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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不给宴轻开口,他又说,“况且,我妹妹从小被我大伯母教导严苛,每日里都被安排满满的课业,她十三岁之前,都没怎么出过府,怎么认识二殿下的?你一定是看错了,这大约就是……”
他强硬盖章,“大约就是跟二殿下长的有点儿像的我凌家族里哪个族亲兄弟吧!”
宴轻无语,“四舅兄,我说了,我不瞎,萧枕那个人,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这画里的人,就是他。”
凌云扬惊骇,“二殿下化成灰你都能认出来,你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宴轻似乎站的累了,靠在书架上,懒洋洋地说,“的确有那么点儿深仇大恨,他当街拦着我,让我别沾染不该沾染的女人,半夜里莫名其妙上我的门,将我从头嫌弃到尾算不算?”
凌云扬:“……”
萧枕还有过这种操作?
他摸摸鼻子,站在宴轻的角度,换位思考地想了想,若是有谁当街拦了他,让他别沾染不该沾染的女人,比如那个女人是他心仪的张乐雪,他得一脚踹回去,若是有谁大半夜的找上他的门,将他从头嫌弃到脚,他估计得将人揍出去。
他于是肯定地点点头,“算吧!”
他实在说不出不算的话来,某些方面,他与宴轻是一样的人,都喜欢做纨绔嘛,性格方面,他们聊的这么投机,自然有合拍点的。
宴轻得到了肯定,心情看起来好极了,弯着嘴角说,“就是啊,所以,四舅兄,你说,我能不认识这画里的人是他吗?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来。”
凌云扬没话说了。
他头疼的不行,是真的头疼了,“那、那我也不知道了。”
宴轻叹了口气,“看来她心仪的人是萧枕了,否则怎么会有他的画像?是不是我与秦桓喝醉酒做错了事情?以至于,她婚约不能自主,不能嫁给萧枕?”
凌云扬吓坏了,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二殿下绝对不是七妹心仪的人。”
若是妹妹心仪二殿下,又何必费尽心机算计宴轻这个长的好看且独一无二好看的家伙呢。
宴轻疑惑,“四舅兄不是不知道吗?怎么如今又摇头了?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别喝酒喝的脑子不清醒了,这可是十分要紧的大事儿,马虎不得。”
凌云扬一屁股坐在地上,“妹夫,你也喝了那么多酒,就不头疼吗?”
“不疼。”
凌云扬挽救,“我听说你不是不能吟诗作赋,也不能看书看画看任何与书卷有关的东西吗?”
宴轻给他解惑,“上次她带我去栖云山,见到了曾大夫,曾大夫正在给我医治,我已经能看了,只不过不想被人知道,所以,一直没对外透露,四舅兄不是外人,我今日告诉你了,你可得给我保守秘密。”
凌云扬:“……”
他算是服了,他直接地说,“我头疼。”
“那四舅兄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去问三舅兄好了,三舅兄睡一会儿,大约就酒醒了,他没喝多少。”宴轻叹气。
凌云扬不敢头疼了,立即说,“三哥没什么酒量,喝几杯酒,就能睡一夜,你还是别去找他了,他醒不了。”
宴轻点头,十分乖觉听话懂事儿,“那我明日再问他吧!”
凌云扬摇头,“你可别!”
他认,他认了还不行吗?果然如七妹所说,这就是个小祖宗。
他对宴轻招手,“来,妹夫,你坐下来,我似乎又不头疼了,咱们俩慢慢说。”
宴轻点头,坐在了地毯上,认真地说,“若是四舅兄知道,还请说的详细些,俗话说,坏人姻缘,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我活的好好的,可不想被雷劈。”
凌云扬深吸一口气,“你放心吧!老天爷打雷劈我也不劈你。”
他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行不行?喝酒就闯祸,以后还喝什么酒?戒了!戒了!
宴轻摇头,一本正经,“四舅兄这么好的人,从来不做坏事情,老天爷怎么会劈你呢?你连未婚妻都没有,何谈破坏人姻缘?”
凌云扬只觉得被一口刀扎到了心坎上,险些吐血,他瞪眼,“你有未婚妻,很了不起吗?”
宴轻点头,“是的吧!”
他有个了不起的未婚妻,从六岁开始,就懂得知恩图报,帮着人家争夺皇位了。还画了人家十二三岁时的画像,那画像显然是在九华寺后山的桃花林画的,能让萧枕笑成那样,她是给萧枕吃了蜂蜜吗?可不是了不起吗?
凌云扬看着宴轻,一时无语,不想跟他说话了。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宴轻能气死个人?郁闷死个人?他这么不讨人喜欢,是怎么让他七妹喜欢上的?难道就凭着他这张脸,打遍天下无敌手吗?
他盯着宴轻的脸,实锤了,这张脸还真是独一无二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败下阵来,“好吧,你很了不起,我没有未婚妻,喜欢的人至今都没敢找人家说一句话,是没你厉害。”
宴轻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收获,他很难想象凌云扬这样的家伙,也有心仪的人,他问,“你喜欢谁?”
哪个女人这么倒霉!
凌云扬这时觉得只要不说萧枕,不说他妹妹,说什么都好,哪怕是他的心仪之人张乐雪,他也乐意往出说。
于是,他直接说,“张乐雪啊。”
“张乐雪是谁?”宴轻问。
凌云扬:“……”
他满脸问号,瞪着他,“他不是你武功师傅张客的孙女吗?你竟然不认识?”
宴轻想了想,似乎想了好一阵子,才哦了一声,“有点儿印象。”
凌云扬:“……”
他服了。
世界上怎么有宴轻这样的人?是不是女人在他眼里,还不及一匹马一头鹿或者一坛酒一盏茶?
他问,“你怎么只能是有点儿印象?”
“那还能是什么?”宴轻漫不经心,“你也说了,张客是我的武功师傅,又不是我爷爷,我还能记住他孙女长什么样儿?那居心何在?”
凌云扬竟然奇迹般地被说服了,点头,“说得也是。”
若是宴轻对别的女人有什么居心的话,那还有他妹妹什么事儿啊?
他问宴轻,“你与张家,如今还有来往吗?”
他七妹虽然说等嫁了宴轻之后,与张家能牵上线,让他有机会认识张乐雪,并且给他牵牵线,但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只能自己趁机问问宴轻了。
“没了。”宴轻很干脆,似乎看出了凌云扬的想法,很直接地说,“我做纨绔后,与文武师傅和他们的家里,都断绝了关系,连师徒关系都断绝了的,你就别想了。”
凌云扬哀呼一声。
宴轻看着他一下子垮下的脸,不是十分理解,“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什么可惦记的?”
凌云扬差点儿跳起来,指着宴轻,“你能说出这话,就是证明你还没喜欢上我妹妹。你觉得你在我面前,说这话合适吗?”
什么叫做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他瞪着宴轻,“若是把我妹妹换掉,随便换成一个女人,你说,你还娶吗?”
宴轻顿了一下,嫌弃地说,“不娶。”
凌云扬翻白眼,“这不就得了?所以说,那个人,是无可替代的。你懂不懂?不懂多看点儿画本子。”
宴轻被拐带的偏了偏,“画本子有什么用?”
“教你怎么学会喜欢一个人啊,笨蛋。”凌云扬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书架前,认真地挑了又挑,挑出了一本画本子递给宴轻,“喏,给你,就这本。”
宴轻接过来一看,画本子上写着《逃跑新娘》,他无言了一会儿,扔回给凌云扬,“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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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三更,这是三更,说爱我~





催妆 第六章 细情(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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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很怀疑,凌云扬是怎么从那么多的画本子里找出来这么一本的。
他喝醉了,是不是整个人都傻了,竟然给他找了一本《逃跑新娘》的画本子,他要真看了,才是跟着他一块儿傻了,他的未婚妻,是做正事儿去了,只不过婚期将近,赶不回来罢了,怎么能是逃跑了?
凌云扬接回宴轻扔他怀里的画本子,对他说,“这里的所有画本子,我都看过了啊,我觉得这本适合你看。”
宴轻无语,“我不适合看。”
“为什么?你都没看呢,怎么不适合?”凌云扬不解。
宴轻指指封皮上的几个大字,对他直接地问,“四舅兄,你觉得我的未婚妻,是逃跑了的新娘吗?”
凌云扬:“……”
不、不是,她妹妹是不可能逃跑的。
他诚心诚意地说,“你忽略这画本子上的名字,这里面的内容啊,就是教你怎么让不喜欢的女人喜欢上你,哪怕她逃跑了,你也可以用尽法子追回她来,让她喜欢上你,最后百年好合,缔结连理。”
宴轻毫不客气地说,“四舅兄的意思是,你妹妹她不喜欢我?”
凌云扬:“……”
不、不是啊。
宴轻又问,“她喜欢萧枕?所以,想做逃跑新娘?”
凌云扬连连摇头,“她绝对不喜欢他的。”
若是妹妹喜欢萧枕,那还费什么劲儿啊?根本没必要做局谋划算计宴轻弄出婚约。
他反应了过来,将那本画本子往墙角一扔,“也对,这个画本子还真不适合你。”
他妹妹喜欢死他了,千方百计算计着将他弄到手,他还用追妻?不用的。
宴轻看他意识到了错误,很是求知求学地问,“那三舅兄再推荐一本画本子?”
凌云扬点点头,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挨个书架扒拉着选画本子,半天,从中挑选出了一本递给他,“喏,这个。”
宴轻接过来一看,画本子的名字是《追夫三十六计。》
他无言看了一会儿这个名字,对凌云扬说,“四舅兄确定这个适合我看?”
凌云扬点头,“适合,你多看看,就知道我妹妹是多么喜欢你了。”
他觉得,这追夫三十六计,他妹妹应该都对宴轻用过了吧?她看了那么多画本子,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学以致用?
宴轻这回接受了,“行,那我看看。”
他将画本子拿在手里,继续早先的话题,“四舅兄刚刚的意思,是她喜欢我,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你确定她喜欢的人不是萧枕?这件事情,必须要弄清楚,否则,我良心不安。”
“你为何良心不安?”凌云扬没想到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宴轻还没忘掰扯萧枕和凌画的事儿,他又头疼又无奈。
“自然是因为,我是个善良的人,不做坏人姻缘的事儿。”宴轻给出理由。
凌云扬一听,立即拍着胸脯保证,“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妹妹喜欢的人就是你,你没有坏谁的姻缘。”
“四舅兄这么肯定?看来知道的事儿不少了。”宴轻盘腿做好,摆出一副姿态,“正好长夜漫漫,我与四舅兄话语投机,可以促膝长谈。”
凌云扬有了想死的心,与宴轻打着商量,“促膝长谈就不必了吧?”
“十分有必要。”宴轻给凌云扬分析,“我与令妹,认识以来,满打满算,三四个月,期间真正相识,不过二十余日,对其了解的十分少,四舅兄如此肯定地跟我说,她不喜欢相识相知了十余年的萧枕,而是喜欢我,这喜欢从何而来?更何况,我们的婚约,是因为醉酒而来,着实没什么可说的,她若是喜欢,也该是喜欢秦桓才是,无论如何,都喜欢不上我。”
凌云扬咽了咽口水,“那个……”
他斟酌着用词,“我妹妹就不能喜欢上了你的脸?”
宴轻挑眉。
凌云扬拍着腿说,“毕竟,你长的好,她从小就好颜色,你看,萧枕没你长的好看,秦桓没你长的好看,对吧?”
宴轻嗤笑,“这么说,有朝一日,出现一个比我长的更好看的人,她转头就会喜欢那个人去了?”
凌云扬:“……”
他快哭了,“宴轻,你对你的脸自信点儿。”
都长成这么好了,普天之下,还能再找出一个更好看的吗?他觉得不太可能了。
宴轻轻叹,“四舅兄的意思我懂了,她肤浅至极,若是我将自己的脸划花了,她不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也不会嫁给我了?”
凌云扬顿时一吓,看着宴轻,害怕地说,“你可别划花自己的脸啊,千万千万别有这个想法,暴殄天物啊。”
宴轻很是忧愁,“我本来不想娶妻,不小心醉酒后胡闹了一场,才弄出了这个婚约,若她当真是个好颜色的,因我的脸想嫁我,那我若是划花自己的脸,她就能不嫁了?我也不用娶了?”
“不要,千万不要。”凌云扬摇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宴轻叹气,“我如今看到她少时给萧枕画的画像,私以为,她对萧枕怕是喜欢的,否则不能将萧枕画的这么好看,萧枕笑的也好看,从小到大,没人说萧枕爱笑,他就是一个不爱笑的人,但在她的画像里,真是笑的如一朵花一样,显然是喜欢她的,大概因她有婚约,或者又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们才没办法嫁娶……”
凌云扬:“……”
他看宴轻越想越偏,越猜越偏,生怕他偏激的当真划花了自己的脸,那他妹妹回来知道了,怕是一辈子都不认他这个当哥的了。
他只能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还是告诉你细情吧,我告诉你之后,你可千万别胡乱祸害自己啊。”
宴轻洗耳恭听,“四舅兄你说。”
“你跟我保证。”凌云扬有点儿不相信宴轻,怕他真回头自己划花了自己的脸,他觉得这家伙是个能做出奇葩事儿的人,他做出什么事儿,给人的感觉都不稀奇。
宴轻问,“保证什么?”
“保证我说了细情后,你别划花自己的脸啊。”凌云扬认真地教育他,“你这张脸,真是十分重要。”
男女看了,都赏心悦目,能多吃两碗饭。
宴轻勉勉强强点头,“行吧,那你说吧,只要你说的够详细,让我听了,她真的不喜欢萧枕,真心喜欢我,想嫁我,我就不划花这张肤浅的脸了。”
凌云扬被逼无奈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对他聊起细情来,“十年前啊,我七妹跟我大伯母去九华寺上香,她好不容易出府一趟,自然不甘心跟着大伯母在寺里听主持讲经,于是,趁着大伯母跟主持说经的空隙,自己偷偷跑去了后山赏桃花,哪知道,后山有一群野狗,她荷包里放了用油脂包包裹的一只鸡腿,野狗闻到了,往她身上扑,她那时小啊,面对一群野狗,害怕的慌不择路跑,一不小心,跑到了山崖边,脚下一滑,险些栽下去,幸好被山崖边坐着的二殿下给伸手拽住了。”
宴轻点点头,一副你仔细说,继续说的神色。
凌云扬只能又说,“当时我没去九华寺,我已经去做纨绔了,听妹妹说,当时,二殿下救了她后,她问二殿下要什么报答,二殿下那时转身就走,她拦住二殿下不让他走,说一定要报答,毕竟是救命之恩,她那小身板,掉下山崖,一准没命。于是,二殿下问她,你想怎么报答?她说二殿下想要她报答什么,她就报答什么,天下无论什么事情,她都能做到。”
宴轻扬了扬眉,“口气真大。”
凌云扬嘿嘿一乐,“可不是嘛,但她的外祖父是王晋啊,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人虽小,十分懂得这个道理。”
宴轻点头,“倒也是。”
凌云扬继续道,“二殿下哪里知道她是凌家的人,哪里知道她是王晋的孙女?她被野狗追的跑了老远,跌了好几跤,灰头土脸的,衣服都破了好几处,又是个小不点,口气还挺大。二殿下便嗤笑说,我想要皇位,你帮我争吗?”
凌云扬一拍大腿,“她说行啊,你若是真要这个报答,我就帮你争。”
宴轻啧了一声。




催妆 第七章 交待(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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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云扬的聊聊几语,宴轻几乎可以勾画出当年凌画与萧枕相见相识甚至卖给他的画面。
凌云扬见宴轻听的认真,索性话匣子打开了,既然已经被逼无奈开了口,他也没了忌讳,一股脑的全部抖了出来,“二殿下当时大约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打算让她报什么救命之恩,但没想到,她口气真不小,连争皇位这样的事儿都敢答应。她知道争皇位意味着什么吗?毕竟,她那么小。”
宴轻点头,“一个六岁的娃娃,还是女的,不是吃糖葫芦的年纪吗?”
凌云扬哈哈大笑,“对对对,妹妹也爱吃糖葫芦。”
宴轻弯了弯唇。
凌云扬继续说,“别看七妹年纪小,但她早慧啊,她与二殿下分别后,便将这件事儿当做一件最大的事儿来办,她知道自己年纪小,什么也做不了,太子得陛下宠爱,二殿下不得陛下喜欢,争皇位真是天方夜谭,她于是左思右想,先从改善二殿下的生活做起,她给她的外祖父王晋去信,王晋得知二殿下竟然救了自己的外孙女,虽然对救命之恩以皇位来报答这件事儿持有保留态度,但还是听了她的,暗中出手,开始着手渗入二殿下的生活,从细微之处,不着痕迹地扶持他。”
宴轻恍然,“怪不得从十年前,萧枕有些不一样了呢。”
凌云扬睁大眼睛,“你看出来了啊?”
京中有多少笨的人,包括陛下,朝臣们在内,前朝后宫所有人,都没看出来这件事儿。
宴轻嗤了一声,“一帮子眼瞎的。”
凌云扬竖起大拇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寒酸了呗。”宴轻理由很简单,“陛下不喜欢他,从小到大,没赏赐,后宫奴才们拜高踩低,他一个没娘没母族没后台的皇子,与个小可怜没二样,能过的多好?冬天没炭火烧,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儿。”
他又啧了一声,“但是后来呢,他的二皇子府,烧的都是金丝炭,最好的炭,只不过,外表包裹了一层特制的炭料,使得上好的金丝炭看起来像是破炭罢了。”
凌云扬眼睛瞪的更大,“这你都知道?”
宴轻漫不经心,“知道啊,本来皇子出宫立府,最低也要十六岁,但是他却是在十岁,就获得了出宫立府的特许,想必是王晋背后出谋划策的结果,我记得十年前有一阵子,二殿下天天往冷宫跑,突然闹着要见端妃娘娘,陛下厌烦了,直接将他打发出宫了。毕竟,他若是一直住在宫里,他就算出手帮助,做什么都不方便的,能给的东西,微乎其微,宫里的人眼睛都毒,难免会被人察觉。所以,他搬出宫外,再借由内务府送进王晋安排的人,完全可以在陛下的不闻不问下,将二皇子府弄成全是二殿下自己的人,真正的二殿下自己的底盘。外人都以为他在宫外过的不知是如何节俭的可怜日子,但其实是,他府中的一切,都是用的最上好的,甚至比太子还要好,当年,我还怀疑是什么人在背后扶持他,但事不关己,也懒得掺和皇子的事儿,原来,是我的未婚妻啊。”
凌云扬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眼睛不会看吗?那时候我还没做纨绔呢!哪怕他出宫立府,总要进宫请安的,路过二皇子府门口,也能看到二皇子府进出采买的人。”宴轻给出理由,“我爷爷从小告诉我,想学做事儿,先学看人看事儿,然后再学做人做事儿。”
凌云扬肃然起敬,“厉害啊厉害。”
若他这妹夫不做纨绔,那么如今,满朝文武,他得是那个最耀眼的。
宴轻继续道,“四舅兄继续说。”
凌云扬道,“后面的事情,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因为我也不太知道,当年七妹虽然只有六岁,但知道这件事儿是一件大事儿,争位啊这样的话,是能随便说的吗?她嘴严的很,丝毫没透露,甚至连大伯母都没告诉,更不会告诉我了。所以,自她的外祖父王晋去世后,她已长大,接手了凌家和王家的产业后,都做了什么,我也不太知道,那时候他已让我专心读书了。”
宴轻看着他。
凌云扬见他刨根究底,只能说,“我知道的时候,还是三年前,她从江南漕运回来,受了伤,二殿下来凌家看她,我和三哥吓了一跳,我想问七妹,三哥拦了我,没让问,说当做不知道。后来,二殿下便没来了,我也就不问了。直到今年,也就是二殿下深夜找来几次,等她回府,大概是有要事儿相商,有些勤,后来妹妹说瞧上你了,我没忍住问她与二殿下的事儿,她才与我说了当年的事儿,她说,既做了宝剑,那便是一把宝剑,冲锋陷阵她拿手,妥帖收藏不可能,所以,她不喜欢萧枕,只是报恩扶持他而已,他一日登不上皇位,她一日便不算报完救命之恩。”
凌云扬说的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把自己知道的细情都吐完后,拍着宴轻的肩膀,苦口婆心,“所以,就是这么回事儿,你大可放心,七妹是不会喜欢萧枕的,她喜欢的就是你,没错了。”
宴轻点头,但还是不想放过凌云扬,对他说,“那四舅兄这么说的话,那他是还没解除婚约,便喜欢上我了?”
凌云扬眨眨眼睛,很想点头,但这头点不下去。
宴轻这回很直接,“四舅兄就说了吧!反正,我早晚会知道的。”
“我该说的都说了啊,你还想知道什么,再没有了。”凌云扬摇头。
宴轻闲闲地坐着,懒散地说,“比如,我与秦桓在杏花村喝酒那日,她背后做了什么,竟然让我头脑一热,怜悯之心大发,替秦桓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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