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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瑕(1V1 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上青玄
陷瑕(1V1 H)
作者:上青玄

1v1H反派小妖女X正派禁欲高冷道士这是一个女主上来强取豪夺男主的故事。这是一个小妖女把禁欲道士推导,又被反推导的故事。这是一个女主在黑白两道通吃,最终成功将世界搞乱,成为幕后反动大boss的故事女主:反派,妖女,不按套路出牌,反社会,强势,杀人不眨眼,身世悲惨,自强不息,武力值x。男主:正派,禁欲,高冷,机智,别扭,口是心非,对女主的占有欲到了变态的程度男二:变态狂狷霸总。一身骄傲却被妖女整惨。那些细思极恐的阴谋,这个世界的巨大谜团,一个和想象中不一样的地府与仙界,在两人相爱相杀中层层揭开。





陷瑕(1V1 H) 第一章 初见
牢房里昏暗潮湿,长年不见天日,混杂着霉味和血腥的味道。
两边的烛火散发着幽幽的光,狱卒持刀,延着一条昏暗的走廊走下去,是一个又一个的铁笼,铁笼里是囚犯们狰狞的表情。
关在这里的人,大多数是犯了重罪的死囚犯,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喂,狱卒大哥,我快渴死了,求求你可以给我点水喝吗?”
走廊尽头传来清脆的声音。
狱卒循声过去。
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叫花子一脸可怜的端着碗乞讨,衣服破破烂烂,身材瘦小,看起来羸弱不堪。
“滚开!死娘娘腔,要死的人了事这么多,渴死你吧!”狱卒甚是不耐烦。他这份差事油水都是上头的,自己又苦又累啥都混不到,还整天看着狱长的脸色,左右这几间关着里的瘟神这几天都是要送刑场砍头的,他便爱把气全都撒在这群死人身上。
“大哥,行行好,我三天没渴水了。”小叫花子一脸可怜,一双明亮异常的眼睛水楚楚可怜的望着。
“去你妈的,去喝老子的尿吧!”说着狱卒一脸不屑的撇开裤裆,吹着口哨往碗里撒尿。
浑浊骚臭的尿液淋在小叫花子的手腕上,破烂的衣服上也溅到处都是。
“……谢谢大哥。”小叫花子一脸可怜的直直盯着狱卒,端着这碗尿就往嘴里送。
“哈哈哈哈哈真喝?果真脑子有点毛病的。”狱卒没想到他真的要喝,不禁有了霸凌的快感。
“你喝我的水吧。”一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小叫花子的动作。
说着,一碗水飞从牢房对面飞进了小叫花子手中。
只见小叫花子对面牢房端坐着一个容貌出尘的青衫道士,宽肩细腰,郎眉轩目,气质冷清如山间孤月。不似牢房中其他囚犯,他干净整洁,床和案几还是贵族用的香檀木的。
“谢谢道长,你人真好。”小叫花子顿了顿,挑挑眉,一边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道士,一边把水喝了。
“不谢。”道士垂目继续提笔写字,细密的眼睫毛如鸦翅覆在眼眸上,挡住了淡然的神色。
“殿..殿下?!小的不知好歹,玩忽职守,小的该死,请殿下责罚!”狱卒顿时发了慌,今天是他第一次当值,没想到九皇子竟然在这。心想着这下可完蛋了。
原来当今大理国皇帝痴迷道教,大师算出他第九个孩子天生异质,颇有仙缘,九皇子清弈五岁的时候便送去了太清宫出家,一心求道,如今他已是太一真人最得意的弟子,道号玄真,符篆剑道,六爻八卦,奇门遁甲,他样样精通。
至于到这死囚牢房来,自然是托了昭华郡主的福,昭华郡主从小便喜欢他九表哥,一心想着要嫁他,但是清弈道心坚定,任郡主百般纠缠也无用。郡主便和清弈打赌,若是他能受的住牢狱之苦,郡主便不在死缠烂打,他便来了。
“你该给这位小兄弟道歉。”清弈声音清冷。
啪的一声,狱卒感觉一张无形的大手压着自己肩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狠狠的跪向了小叫花子,腿部一阵巨痛。
狱卒大惊,这恐是着了道法。
一股力按压着狱卒的头部,重重的向小叫花子磕了一个头,登时狱卒眼前一片金星,额头肿起了大包。
小叫花子扑哧笑出了声。
“别人受了气撒在你身上,你受了气又撒在其他人身上。冤冤相报永无止境,不欺凌弱小,放下执念,求心静,方得福报。你走吧。”清弈淡淡的说。
“小..小的知错!小的定痛改前非,感恩九殿下仁慈!”狱卒战战兢兢,还以为自己脑袋不保,没想到就这样,赶忙溜了。
“……”那边的小叫花子看着狱卒离去的身影,突然嘴角一勾,眼神中突然多了一丝狠厉,像老虎盯着猎物。
“小道士,你在写什么呢?”小叫花子突然和清弈说话了,确实是个娘娘腔。
“算术。”清弈沉声道。
“算什么术?”
“六爻八卦之术。”
“什么好玩的东西,能给我看看吗。”小叫花子笑嘻嘻的。
清弈心道,这些穷苦人民,恐怕也不识得这六爻八卦,给他看看也无妨,就拿了他前几日推演的结果,念了个腾飞咒,宣纸悬浮于空中,悠悠的飘到了小叫花子的手中。
“原来你在算这个呀,凡人的命运,天机之理。”小叫花子眼睛一亮。
清弈抬抬眼,难道小叫花子还真能看懂吗。
“你倒是聪明,推算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你可知你为何算不准么?”
“你知我不知,你不知我知,吉凶祸福我知,一二三四不知。”清弈知这六爻八卦依自然运行之道,常常只能预测个大概。三年来,他对这六爻八卦又进行了更细密的推演,从六十四卦推演到了四千零九十六卦,占卜精确度大大提升,但是偶尔还是有些许不准。
“哈哈,其实是可以算准的,每一件事都可以算准。凡人的命运,命由人的性别,生辰,生时方位地点构造,运除了由现时所在方位和时间影响,其实还有周围人的影响。两者叠加相互作用,才算天机之理。你可知这人八字方位时辰,但你不知他周围有何人,所以算不准。”小叫花子笑笑道。
“阁下何方神圣?”清弈一惊,小叫花子一语点醒他。已推演三年有余,如今只剩这最后一层,登时来了灵感,奋笔疾书。
“……”小叫花子没说话,默默退回房间阴影处。看不清她的神色。
子夜时分,大雨滂沱,雷电大作,囚犯都已熟睡。
轰隆隆,闪电照亮了整个牢房。
清弈惊坐起,忽的看到对面牢房半空中吊着一个人。
清弈定睛一看,脏兮兮的衣服,瘦小的身体,颇清秀的面庞已泛青,正是小叫花子。
他心中一怔,心中感怀,念起往生咒为小叫花子超度。
“道长,你这是在为我超度吗。”清弈的背后传来清脆甜美的声音。
清弈微微一怔,感到温热的鼻息扑在颈间,一双皓腕环抱住了他,软绵绵的贴在身上,他感到一阵酥麻从脊背向上流窜。
“你...是女子?”清弈回头,一双如秋水般婉转清明的美目映入他的眸,清隽玲珑的红衣少女正笑盈盈的望着她,眉眼间竟觉得似曾相识。
小叫花子全身弄的脏兮兮的,每每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让人远远的看不清真容,这才没让清弈发现她竟是个女子装扮的。
“嗯。是呀,费了好大劲才混了进来。”那红衣少女莞尔一笑。
“你没死?那对面是?”清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背后森森的寒意袭来。
“是狱卒呀。我刮了刮他的骨头,重新给他捏了一副身体,你看像不。”少女轻描淡写的说,看着这张娇嫩的脸,还有一丝天真无邪,绝计想象不出就在不久前,她咔嚓一声扭断了狱卒的脖子,不眨一眼的划开头皮,开膛破肚,在骨头上雕刻了一番,又不漏痕迹的缝合好。
“你!”清弈心中一惊,他这才发觉自己正被这少女从背后紧紧环抱着,正想挣脱,无奈却发现身上已被封了几处大穴,动弹不得。
这女子究竟是何人?竟如此狠戾,道法如此高深?
“你的那堆大道理啰嗦死了,人本性难移,哪能听了你罗嗦就能变了?还是我送他回地府的干脆直接。”少女自顾自的说。
“他已经受到惩罚,罪不致死,你怎能随意夺人性命。”清弈正色道,惯有的方正之中多了一些威严。
“他不仅欺辱我,还强占我母亲,还欺辱我妹妹,我就杀了他,不可以吗。”少女目光盈盈,甚是可怜。
“你说谎。你有这本事,如果是为了狱卒大可不必在此潜伏,你白天一直观察着我,你是专门冲着我来的。”
“嘿嘿,被你看穿了。那好吧,因为看不顺眼就杀啦,反正他不会在意的,他这会应该已经下一轮投胎喽。”少女脸色渐渐变了,微微勾起了唇,顽皮中又有些恻阴阴。
“众生平等,你怎知对方愿不愿意?你怎能随意决定他人生死?”
“停,一堆没用的大道理,我这几天听的头都大了。反正他这一生注定坎坷,妻离子散,六亲无力,老无所依,我早点结束他的痛苦回头他还会感谢我呢。”少女嘟嘟嘴,有点不耐烦。
“你又怎知道他人命数,你到底是何人?”
“来杀你之人。”一把凉丝丝又无比锋利的薄刀架在了清弈的脖子上,“可是你长得这样好看,又这么聪明,对我还挺好的,我竟有些舍不得。”
少女纤纤玉手勾住了清弈的脖子,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两人紧紧相贴。扯开清弈的衣襟,露出了他结实的肌肉。玉指轻轻抚摸着他好看的锁骨。但脖子上依然驾着那把锋利的薄刀。
“你,要做什么。”清弈从未与女子这般过,顿时脖子一红,别过头去,默念清心咒。
“不然死之前与我温存一番,你也不枉此生,如何?”少女声音呜咽,甚是动情。
“妖女,你妄想。”清弈极力运转周身真气冲撞着穴位。情急之中胳膊突然能动了,便一掌将女子推开。
“唔,小道士你好凶,弄疼人家啦。”少女娇滴滴的说道,后背撞翻了案几,房内写满字的宣纸飘飞。
少女随手抓了一张,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画着四相八卦符。
“诶?天机之道这么快就被你推演出来了?这么聪明,不像凡人,这下我更舍不得杀你了。”少女眼睛一亮,挑挑眉。
“妖女受死!”
此时清弈突然冲破穴道,恢复了三成功力,念着剑诀,引出一把长剑,瞬时寒光一闪,以极快的速度向少女命门刺去。
“哦?这么快就突破封印啦?”少女笑着,捻着兰花指,轻轻一弹,空中似出现无数道细细的银线,这些银线密密麻麻,看起来极其锋利,又看起来如棉线一般软绵绵。
瞬时房间内气流涌动,清弈的剑碎成齑粉,在空中亮晶晶的飘落。
电闪雷鸣,红衣少女笑的妖冶又张扬,衣袂翻飞,犹如鬼魅。
清弈暗自心惊,这强大的法术堪比他师尊,这女子到底是何人?
“小道士,虽然你有点东西,但是跟姑奶奶我比还是差远了。我今天还有事,今天且饶你一命,就不奉陪了。”说着少女隔空划出一圆圈,空中便出现一个黑洞,像一只巨大的眼睛,深幽幽的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
少女回眸一笑,走进了黑洞,在黑夜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清弈的耳畔传来如玉石碰撞般清脆的声音。
“小道士,记着,我叫晚星。”
红衣少女一走,清弈师尊送与他的宝剑不倚有了异动。
不倚飞出剑鞘,凌驾在空中指出一个方位。
师尊这是要清弈去寻找什么。
清弈走出牢房,循着不倚指示的方向御剑飞行。
飞了不一会,来到一片树林中。不倚逐渐停了下来,在空中原地打转。
清弈往下看,一怔。
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红衣少女坐在树干上,衣带飘飞,黑丝泼墨般在空中飞扬。
她的手指正在一块发亮的板砖上划来划去,两只脚悬在空中荡啊荡。
这不是刚才轻薄自己的妖女吗。
清弈不自觉的想起刚才的画面,耳根又红了。
师尊这是让自己来寻她吗?
他只记得下山前,师尊嘱咐京城有灾星出现,前来查探。
但是师尊好像还多说了些什么,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只听晚星自顾自的说道:
“10吨,太便宜了,不接!
50吨,呃,要求取心头血炖汤,剜骨抽筋,把头骨改成酒具,这么点钱这要求也太多了吧,不接!
诶?1000吨,这个可以!唔,姓名沉鱼,地点红香阁,要求砍下脑袋!不错,就这个了!”
清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还以为她疯魔了。
晚星突然抬头,看见皓月中立着个谪仙一般的少年郎。
“你下来。”晚星笑嘻嘻的。
“……”清弈不知所以,但刚刚着了这妖女的道,他很是警惕。
“小道士,你干嘛跟着我呀!”
“……”清弈不说话,他也不知为何不倚指向她。
“你说话呀,你是不是、看上我啦!”红衣少女明眸皓月,明媚的笑着。
“不是。”清弈沉声道,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那你找我干嘛,你是天师府的人?”少女疑问道。
“不是,师尊指引我来的。”
“你师尊是谁?”
“太清宫太一真人。”清弈朗声道。
“不认识,不会是老处男吧。”晚星皱皱眉头。
“你!”清弈没见过说话这么不知礼节的女子。
“你会那个变态处男功吗?”晚星挑挑眉头。
“……”清弈气的不想说话,感觉纯阳神功都被玷污了。
“哈哈,你倒是跟老处男挺像的。那你师尊眼睛可是一蓝一红?”红衣少女双肘撑着,黑丝如瀑布倾泻,有一缕没入了胸前旖旎风景处,甚是撩人。
“正是。”
“哈哈,果真是老处男!”晚星眼睛一亮。
果真是他徒弟,那老处男当年可是把她害的真惨呐。顿时起了亵玩他的心思,好出一口心中恶气。
“休得对师尊不敬!”清弈嗔道。
“你师尊派你来,又是想从我嘴里套地府的消息?”晚星挑挑眉。
“贫道听不太懂,师尊并未告知缘由。”
“莫名其妙。”晚星翻了翻白眼。心想,看来他只是老东西在凡间收的徒弟。也不一定是天师府中人。
这便更好了,就算弄死他,老东西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只见红衣少女一只手撑起了脑袋,姿势妖娆的卧在在树干上,撩开衣服,露出了雪白细长的大腿,指尖在自己的腿上从上到下,划来划去。
“那你想跟我野合么。”红衣少女用魅惑的声音说道。
“请你自重!”清弈一怔,没料到女子行为如此不知礼,剑眉微蹙,别过头去。
他是在皇宫长到五岁,就出家去了太清宫,见过的女子不多,大多是皇室贵族女子,皆是守法知礼。最甚的是他表妹,曾赠予东西与他示好,但也从来不越雷池半步。
他从未见过如此放浪形骸、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子。
突然千丝万缕的银丝从少女的手腕飞出,缠上了清弈的剑,将他硬生生拽到了少女身旁,银线又绑上了他的身。
少女一下子把他怼在树上,她手指不安分的划过他的流畅的下颚骨,锁骨,伸进他的衣襟,抚摸着他精壮的胸膛。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清弈不禁呼吸一紧。
“道长...没碰过女人么。”
“你...放开我。”清弈眉头紧缩。
“不,你长得真干净,我很喜欢。”少女吐息若兰,鼻尖蹭过他的面颊。软糯的香唇在他颈间流连,她轻轻吸允他的喉结。
清弈如在地狱。
突然,少女身上的黑砖亮了一亮,她打开看了一下,“唔,姚夫人找我。”
少女有点失望。
“算了,小道士,再会了。”
她笑着,眸子里宛若有流星婉转。
说着她松开清弈,转身隐没在丛林中。
清弈松了一口气,抹去了额上沁出的薄汗。
可是红衣少女一走,不倚剑又急躁的飞出了剑鞘,蹭着清弈的胳膊,仿佛示意他赶紧去追。他一想到妖女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就不肯走,不倚剑生气了似的要跟他打架。他无奈之下只好动身。
师尊这到底是要他做什么?




陷瑕(1V1 H) 第二章 花魁沉鱼
风月之地,春红阁红灯高悬,热闹非常。
阁中舞台上几个妖艳女子红袖香巾,莺歌艳舞,香艳烂漫。
贵宾座中,一群富家公子左环右抱,酒意阑珊。
一身着白色水袖锦衣的抚媚女子,文扇半遮着面,聘婷婀娜的走过,引得众人侧目。
前面一群莺莺燕燕围上了沉鱼,叽叽喳喳起来。
“沉鱼姐姐,恭喜啊,听说晋王钦点你去献舞。”
“天呢,姐姐真真是好福气!羡慕死你啦。”
“姐姐,富贵了可别忘了咱们姐妹们啊。”
事情传的可真快呢,王府的人刚走不久,整个阁内都知晓了。
沉鱼一脸骄傲的走回房间,关上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八年了。
她十岁便来了春红阁,能混到现在的地位,吃了多少苦头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从杂役做起,坚持学艺,爬了五年才成了这花魁,为了搭上皇家贵族,她不知张罗了多少人脉。
为晋王献舞,多少王公贵族看着,能在这种等级的宴会露脸,日后她便不再是低等的妓女,而是京城名流。
这是她改变命运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沉鱼姑娘,我是晋王府的小厮,王爷托我给您送点明天用的行头。”咚咚咚,外头有人敲门。
“快请进。”沉鱼很高兴的开门了。
只见门外立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厮,弯着腰,手里托着一个大锦盒。
“沉鱼姑娘,王爷亲自叫小的置办的,姑娘快打看看合不合你意啊。”小厮声音清脆,双手托着锦盒,恭恭敬敬的递到沉鱼手里。
“小哥辛苦了啊。”沉鱼抛了一个媚眼,满心欢喜的摆弄着锦盒。
锦盒雕工精细,连银锁也甚是别致,很是有皇家用品的气派。
沉鱼搓搓手,小心翼翼地开着锁扣,吱吖一声,锦盒弹开了。
沉鱼笑容瞬间凝固,身体僵硬起来,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里面的东西。
锦盒里装着还是一个锦盒,只不过这个锦盒破破烂烂,看上去年岁已久,木头也腐败发黑,盘附着白色绿色的真菌,还沾着湿湿的泥土和青草,显然刚从地底下挖出来不久。
腐败的气息和霉味在屋内传开。
“姑娘,还记得这是什么吧。”小厮微笑着,眼睛异常明亮。
“你……你是谁?”沉鱼神情惊慌,哆哆唆唆的抬头看向小厮,只见他脸上的笑分明天真无邪,却吓得沉鱼惊慌失措。
“哎呀,有三个人举报你割了他们的头,他们花了好多钱雇我来割你的头呦。”晚星装不下去了。
“什...什么?”沉鱼紧张到颤抖。
晚星在屋里踱着步,慢慢的走向阳台,眯起眼睛观摩起两盆开的异常茂盛的大红色牡丹花,她轻轻摘下一片花瓣,塞到了嘴里嚼了起来。
嗯,有人的味道呢。
“还有两个藏在这里面了吧。”
啪的一声,晚星一手托了一个花盆向地下砸去,花盆碎片和黑黝黝的土壤撒的房间到处都是。
晚星蹲下去,扒拉着盘根错节的根茎,两颗森森头骨露了出来。
“嘻嘻,你姐,你爸,你妈。加上你,一家人团聚了。”晚星起身,拍拍手,盘点着头骨。
沉鱼低着头不说话。
“你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没想到这么能砍人啊。”晚星笑嘻嘻的,捏捏沉鱼的脸。
沉鱼一声冷笑,双眼布满血丝,面部肌肉抽搐,恻阴阴的笑着。
“好了,乖乖的,我会很快的,保证一点不会疼。下次投胎,别不舍得花钱,多花点钱买个好胎呦。”晚星轻轻拍拍沉鱼的脸,说着把锦盒拿了过来,准备一会乘她的头颅。
“凭什么...”沉鱼胶紧牙根恨恨的说。她挣扎着想逃跑,却发现被死死钉在了凳子上,便知这是死局。
晚星眨眨眼睛,一脸疑惑望着沉鱼。
“八年前,我十岁。那时候闹饥荒,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吃上一口粮食了,全家靠吃土吃树皮挖草根挨活了半个月。渐渐的,爸妈看我和姐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天晚上,我和姐姐在墙角听到爸妈说,要吃一个,卖一个。姐姐为了自己能被卖,拿着刀子来划我的脸。”沉鱼红着眼睛,扯开自己的衣襟,豁然露出一道可怖的疤痕,从胸口一直蔓延到脖颈。
“所以我杀了她,把她的头装进盒子里,埋在了老家树下。我吃了她的肉,吃饱了,就逃了出来。哈哈哈哈。”沉鱼失去控制的大笑起来。
晚星静静的听她继续说着。
“后来我一个人,艰难的来到了城里,我被狗咬过,被恶霸lj过,被打的浑身是伤,但是我还是活下来了。我有钱了以后,就回去把我爸妈,不,是爸妈的头颅接过来一起住。所以,我这么辛苦的活着,我不甘心。”说着说着沉鱼流下了泪。
沉鱼不仅杀了她爸妈和她姐,还有跟她抢花魁的落雁,几个欺辱过她的街头恶霸。到最后,谁挡她的路,她就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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