慢。”
想了想又补了句:“哦,对了,那小腿上的骨折看着该是几年前的旧伤了,怕是也没好生医治过,这会骨头已经长歪了,现下就是敲了重接也不一定能正得回来。若是运气好还没瘸啊,以后可得护好咯,再伤在这条断腿上,就白瞎了这么一个玉雕似的小人儿做跛子咯……”
魏寻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平时在师父师兄眼中脾气性子最是温顺的人,这会也不禁平添了几分怒色。
道了谢,拿上药,魏寻步出医馆,厉声对门外守着的几个道了句:“带路。”
可就这两个字,好似刺到了怀里那孩子的什么穴道,刚才一直伏在他肩头,安静柔软的跟个小猫似的的人浑身一抖,把头立了起来,瞪着魏寻,刚才坚定的小眼神儿里透出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戾气,不禁看的魏寻这样的人都心下一哆嗦。
但转念魏寻似乎就明白了这眼神的含义,站定下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凑到她耳边,柔声耳语安慰道:“哥哥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还有好多的大哥哥和叔叔伯伯一起,实在没法子带你上路。你先跟他们回去,好好的上药,服药。哥哥忙完就回来接你,好吗?”
过了好一会,孩子像是消化完了魏寻的话,接受了他的安排,刚才僵硬的身子总算是又软了下来,变回了那只安静的小猫,重新伏在魏寻的肩头。
魏寻刚迈步要走,肩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转头一看,那孩子居然一口咬在了他左边的肩甲处。
他无奈的摇摇头,好似明白了什么,不怒反笑,就这么由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还是那一阵银铃碎响,伴着夜风猎猎洒在寂静的街道上,清脆响亮,却不吵闹。
眼看醉欢坊的招牌已经在跟前儿了,那孩子却还是没有要松口的意思,魏寻又轻轻的拍了拍孩子的背,柔声道:“放心吧,你不用这么用力的咬着哥哥,哥哥也会记得回来接你的。”
语罢,魏寻便感觉到肩甲上的力量慢慢松了下来,这才蹲下来把孩子放在地上,轻轻道:“去吧。记住哥哥说的,要按时的上药,服药。莫要再胡来,平白受那些皮肉之苦。此去三日方归,牙印为证。”
“我、是,男、孩。”
刚才的孩子依旧是一字一顿,嗓音沙哑而沉重。
“小哑巴”说完这一句转身便走进了醉欢仿,没有再回头。走的时候也没松手,魏寻的宽袖竟被他生生的拽掉了一截攥在手里带走了。
魏寻见人走远了,又从袖子里摸出几片金叶子,交给刚才为首的莽汉,“他不会再跑,别再打他。”
语气中没有商量,倒更似命令。
说罢转身离开。
银铃叮当脆响。
他借着光看了看,肩头淡蓝色的袍子上竟是渗出一圈血迹。




路边捡回个小哑巴 第3章 问道大会
四年一度的问道大会,说是旨在仙门百家齐聚一堂,交流问道心得,切磋武艺。
上一届问道大会,魏寻入门不久,虽实在不能说是灵力低微,但确实也是年纪小,资历浅,许清衍并没有带上他。
现在终于得以成行,魏寻其实还是抱有一丝向往的。
问道大会分两个部分,先是各门派间的清谈会,品香茗茶,坐而论道。重头戏便是第二天的逐剑会,各大派平辈的弟子间比剑切磋,共同精进。
魏寻虽是看着老成恭顺,不似个鲜衣怒马少年郎,但毕竟也才十八、九的年纪,好奇心、求知欲还是在的。他一心盼着可以聆听前辈先贤坐而论道,尤其盼着可以一观传说中岱舆山悯安派几位公子的卓然风姿。
可事实却是大相径庭。
所谓坐而论道,不过是一帮掌门间的虚伪寒暄。
没实力的小门小派忙着对高门大派溜须拍马,财雄势大的高门大派间忙着互相攀比挤兑,好不热闹。
这厢刚一阵吹捧,那边找到机会便是一番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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