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重行乐
“你是说,太攀故意营造内乱的局面,就等着别人进去,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
“正是。”
“真是狡猾啊。”
“更狡猾的是,除了巫蝮找上大烨,太攀其它皇子皇女都有去其它国家寻找这个想要分一杯羹的人,而且,他们用的都是同一种理由:助他们登上太攀皇位,之后互相合作。”
莫关山惊讶不已,一切疑惑迎刃而解。太攀以国家为饵,派出众多皇子皇女去游说周边国家,明面上是助他们登上皇位互相合作,实际上国家之间哪有人情,哪个不是暗地里想要吞食其它国家。若是像他这般不清楚内情的人,只看见太攀内乱,却不见那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一不小心便要万劫不复。
而贺天,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是什么理由让你非去不可?”
“是你。”贺天怜爱地亲吻着他的额头。
虽然和他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但贺天的这个吻让莫关山脸色瞬间爆红,以至于激动的浑身都在发颤。
“放心,皇上担心的事都不会发生,臣有张王牌,必定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而且,就算臣出事了,大烨也不会倒。
臣也不知道是欣喜于皇上把臣看太重,还是担心于皇上把其它臣子看的太轻。就算没有臣,其它臣子也会守住大烨。
程老将军皇上知道吧,虽然他现在闲赋在家颐养天年,但是他内心是忠于大烨的。而且他的作战经验比臣更丰富,若是臣出事了,皇上可召回他守护大烨。
王翰林虽然总是看臣不顺眼,但是他这个人的确有几分才干,皇上可以信任他。
李尚书虽是中立派,但若是臣有事,他还是会帮皇上的,毕竟他也不希望大烨倒下。还有其他人……”
莫关山是越听越心惊,怎么总感觉他在交代后事呢?
贺天信心十足的时候他担心会遭人暗算,现在贺天告诉自己就算他真的出事了还可以信任的一些大臣,他更是内心不安。
“皇上,臣走后会将一半虎符交于你,若是其它国家蠢蠢欲动,皇上下令剿灭便是。臣对自己训练出的将士很有信心。皇上也不必担心那些将士不听命令,臣相信皇上可以让他们信服于你。”
“现在还要麻烦皇上继续和巫蝮演出戏……”
这出戏很简单,莫关山一开始表现在巫蝮面前的形象便是‘被摄政王压制想要反抗却没有能力的暴躁皇帝’,这个形象也是在大众面前的形象,孤立无援且无能还总想着干倒摄政王夺权,所谓七分真三分假,表现出来的的确是真的。但有一点,他从没想过对贺天下杀手。
当然,三年前除外,那个时候的他哪会知道自己和那个男人有那么多牵扯。
现在,他要继续在巫蝮面前保持这个形象——
“朕已经说服他去太攀助你登上皇位了。”莫关山语气平淡,但是眼睛里有股子不易察觉的厌恶。
众所周知,皇上和摄政王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若想说服摄政王,还不得在床上吹枕头风。一个男人委身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这屈辱,不是平常人能受的。
难怪,巫蝮一进来便察觉这御书房有股奇怪的味道,而且皇上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领口虽然严严实实,但偶尔能从中窥探到一抹红痕,一看就知道被狠狠‘疼爱’过。
“事成之后,杀了他。不过在此之前,朕想知道这件事对朕有什么好处,口说无凭,朕要的不是你嘴上说的,朕要实际点的东西。”
巫蝮不动声色:“想必皇上清楚,臣的国家地处偏僻,并无什么特色。”
“哦,既然你这般没有诚意,朕凭什么帮你。摄政王朕迟早会解决,就用不着你帮忙了。”莫关山疲惫地闭上眼:“退下吧。”
“等等!臣既然前来,必定是带着诚意的。想必皇上也知道。臣所处的太攀虽是蛮荒小国,但也有几座丰富的矿产。若是臣登上太攀皇位后,便将其中三座金矿、银矿和铁矿赠给皇上。”
“哦?你这也叫诚意吗?你们太攀那么多矿产,就给朕三座,未免也太瞧不起朕了吧。”莫关山表现地咄咄逼人,贪婪异常。
巫蝮虽然疑惑今天的皇帝为何比之前情绪更外露些,不过想到这次是他用身体交换出来的条件,也就打消疑虑了。
“皇上有所不知,这三座矿产,乃是太攀最富饶之处。太攀矿产虽多,都不及这三处。”
“既然如此,朕也不强求,不过朕还想再要一座煤矿。”
“这个……”
“不给便算了,你不给朕,朕就让摄政王回来。”
“等等,臣应下便是。”
“那就签字吧。”莫关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契纸递给他。
“皇上这是早有准备啊。”巫蝮露出一种像是苦笑的表情。
莫关山不置可否。
“大烨比你们国家热闹多了,二皇子好好在这儿玩几天罢,七日后,摄政王随你去太攀助你。”莫关山无意识地挺直腰板:“无事便退下吧。”
“是。”巫蝮告退。
这一顿交涉,一个看起来咄咄逼人,一个又处处忍让,巫蝮表现地越忍辱负重,莫关山就越是贪心不足。
可实际上,这俩人只不过都在逢场作戏罢了。
乱臣(H) 臣服
为了避免百姓恐慌,派兵去太攀这件事是悄悄进行的。贺天点了一万精兵,让他们分批前往,他自己则会先巫蝮一步带领数十精兵提前去往太攀探查情况。
一夜欢愉后,莫关山实在是被欺负狠了,趴在床上哼哼唧唧。腰上两侧还有手掌掐过的痕迹,胸前吻痕点点。
贺天精神抖擞地起床,穿上便于行动的衣物,看见莫关山睁不开眼的模样,坏心眼地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
莫关山睡着睡着便觉得快要窒息了,于是挣扎着从梦中清醒。
一睁眼就看见立在床边的坏男人,怒气瞬间上涌:“你又来作弄朕!昨晚上朕还不够惨吗?!”
贺天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臣就要出发了,不送送臣吗?”
“送送送!你把朕弄成这样,床都下不了还怎么送!”或许是因为还没睡足就被他吵醒了,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莫关山此刻只觉得非常烦躁。
贺天为他披了一件外袍,然后不顾他的挣扎打横把莫关山抱起,运起轻功把他带到皇宫最高的建筑摘星楼上。
摘星楼的最顶层本就是为了观测星象所设,上面也只设有简单的一个亭子,四周是玉石堆砌的围栏,十分空旷。
两人站在围栏旁边,因为莫关山没穿鞋,贺天就从后面抱着他,让他踩在自己的靴子上。
“皇上,现在你的眼中看见了什么。”贺天下巴搁在莫关山的头上,双手拥住他,用暖烘烘的身体帮他抵挡清晨带着露水的凉风。
莫关山挣扎了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他从未在白天来过摘星楼,没想到清晨的摘星楼景观丝毫不逊色夜晚。
他的视线从红砖绿瓦的皇城移到宫外——
初升的朝阳,鳞次栉比的楼宇,袅袅升起的青烟和远处的青山,一派祥和的景象不由让他心情舒畅。
他张开双手:“朕看见了大烨。”
“还有呢?”
莫关山挣扎着转过身,认真注视着他:“还有你,贺天。”
贺天把他抱到后面玉石栏杆上,牢牢地扶着他的腰:“臣以为皇上眼中只有大烨。”或者说,权利和皇位。
凉风习习,少年披着的外袍微微翻卷,披散的红发轻轻扬起。身后是微醺的朝阳,洒落在少年那张精致的脸上,宛如随时会乘风而去的世外仙。
只不过,领口几枚暗红色的吻痕,瞬间让仙人跌落红尘。
仙人并非遗世独立,相反,他手里还捧着男人俊毅的脸。
“如果没有你,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和平的大烨。”他拯救了风雨飘摇的大烨,虽然背负弑君之名,虽然那个君还是他的父皇,但莫关山从来不认为他做错了。
甚至他还补了一句:“杀得好!”
这句话若是被别人听去,一定会被人说是无孝无德无情,但是,他不在乎。他就是这么想的,从听到摄政王杀了先皇之后就这么想。
他内心充斥的黑暗和无法摆脱的戾气,此刻完完全全展示在男人的面前。
贺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莫关山有一瞬间的怔忪,但他并不后悔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灰暗的一面。
时间仿佛静止,莫关山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他固执的盯着他,只要贺天一露出厌恶的表情,他就会缩进壳中保护自己,永远不再出去。
“皇上怎么露出这副表情?”可怜兮兮的,好像欺负一下就要哭出来似的。贺天大手揉了揉他的脑瓜:“皇上此话太过直白,不过我很喜欢。”
“哼,你喜不喜欢跟朕没关系。”莫关山死鸭子嘴硬。
“是吗?”贺天突然像逗小孩子一般,双手插入他的腋下,把他举高高。
“你干什么!”莫关山像只受惊的野猫一般牢牢地抓紧他的手臂,生怕他把自己扔下去。
“小时候臣的兄长都是这样安慰臣的。”贺天把他举高又放下,来回几次,莫关山也放开了,甚至从中品尝出几分乐趣。
“还要吗?”
“要!”
莫关山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残破的家中缺少一个父亲的角色,他只能自己摸索着成长。模糊的记忆里,他只能自己蹲在一边数蚂蚁,或者跟着母妃用简陋的锄具开垦贫瘠的土地。
他没有父亲,所以当这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他时,他竟然觉得找到了久违的归属感。
贺天把他搂进怀中,爱怜地亲吻他的额头,叹道:“傻孩子。”
这是一种来自于成熟男人的关怀和安慰。
莫关山环住他的腰,紧紧地抱住他。他扬起脆弱的脖颈,微微踮起脚尖,去寻找男人的双唇。
男人眼中不再是他看不懂的漆黑幽潭,偶尔泛起的涟漪,证明他在为自己心动。
双唇紧贴,温热的呼吸交融,一个离别的轻吻足以证明一切。
贺天抚摸着他的红发,突然说:“臣杀了先皇,不仅是因为他威胁到臣的性命,更是因为,臣想保住大烨。臣知道,弑君并不是什么好名声,若是失败,那便是灭九族的大罪,可能要背负千古骂名。若是成功,依旧会背负一世骂名。”男人冷笑一声,语气桀骜:“但是,我不在乎。成王败寇,我赢了,江山和你都是我的。”
男人玩弄着他胸前垂落的一缕发丝:“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登上皇位吗?”他的语气轻佻又邪肆,他不再在他面前自称为臣,这一刻的他,气场外露,简直强大的可怕。
他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轻轻摩挲着他的唇:“因为我自愿走进你对我设下的陷阱。”
以感情为陷阱,总是若即若离,似是若有若无,一个总在逃避,一个永远追逐。
“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思想,我都比你更了解你自己。所以,臣希望皇上能敞开心扉,无论好坏,臣都受着。”男人低声耳语:“毕竟,臣的过去比皇上想象的更黑暗,更无耻。”
“你竟然知道自己很无耻?”莫关山瞬间抓住了重点。
贺天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他知道他还在逃避,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皇帝这块石头,他就不信捂不热。
等结束这一切,他会好好跟他‘交流’一番的。
“拿着,可别掉了。”贺天把半块玉石塞进他手里,抱着他回了寝宫。
“臣走了。”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贺天便离开了。
约定的时间已到,巫蝮特意前来辞行。
“皇上,臣怎么没看到摄政王,他不是随臣一起前往太攀的么?”
“朕怎么知道。”莫关山语气不善。
巫蝮好脾气的笑了笑,只不过笑的有点渗人:“臣或许猜到摄政王的打算了,皇上放心,臣必不辱使命。”
“去吧。”莫关山兴致不高。
“臣告退。”
看着巫蝮离开,莫关山把玩着手里那半块玉石。这便是他梦寐以求的虎符,虽然已经到手,但他反而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开心。这几天他完全打不起精神,对什么都兴致缺缺,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骗不了自己,他是在想那个人。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莫名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最后巫蝮那个神秘的笑容,让他觉得那人似乎还留有后招。
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应对。
乱臣(H) 想念
连日来宫中总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不是这边走水就是那边发现一个蛇窝,底下还有太监宫女悄悄流传半夜见鬼的说法。
莫关山近日来精神欠佳,晚上做梦自己被蛇包围,那种被冰冷的鳞片摩擦着身体的感觉太过真实,但是醒来时一切正常,让他疑心自己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平常贺天在他还没什么感觉,但是他离开了几天,身边没有他,又觉得非常不习惯。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事情都很疲惫。这种情况自从母妃去世后再也没感受过,没想到,久违的情绪竟然在这种时候涌现。
他曾在先祖的手札中看过一句话:做皇帝要对百姓有情,对臣子有义,但是对身边人必须无情。有情便有弱点,无情无欲则刚强。
他不能放纵自己。
像是要排除那些无用的情绪,他把全部的精力都用来处理奏折。前些日子贺天一步步放开对奏折筛选,他也渐渐步入正轨。
戌时正点,送走被招来请教问题的王翰林,莫关山放下批奏折的朱砂笔,浑身乏力地揉了揉眉心。
寂静的夜晚只有灯芯跳动的噼啪省,透过窗格,外面被夜色包围,灯笼只能照亮一小片范围,而阴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其中蠢蠢欲动。
凉风骤起,一阵像是破旧的木门发出的‘吱呀’声异常清晰。然而,御书房周围不可能会有破旧的门。
莫关山疑心自己听错了,但是随后又听到轻微的嘶嘶声,同时伴随着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
而且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越来越近。
莫关山迅速站起,眼尖地看到地面上快速蠕动向自己靠近的‘蛇’?
说实话,莫关山从小见过的蛇也只有误入的菜花蛇,多半情况下都被自己捉来吃了,但是今晚这条,未免大到夸张,就算缩成一团都能感受到它伸展开身体会有多长。
因为光线不足,这条蛇看起来灰不溜秋的,它的头高高探起,做出要攻击的样子。莫关山决定先下手为强,抄起砚台对准那条大蛇扔了过去,同时双手一撑,一个漂亮的翻身就把装饰用的佩剑拿了下来。
那条蛇反应非常迅速,直接避开了那个砚台,它摇摆着上身,盯着莫关山虎视眈眈。然后突然发出一声嘶鸣,紧接着五颜六色的蛇都涌了进来,看的莫关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条蛇还好对付些,这么多蛇,被咬上一口绝对没命了。他瞄了一眼大门的位置,心里估算着逃跑的路线。
莫关山顺手挽了个凌厉的剑花,试图威慑一下那条大蛇,然而大蛇直接就进攻了。他一边抵挡一边后退,忽而头上落下一阵呛人的粉末,五颜六色的小蛇纷纷退避三舍,唯有大蛇对他紧追不舍。
莫关山一边避开屋子里的障碍一边时不时回头刺一剑,然后运起轻功轻盈地跳到房梁上。他低头看着下面的情况,万万没想到那条大蛇奇葩之极,竟然绕着房柱盘上来了。
“朕发现你们了,还不赶紧出来。”莫关山忽然说。
阴影中似乎有几道影子闪过,眨眼间几个黑衣人就跟那条大蛇缠斗在一起,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黑人人专门负责对付那群花花绿绿的毒蛇。
黑衣人身手了得,再加上数量优势,大蛇很快被他们斩首了。但是溅出的血却带有致命的腐蚀性,还有一股难闻的气息。
莫关山捂着鼻子跳到门外,毫不意外地看到门口昏倒的侍卫,他低身查看,果然看见中毒的痕迹。
“派个人去传御医。”莫关山仿佛对着空气说话,虽然无人应答,但是能感觉到有人离开了。
莫关山继续问:“你们是谁?这几日一直都是你们暗中保护朕?”
沉默了片刻,有个声音粗哑的男人回道:“属下是皇宫暗卫。”
“暗卫?据朕所知,先皇的暗卫不是战死就是追随他而去了,暗卫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你们是哪来的暗卫?”莫关山不动神色,“出来吧,朕知道你们是谁了。”
阴影中的人似乎有些犹豫,但是他们还是主动现身了。
瞬息间,莫关山面前单膝跪着几个带着金属面具黑衣人,他们胸前用金色丝线绣着一个小小的家徽。
真的是他的人——
“属下是摄政王麾下的天卫,摄政王离开前已经把属下交给了皇上,皇上可任凭差遣。”领头的男人发出粗嘎的嗓音。
天卫?莫关山小时候似乎听别人提过几句,据说天卫隶属于贺家,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当时是连先皇都同意存在拥有兵器的护卫,不过最近几年就没听过他们的消息了。以为是解散了,没想到原来转为幕后了。
他仔细观察了一遍,发现这几个天卫男女老少皆有,虽然蒙着面,但是从体型和手部细节就能看出来不同,贺天不可能给自己随便凑数的人,莫非他们另有用途?
“你们不可能只是保护朕吧,那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回禀皇上,属下们各司其职,最重要的还是保护皇上的安危,毕竟这是王爷嘱咐过的。”
“哦?你们都负责些什么?”
“属下负责保护皇上。”领头人如是说。
“属下负责衣食住行。”一个身材圆润的女天卫道。
“老朽负责治病。”手上满是皱纹的老者说。
“属下负责放毒!”身形像小孩的人手里忽然出现几根银针,这人性格外露,说话都是跳脱的,“去叫御医的那个哥哥负责跑腿,他的轻功可厉害了。”
“危宿,住嘴。”领头人呵斥。
虽然看不见表情,但莫关山感觉叫危的小孩子似乎不高兴了。
“属下负责杀人埋尸。”一模一样的语气从两个体型一样的人嘴中发出。
“朕猜,你们的名字都是七宿里的,你们有七个人?”
“皇上聪慧过人,属下们的确是七人。属下代号‘牛宿’。”领头人回道,他看向身边唯一的女天卫,“她是‘女宿’,医者是‘斗宿’,毒者是‘危宿’,双生子分别是‘室宿’和‘壁宿’,去请医者的那位便是‘虚宿’了。”
莫关山点头,“说说这几日发生了什么吧,朕总梦到蛇,现在看来,是真实存在的了。”
“回禀皇上,这几日总有毒蛇出没,属下们不敢惊动皇上,所以只是悄悄清理,没想到今天会有太攀王蛇袭击,属下们不得不现身。属下已经探查过了,蛇群出没的地方都藏着吸引他们的一种草药,这种草药只有太攀才能长成,蛇群对这种草药趋之若附,所以经常会出现,不过属下们已经把御书房和寝宫都清理了一边,不会再有此事发生。”
“这般说来,这些蛇和太攀国的二皇子脱不开关系了。”想必会有人认为做的这么明显有嫁祸的嫌疑,但是莫关山直接断定就是巫蝮做的好事。
巫蝮想杀自己,但是没料到贺天留下了天卫给他,不然他自己早就死在毒蛇的袭击中。
“你们可有摄政王的消息。”抛开今夜袭击的事情,莫关山迫切想知道贺天的动向。
“这……”牛宿迟疑。
莫关山心下一震:“他怎么了?”
危宿快言快语:“皇上,王爷自从进了太攀后便再无消息传来。”
“可有方法联系?”
“有,但是需得登上一日。”牛宿道。
“那便等他一日,有消息即刻告知朕。”莫关山语气很急,“对了,若是虚宿把御医带来,就医治那两位中了蛇毒的护卫。”
“这种蛇毒属下也会解啊。”危宿答道。
“好,那朕就把他们交给你了。”莫关山捏了捏眉心:“朕回宫了。”
看着莫关山渐渐离去,危宿悄悄地说:“这个皇帝还挺好的嘛。”
女宿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少说话,多做事。”
危宿哼了一声,还是喂那两个被毒蛇咬伤的护卫吃了解毒丸。
其他人见没什么大碍,继续回去隐藏起来。
翌日,牛宿传来消息——
摄政王贺天,进入太攀后和带领的几千精兵遭到伏击,至今生死不明。
乱臣(H) 寻找
经七宿探查,贺天自进入太攀境内后遭遇伏击,现下生死不明,分批前往的一万精兵也没有任何消息,他们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
莫关山心下不安,回想巫蝮的种种,总觉得他也在谋划着什么大事?莫非这是他设的局,将计就计?
或许是他们自诩为看破棋局,却不知自己依旧是棋盘上的棋子?
莫关山感觉自己是身在局中,若是不能挣脱出来,恐怕永远也看不破此中端倪。他也想冷静,但是一想到贺天这种能掌控全局的人也失踪了,就冷静不下来。
他究竟是失踪,还是出了意外?
一夜辗转难眠,次日莫关山召见了王翰林。
挥退伺候的太监宫女,莫关山意味不明地说:“贺天失踪了。”
“这不是好事么?”王翰林理所当然。
莫关山心下一跳,如同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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