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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虽然知道他武功绝高,但若说真的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还是有那么点儿担心他被伤到。
二人在门口这一番模样,屋里跟出来的周莹瞧了个正着,外面跟进来的周武和周琛也看了个清楚。齐齐心想着,掌舵使和宴小侯爷的感情真好,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也不能相信,这就是传言中因喝醉后弄出婚约转让书圣旨赐婚强扭在一起的夫妻,还以为自小便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呢。
宴轻其实很是嫌弃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周武能闻到,凌画能闻到,他五感更灵敏,早已被熏的烦了,回府直接来周武书房,也是因为凌画在书房,他就是为了让凌画先看看他,才先过来的。如今凌画既然看完了他,他便也懒得进周武的书房了。
他嫌弃地将袖子背在身后,对她说,“一身的血腥味,我闻着早难受死了,有什么话你问周琛,我回去沐浴。”
凌画点头,“哥哥去吧,我稍后就回去。”
宴轻转身就走。
周武瞠目,张了张嘴,但没好拦着宴轻说完再走,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子。
周琛立即说,“父亲,掌舵使,我一直在小侯爷身边,我都知道。”
周武闻言点头。
几人进了书房,周琛便将今日他们三兄弟带着宴轻去三十里外的白屏山滑雪,在回城的途中,白屏山下五里的林子里,遇到了埋伏的杀手,期间经过如何,详细地说了一遍。
尤其说到宴轻的武功,他出剑杀刺客时的情形,让他又震惊又敬佩又唏嘘,总之,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有小侯爷那般的高强武功。他自诩练一辈子,也练不到小侯爷那等程度,又说江湖画本子里说的第一高手,怕也就是小侯爷那样,飞檐走壁,眨眼悠忽不见,他用起轻功来,就如烟一般,使起剑来,就是一道光影,只一招,围攻的杀手便倒下七八个,都是一剑封喉。
周武听罢,也是震惊不已。
周莹听着周琛描述,却想象不出来,他看着周琛,明明今日经过了这种可怕的事儿,但他的四哥似乎并没有多少后怕,反而还很有些激动?不停地说小侯爷如何如何。
她为自己没瞧见而觉得心生遗憾,因她是女子,今日掌舵使和父亲有事儿相商,不出去一起玩,她也不好陪着哥哥们跟着小侯爷出去玩,便也没去成,否则,若她与兄弟们一样是男子的话,今日想必也能见到。
周琛话落又说,“小侯爷今日救了我和大哥二哥两次,否则只凭我们周家的亲卫队,怕是也护不住我们。”
他诚恳地说,“父亲,我们周家的亲卫队,太不抵用了,遇到真正被豢养的杀手死士,除了仗着人多,一点儿优势也没有。”
周武颔首,“八百亲卫,对付三百杀手,没有胜算不说,还累及小侯爷出手,又去军营里调兵,确实不堪用。”
他看向凌画,心里着实的震惊的,试探地问,“小侯爷武功,如此之高吗?怎么一直不曾听闻?小侯爷不是师承战神大将军张客吗?也不曾听闻张客大将军有如此高强的武功……”
周琛立即说,“小侯爷文的师承青山书院陆天承,武师承战神大将军张客,但那是行军打仗的马上功夫和射箭,小侯爷会内家功夫,是师承昆仑老人。父亲你听说过昆仑老人吧?就是传说中昆仑山顶上住的那位老神仙,关于他的画本子,写的可多了……”
周武,“……”
他怀疑,“画本子上写的不是说都不可当真吗?”
周琛以前也不相信画本子写的是真的,如今见识了宴轻的武功身手却是十分相信了,“小侯爷是这样说的。”
他道,“爹,三妹,今日之事,一定要保密,小侯爷说了,他不喜欢麻烦,他身怀绝世武功之事,不能从咱们家透出去半丝风声,就为了这,今日那些杀手,一个活口都没留,一个也没让跑掉。”
周武闻言看向凌画。
凌画笑了一下,“不错。周总兵不是一直好奇我们两个不带一个护卫,为何敢只身前来凉州吗?就是因为,我夫君武功高强,以一敌百,能保护我。”
周武恍然大悟,他就说两个人若是没有依仗,怎么胆子这样大。





催妆 第六十二章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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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外出现埋伏的杀手,也就说明,凉州城一直以来的确是被人盯着的。
凌画冒着大雪来凉州这一趟,应该很少有人能想到,尤其是还要过幽州这一难关,就连温行之都不见得能想得到,碧云山宁家人,怕是也想不到。少主宁叶如今人应该还在岭山,岭山距离凉州不说有万里之遥,也有七八千里。
而一领头人脚底板刻有竹叶的印记,说明,刻有这个印记的人,对于刺杀宴轻这件事儿十分看重,只要发现宴轻,不必禀告他的主子,便可出手,且一定要他死。否则,不会宴轻刚出城露面,就调动了这么多人来刺杀。
无论刻有这个印记的人是不是宁家人,亦或者别的什么人,都可说明这一点。毕竟,若是向外传递消息,绝不可能只短短两日,便能让他们这么快动手。
周武和周莹只是震惊,不知道这竹叶印记的人要杀宴小侯爷是怎么回事儿,但却明白一点,就是在他们如此小心防备封锁整个城池不让掌舵使和小侯爷来凉州城的消息走漏的条件下,还有人埋伏杀宴轻,只能说明,凉州城有漏洞,不像他们以为的密不透风。
凌画却想的更多些,想着她一直怀疑的事儿,这刻有竹叶印记的人,为什么如此执着的杀宴轻,难道是真与端敬候府有什么深仇大恨,亦或者说若是这批人真是宁家豢养,那么,为何一定要杀了宴轻?
周武担心地说,“幸好小侯爷武功高绝,否则今日哪怕有琛儿调派的八百亲卫,怕是也不能保证小侯爷毫发无伤,虽然这些人一个也没跑了,但是小侯爷和掌舵使在凉州的消息应该已经透出去了,凉州已不能久留,掌舵使和小侯爷不日就启程吧!”
凌画也是这个打算,本来她也没打算在凉州久留,但却也没想过这么快走,但是如今这些人虽然全部被绞杀,但消息一定透出去了,她不怕宁家人,不怕东宫,但就怕有人借力打力,借刀杀人,将她和宴轻在凉州的消息捅到陛下面前,幽州的温行之一旦知道,一定会将她困死凉州,到时候她走不掉,那还真是够她喝一壶的。
凌画道,“今夜就启程。”
周武一愣,虽然他有这个建议,但也没想凌画走的这么急,他试探地说,“不如明日?还有许多事情,没与掌舵使商议完。”
凌画站起身,“用过晚饭,继续商议就是了,到深夜时,应该将所有事情都会商议的差不多了,我们深夜再走。”
周武一时间无话可说了,也跟着站起身,“可要我派人护送掌舵使和小侯爷?”
虽然他周家的亲卫杀伤力不如死士暗卫,但也是能抵一抵。
“不必。”凌画摆手,“我们两个人,目标小,人多了,反而麻烦。”
周武只能作罢。
凌画出了书房,打算回去告诉宴轻一声,让他吃过饭后好好休息,毕竟要深夜启程,他今儿一日,应该十分累了。
凌画离开后,周武对周琛、周莹说,“你们二人,现在就寻个由头,带着人将整个凉州城清查一番,但有怀疑者,先拘拿入狱,再严加审问。”
周琛和周莹齐齐点头,二人也不多说,立即去了。
一个时辰后,周寻和周振回府,对周总兵禀告了处理的结果,周寻已将兵马带回兵营,周振已将所有死尸焚烧处理干净。
周武点点头,对二人道,“小侯爷武功高绝之事,烂在肚子里,任何人都不能说。你们可知道了?”
周寻和周振齐齐点头,重重道,“父亲放心,我们记住了。”
今日那样的场面,见识到了宴轻的厉害,小侯爷警告他们时的表情,他们每个人都记得清楚,即便父亲不嘱咐,他们也要烂在肚子里,不敢乱说。
凌画回到院子时,宴轻已沐浴完,正坐在屋子里喝茶。
凌画见他发丝滴着水,随手拿了一块帕子,站在他身后给他擦拭头发,“哥哥,一会儿用过晚饭,你就赶紧休息,咱们今日深夜启程。否则走晚了,我怕我们就被堵在凉州走不了了。”
宴轻丝毫不意外,“嗯”了一声。
凌画道,“哥哥,脚底刻有竹叶印记的人,应该是得了什么人的命令,只要发现你的踪迹,只要有机会,便杀你。如此想要你的命,你再仔细想想,是什么人与端敬候府有仇?我早先还怀疑是不是婆母叛出宁家时带走了宁家的什么东西,但我又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想法不对,若是婆母叛出宁家时带走了宁家的什么东西,那些人应该是找宁家的东西,不该是非要杀了你。”
宴轻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的凝重,他身子松散下来,靠着椅背任由她舒服地给他擦拭头发,同时说,“无论是爷爷,还是父亲,从不轻易与人交恶,若说血海深仇,不曾有过,但为了后梁江山效命,拔除威胁,剿除匪患,惩奸除恶,倒是从不在话下。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却也不计其数。”
凌画叹了口气,“我记着哥哥曾说过,公公病逝前,提过一句,说你若是无权无势,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小命,让你早点儿回归正途,别做纨绔了?”
“嗯,你记性倒是很好。”宴轻点头。
凌画道,“公公说的话不对,保不保得住小命,跟哥哥做不做纨绔,其实没有什么关系。我倒是觉得与哥哥待在京城有关系。因为哥哥待在京城时,这么多年,是不是从没遇到过刺杀?”
“嗯,没有。”
凌画道,“所以,那批人是不敢踏入京城杀哥哥?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不踏入京城?这是一个疑点。按理说,连黑十三那样的人,都敢为了泄愤踏入京城而杀我,这批被豢养的死士,又有何不敢?但是这些年,哥哥待在京城,可以大晚上在京城的大街上晃,却没有人出来刺杀哥哥,这说明什么?总不能是那批人怕天子脚下生事被抓吧?”
宴轻嗤了一声,“怎么可能?陛下又没有神话本子上说的真龙真身使得妖魔鬼怪不敢踏入京城。”
凌画被逗笑,“是啊,那些都是画本子上说的。”
她将宴轻的头发擦干,随手拿了玉簪将他的头发束好,才挨着他坐下,猜测说,“我倒是倾向一点,就是背后要杀哥哥你的人,与当年要杀公公的人,应该都守着一个什么规则,比如说,侯爷也是在外被人刺杀,而哥哥这次随我出京,也是在外被刺杀。兴许就是只有你们都出京,他们才被准许动手的规则。”
宴轻挑了挑眉,“挺有道理。”
他懒得在想,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这脑袋劳累了一日,如今不累吗?就让它歇歇吧!”
他说完,伸手推给她一盏茶,意思让她别想了,歇歇脑子。
凌画闭了嘴,端起茶来喝。
不多时,有人来请,说总兵设宴,请两位贵客去前厅用饭。
凌画应了一声说这就过去,转头对宴轻说,“周总兵知道我们今夜离开,大概是借这顿饭送行,哥哥我们过去吧,吃一顿便饭,回来你赶紧歇着。”
宴轻其实不太想去,有什么可送行的,但凌画已起身伸手拉他,他只好随着她站起身,跟着她去了前厅。
前厅内,只周武、周夫人在,其余子女一概被周武派了出去,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周武怎么可能闲得住?虽然刺杀的事情处理了,杀手都被绞杀了,但凉州城不安全,实在让他如坐针毡,自然要吩咐子女,城内城外,包括府内府外,还有军营里,都要仔细清查一遍。
宴轻瞅了一眼,心想还真是一顿便饭。
这顿便饭,吃了小半个时辰,饭后,天已黑了,宴轻回院子睡觉,凌画与周武去了书房,这一回,周莹不在,周夫人作陪,直到深夜,才将要商谈的的事情商谈了个差不多。
宴轻正好睡醒一觉,二人与来时一样,乘了马车,由周武亲自护送出城。




催妆 第六十三章 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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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送出城外十里,还要再送,被凌画摆手制止。
她坐在马车里,裹着棉被,如来时一般,笑着对周武说,“周总兵,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但愿再相见时,二殿下已荣登大宝,你进京是为封侯加爵,届时,我在京城,定设宴款待周总兵,多谢周总兵这两日盛情款待。”
周武一时间被她说的豪气干云,一把年纪了,难得生出些少年人的志气,他拱手道,“周某等着那一日。”
宴轻懒洋洋地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周总兵,凉州的烈酒,我十分喜欢,你届时进京时装上一车。你送我凉州的烈酒,我请你喝京城佳酿。”
周武大笑,“好,小侯爷一言为定。”
“那就再会了。”宴轻落下了帘幕。
周武收了笑,“再会,掌舵使,小侯爷,一路小心,多加保重。”
马车顶着风雪,徐徐走远,很快就没入夜色,没了踪影。
周武站在原地,驻足目送马车远去,直到没入夜色没了踪影,他才调转马头,回了城。
到城门口时,正遇到打马要出城的周琛和周莹,二人一见他,齐声问,“父亲,他们走了?”
周琛和周莹得知消息时已晚,本打算送送宴轻和凌画,没想到二人深夜离开了。而周总兵也没有早派人告诉他们一声。
周武点头,“走了。”
之后,周琛垮下脸,“父亲,你应该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也好送送两位贵客,最起码要道别一番。”
他对宴轻,着实是敬佩,对凌画亦然。
周莹也叹了口气,埋怨道,“父亲,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周武摆摆手,“你们专心做事,守卫凉州,事关重大,今日刺杀之事,也事关重大,不喊你们回来,是我考虑到,怕耽搁时候,错过清查的最佳良机。你们不同与为父,如今咱们已是二殿下的人,来往京城,我无法入京时,你们不会少了进京的机会的。”
二人一听也是,他们还真查到了几个可疑之人,已押入大牢。虽然有些遗憾没与那二人道别,但也只能作罢了。
马车还是来时的那辆马车,还是来时被宴轻训练出来已经学会了自己走路的那匹马。所以,宴轻毫无顾忌地跟凌画躺在马车里。
凌画没睡意,虽然她已累了一天又半夜了,她担心地跟宴轻说,“哥哥,咱们得想个法子,怎么过幽州城。温行之应该已回凉州了,我怕我们俩用原来的法子过不去。”
“怎么?难道他还亲自日夜守着凉州城不成?”
“也没准啊。”凌画道,“今日埋伏刺杀你的那批人,虽然都被你杀了,但也只是守住了你武功高绝的秘密,但我们在凉州的消息,应该已提前送出去了,我就怕有人已给温行之递了消息,他会在幽州城等着我们。”
她叹了口气,“这是十分有可能的,毕竟,过幽州城,只有一条路走。”
宴轻啧了一声,“谁说只有一条路走?”
“嗯?”凌画顿时疑惑了,“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她可是熟看了后梁江山图的,尤其是从江南来凉州这一条路,必过江阳城,必过幽州。没有别的路可走。
宴轻点头,“就是有别的路可走。”
他说的太肯定,以至于凌画都怀疑自己看的山河图是不是对的了。
宴轻坐起身,从马车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图,摊开在凌画面前,对着一处随手一指,“这还有一条路。”
凌画看着他手指的地方,分外无语,“哥哥,这是雪山山脉,绵延千里,人迹罕至,车马难行,没有路的。”
宴轻不以为然,“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怎么就没路了?难道你就不想去阳关城看看?不想路过碧云山瞧瞧?还有,这里衔接昆仑山,我师傅曾交待遗言,说他有一件宝物,放在昆仑山顶,让我有机会去取回来,将来……”
他说到这一下子顿住,改了口问,“去吗?”
“将来什么?”凌画好奇地问。
宴轻不答。
凌画不依,拽着他的袖子,她直觉他刚刚没说出口的话,一定是与她有关,否则他那一刻不会看着她眼神有些怪异,所以,她势必要缠着他问个清楚。
宴轻拂开她的手,“没什么。”
凌画瞪眼,“哥哥,我们是夫妻,我什么话都告诉你,但你却瞒着我,你这样下去,会伤了我的心,让我心冷的。以后当心我有什么事儿,有什么话,也不告诉你了。”
宴轻:“……”
凌画问,“是不是关于我,你说不说?”
宴轻想说不说,但看着凌画执拗的眼神,那眼神里的意思明显,你敢不说,我以后就敢对你也不说,他想到了萧枕,若以后事关萧枕的事儿,他今日若是瞒了她,那么她会不会以后也瞒着他?且理直气壮拿今日的说辞堵他?那他到时候大概只能被气的无话可说了。
他倒是不怕现在的凌画,但他怕以后的凌画,尤其是他清楚自己栽她身上了。
他沉默片刻,绷着脸说,“我师傅说,将来那件宝物,传给我儿子。”
他当时就拿那老头的话当放屁,他没打算娶妻生子,哪里会有什么儿子?但如今,他娶妻了,至于生子……她对这件事儿似乎还挺执着,那他将来也只能依了她吧?
那岂不是妻子有了,儿子也会有?
凌画笑容蔓开,“这是什么不能说的话吗?哥哥瞒着什么?”
宴轻扭开脸,不想再理她。
凌画知道他对于娶妻生子这件事儿都是被她逼着的,以前是说什么都不要,如今这态度倒是软和了,不说不要了,进步很大了。
她心情一下子很好,笑着说,“哥哥,你说的这条路,我能走得动吗?”
爬雪山啊,要走千里啊,她怕自己刚上雪山,不是冻死,就会累死。但是去阳关城这件事儿,她确实有点儿动心,哪怕不做什么,也想去阳关城瞧瞧,看看阳关城如今发展的到底什么样儿,还有路过碧云山脚下,也想瞧瞧,这个隐世的江湖世家,到底是个什么表象。
“有我在,你就走得动。”宴轻不当回事儿地说,“不就雪大点儿吗?”
凌画嘴角抽了抽,想说这可不是雪大点儿的事儿,那可是雪山啊。这凉州城的积雪也就几尺深,山沟里的积雪大概一房深,但是雪山可就是用雪堆起来的,若是遇到雪崩,据说能将人活埋了,别问她怎么知道,探险游记上和药书上都说过,有那探险者,还有采药者,爬了雪山却回不来的多的是。
“怕?”宴轻挑眉,“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凌画叹气,“哥哥,我惜命着呢。”
这一句话似乎将宴轻逗笑了,将山河图收了起来,塞进了抽屉里,之后随后一勾,将她拉着躺下,大手的手掌盖在她的脸上,语气含着笑意说,“行了,有我在,你这条小命丢不了,只管听话跟我走就是了。你说的对,幽州城的确过不去,咱们的马车不会比别人送的信快,姓温的那个王八蛋,一定会日夜守着城门城墙,我再有本事,估计也带着你翻不过去,既然如此,便不冒这个险,那姓温的虽然讨厌,但不得不承认,有两把刷子,比温启良可有能耐多了,他用十分力气拦,我们便走不了。”
他收了笑意,“但是雪山不一样,对于寻常人来说,那不是一条路,但对于我来说,那就是一条路,从阳关城,走碧云山,然后再走雪山上昆仑,下了昆仑后,就是西南藩属,绕一圈后,再走水路到江阳城。虽会比预计晚上一个月左右,但总比被温行之扣在幽州城要强吧?”
凌画:“……”
自然是要强的。
她看着宴轻,“那就这样?”
宴轻问,“你说呢?”
凌画叹了口气,“我怕哥哥太过劳累了,毕竟我娇气的很。”
“你知道就好,以后对我好点儿。”宴轻丢下一句话,挑开车帘,又出去训马了。
凌画撩开车帘,对着车外认真地说,“哥哥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要给你生儿育女,还要一直陪你到白发苍苍,她有一辈子的时间。




催妆 第六十四章 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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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训了一会儿马,又回到了马车里,凌画并没有睡意,而是想着转路的事儿。
宴轻从外面进来,一身凉气,主动与凌画隔开些距离,以免自己身上的寒气冰到她,问她,“怎么不睡?”
凌画看着他说,“哥哥,我有点儿激动,睡不着。”
宴轻莫名其妙,“你激动什么?”
凌画伸手去拉他的手,笑吟吟地说,“我想到你即将带着我走这样一条路,我就激动。”
宴轻无语,躲开她的手,“睡吧,先养好精神,否则后面有你受的。”
凌画嘟嘴,“为什么不让我拉你的手?”
宴轻伸手对着她额头弹了一下,凌画被冰的一哆嗦,宴轻撤回手,与她隔着些距离躺下,“知道答案了吗?”
凌画自然是知道了,原来他手训马这半晌太冰了,她想起来凉州那一路,只要他出去训马或者给他们俩觅食回来,都会与她隔着距离不靠近她,原来是怕冷到她。
她心里叹气,这般润物细无声的对人好,嫁给他前她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等待遇,她可真是感谢那时候对他一见钟情百般算计的自己,否则这福气,她享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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