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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重行乐
对于这种反噬,危宿毫无办法,见莫关山把下唇咬到出血,他急忙在他嘴里塞了个苹果,然后用银针刺入他的昏睡穴。虽然不能解决痛苦,但是昏过去好歹能好受一点。
若是王爷回来看到自己没照顾好他,自己小命难保,他得在王爷回来之前,找到解决的办法!





乱臣(H) 巫蝮其人
莫关山醒来时,全身如有蚁噬,暴乱的子蛊不受控制地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他麻木地抬起手,却看到苍白的皮肤下鼓起一个小包,而那东西居然在自己肌肤之下缓缓蠕动。子蛊?已经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了吗?
他强迫自己看了几眼,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看久了也就能说服自己接受现实了。
侧过身,发现平时一点动静就能被吵醒的贺天,这次竟然这么安静地睡在自己身边。
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从未见过熟睡的他。
莫关山忍着隐隐作痛的身体看了一眼,却觉得心疼不已。
此刻的贺天姿容憔悴,眼底隐隐有两个黑眼圈,胡子冒出青茬,嘴唇毫无血色,干燥地几乎皲裂。
莫关山怀疑他是不是生病了,于是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灼热的温度简直烫手,他连忙撑起身体让人把虚宿请来。
虚宿急忙赶到,他细心地检查了一遍贺天的身体,道:“王爷这是伤口发炎导致的高热不退,而且因为太担心皇上,昨晚还受着伤照顾了皇上一宿,没成想早上就发热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让王爷退热。”
“王爷病了的事不要传出去,怕会动摇军心。若有人问起,对外就说朕病了。你去煎药,朕怎样才能让他退热?”
“皇上可以用酒擦遍全身,这法子用过几次,倒是可以快速散热。”
“好,伤口需要换药吗?”
“老朽已经给王爷换过了。”
“好,你去煎药吧。”
莫关山小心地下了床,踩在地上犹如踩棉花似的,浑身难受得紧。他强撑着身子,拿出清酒和一块棉布,把酒倒在棉布上擦拭着他的额头和四肢,然后褪下他的衣服,避开红肿的伤口擦拭着周围的肌肤。连续几遍后,热度终于退了些,他连忙用被子裹住他的身体,怕又受了寒。
药煎好的时候,贺天也被折腾醒了。
他双眼泛着血丝,嘴唇干燥起皮,但是精神好了很多。
“醒了自己就把药喝了吧。”莫关山端着药碗说。
见贺天靠在枕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莫关山只得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一勺一勺地给他喂药。
虚宿心道这药特意加了黄连去火,怎么王爷一口一口喝的那么开心?
喂完最后一口,莫关山刚放好药碗,就被贺天抓住了手。
“辛苦你了。”男人嗓音带着点嘶哑,却满含情意。他粗糙干燥的大手依旧火热,包裹着莫关山纤细柔嫩的手掌反复揉捏。
莫关山蹭了蹭他的额头,他此刻的体温依旧很高,但是额上的热度减了很多。
虚宿煎见两人亲密的样子,主动退下了。
贺天微微起皮的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异样的触感让莫关山很是心酸,他环住他的脖颈:“受伤了还不好好休息,不要命了吗?”
贺天在他的颈上吮了一口,然后故意用胡渣剐蹭着他的脖子。
“好痒,你别闹了!”莫关山按住他:“好好休息。”
强行把贺天按倒在榻上,莫关山为他掖好被角。看见他憔悴的面容,莫关山犹豫了一下,俯下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贺天挑眉,安静地享受着美少年的亲吻。若不是担心会把病气传给他,他真想按住他的脑袋,和他来一场窒息的深吻。
“咳……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莫关山假装淡定地离开,掩饰自己红透的双颊。其实他现在头晕眼花,没什么精力出去走动,但因为太过窘迫,还是决定先走几圈等不脸红了再进去。正巧听闻贺天抓了个俘虏,他干脆过去瞧瞧。
“皇……咳,您怎么来了?”负责看守的牛宿十分惊讶,因为顾忌着身边还有守卫,没有说破他的身份。
“过来看看。”在别人面前他一向是矜持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在贺天面前炸毛失态。
当他看到被铁链锁住的人后,有一瞬间的错愕。
冤家路窄啊!
巫蝮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见一条带着刺的皮鞭裹挟着冷风向自己袭来。当沾满水的牛皮鞭抽打到身体上时,衣服被撕裂出一道口子,底下的肌肤更是瞬间划出一道血痕。
他抬眸,看见挥鞭的男人,以及,端坐在一边的那个姿容艳丽的少年。
莫关山见他醒了,制止守卫挥鞭的动作,他指了指放在炭盆里炙烤的洛铁,守卫很识相地拿着烙铁走向巫蝮。那烙铁被烧的通红,上面刻着一个‘囚’字。若是被施以烙刑,除非把那块肉生生剜下,不然一辈子都要顶着这个耻辱的印记生活了。
“我身上的蛊,是你种的吧。”莫关山看着他。
“是。”巫蝮直接承认了,他侧头看向自己被拷在铁架上右手,那里被草草包扎着,似乎断了一截。
他情绪没什么起伏,就算被抽打了十几鞭,也没吭过一声,仿佛打的不是他一般。
“为什么要对我下蛊。”
巫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那晚如果躺着的是贺天,恐怕他已经是具内脏腐坏流满黑血的尸体了。至于为什么对你下蛊,只能说你时运不济,刚好遇到了我的蛊蛇。”
原来如此,那天,那条蛇原本是想杀贺天的,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出现在哪。
“那为何不干脆杀了我?”
“只能说,你的作用,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你是贺天的软肋,控制你,他也不敢杀我。”巫蝮十分坦然。
“既然杀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折磨你。”莫关山一颔首,那守卫立刻把赤红的烙铁烫在巫蝮的前胸。
刹那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香,烧红的烙铁贴在细心保养的肌肤上,仿佛烤肉般滋滋作响。片刻后又化为一股奇异的焦臭,守卫收回烙铁,滚烫的铁具直接把一块皮肤给撕扯了下来,巫蝮胸前那处已经红黑溃烂,周围起了一圈黄色的血泡。
面对如此残忍的刑罚,巫蝮却一声不吭,甚至还颇有兴致地观察着自己胸前的那个烙印。
牛宿觉得十分奇怪,就算再能忍耐的人,面对烙刑都会嚎上几嗓子,这人跟没事人一样,仿佛烫的是个死人一般。
察觉到他们惊讶的眼神,巫蝮慢吞吞地说了句:“哦,忘了告诉你们,我生来便没有痛觉。”
没有痛觉,就像个死人一样。他记得小时候,当街被人刺杀,刺客划破了他的肚子,当时他没有察觉,等他走了一段距离看见人们恐惧的表情时,才发现自己腹中的肠子掉了出来。他怔怔地用手托着自己的内脏,一时有些疑惑。
如果人没有痛觉,还算是一个“人”吗?
小时候,他最喜欢做的就是故意摔倒或者用脑袋去撞任何东西,别人以为他脑子有问题,实则他只是觉得这是个游戏。他曾经把手放进沸水里浸泡,也试过在火上炙烤,用匕首割过手腕,也试过从高树上跳下。就算是全身骨折,他也没有半点疼痛,他试图起身走动,最后只能像坨烂泥般瘫在地上,手脚扭曲异常。
师傅告诉他,血流光了就会死,伤到要害也会死,中毒会死,溺水也会死。他不想那么快就结束生命,他还没有体会过‘疼痛’,所以他暂时还不想死。
于是,他渐渐懂得隐藏自己,保护自己,努力成为一个正常人。
见莫关山惊疑的表情,巫蝮笑道:“想起来了,和贺天交战的时候,我心里,好像被一只虫子咬了。是你用子蛊反噬我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做呢……本来想杀了你,但是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痛”,所以,我也想和你分享这种感觉。”
话音刚落,牛宿就看见莫关山喷出一口黑血,然后径直栽倒在地上。
脏污的地面污了他干净的长袍,如瓷器般绝美的少年此刻蜷缩成一团,不断抽搐着。他额上青筋暴起,手指不断抓挠着地面,就算是指甲崩裂也抵不过那噬心的疼痛。
看着狼狈不堪的莫关山,巫蝮感觉到身体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快感。这种感觉用书中的词语来形容,大概是‘酥麻’,他发觉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在颤抖,倒不是害怕,更像是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一时差点沉溺在其中。
他喜欢看他痛苦的样子,所以忍不住想要让他更痛一点,再痛一点……
守卫一头雾水,不过也知道是巫蝮使坏,于是挥起鞭子用吃奶的力气抽打他。那鞭子抽在巫蝮如玉的脸颊上,刚猛的劲道直接让皮肤开裂,那完美的脸颊立刻破了相,血肉模糊。
莫关山被体内的蛊虫折磨地生不如死,他的额头狠狠地磕向地面,试图让自己保持理智,然后用尽全身的气力去调动体内的子蛊反击。
然而,却正中巫蝮的下怀。
再一次感受到母蛊微弱的反抗,虽然只有一点点痛觉,也让巫蝮惊喜不已。他哈哈大笑,快意地体会着让人着迷的痛感。
而莫关山已经被子蛊折磨到口鼻流血,指甲因为过度地抓挠地面,中指的指甲盖都开裂到肉缝里了。
看到巫蝮癫狂的表情,牛宿当机立断,一掌把他劈晕!
就算没有疼痛,身体本该有的反应还是存在的。
巫蝮死死盯着莫关山,眼皮却不受控制地缓缓闭上。
当牛宿抱着莫关山回到营帐时,立刻感受到贺天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
“他怎么了!”
牛宿把莫关山放下后立即跪下请罪:“属下看护不利,让巫蝮伤了皇上。”
“叫虚宿过来。”贺天看着莫关山额上被磕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心中顿时一痛。
玄蛇蛊不除,莫关山永无宁日。
“我找到解蛊的办法了!”危宿被女宿搀扶着进了营帐。




乱臣(H) 长生蛊
“找到解蛊的方法了。”危宿挥舞着手上的蛊书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方法。”
“以毒攻毒,以蛊制蛊。”危宿眉飞色舞:“属下翻烂了蛊书,经过仔细比对和分析,终于找到能克制玄蛇蛊的方法了,那就是——”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竹筒,得意洋洋地说:“长生蛊!”
贺天眉心一跳:“解释一下。”
“这长生蛊可是我们苗疆的镇族之蛊,它呢是由情蛊改良而成的。
情蛊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据说以前有一位苗疆圣女因为被情郎背叛,于是用百种毒物聚在一处练蛊,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就是蛊王。
她用自己的心头血温养十年,下在情郎身上。若是情郎想的不是她,那么蛊毒将会发作,见不到她,则生不如死,若是身体背叛了她,那将暴毙而亡。
不过若是此蛊被人解了,养蛊之人必会受到反噬,活不过几日。
虽说如此,但族里的姑娘都养了情蛊,一时外界男人纷纷避开苗疆,生怕被下蛊。
后来此蛊经过改良,衍生出长生蛊。此蛊霸道异常,若是种在身上,则百蛊不侵,它会杀掉所以入侵身体的蛊虫,自己独霸一方。而且一般这种蛊都是双生,分别种在两个人身上,一方死亡,另一方必定共赴黄泉。”
“那为何唤做长生蛊?万一一方身体不好去世了,另一人岂不是白白死去。”女宿一边给莫关山上药一边问道。
“长生长生,天长地久则为生。此长生并非所谓的长生不老,而是指的是‘情’,若是俩人情谊不变,可不就长生了。”危宿抚着竹筒:“此蛊可是异常难得,百年才结四对,一般放在族中供养,轻易不会送人。不过我当时问族里借走一对,许久没用就忘了它的存在。若不是查了书,恐怕还真记不起。虽然它很珍贵,但若是王爷想要……”危宿还没卖弄完就被打断了。
“对身体可有损伤?”贺天只关心这个问题。
“一般而言并无损伤,二人同时用秘法服下长生蛊后便可以唤醒它们。它们平时很安静,寄宿在心脉里,只有在看到其它蛊的时候才会活跃,但是长生蛊的任何一只蛊死去,那么另一只蛊感应到后必定也会咬断心脉,和宿主一起死亡。
这种蛊一般是用在有情人身上,他们渴望同生共死,所以会用长生蛊证明彼此心意。不过王爷,服下此蛊,就代表以后你和皇上要同生共死了。您……”危宿有些迟疑地后面的话咽回去。
贺天沉吟片刻,侧头看着已经睁开眼的莫关山。
“我们谈谈。”
“恩。”
危宿几人出了营帐,面面相觑。
“你们说,王爷真的会为了皇上用长生蛊吗?”危宿犹豫地问。
“莫要瞎想,王爷做事,必有缘由。”牛宿是坚定的王爷拥护者。
“我猜,会的。”女宿难得凑热闹:“王爷对皇上真的很好。”
“可是,真的值得吗?”危宿不解。王爷前程似锦,手握兵权,若是服下长生蛊,一辈子都要和皇上拴在一起了。何必呢,虽然皇上是不错,但危宿认为并不值得。
“没有值不值,只有想不想。”虚宿作为老前辈,意味深长地说。
“值得吗?”莫关山靠在枕上,静静地问出这个问题。此刻的他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脸颊旁垂落着几缕散乱的发丝,额上还包着一圈纱布,隐隐透着红色的血迹。然而他虽是一脸病容,但那出色的外貌反倒增添几分颓然之美。
“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贺天负手而立,淡淡地看着他。
“我除了一身皮囊,一无所有。”莫关山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你有权,有势,有忠心你的军队和子民,何必跟我这种烂泥里爬上来的人牵扯。”他语气毫无起伏,明明前日才互诉衷肠,此刻却平淡地仿佛在讲别人的事。
“你说得对。”贺天坐在他身边,漫不经心地撩起他的发丝:“你一无所有,我却拥有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无论是权利还是金钱,只要我想,都可以轻易得到。& 他说的霸气十足。
莫关山有些自嘲地闭上了双眼。
& 然而,我自己也奇怪,为何独独对你这么上心。”
莫关山睁眼看他。
贺天唇角弯弯:“一开始,是你的身体吸引了我。”他俯身亲吻莫关山的睫毛。
“再然后,是对你起了惜才的心思。”贺天的吻滑到他的鼻尖。
“最后,是你。”两人额头相抵,贺天主动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姿势尤为亲昵。
“好敷衍的回答。”他有些失望。
“感情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言,如果你真想要一个理由,那么大概就是‘日’久生情吧。”贺天一语双关。
“那也不必搭上自己的性命。”莫关山侧过头:& 只要你想,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何必跟我这种一无是处的人纠葛在一起。&
“可是我对你却是甘之如饴。”男人醇厚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私语。
“而且,你太悲观了。为何你认定自己会拖累我?论年纪,我比你年长,而且我经常上战场,刀剑无眼,万一是我这边出事了,反倒是你亏了,你甘心吗?值不值得,是我们两人的要思考的问题,而不是凭我一个人来决定。”说着,他警告性地咬了一口他的耳垂。
“所以我倒要问你,你想和我‘长生’吗?若我们同生共死,你会后悔吗?”
“……想!”莫关山犹豫片刻给了肯定的答案。
贺天不想去揣测为何他有一瞬间的迟疑,他只看中结果。
“会后悔吗?”贺天捏了捏他被自己咬出牙印的耳垂。
“不会。”莫关山抬眸,神色坚定。
& 我亦不后悔,所以,你我现在是生同床,死同穴了。& 贺天拥住他:“我们之间,不容背叛。”
“好。”
两人静静相拥了会儿,莫关山打起精神:“既然我们都要生死与共了,那么彼此是不是该坦诚相待了。”
“你要问什么。”
“比如,来太攀的真实原因?”若说是想攻下太攀,那是不可能的,一万精兵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和一个国家对抗。而且太攀地势奇特,多是雨林,就算想攻,也是一场持久战争。
“你还挺敏锐的。”贺天挑眉笑道:“我准备扶持一个皇女上位。”
皇女?莫关山一时有些发愣。
“我大概没有说过,其实我有一个大哥。大哥比我年长,把我养到十二岁的时候就去海外经商,现在他已经算是海上的一方霸主了。十几年前,他偶然和太攀女皇春风一度,太攀女皇离开他后生下了一个女婴,就是现在的太攀六皇女。”贺天笑道:“前段时间,那位皇女修书与我,说她是我侄女,要我帮她登上太攀皇位。”
“你不像那么好心的人。”莫关山吐槽。
现在太攀最炙手可热的皇位竞争者当属皇长女和皇长子,两人文武双全,礼贤下士,在太攀都有很高的呼声。六皇女虽也得宠,但表现出来的样子倒像是乐得做一个逍遥散王的模样。没成想,她也有野心。现在看来,这是扮猪吃虎了。
“我当然不会白白帮她,她想登上皇位,还得靠她自己,她现在是坐山观虎斗,等两败俱伤时才会下场。我这个做叔叔的,只能在兵力上帮她一把。”
“你帮她有什么条件吗?”
“自然,我可不做亏本生意。待她做了太攀女皇后,得送几座矿山给我。其它事宜还得细细详谈。”
“那……你大哥怎么不帮她?”
“我大哥和现在的太攀女皇,关系有点别扭。总之,我帮了我侄女,也就是帮了他女儿,他总得给我点好处。”
“你还真是……”莫关山忽然有点失落:“我太没用了,什么都做不了。”
“收起你的自怨自艾,只要你想,没什么事做不到的。”贺天摸了摸他的脑袋:“决定了吗?”
“决定了,我也会更加努力,做一个好帝王。”
危宿等人听到了账内的传唤,齐齐涌了进去。看他们的表情,是已经决定了。
“这蛊怎么服用。”
危宿看了眼莫关山,忽然觉得他像个红颜祸水。他忍不住,还是问了句:“王爷和皇上,真的不后悔?一旦服下,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当然,就算有那也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回答。
“好吧。”危宿也没办法劝他们。
他找了两个酒杯,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往里面倒入气味古怪的酒水。随后眼疾手快地把长生蛊放了进去,长生蛊模样真的一言难尽,要把它吃进嘴里,真的需要勇气。
“现在它们已经被醉晕了,王爷和皇上可以服下了。”他端起酒杯递给两人。
贺天接过,忽然想到了什么:“你看现在这样,像不像成婚。”
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难忘的时刻了,成婚是携手一生,他们是生死与共。
“那王爷和皇上就当是喝交杯酒吧。”女宿提议道。
“这想法不错。”贺天看着莫关山,眼神灼灼。
两人手臂交织在一起,互相望着对方,眼中的情谊毫无掩饰全部涌现出来,让人看了,简直要溺弊其中。
随后,他们一口饮尽杯中酒。
只不过这味道……真令人头皮发麻。
“哈哈哈,忘了提醒,这酒味道不是很好。”危宿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扬起一张笑脸:“恭喜王爷和皇上,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帐内喜气洋洋,而关押着巫蝮的铁架上,却只留下一片血迹,不见人影。




乱臣(H) 耳洞
直到牛宿回去看管,才发现巫蝮趁他不在之时逃走了,而看守的人死状极惨,七窍流出黑色的脓血,内脏化成脓液,还有很多肉眼可见的血红色小虫子在里面游走。
危宿看了一眼,脸色发黑:“尸体赶紧烧掉,不然等里面的蛊虫长大时,我们就遭殃了。”
这蛊极为可怕,一般以人的血肉为食,等吃完人肉,就会迅速寻找周围一切活物,活活钻进体内,把内脏先啃噬掉,能活生生把人痛死。
“跟我斗蛊,好啊,看谁才是用蛊高手,”危宿出身苗疆,最为擅长用蛊和用毒,这还是第一次遇上用蛊的对手,不由地燃起了斗志。
他掏出瓶瓶罐罐,夹出一条暗红色的蛊虫,从之前拷住巫蝮的木架上找到他的血液让蛊虫吸食。蛊虫逐渐变成透明,还长出了翅膀。那蛊虫原地转了几圈,就飞走了。
“哼哼,这蛊要是找到他咬上一口,到时候他必定会生不如死。”
“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莫关山和贺天短暂温存后,全身瘫软地在他身下。倒也没有颠鸾倒凤,毕竟两人身上都有伤,只不过不做也有不做的妙法。
“是应该早点回去,京城局势不稳,房宿和壁宿撑不了多长时间。若是巫蝮有命逃回去,恐怕太攀女皇会对我们发难。你早点离开也好,避开这个风头。”贺天在他胸前啜了一口,只见他那白皙的肌肤上立刻浮现出一道暧昧的红痕。
他看了一眼莫关山先前有玄蛇印记的耳后,发现那玩意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巫蝮再也不能伤害你了。”贺天摩挲着他光滑的脖颈,忽然很想在上面咬上一口,留下自己的痕迹。
“好好说话,别乱摸!”莫关山抓住他的手。
“恩?你什么时候有耳洞了。”先前没注意,仔细一看莫关山的耳垂上有个小小的洞眼,他伸手碰了碰,莫关山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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