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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沈怡安随后拱手,附和许子舟,“回陛下,臣附议许大人所言。就是太子殿下担心百姓,亲自前往,也不该仓促之下前去,应该派人前去查看灾情具体如何,再酌情商议是否适合太子殿下动身前去。”
皇帝点点头,目光一转,看向一直默不作声,将自己当做木头人的萧枕,“萧枕,你怎么看?”
萧枕一愣,没想到皇帝叫他,这几年,他在朝中,就是个摆件,他的好父皇从来不重用他,不给他重要的位置,不给他权利,他站在朝上,就是每天丁卯而已,不需要说什么,对于朝事儿,也从不参与什么,反正,他也不会问到他。
皇帝对他的苛刻不喜,朝臣皆知。
他这些年之所以能站在这里,也是因为他规矩,不生事儿不惹事儿。今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催妆 第四十七章 下旨(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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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枕不明白皇帝今儿为什么想起了问他一句,但猜测大概也就是问一句而已,也没想着他能说出个三六九所以然来。
所以,萧枕一愣过后,一点儿也不慌,规矩着一张脸,语气平平地说,“儿臣不懂,父皇如何决定都对。”
皇帝似乎一下子被他点燃了怒火,“啪”地扔出奏折砸到了他身上,指着他破口大骂,“萧枕,朕让你上朝几年,你就学了个什么都不懂?”
萧枕挨了一下砸,不痛不痒,连情绪都没多少波动,依旧规矩地说,“儿臣的确不懂,父皇也从没告诉儿臣,儿臣需要懂这些。”
皇帝一下子噎住,脸色铁青地看着他。
萧枕很坦然,脊背挺的笔直。
后梁自小就立了太子,其余的皇子,不需要多出息。所以,哪怕他心中想要那个位置,但也从来不会表现的多出息,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他父皇所喜欢的,自然也不是太子所喜欢的,他文武都平平,才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后梁已有太子,再有个惊才艳艳的皇子,太子怕是一天都睡不着觉。
更何况,他的父皇自小就亲自教导太子,疼宠太子,器重太子,盼着太子有朝一日能独当一面,继承大位,而他这个儿子,有个不得他待见的母妃,有个不讨喜的性子,他不喜欢他,人尽皆知。
大殿上瞬间落针可闻,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都当自己不存在。
过了片刻,皇帝黑沉着目光道,“你去衡川郡,协同户部尚书一起赈灾。”
萧枕一下子沉默了。
哪怕是凌画,也没想到他的父皇会突然让他去衡川郡,所以,他们二人私下商议时,商议的都是拦住萧泽出东宫的脚步,让户部尚书带着人去衡川郡。
朝臣们也都震惊了,没想到多年不得陛下喜欢,不受重视的二殿下,竟然一朝被陛下委以重任。
虽然衡川郡如今是灾情是险地,但谁都知道,若是灾情处理得好,那也是能立得大功的地方。
户部尚书一愣过后,看了一眼萧泽,垂首应是,“老臣遵旨。”
萧泽却没吭声,没领旨,也没谢恩。
“萧枕!”皇帝喊了一声,“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乐意去吗?”
萧枕不知该作何表情,脑子里快速地转了一下,露出不解的神色,“父皇为何觉得儿臣能去做好这件事儿?”
皇帝黑着脸道,“身为皇子,岂能日日混日子什么都不懂,既然不懂,就去学。不学好,别回来。”
萧枕转过身,看了一眼震惊的朝臣,“众位大人呢?不反对吗?”
皇帝不给众人反对的机会,一拍金椅扶手,“朕意已决!你领旨吧!”
萧枕见皇帝金口玉言已开,看来是认真的了,虽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让他去衡川郡,但质疑得到肯定后,还是垂眸拱手,“儿臣领旨。”
朝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就连东宫派系都懵了,不明白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今日突然重视二殿下,难道是因为太子殿下惹了陛下大怒,陛下有了别的心思?
东宫派系的人忽然有点儿慌,朝臣们也暗暗揣测,反而因为太莫名,而真的没人反对,就连满口之乎者也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老臣们,都无人反对。
于是,萧枕协同户部尚书一起前往衡川郡赈灾的决定就这么定了下来,因救灾之事刻不容缓,所以,皇帝让二人当日启程。
下了早朝,皇帝也没单独叫萧枕多说一句或者多嘱咐一句,反而叫了沈怡安前去了解大理寺天牢里关着的闯入大理寺要毁关于绿林卷宗的贼人。
萧枕身边往日冷冷清清,如今有朝臣见风使舵,往他身边凑,对他表达关心,什么路途遥远,二殿下此去一定小心,多加保重云云。
萧枕随意地应付了两句,与户部尚书赵江一起,出了宫。
在宫门口,赵江对萧枕道,“二殿下,陛下让今日启程,老臣觉得实在匆忙了些,但灾情紧急,刻不容缓,是不能耽搁,老臣觉得我们天黑前启程,几个时辰的准备时间,你说如何?”
萧枕颔首,“我没问题。”
赵江松了一口气,二殿下虽然平平普通,但是好在素来规矩不爱惹事儿,如今看来也是一副怎么都行的做派,那他与他这一路上相处配合,想必不会太累,“那老臣先回户部去准备了,就定在申时出发。”
“行。”萧枕点头。
赵江立即上了马车走了。
赵江是中立派,他身为工部尚没打算自己亲自去赈灾,但是,昨儿他的至交好友与他说,他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坐的也太久了,如今衡川郡大水,他难道就不想借此机会趁机更进一步入内阁?于是,他琢磨了一夜,今早才上朝堂上请旨去赈灾。
他不知道,这是凌画在背后对他的推动,才引发了今儿早朝他请旨赈灾,反而成了与东宫太子打擂台,而引发朝堂上两批人争吵了起来,且有大批的人站队他,主张他去衡川郡赈灾比太子前去合适。
他当时都吓了一跳,若是早知道太子在东宫坐不住了打算亲自去衡川郡赈灾,他说什么也不当朝请旨,如今陛下又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把二殿下派去衡川郡,与他一起去赈灾,不管他赈灾的事情做的好还是做的不好,以后太子殿下和东宫派系怕是都恨上他了。
赵江上了马车后,也是十分无奈,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萧枕回府的路上,对近身护卫冷月吩咐,“给她传话,我要见她。”
冷月点头。
早朝上发生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凌家。
凌家连着绣了几日宴轻的吉服,总算是赶着时间给绣完了,今儿没再动针绣自己的嫁衣,而是等着朝堂上的消息。
琉璃第一时间将消息送回来,一脸的震惊,“小姐,您猜早朝上发生了什么?”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到发生了什么?看你这个表情,怕是早朝上出了出乎意料的事儿。”凌画看着她,“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琉璃震惊极了,“早朝上,户部尚书赵江果然请旨去衡川郡赈灾,太子殿下昨儿夜晚也上了折子,陛下在早朝上公布了出来,但是您想象不到,陛下竟然让二殿下协同户部尚书赵江,一起前往衡川郡赈灾,今日就出发。”
凌画一愣。
她看着琉璃,“陛下怎么会突然让萧枕前往衡川郡赈灾?”
总不能真是被萧泽给弄失望了,打算换个储君吧?她还真没觉得萧泽的位置这么好动摇的,也没觉得萧枕会在这件事儿上受陛下重用了。
“这可真是打了个措手不及,朝臣们也都懵了,二殿下怕是也很懵。”琉璃不解,“不知道陛下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想起二殿下了?二殿下在朝中素来不就是被陛下看做隐形人的吗?”
这些年,陛下的眼里只有太子,谁都清楚,二殿下就是个普通寻常的不受帝王宠爱,连母族都不能给他助力,孤孤单单一个人,可怜吧唧没人理的皇子而已。
虽然,二殿下的背后有小姐,有幕僚,但这些都是背地里的,明面上,他就是没什么大才,不受重视,在闲散的职位上每日无所事事度日的皇子而已。
凌画站起身,“立马去二皇子府等他下朝。”
若没有特殊的大事儿,她从来不登二皇子府的门,这十年来,一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但今日不同,她知道,萧泽会立马出发,也一定会想找她商议。如今朝臣们大概都关注他,他只能回府,在别的地方见他不安全,只有趁着如今他刚下朝,她提前去二皇子府等他才不被人注意。
琉璃点头,连忙吩咐人备车,凌画连衣裳也顾不得换,便匆匆出了府。




催妆 第四十八章 入府(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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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刚走出自己的院门,迎面遇到凌云深前来找她。
见他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凌云深停住脚步,问她,“七妹这是急着要出府?”
“三哥。”凌画喊了一声,点头,见他也是有事儿的样子,停住脚步,问了一句,“三哥可有事儿找我?若不是急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今日是礼部前来纳吉的日子。”凌云深道,“我是来想问问,你要不要亲自接一下对雁?”
“你替我接了就是了。”凌画摇头,压低声音,“我有急事儿,要去二皇子府一趟。”
凌云深瞬间懂了,早朝上的事儿,如今已传出来了,他也知道了,也没料到皇帝会压了东宫太子的奏请折子,让二殿下萧枕和户部尚书赵江一起前往衡川郡赈灾。
这么大的事儿交给二殿下,可真不像是陛下一直以来的做派。如今朝臣们怕是都在猜测陛下的心思,东宫的太子若是知道,怕是会气死。
凌云深点头,“那你快去吧!”
反正,宴轻也不会亲自来,都是让礼部走个过场的事儿,谁接礼部送来的对雁都一样。由他替她接了,也不妨事儿。
凌画脚步匆匆地走了。
果然如凌画所料,她趁着人不注意时,换了普普通通不引人注意的二皇子府采买的马车递交了牌子,门卫识得牌子,不敢拦人,立马恭敬地放了他入了二皇子府。
凌画动作快,她到二皇子府时,萧枕还没回府,自然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萧枕回到二皇子府,本是等着凌画回话,没想到她已先一步来了他府邸里等他,这让他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是自她被圣旨赐婚以来见她的最纯粹的笑容。
他又恢复以前在凌画面前的样子,嗤笑皇帝,“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让我前去衡川郡赈灾。”
“今日何时出发?”凌画问出最关心的。
“与赵江约定了申时。”
凌画点头,既然如此,还有几个时辰,也够准备一番了,她既然来了,也不着急回府,便对他细问,“早朝上陛下是怎么说的,什么表情,都说了什么话,你与我仔细说说。”
琉璃毕竟不能详细地探听到早朝上具体的话和每个人的表情。
萧枕记得清楚当时的情况,逐一与凌画说了,眼里都是嘲讽,“从小他就不重视我,养我还不如养只阿猫阿狗,在十岁之前没遇到你时,我过的是什么日子,都是拜他所赐,十岁之后,有了你外祖父的照应,我才活的有了几分像人,我入朝四五年,任个闲职,他从不重用,今儿不知是怎么脑袋被门夹了,想起我来了。”
凌画无奈地看着他,“这幸好也就是你自己的府里吧?”
这么敢骂自己的皇帝老子,他是独一份了。
萧枕不以为然,“我背后没少骂他,你听了多少回了?”
凌画揉揉耳朵,“你说了多少回,我每回也不敢听你这话。”
她顿了顿,若有所思,“陛下这是想警告萧泽?告诉他,若是不规矩,目无陛下,太过张狂,不听话,野心太大,手伸的太长,一再踩陛下的底线,他也能换个人做储君?”
“看,你也觉得他是在利用我警告萧泽。”萧枕冷笑,“他从来就是,将我摆在朝堂做摆件,让我好好活着,也就是为了让萧泽知道,他虽是太子,但不是唯一皇子,也不是唯一的成年皇子,他下面,还有一个我呢。如今萧泽惹了他,他就将我提溜出来,让萧泽看看,他不是只他一个儿子。”
凌画也觉得皇帝是这个意思,否则这么多年,他不至于不给萧枕一二分的关爱,就连动了想给萧枕娶皇子妃的心思,都是打算让萧枕娶温家二小姐温夕柔,将他拧在东宫的绳上,让他跳不起来,毕竟,温家与东宫的牵扯已太深,萧枕真娶了温夕柔,温家绝对不会帮助萧枕反过来对付萧泽的,萧泽只能一直被东宫压着憋屈着。
不过,谁能想到,东宫的太子妃温氏,就这么倒下被废除了?如今温家的二小姐要嫁去东宫,维系温家与东宫的这根纽带,陛下的这个想法,自然也就不成了。
凌画琢磨着说,“如今没空揣测陛下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当务之急是你如今被陛下派去衡川郡赈灾,萧泽一定会大怒,他怕是也会心慌,肯定不会安安静静地什么都不做。以前,他不对付你,是觉得你被陛下瞧不上眼,不喜欢,任职个闲职,他也没必要对付你,但如今不同了,你与萧泽的争斗,怕是得提前开始了。”
萧枕肯定地点头,“他那个人,但凡是威胁他位置的人,他都要除之后快,就算我是迫不得已被父皇推出去赈灾的,不管父皇是什么心思,萧泽一定要在京外杀了我,不会让我因为此次赈灾立功,留有后患。”
凌画摇着团扇,“我也是这个意思,萧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人。”
她想起了什么,面沉如水,“当年,他能在陛下面前提一句我外祖父,放过我,怕是他有生以来,做的唯一一件放过人的事儿了。”
萧枕也隐约知道些内情,面色也沉的难看,“当年那是他对你有龌龊的心思。”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恨不得掐死萧泽,但也庆幸当年他有那个龌龊的心思,否则,他就算是拼了命,怕是也难救她,毕竟,他人微言轻,当年自己没立起来,她也没自己立起来。
“陛下如今身体硬朗,你提前与东宫对上,不是什么好事儿。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对上了。”凌画心中很是清楚,“你一旦出京,萧泽一定会对你动手,而他杀不了你,就会知道,你不是个简单的能被他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能捏死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他眼瞎了,被你蒙蔽了,这样一来,他会疯狗一样,盯死了你往死里咬你。”
“咬就咬吧!”萧枕冷笑,“反正,我等着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凌画也没别的法子,既然藏不住了,那就不必再藏了,“望书与和风先一步带着人已出了京,但没想到萧泽的消息得知的也很及时,望书与和风虽然早走了些时候,但为了掩人耳目,是经由江南漕运转道去衡川郡,这就耽搁了些功夫。萧泽派出了东宫头部暗卫,我怕望书应付不来,已给他传信,让他调岭山的苍云卫。”
萧枕不知道调动苍云卫这个事儿,也凝重了,“苍云卫是你外祖父留给你的最大的一张王牌,你如今动了,东宫若是顺藤摸瓜查到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会咬死你,若是被父皇知道,怕是会对你起怀疑,他这些年对岭山十分忌惮。”
凌画带着一股狠劲儿地说,“那你就不让东宫的头部暗卫回来,全部都灭了。”
萧枕:“……”
东宫的头部暗卫啊,哪里是那么轻易能说灭就灭的?说的也太轻巧了。
他看着凌画,半天没说话,但表情显而易见,你看我像是有这个能耐的人吗?
凌画被他逗笑了,“你有点儿出息!就不能说你能行?你都亲自去衡川郡了,这些年憋的劲儿呢?就不能如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萧枕沉默,“我尽量。”
东宫的头部暗卫,他也想一个不留,若是可以的话,自然是一个不留。这样的话,她的苍云卫就不会暴露出来,就算萧泽哭死,到时候也只能哭。
凌画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萧枕,“见令如见我,你拿着他,望书等人,都听你差遣,苍云卫也一样。”
萧枕顿了一下,接过,将令牌攥在手里,点头。
凌画又道,“让细雨跟着你去,我再将我的暗卫给你一队人马,你都带出京,把你府里的人,都带上。”
她难得郑重了神色,“萧枕,你必须活着,只有你活着,我十年付出,才有意义。我有朝一日把萧泽拉下储君的位置,你顶上,比他做储君好一千倍,一万倍,将来做帝王,成为明君贤君,我才能对得起后梁的百姓。”
萧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情绪涌了涌,只能说出平常的三个字,“知道了。”




催妆 第四十九章 纳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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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一大早又跑去了端敬候府,正赶上宴轻要出门。
程初站在大门口看着宴轻,惊讶,“宴兄,你怎么起的这么早?你这是要去哪里?”
如今天刚亮,他竟然就起了,他可从来没见他起的这么早过。
宴轻瞥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这么早跑来做什么?”
程初立即说,“今儿城外有曲水流觞,很是热闹,我来找你,咱们一起去玩呗,咱们早早去,占最好的位置。”
宴轻拒绝,“我不去,你去吧!”
程初又问他,“你是有什么事儿吗?要出门去哪里?”
宴轻点头,不说去哪里,只说,“有事儿。”
程初看着他,“宴兄,有什么大事儿让你这么早出门?兄弟问你,你还避而不答的?这么神秘做什么?”
宴轻瞪了他一眼,“我去礼部。”
程初不解,“你去礼部做什么?”
宴轻懒得理他,骑上汗血宝马,双腿一夹马腹,汗血宝马顺着他的意思向礼部而去。
程初站在原地,看着他转眼间一人一马就走没了影,不解极了,他问门童,“你家小侯爷去礼部做什么?”
门童嘿嘿一笑,“今儿是纳吉的日子,礼部要送对雁去凌家过礼,小侯爷昨儿夜里跑出城去打了一对对雁,今儿起早趁着礼部还没送对雁去凌家,把对雁送去礼部呗。礼部找的对雁,自然不能跟小侯爷亲手打的对雁比。”
程初:“……”
他震惊了,“宴兄竟然如此上心?”
门童不高兴了,“程公子,您这是什么话?我家小侯爷娶妻,自然要上心。”
程初:“……”
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意思是,宴轻这家伙,什么时候对于娶妻这件事儿这么积极了?还亲自半夜跑出城去打了一对对雁?从来不起早的人起了个大早送去礼部?他怎么不亲自送去凌家?
他咳嗽一声,“我的意思是,宴兄这人,他不是懒得对于麻烦的事儿费心思吗?今儿怎么脑筋开窍了?”
对于这桩婚事儿,据说开始的时候,礼部的人来了端敬候府两趟,都被他摆摆手一句话都懒得应付就给打发了,礼部的人跑了两趟后,也知道他的态度了,问他都没用,也指望不上这位小爷亲自出马,好像就跟不是他娶媳妇儿似的,只能不是进宫请示太后,就是前往凌家请示凌小姐,如今宴轻竟然上赶着弄了对雁送去礼部,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是这样不怕麻烦亲自跑腿的人吗?
门童也不知道小侯爷怎么就开窍了,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反而喜滋滋地说,“反正小侯爷开窍,我们府内上下都很高兴。”
程初啧啧,女主子还没进门,端敬候府就盼着了,这要是进了门,待遇得多高?
不过他想想那是凌画,对宴轻好的不行的凌画,要什么有什么的凌画,天上没有地上只一个的凌画,又觉得宴轻有这个转变开了这个窍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了,换谁不得供起来?也就秦桓那个傻子要死要活不娶吧!
不、也不对,秦桓如今成了凌夫人的义子,凌画认了他做义兄了,被安国公府逐出家门后不但没有被凌画折磨落魄的不成人样,反而成了凌家的义公子,如今在凌家与凌云扬一起读书准备金秋科考呢,这么看来,要死要活不娶凌画,也没有什么不好,凌画不止没将他如何,反而看在他娘的面子上,让他成了凌家人。
反观安国公府,将秦桓逐出家门,又败坏秦桓名声,倒头来,被凌画打脸,如今在京城都快没有立足之地了,没了与凌家这一层关系后,又因败坏秦桓名声而得罪了凌画,人人都踩一脚,如今都快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程公子,您进府吗?”门童询问,若是不进府,他就关门了。
程初摇头,“不进了。”
宴兄不在,汗血宝马又被他骑走了,他进府去做什么?只能自己去找别人玩了。
门童关上了端敬候府的大门。
程初忽然喊了一声,“唉,等一下。”
门童从门缝中又探出头。
程初忽然问,“今儿宴兄穿的那身衣服,是从哪儿买的?”
他刚才只顾惊讶了,都没来得及问,他那身衣裳,可真是太好看了。将他本来就十分的样貌,又硬生生地多提了八分,真是通身的毓秀华彩。
门童立即骄傲地说,“是凌小姐给小侯爷做的吧!我家小侯爷穿什么都好看。”
程初:“……”
得,原来是凌小姐给宴兄做的,那他就买不到了。
程初忽然有点儿心酸,他上哪里去找一个好媳妇儿,也像这样,要一片天,就给一片天,要一片地,也能有啊。
宴轻来到礼部,就跟掐着点儿似的,礼部正好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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