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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他与宁知闲话家常一般,“你当初杀我父亲,是怎么在高手如云的保护下,杀了我父亲的?”
宁知不语,冷眼看着他。
“你放心,我既然敢这么问你,就没将这笔账算在你身上。”温行之解释,“宁少主当初是让你重伤我父亲,没让你杀他,所以,你只重伤了他,本来宁少主的打算是将凌画手里的曾大夫让先皇施加压力奉旨来幽州,那么,他以后就成了幽州的人了,这对幽州帮助萧泽与凌画和萧枕博弈来说,也是好事儿一桩。只不过没想到,当初恰巧凌画要去凉州,路过幽州,将此事赶了个巧,她与萧枕联手,拦截了幽州送往京城的密报,才导致我父亲不治身亡。大年初三那日,撺掇萧泽杀凌画,我也算给我父亲报了仇,只不过凌画命大罢了,我父亲必不会怪我。”
宁知听着他说,并不答话,他整个人就是一把剑,除了动武动剑,不喜欢聊天。
但不代表他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基于对温行之的了解,他基本已经知道,温行之这个人,生性凉薄,对亲情寡淡,父亲之情并不深,所以,他说的报了仇,没杀了人,也算是报仇了。他说不将这笔账算在他身上,那就是不算在他身上,这个人,还是一言九鼎的。
“你家少主心仪凌画,我就是挺想知道,他怎么个心仪法。”温行之看着宁叶,“是到什么程度?是凌画拿剑杀她,她不还手呢?还是他再杀凌画一次,也不手软呢?你可知道?”
宁知蹙眉,“温总兵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少主的事儿,我并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这不是跟你在聊天嘛。”温行之一副闲得无聊的样子,“我说这话,就是想知道,关键时刻,是江山重,还是美人重。”
他看着宁知,认真道:“你虽比宁少主年长几岁,但也算是一起互相看着长大,你的武功传承宁家主,对他唯一的儿子,应该还算了解吧?我就想听听,你心里的宁少主,是个什么性子。”
“温总兵不是认识我家少主许久了吗?”宁知怀疑地打量他。
“我是认识他许久了,但看不透他啊。”温行之无奈,“我将宝压在了他身上,就是求个未知和刺激,人生太无趣,按部就班,又有什么意思?总要给自己些出乎意料的惊喜,不是吗?若他是个为了女人便晕头转向的人,那我岂不是亏死了?”
宁知沉默片刻,不知道被温行之的哪句话给触动了,终于说了句,“少主从出生之日,便被抱到了老主子跟前教养,三岁便在老主子的教导下知晓江山之重,老主子曾评价,他就是为了江山而生的。”
温行之笑起来,“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女人而已嘛,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暗影在小半个时辰后回来,对温行之禀告,“公子,没有发现外地来的兵马,只有我们自己城中派出来接应您的一队兵马。”
“这队兵马有多少人?”温行之问。
“两万。”
“这两万人,谁带队?”
“魏振。”
“魏振啊。别的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吗?”
暗影摇头,“没发现。”
温行之坐着不动,静静沉思。
暗影试探地问:“公子是在担心什么吗?属下再去仔细查探一番?”
温行之摇头,“不用了。你现在就给温时传信,让他带十万兵马出城来接我。”
暗影一怔,“公子,是魏振不妥吗?”
温行之依旧摇头,“只是保险些罢了。”
暗影应是,放出飞鹰。
诚如温行之所料,宴轻已带着人先一步到了幽州,在离开漕郡走了几天后,叶烟追上了宴轻时,宴轻便果断地将江望带着十万兵马扔在了后面,带着叶烟、云落等一众暗卫,先一步快马赶去幽州城。
因宴轻走的是官道,骑快马,日行千里、畅通无阻。官道避不开江阳城,在在过江阳城时,宴轻怕杜有才从中作梗,直接让云落约出了杜唯。
江州知府杜有才虽然以前背靠先太子,但也是个十分认得清形势的人,前太子倒台,他一下子觉得自己完了,但等来等去,竟然没等到新太子对他清算。
他庆幸的同时跟杜唯感慨,“爹当初虽然背地里帮着前太子做了不少事儿,但好在没得罪死了新太子,兴许新太子大约是根基不稳,没急着跟爹算账,爹觉得吧,是不是得对新太子表表忠心?新太子兴许就高抬贵手,放过爹了?”
杜唯心想,不是新太子根基不稳,而是新太子不想大动干戈,他对杜有才点头,“爹说的是,要表忠心,得尽快拿出诚意。”
杜有才深以为然,赶紧上奏疏,递折子,又给新太子搜罗了大批的金银珠宝,本想着让杜唯入京去给太后贺寿时一起带着,但是没想到,杜唯的身子骨不给力,病倒了,他只能派了心腹押送着这些东西入京,但更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送的东西还没到京城送入太子府,便听闻宫宴出事儿了,先皇驾崩了,新太子直接登基了。
杜有才想着,这世事多变,他拍马有点儿追不上啊,这可怎么办?





催妆 第三十七章 绝杀(一更)
宴轻过了江阳城后,快马加鞭,没几日,便来到了幽州城,距离他从漕郡出发,只用了十三日。
比温行之早到了半日。
这半日,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
足够他打探到了温行之还没有回到幽州,足够他与端阳和张炎亭派到幽州的亲信张旺取得了联系,足够他第一时间通过温行之派出查探消息的暗影反察觉到温行之回来了,就在三十里外。
于是,他当先带着叶烟,找去了温行之歇脚的地方。
所以,就在温行之让暗影放出飞鹰,等着温家的旁支温时带着十万兵马出城迎接他时,宴轻先一步地找到了他。
宴轻带着人出现在温行之面前的那一刻,温行之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立在他旁边的宁知一下子站直了身体,手握在了剑柄上,这是来自高手才能感知到的危险。
尽管,宴轻手里并没有拿剑,只那么轻轻松松立在了他面前,便让宁知感知到了莫大的威胁和压力。
宴轻目光落在温行之的脸上,扬了扬嘴角,又移到了宁知的身上,闲散地报上他的名字,“端敬候府,宴轻。”
宁知面巾外露的一双眼睛盯紧宴轻,无声半晌,才开口,“碧云山,宁知。”
宴轻笑,“绝杀剑,我该称呼一声前辈。”
“不敢!”
宴轻抽出腰间的宝剑,“有一句话说,动手前,别多话,否则会坏事儿,我觉得,宁前辈今日要走出这里,怕是得下辈子重新投胎了,您说呢?”
宁知不说话。
宴轻又道:“为了尊重前辈,我与前辈单独过招,前辈若是折在我手里,这也是我对前辈武学的一种尊重。”
他说完,也没打算继续跟宁知说话,手腕一抖,连个剑花也不挽,直接刺向宁知面门,宁知挥剑抵挡,二人转眼间便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
从宴轻出现,到与宁知动起手,这期间,他一句话都没与温行之说。
在宴轻与宁知动起手后,叶烟飞身而起,一言不发,刺向温行之,她的剑法太快,哪怕温行之身边早已有重重暗卫相护,但她一剑仍旧破开了重重防护。
这一剑太厉害,虽然没有伤到温行之分毫,但他的护卫转眼间便倒下了两个人。
温行之在看到宴轻眼前一黑后,倒是面不改色,虽为叶烟的剑气所震慑,后退了一步,但依旧沉稳,果断转身撤离。
温行之的暗卫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他离京时带走了大批的护卫,留在幽州还有一批护卫,同时接手了温启良的护卫。
所以,温行之在果断撤走的同时,对着上空放出了求救的信号弹。
他的信号弹制作的特殊,是乍一松手便能让四周起烟雾的信号弹,同时在一片烟雾中,有一声脆响炸到半空中,在半空中显现出一片星光,十分的亮眼。
云落暗骂了一声温行之狡猾和算计,这样的信号弹,不同于他们手中的响箭,是连拦截都拦截不下来的。
他只能发了狠地带着暗卫们纠缠上去。
有叶烟打头阵,她的剑凌厉又霸道,剑锋扫过,每一招落下,便剑不落空,宴轻带来的暗卫虽然不少,但温行之带的暗卫亦不少。且温行之带的暗卫哪怕面对叶烟的剑,依旧不怯阵,挥剑拼死阻挡,给温行之争取撤走的时间。
温行之带的人都是高手,并不比宴轻带来的暗卫们差,这样一来,独独一个叶烟,但面对拼死的抵抗下,叶烟同样被绊住了手脚。
若是时间足够充裕,有宴轻与宁知过招,拦住了宁知不能保护温行之,再有叶烟破开防护,再加上云落等一众暗卫出手干脆,温行之今日怎么都逃脱不了。
但时间并不足够,尤其是,这里是幽州城外,距离幽州城只有三十里。而且,幽州城是温家的地盘。哪怕宴轻占有了先机,但温行之在这里占有着先天的优势。
所以,小半个时辰后,在叶烟开出一条血路,踩着倒下的温家暗卫们追出二里地拦住温行之时,留守在幽州的温家暗卫也已赶到。
同时,远处有马蹄声踏踏而来,正是温行之调派的那十万兵马前来迎接。
叶烟还要动手,云落出手拦住他,“前辈,让他走,我们撤。”
云落提前受了宴轻的吩咐,宴轻本来也没打算今日能够杀了温行之,宴轻要杀的人是宁知,所以,温行之的命,今日能取最好,取不了,那就以后再取。
叶烟有些不甘心,但她是一个听话的人,叶瑞让她跟着宴轻,她便不踏入深山老林继续追着宁知,宴轻让她见时机不退就撤退,她便及时收手撤退。
所以,温家暗卫们一到,温行之停住脚步转身时,身边已经不见了追杀着他走了两里地的叶烟与云落等暗卫们,只剩下一路延伸的他的暗卫们的鲜血与尸体。
温行之脸色发白,薄唇紧抿,一双眸子沉沉暗暗。
他不曾低估宴轻,但暗卫们今日的惨痛折杀却也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暗影痛心地攥紧手里的剑,“公子,咱们杀回去。”
温行之站着没动。
“公子,宁知危险。”
温行之闭了闭眼,“宁知不是危险,等我们回去,他已死了。”
暗影面色一变。
温行之沉声道:“宴轻今日就是冲着宁知来了,他要杀了宁知,必定会杀了宁知,他的武功,应该高于宁知。”
宴轻压根不需要与叶烟联手杀宁知,所以,便可以得知,他的武功高于宁知。
他心情复杂,宴轻才多大?比他还要小两岁,但宴轻的武功,却比年长他许多的宁知、叶烟之当世的绝顶高手,还要高,这太可怕了。
温行之自问,若是早知道宴轻有如此高的武功,早知有今日,他还会站队宁叶吗?答案是会。他这个人,对于自己从来就有着清醒的认知,每走一步,都是他想去做的,甚至不计后果。
直到这一刻,他也并不后悔,只是震惊于亲眼得见宴轻的武功和出手。
暗影看着一路的鲜血尸体,咬唇片刻,低声问:“那公子,我们就不回去了吗?”
“自然要回去。”温行之道:“去给宁知收尸。”
暗影手中的剑几乎握不住。
片刻后,温时带着十万兵马来到,看到一片的鲜血和尸体面色大变,但看到温行之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大松了一口气,翻身下马,对他见礼,“公子,你可还好?”
温行之点头,“没死便是好事儿。”
温时歉疚,“我这些日子一直命人打探着公子的消息,以备接应公子,派出了魏振带着两万人马,他就在城外,怎么公子……”
温行之拦住他的话,“事情有变,才传信让你亲自来迎我,事不怪你。”
温时闻言住了嘴,拱手,“公子请回吧。”
温行之摇头,“你带着人随我走一趟,我去给一个人收个尸体再回城。”
温时应是。
于是,温行之与温时带着十万兵马,沿着两里路折返,一路折返,一路为暗卫们收尸,整整两里地,足足倒下两百多具暗卫们的尸体。
温行之一路沉默。
来到他早先歇脚的原地,果然宴轻已不在,打斗已截止,宁知不出温行之所料地倒在了地上,他的剑一直被他握在手里,但心口被刺穿了一个窟窿,涓涓冒着血,他整个人已成了血人。
温行之来到后,发现宁知并没有咽气,他躺在地上,睁着眼睛,呼吸粗重,但的确还活着。
温行之一喜,快步上前,蹲下身,“你……”
他想问,你的伤,可伤在正心脏?可还有救?若是有救,我便救你。
宁知从天空收回视线,艰难地转头,看了温行之一眼,对他细微地摇了一下头,面上并不见任何的痛苦,对他声音虚弱地说:“我见到了世界上最厉害的剑,不枉此生了。”
他大约就是为了等温行之来,只这一句话说完,头歪倒,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温行之喊了他一声,再无应答,去触碰他鼻间的呼吸,已没了呼吸,他转身喊,“来个医者。”
暗卫中有人上前,为宁知检查,片刻后,对温行之拱手,“公子,伤在正心脏,人已气绝。”




催妆 第三十八章 震慑(二更)
温行之料到了宴轻会守在幽州城外,对他守株待兔,但是他为了幽州城内的三十万兵马,不得不回来。
他找宁叶借了宁知,确实是为了抵挡宴轻手里的剑,但是也确实没料到,宁知会这么轻易便折在宴轻的手里。直到他亲眼看到了宁知对宴轻出现的那一刻的忌惮,以及宴轻对宁知出剑的那一刻,虽是平平无奇的剑招,但蕴藏着让人躲不开的千变万化,他便认知了这一点,想着今日宁知,怕是要折在这里。
果然,如今宁知折在了这里。
不得不说,这一局棋,宴轻走的快、狠、稳,数千里追踪,到今日,虽没让他杀了宁叶与他,但却给了他和宁叶一个足够大的震慑。
碧云山折了宁知,他折了两百多暗卫。又是在他的地盘,宴轻安然撤退,这一局,宴轻赢了。
温行之缓缓站起身,对暗影吩咐,“将宁前辈抬走,带回城中,暂且收入冰棺,通知碧云山。”
暗影点头。
但凡习武者,对宁知这样的人,都是敬重的,他是一个真正为剑而生的人,他不同于琉璃,心中虽有剑,但被凌画带在身边养的沾染了太多的俗世杂事儿,琉璃的剑并不纯,剑心也不纯,所以,她只是好武好剑,但并不能称之为一个纯粹的为剑而生的人,所以,她的武功和她的剑,没有练到炉火纯青,总是差些火候。
但宁知不一样,他心里有剑,整个人便是一把剑,他的剑纯粹,他与叶烟很像,为追求武学一道,可以抛开凡尘俗事,不娶妻,不生子,而叶烟也一直没嫁人。
但她与叶烟又不一样,他遇到了宴轻,碧云山要谋夺天下,他只能成为宁叶的一把剑,而岭山要帮助萧枕守天下,叶烟虽然也是叶瑞手里的一把剑,但她与宴轻却是站在同一个阵营,所以,叶烟不用与宴轻是敌人,那么,宴轻的剑,便不会去杀叶烟,相反,宁知遇到了宴轻,他只有死。
宴轻自小惊才艳艳,哪怕做了四五年纨绔,但他的心却依旧是那颗玲珑心,就算沾染了红尘俗世十丈烟火气,但他的心却是明镜的,所以,他的剑,悟性逆天。
尤其,宴轻除了于武学一道有着逆天的悟性外,他还有着昆仑老人一生的功力传承,所以,他哪怕年轻许多岁,但他的剑,行云流水,轻而易举,便能达到哪怕一心只有剑的绝顶高手一辈子也难以企及的地步。
温行之看着暗影抱起宁知,有一名暗卫小心地收了宁知的剑,他转过身,看向茫茫远山深处,不见宴轻的影子,但是他知道,很快,也许用不了几日,宴轻就会带着大军兵临幽州城下,那才是他与宴轻的一战。
宴轻杀了宁知后,带着人撤退出了幽州城的地界,去了凌画的一处暗产歇脚,顺便等候后面江望带着十万兵马跟上来。
安顿好后,云落见宴轻坐在窗前擦剑,清隽的容颜在灯烛下难辨情绪,他猜不出宴轻在想什么,因为除了擦剑的动作,他整个人实在是太安静了,他犹豫片刻,开口,“小侯爷,您是不是觉得杀了宁知,可惜了?”
宴轻摇头,“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可惜的。”
若是觉得可惜,他就下不去手了。
云落更是疑惑了,“那您……”
宴轻搁下手帕,还剑入鞘,起身,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声音如水一般寒凉,“因一己私欲而挑动兵戈纷争,天下黎民百姓,何其无辜?”
云落懂了,沉默片刻,情绪也有些低,“小侯爷说的是。”
但这一场战争,怕是避免不了的,谁也没有法子避免。
宴轻在窗前立了片刻,回转身,蹙眉,“她还没有回信吗?”
云落立即说:“主子还没有消息传来。”
宴轻眉头拧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说完,又摇头,“应该不会,经过了先皇驾崩,京城一定防备极严,尤其是以陛下待她之心,定然严防死守,不会让人对她有机可乘。”
云落点头,“小侯爷说的是。”
宴轻又思索片刻,忽然说:“我临走前,是不是将京城兵马大营的虎符交给她保管了?”
云落顿了一下,点头,“好像是。”
宴轻揉揉眉骨,“她应该带兵来打幽州了。”
云落睁大了眼睛。
宴轻放下手,无奈道:“倒是我忘了,以她的性子,得知我一路追踪宁叶和温行之出了京城,她又怎么会在京城安心等着?大约也是想着先发制人。”
云落忽然担心,“主子的身体,能受得住行军打仗吗?”
“能吧。”宴轻叹气,“不是有曾大夫吗?她大约会带着曾大夫一起。”
云落:“……”
那是不用太担心了。
他后知后觉庆幸道:“幸好小侯爷您临时改变主意,拉出了漕郡的十万兵马来了幽州,否则主子带着京城的兵马来,怕也不是幽州三十万兵马的对手,京麓兵马大营这些年多数时候都是用来养老混日子的,哪里被拉出来练过?别都是软脚虾。”
“京麓兵马大营里,倒也不全是无能之辈,还是有些不为了混日子而想靠军功搏出一条出路的人才的。”宴轻道:“她既然要先发制人发兵,自然不会只带京麓兵马大营的兵马,应该会让叶瑞回岭山带兵。”
云落想想也是,顿时笑了,“如今咱们就在幽州,带来了漕郡十万兵马,若是主子一来,最少也要带京城的一半兵马,若再加上岭山的兵马,攻下幽州,不是问题。”
本来他还担心,漕郡的十万兵马,怎么拿下幽州与温行之的三十万兵马开战呢,如今倒是不用担心了。
宴轻也笑了一下,“是,这些日子一直赶路,我倒是忘了她兴许会来。想着先杀了宁知,然后用十万兵马堵住幽州的兵马,再想办法分化幽州内部的矛盾,等过些日子,我的书信送到了陛下的玉案上,陛下与她商议会派兵增援,倒是没想到,她与我想到一块去了,这倒是省事了。”




催妆 第三十九章 猜到(一更)
虽然先皇驾崩的突然,当今陛下登基大典筹备的时间短,但孙相是个十分有能力的相爷,与礼部的官员们一起,日夜不歇,几乎跑断腿,掉了几大把头发,终于将诸事都准备妥当,只待新皇登基大典。
凌画养病闭门不出,谁也不见后,朝中的文武百官依旧对端敬候府十分关注。探听不到凌画的病情,也打探不到端敬候府任何的内部消息,官员们只能透过与凌画亲近的人探究一二凌画如今的情况。
最首当其冲的就是陛下与太后是否着急,还有就是凌画的三哥四哥以及凌家人。
朝臣们发现陛下不见笑脸,整个人凛冽又严肃,对比以前淡漠的二皇子,对比曾经坐了月余不见张扬得意的新太子,如今的新皇,反而短短时间便有了帝王的威仪。
除了朝中如孙相一般的老臣以及沈怡安和许子舟年少有为的重臣外,其余的朝臣几乎都有些不敢直视新皇的龙颜,只凭气势,便让人压力顿生。
太后在凌画病后,顶着病倒后刚见好的身体,接管了宫里的宫务,值得一提的是,她也如凌画一般,将孙相府的四小姐孙巧颜带在了身边处理宫务。太后的面上虽也不见什么笑脸,但对孙巧颜十分和善,任谁都能感觉得出来。
朝臣们算是看出来了,这怕是未来的皇后了,有陛下太后青眼,再有凌画与之关系好,另有孙相谁也撼动不了的地位,孙巧颜的皇后之位几乎板上钉钉。
凌画的三哥凌云深每日带着人出入京中凌画的各大产业盘账,尤其是大肆搜罗药材,看起来十分忙碌,最显眼的人是凌云扬,多爱笑的一个人,这些日子不止是不见笑脸,而是实打实的每日黑着脸了。
朝臣们想,看来凌画伤势发作的不轻,不知陛下的登基大典,她还能不能参加。
皇帝登基大典这一日,端敬候府大门紧闭,凌画并未参加。
朝臣们不由想,这不该啊,这伤势复发的得有多重,才能让她连陛下的登基大典都不能参加?
除了沈怡安、许子舟、张炎亭几人知道外,其他朝臣们暗暗揣测。有几个精明如孙相的老狐狸觉出事情不对味来,于是,在新皇登基大典顺利完成后,孙相在宫里拦住了孙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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