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凌画点头,于是,自己将一小杯烈酒喝了,评价说,“是不太好喝,酿酒人的技术不行,但这样的酒却御寒,北方一带的人都喝这酒,确实喝了让人胃里暖和。”
她喝完,放下酒杯,对宴轻说,“我也是会酿烈酒的,等回了京城,再去栖云山,我给哥哥酿一桶。”
“行。”
凉州距离阳关城只三百里地,不两日便到了,果然如周武所说,来往阳关城的商队有很多,两个人跟在商队里混进城却也简单,进了城后,两个人不停留,穿街而过,乔装一番,很快又跟着另一波商队出城。
就在出城时,遇到了一队人马,其中两个人,竟然还是熟人,一个女子与一个僧人,虽两个人因为天冷,都裹的严实,但凌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女子正是十三娘,那僧人正是了尘。
凌画伸手拽住了宴轻的衣袖。
宴轻也认出了,攥住凌画的手,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别生事儿。你的目的是绕过幽州城顺利回到江南,不是在碧云山脚下被宁家的人请到宁家做客。”
凌画点头。
她心里知道,哪怕这两个人被她撞见,她一直想抓他们,但这里是距离宁家最近的阳关城,他们既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已经说明,他们是回到自己的地盘了,才不加掩饰,整个阳关城,怕都是宁家的人。她抓不住,就算抓住了他们的人,她和宴轻,怕是也走不掉了,所以,只能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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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家都着急更新的事儿,说一下。
忙完自己的事情,又陪孩子玩了几天,已回到家了,就是劳累过度,暴雨潮湿各种原因,犯了颈椎腰椎和胃病等别的老毛病,俗称旧疾,总之写书太多年,久坐伤身,以至于一身的病,目前在喝汤药,估计还得缓些天才能过劲儿。我目前能稳住不断更,你们也别着急。写文多年,不断更是我的底线。就是特殊情况时,少更点儿,真不用有的人满怀恶意,年纪大了,凡事不强求,好多人都劝我保重身体,这不是一句空话,我也觉得身体吃不消时,的确要量力而为,毕竟不年轻了。嫌最近更新少的亲,建议养文,或者去找别的书看。今年雨水多,大家注意安全,保重身体。么么
催妆 第六十七章 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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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没生事儿,与宴轻跟着商队,顺利地混出了城。
出了城后,宴轻与凌画很快便与商队分开了,单独行走。
十三娘与了尘自从与宁叶分开,便掩藏踪迹由人一路护送着,途中耽误了几日,今日才进了阳关城。诚如凌画所说,阳关城的确已经是宁家人的地盘,进了阳关城,就相当于已回到了宁家的势力范围,所以,他们才不再时时小心处处谨慎,才显露出了行迹。
两队人马侧身而过时,十三娘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她猛地回转身,向后看去,只看到一队商队出了城。
了尘疑惑,“怎么不走了?”
十三娘秀眉微微拧着,对了尘说,“我好像是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这香味在我认识的人里,唯独掌舵使凌画独有。”
了尘一愣,也跟着她视线回头看去,“这、不能吧?凌画一直在江南漕运处理事情,她怎么会来阳关城?”
十三娘也觉得不可能,他们一路走来,要过江阳城,还要过幽州城,然后再过凉州城,才来到阳关城,只说幽州城,幽州温家,便不可能让凌画过城,只要见了凌画,定然会将她扣在幽州。
她怎么会来阳关城?想想也不可能。
十三娘抿唇,“但这香味,十分熟悉,我应该不会闻错,你知道的,我擅调香,对香味十分敏锐。除非那队伍里有人与凌画用一样的香,但这香,似花香又似药香,清清幽幽,若有似无,我着实闻不出来,是用什么调制的。也不知天下哪里,有哪家卖这种香料,就算不是凌画,也该是与她有一定关系的人。”
了尘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让人追上去查清这一队商队的来历,以及里面每个人的身份。统统核实一遍。”十三娘看向被宁叶派遣护送他们的人,“宁四,听到我说的话了吧?你带着人去查。”
宁四皱眉,“可是少主吩咐……”
十三娘截住他的话,“若是表哥在,也不会放过一丝疑惑,你要知道,我擅调香,已炉火纯青的地步,既有怀疑,万一真是凌画或者与她有关系的人,来了阳关城,我们错过查知,会误了表哥大事儿。”
宁四想想也对,“我这就带着人去查。”
十三娘想了想,“我们一起去。”
宁四没反对。
于是,一行人立即转身,跟随那队商队追出了城。
他们动作很快,转眼便拦住商队,这是一队茶商,大约百多人,是从江南运送的上等好茶来阳关城,以茶换取阳关城的皮毛之物,如今车上装的是皮毛,是要返程。
被人拦住,押送货物的管事儿一惊,连忙上前询问。
宁四拿出阳关城专属的通查令牌,掌事儿的不敢有怨言,连忙停车,规规矩矩让所有人都下车,停在路边,让其盘查搜查。
他们是正儿八经经商的商队,是江南的老字号,素来遵纪守法,所以,还真不怕查。不过心中也疑惑,都出城了,怎么又遭了盘查了?
宁四将所有人都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回头看十三娘。
十三娘也一样对每个人都查了一遍,凑近了,也未曾闻到熟悉的香味,心中疑惑,盯着掌事儿的问,“我记得你们出城时是二十二辆马车一百零一匹坐骑,怎么如今少了一匹坐骑?”
管事儿的一愣,连忙说,“姑娘,您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商队就是二十二辆马车一百护卫坐骑。”
“不对。”十三娘摇头。
宁四仔细回想,当时错身而过,他也未数这一商队出城的马车辆数和骑行人数到底是多少,总之不少,看着这一商队,他看不出少了一匹坐骑。
十三娘道,“有一匹空马无人骑。”
掌事儿的立即说,“这个啊,是风雪太大,在下为了躲风雪,上了马车。可不就空出一匹马?”
十三娘还是疑惑,“你是在什么时候进了马车里的?”
“出城后啊。”
“不对,我看到你们商队时,就是过城门时,有一匹空马。”
掌事儿的疑惑地看向队伍中的人,骂道,“指不定是哪个备懒的家伙为了躲风雪,早早就钻进了马车里,毕竟马车里暖和。”
十三娘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秀眉皱着。
掌事儿拱手道,“姑娘,咱们十三商号从不违法乱纪,流传百年,正正经经地行商,绝不做触犯律法之事,还望姑娘明察。”
十三娘不理掌事儿的,对宁四道,“扣押他们几天,带回去挨个审问。”
宁四倒是没意见,一摆手,吩咐,“带回去。”
掌事儿的无奈,这群人拿着官府的搜查令牌,他就算心中再不满意又要耽误行程了,但也没法子,只能听话,无法反抗。
于是,在十三娘的要求下,这一队刚出城的茶商队伍,又折返回了阳关城。
宴轻和凌画此时其实就在不远处的山坳处,由树木林子挡住,依稀可以看到官道上十三娘那一行人追出城,拦住了那一队茶商,盘查许久后,依旧不放人,又将人带回了阳关城。
凌画对宴轻说,“哥哥,幸好我们脱离队伍快。”
宴轻转头看着她,蹙眉,“我们哪里暴露了?”
凌画也莫名其妙,“不知道啊。”
她与宴轻虽然没办法用易容之物遮挡着脸,但这样大雪的天气里,裹成熊一样,只露出一双眼睛,因特意做了一番乔装,跟这一队商队穿的衣裳差不多一样,都是用一张皮子裹着大半个胸前,当时认出十三娘和了尘时,她也没使劲盯着他们看,只不过就扫了一眼,便跟着商队边上混着出了城门,她自认没有哪里有疏漏的。
但是事实,就是十三娘那一群人,追出来了,拦住了这一队商队,肯定是他们俩出了问题。
她也看着宴轻,“难道是咱们俩没隐藏住身上的贵气?”
宴轻无语,“你如今裹的跟熊一样?还有贵气这种东西?”
不说头顶戴着北地人特有的毡帽,就是胸前这大块的皮子,将她的小身板都裹成了个水桶腰,反正他是看不出来,她还哪里有江南漕运掌舵使时通体气派的模样。
凌画也觉得自己没有,宴轻更没有,他们两个既然是伪装出城,自然会把自己有棱有角的东西藏起来,藏的跟普通人相差无几,不走近了扒开了毡帽和身上裹的皮子看,根本就看不出。
而遇到十三娘时,是中间隔着车辆马匹和人的,按理说,不该被她发现才是。
“行了,走吧,不管了。”宴轻拍拍一旁啃树皮的马,为了出城,将马车卖了,只留下了这一匹好不容易训出来自己会走路的马,宴轻本来想把这匹马也卖了,凌画舍不得,毕竟这匹马这一路,陪伴他们俩,实在是出了大力了,说什么要等到走雪山前,交给暗桩,让人送回江南去,他只能依了她,这才留下了一匹马,不管是因为什么暴露了踪迹,总之,没被抓到,那就不必理会了。
宴轻伸手揽了凌画,翻身上马,两人一骑,前往碧云山。
十三娘和宁四等人本来没打算在阳关城逗留,但因为十三娘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说动宁四扣押了商队,于是,在阳关城又逗留了三日。
这三日里,盘查审问了这一队茶商,自然是一无所获。
宁四虽然不满十三娘折腾一回,但倒也没有说什么,三日后,吩咐人放了茶商,让十三娘启程回山。
十三娘虽然不甘心,但没有证据证明她闻到那熟悉的香味是来自凌画或者与凌画有关联的人,只能作罢。
就在一行人要启程时,宁四收到了一个消息,面色微变。
十三娘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宁四看着十三娘,“宴轻和凌画出现在了凉州城。兴许你是对的,他们可能是来了阳关城。”
十三娘脸色一变,“消息可确实?”
“自然确实,是风隐卫送到碧云山的消息,少主不在碧云山,家主三日前已下令,封锁阳关城和碧云山脚下的青山城,不得让人随意进出。”宁四道,“但风雪太大,碧云山距离阳关城毕竟有些距离,今日命令才到阳关城。”
催妆 第六十八章 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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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三日前,十三娘闻到的特殊香味气息真的是凌画的话,那她一定来了阳关城,但她遇到那商队时,正出城,如今商队虽被他们扣押,但没查到她的人,说明她当时应该就已混出城在天明追查过去前离开了。
十三娘跺脚,“当时我们不应该只盯着商队,应该查封出城的所有路,追踪下去。”
宁四也有些后悔,当时他对十三娘所说的话半信半疑,所以,哪怕听了她的查人,但也是只盯着商队了,并没有扩大范围,毕竟,熟悉的香味气息,他并没有闻到,了尘也没有闻到,只十三娘说闻到了,他觉得,这种东西有些虚飘,不一定作数。
但如今消息上说凌画和宴轻出现在了凉州城,风隐卫送的消息,从来都是铁板钉钉,不会出错,所以,凌画既然出现在凉州城,来了阳关城也不奇怪。
宁四凝重地说,“若是你说的那个人真是她的话,三日前,她便已出城了。不知她在阳关城逗留了几日,是否发现了阳关城的秘密?”
十三娘立即说,“查,赶紧的,将近七日,不,近十日来往阳关城的人,统统查一遍,若是她真的发现了阳关城的秘密,那可是大事儿,漕郡的所有布置已毁于一旦,阳关城万万不能再出事儿了,否则误了表哥的大业。”
宁四点头,当即调动人手,将十三娘发现了凌画的踪迹,以及彻查之事安排了下去。
十三娘道,“此事应尽快传信表哥。”
宁四颔首,“自然是要立即禀告给公子知晓。”
他当即传书,飞鹰送去给宁叶。
十三娘又道,“从阳关城南城出城,只有一条通往青山城的路,兴许凌画是去了青山城?”
她皱眉,“那凌画怎么回江南呢?只有从阳关城折返回凉州,再过幽州城和江阳城,才能回江南漕郡。难道她是想去青山城看看,然后再折返回来?”
宁四道,“的确是没有别的路回江南漕郡,不管怎么说,将此事立即传信给家主,青山城和阳关城既然都已封城,那么,大查之下,一定让她插翅难飞。”
十三娘点头,“快给家主传信吧!表哥不知是否已从岭山出来了,就算如今在回来的路上,也是路远,此事若是大查,还是要家主出面,我们没有权利。”
宁四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又给宁家主传了一封信。
凌画穿的厚实,裹的严实,又被宴轻抱在怀里,倒是没觉得骑马难捱,也没觉得太冷的受不住。
两日后,两个人来到了青山城。
青山城城门紧闭,城门重兵把守,看起来一副戒严的状态。
宴轻眯了眯眼睛,对凌画说,“青山城戒严了,看来你我的行踪还真是暴露了。如今进不了城了。”
若想进,倒是也能进,依葫芦画瓢,学过幽州城时就是了,但要看有没有必要。在宴轻看来,是不太有必要的。毕竟,青山城在碧云山脚下,这比阳关城更真真正正的已是宁家的地盘,宁家是隐世世家,高手如云,比幽州温家,更不敢让人小视。
凌画也不想冒险,她与宴轻两个人,目的是回去江南,不是深入虎穴,“算了,不一定非要进青山城瞧上一眼,看过了阳关城,这青山城,应该也不差多少。”
宴轻道,“那就转道,直接上雪山?”
凌画点头,“幸好哥哥你在出了凉州城时就已采买了,否则,无论是阳关城,还是这青山城,都不容我们采买。”
爬雪山用的东西,宴轻已准备齐全,都在马上挎着,除了干粮,他们都不愁。
她道,“咱们要备足干粮,去找一处农家,给了银子,让人做……半个月的?”
“用不了,十日就够。”宴轻觉得,按照雪山的路程计算,十日他就能带着她走出雪山,所以,干粮准备十日就够了,多了累赘。毕竟爬雪山,可不是走平地。况且,他还要带着一个人,不,兴许是全程要他背着抱着。
“真够吗?”凌画还是担心,除了冻死,可别饿死。
宴轻弹了她脑门一下,“不相信我?”
凌画还真有那么点儿不相信,但在宴轻的眼神下,还是用力地点头,“相信你。”
到了这地步,只能相信他了,不相信也不行,她自己是没法子回到江南的。
温启良若是没死,她还能与温行之谈一笔买卖,但她拦了温启良救命的急报,他总归是温行之的亲爹,温启良刚死,尸骨未寒,她就出现在温家,若是被温行之发现拦住,不是上赶门的找死吗?所以,只她与宴轻两个人,幽州城是打死都不能过的。
唯一的这一条路,不走也得走。
于是,两个人折返回去,找了一处孤寡老人的农家,给了百两银子,又劳烦老人保管马,不久后,会有人来牵走这匹马。
老人很乐意,将自家在县城做屠夫的儿子几日前送回来的准备过年留着吃的一只牛腿给二人做成了牛肉干,又给二人准备了一袋子干粮。
宴轻瞧着,比十天的要多,但见凌画笑着跟老人道谢,接到了手里,他倒是没说什么,沉默地同意了。心想着,嘴里说着相信他,心里还是怕十天走不出去雪山饿死,口是心非。
凌画给的银子多,所以,临走时,对老人交待,“大娘,无论谁来问,就说没见过我们。还有这匹马,您找个理由,说您儿子的,或者自家养的都成。否则,您会有麻烦的。为了您的太平日子,还是不要说。”
老人得了银子,自然一口答应下来。这银子,可足够给他儿子娶媳妇儿了。她老了,儿子还年轻,因为长的丑些,家里又没有什么余财薄产,如今有了百两银子,足够在县城里置办一处小院了,不再给人做小工,自己也能支起一个卖肉摊子,总能娶到媳妇的。
这一处农家,距离雪山脚下不远,走了几十里,便到了。
凌画放飞了给萧枕送信的飞鹰,看着茫茫雪山,心里真有些打鼓,还没走上去,只觉得浑身凉的很,她伸手拽住宴轻的衣袖,“哥哥,你不会半途嫌弃我累赘,把我扔雪山顶上吧?”
宴轻气笑,“要不你留在这里等着十三娘和宁家的人找到你请去宁家做客?反正宁叶不是说过倾慕你吗?对比温行之要为父报仇杀你,他应该会将你奉为座上宾。”
凌画连连摇头,“不要,我还是喜欢跟着哥哥。”
“那你就闭嘴。”
凌画立即闭了嘴。
宴轻解开腰上的酒葫芦,递给她,“喝一口烈酒,我们上山了。”
凌画乖乖地喝了一口烈酒,辣的她浑身直冒烟,这酒比她那天喝的还烈。
“走吧!”宴轻收起酒葫芦,头前带路。
凌画穿着鹿皮靴子,里面穿了厚厚的皮袜子,身上穿着皮袄皮裤,前胸后背又裹了一层貂皮,本来以为走起路来会十分笨重,尤其是走雪山,但没想到,宴轻给她买的这一双登山杖十分好用,不止不笨重,让她走起来还很轻巧。
本来以为会冻死个人,但是没想到,雪山上虽然有雪,但是竟然没什么风,大概是山脉挡着,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冷,没有寒风刺骨,也不会将她冻成冰棍,反而走起来,还挺热乎。
她一下子对自己有了信心,“哥哥,这雪山并不难走嘛。”
宴轻哼了一声,“等走三天,你再说这话。”
凌画又闭了嘴。
的确,未来要走十天呢,就她这小身板小身子骨,还是别说大话了。
宁家主收到了宁四的信,立即下令,大肆彻查青山城和阳关城,方圆八百里地界,他都调派了人手,严密搜查可疑之人。
十三娘和宁四也没闲着,笃定凌画会再折回阳关城,所以,留在阳关城彻查的同时守株待兔。
凉州周武和周家人自从凌画和宴轻离开,很是担心他们怎么过幽州城回到江南,因为他们得到消息,温行之重金悬赏,彻查捉拿刺杀他父亲的刺客,温启良死的消息,已瞒不住了,或者说,温行之得到了什么消息,已并不想瞒着了。
催妆 第六十九章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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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凌画宴轻所料,不止宁家主得到了凌画和宴轻出现在凉州城的消息,幽州温家温行之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消息不知是何人送的,在夜半时,用箭矢射到了幽州城的城墙上,守城的士兵听到箭矢的动静,立即严阵以待,因风雪太大,又是夜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等了半晌,再无别的动静,守城士兵掌着火把探头查看,只看到城墙上插着一支箭,箭上穿着一封信,守城士兵解下来信,交给了守城校尉,校尉看过信后,立即交待人严守城门,亲自带着信去见了温行之。
自从温启良咽气后,幽州温家便挂上了白帆,但因城门封锁,所以,消息并未外传。只城内的百姓们知道。
温行之快马加鞭命人送急报奏当朝天子,又给东宫和温夕柔送了信。如今已十多日过去,最多二十日,京城也该来消息了,只等着京城来了消息,陛下有了旨意,他父亲也就入土安葬了。
温夫人在温启良咽气后,大病了一场,根本起不了身,不能做什么。温行之这些日子除了让人追回送往东宫的银两和彻查温启良遇刺之案外,只留在温家府宅安排温启良守孝等丧葬事宜。
这一日深夜,幽州温家四处依旧亮着灯,温启良坐在书房,听人禀告这些日子彻查的结果。
距离温启良遇刺当日,到如今咽气又十多日,满打满算,算起来,已将近一个月,但是并没有查到刺客的来历,他命人将整个幽州城翻过来查一遍,各家各户,各门各院,任何嫌疑人,任何能藏人的地方,机关密道,全部都查。但依旧全无结果。
他怀疑的凌画在幽州城出现过的踪迹并没有查到,江湖有名有姓排行榜上的高手,都被温行之让人查了个遍,但都各有踪迹证人,并没有出现在幽州城过,除了绿林的新主子,其余的程舵主、朱舵主、赵舵主三人一直都在绿林总坛。
所以,温行之在想,难道真是那位从未露面的绿林新主子所为?
他有什么理由杀他父亲?
若不是绿林新主子,那该是何人?
不是凌画的人,自然也不会是萧枕的人,东宫的人更不可能,陛下手下的大内侍卫应该也没有这等武功绝顶高绝之人,更何况,他父亲被刺杀,于陛下并无益处,肯定也不是陛下动的手。
那么,会不会是江湖上的各大门派不出世的高手?
这个倒是有可能的。
温行之正要吩咐人查江湖上各大的隐世世家,便有守城的都尉送来了一封信,交给他看。
他拿过来看罢,眯起了眼睛,早先的猜测得到证实,“凌画果然来过幽州。”
大约那时候他还没回到幽州城,所以,正好让她趁机过了城,去了凉州。也就是说,他父亲遭人刺杀时,她应该是正巧来了幽州,得到他父亲被人刺杀的消息后,她让人送信,拦了幽州温家送往京城的急报,阻了他父亲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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