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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父亲放心,我已让人查过了,身家清白。”
杜知府颔首,“那就好。”
杜知府又问起,“你扣了太常寺卿柳望的女儿?为何?”
“她长的好看。”杜唯很是坦然,“儿子见了,便忍不住动手了,想要收藏她。”
“胡闹。”杜知府板下脸,“太常寺卿的女儿,怎么能随意被你扣押强抢?若是被柳望知道,上书弹劾,将此事闹大,牵连太子,惹得朝臣们攻击,为父也保不了你。”
杜唯道,“我已让人封锁了消息,父亲放心吧!就算消息透露出去,柳望也不见得想将事情闹大,据说他最是疼爱这个女儿。”
杜知府还是摇头,“你啊,一院子的女人,小门小户的抢了也就罢了,怎么偏偏越抢越大了?如今将人家高门出来的小姐都抢了,你可真是……”
若这个儿子不是他唯一的儿子,若这个儿子不是一副病恹恹的身子,就冲这件事儿,他就要动家法。
可是如今,干生气,不打他还隔三差五就病一场,若是打了,真怕一病不起了。
他这个儿子有才,也心狠,有手段,什么都好,唯一缺点,就是喜欢收藏女人。若是收藏了他碰了,落个真好色,也就罢了,偏偏,他不碰,大夫说,他身子骨虽然不好,但是不耽误行房,只要不频繁,调理得当,便不会伤身,他身体是没问题的,但他偏偏不好女子鱼水之欢,反而把收藏的女人,随意赏给下属,自己却落个恶霸强抢民女的名声。
真是让他这个当爹的,都没法说他。
杜知府问,“这个柳小姐,你打算怎么办?我告诉你,她你可不能随意处置。”
杜唯点头,“柳望让她一个女儿家去凉州,不知是去做什么,儿子已派人易容成她,假扮她去凉州了。至于她,是用来钓绿林小公主朱兰的,听说朱兰很是貌美,又是绿林千宠万娇的小公主,儿子想……”
杜知府吓了一跳,“儿啊,你不会也想强抢了那绿林小公主吧?”
杜唯笑,“儿子就是想跟绿林要点儿钱花,这也是有样学样,江南漕运掌舵使扣押了朱兰,不是就百得了两百万两银子吗?她这么值钱,很难不让人心动吧?”
杜知府:“……”
说的好有道理!但他们不是凌画啊。
他一时很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太靠谱,“你可知道,绿林之所以会乖乖拿钱,虽然有几分的原因是因为朱兰被扣押,但真正的原因,是陛下在凌画出京前,给了凌画虎符。她能调动江南的兵马,钳制住绿林,才让绿林软了势,妥协了。”
“咱们也有兵马啊。”杜唯道,“不说咱们江阳城守城的一万兵马,就是咱们距离幽州也不远,幽州可是有二十万兵马的,父亲与温家的交情,借点儿用,应该不难。”
杜知府,“……”
“这……兵马不可乱动。”
杜唯笑,“父亲,您也太墨守成规了,谁说兵马不可乱动了?天高皇帝远的,动了又如何?动了也就动了。太子殿下多缺银子啊,整日为银子犯愁,如今因为凌画,数次折戟沉沙,就连杀手营都赔了进去,连杀凌画,如今都没有多少后劲儿了,这可不行,眼看着二殿下得势了,凌画扶持的是二殿下,这样一来,一个二殿下在朝,一个凌画在野,双管齐下,太子殿下岂不是被夹在中间,要一步退步步退?”
杜知府皱眉,“倒是这个道理,但是……”
“父亲,争皇位不是过家家,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谁狠,谁才能立得住。您想要从龙之功,那就要比别人的功劳大。否则,您再如何效力,也不及太子殿下身边的家门近臣,东宫属臣,到时候太子殿下登基,您想想,您即便被调去京城,能排到第几?”
杜知府点头,“说的不错。”
“所以,儿子也不算做错。”杜唯道,“绿林这块肥肉,凌画能咬一口,咱们江阳城,也能咬一口。”
“好吧!”杜知府被说服,“太子殿下是真的缺银子,若是能得了银子,就算惹了绿林,也有法子周旋,太子殿下的大业为重。”
杜唯道,“就是,有朝一日太子殿下荣登大宝,绿林也要俯首。”
江阳城距离绿林总坛路程并不近,但也不是十分远,骑快马也就五日的路程,走水路的话,也就七日。
杜唯将柳兰溪写好的信送出,五日后,绿林总坛里闲的无聊的朱兰收到了信函,看过之后,大怒,心想着天下真是没有王法了,江阳城府的公子,竟然公然的动用兵马强抢民女。
她气的走圈圈,走了八圈后,喊人,“冬青,备马。跟我去江阳城。”
冬青现身,“姑娘,怎么了?”
朱兰将柳兰溪的信扔给他,“你自己看,这杜唯不是个东西,连朝中三品大员的女儿都敢抢,真是没王法了。”
冬青拿过信一看,顿时凝重地说,“姑娘,您不能这般急哄哄前去。难道您想用您自己,换出柳小姐吗?这不是救人最好的法子。”





催妆 第二十八章 有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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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兰真是一时急昏了头,冬青提醒,她才反应过来。
是啊,她不能就这么去。
柳兰溪是朝中三品大员的女儿,路过江阳城,照样被杜唯拦下,抢进了府中,而她,是绿林的人,论身份,自然不如柳兰溪贵重,被抢了也就抢了,被扣了也就扣了,到时候还要等着人去救。
朱兰问冬青,“那我该怎么办?”
柳兰溪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不能见死不救。
冬青道,“姑娘去问问舵主吧?”
朱兰嘟嘴,皱眉,“问我爷爷的话,我爷爷知道后一定就不让我去了。”
冬青摇头,“不一定,咱们江湖人,重恩义,柳小姐对姑娘有恩,舵主不会硬拦着姑娘报恩的。只是凭姑娘自己,加上我,这般没有丝毫准备就去江阳城的话,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那我们带着人去呢?”朱兰问。
冬青依旧摇头,“姑娘虽有护卫,但有限,咱们若是带上绿林的兄弟们,不经过舵主的话,顶多能带走两百人,但是两百人对于江阳城知府公子来说,大概都不够看,江阳城有一万兵马守城,知府公子素来横行霸道,将江阳城的守城兵当做自己家的私兵用,咱们那么点儿人,即便能混进去,也不见得能救出人来。”
朱兰咬唇,“所以,只能去找爷爷,从长计议了?”
“对,此事必须跟舵主商量。”
“那就走吧!”朱兰只能答应。
朱舵主正在与程舵主、赵舵主议事,商量新主子一直没露面之事,与崔言艺合作,扣押江南漕运运往清河崔氏的运粮船,利用江南漕运将事情闹大,逼出新主子,奈何,新主子没逼出来,让绿林损失了两百万两银子。
程舵主肉疼的筋都抽抽了,回到总坛后,病了好几日,如今方才好转,想到新主子至今还不露面,怎么都不甘心,拉了朱舵主和赵舵主想法子。
赵舵主试探地说,“要不,咱们三个来个假死?”
当年就是老主子死前,新主子才出现的,是不是他们三个死前,新主子就能出现了。
程舵主吹胡子瞪眼,“老赵,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赵舵主叹气,“否则又能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程舵主一噎。
他还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他不赞同地说,“假死可不是小事儿,万一引起整个绿林震动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下边那帮龟孙子多着是人盯着我们的位置,等着我们早死。一旦我们死了的消息放出去,新主子兴许还没得到消息,那帮子暗搓搓等着接班的龟孙就该来抢位置了。”
程舵主承认这话说的对,“但我们又能怎么办?”
朱舵主这时开口,“依我看,咱们就顺其自然吧!咱们三个老东西身子骨还算硬朗,还能多活几年,作甚非要逼出新主子现身?如今绿林还算太平,只要咱们自己不生事儿,也无人生事儿,咱们也能享几年清福,新主子爱什么时候出现,就什么时候出现好了。”
“那新主子要是一直不出现呢?”程舵主问。
朱舵主道,“不可能一直不出现的,新主子至今不出现,一定有他的道理。”
程舵主哼了一声,“他能有什么道理?不知是因为什么见不得人,当年就带着面具,说是五年,五年时间到了,也不现身,谁知道他如今还活没活着?”
赵舵主道,“新主子武功高绝,这五年兴许武功又进益一阶,绝顶高手都喜好闭关练功,新主子大约还没出关也说不定。咱们再等等吧!反正如今也没别的法子让他出来,咱们找人又找不到。”
程舵主没了话,即便不甘心,也还真没有更好的法子能逼出新主子,假死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
他心下烦躁,想着玉家老爷子说帮着找新主子,至今也没消息,真是不中用。尤其是听了玉家老爷子的撺掇,他扣押了江南漕运的运粮船,偷鸡不成蚀把米,栽了个大跟头,真是气死他了。
他已派人去玉家问了,去的人如今还没回来。
朱兰拿着柳兰溪的书信走进来,分别喊了“爷爷”,“赵爷爷”、“程爷爷”,然后见三人气氛有点儿沉闷,对三人试探地问,“绿林是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三人摇头。
朱舵主问,“兰儿,你怎么过来了?”
朱兰拿出柳兰溪的信,递给朱舵主看,“爷爷自己看吧!”
朱舵主疑惑地将信接过,看罢,脸色十分不好看,“这江阳城知府公子是个什么德行,我也有所耳闻,这柳兰溪不好好在姑苏城待着,跑去江阳城做什么?”
朱兰也正有这个疑问,“我也正奇怪呢,这信上没说。”
朱舵主看着朱兰,“你要去江阳城救她?”
朱兰点头,“爷爷,咱们江湖人,最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兰溪对我有恩,她如今有难,求到我身上,我不能不报啊,更何况这信上说了,若是我不去救她,她唯有一死了。”
朱舵主问,“那你怎么救她?江阳城的知府公子连三品大员的女儿都敢强抢,这信里还说让你不可声张,若是声张出去,他就杀了柳兰溪,他可真敢。真是无法无天了。”
朱兰点头,“我也不知怎么救她,才能顺利将她救出来,所以来找爷爷商量。”
朱舵主摇头,“没法救。”
朱兰顿时急了,“爷爷的意思是不管了?”
“咱们绿林刚将江南漕运的事情解决,本已在朝廷的眼里是个惹事儿的了,如今若是再出江阳城的事情,朝廷怕是该彻底盯上咱们绿林了。”朱舵主道,“这杜唯明说要你前去就放了柳兰溪,明摆着是冲咱们绿林来的,这不是你一个人欠了她小小恩情的事儿,这是关乎整个绿林。”
朱兰也不是不懂事儿的,顿时忧心了,“那我若是不救她的话,她可就唯有一死了啊。我岂不是要愧疚一辈子?”
朱舵主顿时没了话。
赵舵主在一旁说,“把信给我看看,刚说完咱们自己不生事儿,这怎么转眼就有人要闹事儿了?”
朱舵主将信递给赵舵主。
赵舵主接过,程舵主也凑过来看。
二人看完,程舵主哼了一声,“这明显就是一个圈套,估计是看重我们绿林这块肥羊了,想要宰一刀。咱们那两百万两银子给江南漕运的赔偿,估计是让人眼红了。这江阳城知府是东宫的人,江阳城的知府公子,自然也是东宫的人了。”
朱兰“啊?”了一声,“这……不会吧?”
“怎么就不会?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见利忘义,唯利是图,这些,只要沾着一个利字,就能让人为之发疯。”朱舵主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自诩没有谁比他对利之一字看的更透,“否则这杜唯强抢了柳兰溪,为何不让柳兰溪送信去威胁太常寺卿柳望?那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反而给你送信,让你前去救她?因为一个三品大员身上所得的利,远远不及从你这个绿林小公主身上得的利大。”
朱兰顿时哑口无言了。
“还有,你被扣押在江南漕运总督府,这不是秘密,消息早就传出去了。如今那杜唯有样学样,也不稀奇。”程舵主看着朱兰,语重心长,“兰丫头啊,你可不能只为了报恩,而对咱们绿林的基业而不顾啊,为了你自己一个人的恩,而搭进去咱们整个绿林的话,不说我们三个老东西不同意,就是所有绿林兄弟们再喜欢你宠你,也不会同意。上一次你去漕郡打探消息被凌画扣押,那时是为了绿林打探消息,哪怕你被扣,也没有人有微词,但是这事儿可不同,你可不能犯糊涂。”
朱兰点头,“程爷爷,我知道,我不会犯糊涂的,我就是想找你们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把她救出来。”
程舵主道,“通知柳望。”
“不行。这信中说了,若是我告知柳望,他就杀了柳兰溪,来个死无对证。”朱兰摇头。
程舵主想说一个女人死就死了,但想到柳兰溪确实对朱兰有恩,若是让她促成她死,她一定做不到,他心生一计,“凌画不是很喜欢你,还想留你在身边吗?不如你求助她试试?”
朱兰:“……”
她默了默,无奈地问程舵主,“我已拒绝她了,我是咱们绿林的人,您觉得,我求助她合适吗?”
程舵主大手一挥,“合适。杜唯是东宫的人嘛,她与东宫势不两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朱兰:“……”
说的好有理!




催妆 第二十九章 分析(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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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兰觉得自己在凌画面前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她让凌画救人,凌画就救人,这点儿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尤其柳兰溪还惦记着宴小侯爷,她觉得更不可能了。
凌画又不傻,救什么惦记她夫君的女人。
她对程舵主叹气,“程爷爷,以凌画的身份,没必要不远千里去收拾一个江阳城知府的恶霸儿子吧?”
程舵主一噎,“这倒也是。”
朝中一品大员在凌画面前,也要有话憋着,她乐意给人面子就给,不乐意给人面子,扭头就走,不听说教。在陛下面前,据说敢跟太子唇枪舌战,能打起来,一个小小的江阳城知府公子,她大约还不看在眼里去特意收拾。
朱兰拽朱舵主衣袖,“爷爷,怎么办?您给我想想法子,我总不能真对兰溪见死不救。”
朱舵主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江阳城自古以来是交通要道,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四通八达,无论是由南到北,还是由东到西,无论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江阳城都是必经之地,比别的城池都特殊,别的城池也就两三千兵马守城,江阳城则有两万兵马守城。
江阳城知府是东宫的人,唯东宫马首是瞻,江阳城虽然不大块小地方,但是谁都不能插一脚,这些年东宫太子利用江阳城知府,得了不少实实在在的好处和实惠。
绿林在江阳城没什么势力,连一个小小的分坛也没有,要救人,实在是难的很。
朱舵主琢磨半晌,也有点儿赞同程舵主的意见,对孙女说,“要不,你问问掌舵使?”
朱兰翻白眼,“爷爷,你那日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再三劝说,让我离掌舵使那个女人远点儿,怕沾惹她身上的危险和是非,怎么如今用到人家了,又让我上赶着舔着脸去求人家?您觉得您这样合适吗?”
朱舵主面上尴尬,“这不是没法子吗?”
“那若是我去求了人家,人家若是要求我跟在她身边,我欠了人家的情,就不能不答应了吧?”朱兰问。
朱舵主一噎。
朱兰反过来对朱舵主叹气地说,“爷爷,做人不能只用人,不付出,您从小教导我知恩图报,可没教导我忘恩负义。”
朱舵主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舵主哈哈大笑,“老朱啊,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你可是深得体会吧?”
朱舵主瞪眼,“老赵,你别笑话我,那姓杜的显然是冲着咱们绿林来的,这也不算是兰丫头一个人的事儿,你也想想主意。”
“我的主意就是,让兰丫头去。”赵舵主开口。
“这不行。”朱舵主道,“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怎么能让她被那姓杜的糟蹋去?”
“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赵舵主道,“兰丫头要去,但不是她一个人去,让她带上些兄弟们,闹的动静大一些,大张旗鼓的去,让整个江湖最好都知道兰丫头去江阳城了,我就不信那姓杜的,会在无数双眼睛的盯视下,敢如何她。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到江阳城,江阳城内的情绪,以及杜唯的所作所为,总有风声透出去,到时候,就会有人知道他强抢民女,闹僵起来,京城也会得到风声,御史台素来是闻声而动,到时候弹劾杜知府的儿子,他迫于压力下,就不信不会放人。”
“这倒是个好主意。”赵舵主点头。
朱舵主还是很担心,“若是他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家丫头呢?”
赵舵主还没遇见过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说,“不能吧?”
“万一呢,据说那杜唯,抢过的女子,身份高贵者也有许多,他如今连三品大员的女儿都敢抢,又怕区区名声?怕江湖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吗?”
“这……”赵舵主顿时也觉得不太好说了。
朱兰站起身,自己做了决定,“这样吧,我绕道去漕郡一趟,豁出去不要脸的去求她一求,兴许她真能帮我呢,若是她真帮我,开出的条件,只要不危害绿林,我就答应她。”
包括去她身边,她巴不得的呢。
朱舵主虽然还是有点儿不太乐意朱兰这样说,但又不能拦着朱兰,毕竟,江阳城有兵马,绿林除非想引起朝廷彻底盯上而带着所有人跑去江阳城要人,真打起来,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否则,这事儿还真就得让朱兰仰仗凌画看看是否能解决。
朱舵主点头,“行吧,多带点儿好手,把朱广带上。”
朱兰点头,转身去收拾,半个时辰后,带了朱广,带了两百号人,带了冬青,先绕道去漕郡了。
漕郡内,自从凌画和宴轻离开后,崔言书、孙明喻、林飞远三人各司其职,在细雨的配合下,将漕郡守的固若金汤,有外界前来打探消息的,不是拦住了让人无功而返,就是直接拿了押入了水牢审问是谁派来的人。
整个漕郡,铁板一块。
这一日,有人前来禀告,绿林的小公主朱兰在城外求见掌舵使。
三人闻言齐齐对看一眼,崔言书站起身,问,“她自己来的?”
有人回答,“朱兰与朱广带了两百号绿林的人士。”
崔言书挑眉,“两百号人,不少啊。”,他想了想,吩咐,“请朱姑娘自己入城。其余人在城外候着她。”
有人应是,立即去了。
林飞远觉得新鲜了,“这朱兰怎么又来了?她不会是回去后劝说动了朱舵主,朱舵主答应了,她前来掌舵使身边报道了吧?”
“不太可能。”孙明喻猜测道,“应该是有别的事情,否则她不会带来了两百号人。”
“也是。”林飞远点头。
半个时辰后,朱兰自己入了城,来到了总督府,崔言书在会客厅见了她,“朱姑娘,掌舵使有事儿脱不开身,请问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我会代为转达。”
朱兰看着崔言书,拱了拱手,“崔公子。”
她顿了一下,“掌舵使很忙吗?”
崔言书微笑,“掌舵使何时不忙了?”
朱兰觉得这话也对,她摸摸鼻子,不太好意思地说,“我是有事儿相求掌舵使。”
崔言书示意她说。
朱兰便将柳兰溪路过江阳城被杜唯强抢之事说了,又说柳兰溪对她有救命之恩,她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但是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绿林也甚少与朝廷众人打交道,她怕自己带着人前去将事情闹大了,便来求掌舵使,看看是否掌舵使能帮忙救出柳兰溪,她有求于人,掌舵使若是能帮忙,只管开条件。
崔言书听闻讶异,“太常寺卿府的柳小姐,不在姑苏城待着,跑去江阳城做什么?”
朱兰摇头,这件事情她也想知道。
“我听说柳大人和柳夫人十分喜欢这个小女儿,不说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也差不多。她前往姑苏城疗养,说是江南水土养人,但其实是为了疗情伤。这样的话,柳夫人应该是十分不放心,她离京前,柳夫人和柳大人一定在她身边放了人看顾,所以,她不可能自己心血来潮跑去江阳城,尤其是,我不曾听说柳家有亲眷在江阳城,她路过江阳城,那是想去哪里?”崔言书将来是要入朝堂的人,对朝中官员不说十分了解,但也了解个七七八八,“江阳城是必经之地,但由南往北走,她若是路过江阳城,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向幽州,一条是通向关外,她总不能是去关外吧?难道是去幽州?但也不曾听说幽州有柳家亲眷,柳夫人的娘家那边,也不曾听闻,或者说,幽州也是路过,那过了幽州,也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是凉州,一条路是漠北,好像也不曾听……”
崔言书话语一顿,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柳夫人娘家有个堂兄,是凉州总兵周武麾下的副将。她应该是去凉州。”
崔言书分析完一通后,见朱兰崇拜地看着他,他淡淡一笑,对朱兰说,“朱姑娘,你求错人了,我们掌舵使就算不忙,知道此事,也不会答应你救惦记她夫君的人。至于你说的条件任开,也不怎么吸引人,我们掌舵使不缺金银不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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