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林飞远:“……”
操!
没有非分之想,你得意个什么!有什么好得意的?很了不起吗?若你不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小表妹,我就不信你见了掌舵使那样的女子后,会能没有非分之想?
同是男人,谁不了解谁?
林飞远对崔言书一连气翻了好几个白眼,也扎他的心,“你的小表妹,如今兴许正在崔言艺的房里床上睡着呢,你就一点儿也不在意?”
崔言书顿了一下,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林飞远,“人傻就别说话。”
林飞远:“……”
王八蛋!回了一趟清河,嘴还练毒了,是不是吃了宴轻烤红薯的缘故?
凌画自然不知道书房里林飞远心脏被崔言书扎成了筛子,她出了书房后,撑着伞,走回自己的院子。
琉璃和云落跟在她身后,琉璃对云落问,“小侯爷特意喊小姐吃饭,俩人关系又好了?”
云落也不知道如今小侯爷跟主子的关系算不算好,但闹的厉害后,也没闹崩,转眼就平静的坐下来说话下棋,他也摸不懂了,所以,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给出一句评价,“不好说。”
琉璃想问怎么个不好说法,看云落真不好说的样子,便住了口,想着回头问问小姐,应该就知道了,怎么才一天不见俩人,就迷之发展了。
回到院子里,进了画堂,画堂里没人,凌画放下伞,看了看东间屋,回头用眼神询问云落。
云落对屋内喊,“小侯爷,主子回来了。”
宴轻困浓浓地“嗯”了一声,说了句“让她按时吃饭。”,便没了动静,听起来似乎不打算起床了,想继续睡的样子。
凌画:“……”
他喊她回来吃饭,自己不起来吗?
她不想太一个人吃,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自己进屋喊宴轻,对云落压低声音说,“你去喊哥哥,对他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找他帮忙,让他起来,跟我一起吃饭,边吃边帮我看看。”
云落心想,主子真够可以的,自己不敢进屋,让他去喊小侯爷,受他的起床气。他点头,默默地进了宴轻的屋子。
宴轻背着身子睡着,睡着的时候,是他最安静不欺负人的时候。
云落来到床前,语气平平地将凌画的话重复了一遍。
宴轻眼皮动了动,又合上,过了一会儿,才有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掀开被子,穿了衣裳下了床。
云落立即去给他打洗脸水。
片刻后,宴轻困乏乏地出了东间屋,见凌画等在桌前,手里拿了一个黑本子,安静地翻弄着黑本子,他眼皮掀了掀,打了个哈欠问,“什么重要的事儿?”
凌画将手里的黑本子递给他,“我参悟不透这个,哥哥帮我看看,这画的都是什么?”
宴轻挑眉,拿了过来,坐下身,随手翻开,目光落在里面胡乱涂画的笔墨上,神色一顿,须臾,又慢慢一页一页往后面翻,翻到最后,他许久没动,紧接着,又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才对凌画说,“这是后梁的山河图。”
凌画愣住。





催妆 第二十章 临摹(一更)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催妆最新章节!
竟然是后梁的江山图?
凌画很是意外,她伸手从宴轻手里将这薄薄的一本黑本子重新拿到了自己手里,学着宴轻,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若不是宴轻这样说,她是绝对不会往江山图上想的,但如今他这样一说,她再一看,好像还真像。
她也没去过很多地方,对天下很多地方也都不知地理地貌,但对于江南一代,可真是滚瓜烂熟,有那么几页纸上涂画的,对应着江南地方仔细一瞧,可不就是江南?只不过制造这个本子的人很是厉害,将后梁的江山都给打乱了,看起来像是胡乱涂鸦,但其实,细瞧之下,每一小块笔墨,都是一小块地图,只不过画的手法不是寻常用于绘制地形图的手法,不是泼一大片的笔墨,就是零星几点或粗或细或长或短的勾勒,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连贯,才让她迷惑了一早上,都没看出是什么来。
“这是哪里来的?”宴轻问。
凌画如实说了来历,又将昨儿琉璃差点儿被强行绑回玉家之事也说了。
宴轻挑眉,“原来是从玉家拿出来的。这本子是刻意做旧的,出炉的时间应该也就一两年,既然是琉璃一年前拿回来的,兴许是刚刚制作成,便被她恰巧偷拿出来了。”
凌画不懂如何刻意做旧,但是知道天下就有这样的手工艺人,民间多的是高手,她拿着本子问,“哥哥是怎么看出来的?”
宴轻一脸不是事儿的说,“我不止能看出来,还能给你做一本出来。”
凌画:“……”
她是嫁了一个什么绝世大厉害!
她一脸崇拜敬佩,真心实意地夸赞,“哥哥真厉害,我望尘莫及。”
宴轻见她表情和语气都挺真心的,心下受用,有来有往地反夸回去,“你算计人的本事,我也望尘莫及。”
凌画:“……”
一时算计他,一辈子她怕是都要被他时不时拿出来拿捏了。
凌画掩唇低咳一声,将手里的黑本子重新递给他,“哥哥你再看看,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本后梁的江山图?我还是不太明白。”
宴轻又伸手接过,慢悠悠地将本子放在桌子上,“那就要将这一本江山图用地形图的方式临摹出来,也许才能发现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凌画想想自己倒也能临摹,毕竟有自小所学的画功,但一定十分耽搁时间,她如今不算有太多时间,她试探地问宴轻,“哥哥,你能不能帮我临摹出来?”
他的时间充裕,但不知道乐不乐意做这样的麻烦事儿。
宴轻很果断地拒绝,“不能,麻烦,费时间。”
凌画就知道他不会同意,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她也不强求,默默地将黑本子又伸手拿了回来,“那我再找人临摹吧!”
厨房送来早饭。
凌画先将这件事儿放在一边,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至少破解了一半这个黑本子的秘密,从宴轻这里看出了是后梁的江山图,也算是大有收获,她温声道谢,“谢谢哥哥,我们吃饭吧!打扰了你睡眠,吃完饭你继续睡。”
宴轻瞅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凌画惦记着找人临摹这一本江山图的事儿,没吃多少,便放下了筷子,但也没立即走,等着宴轻吃完。
宴轻皱眉,“就吃这么点儿?”
凌画摸摸肚子,从大婚后,在京城时,她就知道宴轻不喜欢她不好好吃饭,也不喜欢她食量小,她立即说,“昨儿的烤红薯太好吃了,吃撑了,今儿早上有点儿吃不下。”
她连忙保证,“我中午多吃些。”
宴轻收回视线,“昨儿要杀我的那个张二先生,你把他收用了?弄哪儿去了?”
凌画一拍脑门,“被我忘了他了,如今还在水牢里关着呢。”
“你打算怎么用他?”
凌画想了想,“这个人是人才,杀了可惜,收用了自然要用他来收集情报,只不过现在他刚刚刺杀你,又是受温行之威胁指使,如今城内都传遍了,所有人都知道云落押了他送来了总督府,敢刺杀你这等胆大包天的罪过,都想着我一定不会饶过,所以,短时间内,他不能再被放出去,最好就是让人都以为他死了。温行之那里得到消息的话,也得是他已死了的消息。”
宴轻挑眉,“也就是说,他短时间内,还不能放出去用?”
凌画点头,“可以这样说。”
宴轻放下筷子,提出要求,“那就将他先送给我玩一阵子,我也想知道,他怎么就这么能耐,到底是怎么拿到那些不为世人所知的密辛的。”
凌画没意见,答应的很痛快,“行,那就将他先给哥哥,反正也是哥哥留了他一命。”
她对云落吩咐,“你去水牢一趟,将张二先生提出来,给他洗吧洗吧,喂口饭吃,然后带过来见哥哥。”
云落点头,心里有点儿高兴,小侯爷有了张二先生放在身边玩的话,他这个贴身护卫以后应该就不会太辛苦了吧?至少短时间内,他应该会过的很轻松。
凌画看着云落脚步轻松地出了房门,纳闷地问宴轻,“云落似乎挺高兴?”
他高兴个什么?难道是想学张二先生打探密辛的本事?
宴轻轻哼了一声,他自然知道云落高兴什么,但他自然也是不会告诉她他是怎么欺负云落的,否则岂不是露馅了。
凌画站起身,拿起黑本子,“哥哥,我去书房了。”
她昨儿已见过张二先生,今儿自然没必要陪着他再见了,她现在是比较好奇,先找人用地形图的纸张临摹出这副江山图。
宴轻点头,扫过她手里的黑色本子问,“这个临摹比较难,你打算找谁来做?”
凌画已有想法,“让崔言书来吧,他于这方面应该比较精通。”
毕竟是出身清河崔氏,自小所学,不会差了,林飞远自小不学无术,孙明喻是没有家族底蕴,没有机会学这些。其余她不打算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个黑本子。
宴轻点头,似乎也就随口问一句,对她摆摆手。
凌画撑了伞,出了院子,琉璃立即从她屋子里出来,用完好的那只手撑了伞跟了去。
厨房的人过来收拾了碗筷,宴轻也没了睡意,坐在桌前玩着九连环,等着云落将张二先生带来。
琉璃跟着凌画出了院子,看凌画手里拿着的那个黑本子,问,“小姐,小侯爷可看出什么来了吗?”
她刚刚去换药,没往二人身边凑着听耳朵。
凌画压低声音说,“看出来了,是后梁的江山图。”
琉璃睁大了眼睛,“这么个黑本子,里面胡乱涂鸦的,怎么会是后梁的江山图?”
凌画耐心给她解释了里面的一块块涂画的小地方,合起来,就是后梁的江山图,江南一带她待了三年,何等的熟悉,竟然都没能看出来,所以她才说宴轻厉害,也说绘制这本江山图的人厉害。
琉璃疑惑,“这个有什么用?”
凌画摇头,“目前还看不出来,等我让言书将这个江山图拼凑临摹下来,也许就能知道有何用处了?玉家的藏书阁,你进的又是只有玉家嫡系才能出入的藏书阁,里面肯定不能收录闲书,而你去年偷进去拿玉雪剑法剑谱的那个地方,又是经过了机关解密才能进去的,所以,必是有用。”
琉璃好奇的不行,“小姐,您走快点儿,我虽然一只胳膊受伤了,但也能帮崔公子磨墨添香,伺候他赶紧把这个临摹出来。”
凌画走快了些,“就怕他嫌弃你笨手笨脚不用你,受了伤就老实养着,别乱动。”
琉璃嘟嘴,叹气,“会发霉的。”
凌画笑。
二人来到书房,孙明喻也到了,与崔言书、林飞远三人都待在书房里,见凌画来了,孙明喻依旧如常地端上热茶。
凌画顿了一下,头有点儿疼,以前不在意的小事儿,被宴轻特意提出来,她如今已不能够坦然地受了,但这一盏茶已送到了她面前,她又不能明显的不再接,心思转了个弯,还是伸手接过来,但却笑着说,“明喻,你的手可是握笔值千金的手,以后别这么妥帖了,免得便宜了飞远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催妆 第二十一章 果然(二更)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催妆最新章节!
孙明喻一怔。
林飞远顿时不干了,“掌舵使,你说什么呢?谁的嘴是狗嘴了?我今儿可没招你惹你,你这刚一进来就骂我做什么?”
凌画不客气地盯着他,“你今儿是没招我惹我,昨儿呢?前儿呢?就不算了?”
林飞远顿时哑巴了。
凌画哼笑一声,“别以为惹了祸,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以后再敢在宴轻面前用你这张嘴乱说,看我不给你缝上。”
林飞远:“……”
他张嘴想反驳,但总归是理亏,凌画今儿刚一进门就找他的麻烦,他再有不甘心也不敢硬跟她顶撞,否则吃亏的一定是他。
“怎么了?心情不好?”崔言书没看林飞远的热闹,觉得凌画刚一进门就找林飞远的麻烦,不像是她一直以来的作风,林飞远若是得罪她,小事儿她当场就报仇了,不会拖过明天,大事儿她一句废话不会多说就会重罚他,绝对不是这般。
凌画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没回答崔言书的话,而是反问,“昨儿宴轻送你的谢礼好吃吗?”
崔言书:“……”
他一时探究不出凌画是什么心思,到底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但还是如实说,“很好吃,若不是寒风眼馋,我一个也不分给他。”
他还是那句话,这句话也是真的。
凌画微笑,“除了他的那帮子兄弟们,可是鲜少能有人收到他的谢礼的。”
崔言书眨了一下眼睛,“这样说来,倒是我的荣幸了。”
他也微笑,“我都不知自己帮了什么忙,本不算什么,却让宴小侯爷如此重谢,说起来都有点儿不太好意思。掌舵使觉得,我是不是该请小侯爷喝一顿酒?否则收了小侯爷如此重的谢礼,我心难安。”
凌画笑,“若你不怕被他灌醉,一顿酒算什么,只管喝。”
林飞远不满了,插进话来,“不就是几个烤红薯吗?”
“宴轻亲手烤的红薯。”凌画纠正林飞远,“普天之下,没几个人能吃到,太后和陛下怕是都没吃过。”
林飞远又闭了嘴。
那是挺了不起的。
凌画又转向孙明喻,认真地说,“明喻,以后沏茶的事儿,你就不要做了,别惯着林飞远,他自己有手有脚,免得你用自己的茶投喂了他的狗嘴,他照样对着你吐不出象牙来。”
她顿了一下,又将崔言书拉下水,“也别惯着言书,他本来就嘴刁,喝着你沏的茶,还要嫌三嫌四。就他的嘴尊贵,少爷脾性,惯的他,以后让他自己伺候自己,看他沏的茶能有多好?”
然后,她最后说,“还有我,自己连茶都快不会沏了,这可不行。”
孙明喻先是愣住,不太明白,这时,看着凌画认真的神色,忽然就懂了,她刚进门,他便递给她一盏茶,以前也是如此,这是三年来的习惯了,只要她在漕郡,他都会如此,但今日,她接了他的茶,却借茶骂林飞远,虽然是拿林飞远做伐子,但背后的心思显然是冲的他,确切地说,是冲他手里的茶,是冲这份一直以来由他单方面培养起来的习惯。
他心下一黯,想着果然轮到他了。
早先,林飞远被宴小侯爷快踩断了气,处处扎心几乎把他扎成筛子,他瞧着只觉得宴小侯爷厉害,如今看来,何止是厉害,让掌舵使这样素来不在意这些小节的女子,都已开始在意他身为夫君的这份独占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当然,以前她没有大婚,只有一个虚挂着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他们明里暗里动什么心思都可以,但是如今不比以前了,她已嫁人,有了夫君,是不该与以前一样了。
从昨日宴轻来到书房,接过他手里的茶,说那么两句话后,他便有一种感觉,他这茶,这心思,怕也是要被踩死的,但他也不知抱着一丝什么心思,没终止今日递上这一盏茶。
但,果然还是来了。
他垂眸顿了片刻,再抬起头,温和一笑,“听掌舵使的。”
林飞远瞪大了眼睛,瞪着凌画,忽然后知后觉,震惊地看着她,“喂,掌舵使,你、你不会是因为……”
他没说出那个名字,但是已然肯定,就是因为宴轻。
崔言书也看着凌画,挑高了眉梢,似也有些吃惊,大概是真没想到,喝孙明喻一盏茶,且是他们所有人都沾光喝的一盏茶,到了如今,也是不准许的。
他对宴轻的认知又多了一条,霸道的近乎苛责,这什么脾气,她竟然忍得了?
“因为什么?难道不是惯的你?”凌画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反正孙明喻懂了就行,以前她无所谓,不管别人对她有没有心思,她也没有那么多功夫在意这个,不影响做事情就行,如今既然宴轻在意,那就听他的。
林飞远哑口,“我是说……”
崔言书打断他,问凌画,“掌舵使可问过宴小侯爷了,这个黑本子上的秘密可破解了。”
凌画拿起黑本子递给他,“我正要找你,这是一本后梁的山河图,你擅长画作,把手边的事情交给明喻,尽快将这本山河图用一面纸张临摹出来,然后我们再破解另一半秘密。”
崔言书一愣,“后梁的山河图?”
“对。”
崔言书诧异地伸手接过,难以置信,“怎么会是后梁的山河图?”
“你仔细看看就知道了,这里面也有江南一带的地形图,只不过用的手法不是寻常用来绘制地形图的手法,以至于我们乍然看到,被迷惑了。”
崔言书闻言打开,仔细地从第一页往后用另一种思路去看,果然渐渐地睁大了眼睛。
林飞远和孙明喻也围上前,与崔言书一起看,二人眼底也渐渐惊异。
还真是后梁的山河图。
三人从头翻到尾后,崔言书问,“是宴小侯爷看出来的?”
林飞远立即接话,“这还用说吗?掌舵使都看不出来,我们也看不出来,这总督府除了他,还有谁能看得出来?他可是曾经惊才艳艳的端敬候府宴小侯爷呢!”
崔言书想想也是,这样说的话,也不奇怪。
凌画点头,“是他。”
她顿了一下,又道,“他素来不喜欢麻烦,是我求了他,所以,关于他的事情,他不说,最好不要外传。”
林飞远追问,“包括他看书压根就不头疼的事儿吗?”
凌画想起宴轻在这书房看宁家卷宗时没遮掩,点头,“嗯,也包括这个。”
林飞远唏嘘,好奇地说,“如今我倒是好奇了,他明明不头疼,为什么全天下人都以为端敬候府的宴小侯爷看书就头疼?据说陛下曾经还为他张贴皇榜寻过大夫?许多人揭皇榜,都没能看好他,难道是假的?”
“不是假的,曾大夫如今在给他治,还吃着药呢,只不过治好一半了。”宴轻既然在这书房没藏着掖着,凌画便也不隐瞒,“他做纨绔做的挺开心的,不喜欢理那些麻烦,所以,乐意做的事儿,便做做,不乐意做的事儿,为避免被人强求,还是瞒着些好。”
她指的是陛下和太后,或者还有他曾经的师傅师母,或者是对他给予厚望的那些人,他有选择怎样活着不受人支配的权利。
林飞远唏嘘,答应的痛快,“行啊,那你让他以后别欺负我了,我就替他保密。”
凌画瞥了他一眼,“你别招惹他,他也欺负不到你。”
林飞远:“……”
也是,那他以后躲远点儿成了吧?
孙明喻感慨,“怪不得天下多少人提起宴小侯爷,都要说一句可惜。”
崔言书不置可否,“是啊,掌舵使才走了一顿饭的时间,就破解了这黑本子的一半秘密,宴小侯爷当真是不愧他当年的年少才名。”
他说完,站起身去找画布。
琉璃真是太好奇了,想崔言书动作快点儿,于是在他还没找画本回来,她便已用一只胳膊利落地给他洗好了笔,磨好了墨,见他回来,立即将笔递给他,打算这一日都站在一旁伺候着,“崔公子,一日的时间够不够临摹完?”
崔言书看了她一眼,“我尽量一日的时间临摹完。让寒风来磨墨就好,姑娘受伤了,去歇着吧!”
“不,我的伤没事儿,寒风笨手笨脚,不如我利索。”琉璃贬低寒风的同时又夸自己,诚恳地说,“你相信我,我能给你打下手,绝对不耽误你干活。”
崔言书顿了下,失笑,“好吧!”
让握剑的武痴伺候一天笔墨,难为她了。




催妆 第二十二章 事无巨细(一更)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催妆最新章节!
张二先生在水牢里待了半日又一夜,又饿又晕,暗暗苦笑,想着这些年他真是养尊处优享受惯了,连这么一点儿苦也受不了了。
若是关上他三天,他宁可立即抹脖子死了算了。
他不知道宴轻会不会放过他留他一命,他对宴轻了解不多,心里没多少想法,只想着,若是他不留他这条命,最好是尽快杀了他,看在他倒出了那么多秘密的份上,凌画应该不会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后再死,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很相信的。
因为凌画的脾性,不是对付东宫的人的话,她素来都是会给个痛快的。
还好没让他久等,大清早的,云落便来了,将他提出了水牢。
看到云落,张二先生还是松了一口气的,他饿的头昏眼花地问,“云落公子,宴小侯爷杀不杀我?”
云落虽然恼恨张二先生藏的严实,这三年来,竟然没查出他曾经是杀手,但对于他能知道那么多秘密的本事,还是很佩服的,一般人还真是做不到,天下也没几个人有他这份本事。
既然如今主子收他所用,小侯爷将他暂时要在身边,他也就没那么多恼恨了,反正他也没得手伤了小侯爷。
于是,他如实说,“小侯爷说不杀你,从今日起,你先跟在小侯爷身边。”
张二先生不管跟在谁身边,反正他知道自己不死了,那就能吃饭了吧?他有气无力地说,“我饿了,快饿死了。”
云落点头,“我带你去沐浴吃饭,然后去见小侯爷。”
1...186187188189190...3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