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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他默了下,问,“还有多远到下一个城镇?”
凌画想着你总算是醒了,笑着对他说,“还有七十里。”
“这么远吗?”宴轻皱眉,看了一眼天色,“晌午吃什么?”
“备了干粮。”
宴轻扫了一眼车厢内临出发前凌画让小伙计准备的干粮,说实话,他不想吃,他看着道路两旁的山林,对凌画问,“你会烤肉吗?”
“会啊。”
“那我去打两只山鸡?或者兔子?我们烤了吃?”
“行啊行啊行啊。”凌画点头如捣蒜。
有烤肉吃,谁还想吃干粮啊!
宴轻随手拿了车里的弓箭,对她说,“你将车停在一旁,等着我。”
凌画乖乖点头。
宴轻拿了弓箭跳下马车,进了山林里。
凌画将车停在一旁,下车活动腿脚,片刻后,她觉得在宴轻回来前自己应该干点儿活,也好让两个人快些吃上烤肉,于是,将马车拴在了路旁的树上,拿着车里备的厨具和锄头,走到不远处的溪水边,先是用锄头刨了个坑,然后将锅架在上面,又去拾了一些干柴,点着火,烧了热水。
她正烧着热水时,宴轻拎了两只山鸡一只兔子回来了,见到她在烧热水,挑眉,“你这是要炖?”
“不是,是要给山鸡褪毛,要用到热水。”
宴轻说了句“挺讲究”,便将山鸡递给她,自己给兔子扒皮。
凌画虽然会,毕竟是不常干这样的事情,往日都有望书琉璃在身边,多数时候根本用不到她动手,所以,不太熟练,宴轻将兔子扒完皮,放去了火上烤,她这边一只山鸡还没弄好。
宴轻想嫌弃她一下,又想到她本应该是个闺阁小姐,长辈兄弟姐妹们千娇万宠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却偏偏被东宫太子太傅所害,满门只剩下伶仃几人,她不得不立起来,连在这样的荒郊野岭动手做吃食的事情都会了,虽然慢些,但委实没什么可让人嫌弃的。
似乎嫌弃她一小下,都不应该一样。
他默默地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活,“我来,你去烤。”
凌画点头,乖乖去烤兔子。
两个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吃上了一顿丰盛的野餐烤肉。
凌画吃的满足,小声说,“哥哥,后面的路,大多都是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都给咱们打猎,咱们都这样吃好不好?”
宴轻想说麻烦,但还是点头,“好。”
凌画又问,“哥哥,我怎么会梦游呢?我从小到大,都不梦游的。”
宴轻动作一顿,“我怎么知道?”
凌画嘟嘴,“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有这么个毛病,万一我今晚再去找你怎么办?”
宴轻没好气,“不知道。”
凌画趁机说,“要不,咱们还是要一间房吧?你在我身边看着我,我就不至于半夜跑去找你把你吓一跳了。”
宴轻扭过脸不看她,勉勉强强答应,“行吧!”
凌画忽然觉得梦游好像也挺好,她本来还忧心的想回京后找曾大夫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时候落下的毛病,如今看来是不用了。
她想尽法子想跟他住一间房间,没想到自己没解决,被梦游给解决了,甚好。
宴轻眼光余光扫见凌画看起来还挺高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儿,挺一言难尽的,嘴里的烤肉顿时都不那么香了。





催妆 第三十三章 幽州(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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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凌画梦游,大晚上跑去宴轻房中非要拉着他回房一起睡,所以,宴轻迫于无奈,两个人再落宿时,便就只要一间房间了。
这样一来,宴轻又进入了晚上的煎熬日子。
屏风后凌画沐浴的水声,隐隐约约透出的朦胧身影,都让宴轻觉得呼吸不畅,分外窒息。心头的火一天天往上窜,凉水凉茶都不管用。
晚上,凌画还非要窝在他怀里睡,说越往北走,天越冷了,客栈的被子不想盖,指不定被多少人盖过,自己带的被子薄,哪怕盖了双层,她依旧觉得冷,所以,理所当然借用宴轻这个暖炉,一觉睡到天亮,睡的香且安然。
宴轻就要辛苦死了,温香软玉在怀,以前没有开窍没有动心思动情关时还好,只觉得被她窝在怀里枕着胳膊热的浑身冒汗而已,如今却与以前大有不同,他只觉得心头火热,像是一把火,越烧越旺,快要将他整个人烧着了。
他后悔不已,觉得自己果真是做了一件蠢事儿,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凌画睡的小脸红扑扑的,粉嫩异常,怎么瞧着怎么香嫩可口,她睡觉规矩,不踢被子,但是却不喜欢身前压盖被子,所以,总是将身前的被子在睡着后无意识的扒拉开,一不小心就扒拉开了胸前的衣裳,睡袍本就是轻薄的绢绸,稍微一动作,就会扯开,更遑论她睡着后还要无意识的扒拉,以至于宴轻总能瞧见,她胸前大片的雪肤,以及峰峦叠嶂。
他气血上涌了一次又一次,也给她盖被子一次又一次,到后来干脆将她推开,用被子给她裹成蝉蛹,让她自己贴着里面墙根睡,反正她白天赶路累了,晚上睡的沉,也发觉不了。
这样一来,他方才能睡一个好觉。
凌画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被裹成了蚕蛹,都会小心地问宴轻,“哥哥,我又梦游了吗?”
是不是因为她梦游,他才将她裹成这样子。
宴轻也懒得解释,“嗯。”
凌画拍拍自己的脸,“真要命了,我怎么得了这么个毛病?”
宴轻瞥了她一眼,违心且毫无愧疚地骗她,“这两日还好,没哭没闹。”
凌画闻言又顿时心安了,“那还好。”
两个人吃过早饭后继续赶路。
就这样,一连又走了几日。
这一日,凌画收到了崔言书让暗桩给她送的书信,她展开看过后,笑着说,“有崔言书在,果然可让我无后顾之忧。”
宴轻扫了她一眼,“他信里写了什么,让你这么高兴?”
凌画拿给他看。
宴轻就着凌画的手一目十行将崔言书的信看完,啧了一声,“崔言书放在江南,大材小用了,你当该将他放去京城,在朝堂上,他能出更大的力。”
凌画点头,“今年回京后,我便给他谋个京职。他是该入京协助萧枕。”
“别萧枕萧枕的,你要称呼二殿下。”宴轻纠正她,“未来陛下的名号,你能随便大不敬?”
凌画素来对萧枕的称呼都是看心情,有时候称呼二殿下,有时候直乎名字叫萧枕,她试探地问,“哥哥是怕我到时候改正不过来习惯大逆不道吗?”
宴轻“嗯”了一声。
凌画点头,“行,那我现在就开始改改。”
他给她的建议,无论大小,她素来都是当回事儿,认真听从,且执行的。
宴轻满意。
凌画道,“太常寺卿柳望,为官还算清廉,柳家门楣也清贵,不结党营私,不拉帮结派,陛下虽没有十分看重,但对他也甚是满意。若是因了柳兰溪,崔言书将柳望拉到二殿下的阵营,倒是好事儿一桩了,只不过不知道柳望为何要让柳兰溪去凉州?”
宴轻道,“凉州总兵周武麾下有一员副将,是柳夫人娘家的堂兄。叫江原。”
凌画恍然想起,“啊,是有这么一个人,原来他是柳夫人的堂兄。”
凌画对于后梁官员录虽然阅览过两遍,但不曾将所有人都熟记于心,她只对京城和江南一带以及幽州温家的官员下过功夫了解,这一点就不及崔言书,他闲来无事儿时,时常翻弄官员录,崔言书想必是通过朱兰找上门推测到柳家亲眷,想到了柳夫人的堂兄,才给萧枕去信,让其拉拢柳望。她就更不及宴轻了,张口就来,想都不想。
凌画抱着宴轻的胳膊撒娇,“哥哥,你真是行走的书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太好用了。”
宴轻斜眼睨她,“好好赶车。”
凌画连忙点头,松开手,“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到了凉州后,咱们先不去见周武,先去会会柳元。”
宴轻颔首。
凌画叹气,“还有百里,就要到幽州了,但愿幽州容易过。”
她想起温行之,“温行之一直没消息,这个人是人间蒸发了吗?指不定跑去了哪里密谋什么。”
宴轻道,“没准回了幽州温家。”
凌画捏耳朵,“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他的狗鼻子应该很是灵敏,万一我们俩被截住扣在幽州,可就完蛋了。”
她祈祷,“但愿温行之没回幽州。”
百里的路程,赶车行路的话,也不过是用了一日而已,这一日天色将晚时,二人已来到了幽州城外。
凌画不敢轻易靠近幽州城,喊出了一名暗卫,让其前去打探幽州城内的消息。
暗卫去了一个时辰,回来后,对凌画禀告,“主子,幽州城内全城戒严,不知发生了什么?城门关闭已三日了,今日依旧在关着,不知明日开不开。”
凌画皱眉,“这么说,我们进不去城了?”
暗卫摇头,“如今没法进。”
凌画点头,吩咐,“再去打探,务必要探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暗卫应是,又去了。
凌画转头对宴轻说,“哥哥,看来今日我们要在城外落宿了。”
宴轻想了想,“找一户农家住吧。兴许城门明日也不开呢。”
凌画想想还真有可能,便驱车折回了不远处的一户小村落,找了一家有孤寡老妇带着个小孙子的人家,给了足够的银钱,老妇很高兴地收留了二人。
凌画对老妇打探,“大娘,幽州城内发生了什么?怎么闭城戒严了?”
老妇摇头,“不知发生了什么,三日前,就闭城了。”
凌画又问,“那在闭城前,近期城内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老妇点头,压低声音,“是有一件大事儿,温家大小姐跑了。”
凌画一愣,“温家大小姐?”
“对,温夕瑶,废太子妃,不是被温家接回了幽州吗?她据说一直哭闹说要回京城,被温将军给看管起来了,但不知怎地没看住,跑了,这是十日前的事儿。”
“找回来了吗?”
老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除了这件大事儿,还有发生别的事儿吗?比如说温家的长公子呢?”
老妇摇头,“听说温家长公子一直在京城当差,近期被皇上派去哪里公干了。他从带着温二小姐去京城后,一直没回幽州。”
凌画点头,又问了几句别的,老妇都摇头不知道,凌画见问不出什么来,便与宴轻一起吃了饭回房了。
祖孙两个人睡的早,宴轻和凌画没睡意,坐在房中悄悄说话。
凌画猜想幽州能发生什么大事儿?自然是猜想不出来,等暗卫再次打探消息,怕是要费一番周折了。
宴轻从包裹里掏出一套夜行衣,对凌画说,“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打探。”
凌画不放心,“哥哥别去了,等着暗卫送来消息就好了。”
“这里可是幽州,温家的地盘,遍地温家的眼线和暗卫,若是你的暗卫也打探不出来呢。”宴轻反问。
凌画默了下,“不会打探不出来的,就是耗费时间,早晚而已。”
“你放心,我的武功,进城不是问题。”宴轻拍拍她的头,“乖乖等着,子夜前,我一定回来。”
凌画拽着宴轻的袖子不松手,“哥哥,你不必为了我……”
“谁说为了你?被拦在这里,玩没得玩,住也不舒服,烦死了。”宴轻用扇子敲敲她的头,“怎么?对我的武功没信心?”
自然不是。
凌画摇头,松开他,“那你千万小心点儿。”
幽州城,温家的地盘,对于她来说,就是龙潭虎穴。




催妆 第三十四章 师承(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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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离开后,凌画坐在桌前等着。
老妇少眠,睡下没多久起夜,出来一看,这屋子的灯亮着,小声问,“公子,夫人?怎么还没歇下?”
凌画想了想回答,“大娘,你这炕太凉了。”
老妇叹了口气,“是我老婆子忘了,公子和夫人是贵人,身子骨娇贵,柴火烧的少了,你们自是冷的。”
她立即说,“我这就去给你添一把柴火,再烧烧炕。”
凌画立即起身,打开房门,对她说,“我去烧就好了,您去歇着吧!”
老妇怀疑地看着她,“姑娘会烧炕?”
“会烧的。”
老妇点头,也不客气,“那好,火石在灶台上,柴火堆在柴房,你只管去烧。”
反正,她给的银子足,够买几十车柴火了。
凌画应了。
老妇回了屋子。
凌画闲来无事,再说炕的确是凉,她便提了灯去烧炕。
等她将炕烧热,宴轻还没回来,她自然是睡不着的,便熄了灯,躺在炕上等着他。
大约等了近两个时辰,门被打开,轻轻的一声细微的声响,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人。
凌画立即问,“哥哥?”
“你还没睡?”宴轻摸到火石,点着了灯。
凌画从床上坐起身,“哥哥不回来,我睡不着。”
宴轻心想看来是真担心他,还不算是太心大,他笑了一下,脱了夜行衣,对她说,“不白去一趟,打探清楚了,幽州的确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儿,温启良遭人刺杀,受了重伤,卧病在床,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儿?”
“啊?”凌画震惊,“这是真的吗?”
“真的。”宴轻道,“温家将消息瞒着呢,确实瞒的严实,我一路进了城,摸进了温家府宅,才探查到的消息。”
凌画好奇了,“什么人刺杀温启良?”
宴轻笑,“温家的人怀疑是你派的人,封锁城门,搜城三日了。”
凌画:“……”
若真是她派的人就好了,这么多年,不止东宫和温家刺杀她,她不敢刺杀萧泽,怕引起陛下恼怒,引火烧身,但对于温启良,她可没手软过,还真派过几次人刺杀,但都无功而返,她爱惜羽毛,自然不可能像东宫和温家刺杀她一样,不停地派人,折了再派,她不是,她是手下的人保命第一,刺杀第二,这成功的几率自然要小太多。
这几次派人,也都没伤了温启良,这一年,她还真没派过人,更遑论造成他重伤了。
她手里的能耐,还真大不到这个地步。
她看着宴轻,“温行之在温家吗?”
宴轻摇头,“没发现他的人,不知在不在,怕你担心,便回来了。”
凌画想,“温启良的伤致命吗?”
“伤势很重,但致命的是毒。”宴轻道,“刺杀他的刀剑上抹了剧毒。”
他给了凌画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据说温家已派人加急送信到京城,请陛下派曾大夫前来幽州给他解毒。”
凌画面上一沉。
宴轻解了外衣,脱了鞋,上了床,挨着凌画躺下,“幽州是军事重地,温启良是重臣,陛下一定会同意的,只要加急文书一到,陛下一定会下旨,让曾大夫连夜启程来幽州,曾大夫拒绝不了。”
凌画问,“哥哥,有没有可能,是温家故布疑阵,要我的曾大夫?”
宴轻摇头,“不太像,温启良确实伤的挺重,他夫人坐在床前哭的眼睛都肿了。我去时,他的屋子里除了他的夫人伺候的丫鬟婆子外,没别人,应该不至于是装的。若是装,也该是在外人面前装,私下里,却是没必要装了。”
凌画问,“哥哥可看到了他的伤势?什么模样?是被什么兵器伤的?在什么情形下伤的,可探听到?”
宴轻道,“据说就在街道上,忽然冲出来的蒙面高手,只一个人,一手持刀,一手持剑,待周围的护卫和暗卫反应过来,他人已被砍了一刀一剑,刀剑上都抹了剧毒。而那人得手后,用轻功遁走了。堂堂温家的护卫和暗卫都没拦住人。”
凌画惊了,“那刺客的功夫,岂不是可以与哥哥有的一比了?”
“兴许吧!”宴轻摸着下巴,“这天下间的武功轻功高手,又不止我一个。”
凌画疑惑,“除了我,还有谁这么想要温启良死啊?”
宴轻不接话,忽然伸手摸了摸身下的被褥说,“这炕怎么这么热?”
凌画顿了一下,“你走后,我觉得炕凉,起来烧炕了。”
宴轻看着她,“那也不用烧的这么热吧?”
凌画摸摸鼻子,小声说,“我担心你,烧火走神了,一不小心就烧多了。将大娘柴房里的干柴,烧了两捆。”
宴轻:“……”
他无语,“你就没想到大娘带个小孙女,弄干柴很不容易?”
“当时只顾着担心你了,哪里想得到?”凌画叹了口气,“所以,哥哥,明儿若是进不了城,咱们俩去山里给大娘打干柴吧?”
宴轻:“……”
他能说不行吗?
自己媳妇儿把人家干柴都烧了,他自然要补偿人家的,银子是银子,干柴是干柴,照她这么烧火,走的时候,还要再多给些银子。或许干脆再帮着多弄些干柴。
他伸手捏凌画的脸,“这火炕烫身上,我若是这么睡一晚,明儿早上起来该烧成干了,你说怎么办?”
凌画也觉得有点儿烫,但还是能忍受,但想着宴轻是男人,年轻火力壮,怕真把他给热坏了,立即说,“我看柴房里有一块闲着的床板子,要不搬来垫在身下吧?”
宴轻点头,果断地坐起身,披上衣服出了房间,去搬床板子了。
凌画有点儿愧疚。
不多时,宴轻搬来床板子,凌画将所有被褥都抱起,站在炕边,等着宴轻将床板子铺上后,她立马将被褥利落地铺好。
二人重新躺下后,宴轻总算是不烫身上了,对凌画说了句,“要你何用?”
凌画:“……”
她钻进宴轻的怀里,小声说,“我能治你的晕船。”
宴轻气笑。
凌画问宴轻,“哥哥,这天下间,除了你的武功,还有什么人,有这么厉害的武功?能突破幽州温家的护卫和暗卫,杀温启良一个措手不及?”
宴轻道,“这天下间的武功高手,能与我不相上下的,唯有我师傅那一脉的师承了。”
“我一直在想,战神大将军张客,他的武功很高吗?”凌画一直有这个疑惑。
宴轻笑,“他是运兵如神,兵法厉害,战场上勇猛,在兵法上,天赋惊人,十战九胜。武功倒也还好,但还不能教我绝顶内家功夫。他的轻功更是一般。”
宴轻第一次说教他内家功夫的师傅,“我内家功夫师承昆仑老人。”
凌画“啊”了一声,“据说被称为万祖之山的昆仑山玉雪峰,住着一位老神仙,因活的年岁太久,所以,自己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这是我从江湖百晓生的本子上看来的,难道是真的?”
宴轻嗤笑,“哪里有什么神仙?就是一个爱喝酒吃肉的老头,他的确是忘了自己的名字,但他还记得,一生只收过两个徒弟,一个人叫宁枕,一个叫叶慕。这两个人你该知道。”
凌画自然知道,碧云山少主宁叶的父亲就叫这个名字,她那表哥叶瑞的父亲,她的表叔,岭山王的儿子,也叫这个名字。她震惊,“他们竟然是师兄弟?”
怪不得叶瑞与宁叶交情匪浅。
她哀怨地看着宴轻,“哥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现在告诉你晚吗?”
凌画:“……”
倒也不太晚。
凌画疑惑,“可是我去岭山,见过表叔,当年他卧病在床,没有丝毫武功……”
“据老头说,想要出师,就要过昆仑玉山之巅上设的鬼煞关,我也不懂是什么东西,从他的描述里,大概是他自己练功设置的关卡。很不幸,那二人都没过。且都受了重伤,他教了多年,一个徒弟都没教出师,大受打击,也不在山上待着了,下了山四处游荡,被我爷爷用一壶酒一袋牛肉干捡了回去,便轮到我倒霉了,跟着他练了多年功,不过在我学成之际,他没来得及带我去昆仑山过出师的鬼煞关,便身子骨熬不住,驾鹤西去了。”
凌画:“……”
原来画本子上都是骗人的,说神仙不死,也不对。
宴轻总结,“所以,若说天下还有谁跟我武功一般,那就是宁家人和叶家人了。”




催妆 第三十五章 限时(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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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和叶家也自有武功家学,但到底是不及昆仑山上昆仑老人所教的旷世绝学。
虽然宁枕与叶慕未曾学成出师,但到底教个子弟,还是足够的。若是子弟中有天赋者,那达到宴轻的成就,也不是不可能。
宁家少主宁叶天生不能习武,但宁家子弟众多,而岭山王世子叶瑞,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凌画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他出手,但也知道他武功并不低,甚至有时候外出行走,敢不带暗卫。
原来宁家除了家学外,表叔竟然是学艺昆仑老人。
凌画虽然爱读画本子,爱看江湖奇侠小说,但对于江湖中的武学门派与武功传承并不十分了解,她有限的认知里,都是琉璃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想要做什么江湖第一高手,总是被云落、望书等人取笑,她跺脚说玉家的剑法不传她,若是传她的话,一定不比什么什么差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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