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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于是,他摇摇头,“都没什么意思。”
凌画这可犯难了,绞尽脑汁又想了几种,宴轻还是觉得没意思,最后将凌画逼急了,想出了一种,“要不然将琉璃他们都叫进来,咱们一起打叶子牌吧?”
叶子牌可以多人玩。
宴轻也觉得还行,“那就这个吧!”
凌画松了一口气,起身出去喊人,外面已换了云落轮值,凌画让云落喊了琉璃、望书,又喊了几个暗卫,凑了一屋子。
凌画挨着坐在宴轻身边,宴轻一手搂着凌画的腰,两个人挨的极近,进来的人都睁大眼睛,尤其是琉璃,短短时间,她家小姐和小侯爷发生了什么?





催妆 第七章 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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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大婚前,还是大婚后,凌画与宴轻,还真没有一点儿夫妻样儿。
在外人面前,他们俩会做戏,但是身边人都清楚,这俩人不一天打八场架,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波及到他们,就已经让他们知足了。
但是今日,他们看到两个人紧紧挨着坐在一起,宴轻搂着凌画的腰,没有任何的不情愿,脸色虽然苍白,但神情却是没有半点儿被强迫,甚至还可以看到眼里有那么几分愉悦和甘之如饴,心里都是震惊的。
但震惊归震惊,包括琉璃在内,都是聪明的,唯独一个傻了点儿的端阳,在门外守了一日累了,云落替换他后,他就去歇着了,自然也不会不识趣点破。
所以,几个人对看一眼后,都心照不宣,觉得这样挺好,仿佛他们也都跟着前途一片光明了,乐呵呵地围着坐下,开始玩叶子牌。
宴轻实在是太聪明,每一局都赢,七八局后,琉璃不干了,指控,“小侯爷会算计牌,岂不是让我们玩到天黑输到天亮?”
这也太不公平了!
宴轻勾了勾嘴角,毫不掩饰心里的愉悦,“你们本来就是被叫来陪我打牌的,有意见吗?”
琉璃:“……”
没、没意见了!
他们就是几个牌架子,没资格要求人权。
琉璃闭嘴,望书、云落等人自然都齐齐缄默。
又玩了七八局,依旧是输,琉璃这回不问宴轻了,小眼神哀怨地往凌画脸上瞅。
凌画好笑,问琉璃,“想说什么?只管说,别憋着。”
琉璃立即叭叭地说,“小姐,您也太向着小侯爷了吧?不止给他喂牌,还故意不赢他。”
她不服气地说,“就算小侯爷是您的夫君,但咱们在坐这几个人,可是跟您自小的情分呢。”
言外之意,亲人都是一样的,后来者就算居上,也别太过啊,她都快被打击成厨房里放了三天的蔫白菜了。
凌画咳嗽一声,“我没有。”
宴轻转过头来,戳破她,“你有。”
凌画:“……”
到底谁跟谁才是一伙的!
琉璃立即指控,“您看,小侯爷都说有了,您还不承认。”
凌画只能承认,“好吧,我有。”
她瞪了琉璃一眼,“咱们小侯爷晕船,饭都吃不下,牌总不能玩的不高兴吧?”
琉璃想想也是,但不太服气地小声说,“可是我脸上的纸条都快贴满了,再贴的话,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凌画大乐,“证明你牌技还是差,你看看望书和云落,才贴了两个。”
琉璃哀怨,转头瞪望书和云落。
望书摸摸鼻子。
云落眼观鼻鼻观心,当没看到琉璃瞪人。
宴轻洗牌,一本正经地警告凌画,“不准再让着我了,当心跟你翻脸,爷做了纨绔多年,但凡是玩的,样样精通,若是传出去玩牌还用媳妇儿让着,多丢脸。”
凌画也一本正经点头,“好,不让了。”
她说完,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宴轻的脸,“哥哥,你这张脸,我实在舍不得对着你的脸贴东西,你确定吗?”
宴轻哼了一声,“那也得你有本事贴。”
凌画表示懂了,“行,那再来。”
琉璃顿时来了精神,摩拳擦掌,对宴轻说,“小侯爷,您有所不知,小姐从小到大,一直有个爱好,就是她喜爱的东西呢,容不得一丝瑕疵,否则就不要了,您可要保护好您这张脸啊。”
宴轻嗤了一声,“爷还用你教?”
琉璃认真给他科普,“这浆糊黏着纸条,贴在脸上难受极了,您本就晕船,若是真被贴了,不会再吐吧?”
宴轻手一顿,“我输不了。”
琉璃故意激他,“那可不一定,我家小姐虽然没跟您一样做纨绔,但她从小就会玩,夫人在世时管这些叫做奇淫巧技邪门歪道,说她若是把聪明和天赋都用在学课业上,她就不至于天天操神盯着她了。”
宴轻挑眉,“所以,你想说什么?”
琉璃嘻嘻一笑,“我想说,小姐若是不让着你,那您可真会被贴纸条的呢。”
宴轻扭过头,看身边一直被他抱着,连个姿势都没变的凌画,手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腰太细,细到他开始握的时候,都觉得手如灼烧一般,很是用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勉强没失态让她瞧出来,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暗示只当是握了一块木头,但到底她不是木头,让他真是有些心口发热,灼烧的很。
凌画承认,“琉璃没说错,我娘是这样说过我。”
她扬起笑脸,“所以,哥哥你既然拆穿我,那你可千万别被脸上贴了纸条啊。”
宴轻哼了一声。
于是,众人继续玩。
琉璃明显感觉到,小姐真不让着小侯爷了,但小侯爷怎么回事儿?聪明劲儿又长了十倍?一改早先的漫不经心,如今打起了十分精神,显然是将她刚刚说的话听进去了,但晕船的人,都晕了一天了,还能这么精神吗?
在琉璃心里腹诽的空档,又输了几局,眼睛彻底被糊住了。
她大叫,“我不玩了,不玩了。”
凌画点头,“嗯,你出局了。一边去吧!”
琉璃连忙跑去洗脸。
琉璃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脸上的浆糊和纸条洗掉,回来后,发现云落、望书等人在他离开后,脸上的纸条都多了,她大乐。
她乐完,转向宴轻和凌画,这两个人脸上还是干干净净。
琉璃:“……”
她观望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小姐如今的确是没向着小侯爷,但两个人如今旗鼓相当,所以,望书、云落等人就成了两个人交锋下的可怜虫。
半夜时分,望书、云落等人全部都已出局,凌画和宴轻的脸上依然干干净净。
琉璃心想好戏来了,暗搓搓地期待,“小姐,小侯爷,你们俩这回总能分个胜负了吧?”
她就想看看,到底谁的脸上先被贴条。
宴轻拍拍手,站起身,“不玩了,困了。”
琉璃:“……”
凌画伸手弹琉璃脑门,“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困吗?还不快去睡。”
琉璃“哦”了一声,她还真困了。等她走出房门,回身看着已关闭上的门,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嘟囔,“我就算困了,也可以再等一局结束的啊。”
云落伸手将她拽走,低声问,“你是不是傻啊?”
琉璃瞪眼,“你说谁傻呢?”
“你。”
琉璃不服气,“你说清楚。”
云落叹气,无语地说,“你想让主子往小侯爷脸上贴纸条,怎么可能?而小侯爷,也不可能往主子脸上贴纸条。”
“所以,我们就是那些个被贴纸条的倒霉蛋吗?”琉璃跺跺脚。
云落诚然觉得是,“没错。”
他们不是谁是?
琉璃彻底没了话,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玩了,大不了多抓几个暗卫陪玩。
人都走了,房间安静下来,凌画对着宴轻笑,“哥哥,我们算不算是天作之合?”
就连玩,也配合的默契。
宴轻也跟着笑,“有两局你明明可以让我输,怎么没让?”
凌画叹气,“不舍得啊。”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被贴了纸条,就影响美感了,哪怕浆糊能洗掉,她也不想给他贴。
宴轻神情愉悦,拍拍她的发顶,忽然拖腔带调,“这么舍不得我这张脸啊夫人。”
凌画嗔了他一眼,嘟囔,“可不是吗?”
宴轻被她这一眼娇嗔弄的心里一紧,深吸一口气,撇开脸,撤回手,“睡觉了。”
凌画点头。
二人躺回了床上,凌画自动地钻进宴轻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一只手臂担在他的腰上。
宴轻呼吸又紧了紧,克制了半天,觉得不太行,自制力有崩溃的趋势,他咬牙与凌画说话转移黑暗中的五感六觉,“早先你话说了一半,后面的事儿你没说。”
“嗯?什么事儿?”
宴轻道,“就说四年多前在山珍海味阁,岳母不让你看我,你就真没看?你会那么老实?”
“被骂了一顿,不老实也得老实了,我娘很有淫威的。”凌画叹气。
“你就没抗争一下?”
凌画更叹气了,“我娘说,人长的好看,无非一副皮囊而已。我不服气,我爹若不是长的好看,我娘会嫁给他?我说没动力看账本子,我娘让我好好看账本,山珍海味阁以后是我的,别让它在我手里倒闭,以后你再去,让掌柜的也一样给你免单。免一辈子的单。”
宴轻:“……”
他一言难尽,“然后你就听进去了?”
凌画惆怅,“是啊,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娘太霸道了。她那个人,认准一件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秦桓爹娘早早亡故,她将秦桓当儿子养,自然不会做出不仁不义悔婚的事儿。那时我还小,不懂,但我娘深刻地知道,若是我毁了婚,安国公府也会毁了秦桓,在安国公府那个泥潭里,他无父无母,安国公老夫人又是个唯利是图的,而且子孙众多,不缺他一个,没了我娘这个依仗,幼子可欺,他都不见得能平安长大。”
宴轻心里的火热被浇灭了几分,一颗心不再如早先一般乱跳了,“好了,我知道了,睡吧。”
凌画:“……”
她还以为他还想继续多聊聊呢。不过夜的确是深了,还是睡吧!
接下来几日,真正的验证了宴轻这个晕船的邪门,是真的离不得凌画,凌画只要一离开身边,他就晕船犯呕吃什么吐什么,只要抱着凌画,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便能抑制住胃里翻滚的难受感。
于是,凌画练就了洗脸快,沐浴快,上茅厕快,做任何事情,都快速解决的本事。
七日后,宴轻过了晕船期,船也靠岸了。
宴轻也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船一靠岸,凌画就发了狠要给他补回来,带着他去了当地最好的酒楼,名望楼,是她外祖母名下的产业。
此次前往凉州,为了安全顺利,她不敢动用外祖父给她留的名下的产业,怕走漏风声,全部动用的是外祖母留给她的暗产,连皇族和岭山都不知道的产业。
天黑十分,一路掩人耳目来到名望楼后门,凌画拿出令牌,看守后门的人是个五十多岁的清瘦老者,识得令牌,震惊地睁大眼睛,连忙弯腰拱手,“原来是小主子亲自来了。”
凌画点头,收了令牌,文,“可有收到消息?可都安排好了?”
守门人立即说,“掌柜的三日前就吩咐了,但没说是小主子亲自来。都已安排好了。怪不得让我亲自守在这里。”
凌画道,“怕走漏风声。”
守门人连连点头,打开门,带着一行人进了名望楼。
守门人走了几步后,忽然回头,看着宴轻,脸上带着惊艳之色,“这位……可是端敬候府小侯爷?”
凭着这一张脸,应该就是小主子的夫君了。
宴轻笑了笑,“好眼力。”
守门人挠挠头,又恭恭敬敬地给宴轻施了一礼,“小老儿失礼了。”
宴轻摆摆手。




催妆 第八章 江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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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人带着凌画等人往安排好的院落走去,一路上,乐呵呵地跟凌画说话。
“小老儿还是四年前有幸见过小主子,没想到再见,姑娘已嫁人了,岁月可真是快的很。”守门人感慨。
凌画听他这样说,想起当年她接手产业时,所有掌事儿的带着得力人手去拜见她,那时黑压压的上千号人,若非她自小熟悉账本子,学了多年,记住了每个人的名字特点,那一关就不好过。
毕竟,朝廷都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话,从外祖父外祖母传到她娘,她娘再传到她,三代下来,她若是个没本事的,也镇不住那些有本事的人。
守门人继续说,“小老儿记得清楚,当年小主子才十二岁,却准确地说出了每个人的名字,上千号人,没有一个不服气的,自此甘愿为小主子效犬马之劳。”
凌画笑,“当年还是颇为稚嫩,这么多年,多亏了诸位长辈兄弟姐妹们扶持。”
“我们受老主子和少主子知遇之恩,应该的。”守门人摇头,带着凌画等人来到安排好的院子,“已让人去通知掌柜的了,小主子先安顿,今日名望楼出了些事情,掌柜的去解决了,知道小主子来了,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凌画点头,“好。”
进了名望楼安排好的院子,凌画先扫了一眼院落环境,清幽宜人,很是不错。
她转头对宴轻压低声音问,“哥哥,我们还是一起住一间房吗?”
宴轻脚步一顿,拒绝,“不要了。”
凌画心想果然,不晕船了,他用完就甩,真是不可爱。
她想争取一下,小声说,“一起住了七日,吃住都在一起,如今乍然分开,哥哥会不会不习惯?”
宴轻摇头,“不会。”
凌画叹气,再接再厉,“那、你就没有一点儿舍不得我?”
宴轻瞅了她一眼,脸庞娇俏,眉目如画,他吸了吸气,狠心地扭开脸,“没有。”
凌画泄气,使出杀手锏,“如今一路多数时候都要住我外祖母留给我的产业,这一路打点,每到一处,管事儿的都要来拜见,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既然是夫妻,却不在一块住,会不会很奇怪?肯定会以为我们夫妻不和的。”
宴轻顿了一下,扫了一眼这院子,“这院子里没安排伺候的人,咱们进来后,都是带来的人,这些人,自是都清楚我们如何的,若是没人说,也不会被人看出来。”
凌画没辙了,“好吧!”
真是个没良心的,用完就扔。
宴轻见凌画没了意见,扭头就走,脚步很快,转眼就进了一间屋子,凌画只能去了他旁边隔壁的屋子。
宴轻进了屋子后,见凌画没跟进来,松了一口气,不是他不想跟她一起住,实在是太煎熬了。他怕他晕船刚好,又要得彻夜失眠症,还是分开住离远点儿的好。
一连做了七日船,宴轻沐浴后,躺在大床上,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云落进屋喊宴轻,“小侯爷,主子喊您去旁厅吃饭了。”
宴轻点头,坐起身,对云落问,“我这七天晕船,治头疼的药是不是一直没吃,断了七天?”
云落点头,“是啊,断了七天。”
宴轻站起身,吩咐,“从今天晚上开始,继续吃,以后哪怕我再晕船,也不断顿了。”
云落惊讶,“小侯爷,您怎么突然想开了?”
竟然学会主动吃药了!这可真是可喜可贺,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宴轻抿唇,不想对云落说,抬步向外走,走到门口,大约是没人可说,还是觉得云落这个垃圾桶靠谱,盖上盖子,说什么都不会不经他允许给他倒出去,于是,还是憋不住压低声音说,“曾老头是不是曾经说过,吃这个药,不能要子嗣?”
云落猛地睁大眼睛,回忆了一下,“好、好像说过吧?”
他也不太确定曾大夫有没有说过这话。
“是药三分毒。”宴轻直起腰,背手在身后,往外走,“肯定是不行的。”
在他治好病之前,没断药之前,肯定是不行的。
云落懂了,“小侯爷明智。”
宴轻出了房门。
云落跟着宴轻走了几步,忽然又拉住宴轻,压低声音,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不好意思羞赧腼腆地说,“小侯爷,其实、我听说,有一种东西,可、可以避孕。”
宴轻:“……”
他看着云落,“什么东西?”
云落脸和脖子都红了,憋出两个字,“肠衣。”
“那是个什么东西?”
云落:“……”
他也不知道啊,他就是听说。
宴轻伸手拍拍云落的脑袋,刮目相看的目光夸赞他,“你可真是你家好主子送给我的最好选择。”
云落快哭了,这听起来不太像是在夸他啊。
宴轻撤回手,不感兴趣地说,“行了,不需要。”
云落彻底闭了嘴。
宴轻来到旁厅,凌画已在等他了,不止她,琉璃望书端阳都在,宴轻面色如常地落座,云落随后跟了过来,也默不吭声地落座。
琉璃眼尖,稀奇地看着云落,“喂,云落,你怎么脸和脖子都是通红通红的?”
云落脸和脖子更红了,“热的。”
琉璃疑惑,“这天很热吗?”
云落咬牙说,“厨房烧的热水太热了,沐浴时没兑多少冷水。”
琉璃单纯地“哦”了一声。
凌画瞅了云落一眼,又看看宴轻,她可不好糊弄,觉得云落脸红脖子红,可不像是沐浴热的。
但宴轻面色太过寻常,好像与他无关的样子,凌画从宴轻的面上还真看不出什么来,遂对云落问,“没事儿吧?”
云落后悔帮小侯爷想少儿不宜的东西了,羞愧地抬不起头,“没、没事儿。”
他真是没有小侯爷这份定力和本事,小侯爷是怎么能够做到面不改色的呢!他可真是自愧不如。
吃过饭后,名望楼的掌事儿的依旧没来。
凌画疑惑,吩咐望书,“去打探一下,看看名望楼出了什么事情?”
望书点头,立即去了。
望书离开后,凌画对宴轻说,“哥哥,你这七日都没睡好,先去歇着吧!”
宴轻摇头,“吃多了,不急,消消食再去。”
凌画点头。
于是,几个人坐在桌前喝茶。
两盏茶后,望书回来了,脸色很是奇异,对凌画禀告,“主子,打听清楚了。”
凌画看着他。
望书道,“据说今日有位柳小姐,来名望楼吃饭,遇到了当地知府的公子,那知府公子见柳小姐年轻貌美,十分心动,上前搭讪,被柳小姐拒绝后,心生恼怒,要将人带回府宅,柳小姐带的护卫和知府公子带的家丁打了起来,因事情发生在名望楼,所以,名望楼被牵扯了进去。”
“哪个柳小姐?”凌画想着她只认识一个柳小姐,不会就是那个吧?
望书道,“就是京城太常寺卿府的柳小姐。”
凌画讶异,“她不是在姑苏城吗?”
望书摇头,“不知怎么的,来了江阳。”
“这也真是奇了。”凌画心想着天下之大,江南漕郡距离姑苏城只两百里,她带着宴轻在漕郡待了一个多月,都没见着柳小姐,没想到走了七日夜的水路,来了七八百里地外,竟然碰到了柳兰溪也在这江阳城,还惹了麻烦。
她问,“这件事情是不是很棘手?”
她记得江阳的知府,是东宫的人,不太清廉。
望书点头,“是很棘手。柳小姐带的护卫虽然打败了知府公子带的家丁,但这里是江阳地盘,知府公子派人调了官兵来,柳小姐被强行扣留了,如今名望楼门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将前后门都给堵了。柳小姐走不了,名望楼没法营生是小事儿,知府公子的人在前面叫着让名望楼将人送出去呢,而柳小姐威胁名望楼,说名望楼若是将她送出去给知府公子,若是她出了事儿,她爹娘定然会上报天听派人来查,名望楼到时候别想撇干净。掌事儿的夹在中间,如今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咱们来时,怎么没见着堵后门?”凌画问。
望书道,“咱们走的这道院门与前院的名望楼被隔开了,是单独辟出来的院落,所以,咱们没见着,也没有官府的人来围困。”
凌画点点头。




催妆 第九章 不管(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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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儿的提前安排的这处院落的确是很清净,凌画听不到前面名望楼有什么喧闹声,可见隔的有些远。
她转头问宴轻,“哥哥,你听的见吗?”
宴轻耳目灵敏,是在坐所有人都公认的。
“嗯,吵的很。”宴轻点头。
琉璃皱眉,“这柳兰溪可真烦,出了京城,既然去了姑苏城,好好在姑苏城待着不行吗?大老远的跑来江阳城做什么?”
凌画也想知道柳兰溪来江阳做什么。
琉璃问,“小姐,您不会要管吧?咱们可不能管,江阳知府是东宫的人。一旦您插手,暴露行踪,可就完蛋了。东宫的人虽然别的能耐不大,但狗鼻子一个个的都灵的很。”
凌画自然不管,她没什么善良心肠,只要不事关她,有大事儿要办的途中,她自不会去插手管什么欺男霸女惹麻烦上身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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