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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若是我不小心睡着了溺死,你可就失去你的小妻子了。现在不想跟我如何,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宴轻:“……”
他脚步顿住,看了一眼这一处的天然温泉,还真不知道水有多深,他犹豫了一下,终是点头,“行吧!”
凌画觉得真要命,即便他这样不懂风情,她还是要命的喜欢他,此时的他,犹犹豫豫才答应的模样,竟然也要命的可可爱爱。
她完了!
一辈子都栽他身上了!
于是,凌画看着宴轻脱了身上披的与她一样的同款皮子,又脱了棉袄,又脱了外衣,最后,只剩下里衣,与每日与她同床共枕时一样的穿着,然后就不脱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自己睁大眼睛找的百般算计嫁了的夫君,他怎么样,也要受着的。
两个人进了温泉里,凌画很心机地拽着宴轻的胳膊,等察觉水深时,觉得拽着胳膊不够,于是改为勾着他的脖子,黏在他怀里。
宴轻也无奈了。
他就知道与她一起泡这温泉,难受的一定是自己,偏偏他又没有法子,怀中的人特意地黏着她,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他又不能推开她,毕竟,水的确是有些深,他靠着会水与内力,浮在里面,若是把她推开,她真溺水也说不定。
就算煎熬死个人,自己也得受着。
这难受确实也是他自己找的,他是可以对她做些什么,但他就是不太甘心,在她没将他放在第一位时,就是不想让她得了他。
他的心没守住,如今唯一能守住的,也就是这一点了。
温泉可以让人解乏,也可以让人舒服的想睡觉,凌画没了缠绵的心思后,趴在宴轻的怀里,勾着他脖子,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还真的很快就放心的睡着了。
宴轻又无奈又生气又好笑,想着她倒也没说假话,果然是刚泡上温泉,这不就睡着了?
他伸手托着她的腰,感受着她绵绵软软的身子,腰肢纤细的不盈一握,如今是白天,她露在外面脖颈锁骨甚至因为她勾着他脖子早先的动作不知怎么挣开的两颗纽扣后露出的胸前的大片雪肤,白嫩的晃人眼。
没有人能看到,唯独他。
他呼吸都轻了,想伸手给她系上,但又想这么瞧着。
再看她的小脸,因被水汽熏染,白里透红,唇瓣柔软娇嫩,睡着了也微微嘟着,大约还是不满意他,所以,哪怕睡着了都露出委委屈屈的小表情,他想笑,但又想亲她,最后,终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忍住不再看她,默默运功,练清心诀。
他的师傅若是知道,美人在怀,他依旧练功,大约一定很欣慰?毕竟他当年教他练功时,他也没多刻苦,这一身功力,一大部分还是他临终传的。





催妆 第七十五章 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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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睡醒一觉时,发现她不知何时已被宴轻弄出了温泉,所有衣裳已好好地穿在了身上,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儿露的地方,就连脖颈处最上面的一颗纽扣,都扣的紧紧的。
她躺在皮子上,宴轻躺在她旁边,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先是无语了一阵,然后小声喊,“哥哥。”
宴轻“嗯”了一声,“醒了?”
凌画点头,看了一眼天色,“我睡了多久?”
“你可真够能睡的,一睡就睡了半日。”宴轻倒是没露出嫌弃的表情,“睡够了没?睡够了我们赶路,没睡够接着睡。最好睡足了,一口气走出这雪山。”
这一处温泉山顶暖和,不必他运功帮她暖身子,他睡多久都行,反正他落个清闲。
“睡够了!”凌画坐起身,“这一觉解乏的很。”
就是可惜,她没怎么感受两个人一起泡温泉的感觉,刚下水,好像就睡着了。她颇为遗憾地想着,栖云山也有温泉,是从山上引到院子里的,当时花了大价钱,以后两个人圆房了,她一定要拉着宴轻一起去泡温泉洗鸳鸯浴。
她的温泉情节大约算是就此结下了。
离开天然温泉后,没走多远,便看到远处陡峭的崖壁上长了一朵花,凌画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拽住宴轻的袖子,“哥哥,你看,那是不是雪莲?”
宴轻顺着凌画的视线看去,也眨了两下眼睛,“是。”
凌画想要,但觉得那处崖壁太陡峭了,是一座真正的冰山,冰层发着冰光,看起来太光滑了,雪莲难遇,尤其是那一株雪莲,不知道是多少年份的,她不太想错过,但她自己若是去摘,肯定是得不到。让宴轻去摘,虽然武功高,但她还是觉得有点儿太危险。
“想要?”宴轻问。
凌画点头,又摇头,“不要了吧!太危险了。”
她是相信宴轻武功的,但还是觉得那么陡峭的冰山,一不小心踩空,就要坠下去,这冰天雪地的,没准摔个粉身碎骨,比起想要雪莲,她还是最想要自己的夫君。
宴轻将身上背着的东西扔在地上,干脆利落地说,“在这里等着我。”
凌画一把拽住他,“哥哥,你……”
她想说“你行吗?”,没出口,觉得不妥,连忙顿住,改口说,“那你小心点儿,尽力而为,一旦看着不可取,就不要了,雪莲虽然珍贵,但你更珍贵。”
宴轻“嗯”了一声。
凌画松开他的手。
宴轻抽出腰间的剑,又拿出过幽州城墙时凌画见过的玄铁打造的钩子,走到那一处山崖处,先将宝剑插入那处冰山顶端一块看起来很是坚固的冰层里,之后,目测了一下雪莲生长的距离,须臾,铁钩子甩出,牢牢地钉入了雪莲旁边的冰层里。之后,他拉着玄铁钩子的细绳飞身而下。
凌画看的惊心。
那处雪莲长在冰缝里,大约有十几丈远,除了拉住那根玄铁钩子的细线,双脚根本没有其余的着落点。
宴轻的轻功快,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轻盈,但在凌画的眼里,既危险又惊心,也就几个眨眼的空隙,宴轻已停在了雪莲处,伸手去摘雪莲,不知是雪莲长的年份太久,还是根茎太结实,他第一次去摘,似乎没摘动,之后细细打量了一眼,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在那处地方的周围划了几下,冰层裂开,他伸手用力一拽,根茎和花一起,被他摘到了手里,但就在同时,那块冰层裂开了,钩子松落,他整个人跟着一起下坠。
凌画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大喊了一声,“宴轻!”
这一刻,她是后悔的,她不该看到那处雪莲,也不该没拦着他去采摘那一株雪莲。
她的感觉对,太危险了!但她还是贪心这难得一见的好药材,因了这一点儿的贪心,存着侥幸,相信他的武功高绝,让他去了。
凌画身子软腿软,眼前发黑,想冲过去,但刚迈出腿,便摔在了地上。
这一刻,似乎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了。
“吓着啦?”宴轻的声音忽然在她头顶响起,似含着一丝笑意。
凌画怔怔地抬眼,便见宴轻手里拿着一株雪莲,蹲在了她面前,她怀疑是幻觉,眨了两下眼睛,哆嗦着伸手去摸他的脸,触手的感觉是肌肤真真实实的触觉,她一下子喜极而泣,从地上爬起来,勾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抱住他,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你吓死我了。”
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吓过,这是第一次。
宴轻愣了一下,想嘴欠地嘲笑她说不至于吧?胆子这么小的吗?但死死勾住他的人儿全身都在发颤,埋在他脖颈处的脑袋蹭着他,转眼他便感觉到脖颈衣领处湿了一片,他想要嘲笑的话吞了回去,一时间觉得心口有一处似乎被她的眼泪烫到了,烫的发热,几乎灼烧到了他心里。
他将雪莲扔到一边,伸手抱住了她,拍着她后背,轻柔的哄,“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吓你。”
凌画哭的一时停不下来,这种怕的感觉,蔓延她全身,她能清楚地觉得心肝胆都是颤的。
“好了,别哭了。”宴轻想推开她给她擦眼泪。
凌画死死地抱着他,不让他推开。
宴轻无奈,只能继续哄,“凭我的武功,若是摘一朵花就能掉下去摔死,我师傅岂不是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将我逐出师门?”
凌画抱着他不松手,也不说话。
宴轻好话说尽,但凌画依旧哭,他没法子,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让她自己平复下来。
过了许久,凌画身子才不颤了,但依旧抱着宴轻,埋在他怀里。
“好了吗?”宴轻问。
凌画闷闷的不说话。
宴轻叹了口气,“我武功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吓成这样子?你不是一直以来胆子都很大的吗?”
凌画吸着鼻子,终于开口,声音发哑,“我胆子大也不包括眼看着你掉下冰山去。”
宴轻默了一下,“是我错了。”
凌画抱着他依旧不松手,“就是你错了。”,她顿了一下,哽咽地说,“也是我错了。”
宴轻看着她,“你何错之有?”
“我不该贪心,一株雪莲而已,管它是多少年份的,我都不该贪心,什么也没有你重要,我该控制自己表露出的贪心,坚决说不要,拦着你不去涉险。”
宴轻笑了一下,“这株雪莲,怕是有千年的年份,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救活一个人。”
凌画“啊?”了一声。
“你自己看。”宴轻推了推她。
凌画这才松开宴轻,扭头去看,只见这一株雪莲极大株,根茎很粗,有小孩手臂那般,怪不得宴轻开始拽了一下没拽动,后来用匕首划开四周的冰层,才将之取了出来。
这的确看起来有上千年的年份了。
她曾经见过一株三百年的雪莲,那已经是极其难得了,如今这一株,可以说得上是稀世难求了。
她扁了扁嘴,扭过脸,又重新抱住宴轻,“幸好你功夫高,上万年的雪莲,也不及你平平安安的。”
宴轻轻笑,“你能有这个认知,倒是让我很开心。也不枉费我去摘了它。”
凌画不说话。
宴轻又拍拍她,“好了,我是有把握的,我也是很惜命的,怎么就不知道为了一株雪莲,搭进去自己的命不值得?若是被人知道,我这么摔死,岂不是会被笑死?堂堂端敬候府小侯爷,还缺了一株好药了?”
凌画依旧不过后怕的劲儿,“你若是摔死了,我也不活了。”
“这么严重的吗?”宴轻本来想问她要殉情,但改了口,他总觉得,凌画与他,还没到那个份上,他故意说,“你死了,谁管萧枕?不报恩了?”
凌画默了一下,也故意说,“你若是死了,我也走不出去这雪山啊,找不到方向。不跟你一起死,又有什么办法?”
宴轻:“……”
他气笑,伸手推开她,“赶紧的,将我豁出去性命采摘的这东西收起来,否则失了药效的话,该一文不值了。”
凌画“嗯”了一声。




催妆 第七十六章 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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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将里面的药丸都倒空,递给凌画。
凌画小心翼翼地拿了那株被扔在一旁的雪莲,放进了盒子里。
这个盒子是特质的,可以保存好药,是曾大夫特意给宴轻用来存放药丸的,因他离京久,需用的药丸多,所以装的是半年的量,这盒子本身大,放这么一大株雪莲如今正正好。
她将雪莲装好,松了口气,“幸好哥哥你随身带着这个盒子,否则,哪怕费力气采了,也没东西装,糟蹋了这东西。”
“有病就要每天都按时吃药嘛,云落说的。”宴轻身子往后一仰,躺倒在地,“歇会儿再走。”
他摘雪莲耗费了很大的力气,全仗着一身功夫,又哄了她半天,累死了。
凌画点头,“那就多歇一会儿。”
她又惊又吓又后怕,也累了,如今肯定走不动。
她挨着宴轻躺在地上,伸手拽住他的手,“哥哥,这是一次教训,以后你不许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
她又补充,“再看见好东西,我也不要了。”
宴轻偏头瞅了她一眼,见她眉眼认真极了,这怕意如今还挂在小脸上,一张脸哭花了不说,眼睛是真真切切红红的,成了肿眼泡,他心想着,今日这一株雪莲除了年份上千年的稀世罕见采的值外,让她哭了这么一通,在他看来,比千年的年份还要值钱了。
他点头,“嗯”了一声,“听你的。”
反正,再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可让他去冒险了。
凌画躺了一会儿,坐起身,从怀里拿出几个小瓶子,将里面的药来回倒腾了一番,腾出几个空瓶子,然后将宴轻洒在一旁皮子上的药丸一个个拾起,装进了小瓶子里,对他说,“哥哥,还有两个月的分量,也就是说,再有两个月,过年了啊。”
时间过的可真快。
“还有两个月呢,赶得及回京。”宴轻想着还是京外的空气好,哪怕是走这无人走的雪山,走的累死个人,但也比在京城有趣,京城里的好玩的都被他玩腻了。
两个人足足歇了一个时辰,才起身继续赶路。
一日后,出了绵延千里的雪山,凌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头望了一眼,对宴轻笑弯了眉眼,“哥哥,真难以想象,我这样的人,也能走完了千里的雪山。”
宴轻看了她一眼,他也难以想象,竟然带着这么个娇气鬼,走完了千里的雪山。这若是搁在以前,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带着这么个累赘,而且毫无怨言的每夜耗费功力给她暖身子。
他在原地目测了一下,又凝神静听了片刻,对凌画说,“今儿不用落宿荒郊野岭了,前面不远,似有农家,咱们去农家借宿一夜。”
凌画看着山脚下的厚厚的雪,远处林木覆盖,但依旧荒凉的很,“哥哥你怎么判定这附近有农家的?”
“远处有脚印。”
凌画顺着宴轻的视线向远处看去,可不是,还真有脚印,她点头,“那就走吧!”
她想念暖烘烘的火炕了,也想念炒菜了,还想念一切汤汤水水的东西了。虽然这些天也没吃生的冷的,但她的五脏庙还是苦哈哈的,嘴里淡出鸟来了。
二人沿着脚印走,果然走出十多里后,这一片山脚下,有几乎猎户人家。
宴轻让凌画站在远处等着,自己前去打探了一番,不多久,回来后,进了靠近林子最后面的一处农家。
这处农家是一对老夫妻。
大约是这山脚下很少来外来人,所以,老夫妻看到凌画和宴轻两个人都很新奇,宴轻给了一锭银子,说住一晚,老夫妻自然没个不乐意,打一头野猪,也不过卖五两银子,这一锭银子少说也有五十两。
山野农家的饭菜,凌画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热烘烘的火炕,她睡出了金屋华宇的感觉。
沐浴之后上了床,她在火炕上打了两个滚,“真是太舒服了,感觉从世外回到了人间。”
宴轻被她逗笑,“真该让人来看看,堂堂江南漕运掌舵使,跟个小孩子一般在土炕上还能乐的打滚。”
凌画不觉得脸红,“就是觉得好幸福啊。”
宴轻无语。
农户人家都睡的早,早早就熄了灯,凌画和宴轻累了十多日,也早早一起睡着进了梦乡。
夜半时分,宴轻忽然睁开眼睛,静听了一会儿,坐起身。
他动静并不大,但也许凌画因为他摘雪莲时被他吓到了,所以,他刚有动静,她便醒了,一把拉住他,“哥哥,怎么了?”
宴轻没想到会将她吵醒,伸手拍了拍她,“你继续睡,我听到前面的农家有动静,似来了不少人,我出去看看。”
凌画也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狗叫生,农户人家都养着猎犬,一户人家狗叫,便将这几乎人家的狗都招惹的叫了起来,她点点头,“那哥哥你小心点儿。”
宴轻“嗯”了一声,穿好衣裳,出了房门。
凌画不敢再睡,便坐在炕上拥着被子等着他回来。
这时,她才想起,他们俩上雪山前,不知怎么露出了痕迹,被十三娘给发现了,如今虽然绕出了阳关城和青山城以及碧云山宁家,但却入了世俗,总要小心些了。
大约小半个时辰,宴轻顶着夜色冒着风雪回来了,进屋后,并没有掌灯,而是对凌画说,“怕是不能睡了,咱们得走了。”
凌画立即问,“为何?是来了什么人,我们不能碰到吗?”
“嗯。”宴轻点头,语气有些莫名的意味,“还真是一个人物。”
凌画好奇。
宴轻笑了一下,“碧云山宁叶,倾慕你的那个。”
凌画:“……”
不会这么巧吧?这也太巧了!
她难以置信,“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来了这里?难道他也要走绵延千里的雪山回碧云山?他犯不着吧?”
“他是犯不着。”宴轻叹了口气,“我听了一会儿墙角,据说他是奉父命,去昆仑山顶祭奠我师傅的。所以,从岭山折返回来,特意绕路,明儿一早,要去昆仑山。”
凌画:“……”
他们也要去昆仑山。
她看着宴轻,“那我们怎么办啊?他带了多少人?”
与宁叶同路,他们俩别被他发现请回玉家做客吧?
“他带了上百暗卫。”宴轻十分无语,而他们就两个人,他当即说,“昆仑山不去了,我们现在就走。”
凌画也觉得不与宁叶打照面被他发现的好,虽没与他见过面,但从十三娘被救走,他果断地斩断江南漕运一切筹谋就能看出来,宁叶这个人,太过厉害,至少如今不是跟他打照面交手过招的时候,因为他们就两个人,她还是宴轻的累赘,手底下如今无人。
若她如今也带了上百暗卫,她就不怕他。
但可惜,她如今没有上百暗卫。人都被她自己丢下了。
她有些遗憾地看着宴轻,“可是哥哥说要去昆仑山取东西,如今取不上了。以后若是再刻意来一趟,不知要什么时候,如今刚好顺路,没想到这么巧遇上宁叶。”
她琢磨着说,“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躲上几天,等他从昆仑山下来,我们再上去?”
“没必要,不浪费这个时间,以后再来好了。”宴轻摆手,“反正老头子藏的东西,除了我知道地方,谁也拿不走。不急一时。”
“行吧!”既然宴轻这样说,凌画也不纠结了,果断地穿衣下地。
两个人没惊动一对老夫妻,宴轻直接揽了凌画,用轻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处院子,连院子里的狗都没惊动。
前院,百米的一处院子里,宁叶沐浴后,觉得屋子热,打开了窗户,风雪吹了进来,他揉了揉眉心,对身后问,“幽州方向还没有消息吗?”
冰峭摇头,“还没有消息。”
宁叶蹙眉,“这就有些奇怪了,风隐卫很是确信说凌画和宴轻出现在了凉州城,而表姑娘又说在阳关城闻到了凌画身上独有的香,但父亲调动了宁家上下所有人,都没查到他们两个的踪迹。”
冰峭道,“他们若是想回江南,唯独幽州一条路,难道是温行之拦截了人,锁了消息,连风隐卫也探不到?”
宁叶摇头,“不会。”




催妆 第七十七章 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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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峭看着宁叶,不太明白为何少主想也不想,便如此肯定地说不会。
宁叶笑了一下,“十年前我便筹谋江南漕运,同样也在十年前,筹谋阳关城,至于凉州和幽州,虽然未列入范围,但埋藏的暗桩也已深入到了温家内宅。所以,哪怕温行之比他父亲温启良要厉害,但也不至于让我闭目塞听,探不到幽州城内的动静。”
冰峭想想也是,也纳闷了,“的确好奇怪,难道他们插了翅膀飞了不成?”
宁叶若有所思,“怕不是插翅飞了,而是他们走了一条谁也想象不到的路。”
冰峭奇怪,“少主,您说的是什么路?”
“雪山。”
冰峭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不会吧?”
绵延千里的雪山,谁能走得下来?至少他没走过。少主每隔三年,就被家主派来攀登一次昆仑山,昆仑山常年冰雪覆盖,他已觉得十分难走了,更遑论绵延千里的雪山山脉。
那简直是人迹罕至,飞鸟难度。
“也不是不可能。”宁叶笑了一下,“我倒是相信,遍寻不到人影,他们应该是走了这么一条路。”
冰峭道,“这里就是雪山脚下吧?少主,我们要不要打探一番,或者派人留守,届时截住他们的人?”
宁叶沉默片刻,摆手,“算了!”
冰峭不死心地问,“少主,真不截人吗?”
宁叶随手关上窗子,“截了他们的人,又如何?”
这句话将冰峭问住了,他试探地小声说,“少主不是倾慕掌舵使吗?而宴小侯爷……夫人不是一直要杀了他?”
宁叶回身坐在桌前,端起茶,喝了一口,神色清淡,“抢人妻的事儿,我还做不出来。顶多请她去宁家做客喝一杯好茶,何必兴师动众?至于宴轻,我娘要杀他,她若是能杀得了,便杀好了,多少年了,她恨姑姑,非要让端敬候府死绝,这是她的事儿,与我无关。”
冰峭叹了口气,“也不怪夫人,当年若非小姐叛出宁家时带走了宁家家传的至宝,公子出生时,至宝若还在,能给夫人用上的话,也不至于天生根骨弱于常人,不能习武,夫人也是为了公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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