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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壶鱼辣椒
“我们昨天讲了爱情故事《长发主》,今天就让祭品从周围英俊的年轻男人里挑选自己喜欢的【王子大人】,体会爱情的美妙。”
“六也选了自己的【王子大人】哦。”
神社里的声音彻底安静了下去。
葵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她胸膛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同又有一种莫名的憋闷。
就像是她在这个扭曲阴暗的北原家,在这个以痛苦为食的鹿鸣县,在黑暗森林唯一看到的那一点六手提的煤气灯带来的光亮要在她眼前熄灭的那种窒息感。
苍太闪闪发光的眼睛在葵眼前闪现,他认真地望着葵,说:
【六大人和邪神大人一是真爱,和童话故事里一样美的感情。】
葵咬咬牙:“怎么,要放弃了吗?”
在她这句话落下的一瞬间,她眼前的神社门被一只苍纤细的手推开了,在稀薄的月色下,脸上和身上都血迹斑斑的邪神努力地推开半扇门,走到了神社门口,竭尽力的伸出手指推开了一点门,出现在了看得呆滞的北原葵的面前。
祂闭着眼,精致的脸上沾满了血,扶着门框,身上被无数丝线牵拉着往神社里拖,胸膛轻微伏,说话的声音带着喘息:“柳【王子大人】的选拔已结束了吗?”
“可以请柳退回原来那个王子,加上我,选一次吗?”
谢塔紧闭的眼睫轻微颤抖,脸上带着很薄的一层红:“虽我不年轻了,我应该也很英俊。”
北原葵被谢塔的面貌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刚想说什么,突猛地转头看向那边窜动了一下的草丛:“谁?”
一个人影从草丛里慢慢地走出。
北原葵次呆愣住了。
那是一个身材欣长的女人,长相和北原葵有三四分相似,身上伤痕累累,一看就知道受了不少伤才来到了这里,她望着北原葵捂嘴流着泪:“终于见到你了,葵!”’
北原葵恍惚地轻语:“……姐姐。”
来人正是葵四兄妹当中的大姐。
这位大姐在葵和弟弟次郎被卖之后一气之下和家里人决裂,被赶出了鹿鸣县,嫁去了离这里很远的一个海边县城里,和北原葵很久没见了。
“我当初就不同意父母卖掉你和次郎,我说不上话,还被赶出了鹿鸣县,不被允许回来。”北原葵的姐姐二话不说地抓住了北原葵的手,急切地说,“我特地趁夏日祭的候过来,鹿鸣县这个候到处的把守都很松懈。”
她半蹲下身子,扶着葵的肩膀,渴切地望着对方:“和姐姐一跑,一离开这个地狱吧!”
北原葵表情空地望着大姐伸过来的手,眼神中出现了明显的动摇。
她慢慢地提了自己的手,放在了大姐的手心。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451、邪神祭·船屋
北原小葵恍惚地回答:“杏子姐姐, 我跟你走。”
杏子喜极而泣,紧紧握住了小葵的手,然后颇为警惕地看了一眼半开的邪神神社的门:“你刚刚在和谁?”
小葵回头, 刚刚站在原地的谢塔却不见了, 心脏猛地一跳,刚想走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被姐姐拉住了。
“嘘——!”杏子姐姐谨慎地食指放在了嘴唇上,迅速左右看了看,“有人来了,快走。”
完,杏子就拖着小葵飞快地向山跑去, 小葵怔怔地回头,看到神社的门缓缓地被夜风吹来,神明被无数丝线悬吊在神社的正中央。
月光倾洒来, 神明修长的脖颈上被丝线勒出血痕, 祂被丝线吊得抬起了头,如池塘水光一般潋滟的银蓝色眼眸和离去过程中转头回来的小葵对了个正着。
谢塔就那样望着离去, 眼里盈满了月色。
当看到那双眼睛的一瞬间, 小葵觉得自己脑子嗡咛了一,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像是慢动作般变得迟缓了起来,还出现了奇怪的音。
【系统提示:检测到npc精神值归零。】
【……npc正在异……npc异中止……】
【系统提示:检测到身(塔维尔)产生(痛苦), 走出神社,此行为触发特殊节点……副进入重置……】
【游戏设计者将世界线657中(玩家白六)通关《邪神祭·船屋》的数据藏在此节点中,一旦当邪神塔维尔的躯壳产生痛苦, 并自愿走出神社,当祂走出神社的一瞬间,就将触发特殊游戏模式。】
【彩蛋游戏路径正在展开……】
【世界线657的《邪神祭·船屋》副即将与世界线658的《邪神祭·船屋》重叠, 请各世界线的玩家都做好准备,你们即将相遇。】
【正在检测两个世界线该副中的玩家总数……】
【世界线658:玩家黑桃,玩家白柳】
【其中玩家黑桃处于五后时间线,暂无游戏进度】
【玩家白柳触发了《邪神灵》剧,进入了五前时间线,目前游戏进度过半。】
【世界线657:玩家白六。】
【玩家白六触发了《邪神灵》剧,进入了五前时间线,目前游戏进度百分之九十七,正在献祭邪神中,即将通关。】
【《邪神祭·船屋》重叠副总计位玩家。】
【正在计算两个副中时间流速与空间曲度……正在调整副进度……正在调整npc记忆……调整完毕,副时间与空间与世界线658目前进度一致,npc记忆与世界线657游戏进度一致……】
【npc记忆重置开始。】
【将世界线657中《邪神祭·船屋》记忆正在载入npc大脑中……】
北原小葵的眼神一空,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急速的后退,脑中凭空生成了一段实到可怕,但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记忆。
前面的一切和之前都一样,逃跑了出去,然后在两个月之后又被抓捕了回来,在回来的船上,遇到了【白六】。
但从那以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当苍太音颤抖地询问这个【白六】,是不是在福利院杀死了很多小动物,还杀了人的时候,这个白六轻笑地承认了。
【对啊。】这个【白六】愉悦地笑起来,【怎么,我不可以杀吗?】
【这些东西被杀了又不会有人记得,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们?】
【没有人因此而蒙受损失,我只是在清扫没有价值的东西而已。】
【你们也是一样的啊,被杀了也不会有人记得和在意,甚至比我之前清扫掉的那些东西更低等廉价。】
在苍太竭力遏制的恐惧哭中,缩在面的床上的清晰地听到这个【白六】懒洋洋地:【因为你们只是我玩的一个游戏里的npc而已。】
等到抵达船屋,【白六】不出意外成了祭品,他胁迫苍太做了他的侍从,然后再后来,和一样被北原家选中了,成了【北原白六】。
这个【白六】也在抵达北原家的一天晚上偷到了钥匙,去往了神社,同样也被住在阁楼上的看到了。
但小葵也清晰地看到了,【白六】并没有唤醒邪神。
一日,两日,日日如此。
【白六】去往后山神社的那么多天,没有一次唤醒了邪神。
白天,这个【白六】一边懒洋洋地上课,一边若有所思又变加厉地折磨自己,他折磨自己的程度,甚至会震撼到北原家那些以折磨人为乐子的师,有时候这些什么残忍的事都做尽了的师都会忍不住在【白六】折磨自己的时候害怕,然后颤抖地喊停。
【白六】有时候会停,有时候不会,这些师就会忍无可忍地逃出室外,有时候还会蹲在走廊上脸色惨白地干呕,然后惊慌失措地逃离。
——就像是室内关押的不是一个推门可以随意操控的祭品,而是一个让他们心生恐惧的怪物。
【疯子】——小葵清晰地记得这些师失魂落魄地这样点评【白六】——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晚上,这个疯子一样的【白六】会一遍又一遍地爬上神社,在那里待一整夜,但二天来的脸色会比前一天淡漠不少,就像是遇到了什么让他极为不愉快的事。
记忆里的小葵一直不理解【白六】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也不敢直接问。
——直到夏日祭来临,所有祭品都要面临的痛苦检验到来了。
小葵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六】无唤醒邪神,以及他为什么要那样疯魔地折磨自己。
【白六】在这场痛苦检验上,居然一格的痛苦都没有。
苍太【白六】手放上到天平的右盘的时候,天平的指针晃都没有晃一,就像是这个人心中一点痛苦都没有产生过。
怎么可能?小葵这样问苍太。
苍太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以为自己是眼花看错了,以【白六】那种程度的自我折磨,怎么可能一点痛苦都没有。
但没有就是没有。
【白六】被贬成了侍从,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身份地位的降低,依旧是每晚上提着灯笼去神社。
小葵渐渐意识到这个人想要做什么了——
【白六】想要折磨自己产生痛苦,唤醒邪神。
但然后呢?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
小葵内心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不得不承认,可能永远得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非常恐惧【白六】,是绝对不可能向他开口询问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这个人对其他人的残忍和冷漠程度已经到了一种连北原家的人都会恐惧的地步了。
尽管身份降成了【侍从】,但没有一个人敢对【白六】命令,让他去做侍从该做的事,因为没有人不怕【白六】,他折磨自己的时候懒散和微笑的脸在每个人的心上都留了一层恐怖的阴影。
而且更为离谱的事是,在【白六】成为侍从短短一个月之后,他居然因为擅长折磨祭品,制造痛苦,被北原家的家主赏识,从一个侍从一跃而成了他们的师。
小葵作为一个重点祭品,一周大概两次会和【白六】一对一地上课。
寂静昏暗的和室内,安静地坐着两个人。
小葵低头跪坐在坐垫上,看着自己因为遏制不住的惧意而微微颤抖的双手,根不敢抬头看坐在对面的【白六】。
能感觉到【白六】散漫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慢慢悠悠地打量。
小葵恐惧过抓捕自己的大人,恐惧过北原家的那些师,但恐惧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同龄人,甚至恐惧程度还甚于前两者,这对来是一种完全陌生的验。
一个十六七岁的男性,某种程度上还可以孩子来形容,为什么能让如此恐惧,恐惧到呼吸都开始不畅。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每晚都要去神社。”对面盘坐的白六突然开口,他姿态随意地撑着颌,脸上挂着很浅的笑,“我道你每晚都在看我。”
小葵一惊,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刚想矢口否认,就被白六懒洋洋地打断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是为什么。”
“因为我也有我想向神许的愿望。”
小葵静了很久,才咬牙接了:“白六师,你的愿望……是什么?”
白六掀开眼皮:“我在福利院不被人喜欢,他们往我身上泼了很多脏水,我被诬陷虐杀小动物,被诬陷做了很多坏事,后甚至过分到被诬陷杀人。”
小葵一惊,意识地抬起了头:“这些都是被诬陷的吗?!那为什么你在船上要承认呢?”
“因为不承认也没意义吧。”白六垂了纤长的眼睫,在他脸上落了一层颇为落寞的阴影,“你们不都已经相信了那个传闻吗?不如就坐实好了。”
“反正也不会有人喜欢我这种什么痛苦都感受不到怪物的。”
“连祭品都做不了。”
小葵猛地攥紧了自己身前的衣服,神色一瞬间有些恍惚。
【姐姐,我道痛,不道苦。】
【姐姐,感受不到痛苦是我的错吗?为什么大家都讨厌我啊?】
【我不能代替姐姐成为祭品吗?】
……次郎,的弟弟,可怜的弟弟,也是这样一个人,如果还活着,应该和【白六】差不多高了吧?
【白六】垂在长睫的漆黑眼睛里一丝落寞也无,是一种无趣的玩味,语气却持续低落去:“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小葵大人回去休息吧。”
“今晚不要等我去神社了,我道我无产生痛苦,已经放弃实现我自己的愿望了。”
着,白六起身要走,小葵牙关紧咬,在白六即将踏出门的一瞬间,嘶哑地叫出了:“白六师,请等一!”
手指刚刚触碰到纸门的白六背对着小葵,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音却很消沉:“小葵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可以和我,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吗?”小葵仰起头,眼眶发红,音发抖地祈求着,“我,我的弟弟也是和您一样,一开始无产生痛苦的人。”
“他的愿望都是为了我,我想道像他这样的人,如果自己想给自己许愿,会许什么样的愿望。”
白六停住了脚步,他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居高临地垂眸,俯瞰眼角含泪的小葵:“你的想道?”
“你答应不告诉任何人?”
小葵劲点头:“我答应不告诉任何人。”
“那……”白六蹲来伸出右手,支出小指,抬眸直视小葵,脸上的表略显稚气,“那拉钩上吊,一百不许变。”
小葵楞了一,的眼里慢慢地盈满了泪。
……拉钩这个习惯,也好像次郎啊。
“当然不变。”小葵深吸一口气,也伸出小指勾在白六的小指上晃了两,“我保证不和任何人。”
白六目光晦暗地微笑:“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的哦,小葵姐姐。”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452、邪神祭·船屋(日+220+221)
小葵和白六吊着拉钩晃了晃, 她抬手拭去自己眼角的泪,轻声问:“……那白六,的愿望是什么呢?”
白六单手撑在桌台上, 垂下眼帘, 有一下没一下用指节敲击着桌面:“我想献祭邪神。”
小葵吓了一跳:“献祭邪神?!”
“对啊。”白六勾起一边的嘴角,“正是因为有祂的存在, 才让们都这么痛苦的吧?把祂献祭掉后不久能让一切都结束了吗?”
小葵总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她蹙眉反问:“……为什么的愿望是这个?”
“……为什么是这个愿望吗……”白六侧过头,他懒散歪过头,宽大的狩衣滑落肩膀, 露出里面遍体鳞伤的乌青皮肤,他眨了眨眼睛,“当是因为我讨厌邪神啊。”
小葵疑惑追问:“讨厌邪神……?”
虽所有祭品都讨厌邪神, 但某种直觉告诉小葵, 白六讨厌邪神的原因肯定和他们这普通祭品不一样。
“没错。”白六眼眸半阖,“我在福利院的时候, 因为能性格和脑回路和常人不同吧, 没有任何人喜欢我, 被所有人排斥,师也十分厌恶我, 觉我是个不好的孩子,所以我一直游离于群体外。”
“但有另一个孩子也是这样的,他叫做谢塔。”
“我对谢塔十分好奇, 常常观察他,发现他喜欢和我一样的书,玩同类型的恐怖游戏, 甚至被同样的师和孩子讨厌,就觉他很有意思,想进一步了解他在想什么。”
听这,小葵觉好笑,又放松了下来:“是想和他做朋友。”
白六若有所思顿了一下:“以常理来说,的确以这样推论。”
“但他拒绝了我。”
小葵一怔:“为什么?”
白六摊手耸肩:“不知道,总无论我对他发出什么样的游戏邀请,他都像是没一样,就算直接站在他面前,他也直接无视我,从我旁边冷淡走过。”
“所以后来我就很讨厌他了。”
小葵皱眉:“怎么这样,就算拒绝也该好好说吧,无视算什么啊?”
“再后来。”白六拖着右脸,垂下眼,“谢塔就失踪了,有人说他已经死了。”
小葵愕抬头:“死了?!”
“对啊。”白六状似惋惜叹一口气,“因为我是明确对他表示过讨厌和敌意的孩子,那天晚上又很晚回去,就被人诬陷说是我杀了他。”
望着现在白六的表情,小葵里升腾起了一股异样,她莫名想起了当初她在船上,败柳随口承认自己杀了谢塔,分尸了对方时候,带着笑意的慵懒表情。
……那不是被诬陷的人能有的态度。
但不等小葵细想,白六又不紧不慢说了下去。
“再后来,讨厌我,憎恨我,想要把我赶出福利院的孩子越来越多,我的师开始用各种办法折磨我,比如不断将我淹在受洗池里,逼我承认自己的罪行,总的来说方式和北原家这边用的手段差不多。”
“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逃当初谢塔失踪的堂里,向那里的神像日日祈祷,我找不任何以帮助我的人,所以只能寄希望于神明,希望祂能带我脱离苦海。”
“但这样逃避一切的祈祷行为,却被我的师,和福利院里的他孩子说成变态杀人魔在分尸自己的受害者后,回犯罪场温那种杀人快感的邪恶行径。”
“——这一切的谣言的起因,只是因为我在堂向神祈祷的时候,面带微笑而已。”
白六抬起眼,用那双漆黑的,好像要将所有的光吸进去的眼睛直视着小葵,小葵被毛骨悚又动弹不,只能着白六慢慢撑在桌台上靠近她,将头轻靠在她的肩头上,垂眸轻语:
“小葵姐姐也是这么觉的吗?”
“我只是没有办法痛苦,只是觉向神祈祷解脱应该虔诚而已,这也是我的错吗?”
……次郎,这不就是她的次郎吗?
小葵里一痛,她下意识抚上白六的头,恍惚大声否认:“这不是的错!”
“这是那折磨的人的错!”
靠在小葵肩头的白六不动声色勾起嘴角,语气越发依赖:“是吗?”
小葵深呼吸一下:“是的!”
白六轻言细语继续说了下去:
“在我不知道向神祈祷了多久后,我就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就像是鹿鸣县这里的居民一样,感应了邪神的召唤。”
“邪神将我带入了一个有很多人游戏,他说只要我赢这个游戏,就能获很多东。”
“比如金钱,比如道具。”
“后我醒来就在船上了,邪神告诉我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邪神祭·船屋》,而我赢这个游戏的唯一方式,就是献祭掉神社里的邪神。”
白六缓缓抬头,他望着小葵:“当我走进神社的第一晚,小葵姐姐,猜我发现了什么?”
小葵恍摇头,她已经渐渐无法理解白六在说什么了。
白六微笑:“——我发现神社里沉睡的邪神躯体,就是那个传闻中被我杀死的谢塔。”
小葵的瞳孔收缩成一个点。
她几乎是大脑一片空白走出了白六给她上课的和室,等走了出去,小葵神思不定转过头,怔楞和熟练接待下一个来上课的祭品的白六对视了一眼。
“小葵大人。”白六浅淡笑着,他抱胸倚着门,“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她开始和白六走越来越近,白六在上课的时候有意无意提醒她如何规避折磨,偶尔无聊缠着她玩恐怖和五子棋游戏,有时候两个人就什么都不干,在上课的时候摸鱼躺在榻榻米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说一漫无边际的话。
“要是能早点遇就好了,小葵大人。”白六躺在上说,“要是当初的我周围有一个人愿意陪我玩游戏,或许我也不出现在这里。”
“要是……我也有姐姐就好了。”他很轻很轻呢喃着,“天生就有人不抛弃我,死了也有人一直怀念我。”
“因为有期盼他存在的人,哪怕是死亡,都很有价值……”
小葵有时候说:“白六也很有价值。”
“是吗?”白六嗤笑,“对谁的价值?”
越是接触,她就越是觉白六像个小孩子。
——尤是像次郎。
她对白六渐渐放松了警惕。
有一天,白六望着小葵突说:“北原小葵,想离开这里吗?”
小葵楞了很久很久,才回答:“想。”
“我有一个办法能让离开这里。”白六抬眼,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快速说道,“过段时间御船家和北原家有大冲突,在冲突当中各家对船屋的把守都变弱。”
“要是想跑,以这个时候跑。”
小葵咬了咬下唇,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白六仿佛了一般淡漠接了话:“如果想让他祭品一起跑,那就把消息散播出去吧,如果跑出去,就不要回来了。”
小葵猛抬头:“那呢!”
白六漫不经笑了笑:“我的目标在这里,我不跑的。”
小葵想说什么,被白六给打断了:“我联系上了的姐姐,她直接带跑她现在正在居住的县。”
“跑出去,就留在哪里好好生活,忘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新开始吧。”
白六望着小葵,眼里似乎有无数情绪涌动,他很轻说:“包括我,小葵姐姐。”
小葵急切上前:“也跟我们一起跑啊!”
白六转身,语气平淡打断了小葵的话:“小葵大人,今天的课程就这里,回去吧。”
“别再来了。”
小葵咬咬牙,想再劝,白六的背影顿了一下:“如果有机,半年后我来的。”
冲突当天,御船家在北原家放了一场大火,半个鹿鸣县都笼罩在熊熊的火光里,小葵撕下裙摆,赤着脚在大火烧滚烫的面上奔跑,哭泣着大声呼喊:“白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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