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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咬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栀宋
这么多年,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脸蛋仍旧稚气未脱,却褪去了儿时的婴儿肥。画着淡淡的素颜妆,眼睑下点着几片星星亮片。
男人一双狭长如墨的眼,眼尾微微上挑,慵懒而随意。
仔细辨认了一下他的相貌,舒棠彻底懵了:“你是说滚出去的那个凶巴巴……”
舒棠:!!!
怎么会是他!这也太、尴尬了吧!
她竟然把他当成舒北南,哄了那么久。
尴尬至极。
她此刻恨不得打个无底洞钻进去,自觉在他面前又矮了半截。
薄琊唇边嗤笑一声,这小姑娘真是没心没肺,反应又迟钝。
——她到现在还没认出来他是谁。
不就十年没见面,他是长残了还是长矮了,变化这么大?
他欺身向前,语气微冷:“披着我的衣服,去哄别的男人?”
舒棠心中咯噔一声,侧头看一眼身上那件七位数的绝版黑皮衣,惊恐的看着他。
不会吧……
周元洲口中“薄哥的外套”;
和他口中“我的衣服”渐渐重合。
——是他。
男人鼻翼的气息暖烘烘喷洒在她的耳根:“你在家里,也这么和你哥说话?”
舒棠被他逼着生生后退,心跳一声比一声快,一下比一下响,心口有头小鹿连环撞死。
她弱弱地:“薄……哥哥,好……”
男人挑眼冷笑:“镜头前可不是这样称呼我。”
“不如我帮小朋友回忆一下,那时候说了些什么……”
冷白灯光下他优越的阴影垂落下来,反手“唰拉”一声将皮衣从她的头顶摘下来,狠狠丢在地上。
他轻轻搭上她的细腰,舒棠啊呜一声,被他举起来放在打开的宾利后备箱里坐着。
垂落的阴影将她整个人儿包裹住,令她无处可逃。
“疯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薄:竟敢侮辱我是疯狗!
一个月后——
小薄:求辱qwq
棠棠:你的脸肿的好可怕哦





独家咬痕 第3章 1.0咬痕
“疯狗。”
见她一动不动的,男人又极为优雅地吐出两个字。
他的眸中划过一丝不明的意味,后脑勺的斜后方是一束炽白的灯光,亮眼却被他完完全全遮住了,他整个人高大的轮廓镀上一层光晕。
他的独家气味裹挟着她,萦绕她小巧的鼻尖。徒令舒棠有种错觉,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十三四岁的年纪……
那时,舒老太生病,她初初借住在薄家。
她对着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的少年,甜津津的唤:
“薄哥哥。”
少年的虹膜呈暗褐色,混血的轮廓清癯俊朗,英挺的鼻梁,优越无比的下颚线条,虽然薄唇微扬,却从骨子里透露着浑然天成的冷意。
少年冰冷的大掌摁住她的喉咙,视线她嫩滑纤细的天鹅颈上停滞。
她的脖颈上登时纠缠着他的冷。
舒棠吓得哇哇大哭。
少年气息重重的刮过她的后颈,笑的玩世不恭:“碰见熟悉男人都叫哥哥,这是舒北南那小子教你的?”
舒棠瑟缩一团。
少年低低笑一声,指骨从她滑嫩的额头一路抚过耳后:“长点记性,成天没心没肺的,逮到谁都喊哥哥。”
咬痕。
他送她刻骨铭心的见面礼。
“疼……呜呜……”
舒棠疼的吧嗒吧嗒掉眼泪,泪珠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
可是她越是哭,少年笑的越发肆意。他暗褐色的瞳眸一瞬不眨地盯着她,视线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少年捻着棉球,蘸了碘酒,轻柔地为她消毒,他垂下鸦羽似的眼睫,漫不经心地哄她: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咦——”
他暗褐色的眸盯着她:“耳朵,红了。”
……
当晚,薄叔叔送她去医院,医生在舒棠的脖子上喷上酒精,缠绕刺白的绷带。
过了好一阵子,绷带才层层剥落,她细腻如雪的后脖颈上,从此烙下了他的齿印。
自薄琊将她咬了一口,舒棠就开始怕他恨他。
小时候她就经常捉弄他玩,薄琊有重度洁癖,小舒棠就抱着他的外套在泥巴里滚一圈。他就提着她的后衣领将她像小兔崽似的拎起来,面无表情的丢到卫生间。
长辈们对他们幼稚的捉弄把戏头疼不已。
多次阻止无果,圈子里渐渐传开了薄家少爷和一个小姑娘是仇家的说法。
传闻一传十十传百,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个能治薄琊的小克星到底是谁。
但这些事迹却闹得圈内人尽皆知。
至今,都是长辈们的饭后谈资。
后来,舒棠后脖颈处的烙印,成了外人眼中的迷。
等到舒棠后来在调香界成名,眼尖的网友将她的背影放大,还是发现了她后脖颈上的纹痕。
等到舒棠后来在调香界成名,眼尖的网友将她的背影放大,还是发现了她后脖颈上的纹痕。
——这么多年过去,那道印记已经淡的几乎看不出来了,可还是被八卦的网友们扒了出来。
“啊啊啊!棠棠脖子后的纹身是专人设计的吗?”
“我吹爆!气质太美了!像一对翩翩起舞的小丝绒。”
“仙女姐姐会跳天鹅舞……想看!”
顶级调香师舒棠的“纹身”被疯传,网友们都认为这个纹身有特殊含义。疯狂吹嘘她颈上的纹痕,是高雅艺术的象征。
昨天的调香师颁奖典礼上,媒体蜂拥而至。
“舒小姐,你背后的纹痕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刺白的聚光灯一束一束的打在她脸上,黑压压的摄像机镜头里倒映着她从容不迫的涵养。
千万双眼睛聚焦在她身上——
她却笑着,摸了摸后颈:
“没什么特殊意义,小时候疯狗咬的。”
……

此刻,长大后她的仇家抿着薄唇,唇角微微上挑,追究她的责任。
他身材英挺,宽肩窄腰,多年未见似乎长高不少,英伦式五官立体迷人。
舒棠看着这张俊脸上挂着寡淡的笑意,她如瀑的长发下纤细的背脊发凉,手心沁出细薄的汗滴。
他在等待她的回答。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怂!
她好歹小时候也赢过他几次,长大后同样不能输!
这样想着,舒棠觉得自己的气势足了几分,直了直身子。
此刻,他们俩的位置很是暧昧。
在外人眼中,像极了男人将小姑娘摁在后备箱深吻。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堵在宾利后备箱内,温热的鼻息铺洒在她的脸上,温度不断攀升。
舒棠撇撇嘴,微弓着细腰,试图从他胳膊下的缝隙处蹿出去。
薄琊眉一挑,轻轻歪了一下身子,小姑娘差点直愣愣的撞到他的胸膛上,鹿眼气呼呼的。
她仍旧在生气,小耳尖泛红:“薄哥哥,放我下来嘛。”
真像一只小兔子。
薄琊克制住想要揉一揉她的小耳朵的冲动,长臂撑在车厢两侧,鼻尖凑近了一些。
“薄-哥-哥?”
他尾音故意拉长,咬字清晰,嗓音沉沉浑哑,带了些散漫缱绻的意味。
“不叫疯狗了?嗯?”
这个“嗯”字咬得丝丝凉意,直击她的心脏深处。
小姑娘似乎受到惊吓,肩膀抖了抖,稍稍往后缩了缩。
“不叫了。”
舒棠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她那时出席调香师颁奖典礼,本来就不是什么盛大的活动,仅有几家户外媒体实时转播。
媒体们的问题本就无聊又重复,还总爱抓着她背后被网友吹上天的疤痕不放,非要探究个所以然出来。
她终究还是没料到,薄琊会知道她暗暗骂他疯狗的事情。这个男人果然是她天生的对家,抓着她的一个小破绽就不放了。
后备箱里的光线微弱。
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掌突然按住她的雪颈,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的隔着肌肤传来,像是要点燃那般。
舒棠浑身一个激灵,就要蹬腿撑着手臂往后撤。
薄琊暗褐色的眸中暗了几分,隐隐克制着掌心的力度,长手掠起她柔顺的发丝,轻轻按压着她后颈处那块烙印。
下一秒,深色的薄唇抿着,逸出略带浓重的鼻音——
“疼吗?”
疼吗?
他在问她疼不疼?
“……”
舒棠缓缓抬起头,眸里若有若无的燃起一丝光亮,咬着下唇不知如何作答。
黑暗里分明的轮廓模糊不清,她几乎无法辨别他此刻的表情。
是心疼、怜悯……或是嘲讽?
他是在冷眼戏耍她看她的笑话?
还是真心实意觉得愧疚自责?
也是,他从小向来是讨厌她的,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咬她一口。
薄琊是精致到骨子里的男人,气质也冷到冰点。对于厌恶的东西厌恶到极致。
而舒棠,恰好完完全全踩中他的痛点。
至少表面来看是这样的。
此刻。
男人大掌的温度顺着纹理蔓延她的后颈,指腹摩挲之处像是燃烧火星。
她后耳根连着的那块肌肤都在火烧火燎。
“放手。”
舒棠眸中闪过一丝惊惧,声调不觉提高了几度。
空气中安静几秒,静的她心底发慌。
男人闻言,薄唇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让她不禁联想到了冰冷的毒蛇,伺机而动,慢慢的吃掉嘴边的白兔。
他指腹轻压,烙印发热发烫。
舒棠又往后缩了缩。
“……”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松开她的脖子。
轻轻地,将她从后备箱里抱出来。
终于双脚落地,舒棠深吸几口气。
新鲜的空气灌入肺腔,一声又一声,她狂乱的心跳声才缓和了些。
“棠棠。”
他眸色深敛,嗓音像小钩子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她的耳窝——
“以后觉得害怕,觉得疼,要和哥哥说。”

一番折腾之后。
名馆宴会也结束了。
傍晚时分,司机来接人,四人上了车。
这是一辆炫酷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司机师傅在驾驶位候着。舒北南有些晕车,一上车就自如地坐在车前座。
舒棠像一块夹心饼干中间夹着的软糖,一左一右坐着薄琊和周元洲。
她下意识噎了噎喉咙,往周元洲身边靠了靠。
……这情况怎么像押解犯人似的。
舒棠虚着目光,觑一眼车前的后视镜。无意之中惊瞥见舒北南阴沉着眸光盯着她。
舒棠吓得双目紧闭,脑袋往左微侧。
劳斯莱斯在红绿灯前一阵急刹车,舒棠嗳呀一声,一头撞上了男人衣领下分明的锁骨。
肌肤相贴,温热的触感源源不断从他颈侧传来。舒棠鼻腔里的酸涩上蹿下跳,被生生撞出几滴生理泪水。
抬眼见男人神情冷淡睇着她,舒棠身子微颤,小声地:“对不起……”
“嗯。”男人的语气依旧很淡然。
另一侧的周元洲瑟瑟发抖:这就是传闻中的仇家相见么。
真特么刺激死了。
早就听说棠棠和薄哥的关系糟糕,没想到差到这个地步。
他坐在舒棠身侧,都能感受到她双腿不住地颤抖,小裙子边缘碾的一圈花帘都在乱舞。
这个姑娘着实被吓得不轻。
周元洲顿觉父爱泛滥成河,正要抬手安慰似的摸摸舒棠的小脑袋。
舒北南清了清嗓子,开始审讯道:“姓名,年龄,身高。”
“身高可以不用了吧……”小姑娘嘟嚷一句。
身高是硬伤,给她留点面子吧。
舒北南绷脸:“听话。”
舒棠耷拉着脑袋,几分委屈:“姓名舒棠,年龄十八,身高160.1cm……”
周元洲噗哧一声,笑道:“原来棠棠妹妹真的有160啊,不对,还多了0.1cm。”
舒北南没理他,依旧不带一丝感情的质问:“谈了几个?多长时间?”
“没谈过。”
“什么时候去的酒吧?去了几次?”
“……没去过。”
舒北南轻笑一声:“呵,你迟疑了0.5秒,舒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舒棠揪着衣角默不作声。
“去过十次。”她老老实实回答。
周元洲闻言直了腰杆:“十次!你才刚成年吧!就去了十次!”
舒北南不紧不慢:“第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小姑娘咬着下唇,声音愈来愈小:“生日那天……”
她垂着头,睫羽细密柔软地投下好看的弧度。指尖搓揉着衣角,都快要搓出三室一厅出来了。
周元洲有些于心不忍,将脸伸到前车枕头的罅隙时间,劝道:“舒哥哥,你的妹妹都要哭了。”
舒北南反手就是一拳,砸中周元洲的鼻梁。回头狠狠瞪:“你这个狗东西别吱声,我他妈教训我妹你在旁边逼逼啥!”
“……咔嚓——”
“……你这个狗东西别吱声,我他妈教训我妹你在旁边逼逼啥!”
“你这个狗东西别吱声,我他妈教训我妹你在旁边逼逼啥!”
“你这个狗东西别吱声……”
舒北南:???
作者有话要说: 都看到第三章 了不如收藏一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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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咬痕 第4章 1.0咬痕
“……咔嚓。”
舒棠一脸镇定地摁掉手机录音,举起手机笑了笑,拖着腔调:“哥哥,你骂周哥哥,我要告诉大姑姑。”
舒母向来讨厌舒北南说脏话骂人,可也治不了他时常发作的暴脾气,嘱托舒棠听见哥哥骂人就向她打小报告。
“靠!棠棠妹妹这一手厉害了!我都没发现!”周元洲在一边惊叹。
舒北南一不留神被舒棠这小姑娘摆了一道,脸色很是不好看,咬着后牙槽:“我警告你,小兔崽子,给我删掉……”
话音未落,舒棠轻轻拽了拽薄琊精致的袖扣,双眸水光四溢巴巴的望向他,嗓子像是被酒泡哑了似的:“薄哥哥,哥哥凶我……”
舒北南稀奇地“呵”了一声:“你找薄哥也没用,你以为他会帮你?薄哥恨不得看你出丑,他会帮你?”
舒棠知道没用,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这车内唯一能治舒北南的只有薄琊了。虽然她一点也不想和这个男人说话,但是万一有用了呢……
车厢内诡异地沉默良久。
舒棠的幻想近乎破灭,碎成迸裂的五彩肥皂泡泡。
就在这时,右侧传来一声轻嗤。男人压着凉薄的唇角,声线慵懒肆意:“舒北南。”
“啊?”
舒北南正在思考怎么对付舒棠,以及应付他妈,一下子回过神来。
薄琊淡淡的掀起唇,没显出半分表情:“你就是这么跟小朋友说话的?”
“唔?”
小姑娘抬起头,神色迷蒙,一时半会儿没搞清楚这个“小朋友”指的是谁。
好像是她。
舒棠耳根连着后颈的那块肌肤火燎火烧,耳尖渐渐充血,愈发呈现酒红色。微微有些小内疚,胸腔中的心跳慢了一拍。
原来,他真的在帮她啊。
舒北南如鲠在喉,半天吐出几个字:“舒棠,你要点脸。”
为了不被他追问责骂,连仇家都求上了。
舒北南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浑身的劲儿无处发泄,他张了张嘴,就要开始漫长地逼逼叨叨之路。
后座的男人半掀着眸,声调懒散,却有着不言而喻的震慑力:“你敢骂她试试。”
舒北南:“???”
舒北南:“…………”
算这小兔崽子狠。
一路上,舒北南的脸色都不太好。
舒北南家住离江城的二环,不多时汽车急驶而入排幢式小型别墅区。
他大呵一声:“停车!”
司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减速踩刹车。
以往的这个时候,舒北南通常要将舒棠送到市中心的舒老家里的,等到舒棠进了老宅子的中式小院,才会掉头回自己家。
而现在,舒北南不打算送她了。
他是真的被气着了,沉着脸打开车门,回头嘲讽舒棠一句:“你牛逼了啊舒棠,抱上了薄哥的大腿。”
没想到,这小姑娘支支吾吾半天,冒出的话差点把他给气死。
舒棠垂着脑袋,嘟囔:“是挺牛逼的。”
她也没想到死对头会让她抱大腿。
——还挺好抱。
这话不轻不重地降落在舒北南耳中。
他手背上的青筋楞楞暴起。
舒北南盯了舒棠半晌,“擦卡”一声甩上车门。
“……”
行吧。
她爱牛逼就牛逼去吧。
他这次是真的生气得很,再也不要管这牛逼哄哄的小兔崽子了。
——他舒北南就算是从车窗里跳出去!
——也不会再理舒棠一次!!!

舒北南气呼呼回到家中,还未跨入门槛,就听见舒母的大嗓门跟个大喇叭似的。
“舒林中!你怎么对这事漠不关心,合着棠棠不是你侄女是吧!”
舒母揪着舒父的耳朵,骂骂咧咧的。抬头看见孤零零回来的儿子,舒母嗤笑一声。
“哟,你可算回来了,给我过来。”
“……”
舒北南置若罔闻,径直往房间哒哒哒地走。
“过来!”
舒母呵斥。
舒北南的脚后跟急促擦过地板,“咯吱”一声,身高体壮转了个180度,睁开一双死鱼眼:“干嘛。”
“这是你杜阿姨寄来的照片,你看看。”
舒母将一摞照片往桌上一堆。
照片大概有十来张。
舒北南漫不经心的随意翻了翻,一张、一张……
脸色越来越沉重。
他指尖一顿,皱眉:“妈,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全是圈里单身男性的照片?这是要做些什么?
舒父从报纸后悄悄抬头:“咳,你这孩子懂什么,你妈这是在替你妹妹找对象呢。”
“相亲?”
舒北南惊讶的下巴快掉了,眼角微微抽搐,“不是吧,棠棠长成那个样子还要相亲?”
除了小时候舒老太住院那阵子,舒棠借住在薄家。舒北南近乎是看着舒棠长大的。
这小丫头从小就容易招桃花,只不过性格乖巧听话,又有点没心没肺,对不在意的事容易健忘,根本就没谈过一场恋爱。
长大后,她出落的愈发水灵,自然不乏良莠不齐的追求者。但凭空多出一个未婚妹夫,怎么说他心底有些略堵。
就像千辛万苦养大的小白菜,被一头不劳而获的猪给……拱了。
“……”
舒北南盯着照片发愣,如鲠在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些照片里的男人们,怎么看都不顺眼起来。
“你看看这位,不是你的好朋友吗?”舒母挑出一张照片。
舒父立刻附和:“小伙子看上去不错!”
舒北南眉眼冷淡地扫一眼。
嗤。
周元洲的证件照。
狗东西穿白衬衫打领结,还挺人模狗样。
只不过,笑得像个傻逼。
舒北南伸长双臂,懒散地架在酒红丝绒沙发后背上,头枕在褥软的沙发背向后拗。
他“呵”了一声:“这货是把棠棠当妹妹看的,从小看到大。狗眼都看瞎了。”
根本不可能凑一起。
舒父反问:“从小看到大还不好吗?”
舒母插嘴:“知根知底多好呀,青梅竹马感情才稳定。”
“反正不可能,”舒北南挥挥手,“你们慢慢挑,不关我事,老子要回房间了。”
“舒北南,你别成天吊儿郎当的小混混样!”
舒母抄起桌旁的鸡毛掸子,瞪眼:“送你去国防院校你学了个什么玩意!你妹妹的终身大事,这些照片里其中的将来会是你妹夫,你上点心!”
舒父在报纸后拼命使着眼色。
“……”
舒北南对上舒父的小眼神,求生欲十足地刹住脚步。
“你给我认真看!”舒母扔掉鸡毛掸子,手插着腰,“大部分人你都熟悉,他们人品啊、家世啊,还有最近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
舒北南随手在桌上的照片堆里翻找着,一会儿黑眸眯起,一会儿歪着嘴角啧啧称奇。
翻完之后,他翻了个白眼,向后躺在沙发上。
“一群歪瓜裂枣,长得眼睛和鼻子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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