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礼部的人见到他,都愣了,“宴小侯爷?”
这往日跑端敬候府去见,都见不着的人,今儿怎么这么一大早就主动登门了?
宴轻也不多话,“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凌家?”
礼部的人对看一眼,一人笑呵呵地说,“得等等我们大人下朝。”
宴轻点头,“我跟你们一起去。”
礼部的人:“……”
哎呦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宴小侯爷竟然关心他自己的大婚了?竟然亲自要去凌家走礼了?
礼部的人自然没意见,这尊佛能自己主动前去,那是最好不过了,每回他们礼部的人去凌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出错,凌家的三公子凌云深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茬子,对于他七妹的大婚礼数,处处都要求细致的很,但有错处马虎,他都会逐一的指出来订正,礼部的人越来越怕与他打交道了,每回都是硬着头皮前去过礼。
如今有宴小侯爷跟着,那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当礼部尚书下了早朝,回到礼部,便瞧见了等着的宴轻。
本来礼部尚书不必亲自去凌家下礼,但太后十分重视这一桩婚事儿,已对他三令五申,大礼时,让他务必亲自跑一趟,怕他手下这帮子小年轻办不好,一定要赶着吉日吉时,千万别出错云云,礼部尚书也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好在凌家的身份如今摆在那里,倒也附和他跑一趟的身份,当然,凌云深虽然苛刻要求高,但是却大方,每一趟都少不了他的好处,好酒好菜招待不说,好茶好酒,走时还能给他装上车,他也就不觉得辛苦了。
礼部尚书看着宴轻,试探地问,“小侯爷,您这是……”
“跟你一起去凌家纳吉。”宴轻很直接。
礼部尚书大喜,“好好好,老臣这就吩咐一声,我们立即出发。”
宴轻点头,“对雁用我猎的。”
礼部尚书自然没意见,宴小侯爷亲自猎的对雁最好了,太后娘娘若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凌家人若是知道,也一定会很高兴。
还没出发,礼部尚书就觉得今儿这一趟是一桩美差了。
半个时辰后,礼部一切准备妥当,用车装了礼,送去凌家。
宴轻骑着汗血宝马,跟着礼部的人一起,街上有人瞧见了,纷纷惊讶,没想到宴小侯爷竟然亲自去凌家下礼了,他们可都听说了,宴小侯爷以前嫌弃麻烦,让礼部全权负责,今儿这可真是稀奇了。
宴轻今儿穿的衣裳,是凌画亲手做的那件月华彩,布料如月华流水,光华流转,配上他独一无二的容颜,清瘦挺拔的身段,骑在汗血宝马上,真真是如九天银河上走下来的少年郎,清隽毓秀,浊世风流。
百姓们看的赞叹,有人说宴小侯爷长的真好看,有人说宴小侯爷的衣裳没见过,在哪里买的?可是锦绣坊?怎么没见过有卖这件衣裳的?有人说汗血宝马可真漂亮。
宴轻充耳不闻,没什么影响,随着礼部的人,来到了凌家。
这是他第一次登凌家的门。
他想着,凌画一会儿见到他,会是什么表情,他这么突然来了,还亲自打了一对对雁,会不会让她觉得他被她哄住了太好骗了?以后她会不会更过分的糊弄他跟哄小孩子似的?要不,他还是转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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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第五十章 登门(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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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看着凌家紧闭的大门,以及门前的两头石狮子,内心戏很丰富。
他昨儿也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礼部养的大雁指不定就是曾经萧泽大婚时用过的呢,或者是皇室宗室里这三年有谁大婚,哪个公主用的?哪个王爷用的?哪个郡王用的?总之,不能是新猎的大雁,礼部一帮子文官,也没本事出城去新猎大雁。
到底是他大婚,他不知道有送对雁的规矩也就罢了,他如今都知道了,就不想用别人用过的了。
于是,他昨儿夜晚出城猎了一对大雁,崭新的大雁。
他本来想让人送去礼部,又觉得自己费心猎的大雁,总要让她知道,亲自交到她手里吧?她也能明白他不是只接受她对他的好,而自己没良心的没回报的。
毕竟,她都那么忙了,只因为他一句话,还跑去御衣局要回了他的大婚吉服亲自给他绣呢。
如今来都来了,自然要进去的,临门一脚的走掉那么没出息的事儿,才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当凌家打开大门,凌云深带着人出来迎接礼部尚书时,看到了站在礼部尚书旁边的宴轻时,也着实地怔愣了。
他有点儿难以置信,“宴小侯爷?”
他没认错吧?
不是说大婚的所有流程,除了当婚当日亲自迎亲外,其余的礼数都由礼部全权代劳吗?怎么今儿跟着礼部的人一起来了?
宴轻轻咳一声,拱了拱手,有几分规矩,“三舅兄。”
凌云深想着没错了,这是宴轻,他的妹婿,他立马纠正称呼,“妹婿见谅,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我一时险些没认出来。”
就宴轻这张脸,谁站在他面前都不会认不出来,凌云深这么说,自然是表示太惊讶了。言外之意,你怎么来了?
宴轻一板一眼地张嘴胡说,“今儿无事儿,过来坐坐,那日在栖云山,她说凌家的大米饭好吃,让我有时间来坐坐。”
言外之意,他今儿就有时间,来尝尝凌家的大米饭到底有多好吃。
凌云深:“……”
这奇葩的理由,让他该如何回答?
好在,凌云深也是见过大世面的,面不改色地点头,甚至微笑着说,“妹婿请,凌家的大米,都是自己的庄子上送的上等的好米,我稍后就吩咐厨房多做些,做的好吃些。”
宴轻点头,“劳烦舅兄了。”
凌云深笑,“不劳烦。”
他看向礼部尚书巍澜,“魏尚书,请!”
巍澜想着宴小侯爷是特意来吃人家大米的吗?年轻人啊,可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心里啧啧,面上笑呵呵的,“三公子请!”
宴轻从汗血宝马上解下袋子,打开袋子,里面露出两只大雁的脑袋,两只雁一看就是对雁,长的还挺有夫妻像。
宴轻将对雁从袋子里拎出来,状似随意地问,“她呢?”
凌云深看到了宴轻的动作,心里瞬间对这位妹婿满意了一百分,“妹婿亲自猎的对雁?”
宴轻“嗯”了一声,“出城玩的时候,顺便猎的。”
凌云深见他表情说的一本正经,但却不怎么相信,出城玩顺便猎纳吉要用的对雁?虽然这很宴小侯爷随性而为的做派,但却不见得是事实,他是那种出去玩还想着纳吉要用自己亲手猎对雁的人吗?他不是怕麻烦吗?
不过凌云深是不会点破的,只笑着点头,“这对雁看起来可真精神。”
宴轻弯了一下嘴角,又问,“怎么不见她?”
凌云深顿了一下,这才回答,“七妹今日一早有事儿出门了。”
宴轻神色一顿。
凌云深立即补充,“妹婿你没提前说你会来,因每次来的都是礼部的人,七妹自有她的事儿要忙,所以,每回与礼部过礼,便都交给我了。”
言外之意,你若是提前说来,她就不出去了。
虽然,她不可能不出去,毕竟,今儿二殿下那边出了大事儿,二殿下今日就要出京,提前要做万全的准备,她是一定要去一趟的。但这个,就不必说了。
宴轻点点头,倒是没看出哪里有不高兴来,提着对雁往府里走,“她什么时候回来?”
凌云深自然不知道凌画什么时候回来,她走的急,他走时也没想到宴轻会亲自来凌家纳吉送对雁,他也没问,只含糊地说,“不知她是忙什么去了,若是事情处理的不棘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吧!”
若是处理的棘手,那估计回来的就不会太快了。
宴轻又点点头,“这对雁,我是不是得亲手交给她,才算过了礼?”
凌云深想说不用,你给我就行,但看着宴轻拎着亲手猎的对雁,还是没能把这话说出来,顺着他的话道,“是吧!”
“若是她回来的晚,难道我要一直等着她?”宴轻偏头问。
凌云深有点儿犯难,“妹婿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若是没事儿,就多等等?若是有别的事儿要做,那就将对雁给他?反正,你不亲自送来,今儿这纳吉的礼,也能过。
“我没什么事儿。”宴轻摇头。
凌云深笑,“妹婿是第一次来凌家,对咱们凌家的宅子,多有不熟悉,不如就多逗留些时候,我一会儿喊云扬来,让他陪着妹婿转转,也可以去七妹的院子瞧瞧她住的地方。”
宴轻点头,很是痛快地答应,“行。”
他看着凌云深,指着手里的对雁,“三舅兄先让人给这一对家伙喂点儿吃的,养起来,等她回来,让她瞧瞧,是不是我亲手猎的对雁,与众不同的精神。”
凌云深笑,点头答应,“七妹一定很喜欢。”
他招来一个人,吩咐了一句,那人立即去了。
凌云深领着宴轻和巍澜往里走。
宴轻这是第一次来凌家,不免新奇些,这处看一眼,那里瞧一眼,对凌云深问,“不是说养了许多狼狗吗?”
凌云深脚步顿了一下,“义弟怕狗,七妹将那些狗都养去别处了。”
宴轻挑了挑眉,“秦桓啊!”
“是啊。”凌云深微笑,“妹婿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义弟了吧?稍后你就见着他了。”
宴轻如今虽然十分不待见秦桓了,但也不会在凌家在凌云深的面前说不待见,否则好像他多不满意这一桩婚事儿一样,他点头,“是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正好可以看看他过的可好。”
凌云深道,“他每日与四弟一起读书,很是上进,多数时候督促着四弟,四弟如今都块不想见到他了。”
宴轻笑了一声,“早知道他这么上进,我就该早点儿帮他一把。”
凌云深默了默,发现不知道怎么接这话,索性闭了嘴。
巍澜走在二人身旁,想着宴小侯爷这朵雪山之花,以前多少人都以为怕是这一辈子都没女人能摘到了,但是谁能想到,他会因为与秦桓喝醉了酒两肋插刀自己弄出了这么个婚约?
如今看他这样子,显然对凌画也是上心了,否则以他的性子,哪里会亲手猎对雁再亲自登门来送对雁然后还要等着人家从外面回来亲手给人家?
哎,他那个不争气的孙女啊,上一次在醉仙楼还丢脸的弄出什么上赶着送上门为奴做妾的事儿,若不是太后娘娘三令五申让他亲自来过礼,他都没脸来了。
一行人被迎到了会客厅,凌云深陪着宴轻和巍澜说话。
不多时,凌云扬便来了,他高高兴兴大步流星地来了会客厅,对巍澜拱了拱手,称呼了一声魏尚书,然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宴轻表扬,“妹婿,你可以啊,竟然给七妹一个这么大的惊喜,我刚刚在外面门口看到你猎的那对对雁了,是上等的,难猎的很。”
宴轻很是矜持地站起身,“四舅兄过奖了。”
凌云扬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些嫉妒地说,“还有你这衣裳,你这身料子,七妹还没嫁你呢,也太过分了,她就没想着家里的三个哥哥。”
宴轻弯唇,但依旧很矜持,“四舅兄来日也会有自己未婚妻给的。”
等着你自己未婚妻的吧,就别惦记人家未婚妻给人家的东西了。
凌云扬:“……”
他是这个意思?
催妆 第五十一章 秋千(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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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穿着月华彩的衣裳,十分品貌又添了八分华彩,金玉满堂中,他矜贵毓秀,少年风流,好看极了,可以说得上无人能及。
凌云扬是真的嫉妒,自家的七妹,就没对自家的哥哥这么好过,枉他从小就给她背着家里的大人偷偷买画本子,挨打了也没改对她好,可是她呢?有了喜欢的人,就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人家,将他这个哥哥扔到了脑后。
他勾住宴轻的肩膀,“妹婿,走,我领你熟悉熟悉家里,你以后要常来常往,怎么能连家里都不熟悉呢?”
宴轻点头,顺着他的意思往外走。
二人走出门口,凌云扬拉着宴轻打开了话匣子,“我家七妹啊,从出生起,就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大家伙都宠着她,幸亏大伯母严厉,才没把她给养成一个娇气的性子。”
宴轻听着与事实不符,纠正说,“她不是挺娇气的吗?”
“嗯?她哪里娇气了?”凌云扬偏头看着他。
宴轻一一点出,“走几步路就闹着脚疼,要揉腿,骑一会儿马竟然也能受伤,要人背,吃东西也很是挑剔,不喜太咸,也不喜太辣,葱花都要挑出去,身上穿的料子一定要细软的不扎人的,就连头上戴的发钗,都不能是太重的……”
凌云扬:“……”
他震惊了,“没有吧?你说的这是我七妹?”
他七妹这样子的吗?她七妹那可是把自己当男孩子养的人。
“是啊,难道她不是这样吗?”宴轻反问。
凌云扬立即否定,“当然不是,她可以骑快马日行千里,一年受无数刺杀九死一生都不带脸白一下的,晚上连噩梦都不做,吃饭也没有那么挑剔,掌管江南漕运那两年,她甚至是吃过农家的糙粮野菜,住过牛棚马圈。”
宴轻:“……”
他怀疑了,“那我见到的她,是假的?”
凌云扬咳嗽起来,“不、不是吧?”
他的七妹,怎么可能有假的?谁敢冒充她?不想活了吗?
宴轻若有所思,“这么说,她在我面前,那些娇气,都是做作装的了?”
凌云扬咳嗽个不停,“也、也不是吧?”
他看着宴轻,也不太懂了,但觉得宴轻这个表情有点儿危险,他可别无形中坑了自己的妹妹,虽然她见色忘兄,但大婚在即,他还是得先把她嫁出去。
于是,他连忙矫正,“大概你见到的,是在京城里生活的她?在京外生活的她,是个能吃苦的她?毕竟,在京外的时候,身边没有可依靠的人嘛。”
宴轻笑了一下,不知是觉得这个理由可信,还是不可信自己又被她骗了,总之,他没再揪着这事儿不放,“秦桓呢?他怎么没来?”
凌云扬看着他,没品位出他这笑背后的意思来,索性不管了,“他啊,今儿是你来纳吉的大喜日子,他不敢见你,怕惹你不高兴,自己在院子里躲着温书呢。”
宴轻点头,他虽然也不想见他,但有一件事儿,得问问他,不过也不着急,先把凌府熟悉完再说,“一会儿四舅兄带我去见他好了,多日不见,也怪想念的。”
凌云扬没意见,“行,我先带你逛逛。”
凌家很大,各处院落都很多,假山碧湖,廊桥水榭,修的无一处不精致,不像端敬候府那般空旷,仆从也很多,看起来很是热闹的样子。
凌云扬带着宴轻走了一圈后,向不远处伸手一指,“那一处玉兰苑,是七妹的住处,虽然今儿她不在家,但咱们也能去瞧瞧,去吗?”
宴轻盯着那一处看了看,点了下头。
凌云扬见他点头,便将他带去了凌画的院子。
凌画的院子起名玉兰苑,自然是种满了玉兰花,如今正是夏季,玉兰开花的季节,一院子的珍品玉兰,很是可观。
她不在,院子里也没什么人,相比凌家仆从来回在外院走动,这里反而颇为静谧清净。
院子里有两株海棠树,支撑起了一个凉棚,树下摆放着桌椅,不远处有一架秋千。
宴轻走过去坐在秋千上,秋千轻轻晃起来。
凌云扬背手立在一旁,笑着说,“七妹小时候最喜欢让我推着她荡秋千了,她的性子其实调皮的很,不坐在秋千上,非要站在秋千上,我有一次没把握好力道,她一下子从秋千上甩了出去,我当时都快吓死了,幸好她在自己被甩出去前,先用手捂住了脸,否则那一次摔的那么狠,她非破相不可。”
宴轻看着他问,“那你挨揍了吗?”
“挨了啊,我祖父那时候还活着,差点儿没打死我。”凌云扬唏嘘,“她足足养伤了半年,才把身上的伤疤去掉,幸好我们凌家不缺钱,给她弄了天下最好的去除疤痕的药,否则啊,她胳膊上腿上都得落疤。”
宴轻想想凌画的细胳膊细腿,就差说还挺结实,只摔伤,没摔断,“那她长教训了吗?”
“长了。”凌云扬也找了把椅子坐下,吩咐人倒一壶茶来,对宴轻说,“我七妹那个人,她最是长记性,从小到大,别的可能都变了,唯独一样没变,就是十分有记性,绝对不会在一个地方摔两次,后来,她再也不站在秋千上玩了。”
宴轻问,“那时候她几岁?”
“七岁吧!我不太记得了。”凌云扬回想了一下,还是没能想起来具体几岁,“反正,她虽然摔的那么惨,一声没哭,不过也没跟祖父给我求情,让我被揍的在床上躺了十天,她理直气壮地说我若不是一不小心,根本就不会摔了她,让我挨揍跟着她一起养伤理所当然。”
宴轻忽然说,“家里兄弟姐妹多了,是不是十分有趣?”
“是啊!”凌云扬点头。
宴轻没体会过兄弟姐妹多是怎样热闹相处的,但听着凌云扬说起凌画小时候来,便觉得挺有趣的。
有人沏来茶,凌云扬自己倒了一盏,递给宴轻一盏。
宴轻用脚支住秋千,端着茶喝,这茶是好茶,但自然没有凌画那一手好茶艺,他问,“她是不是会很多东西?”
凌云扬也端着茶喝,“是啊,七妹会的东西可多了,我跟你说,她沏得一手好茶,能将茶沏出各种的花样来,这还不算,什么茶她都会沏,普天下的茶,她都了解的头头是道,不止茶,琴棋书画,就没有她不精通的,这都得益于大伯母,大伯母实在是太严厉了,从小到大都押着她安排各种课业,就连祖父求情都不管用,大伯母就是要将七妹培养成名门闺秀。”
宴轻是听说凌夫人出了名的严厉,凌画也说过,她小时候连看画本子的时间都没有,夜里偷偷熬夜看。
凌云扬感慨,“若是凌家没出那事儿,大伯母还活着,七妹没准还真能成一个名门闺秀,如今嘛,她即便再有闺秀的样子,这满京城谁还当她是大家闺秀?真是可惜了大伯母一片慈母之心。”
宴轻不置可否。
二人喝了两盏茶,坐着闲聊了半个时辰,起身离开了凌画的院子,去了凌云扬的院子找秦桓。
秦桓其实十分想见宴轻,想跟他负荆请罪,但是一直没出府,自然也见不着他,上一次他鼓起勇气跟凌画提了提,凌画很关爱地跟他说还是别去了,宴轻气没消呢,若是他出现在他面前,他指不定就扔给他绝交两个字,于是秦桓吓的没敢主动去找宴轻。
这一回,纳吉之日,听说宴轻竟然提着对雁亲自上门了,他几次抬脚,还是缩了回去,今儿大喜的日子,他可别去讨人厌了,惹宴兄不快了,还是好好猫着看书吧。
不过秦桓没想到,宴轻主动找他来了。
他正埋头读书,眼前落下一个人影,那人修长的手敲了敲他面前的桌面,他抬起头,一看是宴轻,彻底呆住,难以置信,“宴、宴兄?你怎么来了?”
才多久没见,他怎么觉得面前这个人,似乎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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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第五十二章 兄弟(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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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桓瞅着宴轻,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仔细地瞅了又瞅,很肯定他没看错,这就是宴轻,他就是变得更好看了。
“傻了?”宴轻挑眉。
秦桓立马站起身,绕开桌前,对着宴轻拱手九十度大见礼,“宴兄!”
宴轻向后退了一步,侧过身没受他的礼,“你如今也算是我义舅兄了,我可不敢受你的礼。”
秦桓:“……”
义舅兄是个什么新鲜的称呼?
他张了张嘴,险些没脱口问出来,须臾,反应过来,他如今是凌画的义兄,宴轻要娶凌画,还真可以称呼他一句义舅兄。
他憋了憋,“宴、宴兄,快请坐。”
“你不如喊我妹婿?”宴轻给他提建议。
秦桓又憋了憋,这身份调的他虽然一早就适应了,但如今面对宴轻,还是颇为紧张,心底的愧疚久散不去,“妹、妹婿。”
宴轻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对他莞尔一笑,很是和善,“义舅兄今非昔比啊,如今不做纨绔了,是不是发现读书更好?”
秦桓拘谨地看着他,脸红了红,“宴、宴兄,不、妹婿,你、你别取笑我了。”
宴轻眯了一下眼睛,他本要狠狠地找他算一算账,但如今看他这羔羊待宰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样子? 他估计给他一把匕首,他都能引颈自刎。
他没趣地撇开脸,不打算为难他了? “行了啊秦桓? 你至于这么没出息吗?不就是你坑了我婚约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桓:“……”
没、没什么大不了的吗?那可是婚约啊? 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啊,宴兄你以前可是说了不娶妻的啊。
他结巴一时好不了,“真、真的没关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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